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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倾国-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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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疯了吗?”雍楚淮一把甩开王氏的手,走到红袖身前,有些愧疚地问道:“你没事吧?她没伤着你把?”
看着雍楚淮此刻依然对红袖情深款款,王丹凤绝望到极点,脑袋里回荡着沁莲所说的话,杀了红漪!至少拉个人垫背,儿子在黄泉路上也不会寂寞了。
此刻王丹凤已被愤怒和仇恨冲昏了头脑,鬼使神差提起匕首就朝红袖狠狠刺去,距离之近,速度之快让人猝不及防,眼看红袖就要中招,旁边的雍楚淮救人心切,想都没想抬手去挡,匕首顷刻就刺穿了他手掌,鲜血哒哒往下滴。
其实此刻雍楚淮跟王氏一样,正被丧子之痛啃噬着灵魂,加上刚刚得知,母亲的病也是因自己而起,沮丧、悔恨和绝望将他推到了崩溃边缘,以至于被匕首穿刺手掌,竟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眼看着雍楚淮为了救自己而受伤,红袖既心酸又心痛,一把捧住雍楚淮那鲜血淋淋的手掌,猛掉眼泪,反倒是沁莲镇定,立即抽出怀中锦帕给他做了简单包扎。
丈夫的鲜血非但没能让王丹凤平静下来,反而将她刺激得更加狂怒,撕心裂肺尖啸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护着她?她是个蛇蝎毒妇,你看不见吗?你瞎眼了吗?”
“我是瞎眼了!竟然中了你的诡计,害得母妃无辜受累!”雍楚淮一脸怒容,将一小包紫付梓狠狠扔在王丹凤身上。
见状,红袖明白雍楚淮已经如自己所愿,明白老太妃重病缘由了。王丹凤一怔,楞了半响后仰天大笑起来,笑声十分凄厉骇人。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哈哈哈你已经知道了,是这个贱人告诉你的吧?我就知道,一定是她告诉你的!”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母妃她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般害她?”雍楚淮实在无法理解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为了男人,为了争宠,真的可以不择手段吗?
“母妃没有对不起我,对不起我的是你!是你们!”王丹凤指着雍楚淮尖声咆哮,继而垂下眼眸抽泣起来:“我不是真心想害母妃,我只想你回到我跟儿子身边,可是这个女人阴魂不散,她缠着你,勾引你,让你看不到我的真心,看不到儿子的笑脸,所以所以我才迫不得已啊!”
“因为你一己私欲,就给太妃娘娘下毒,迫使王爷回府侍疾,这么做未免太恶毒了吧!”既然王丹凤当众承认给太妃下毒,红袖没理由不踩上一脚。
“我恶毒!那你呢!你比我好不到哪儿去!你进王府的目的是什么?真的是为了跟王爷长相厮守吗?你少骗人了!你就是为了找我报仇的!”
“你说什么?”雍楚淮一脸愕然,不可思议地看了看红袖又看了看王丹凤,这两个女人之间,难道还有自己不知道的纠葛?
红袖的脸抽搐了几下,这个王丹凤想干什么?难道打算要把自己和她的恩怨全盘托出吗?
“说什么?王爷我告诉你吧!这个女人她根本不是真心喜欢你的,她接近你讨好你,无非是要报复我,报复我当初火烧琉璃馆,欠她的一笔血债而已!哈哈哈亏你还当她是个宝!哈哈哈”王丹凤痛到深处,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放肆大笑起来。
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火烧琉璃馆是王氏所为?她无辜害死了二十多条人命?看着红袖泪光闪烁,雍楚淮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
“是这样的,是这样的,而且真相还不止这些!王爷我实话告诉你,咱们儿子不是病死的,而是被毒死的!哈哈哈”一阵狂笑后,王氏恶狠狠盯着红袖继续道:“那毒药原本是用来毒死这个贱人的!可惜被她觉察了,为了报复我,她就把毒药换给了辉儿,哈哈哈辉儿就这么死了!就这么死了!哈哈哈哈”
看着呆若木鸡的红漪,雍楚淮痛心疾首,他多么渴望,渴望她能为自己辩驳一句,哪怕只有一句,自己也能相信王氏不过是一派胡言,可是,从头到尾她都默不作声,这表示什么?默认吗?
