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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洞穿阴阳-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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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小村传说
在华北平原的东南方有一条很古老的运河,它叫龙河。
龙河两岸,稻花飘香,绿荫成行。每年桃花盛开的时候,数十里河堤一片嫣红。
我家就住在龙河西畔的一个小村子里,村里的几十户人家多以种地为主,世世代代都是朴实又善良的农民。
除了河边住的二毛家以打鱼为生,再就是后搬来的谢老头,他也不种地,住在村西头的两间小草房里。
这老头成天忙忙活活的,专门给人算命看风水,打我记事起,附近十里八村的婚丧嫁娶,买房,卖地,认干妈……诸多事宜都会找他张罗,他在我们当地算是小有名气。
我们村的人们男耕女织,生活的也相对平静闭塞,但是小村名字的由来却很有神话色彩——“沉宝庄”。
真的有宝贝沉在这里吗?是什么宝贝呢?
关于这个,村里的老人无数次给我们这帮小孩蛋子讲起这样一个故事。
故事说:在很久很久以前,龙河西畔只住着很少很少的几户人家,那时候都很穷很穷。即使是风调雨顺的年头也只能勉强不被饿死,若是稍有个风不调雨不顺的,那日子就难熬喽,就连地主家都没有余粮了,穷人家饿死了人也是常有的事。
话说那一年大旱,庄稼苗刚长膝盖那么高,就被毒烘烘的大太阳天天烤晒着,几个月没下一滴雨了,大地都干裂了缝。
起初人们从龙河里挑着混有黄泥的水浇庄稼,沉淀后供人畜饮用,可后来连这黄泥汤子都干了,眼看庄稼死去,人命不保,大家陷入恐慌之中。
这时村里路过一位云游高人,他说他可以试试作法求龙王降雨,但是成不成就看村里人的造化,和心诚不诚了。
村里人立刻像见到了救星一样。
再说那高人生得一双不怎么占地儿的小眼,短短的眉毛活生生地在脸上写了个“八”字,几绺干草一样的胡须粘在了一起,挺大的风都飘不起来。老家伙身上骨瘦如柴,破衣烂衫的,还背了个要饭的大油布袋子。一说话阴阳怪气,眼神闪烁不定。
要不说咱村的人朴实呢,就这么典型的贼眉鼠眼,非奸即盗,逃荒要饭的人,他们却信了。
也难怪,那个时候的人,思想守旧,乡土情结比较浓重。背井离乡出去逃难,逃不好大多也是个死,那还不如死在家乡呢,都不愿做他乡的孤魂野鬼。
大伙一商量,只要还有希望那就拼上一把,问那高人都需要些什么,大伙尽量去准备。
那老家伙说先给他来一碗水喝。解完渴,也歇得差不多了,他让村里准备一头猪,一头羊,五色谷物各一筐,当然还要一些银两,他说不是他自己要,是给龙神准备的。最后还要在村里挑选年幼的俊男俊女一对。
穷人家穷得就剩孩子了,而且高人说了不伤孩子性命,只是吃些皮肉之苦,被选中那两家忍痛交出了孩子,没有办法,要不都得死。
至于那猪和羊,五色谷物还有钱,整个村子也就地主家有了。
地主也是迫于无奈,想活命也就肉疼地贡献了一回,但不是白出,他说明年有了收成得折成粮食加倍还他。
于是第二天清早,人们早早地在村东边的河堤上搭起了祭台,按照高人吩咐,摆放好祭品,场地周围拉起绳子,上面挂着五颜六色的布幡,相隔不远贴上一道高人沾着猪血画的符,一切都准备妥当。
仪式开始了,那高人换了一身道袍,虽然破,倒是比身上那件干净。头戴一顶古怪的帽子,耳朵边插了两根大羽毛,从帽沿上还垂下一圈彩色的布条子。
他站在队伍最前面,后面跪着那对童男童女,光着上身,头戴柳条编的帽圈,手捧圣水甁。再后面跪着全村的老少爷们。
高人洗了手上了香,在祭台前跪下,低着头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他猛地把头一抬,仰天长啸一声,接着唱到:“小小儿童哭哀哀,撒下秧苗不得栽。巴望老天下大雨,乌风暴雨一起来。”(想象着用周星星的语气来唱,感人吧?)
