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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倾国-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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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王丹凤身披赤色狐裘站在大殿中央,面容清瘦憔悴了许多,没有了曾经的精明干练,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婉约沉静,见红漪到来,她恭敬地俯身行礼。
红漪满腹疑惑,免了王氏礼数,又命人斟茶上点心,张罗完后,王氏起身说道:“妾身今日求见娘娘,乃是有事相求,还请娘娘屏退左右!”红漪虽有些迟疑,但还是照她说的做了,待侍女们纷纷退去,大殿之上就只剩她二人,两人四目相望,眼里尽是悲苦沧桑。
许久,红漪朱唇微启,开口道:“你我之间早已恩怨两清,你今日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王丹凤凄然一笑,冷眼盯着红漪:“恩怨两清?娘娘说得轻巧,我那小世子的命,咱俩算清了吗?”
红漪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于小世子,那是她永远也摆脱不了的悔恨折磨,痛苦地闭了闭眼,再次问道:“那你想怎样?”
王丹凤上前两步,走到红漪跟前,眼神里透着一股狰狞寒意,咬牙道:“当然是血债血偿了!”
“你放心,小世子的公道我会还你,不过不是现在,等我做完想做之事,这条命随你拿去,我决不食言!”红漪一脸正色,给出了承诺。
王丹凤不屑一顾,冷笑两声:“哼,我要你命有何用?杀了你,我儿子就能起死回生吗?你欠我的,不是这么轻易就能还的!”
“你究竟想怎样?”左右说不通,红漪柳眉一横,彻底怒了。
“戎狄公主看上我家王爷了!”王丹凤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话,让红漪顿感困惑,这跟她俩之间的恩怨有何干系?
“那又如何?”
“皇上今日宣我入宫就是为了商议此事,戎狄王说他的公主何等尊贵,决计不能做侧妃,而皇上之意,是要我同意与公主平分秋色,不分尊卑!”
“那岂不两全其美?”红漪越发不明白了,此乃好事一桩,王丹凤为何如此愁眉不展?聪慧如她,岂会不知做戎狄王的女婿,恭亲王简直如虎添翼,之前孝纯太后硬将丞相家的五小姐塞进了王府,她不也是没半点儿意见吗?
“两全其美?娘娘又说笑了,若是真能两全,我又何苦来你这儿?王爷现在说什么也不同意迎娶戎狄公主!而太后那边也秘密传下话来,要我坚决反对!”说到这儿,王丹凤深深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曾经我做过很多对不起王爷的事,现在想来深感愧疚,而我也知道王爷跟皇上在图谋大事,如若没有强力帮衬,他们岂能成功?而戎狄就是这个帮衬,他们决不能失去戎狄王的支持!所以,王爷必须娶公主!”
听到这儿,红漪大致明白王氏今日之来意了,她垂下眼眸,十分遗憾地叹道:“这些你明白就好,只是王爷现在何其恨我,王妃若是想让我去劝王爷,可能行不通,我说的话他决计不会听的!”
想到之前为了雍孋公主的事,雍楚淮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钉子,现在事关他自己婚姻大事,又岂会听我言语左右?
“我不要你劝他,只要你给我一样东西!”王丹凤向红漪伸出手。
“何物?”
“赤魂散!你应该还有一点儿吧!”王丹凤双眸闪着异样光芒,那赤魂散就是当初害死小世子的毒药。
闻言,红漪惊慌失措,失声道:“你!你要做什么?”
“娘娘还不明白吗?如今只有我死方的得两全,王爷有理由迎娶公主,而太后也不能为难我王家人!这是最好的办法了!”王丹凤瞪着双眼,语气坚定而急促,仿佛求死之人并非她自己一样。
“这不行!你是两全了,可我呢?恭王妃好端端来我逍遥殿,回去就命丧黄泉,你让我如何跟王爷交代?如何跟天下交代?”红漪吓得花若失色,立即言辞拒绝。
王丹凤噙着泪,咬牙狞笑,一步步走近红漪,逼得她节节后退:“这是你欠我的!欠王爷的!欠老太妃的!更是欠我们恭王府的!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此乃天经地义!不对么?”
