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术天师-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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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手镯只不过是增幅了那种力量的强度，就像吸收丹药，和用灵石来恢复灵气一样。

　　　　此情此景，更坚定了他的想法。

　　　　然而，此时的仁常生没时间仔细考虑这些，更没心情为此而高兴。

　　　　他现在只想知道，村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仁笑会不会出事了？

　　　　他不敢走的太快，还是匀速地向前走着。

　　　　他怕面对自己预料到的结果……

　　　　雷啸见自己挡住的天雷之力所剩无几的残余力量，尽数涌向的仁常生。

　　　　按着他的经验和猜想，引来天劫的的确应该是仁常生！

　　　　“没到凝渊境就引来天劫的妖孽，竟然是自己的徒弟！”雷啸想放声大笑――他几乎忍不住要大笑出来了！

　　　　然而，他必须忍住！

　　　　尽管憋得很难受，已经咳嗽出声，眼泪流了出来。

　　　　他还是要忍住！

　　　　以现在仁常生的心情，雷啸若是笑出来，仁常生非与他断绝师徒关系不可……

　　　　尽管仁常生不愿面对，路，还是有走到尽头的时候。

　　　　当仁常生颤抖着手，推开家门的时候，他不禁紧紧闭气了双眼――他怕，怕看见仁笑的尸体，或是尸骨横陈在尘埃中……

　　　　眼泪不可抑止地顺着仁常生的脸颊流下……

　　　　多少次的生死挣扎，他视同等闲，多少次的绝境之中，他满怀希望，从不放弃，从不流泪……

　　　　然而，此时的他真的怕了！

　　　　世上唯一的亲人，如果化为了枯骨，那么，就算他成就了不朽的修玄大道，一切还有意义吗？

　　　　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量，仁常生张开了双眼！

　　　　入目处，尘积如雪，掩盖了一切的真像……

　　　　年久失修的茅草房中，沙土满是，蛛网层叠……

　　　　昔日的时光一一在他的脑中再现……

　　　　“唰！”的一声，一条小蛇从裂开的缝隙中钻出去，留下了一条完整的蛇蜕……

　　　　将仁常生从往日的回忆中拉了回来。

　　　　身后一行清晰的足印，证明他不是在做梦。

　　　　泪水再次奔涌，不再是悲伤，而是庆幸！

　　　　心思缜密的仁常生发现，屋中的一切都没有经过人为的破坏，更没有什么仁笑的尸体残骸。

　　　　这证明仁笑，他还活着……

　　　　紧走几步，仁常生出了房门，走到了那颗和小猴子相遇的枯树下。

　　　　枯树上有一个树洞，往往仁笑出门的时候，就会给他在这里面留有信笺……

　　　　一截断去的枝桠，在仁常生的手中，扭了几下取了下来。

　　　　一个万口粗细的树洞出现在眼前。

　　　　仁常生伸手摸去，一个油布包出现在他的手中。

　　　　他小心翼翼将油布掀开，里面出现了一卷竹简……

　　　　常生吾儿：

　　　　为父一介草民，无法给你的梦想插上翅膀……

　　　　然，吾可断去你的一切后顾之忧！

　　　　吾携全村老小尽去天南，汝可放心飞翔！

　　　　父：仁笑笔。

　　　　短短三句话，在仁常生的心里如同炸雷！

　　　　为了成就他们的梦想，整个村子的人不惜背井离乡，远去天南……

　　　　仁常生也曾不甘心，为何被人有强大的家族，自己却是出身低微？

　　　　然而，每个人的父母，爱子之情可有差别？

　　　　仁常生泪流满面，为自己以往的可耻心态不禁汗颜无地……

　　　　“他们是为了你们好！”雷啸不知何时出现在仁常生的身旁，看来信笺上的话，他也尽数看见了。

　　　　仁常生点点头道：“我明白！”摸了一把眼泪，仁常生的眼中又闪出了熠熠之光。

　　　　“师父，天南在那里，离我们这里有多远？”

　　　　“天南并非地名，而是这片世界的南方，没有确切之地。”

　　　　雷啸的话让仁常生无言，远远看着南方的天空，仿佛能看到仁笑带着全村人跋山涉水的艰辛……

　　　　“我还能找到他们吗？”仁常生像是在问雷啸，又像是在自问。

　　　　雷啸唉了一声：“难啊！这世界太大了，世俗之人，没等走到天南可能就老死了。更何况道路艰险，一个不小心……”

