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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倾国-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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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了过去，事出突然，谁也没料到一个小丫头会做出如此举动，而且气力之大，将黑衣人狠狠撞出一尺开外。
“主母！快跑啊！”小翠回头，朝着惊恐万分地红袖大喊，这才让她如梦方醒，情急之下，顾不得许多，红袖朝着黑衣人身后的房门夺路而逃。
黑衣人欲起身去追，却被小翠死死拽住腿，动弹不得，眼见红袖消失在走廊尽头，她怒气攻心，狠狠一掌朝小翠的天灵盖劈了下去。
与此同时，冲到大门口的红袖意欲去找人求助，却意外发现琉璃馆此时火光冲天，根本无路可走。
她当即就懵了，旋风龙还有琉璃馆上上下下的侍从们统统都住在里面啊！可为何听不到一丝哀嚎求救之声？他们都怎么了？
“你一定是在想，怎么没人呼号求救是吧？”
黑衣人的声音乍然响起，红袖猛然转身警惕地盯着她，一步步往后挪：“为何？你为何要这么做？我们跟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望着火光冲天的琉璃馆，黑衣人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哀怨，幽幽道：“我在放火前施了一些迷烟，他们不会感到痛苦的！”
如此冷漠又毫无人性之言，让红袖心里的愤怒彻底爆发出来，愤怒使她有了勇气，不再畏惧和害怕，紧紧捏着拳头，她一步步走向黑衣人，用尽全身力气朝她挥拳而去，却被死死箍在半空中，她那点儿力气，那能跟江湖杀手对抗？
“有事冲我来好了，为何要对付那些无辜之人？他们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残忍？你简直就是畜生”红袖徒劳地挥舞着双手，尖声咆哮。
“这句话，当初我也很想问，可是没人回答我，老天也没有，这个世道，好人不一定有好报，下辈子投胎，别再做人了！做人太辛苦！”黑衣人的话似乎不是在对红袖说，而是在对自己说。
就在她二人纠缠之际，远处清波楼顶上，还立着几个人影，遥遥观望着这边的动静，琉璃馆冲天火光很快就会引人注意，董卿有些担心地向云飞扬进言：“公子，那女人估计快撑不住了，咱们再不出手，等会儿救火的人一多，咱们就不方便行事了！”
冷眼旁观了多时的云飞扬，这才呵了口气，原本打算今夜要亲自动手，解决掉红袖所有顾虑，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让琉璃馆和她身边的人统统消失，这样，她才能心无旁骛了无牵挂成为自己的棋子，没想到竟然有人抢了先，也罢！省了不少力气，隔岸观火也不失为上策，只是他不禁感叹：这女人究竟得罪了谁？怎么处处都有要致她于死地的人呢？
“走吧！既然老天爷不让本公子染上这趟血腥，那就不能辜负它老人家一番心意，不做杀人凶手，咱们就做救人的英雄去！”云飞扬笑意吟吟说完，飞身跃下了清波楼。
………………………………
第六十五节 英雄救美
一凶残冷酷的杀手在前，火光冲天的琉璃馆在后，可怜红袖被夹在中间无路可逃，死神再一次来到她身边，如果说第一次面对死亡，她是满怀心酸和哀怨，那么这一次她是悲愤交加，心中升腾的怒气，宛如身后熊熊火焰，能吞噬一切，毁灭天地。
这一刻她无比渴望能成为一个强大的人，强大到能保护她想保护的人，能撕碎她所憎恨的人，比如眼前这个心狠手辣的无名杀手。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绝不！”红袖恶狠狠盯着黑衣人，咬牙切齿吐出一句话，转身想奔入火海自尽，刚跑出没几步就撞到一个人身上，惊愕抬头一看，竟然是云飞扬，而此时，他身后还多出了几个面若冰霜的侍卫。
云飞扬嘴角一勾，笑容里满是骄傲和嘲弄：“女人就是女人，只会用死来解决问题！”
红袖双唇轻颤，刚想开口说话，就被他用手指轻轻封住口：“就说我是好男人吧，一听说你有危险，便马上赶来！你说说，等会儿该怎么谢谢我救命之恩啊？”