………………………………
第139节 一心求死
王丹凤在逍遥殿逼迫红漪给她赤魂散,怔怔看着她坚毅目光,红漪知道,这个女人心意已决,她做好了为丈夫牺牲的准备,而且无怨无悔。
忽然间红漪明白了一件事,她太轻看王丹凤了,原以为她不过就是个任性妄为的世家小姐,只知道不择手段去占有和索取,现在看来并非完全如此,关键时刻,她也能毫不犹豫奉献自己的一切,她是用心和生命在爱着自己的男人啊!这便是爱,不只有白首相伴,亦有牺牲和成全。
“真的别无他法了吗?真的只有你死才能两全吗?”红漪哀哀问着,想不到,深恶痛绝的宿敌也有让自己理解心疼和不忍的时候。
“娘娘应当明白,这已是我最好的办法了……请别怪我今日相逼,我也无可奈何,我必须得死,但又不能刻意去死,家里看得紧,别说我弄不到其他毒药,即便弄到了,大娘子也有的是办法解毒救我,思来想去只有赤魂散无药可解,又不会有中毒迹象,所以才来找你……”王丹凤说着,一把握住红漪双手,继续哀求:“娘娘,我不知道您入宫究竟目的为何?但我知道,您一定不会眼看着王爷跟皇上落入悲惨境地的对吗?”
王丹凤最后这句话彻底撼动了红漪,她说的没错,不论付出什么代价?哪怕牺牲自己,她也不能让雍楚淮落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哪怕做出让他恨自己一辈子的事,又有何妨?只要他平安,即便被他误会,背上一世骂名也无所谓。
想到这儿,红漪沉重点了点头:“好!我给你,谁叫我今生欠你一条命呢是我该还的,躲不掉,也不能躲。”说完,她毅然决然转身步入内殿,不一会儿红漪取回一个小玉**递到王丹凤手里:“还剩了一点儿,应该够了,小世子……我没有办法请求你原谅……我……”红漪心痛难耐,心里实在有很多话想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王丹凤接过玉**,摩挲了一会儿,凄然笑语:“这下,你我之间真的两清了,但愿……但愿下辈子我们天涯海角各在一方,永远也不要相见!”
言毕,王丹凤转身缓缓离去,红漪凝望许久,直到那抹淡红色身影消失在盖满白雪的宫墙尽头,她才跌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为雍楚淮即将到来的深恶痛绝?为王丹凤凄惨结局?还是那些先后离她而去的亲人至交?亦或是自己这条没有尽头的复仇之路?红漪不得而知,只知道心里喷涌而出的悲伤宛如一头怪兽,张着血盆大口要将她吞噬殆尽,无法承受之时,嘴里冒出一股咸腥,她猛然吐出一口鲜血,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秋萍和秋桐听到哭声,赶紧跑了过来,眼见红漪吐血晕倒在地,吓得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将其抬回内殿,又急召太医前来诊治,刚把完脉,红漪便幽幽转醒过来。
“娘娘……您现在感觉怎样?”太医张培忧心忡忡问道。
红漪在秋桐帮助下,半坐起来,看太医脸色沉重,心里大概明白了几分,淡淡回道:“现在好多了!”
“娘娘身子弱,待卑职给娘娘开些滋补汤药,好生静养!”张培说着便要秋桐随自己去太医令取药,红漪却将他拦下,屏退左右后,询问:“本宫知道张太医医术高明,自己的身子心里还是有数的,张太医不妨明说吧!”
见红漪问起,张培知道是瞒不住了,踌躇了一会儿问道:“娘娘这吐血之症有多久了?”
“两年了吧……之前有过几次!”
“是否每次伤心激动时便会吐血?”
红漪认真点了点头,张培捋了捋胡子,摇头叹道:“娘娘这是阳气弱,肺经衰,急怒攻心便会晕厥吐血,乃五脏受损之像啊!”
五脏受损?红漪微微迟疑了一下,突然想到也许是当年喝下鸩酒导致的,秘药虽解了毒,却无法医治毒药对身体的伤害,于是幽幽问道:“那张太医看,本宫还有多少时日?”
张培沉思良久回答:“娘娘保持心情平和,按时服用卑职调配的汤药,安心静养,三五十年应该不成问题!”
十年,红漪不敢奢望,不过三五年应该够了,只要加快步伐,当能得偿所愿,经历过太多生离死别,红漪早就看淡了生死,这条命原本就是捡回来的,多活这些年,足矣!
“有劳太医了,不过本宫恳请太医,别将此事宣扬出去,本宫不想让皇上和宫里其他人知道!”