　　　　看着仁常生逐渐黑下来的脸，雷啸没再往下说。

　　　　改口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想你父亲他们会吉人天相的。你也别太担心了！”

　　　　仁常生狠狠握住拳头，眼中充满的血丝，却是坚定地说道：“我去找他们！”

　　　　就在仁常生迈步想走的时候，雷啸道：“你真的想好了吗？看着房屋腐坏的程度，恐怕在你们离开不久，他们就整村迁移了。也就是至少五六年的光景了。五六年的跋涉，你从这里出发，走错一步，就是天差地远！而且，你别忘了，他们为了什么离开的！”

　　　　停下脚步的仁常生，沉思了好久。

　　　　忽然问道：“师父，你说真的有宿命的存在吗？”

　　　　雷啸不明白仁常生为何有此一问，顺口答道：“当然了，我们修玄者中就又专门修谶玄的。他们修为精神的人，可知过去未来，神乎其神，而且能修谶玄的人，往往是人中翘楚。因为他们对天地规律，灵气法则理解的更为精深……”

　　　　没等雷啸继续叨叨不绝，仁常生“咕咚”一声！

　　　　跪在了雷啸的身前……

　　　　“诶！你这是干什么？”

　　　　雷啸想将仁常生扶起来，仁常生却不从。

　　　　说道：“师父求您叫我谶玄之术，我想知道仁笑的安危！求您了！”

　　　　“唉！你先起来说话！”

　　　　“不！师父您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看着仁常生的执拗劲儿，雷啸哭笑不得。

　　　　“我哪会那种东西，我要是有那种能耐，也不至于困在生莲境好多年了！”

　　　　雷啸的话让仁常生一阵的悲哀……

　　　　看着仁常生一片孝心的份上，雷啸说道：“我虽然不会，但是，我知道我们玄牝宗里有人会。只是……“

　　　　仁常生一下子跳了起来，拉住雷啸的胳膊说道：“只是什么？不管有多难，我都要学！”

　　　　雷啸缓缓摇了摇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

第九十七章　灵

　　　　仁常生看着雷啸的脑袋晃的像拨浪鼓一样，仰望着天，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就是不说话……

　　　　把仁常生气得暗想：“你如不是我师父，我又打不过你，我早就一脚给你揣个仰八叉了！”

　　　　想归想，仁常生还是恭敬地问道：“师父，您就跟我说说呗，如果不行，也让我死了这条心。

　　　　唉！雷啸叹道：“你是不知道啊，本来我们炼器阁和炼药阁是一体的，就是那个阴阳怪气的女人，总是事儿多……以前的铁动天能忍她，我雷啸怎么能惯她毛病……”

　　　　听玄音之雅意，仁常生当然明白了，难事难在这雷啸和那个会谶玄的药器阁主不对付……

　　　　“师父，我去向她学炼药术，等熟悉了再缠着她教我谶玄，这样你看成吗？”仁常生小心地问道。

　　　　“什么！你要做她的徒弟！”雷啸像是被谁踩了尾巴一样，跳得老高！

　　　　“那怎么可以！你是我雷啸的徒弟，怎么能在拜那个女人为师？”

　　　　仁常生弱弱地说道：“实在不行，您将我逐出师门，我再拜炼药阁阁主为师，也行啊！”

　　　　雷啸本来被天雷劈的乱糟糟的头发，全都竖了起来，怒指着仁常生说道：“你这小没良心的！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想另投师门！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看着雷啸高高举起的手掌，仁常生凛然不惧！

　　　　目光灼灼地说道：“弟子愿领师父责罚，只是不弄明白父亲的安危下落，我仁常生岂不枉为人子？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听着仁常生的朗朗之言，雷啸竟然下不去手……

　　　　“哼！你的到底想怎么样？”雷啸气哼哼说道。

　　　　仁常生规规矩矩跪下去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弟子无时不记得师父恩德，但父为天，子为地，父若不安，子焉能苟存于世？望师父体谅！“

　　　　雷啸一直对自己照顾有佳，仁常生觉得，很可能是他与自己的父亲仁笑有旧。

　　　　听着仁常生这样说，雷啸的脸色好多了。

　　　　而且，在一个宗门之内，其实拜几个师父都无所谓的。

　　　　雷啸之所以不甘心，是因为是他发现了仁常生是个逆天的奇才！将一个宝贝拱手让人的事儿，他怎么能甘心？

　　　　“倒不是我不肯，我是怕那个女人不肯，他一般都只收女弟子的……”

　　　　仁常生见雷啸的话有缓和，赶紧随杆上上道：“师父，您就帮帮我嘛，看在仁笑的面上……”