全村的老少们一起跟着唱完,然后虔诚地把头磕在地上。
重复了几遍之后,高人站了起来,拿起绑着铃铛的柳枝开始手舞足蹈地跳起来,那舞姿就像印第安部落舞一样。
一边跳一边颤颤巍地嘟囔着,“天上星多月不明,地上人多心不公,山里山高路不平,河里鱼多水不清……”
全村老少接着磕头跪拜。
最后他扯着嗓子对天喊着:“龙神老爷早下哟!清风细雨救山民!”
一遍一遍地喊着,从早上一直到了中午太阳最毒的时候。地上跪着的人已经有晕过去的了,老家伙也累的喊不出声来。
最可怜的是那光着上身的童男童女,细皮嫩肉的孩子被晒得像煮熟的对虾,刚开始还不断地哭泣,后来就倒在地上抽搐着,眼看奄奄一息了。
两个孩子的母亲在人群里强忍着哭泣,不敢抬头看自己的孩子,不久都悲痛难忍地晕了过去。
都这么虔诚了,为何龙王还没有动静呢?大伙儿渐渐有些绝望了,老家伙也看出来了,他心虚地从地上爬起来咳嗽了一声说:“那什么,大伙儿的诚意还是没能打动龙神,不过贫道相信只要坚持下去,龙王定会被感动,定会施雨救村民的。”
说完一把抹去老脸上的汗,陪着干笑。
人群中再次醒过来的一位母亲,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哇的一声大哭就扑向台前的孩子,“我的孩啊,娘跟你死在一块!别怕,娘来了,娘来了!老天啊……”
“拦住,快拦住她。”大伙慌了,这要是惹恼了龙王可就真都死定了。就在大家七手八脚,七嘴八舌一片混乱的时候,突然头顶一闪,一声巨响把大家震了个魂飞魄散,鸦雀无声。
接着狂风卷着天那边的黑云劈头盖脸地扑了过来,眨眼半边天都陷入了黑暗……
“是打雷了,看那黑云,啊……”全村从震惊中醒了过来。
“要下雨了,要下雨了!”
“老天有眼啊,龙神开恩啦!”
“快看呢,快看呢,有救了,有救了!”
人们兴奋地哭喊着,跳跃着,有的不停地磕头,脑袋都磕出了血。
渐渐的,仰头看天的人突然发现好像有些不对劲,就在那黑压压的云层里好像有两个庞然大物在相互撕咬着,滚打着,朝着人们头顶就扑来了。
黑压压的云海像开了锅一样翻腾着,有两个怪兽在天空厮打着,伴着一声声巨响和狂吼,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能够看清些了,那个身体大一些的好像一条巨大的蛇,周身都是乌黑发亮光的鳞片。而那身体略小一些的看起来像个有花纹的大黄狗。
只见那大黄狗张开大嘴,朝着那蛇脖子就猛扑了过去,它的身形就像一道黄色的闪电,眼看速度快的无法躲闪,那大蛇尾巴猛的向上一卷,狠狠地一下就甩在了大狗身上,大狗被啪的一下甩的飞出很远,同时它牙齿间也带下了一块蛇脖子上的皮肉。
没等大狗站稳身形,蛇尾已经紧跟其后从它腹部伸了过去,迅速地从背上卷了过来,瞬间勒住大狗,大蛇吃了痛,发疯一样地上下来回猛烈地摔打大狗。大狗嚎叫着,挣脱不开。拼命扭头去咬,可任凭它左右扭动也咬不着勒在腹部的蛇尾。
大蛇占了上风,更是越摔越狠,每一次似乎都伴着骨头断裂的声音,那大狗凄惨又凶狠的叫声在空中震耳欲聋。
就在蛇尾再次将大狗甩向高空时,忽然大狗一声歇斯底里的长啸,就见从嘴里吐出一物,那东西就像一枚会发光的琉璃球,带着蓝光迅速向大蛇射去。
“嗷!!!”大蛇被打中了右眼,剧痛之下随之松开了尾巴,它身体虚晃了一下,一个翻腾就朝着东北方向奔走,大狗哪里肯放过,紧追不舍,转眼两个畸形怪物带着震耳的嚎叫声消失在东北方的天边。
人们被这一幕吓的目瞪口呆。就见那发着蓝光的琉璃球能有鸡蛋那么大,可周围的光圈却有足球那么大,悬浮在黑云中异常耀眼,如同黑夜里的夜明珠,突然它朝着村子中央飞去,一道蓝光划破天空,它就像流星一样一头栽到了村子里,顿时也没了光亮。
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巴动不了,更合不上。“啊,啊,啊……这是怎么回事啊?”终于有人哭喊了出来。慢慢的大家回过神来,他们不约而同地转过头,那目光朝着高人脸上刷,刷,刷地射去。