张培疑惑地看了看红漪,虽不明白她为何要如此,不过主子的事,还是少问的好,于是承诺绝不外传,便退了出去。
暮色十分,雍楚泽急急而来,听说红漪身体抱恙,他十分担心,但见她面色苍白,双眼红肿,不由心中一紧。
正巧秋萍呈上汤药,雍楚泽顺手接了过来,细心吹凉,送到红漪嘴边,这一幕,让红漪想起许多往事,那些点点滴滴烙印在心头,即便刻意藏着埋着,但稍有风吹草动,便会一股脑儿蹦出来,总是令人猝不及防。
“怎么了?怕药苦吗?朕让人给你备了甜杏,喝完吃一个,不会难受的。”雍楚泽见红漪只顾盯着自己不肯喝药,以为她怕苦。
红漪凄凄一笑,推开雍楚泽拿着汤匙的手,幽幽问道:“皇上,后宫那么多女人,您真心爱过一个吗?”
雍楚泽被问得怔住了,一时间,秦可儿和红袖的脸开始交替出现在脑海里,可为何她俩的容颜越来越模糊,眼前这个女人的脸却越来越清晰呢?雍楚泽甩了甩头,答道:“聪慧如你,怎么傻到问朕这个问题?”
见他不肯正面回答,红漪虽有心理准备,但仍然有些失望,垂眸叹道:“女人就是傻呀!傻到如那扑火飞蛾,义无反顾,毅然决然!”
闻言,雍楚泽放下药碗,蹙眉问道:“你是在为皇后的事,跟朕置气吗?”
红漪一头扎进雍楚泽怀中,紧紧抱着他:“妾身不敢只是妾身偶有感慨,世事无常,人生苦短,美景易得,良人难求,有花折时堪需折,莫待花落空折枝。”
雍楚泽将红漪紧紧拥在怀里,深深叹了一口气,:“朕何尝不知这个道理,朕跟皇后之间有过一段难以言喻的过去,朕也不知道,究竟是朕欠了她?还是她欠了朕?皇后乃是仙苑奇芭,误入凡间经历一世磨难,此番魂归天庭,对她而言也是解脱,太后寿诞一过,朕立即下旨厚葬,金陵叶家那边,朕也会好好抚恤,你就放心吧!”
他这番意味深长的话,红漪听着有些心里倍感怪异,按理说皇上完全没必要跟自己说这些,还安慰自己放心,他这究竟是无意之言还是?红漪不敢再多话,深怕言多有失,暗自忐忑起来。
………………………………
第140节 阴阳相隔
还有半个多月就一年一度的春节了,建安城里,太后寿诞的热闹余温还没过,家家户户又张罗起新春佳节来了,大雪带来的严寒,并不能浇灭人们对新年的期望与热切,集市比平日热闹好几倍,小贩们都奋力吆喝着,希望多卖出些货物,多收回些银钱,好回家过个安乐年。
葁维带着萨仁、其其格和敖登三个侍女一起在城里疯玩着,珠宝首饰小玩意、糕点面人儿糖葫芦,三个丫头手里大包小包,气喘吁吁跟着葁维满街跑,而葁维呢?活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根本停不下脚。
途经一个杂货摊儿,葁维一眼就看上一个精致的剑穗儿,墨绿色的丝线沉稳大气,穗头系着一个如意结,还镶着一颗翡翠珠子,不知为何,她觉得这根剑穗跟纪承枫的长剑特别搭配,于是喜滋滋掏钱买了下来,准备送给他。
刚一转身,就看见远处走来一队巡视的兵马,领头者器宇轩昂好不威风凛凛,葁维嘴角一裂,不是纪承枫又是谁?
“喂!纪承枫!”葁维挥着手大喊一声,兴高采烈立即朝他飞奔过去。
纪承枫此时也看到了葁维,两人本就不是什么特别关系,再加上这个草原公主日前当众说非恭亲王不嫁,弄得王爷最近焦头烂额,把原本宁静平和的恭王府又搅成了一锅粥,纪承枫心里颇有怨气,甚至有些后悔当日不该救下这个到处捣乱的公主。
不想搭理她,纪承枫装作没看见没听到,夹了夹马肚子想提速离去,谁知葁维冲过来一把拦在他马前,气咻咻质问:“喂!本公主老远就招呼你,你怎么不理人啊?”
纪承枫无奈,只得微微俯身行了个礼,语气十分生硬:“末将眼拙,未能看到公主,还望公主恕罪!”
葁维嘻嘻一笑,掏出剑穗递了上去:“哝!这个送你的!”