而此刻的红袖,就像被人剥光了一样,**裸地呈现在雍楚淮面前,不过呈现的全是卑劣、恶毒、诡计和背叛,她浑身颤抖,除了沉默,唯一能做就只是在心里默默忏悔。
“够了本王不想再听了来人!送王妃回房!”雍楚淮颓废地挥了挥手,不再看红袖一眼,便转身而去。
直到叫嚣不停的王丹凤被纪承枫强行拖走,喧闹的房间才再次恢复平静,曾经不止一次幻想过在雍楚淮面前,揭开王丹凤的真实面目,是何等畅快惬意,现在才知道,原来报仇雪恨的滋味儿并非想象中那么大快人心,反而是失落,悲伤和心痛。
特别是看到雍楚淮受伤的目光和萧瑟的背影,红袖的心就特别痛,特别痛,痛的踹不过气来,痛到无比厌恶自己。
“姑娘!”沁莲在身后轻声唤了一声,而红袖则猛然转身,狠狠就是一耳光,将她扇翻在地。
“你把毒药换掉就好,为何要换给小世子?他只是个孩子!跟这场恩怨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是无辜的!”红袖一脸狰狞,恶狠狠瞪着沁莲咬牙切齿道。
“如果不这样?王丹凤怎么会崩溃?她那么精明的人,又岂会亲口在王爷面前承认自己杀人行凶之事?”沁莲捂着火辣辣的脸,慢慢起身,语气平淡而冷漠,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丝毫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内疚。
红袖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脸漠然的沁莲,她才二八年华,与小翠一样都是妙龄少女,一个天真烂漫,淳朴可爱,一个歹毒狠辣,不择手段,人与人的差别怎会如此之大?就算是自己,也做不到她那般心狠手辣!老天爷,这条复仇之路,是要沾满无辜人的鲜血吗?如果是这样,我岂不是变得跟那些人一样丧心病狂?这不是我想要的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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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节 君已陌路
恭王府的小世子殁了,王妃也在一夜之间疯了,这些事情没人敢告诉老太妃,所有人都默默承受着突来的变故,原本欢天喜地的恭王府,就像被海啸席卷过一般,满目苍夷,笼罩在一片哀伤绝望之中,那凄凉惨淡的气氛,压抑着人心,悲苦着灵魂。
按镇阗风俗,未满周岁的婴儿夭折,不能举办丧事,因为事出突然又时间紧迫,恭王府都来不及为小世子订上一副适合的棺木,寻遍整个建安城,只寻得一具普通的柳木棺,为此,雍楚淮心痛难耐,抱着儿子的尸身久久不肯让他入殓,直到众人强行将他拉开,才得以让小世子封棺入葬。
如此心酸场面,纪寒霜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她悔不当初,若不是自己这个帮凶,可怜的小世子岂会沦为争宠的牺牲品!若当初能再劝劝恭王妃,让她放下心中执念,王府今日便不会弄成这般模样!这一切一切,虽非自己所愿,却与自己息息相关!今生今世自己都将难逃良心的谴责,终将悔恨一生!
纪寒霜回过头,拉住纪承枫胳膊抽泣道:“儿啊!王爷待我们母子不薄,母亲发誓,从今以后我的性命就是恭王府的了,你也要效忠王爷一生一世,待他日大仇得报,母亲母亲定还小世子一个公道”
她这番话令纪承枫有些困惑,但纪承枫并不知晓母亲参与了恭王妃与红漪之间的恩怨纠葛,他只当是母亲心疼小世子,过于哀伤了,于是噙着泪,郑重点了点头,并劝她莫要太过伤心。
雍楚淮将儿子葬在了思卿园,与红袖衣冠冢比邻而立,两个都是今生挚爱,却无缘相伴一生,也罢!从今往后,就由自己陪着他们,了却残生吧。
“姑娘,如今大仇得报,咱们也该走了,公子的马车就侯在外面呢!”沁莲给立在晨风中的红袖披上一件绢丝斗篷,轻声道。
“他此刻伤心欲绝,我岂能弃他而去?”红袖双肩微微颤抖着,驻足在回廊下,心,哀痛到极点。
沁莲嘴角一撇,冷冷不屑道:“姑娘真好笑,王爷今日之痛可都是您亲手造成的,若不是您执意要来寻仇,恭王府岂能落得今日这种局面?您还有什么资格去安慰他?就算您去,您认为有用吗?恐怕王爷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姑娘您了!”
沁莲这番话让红袖当场楞在原地,昨天当自己所有的真实意图**裸呈现在雍楚淮面前时,他那震惊、恐慌的眼神,久久回荡在自己眼前,挥之不去,更无法忘记。
这丫头不仅心肠歹毒,就连嘴巴也不饶人啊!不过她说的没错,王爷现在最不想见的人,恐怕真就是自己,害得他这么惨,还有何面目?有何资格留在这儿呢?