　　　　“仁笑是谁？对了……”雷啸忽然想起了那信笺的署名。“是你的父亲，我不认识他啊，再说了，就是我认识你父亲，我也不可能帮你去求那个怪女人！”

　　　　“难道我想错了？”

　　　　仁常生道：“您一直照顾我，不是因为认识仁笑？”

　　　　雷啸摇头道：“我是看你顺眼才另眼相待的。你不像那些弟子一样的趋炎附势，肯动脑袋自己去骗，不对，是赚灵石，也足够努力……”

　　　　既然不能得到雷啸的帮助，仁常生就只能靠自己了。

　　　　雷啸带着仁常生到了刘强家所在的地方的时候，刘强还在哭个没完呢。

　　　　看见了仁常生的刘强，跑过来一把将仁常生抱住，道：“爸爸妈妈不见了，整个村子的人都不见了，我们成了孤儿了……”

　　　　仁常生将事情的原委给刘强讲了一遍，刘强才渐渐止住了哭声……

　　　　回到了宗门之后，知道了这个消息的怀恩村的孩子都是一片哀声。

　　　　仁常生知道劝解也没用，还是让他们自己慢慢想通吧……

　　　　夜晚心烦气躁无法练功的仁常生，睡也睡不着。暗暗想着怎样才能敲开炼药阁阁主的大门，让她接纳自己……

　　　　左思右想的仁常生忽然想到，既然她是炼药师，必定对丹药感兴趣。

　　　　而自己正好有一枚奇特的丹药，也许她会对这枚丹药有兴趣……

　　　　第二天一大早，仁常生就去找了优昙――这个不久前仁常生才得知，被炼药阁阁主看重的幸运儿。

　　　　优昙已经是炼药阁阁主“庄开妍”的入室弟子了。

　　　　要知道，外门的登堂弟子能被破格收为某个长老的入室弟子，可是凤毛麟角，万中无一的。

　　　　仁常生自己也不过是雷啸的挂名弟子而已，不知道为何优昙怎么那么幸运。

　　　　见到了优昙，简单寒暄几句的仁常生就直奔主题说道：“优昙，据说尊师擅长博大精深的谶玄之术，不知道你学到了几成？”

　　　　仁常生是打着，如果优昙就能预测未来，对于她的父母也吉凶未卜的事情，她自然是责无旁贷。

　　　　也省去了仁常生自己的许多麻烦……

　　　　“那是什么？师父提都没跟我提过。”优昙眼睛有些红肿，看来得知了家中的变故，她也是没少伤心。

　　　　“是这样的……”

　　　　仁常生将谶玄之术可以预见未来的事情说与了优昙。

　　　　“竟然有这样的玄术？那和凡间的算命有什么不同？”

　　　　优昙所问，仁常生也请教过雷啸。

　　　　雷啸的回答是：凡间的预测术，本就脱胎于修玄界的谶玄之术，只是一些皮毛，因此往往都是骗人的玩意……

　　　　仁常生和优昙走走说说，不久来到了炼药阁阁主的门前。

　　　　两个门童见了优昙都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师姐”

　　　　但是看年龄，都要大过优昙许多了。仁常生知道，只因他们是登堂弟子……

　　　　一个门童进去禀报不久后，正巧阁主为什么重要的事情，就请他们进入了……

　　　　一个身穿粗布白袍，云髻高绾，身材姣好的背影出现在仁常生的眼前……

　　　　她正看着一幅图发呆。

　　　　优昙躬身施礼叫了一声：“师父”。

　　　　之后就静静站在那里没有出声。

　　　　看来这炼药阁阁主庄开妍是经常这样的发呆，优昙已经习惯了。

　　　　没事儿干的仁常生开始打量这间屋子。

　　　　这间屋子简单到图有四壁形容都不为过。

　　　　简单的白色墙壁，雕纹窗棂，白色窗纸。

　　　　唯一的摆设就是地上的三个蒲团。

　　　　庄开妍正襟危坐在中央一个蒲团之上，看着一副图案发呆……

　　　　虽然简单，却是洁净的毫无瑕疵。

　　　　没什么可看的，仁常生的眼光也投向了庄开妍所看的那副图案。

　　　　那是一副好像草书的一个“玄”字。

　　　　当仁常生细看的时候，眼神渐渐迷离。

　　　　那玄字上面好像有着无数的印记。

　　　　而那些印记，仁常生竟然见过！

　　　　仔细一想，竟然和自己在地底的灵识湖下见到的那些印记完全相同！

　　　　而这些印记的排列更是玄奥，不管怎样连接，都给仁常生一种初闻大道的感觉……

　　　　就在此时，仁常生脑海中的蛇形虚影，竟然暴动了起来！

　　　　不再按着以往的规律慢慢翻腾，而是以一种仁常生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疯狂地飞腾着……