纪承枫瞄了一眼,并未伸手去接,只是淡淡说:“无功不受禄,恕末将不能受此馈赠,公主若无其他事,末将要去巡街了。”
葁维这时才发现,纪承枫对她的态度冷淡了许多,一把拽住其缰绳气急败坏问道:“纪承枫你什么意思啊?本公主哪里得罪你了?好心好意挑了礼物送你,你居然这幅脸色,真是吕洞兵咬狗,不识好人心!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
葁维不依不饶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纪承枫十分难堪,不得已只得跳下马来,将她拉到一边小声劝道:“公主殿下好歹也顾忌下自己的名声,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这般,实在不妥!”
葁维一把甩开他的手,怒气冲冲吼道:“你管我!我们草原可没那么多臭规矩,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会藏着掖着,你今天最好跟本公主说清楚,为何对我这种态度?”
纪承枫无奈叹了口气,迟疑了一会儿开口道:“既然公主要问,那就恕末将直言,天下好男儿何其多?公主为何偏偏扭着我家王爷不放?你可知王爷有正妃有侧妃,王爷跟王妃伉俪情深,公主何苦要硬插进去?以后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有意思吗?”
闻言,葁维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乐呵了起来,凑到纪承枫跟前调侃道:“我当什么事儿呢?原来为这个啊?我要嫁给你家王爷,你是不是吃醋啦?”
“公主休要玩笑,末将句句肺腑之言!望公主切莫拿自己终生幸福赌一时之气,现在回头一切都还来得及!”
看纪承枫一脸认真,葁维顿时怒上心头,大声嚷嚷起来:“我要嫁给雍楚淮怎么了?他本人一百个不乐意,怎么连你也这幅样子?为何在你们眼里我嫁他是在赌气啊?我跟谁赌气啊?是不是你们觉得我配不上他雍楚淮?要是这样就直说啊!绕什么弯啊”葁维越说嗓门越大,周围行人纷纷投来异样目光,纪承枫急坏了,顾不得男女之别,身份悬殊,连忙上前将她嘴巴捂住。
“殿下小点声儿!”
葁维一把将他推开,将手中剑穗儿狠狠扔在地上,气急败坏骂道:“纪承枫!你给我记住了,你们不让我嫁我偏嫁,我就认定雍楚淮了,他这辈子休想摆脱我!看你们能奈我何?”骂完她还不解恨,在剑穗儿上猛踩了几脚后方才转身跑开。
看她远去背影,纪承枫深深叹了口气,拾起地上那残破不堪的穗子,暗想刚才说的有些过火了,但他实在出于一片好意,在心里,葁维无论是性格还是脾气都不适合镇阗皇室,她是一朵生长在茫茫草原上的格桑花,任性自由,狂野奔放,如果移栽到皇宫这个温室,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枯萎甚至死去,他实在不愿看到那一天,刚想追上去道歉,一个随从急切上来将他拦住。
“大人!王爷传话来说让您赶紧去趟恭王府,王妃好像出事了!”
闻言,纪承枫心里无比震惊,跨上马立即就朝恭王府飞奔而去。
葁维走了好一会儿,忽闻身后马蹄急促,还以为是纪承枫追她来了,开心地回身一看,是纪承枫不错,可他仿佛没看到自己一样,一阵风似得呼啸而去,气得葁维跺脚大骂:“狗屁纪承枫!你嘚瑟个什么劲儿?你个臭小子,混蛋王八蛋!本公主饶不了你!绝对!”
“公主公主”萨仁她们好不容易追了上来,急切问道:“公主跟纪将军到底说什么了?您怎么气成这样啊?”
“公主,这冰糖葫芦您还吃不吃啊?”其其格把鲜红的糖葫芦递了过来,葁维一把拍在地上冲她大喊大叫:“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都快变成一头肥羊了!还吃?”
其其格无端惹来一顿骂,吓得赶紧退到一旁不敢吱声,萨仁看了看纪承枫远去背影,再看看葁维一脸委屈怒容,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禁好笑地摇起了头。
这丫头啊,八成是喜欢人家纪承枫,自己却不自知,还吵着闹着要嫁给恭亲王,想到这儿,萨仁幽幽叹了口气,已经闹得人尽皆知的地步了,该如何收场呢?
纪承枫匆匆赶到恭王府,但为时已晚,王氏已经永远闭上了双眼,雍楚淮呆呆立在她床榻边,仿佛一尊石像,不言不语,不吵不闹,纹丝不动。
纪寒霜嚎啕大哭,捶胸顿足,她日夜守护着王氏,眼见着她的病情一天好过一天,与王爷的感情也一日胜过一日,原以为他们夫妻经过此番磨难,今后便能永结同心白首偕老,可为何老天总是这么折磨人?要让他们这对苦命鸳鸯一波三折,最后阴阳相隔?
