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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狠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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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腐烂,而是顺着井壁往下流淌,就像白色烛泪。
自打易罡宇懂事起,这口白沙古井里的水,就一直呈现一种浅浅的红色,若是盛装到水桶里,却又是无色无味。喝上一口,清凉中带着丝丝甘甜。
大热天的时候,曾经有几户大富大贵的人家,一大早用麻绳竹篮垂掉几颗大西瓜沉入古井,寻思着入夜时分取出,切剖开来,必是至上美味。然而有趣的是,每次取上来的都只有空空竹篮,大西瓜没了踪影。一连试过几次之后,次次如此,也就作罢,只当是古井里肯定存活着一些怪异鱼儿,把这些大西瓜给偷食了。
古井另外一处怪异,就是无论下多大的雨,无论下多久,古井的水始终持平路面,不会溢出一星半点。
最后一处怪异,就是这井口之上,横放着一杆锈迹斑斑的长枪。有好事者测量过,枪身足长丈八,至于重量,不知几何?
曾经有几户富贵人家,嫌弃这杆长枪阻碍打水,便叫来数名下人,想要把长枪移走,结果是由一开始的四人变成最后四十人,绞尽脑汁也没有挪动这杆长枪一分一毫。
众人心里惊悚,一时间众说纷纭,最后由一书院老学究盖棺论定,此枪乃是天神留下,目的就是要镇压藏身古井之内的一头洪荒巨兽,万万不可亵渎神兵神明,否则必遭天谴。
自此,地狗镇上的居民,人人对这口白沙古井敬畏有加,逢年过节之际,还会远离古井十丈八丈之远,杀猪宰羊,诚心祭祀,顶礼膜拜。
这祭祀一说,也是极其讲究的。天神地只只能由天子祭,而诸侯大夫可祭山川,士庶平民只能祭己祖先和灶神,乱来不得。所幸地狗镇偏远,那居住于凌霄皇城中的九五之尊,怕是连这地儿都不知道,正所谓是“天高皇帝远”,地狗镇上的刁民们也因此得福。
只是是福是祸,得发生了才知道。
镇长蔡银纹自恃幻剑宗弟子,一柄尖细法剑耍得滴溜溜转,剑上时不时吞吐的橘红色火焰,看起来尤其唬人。再加上与天罪城的城主金天罪关系匪浅,堪称暧昧,因此在小小的地狗镇上几乎可以说是呼风唤雨,向来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鉴于此,有一次蔡银纹下定决心,无视富贵街上所有人的反对,调遣七朵金花一起,势要以仙家大神通移走这杆长枪,只是一番忙活之后,连她在内,八朵金花累成了八条母狗,长枪依旧在,反倒是那枪尖处的一簇原本褪色的红缨,在承受了数百道仙法之后,变得赤红如血,娇艳欲滴。
更诡异的是,那枪身之上的斑斑锈迹,却是半点都没有掉落。
打那之后,蔡银纹就很少出现在富贵街,偶尔路过,也是脚步匆匆,甚至都不敢瞥那横在白沙古井上的长枪一眼。
易罡宇和万重山此时此刻,就身处白沙古井的一侧。
一点寒芒,转瞬即至。
万重山虎吼一声,发起冲锋,气势如虹的就是一拳轰向那疾飞而来的长剑。
打架,这些年来,他就没有怂过。
他打架的宗旨很简单,要么打趴下对手,要么被对手打趴下,没有和局。
遗憾的是,最近几年,他遇到的几个似乎都是打架的狠角色,自从被那护院武师揍得半死之后,就开始流年不利。
期间有一次去狄瘦子的铁匠铺里取柴刀,一脸嫌弃柴刀的形状不好看,应该更弯一点,更重一点,对着狄瘦子好一阵数落。狄瘦子一开始并不搭腔,自顾自的打铁,到后来估摸着是被万重山念叨的闹心了,于是赤手从炉膛里拈起一块通红的炭块,屈指一弹,那炭块在空中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噼里啪啦”的一连八次撞击,硬生生地把一个差不多两百斤重的万重山从梅花弄的一边打飞到另一边,足足四五丈的距离。万重山固然打起架来不要命,但绝对不笨,爬起来撒丫子就跑,那把柴刀最后还是易罡宇去帮他拿回来的。
前不久,在小饭铺,又被赫连真吾一连七个大嘴巴子抽成了陀螺,嘴里虽然不服,但心里着实服了。
现在,面对眼前这个天翼师兄的长剑,他是否可以时来运转,重振雄风?