云飞扬只顾着跟红袖软语呢喃，根本被把黑衣人放在眼里，嚣张傲慢的态度顿时惹恼了她，袖口里滑出一记飞镖，只见右手轻轻一晃，一道寒光便向云飞扬射去，电石火光一刹那，云飞扬拉着红袖就那么微微一侧身，飞镖便没了踪影，速度之快，竟让红袖毫无知觉。
“阁下真是高手，不知尊姓大名？”黑衣人此举不过是打个招呼，并未想伤人性命。
“无名之辈不足挂齿！”云飞扬一边帮惊魂未定的红袖整理着额前乱发，一边漫不经心地回道。
自己如此被怠慢，黑衣人甚为恼火，提高嗓门道：“这个女人是我家主上要诛杀之人，阁下还请速速让开，否则刀剑无情伤到诸位，就不好意思了！”
哈哈哈云飞扬闻言放肆大笑起来，一把将红袖揽入怀中，冷冷道：“她！是我的女人！你有本事伤她半根头发试试！”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老娘不客气！”黑衣人话音一落便朝云飞扬扑来，与此同时，云飞扬身后的侍卫们也一跃而起，双方顿时缠斗起来。
黑衣人没想到，这群侍卫虽其貌不扬，但功夫却是一等一的好，而且那个为首者的武功更加深不可测，自己势单力薄决不是对手，于是赶紧虚晃一招，向后飞跃出数丈开外，大声道：“红漪的命今日暂且记下了，他日定当来取！”
望着她远去身影，红袖撕心裂肺大喊道：“为何不杀了她？为何不杀了她？”
轻轻拍着红袖后背，云飞扬温柔安慰：“不急于这一时，来日方长，本公子保证！总有一天我会把她绑到你面前，倒时候要杀要剐都随你！”
董卿站在一旁，有些怪异地看了看云飞扬，他脸上流露出的心疼和紧张，是见所未见的，至少，自己跟了他十几年，从未见他对哪个女人表现出如此温情漫漫，有的只是虚情假意这个红漪还真不简单，竟然将主人凉薄如水的心给收了去，看来古语说的没错，红颜果然是祸水。
对云飞扬的一番柔情，红袖此刻没心情领受，一把推开他温暖怀抱，朝着黑衣人远去方向追出几步，随即跌倒在地，心底的愤怒、疼痛、不甘和悲怆，就像一把把钢刀在割裂她的骨肉，让她苦不堪言，想仰天长啸，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想嚎啕大哭，却发现，根本掉不出一滴眼泪，她将十指狠狠扣进泥地里，只有那连心之痛，才能让痛到麻木的心有所感觉，感觉自己还活着
月光静静洒在地上，合着泪光闪耀着清冷光芒，红袖不知道那个黑衣人是谁？更不知道她身后的主谋者又是谁？月芽儿的仇还没报，如今身上又背上一笔血债，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她不知道。
原以为死过一次的自己，内心会变得无比刚强，然而再次面对生离死别，自己依旧如此不堪一击，甚至面对仇人，就连还手之力都没有！还谈什么报仇雪恨？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红袖恨自己无能，恨自己可悲，狠狠捶打青石地面，发泄着心中苦闷，这时不远处一点金属闪光引起了她注意，抬眼一看，一尺开外的地方，静静躺着一块手掌大小的金属牌子，那是什么？红袖没有多想，扑上前将那牌子拾了起来。
恭王府的后院，一个黑身影悄然翻墙而入，径直潜入王妃所居之殿，王丹凤守着房中灯火，枯坐了一夜，即便熬了一宿，她疲惫至极，却依旧坐立不安，心里七上八下。
这时，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黑衣人钻了进来，利索扯下面罩，原来她不是别人，正是纪承枫的娘亲纪寒霜。
王丹凤欣喜地扑了上去，急切问道：“怎么样？事情办得怎么样？”
“琉璃馆从今日起便不复存在了”纪寒霜缓缓说道。
“大娘子辛苦了，那那个红漪呢？她死了吗？”王丹凤最关心的乃是红漪生死。
迎着她期盼的目光，纪寒霜有些歉疚：“很抱歉，王妃娘娘！我本要下手之时，突然来了一群世外高手，将那个红漪救走了。”
一听说红漪没死，还被人救走，王丹凤顿时沮丧到极点，这个女人不死，王爷的心就不会平静，今夜虽把琉璃馆烧了，但指不定她那天又开个什么什么馆的，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而且要是让她知道，背地里下杀手的是自己，然后告知王爷天哪！王丹凤不敢再往下想。
纪寒霜看出她心中忧虑，于是上前劝慰：“娘娘莫忧，今夜是我寡不敌众，才让那贱人逃脱，只要她敢再出来抛头露面，我定要她碎尸万段！”