　　　　当仁常生的注意力完全沉浸在那蛇形印灵的运转轨迹的时候，他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庞大的信息充适而来，专心的头痛使仁常生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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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十八章　拒绝

　　　　当仁常生转醒的时候。两双美目正看着他。

　　　　泪光莹然的是优昙。

　　　　另一对眼中满是复杂，幽黑的瞳孔中好象有火焰一样的花瓣在飞舞。

　　　　嵌着它的脸白皙透明，浓眉斜飞，给人以凌厉的感觉。

　　　　若不是这凌厉的眉毛，和神秘沧桑的眼睛破坏了那女性的温柔，庄开妍绝对算是个顶级的美女。

　　　　纵然她给人的感觉已是中年，然而却有着不输于少女的魅力。

　　　　“你醒啦，觉得那里不舒服？”

　　　　优昙见仁常生直勾勾看着自己的师父，赶紧说话吸引他的注意力。

　　　　仁常生自己也觉得有些失礼了，捂着头说道：“没什么，就是有些头痛。”

　　　　他的头是真的有些痛。

　　　　“你看见了什么？”一个拒人千里之外，好像声音中冒着深深寒气的话语从庄开妍的嘴中呼出。

　　　　见她说完又转过身去，好像很不待见自己的仁常生，暗想：“不怪雷啸师父讨厌她，果然是个不近人情的家伙。”

　　　　优昙看仁常生发愣，轻轻捅了他一下说道：“师父问你话呢！”

　　　　仁常生才“哦”了一声说道：“那画上有条大蛇，吓死我了！”在仁常生昏过去的时候，的确看见那幅画整个都好像变成了和自己脑海中的印灵一样的大蛇。

　　　　可害怕确是他胡说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晕倒……

　　　　听见仁常生如此说的庄开妍，瞬间转身道：“什么？你看见了什么？”

　　　　“一条大蛇，有什么不对吗？”仁常生故作迷茫地说道。

　　　　“是什么样的？”庄开妍眉头皱起，看上去很没耐心。

　　　　“就是一条蛇嘛！”仁常生觉得事情可能很复杂，看向优昙道：“你看，那不就像是一条蜿蜒的蛇吗？”

　　　　草书写出的“玄”字，的确很像一条蛇……

　　　　庄开妍的眼中好像很失望，对优昙道：“你来有事吗？我不是说过不见外人的吗？”说着看了仁常生一眼。

　　　　“禀师父，仁常生是我的同乡，他说有一枚神奇的丹药麻烦你给看看……”优昙说了来时和仁常生商量好的话。

　　　　庄开妍好像对丹药极有兴趣，但是，看看仁常生又有些皱眉。看来她不相信仁常生能有什么好的丹药。

　　　　见如此情形的仁常生，没说废话，直接取出一枚丹药……

　　　　看见了那枚丹药，庄开妍马上眼睛放光！

　　　　“哪里来的？”说完，一伸手，丹药就到了她的掌心。

　　　　“她也会控物术，而且随心所欲，毫无形迹，不知道我何时能够修炼到这样的境界……”仁常生暗中想着。

　　　　口中回答：“从闻非道手里抢来的。”

　　　　庄开妍仔细打量了仁常生几眼道：“能从闻家人的手中抢东西，看来你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

　　　　她说话的语气平淡，听不出是褒是贬……

　　　　看着丹药的庄开妍，眼中越发明亮，自言自语道：“好！好！不愧是闻家，竟然有此绝品丹药！”

　　　　“闻家很出名吗？”见庄开妍心情不错，仁常生小心问道。

　　　　“南九州百家争鸣，闻家能靠前十，你说呢？”庄开妍虽然回答了仁常生的话，可是依旧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真的是传说中的绝品丹药？”优昙忍不住问道。

　　　　庄开妍点了点头，没说话。

　　　　“您不是说过，只有南九州的亓官大师才能炼出来吗？他的丹药又不出售，这？”

　　　　庄开妍看了发问优昙一眼，道：“的确，丹道大师亓官炜的丹药，千金难求，闻家也未必有。如果我没看错，这枚不是他老人家炼制的。”