一声惨叫炸起。
万重山堪堪冲出丈许,右拳就被一剑洞穿,其轻而易举的程度,跟刀切豆腐差不多。
天翼师兄嘴角挂起一抹微笑,正要唤剑回来再飞一剑,不料万重山跟发了疯似的,居然左手伸出,死死抓住剑柄,冲着天翼师兄咧嘴一笑,脚下丝毫不停歇,反而速度更快地冲锋而上,侧着身子,左肩微微抬起,势如奔雷地撞过去。
前面阻挡的如果是高山,他就撞上高山。
前面阻挡的如果是大海,他就撞进大海。
天翼师兄脸上微微变色,点头道:“八极拳里的‘贴山靠’,原来是个武道练家子。”
“倒是识货!”万重山急速冲锋中,依然喊了一句。
“不入流。”天翼师兄撇了撇嘴,轻轻念叨几句,右手掌心,快速凝聚起一团拳头大小的红色火焰。
万重山不管不顾、恍如未见,一往无前。
天翼师兄抬手正要打出手中火球,烧死这个疯狗般的大块头,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惊呼:“师兄,小心!”
天翼师兄一愣,一下子没搞明白这种耍猴子的打斗,需要小心什么?
但他很快就知道了。
万重山偌大的身板之后,忽然闪出一人,来势更快、更急、更猛,几乎是一个照面间,就抢进了丈许距离,右手之上,一柄月牙弯刀,闪电般地削向天翼师兄的左小腿。
更让天翼师兄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看起来瘦竹竿一样的布衣年轻人,不但速度奇快,而且攻势刁钻。他并不是直直的冲过来蹲身一刀,而是到了近前,很突兀的来了一个懒驴打滚,斜斜地倒下,借势出刀。
这样出乎意料的进攻方式,立刻就让天翼师兄失去了目标,但他毕竟是幻剑宗的内室弟子,尽管平日里修炼的时候同门之间都是光明正大、一板一眼的喂招,然则他的反应依然是神速无比,左腿电光火石之间抬起,立成潇洒无比的“金鸡独立”之势。
易罡宇诡异的一刀,仅仅只是割破了天翼师兄的锦缎鞋帮。
在心仪的婉兮师妹面前,如此丢人,天翼师兄顿时恼羞成怒,原本打算戏耍两人一番博取美人一笑的心思,也瞬化杀机。他毫不犹豫地冲着地上翻滚的易罡宇打出手里的火球,正好命中易罡宇的右大腿,火球瞬间爆炸,熊熊火焰即刻吞噬了易罡宇的下半身。
天翼师兄心里一喜,却忘记了冲锋而来的万重山,等到察觉劲风迫体,已经来不及闪避,仓促间,连忙祭起护体仙法,硬扛一击。
“嘣!”一道闷响,万重山被撞得倒飞出去丈许,摔在地上,头晕眼花,胃里更是翻江倒海,强忍不住,“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
反观天翼师兄,仅仅只是退了三步,一张俊脸,些许苍白。
天翼师兄冷哼一声,右手虚空一抓,插在万重山右拳上的长剑疾飞而回,带起一溜儿触目惊心的血花。
但就在这个时候,易罡宇已经悄无声息的靠近天翼师兄,手里的月牙弯刀,同样悄无声息地没入他的腰眼。一柄长达七寸的月牙弯刀,仅留刀柄在外。
天翼师兄痛的大吼一声,一脚踢飞易罡宇的同时,还不忘补上一剑,削掉了易罡宇左手四根手指。万重山拼了老命的爬起来,想要接住飞向白沙古井的易罡宇,却慢了一步,眼看着易罡宇如同断线风筝般的掉落井中,溅起一蓬带血的水花。
万重山一愣,猛回头,毫不犹豫地冲向天翼师兄,怒吼道:“老子要你的命!”
天翼师兄腰眼要害被刺,所幸月牙弯刀还留在里面,否则大量失血,只怕是已经离死不远,但他也绝对没有能力再发出飞剑阻止万重山。被连番突变惊呆的婉兮师妹,这点子上总算是回过神来,手捏剑诀,疾速飞起一剑,洞穿了万重山的左大腿,强大的冲击力赫然将万重山带离地面,重重撞到白沙古井的井壁上。
近乎癫狂的万重山似乎察觉不到痛苦,双手抓住大腿上的长剑,发力猛拉,却是纹丝不动。一回头,看向井中,除了阵阵涟漪,却是没了易罡宇的影子。一想到这个唯一的好兄弟就这么惨死了,更是悲愤万分,咬牙扶着井壁撑起身体,一眼瞥到了横在井口上的长枪,闷哼一声,双手紧紧握住,仰天怒吼道:“把这破枪借老子一用!”