这都做的什么孽?什么孽啊?
………………………………
第141节 愤恨
景平六年十二月十四
皇后大丧还未操办,恭王府的王妃又殁了,死因跟小世子一模一样,都是半夜突发高烧,最后不治而亡,太医也瞧不出这究竟是何病症,只有纪含霜知道,是赤魂散之毒,联想到王妃头一天才入宫去过逍遥殿,回来就中毒身亡,定是那云妃暗下毒手,这个蛇蝎毒妇都已经害死小世子了,为何还不肯放过王妃?非要如此赶尽杀绝吗?纪含霜悲愤交加,指天起誓,不杀云红漪誓不为人!
雍楚淮想不明白,好端端的,王氏为何要去见云红漪?雍楚淮更想不明白,究竟是怎样的恨?能让云红漪一而再再而三杀人泄愤?那个女人怎么看也不是个恶毒之人啊?为何偏偏做下这十恶不赦之事?
如今妻儿都离自己而去,雍楚泽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悲伤,原本打算天下太平之后,就带着王氏隐居田园,从此远离是非红尘,过简单平和的生活,如今这一小小的愿望都无法实现了,云红漪!你心中的恨究竟有多深?深到害得我家破人亡后,还无法原谅一个半疯的女人?你的心当真是铁做的吗?我曾经多么眼瞎,竟然爱上你?竟然还将你当做是她?
可悲可笑啊!我雍楚淮竟然傻到这般田地!蠢得猪狗不如啊!哈哈哈啊哈……云红漪!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雍楚淮喝得酩酊大醉,提着剑,东倒西歪在院子里仰天大笑发酒疯,仆人们都不敢上前劝阻,远远看着,何婉清担心他这样下去会伤着自己,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自己安危,冲上前去将雍楚淮扶住。
“王爷!王爷!您醉了,咱们回屋去好吗?”何婉清带着哭腔,费力拉扯雍楚淮,急切劝着。
雍楚淮愣愣看了她一眼,厌恶地将其推开,怒斥道:“滚开……你是何人?竟敢……竟敢阻拦……本王!”
“王爷!妾身是婉清啊!您看看我……”
“呵呵呵……想起来了……何婉清……丞相府的千金!你来这儿做甚?”雍楚淮踉踉跄跄站都站不稳了,提剑指着何婉清,晃晃悠悠问到。
燕雪站在一旁急得直跺脚,深怕这王爷一个闪失伤了自家小姐可如何是好?
情急之下她对着雍楚淮冲口而出:“王爷!喝醉了就什么都忘了吗?她是您的侧妃啊!”
闻言,雍楚淮盯着何婉清认真想了想,嘟嘟囔囔:“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何婉清见他此时情绪不似刚才那般激动,便缓步上前,走到雍楚淮身边,慢慢将他抱住,柔声说:“王爷!您不是一无所有,您还有我啊!我也是您的妻子,今生今世都要跟您在一起……姐姐没能陪您完成的心愿,我会替她完成!不要再伤心了,姐姐在天有灵,会难过的。”
雍楚淮在何婉清怀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正当大家把心逐渐放下来之时,他突然发起疯来,一掌推开何婉清,嘴里嚷嚷着:“妖女我要杀了你”说完便举剑就刺,辛亏何婉清躲闪的快,剑锋划过她手臂,厚实的棉袍瞬间被割开,鲜血喷涌而出,燕雪吓得惊声尖叫起来,冲过去挡在主子身前,眼见雍楚淮踉跄一下,又举剑折身过来,婉清暗想今日小命休矣,千钧一发之际,幸亏纪承枫及时赶到,一把将剑夺下,又点了雍楚淮昏穴,这才救下何婉清和燕雪二人。
“侧妃娘娘伤势如何了?”纪承枫关切问道。
“小姐你流了好多血啊”燕雪一面哭着一面拿起丫头们递来的药品就地给何婉清包扎。
“王爷没事吧?”何婉清紧紧盯着昏死过去的雍楚淮,无比心疼。
老管家此时在一旁内疚不已,抽打着自己耳光:“都怪老奴不好!没有看好王爷,都怪老奴不好让他喝那么多酒……”
“我没事,老管家不用自责,今日之事谁也不许再提,倘若传出去半个字,休怪我家法伺候!管你新人老人,一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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