“有大娘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王爷是千金之躯，国之栋梁，绝不能让他流连于风月场所，迷恋一个风尘女子，虽然我这么做是有些歹毒可也是无奈之举”王丹凤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为自己的残酷开脱。
纪寒霜对王丹凤的狐狸眼泪不屑一顾，之所以沦为其帮凶，并非真同情这个被丈夫抛弃的女人，也并非是讨厌迷惑雍楚淮的红漪，她有她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为木家平冤昭雪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恭亲王身上，岂能眼睁睁看着他自甘堕落于风月场所，上一次可以当机立断阻止他自断生路，这一次为他沾染上血腥又有何惧？无论如何这个男人不能倒，决不能！
………………………………
第六十六节 悲愤欲绝
一经过一夜大火，名满帝都的琉璃馆被烧得只剩下一具空架子，四处一片狼藉，官府一共在废墟中清理出二十三具尸体，他们个个状如黑炭，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其场面之惨烈，让人大白天都心生恐惧，纷纷扼腕叹息。
由于官府不愿处理这些尸体，于是那些平日里受过琉璃馆恩惠的百姓们，自发聚拢在一起，为这些死难者收尸。
接到消息的雍楚淮，第一时间赶到了事发现场，眼前青烟缭绕的废墟，让他顿时坠入冰窖，他知红漪平日不住在馆内，于是抱着一丝侥幸之心冲到与琉璃馆仅一条胡同之隔的那栋宅院，然而大开的院门，让他的心彻底跌入深渊。
一口气冲上二楼，掀开珠帘就看到倒地不起的小翠，房内一片狼藉却并无红漪身影。
情形虽凶险，但她不在此处，也许并非坏事，雍楚淮呆呆立在门边，不停安慰自己。
纪承枫从进屋后就四处查探，当他发现小翠还尚有一丝气息后，立即仰头对雍楚淮道：“王爷！她还活着！”
“快！带她回思卿园救治！”一听说小翠还活着，雍楚淮连忙吩咐人救治，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红漪现在身在何处？一切的谜团，就只有等小翠醒来方能解开了。
建安城东郊外，一处占地百余亩的宅院名曰烟霞居，依山傍水风景如画，园内亭台楼阁，回廊水榭修建的气势磅礴，外面的人只道是建安城某个达官显贵私养小妾的地方，却不知这里正是云飞扬的住处。
自从被救后，红袖便被安置在此处，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吃不喝，不说不笑，苍白的脸颊如同那冰雪般清寒。
摩挲着手中那块雕工精美的铜牌，红袖目光静静停留在那“恭”字上面，她认得这东西，这是恭王府的进出腰牌。
此物为何会出现在刺客身上？想了很久答案都只有一个：刺客是恭王府的人！
而恭王府里最想让自己消失的，就只有那趾高气昂的恭王妃，她一定是因为上次威胁不成，反被自己奚落，所有怀恨在心，暗下杀手。
她堂堂贵族小姐，恭亲王妃！心地怎么如此歹毒？就连那些不相干的无辜之人都不肯放过！一想到惨死在琉璃馆的龙虎兄弟和几十名仆役，还有为了保全自己而牺牲的小翠，红袖就气愤得浑身颤抖。
二十多条人命啊！一夜之间就毁在你手里！王丹凤！你到底有多恨我？你到底有多恨我？才能让你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红袖没有嚎啕大哭，也不再撕心裂肺地叫喊，她只是不停颤抖，唰唰狂掉眼泪，无法承受的悲痛，已经让她不知该如何宣泄了。
云飞扬担心，她再这么下去，只怕会走火入魔，所谓走火入魔，并非只有习武之人才会遇到，普通人经过一些特殊事情或打击，无法宣泄心中过于强烈的情绪，压抑一久，一个不小心迸发出来，稍有不慎就会承受不住而变得癫狂痴傻。
这个女人是自己逐鹿中原的重要棋子，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如此糟蹋自己，怎么办呢？暗自思忖了一会儿，他决定以毒攻毒。
近身上前，他不管红袖愿不愿意，一把拽起她就往屋外拖，一路上，他大步疾行，也不顾红袖是否跟得上自己的脚步，极其霸道地拖着步履踉跄的她，穿过回廊水榭，往后湖而去。
这一幕，将园子里过往的丫头们吓了个半死，纷纷小声议论：“公子平日里对女子可温柔了，怎么会对这个新来的姬妾如此凶狠？莫不是她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