四十人都无法动其分毫的长枪,在被万重山满是鲜血的双手握住之后,赫然枪身剧震,发出阵阵低鸣。那枪身之上的斑斑锈迹,竟然也在迅速脱落,露出里面金色本体。
富贵街尽头,一道人影,须臾之间,跨越数里,立在白沙古井边,渊渟岳峙。
正是屠夫张临渊。
张临渊略一犹豫,旋即一脚踢飞万重山,看着那渐渐恢复斑斑锈迹的长枪,仰首望天,片刻后低声讶异道:“怎么会是这大块头蠢货呢?!”
………………………………
第0011章 破晓之光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
婉兮师妹同样是幻剑宗内室弟子,仙家修为虽然高不到哪里去,但一双狐媚眼珠子却是雪亮的很。眼见站在白沙古井边微微皱眉的张临渊,却是连法剑都不敢召回。
这身着白色棉麻长衫的中年人,随随便便地站在那里,就给她一种泰山压顶的窒息感。
被一脚踢飞到街边的万重山,嘴里喷血喊道:“张屠夫!快救人!”
张临渊瞥了一眼万重山,淡然道:“救什么?你还死不了。”
万重山急怒攻心,咬牙撑起上半身,急促道:“老子不需要你救,是小罡,他被那畜生一脚踢到井里去了。”
张临渊神色一凛,走进井栏,一眼看去,除了层层涟漪和自己扭曲的影子,什么都没有。不过他深知万重山和易罡宇的死铁关系,自然不会说谎,略一犹豫后,伸出右手,弯曲五指如鹰爪,对着那井中,发力虚空一抓。
水花四溅中,一条**的人影从井中飞升而出,悬浮半空,正是脸色苍白、牙关紧咬的易罡宇,看这样子,怕是已经溺毙。
万重山眼见易罡宇如此惨状,想着定然是死了,悲愤中,双手抓住洞穿自己左大腿的细长法剑,死命拉扯,这一次居然被他拔了出来。双手紧握法剑,一双虎目中,尽是血泪,看着一动不动的易罡宇,痛哭失声,道:“兄弟,老子这就替你报仇!”
万重山正要冲过去拼命,却被张临渊隔空一抓抓到身边,道:“还没死,抱着他,捡起手指,去找华懿德。”
万重山不信。
张临渊直接一个大嘴巴子抽了过去,顺势夺下法剑,把易罡宇放在他手里,道:“滚!”
这一个大嘴巴子倒是把万重山抽清醒了,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易罡宇,不再犹豫,捡起地上四根手指,疾奔“大回春堂”而去。
张临渊看了一眼手中细长法剑,再看了看剑身上镌刻的名字,问道:“杨婉兮,幻剑宗的杨振羽是你什么人?”
杨婉兮不敢失礼,这中年汉子看起来绝对不好惹,至少不是她惹得起的,于是施礼道:“前辈认识家父?”
张临渊不置可否,看着天翼师兄,问道:“你又是谁?”
天翼师兄脸色苍白,强忍剧痛,道:“在下李天翼,见过前辈。”
张临渊道:“你能跟她结伴前来地狗镇,想必是李绸缪的儿子。你们到此,多半是为幻剑宗开道,这小镇上若有天大机缘,本是来者不拒,不过你们两个就到此为止了,回去之后,不妨告诉你们的父亲,这话是张临渊说的。”
这名字一说出来,杨婉兮和李天翼浑身剧震,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七八步,两人脸上尽是惊恐至极的神色。
张临渊淡淡道:“杨振羽和李绸缪的名字,仅仅只够救你们一次。”
两人丝毫不敢犹豫,双双垂首施礼,转身离开。
“等等。”张临渊道,“留下再走。”
看着两人脸上的茫然表情,张临渊伸手一指,道:“就是你腰眼处的那柄月牙弯刀。”
李天翼脸色剧变,哀求道:“前辈,这要是拔出来,晚辈就”
“无妨。”张临渊走过去,扣住李天翼的左手脉门,输入一股浑厚武道罡气,护住李天翼受损的内脏并封住伤口,随后迅速拔出“小倾城”,道:“带着,你们还想走出地狗镇么?听着,原路返回幻剑宗,千万莫要再回头。”
两人再次道谢,疾步离开。
街道两边的茶楼酒馆里,那些一直在围观的富家公子、千金小姐,一个个目瞪口呆,这成天窝在街尾杀猪的张屠夫,怎么一下子就能这样牛逼哄哄的呢?