也罢!走吧!原本当初的计划就是如此,虽然最终结果有些出乎自己意料,但也总算没有白费一番苦心,王丹凤已经落得了应有下场,只可怜连累了一个无辜的孩子,毁了一个真心待自己的男人,就让他恨我吧!恨得越深,也许能让他以后的日子好过一些。
行囊收拾妥帖,沁莲扶着红袖来到后院,转头深深凝望这座幽深宅院,一排高大梧桐树依在朱红色的院墙边,晨风轻拂,树梢沙沙轻响,洒落点点斑驳晨光,它们仿佛正在低语倾诉,倾诉那宅院中一段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此生最珍惜的人啊!终究还是将他深深伤害了,虽不是自己本意,却是自己亲手所为,此生不敢奢求你原谅,但求你好好保重自己,别了!王爷!下辈子做牛做马,再来还今生欠您的债。
抬脚刚要跨出院门,梧桐树后突然传来一个嘶哑冷清的声音:“就这么走了吗?”
红袖震惊,回眸一看,雍楚淮缓缓出现在视线内,看样子早就守候在此了吧?
“王爷”心里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可红袖就是说不出口,给他造成的伤害,岂是一句抱歉能化解的?
雍楚淮远远站在梧桐树下,目光迷离看着眼前的女人,她是那样熟悉而又陌生,熟悉得仿佛前世就相识,陌生的令人感到迷惑又害怕。
纱裙在风中飞舞,花钿在额前轻颤,晨光中,美人容颜依旧,即便是满脸哀伤,也更加显得楚楚可怜,自己究竟是为什么爱上她?就因为她长得像红袖吗?长是长得像,可惜性情和心境差太远了。
红袖是那么温柔贤惠,善良可人,而她呢?拥有着红袖不敢奢望的美丽,心却歹毒可怕,她不是红袖,真的不是!只不过,现在才明白,太晚了,为了自己那丝侥幸之心,付出了子丧妻离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小翠还在思卿园,你不准备带她走吗?”雍楚淮语气清寒,冷冷问道。
“她是个好姑娘,不应该跟着我,如果王爷垂怜,收她做个丫头吧!在您身边,比跟着我强!”
红袖的话,句句出自真心,并非她要抛下小翠,而是此番离去,恐怕立刻就要被送入宫中,后宫是什么地方?是个比恭王府还要黑暗恐怖一万倍的地方,那里的女人,个个比恭王妃心狠手辣,自己能否能自保周全尚且未知,实在不愿让小翠跟着去受罪,更不愿让她像月芽儿那般白白丢了性命。
“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本王也无话可说,以后好自为之吧!”雍楚淮苦涩一笑,他觉得自己真可悲,本欲兴师问罪,结果弄了半天竟像是来跟她告别的,原来!真的没办法恨她啊!
“王爷我”红袖哽咽着,喉咙里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一个字,这样的离别,快让人心痛得窒息了,想夺路而逃,双脚却像着了魔似的,根本迈不开步子。
“行了!你要说什么,本王都清楚,那些话不要说出口,一则没用,二则本王不想听,就让我能多恨你一些吧!”雍楚淮扬了扬手,垂下眼眸转身而去,那落寞忧伤的背影,深深刺痛了红袖的心,只差那么一点点,就扑了上去,真想抱住他,好好说声对不起,可是还有用吗?一切都太晚了。
佛曰: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红袖默默念叨着这句佛经,无法停止,心中拍起的惊涛骇浪,已经不是一句佛经或旁人的安慰所能平复的了。
死死捂住痛到极致的心脏,红袖仰天长啸:“佛祖啊!离于爱者,能无忧无怖,那离于恨者呢?是否也能无忧无怖,佛祖!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姑娘!您冷静点儿!你冷静点儿!”沁莲眼见红袖神智紊乱越发失控,连忙将她扶住,急切劝道。
而此刻的红袖,完全浸没在悲哀和伤痛之中,脑子里全是自己给雍楚淮造下的罪孽和伤害,她无法原谅自己,无法逃离良心的谴责,就算是万能的佛祖,恐怕也原谅不了自己这种忘恩负义之人吧!