“董卿董卿！”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扭着水蛇腰疾步走到董卿跟前，十分八卦地问道：“那女的做了什么好事？把公子气成这样？”
看着她们幸灾乐祸的模样，董卿有些厌恶，不屑回道：“夫人们想知道，自己去问公子嘛！”
女人们吃了个软钉子，柳眉一横便悻悻而去，她们心里虽十分好奇，却没人有胆子真的去问云飞扬，要知道，这个男人表面上温柔多情，对女人又极好，但都是有限度的，在这个园子里，女人只能听话，不能多问，一旦惹他不高兴，后果非常可怕，不久前就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姬妾，自以为得宠，当面问了云飞扬一个不该问的问题，结果第二天她就消失了，再没出现过。
不准问，但没说不准看啊！几个女人叽叽喳喳低语了几句后，便悄悄跟了上去。
远远的，只见云飞扬怒火冲天，狠狠扇了红袖一巴掌，厉声斥道：“瞧瞧你现在什么鬼样子？不就死了几个人吗？就算身边的人都死光了又如何？至少你还活着！”
云飞扬短短几句话，就彻底激怒了红袖，她恶狠狠抬起头，极其怨毒地盯着他，抬手一挥就回敬了云飞扬一巴掌，这一幕可把躲在远处的几个姬妾吓得差点失声惊呼起来。
“死光了又怎样？亏你说得出口，你还是人吗？人命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值钱吗？他们对你而言如同草菅，对我而言都是最珍爱的亲人！这感情是你这种高高在上的王族不能理解的！所以，别再对我指手画脚，我的事不要你管！”红袖面色狰狞，指着云飞扬的鼻子大叫起来。
云飞扬捂住火辣辣的脸庞，有些错愕也有些欣喜，这辈子还没挨过女人打呢！不过让她发泄出心中悲愤，也值了。
心里虽高兴，可他知道，光这样还不够，要让红袖彻底明白，自己的价值是什么？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你可别忘了，你是本公子的棋子，我岂能不管你死活？”云飞扬剑眉一挑，语气颇为傲慢。
“棋子哈哈哈”红袖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入宫的时候，我是叶家的棋子，为了他们我牺牲了一辈子的幸福，做了皇帝的女人，我又变成后宫争宠的棋子，利用完了就让我神形俱灭，现在你又要我做什么棋子，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这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被人摆布的命运吗？你们凭什么决定我的命运？凭什么？”红袖撕心裂肺冲云飞扬咆哮起来。
“凭我是强者！是王者！”云飞扬一把箍住红袖下颌，目光狰狞地继续说道：“而你！拥有这般惊世骇俗的美丽，就注定要成为王者一统天下的武器！做好觉悟吧！这是你的命！”
“不要！我不要！”红袖一把推开云飞扬嘶吼起来：“长得美或丑，都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只想过简单的生活，你们为什么要逼我？要逼我上绝路？”
云飞扬这回也恼了，上前一步伸手掐住红袖的脖子，不想再跟她啰嗦，恶狠狠说道：“说了这是你的命！认了吧！谁叫你生在一个弱肉强食的世道里！”话音一落，他轻轻一推，便将红袖推进身后那冰冷的湖水中，看着惊慌失措，扑腾挣扎的红袖，云飞扬只是淡淡撂下一句话，便拂袖而去。
“至于为什么？自己在水里好好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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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节 衣冠禽兽
一被愤怒和悲伤冲昏头脑的红袖，猛然被云飞扬推入冰冷彻骨的湖水里，惊慌中呛了好几口水，又被冻得浑身哆嗦，人虽冷静了下来，但不熟水性的她，心里被一股子傲气憋着，死也不开口求救，于是乎，扑腾了几下，便没了力气。
董卿站在不远处眼看她快不行了，心中十分不忍，顾不得湖水刺骨，也顾不得主人对这个女人究竟有何打算？扑通一声就跳了下去。