张临渊根本懒得瞅一眼这些混吃等死的渣滓,而是静静看着手里颜色殷红,犹如胭脂的”,片刻后纳入怀中,喃喃道:“赫连真吾,你这老匹夫,玩得一手好心机。”
一转身,张临渊看向那横在井栏之上再次锈迹斑斑的长枪,愣怔片刻,忽然失笑,摇头道:“丈八长枪,这小镇之上,还真的只有那牛高马大的蠢货施展的开,有点意思。”
“大回春堂”后院,华神医脸色凝重,居然在穿针走线地为易罡宇缝合断指。一身是血的万重山木头似的站在一侧,右手上,左腿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汩汩”冒血,这大块头却是恍然未觉,只是一脸焦急万分的死死盯着,嘴唇蠕动数次,想说什么,却到底不敢开口。
眼看着华神医缝合好了两根手指,却突然不动了,坐在那里一个劲地摇头,万重山顿时心急如焚,略一迟疑,还是冒死开口问道:“神医,您倒是接着缝啊!”
华神医瞪了万重山一眼,骂道:“急个屁!这针线活儿应该叫宁裁缝来才对,老夫老眼昏花,万一缝错缝歪了,这小子的左手,就算痊愈,也跟鸡爪子差不多。”
万重山拔腿就跑,刚到后院门口,就被走进来的一人一个大嘴巴子抽得飞进了药池之中,溅起一大蓬黑色的水花。
来人看着华神医,笑道:“这蠢货,血敢情比猪还多。”
华神医也笑道:“屠夫张,你不去杀猪,跑到老夫这里来做什么?”
张临渊瞥了一眼躺在竹床上的易罡宇,道:“刚在井边,救了两个被虐得半死的蠢货,这不,一个躺在这里,一个躺在那里。”
华神医摇头道:“幻剑宗的弟子,日渐嚣张跋扈,小罡这伤势,换成别人,早就死了。手指被一剑削掉四根,右边腋下挨了一脚,肋骨断了三根,其中一根还插入了肺部,所幸不深,否则很麻烦。最惨的就是下半身,被焚烧的体无完肤,哎连毛都烧光了。”
乖乖躺在药池中的万重山,探出一颗脑袋,脸上表情好不尴尬。
张临渊也是汗颜,瞅了一眼易罡宇黑炭般的下半身,居然安慰道:“这体毛跟野草一般,烧不尽的,只待春风,便可再生。”
华神医和万重山齐齐傻了眼。
张临渊意犹未尽,接着说道:“就算秃了,一枝独秀,反倒是免去了每日清洗的麻烦。”
万重山打死也想不到,平日里看起来风度翩翩、羽扇纶巾的张屠夫,一旦说起话来,简直污到没有朋友。
华神医显然也被污到,不再搭腔,连忙抄起针线,继续缝合断指。
张临渊从怀里摸出,正打算要华神医一会转交易罡宇,却忽然看到了紧紧贴在易罡宇心口位置的黄金纸符,面露诧异,问道:“懿德兄,这莫非是顾长空的?”
华神医点了点头,这会工夫,他已经缝合好了易罡宇的左手无名指。
“奇怪。”张临渊道,“这小子都快死了,为何没有护主?”
华神医眯起眼睛,将一根银色丝线轻而易举地穿入一根绣花针针眼,两边比对整齐之后,在丝线尾部打了个结,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屠夫张,你杀了一辈子的猪,这猪儿要是没死透,你会开膛破肚不?”
张临渊顿悟,笑道:“你也不用把他比成一头猪吧?”
华神医抬起头,一本正经道:“老夫是在说你。”
张临渊一愣,躺在药池里的万重山没憋住,笑出声来,立刻就被张临渊隔空抽了两个大嘴巴子,赶紧一头扎进药池中,腹诽道:“你们大爷的,最近都爱上了抽老子的大嘴巴子是吧?好!等老子能打过你们的时候,定要一个个的抽回来,万万别想赖账。”
“懿德兄,这小子多久可以痊愈?”
“很快。”华神医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不舍,道,“这小子人还不错,老夫一冲动,给他服食了一枚。”
“什么?!”张临渊惊骇道,“懿德兄,你你自己怎么办?”