那瘫痪在祭台下的老家伙,嘴还是合不上,口水湿了胸前一大片衣裳。面对众人的逼近,老家伙贼眼一骨碌,合上嘴巴一屁股从地上跳了起来。冲着村子中央喊道,“快随老朽看看究竟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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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童年寻宝
于是人们从东边河堤上一溜烟跟着往村里跑,到了近前一看,大伙儿脑袋顿时“嗡”的一声。眼见出现一个麦场那么大的池塘,池塘里清凌凌的一汪水呀……
村子得救了。虽然那场求雨仪式没求来一滴雨,但是这一大池塘的水,一直供村里人用了一个夏天,秋天的时候雨来了,旱季终于熬了过去。
那老家伙成了村里的恩人,村子也因此得名为沉宝庄。
每逢有人问起那件事,他就仰起脸,眯着眼说:“老朽那是用了祈雨中的“龙虎斗”一式,招来了一池雨水。”(古时候求雨的法式有很多种,其中就一种叫“龙虎斗”。就是将虎皮里塞满杂草树枝,将他放到深水潭里,龙以为它要抢地盘,当然会怒,这一怒就兴云覆雨,也就求来了雨。之后阴阳先生念动咒语,献上祭品将龙王请走。就完成了仪式。)
老实的村民都会不解的叨咕“我看到的怎么像“蛇狗斗”呢?”但是在高人的面前,他们又信了。
你们看到这里你们是不是奇怪,那个从天而降会发光的玻璃球子哪去了?可不是吗?村里人凡是敢下水的都下去捞了,几个月过后也没人捞着。地主不死心,旱季过后硬是让村民把水抽干,只要能找到那琉璃球子,免大家五年的租子。
等那池塘干了以后,被挖了个底朝天,每一块土疙瘩地主都雇人捏了一遍,愣是把麦场大的池塘扩成了三个麦场那么大。(大池塘如今仍是我们村的历史遗留文物,从那时起就没干过。)
人们盲目地崇拜那高人,就问他能否算出那宝物的去向,他就说了句至今仍然流传在村子里的话“宝物非凡品,它自己自会选择主人,凡夫俗子就莫要牵挂啦。”
后来老实巴交的人们也信了。宝物毕竟是有灵性的,说不定自己就转移到别处了,哪是凡人能找到的。但是话是这么说,每次挖地的时候要是听到土里有什么东西嘭的一响,还是会蹲下来仔细看个究竟,不信农忙的时候你去我们村看。
据说,那高人在我们村好吃好喝,待遇极高,过了有半年,他便启程要离开了,说是天大地大,到处是他家。
回想起小时候,就在村头那口长满青苔的古井旁边,我们或坐或躺,在树荫下,听着这些老故事。
一群孩子眨巴着好奇的小眼睛,美滋滋地想象着有一天自己能挖到这宝贝,男孩子常常忘记了收回那两条过河的长鼻涕,在井边洗衣服的母亲们看到了,总是笑骂着,一把拉过来拧去鼻涕,在洗衣盆里抄把井水胡乱洗一把。
不知从何时起,村里的孩子都爱玩炒菜的铁锅铲子,没事三五成群的逮着个地方就挖。
大人们也不反对,就是得多备上两把,要不你炒菜的时候上哪找这帮兔仔子去?那时我以为,大人都希望自家孩子能挖到宝贝所以不管我们,但实际上也可能因为那时穷,农村黑白电视也没普及,孩子们又没有什么玩具,洋锹也拿不动,所以就给把缩小版的“洋锹”。
这个挖宝的游戏一直伴随我和小伙伴们很多年,这其中有太多的乐趣,也有太多难忘的故事。
如今长大的我们每次聚到一起都会谈论到那个时候,每次都能开怀大笑。
那一年的那一天,据说是花朝节,细雨霏霏的,房前屋后的槐树花开得很是芳香,大地里的油菜花更是金黄黄的一片。有一个小丫头“哇哇”地就出生在了村东头的那户人家。
要说这丫头也没什么特别的,照人家孩子一比,就是皮肤太白了一些,头发太黄了一些,脾气太倔了一些,要非说有什么不一样的,那就是到了五岁还不会说话。那个可怜的孩子就是我……
其实我是个有秘密的孩子,五岁不会说话是真的。但是我可以看到你们看不见的那些东西,这也是真的。想象一下,黑灯瞎火的夜晚,那些东西飘来飘去的,你们懂的!