在湖水中挣扎许久的红袖，渐渐失去了意识，当她再次醒来时，已躺在温暖柔软的床榻之上了。
环顾这个装修华丽的房间，她只觉自己整个被笼罩在一片暧昧的紫色里，紫色纱帘，紫色床幔，秀满金丝牡丹的紫色被褥，甚至香炉里飘着的都是紫罗兰的清香住进来已经有些日子了，今天还是第一次仔细看了看这个房间，这个男人该是多爱紫色啊？红袖淡淡想着。
“姑娘醒啦！”门口飘来一个银铃般好听的声音，抬头望去，红袖看到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姑娘，身着淡绿色衣裙，面容很是娇俏，她双手捧着一个铜盆，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笑吟吟盯着自己。
“奴婢沁莲，以后就伺候姑娘了！”
她笑容温暖，让红袖猛然想到第一次见到小翠时，那丫头也是这副模样。
心里闪过一丝抽痛，她努力让心情平复下来，默默发誓：这辈子绝不再对任何人动感情。
漠然起身，红袖冷着一张脸洗漱梳妆，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这让沁莲暗自有些发慌，是自己说错什么话了吗？还是做错了什么事？
“姑娘这是建安城现在最流行的逐月髻，您喜欢吗？”替红袖梳好头，沁莲怯怯问道。
“嗯”红袖面无表情，语气中听不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戴这个红玉鎏金簪好吗？奴婢觉着配您的衣服正好！”
“嗯！”红袖依旧没有多话，仿佛被人精心打扮的不是自己。
“那早膳你想吃什么？有小米龙眼粥，荠菜混沌，三鲜饺子，还有德聚园的水晶小笼包，如果您不喜欢，奴婢还会做别的，阳春面或者是炸糖油果”看着红袖那依旧寒若冰霜的脸，沁莲越说声音越小。
“随便！”面对沁莲的一番热情，红袖只冷冷吐出两个字。
天哪！以后真要伺候这么个主子吗？沁莲暗自叫苦，垂头丧气转身出门，刚到门口就碰上了云飞扬。
“公子红漪姑娘是不是不喜欢奴婢啊？”沁莲撅嘴，眼泪都快下来了，她可是云飞扬身边最聪明懂事的丫头，深得器重喜欢，烟霞居里哪个夫人姬妾不争着抢着要她啊？什么时候受过这般冷落？
看她一副委屈样儿，云飞扬只觉好笑，他站在门外已经很久了，从红袖起床他便一直默默观察着，没想到这个女人性子还不是一般的倔。
怜惜地摸了摸沁莲脑袋，云飞扬好言安慰：“放心，她不是不喜欢你，她这是在跟本公子使性子呢！”
沁莲弱弱点了点头：“外头冷，公子您进屋去跟姑娘聊吧！奴婢去准备早膳！”
“顺便给本公子也准备一份，要德聚园的水晶小笼包！”云飞扬轻轻一笑，抬脚就跨进了门栏。
云飞扬的举动让沁莲十分吃惊，他从来不跟哪个女人共用早餐的，自己曾经好奇问过，他笑语道：如果有一天他肯陪某个女人同吃早餐，那这个女人一定是他云飞扬最在乎的人！曾几何时，沁莲对这句话怦然心动，也曾幻想过，能成为那个幸运儿，然而时光流逝，他身边的女人换了一拨又一拨，却始终没有出现那样的女人。
今天他突然说要陪红袖吃早餐，这让沁莲心中泛起阵阵酸涩，对这个寡言少语的女人更生出一丝妒意，无奈之下，只能不停安慰自己：她是主人最重要的棋子，主人当然要对她特别一点，除此之外，绝无其他！一定是这样，一定是！
大摇大摆坐到红袖身边，云飞扬目光毫不客气地落在她绝美的脸庞上，那迷离又专注的眼神，仿佛在欣赏一件珍藏品。
他突然而至，红袖并不惊讶，这是他云飞扬的地盘，当然想上哪儿就上哪儿，不过这男人太过随意的态度，还是让红袖有些不能接受，半响，冷冷吐出一句：“你看够了吗？”
“虽说本公子身边美女如云，可你是最特别的一个，看一辈子都看不够！”云飞扬嘴角微微一裂，笑得如同妖孽般令人迷醉，估计天下没有一个女人能抵抗这样的男人和他的赞美，如果要说有，那一定是红袖，只有她，对云飞扬不屑一顾。
“你最好记清楚，我只是你的棋子，不是你的女人！”红袖别过头，冷冷回道。
“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云飞扬右手撑着脑袋，微微昂头，左手食指轻轻放在嘴角边，凤目微垂，目光迷离地看着红袖，语气十分暧昧。
“生气？”红袖冷笑一声，斜睨了云飞扬一眼：“你昨天说的没错，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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