　　　　庄开妍说完，又自言自语道：“此丹陈中有新，新中有陈，因该是新成不久……我估计可能是以多枚丹药熔炼而成的……”

　　　　听见庄开妍如此说话的仁常生，心中暗暗佩服。

　　　　这正是他融合了三枚凝灵丹而成的那枚丹药！

　　　　而在分析她们师徒二人的言语中，仁常生有一种很爽的感觉！

　　　　――既然这样的丹药，如此的稀有，一定很值钱！

　　　　“你要什么东西交换？灵石？还是丹药？”

　　　　庄开妍的话语，打断了仁常生正在畅想着用这样丹药大发其财的计划……

　　　　“我什么也不要，就赠予您了，只要您告诉我，这样的丹药有什么好处即可。”仁常生以退为进地说道。

　　　　只要她告诉了仁常生丹药的价值，自然就要承仁常生多大的人情……

　　　　“比如说，这普通的凝灵丹要一枚三十到五十枚灵石一枚……”

　　　　仁常生忍不住打断庄开妍道：“什么？三十五十？我们可是都花了百枚以上的灵石购买的！”

　　　　庄开妍不悦地看了仁常生一眼，却没有真的生气。“这玄牝宗地处偏僻，但要缺乏，太高了价钱是正常的。这一枚丹药的价值，在那普通的凝灵丹百倍以上……”

　　　　仁常生一听，暗想：“只是三五百的灵石，看来不值多大的人情……”

　　　　庄开妍接着说道：“不过，虽然是这样的比例。这样的丹药是有价无市的，如果有这样的丹药出现，往往有人出千倍以上的价钱，也不足为奇。说吧，你想要什么，我不会白拿你的。”

　　　　“这个……”还在兴奋于丹药的价值的仁常生，一时没想好说什么。

　　　　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我是想拜您为师，向您学习谶玄大道。”

　　　　仁常生深深躬身……

　　　　“为什么？你又从何得知？”

　　　　看着庄开妍的灼灼目光，仁常生有些心里发虚……

　　　　说雷啸说的？他们之间有嫌隙……

　　　　“我是听人说凡是炼丹大师，都对玄学精通，才贸然相问的。至于我的想法吗？恕我直言，我是想知道自己的父亲和一众村民的安危下落……”

　　　　仁常生将自己的遭遇，简单地向着庄开妍陈诉一遍。

　　　　听的旁边的优昙又是泪眼婆娑……

　　　　“咕咚！”一声，优昙跪在庄开妍的身前道：“望师父成全！”

　　　　庄开妍缓缓摇头道：“念在你们一片孝子之心的份上，我本该成全你们，然而，我却不得不让你们失望了……”

　　　　仁常生看着眼前这张美丽的脸上的绝情，不知不觉想起了雷啸。

　　　　她果然是个不近人情的怪女人！

　　　　优昙忍不住伏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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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刹那枯荣

　　　　看着泣不成声的优昙，庄开妍的眼中闪过一丝的不忍。

　　　　“唉！”的一声轻叹之后，缓缓说道：“并非我不近人情，只是玄学太难，太过繁琐复杂，等你们学会了，也许你们的亲人都已经阳寿已尽之时了……”

　　　　在庄开妍的详细解说之下，仁常生他们在明白——

　　　　原来玄学才是这个世界的真正基础。

　　　　遥远的上古年代，人类弱小却聪明。他们用自己的智慧，专研天地之道，以此抗拒天灾和各种强大种族的侵袭。

　　　　逐渐演化出了玄学。

　　　　玄学以白天黑夜，上升下降等理论，追混沌，分阴阳，定三才，化四象，论五行，归六仪，研七窍，演八卦，测九天，谶十地。

　　　　将天地万物归纳成为五行十气之后，一切理论都有了有据可循的大道。

　　　　而一些崇尚力量的人更以此为理论，创造出了玄术，以此跟万物争雄，与天地斗巧！

　　　　玄术的强大和人类的贪心，让人们渐渐忽略了本质，逐渐开始研习不修玄学，直接修炼玄术之道。

　　　　按庄开妍的说法，那是舍本逐末，本末倒置了……

　　　　只有专研炼药术的药师，不得不在理解药性的时候，才必须学习对天地万物的认知，从而不得不精研玄学。

　　　　因，医药之根本亦在玄学。

　　　　谶玄之术，逐渐少有人单独专研，日渐衰落……

　　　　等庄开妍解释完了，仁常生倒是对她另眼相看，觉得她并不像雷啸相容那样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