“我挖到啦,快来看呀!快来看呀!”小勇在村东边的大杨树下咋呼着,等我们跑过去一看,“操,这不是你前几天埋的外星人吗?”小瑞吸着鼻涕不屑地说。
小勇的妹妹一脚踢碎那泥人,“我哥就爱骗人,是黄泥蛋子。走喽,走喽,去那边挖。”
“这些刑子成天逮哪都挖,也没人管管,你看这房前屋后还有个好地方吗?”割草回来的大娘和三婶背着篮子,笑骂着我们。
“谁说不是呀!前两天不知道哪个小兔崽子给我家门前挖个坑还盖上点草,妈呀我这一脚踩下去,手里的一盆猪食差点扣自己脑袋上,等我抓到的,看我不剁了你爪子。”
“哈哈哈!”我们这帮孩子胜利般地跟着起哄,谁干的我们心里都有数。谁让她嘴快总向我们父母告状呢?
那三婶看见我也在,斜瞥了我一眼,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解气的事一样“哎,你说她们东头那几家是风水不好啊,还是祖上没积德啊?哈哈哈,都出两个哑巴了,哎呀呀,白长这么俊了。”(我家前面那家也有个女孩比我大几岁,小时候发烧导致的说话有障碍,智商很低,常常“嘎嘎嘎嘎”的叫唤,吓的别村小孩不敢走我们村的路。)
在我眼里这俩女人很讨厌,她们在我爸妈面前就说“没事没事,贵人晚语嘛,大点就会说了。”欺负我不会说话呀,可我能听懂啊,你等我会说话的,第一个骂你俩。
哎!不玩了回家,我拎着锅铲子往回走。
快到家时就听见我妈带着哭腔地喊着“表婶子!你这是怎么弄地?你起来啊?你这怪吓人巴拉地。”
“啊嗷!”就听一个女人扯着嗓子一声尖叫,好像猫被猛踩了尾巴,吓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我跑进院一看,哎呀妈呀,一个女人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在地上翻着白眼乱滚,那手跟鸡爪一样,刨得满院尘土。
这女人是我家邻居,平时总来跟我妈学习织毛衣,纳鞋底子,这今天是怎么地了?
我妈慌了,一边扶她一边喊我“丫头快去喊他家人来。”
她家离得不远,我撒开腿转眼就跑到了,可是我妈着急忘了,我不会说话呀,怎么喊?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家的破院门关着,我上去一脚给踹开了,里屋门没关,几个男人正在打麻将,被我这哐啷一脚吓一哆嗦。
再一看是我,更是又好气又好笑。那家的男人斜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这孩子着魔啦?”
我心说,“你老婆才着魔了呢!少跟我废话。”我冲进屋抓着那男人衣领就往外拽。那男人没注意,直接被我从凳子上给拽摔地下了。我顺手抓了一把桌上的麻将,转头撒腿就跑,那男人真火了,爬起来就追我。
一边追一边骂我,我跑进了院门猛地一刹闸,往旁边一跳,伸出手来做了一个“请看!”的手势。
那男人在我后面正要抓我,我这么一闪他正好看见了他的老婆,在地上滚着叫唤,满身泥土,他顿时一惊,“怎么弄地呀?孩子妈你怎么了?”
我妈在一旁都要吓哭了,“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弄地呀,我俩在织毛衣呢,她猛地就跳到地上,满地滚,喊也不听啊。”
这时听见动静的邻居又来了好几个,都围着那女人叽叽喳喳不知如何下手。
我一看也没我啥事了,坐在柴草垛上直喘,突然我感觉屁股底有东西一动,立马头皮一炸跳了起来,一边跳一边拍屁股。
要知道这个时候天气暖和,正是癞鼓子(癞蛤蟆)泛滥的时候,我是出奇的怕那玩意,身上麻麻卡卡地不说。两只死鱼眼还好像总在盯着你看,偶尔头一扭大嘴一张,舌头都出来了,唉呀妈呀可恶心死我了。
我低头一看,还好不是癞鼓子,什么也没有,可是不对呀,明明动了一下。
我蹲下身子往那干柴禾堆底下一看,这一看到好,头皮又是一炸吓得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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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深夜女鬼来袭
那柴禾堆底下很黑,就在我蹲下来伸头看的时候,突然有两双绿眼和我脸贴脸地对上了,这是什么东西的眼睛啊,幽幽的发着绿光,相当慎人和诡异。
我当时吓傻了一动不动,那两双眼乍见我也是一惊,接着就听噗通一声这两个怪物从柴火垛底下跳到了泥巴墙上,速度太快,我看见两只黄猫一样的东西,一大一小像一阵黄烟朝着村后的野地里就卷了过去,在我的视力将要看不见的地方消失了。再一看它们消失的地方,那是一片乱坟地,坟地里长着不少杂七乱八的树木,应该就是在那颗最大的楝树下黄烟不见了。
人们都在忙活那女人,没人看见这一幕。说来很奇怪,两个怪物刚走,那女人就不闹了,只是昏昏沉沉地说了句“我头好疼呀,妈呀!”就晕过去了。
有个上岁数的老太太对那男人说,“富贵呀!还是找人看看吧,你媳妇别是冲着脏东西了吧?”