一切情感,如同暴风骤雨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红袖那瘦弱身躯,此刻再也承受不住,吐出一口鲜血,便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就在她身子一软,即将倒地那一刹那,一抹紫色身影,突然飘落,稳稳将她搂在怀中,云飞扬凤目微垂,波光中荡漾着无尽温柔和怜惜,轻轻拭去红袖嘴角血痕,他喃喃自语:“真是让人不省心,叫本公子以后如何放心的下?”
………………………………
第七十九节 南诏公主
景平六年七月初五
经太常卿推演,这是个适宜嫁娶的黄道吉日,这日清晨,镇阗国都建安,迎来了两支浩浩荡荡、规模庞大的送亲队伍,恭亲王雍楚淮代表皇室,率领三千仪仗队和文武百官早早恭候在城门外,只为迎接远道而来的南诏公主和蜀国郡主。
闻讯前来观礼的帝都百姓们拥挤在道路两旁,他们议论纷纷翘首企盼,只为一睹两位异国公主芳容,其热闹壮观场面,着实令人咋舌。
然而,两支送亲队伍来到城门时,却为了谁先入城而发生了激烈争执,他们深知,先后秩序、长幼之分、大小之别都是身份尊卑的象征,所以为了自己国家颜面,他们据理力争,争执不休。
南诏使臣认为,就身份而言,自己堂堂一国公主,理应在蜀国郡主之上,应当由南诏国先行入城。
而蜀国使臣则认为,南诏不过一介边陲小国,国力不能与兵强马壮的蜀国相提并论,就算是郡主,身份也自然比南诏公主高贵,理应由蜀国先行入城。
两国使臣唇枪舌战,谁也不肯相让,这可急坏了镇阗的官员们,礼官大夫劝解不成,匆匆走到雍楚淮马前,抹了抹额上汗珠道:“王爷!这可如何是好?要是耽误了吉时,上头恐怕是要怪罪啊!”
冷冷看着城门前吵闹不休的两国使臣,雍楚淮眉头微蹙:“这两位公主日后皆会贵为后宫嫔妃,耽误了吉时是损了国体颜面是大!在百姓面前生出这些事端,简直不成体统!”
言毕,雍楚淮策马上前,对正在吵闹的两国使臣大声道:“两位公主如今封号未定,孰尊孰卑都是未知数,尔等为了入城先后在这儿吵闹不休,不仅不能为贵国争得颜面,反而在我镇阗国万千百姓面前出了大丑,此事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岂不是给你们家主子难堪吗?”
恭亲王这番话不软不硬,起到了很好的威慑作用,使臣们纷纷闭嘴,不再争执,但是谁也不甘心让对方凌驾到自己头上,虽不再吵闹,却也不肯向对方低头让道。
隔着纱帘,红袖坐在车辇内,一直关注着外面的动态,才半月不见的雍楚淮,瘦的两颊深陷面容憔悴,她心又深深疼痛起来。
不忍雍楚淮陷入两难局面,红漪瞥了一眼沁莲,语气十分不悦:“你家公子也真是的,这还没入宫呢,就让我跟南诏公主杠上,如此展露锋芒,他怕我以后在宫里树敌不够多吗?”
沁莲眼眸低垂微微一笑:“姑娘说笑了,公子这番大费周章不过是为了给姑娘涨点气势,我们蜀国有句老话,凤凰不展翅,百鸟不低头,有时候不尽露锋芒,怕是吓不倒别人!”
“哼!怎么说你都有理,行了!锋芒也好,翅膀也罢,现在闹也闹够了,该消停了!”
“是!沁莲知道怎么做了!”
掀开珠帘,沁莲弯腰跳出车辇,走到蜀国使臣耳边低语了几句,便匆匆折返,她的出现令雍楚淮无比震惊,这个丫头不是红漪身边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出现在蜀国郡主的车辇里?难道难道那朱漆鎏金的马车里,坐着的是?
就在雍楚淮失魂落魄时,蜀国使臣大声言道:“和硕郡主有谕,南诏公主身份高贵,理应先行入城,蜀国车队靠边让行!”
蜀国肯主动让步,让南诏诸人十分意外,他们既然肯低头,倒也成全了自己大义,何乐而不为?可还没等这些使臣们吆喝车队起行,南诏公主的车辇也亦传来指令:“南诏乃是礼仪之邦,岂能失了谦让美德?让蜀国先行入城,南诏车队靠边让行!”
蜀国使臣态度恭敬:“既然公主有喻,那南诏请先!”
南诏使臣态度谦和:“还是蜀国请先!”
“您先!”
“您先!”