华神医平静道:“赌一次吧。”
张临渊沉默片刻,道:“赫连真吾给了他,想必到了关键时刻,也会不吝赠送。顾长空给了他,你又给了他,你们几个这是要助他得到那所谓的天大机缘吗?你们确定那深不可测的天机大局可破?懿德兄,除了你们三位,其余人可有赠送他什么东西?”
华神医淡然道:“屠夫张,你那点鬼心思,就别在老夫面前卖弄了。你明明传授给他的是刀技,偏偏要说成什么,可笑。要不,今天你这半吊子徒儿,能够给那幻剑宗的弟子来一下狠的?你虽然卖了个人情给幻剑宗,但幻剑宗可不一定承你的情,小罡在镇上还好,出了镇,就是死路一条。再有,你让小罡拿着《小留白》刀谱去找古玄鱼换取野生山茶油,这靠谱么?你当老夫不知道,你算准了古玄鱼迟早会把《小留白》的刀谱借给小罡研习,等你那几斤野生山茶油挥霍完了,就打算把《大写意》刀谱也拿去换,是不?屠夫张,想帮就光明正大的帮,藏着掖着做什么?这点,顾长空就比你痛快多了。”
张临渊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我一介武夫,到底不抵你们医家、道家、儒家洒脱,得掂量着点。”
华神医白了张临渊一眼,道:“下次用抓人,能轻点?小罡一身骨头筋脉都差点被你抓成渣滓。”
张临渊理直气壮,道:“懿德兄,那井中囚禁之物,你岂不知?对了,想起一事,跟你讲一声,那杆月曜・破晓之光的丈八长枪,怕是快要认主喽。”
华神医一怔,停下缝合断指,惊讶问道:“可是小罡?!”
张临渊神神秘秘道:“非也。”
“镇外之人?”
“非也。”
万重山在药池底部到底憋不住,刚把脑袋伸出来换气,就被张临渊一个大嘴巴子抽得晕死了过去,“咕噜噜”冒起一连串的黑色水泡。
这是要有多悲催,晕死过去的万重山,这一次连腹诽的机会都没有。
华神医看向药池,惊疑道:“难道是他?!”
张临渊点了点头,道:“这蠢货误以为小罡死了,悲愤狂怒中,一双沾满鲜血的大手握住了月曜・破晓之光,结果奇迹般的有了共鸣,枪身发出阵阵低鸣,上面的锈迹更是大块大块的掉落,露出里面的黄金本体。所幸我及时赶到,一脚踢飞了他,否则被那两名幻剑宗的弟子看到真相,回去一说,这蠢货怕是还等不到月曜・破晓之光认主,就死了个七零八落。”
华神医双眉微皱,严肃道:“此事万万不可传闻开去,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老夫实在想不到,万重山居然有此机缘,有趣有趣,老夫瞎了眼,想必那自诩读遍天下圣贤书的儒家古玄鱼,这一次也看走了眼,好!好!老夫甚是开心。”
张临渊愕然问道:“古老夫子看走眼,你这么开心做什么?”
华神医正色道:“因为每次斗文,老夫就没赢过。”
张临渊哭笑不得,道:“懿德兄,你就跟古老夫子斗医嘛。斗文,这就像是你拿着自家脑袋往猪粪上撞,侥幸赢了那么一次,自己也是糊了一脸。”
华神医无语,但眼神明显表示不服。
张临渊接着说道:“又好比古老夫子突然发了疯,定是要跟我比杀猪是一个道理。”
华神医没好气道:“回去杀你的猪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张临渊微微一笑,将“小倾城”轻轻放在易罡宇身边,走出几步,又退了回来,犹豫片刻,取下左手腕上的一串暗红色佛珠,道:“我也学着你们洒脱点,这送他了。”
………………………………
第0012章 一次机会
易罡宇能够来回缓步行走,已经是第二天的入夜时分。断了四根手指,三根肋骨,如此之重的伤势,也万幸是撞上了华神医,若是寻常郎中,四根手指断然无救,单是三根肋骨的复原,起码也在三个月开外。
万重山恢复的更快,右手左腿上的剑伤已经基本愈合。按照华神医的说法,那就是三天左右,便能活蹦乱跳。
对于华神医不可思议、神乎其技的医术,两人却是根本不觉得奇怪,如果痊愈速度奇慢无比,那还有什么资格叫神医,不如改名叫华郎中算了。
两个从未走出过地狗镇方圆五十里的乡村懵懂少年,或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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