那男人叫富贵,你是不是想到地主富贵了?他不是地主,哈,他是地主的儿子。
那男人不屑地说:“找什么人看?甚么脏东西,别胡扯。”
这时小六子突然想起来了说:“西头皮匠家就来了个先生。皮匠家这两年总出事,过不好日子,昨天那先生来了就说他家房门开的不对。他家后门开的和前门一条线,说是有财也留不住。还有他家门前那条路,先生一看就知道当初是“从东往西”修的,让拆了“从西往东”重修。你说他神不神?这路修十来年了,他一个外乡游荡的人怎么知道的?”
“对呀对呀!可能是有点本事,找他给看看吧!”邻居们都劝那男人。那家男人倒是不耐烦了,他说:“我跟你们说,我邓福贵从来都不信那些算命打卦的,打我还没生出来就有个算命的说我是大富大贵的命,他妈地,我爹娘都死了,钱也没了,除了这个名字,我还不是和你们一个熊样?”(他爹是附近最大的地主老财,在我们伟大的党的领导下,他们被打倒了,我们穷人翻身了。)
那男人心也够大的,看老婆不闹了,安顿好之后,又接着找那帮子人打麻将,他说等媳妇醒了问问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众人都无奈地散了,天也渐渐黑了。
那几个男人一直玩麻将,大半夜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又尖又细的,把几个迷迷糊糊玩麻将的男人差点没吓尿裤子。
这几人一听是邓福贵他老婆屋里发出来的,以为她醒了,赶紧跑过去看看,一推门往里一看,这一看不要紧,妈呀一声,几个人都尿了裤子。只见床头那蹲了一个女人,身上穿着邓富贵老婆的衣服,披头散发的,看有人推门猛地一抬头,从乱发里露出一张惨白惨白的脸,嘴唇青紫,下巴像用刀削尖了是的,特别是那双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来人。
突然她脸上的肌肉一阵扭曲,一会而像富贵她媳妇,一会而又尖嘴猴腮的满脸毛,她朝这几个男人“桀桀,桀桀”地笑着,伸出了两只九阴白骨爪一样的手。
这几个男人炸了锅一样,屁滚尿流地爬到院子里,杀猪一样地嚎叫,这其中就有刘富贵,老婆怎么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附近的几家都被吵醒了,踏拉着鞋,拎着油灯就跑过来了。
看这几人吓成这样,就问到底出啥事了,那几个男人指着屋里前言不搭后语地说“鬼、鬼、鬼啊……”
来的这几个邻居一听也是一哆嗦,这大半夜的,一说有鬼怎么那么慎人呢!谁也不敢进屋。
这时屋里那女人咿咿呀呀地唱起了戏,那声音完全不是邓富贵老婆的声音,披头散发的影子在窗帘上飘来飘去,大半夜的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来的这十来个邻居顿时也头皮发麻,后背嗖嗖冒冷汗,手都直抖,本来就不太亮的油灯,灯光满院子晃动,照着那些树影,好像满院子都是鬼影憧憧。
那晚我也被吵醒了,跟着我爸妈屁股后就溜出了门,他们都没发现我。我见大家都挨在一起直发抖,哆哆嗦嗦地盯着那门看,恐怕突然窜出来个鬼似的,又听见有尖声细语的女人在屋里唱戏,我很是疑惑,要说害怕还真是没有。
人们就是这样,越害怕越想跟人群呆在一起,所以大家没有敢跑的,却也不知道怎么办。
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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