刚刚才松了口气的镇阗官员们,这下全都傻眼了,片刻前还在为谁先谁后而争执不休的南诏北蜀,现在又开始相互谦让起来,不论是争先还是谦让,事态都没有改变,车队依旧没有挪动半步,僵持的局面没有丝毫松动。
两国同时献上尊贵的女人侍奉我主陛下,原本是双喜临门之事,好好的开门迎亲,竟然在天下人面前弄成这样,礼官大夫华盛此刻是汗如雨下,再这么让他们耗下去,差事不仅砸了,自己头上的官帽怕是也保不住了。
原本以为蜀国肯让步,便能为雍楚淮解决麻烦,没想到南诏公主竟然不领情,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隔着纱帘,红袖凝望着对面那驾车辇,黑漆车身上,刻着古铜色云雷纹,车顶金色华盖上,缀满了五彩穗,好华丽而不失庄重大气的銮驾,里面坐着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红袖充满了好奇。
其实,充满好奇的不止红袖一人,黑漆云纹车上的南诏公主纳兰回雪,同样也直直盯着对面那辆朱漆鎏金马车。
趴在车窗上,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隔着细竹条编织的帘子,透过那一丝丝缝隙,深深凝望着外面。
“北蜀可真有钱啊!瞧那郡主车辇,金灿灿的,不是真把黄金镶上去了吧?”纳兰回雪啧啧叹道。
“哼!有钱有什么了不起?听说北蜀穷山恶水,哪能跟咱们风景如画,四季如春的南诏相比!还有啊,听说北蜀男人长得像山中猿猴,女人长得似落毛野鸡,人人其丑无比,想必那郡主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丫头景珍嘴巴快,稀里哗啦说了一大堆,不料刚说完,就发现公主脸色都变了,吓得赶紧住嘴。
“这些话你打哪儿听来的?”回雪柳眉深蹙,厉声斥道。
“奴婢奴婢也是听麻苏说的”景珍低着头,轻声回道。
麻苏:奶妈
“你听好了,到了这儿,就不比在家自在,由不得你想怎样就怎样!以后这些话不许往外说,要是惹来什么麻烦,我可不救你!”
“是!奴婢知道了”
训斥完景珍,回雪发现时辰已经不早了,要再这么耗下去,恐怕就要耽误吉时,自己这次和亲镇阗,乃是为了国家和子民,凡事都应该以南诏为重,既然北蜀郡主执意谦让,却之就不恭了,以后再找机会向她赔礼便是,打定主意,她便吩咐队伍起行进城。
看着南诏队伍缓缓进入内城,华盛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激动万分的他,差点就跪在地上高呼老天开眼了,而城内,那些因为苦候多时而骚动不止的百姓们,也终于引来了他们期盼已久和亲队伍,一场别开生面的表演,即将呈现。
吉时刚到,三百头戴华丽银饰的美貌少女率先出现在万人目光中,她们身着秀满了五彩图案的黑色衣裙,晃动着手腕、腰间乃至足踝上的银铃,跳着南诏国特有的送亲舞蹈,欢快前行。
舞蹈少女们身后则跟着三百同样衣着的年轻男子,他们个个精神抖擞,鼓着腮帮,卖力吹奏着怀中竹笙,曲调欢快配合着少女们风情万种的舞蹈,看的周围百姓纷纷拍手叫绝。
歌舞团打头阵,这是南诏国传统,紧随其后的便是他们的神职人员,一群身着羽衣,头戴面具的巫师,跳着富有祭祀意义的舞蹈,围着中间双手合十于胸前,口中念念有词的大祭司,随着队伍缓缓而行。
接下来,核心人物终于登场了,只见数百名威武的南诏国骑兵,簇拥着中间一辆四匹马拉动的华丽车辇,黑漆云纹,金珠华盖,无一不透着王室奢华之风,随着竹帘微微浮动,车内倩影若隐若现,应该是个美丽的公主吧?人们惊叹着。
蜀国的送亲队伍亦不逊色,两百身着红色纱裙的少女分列两侧,行走在朱漆鎏金车驾前,她们手捧竹篮随着音乐不断向四周抛洒花瓣,而那些花瓣里竟然还夹杂着铜钱,道路两旁的观礼人群顿时骚动起来,若不是有禁卫军费力拦着,只怕争抢铜钱的百姓会生生将送亲队伍冲散。
看着外边骚乱不堪的街道,红漪柳眉深蹙,没好气冲沁莲说道:“你家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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