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龙无双-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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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但面容却是大相径庭，尤其是五官，显得老成了许多。“衡觞！”

　　　　“好久不见，少主！”衡觞淡淡一笑，对着龙戬说道，也不管一旁的其他人那诧异的表情。

　　　　“这种客套话就免了吧，直接回答我，为什么？”龙戬直接问道。

　　　　“哦，少主是在问哪一样？”衡觞依旧是在笑，反问龙戬道：“是派人拦截凌宇那次，是杀死凌雄风那次，还是打伤夏梅柠那次，又或者，你是在问我，为什么会化身成为郭建……”

　　　　“这些答案，我都想知道。”龙戬深吸一口气，吐出了这几个字。

　　　　“可是，我是不会告诉你的。”那道剑气留下的人形摇了摇头，随即就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震荡冲击一般，身体猛地一颤。紧接着，他苦笑一声，身形也开始如同流沙光影一般消散。“而且，我好像也没有那个机会告诉你了！”

　　　　“你什么意思？”龙戬闻言，心中一惊，飞快地跑了过去，想要抓住那道消散的光影，但却是无法做到。

　　　　“剑气留形是蜀山剑诀中的一类聚灵法术，龙家之中，除了北岳堂口的衡觞和东岳堂口的泰殇，很少还有人得到过蜀山剑诀的真传！”左黎在龙戬身旁，看到这一幕，面色不由得凝重了起来，他开口说道：“以衡觞的修为，施术剑气留形想要维持一段时间的话，本体也必定离此处不远。可是他刚才所说……”

　　　　“剑气留形会突然消失，那证明本体应该已经受到了攻击。也就是说，他现在已经凶多吉少了！”龙戬手中拳头握得更紧，眼中露出一丝不甘。“可恶，还是晚了一步！”

　　　　看就在这时，左黎却是一抬头，像是听到了什么。

　　　　“等等，少主，孤灯那里好像有消息了。”

　　　　与此同时，在北岳堂口所处的山脉深处，一个身影从半空中坠下，狠狠地砸落在地面，他身上已经千疮百孔，到处都是风刃划下的伤口，涌出的鲜血已经浸透了他的衣裳。他痛苦地倒在血泊中，艰难地喘着粗气。

　　　　摔在地上的那个人正是郭建，不，应该说他现在是龙家五岳之一的衡觞。

　　　　“没想到你居然用那把乌灵剑留了一道剑气化形而去把我们引了开来！”四个身披白色斗篷的家伙随后从天而降，在最前面的那个白色斗篷人一抬手，从手中丢下来了已经被折成两截的乌灵剑。“不过，你以为这种障眼法能瞒得过我们的眼睛吗？”

　　　　“说吧，你为你的那位少主，在这座山里藏下了什么东西……”那名斗篷人的手缓缓抬起，一股风刃汇聚而成的飓风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阴冷地笑道：“不然的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喂，还是赶快把他解决了吧！”身后另一名斗篷人开口道：“刚才我们不是已经察觉到了吗……”

　　　　“龙戬和他们龙家的那两个老家伙也来了！”

　　　　“孤灯大师也来了……”倒在那里的衡觞听到这句话，心中好像燃起了一点希望。然后他艰难地抬起了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四个斗篷人，心却又渐渐凉了下去。

　　　　即便孤灯大师也来了，也只有两名无极境高手而已！

　　　　而面前这四个人，虽然一直在可以隐藏自己的出招路数，避免他人从他们的出手中看出来什么，但是可以肯定，他们的实力，至少都一样是无极境！

　　　　二对四，胜算依旧也不大！

　　　　既然如此，那就拼了！

　　　　衡觞咬着牙，拼着自己的最后一点真元，腾空跃起，口中念念有词，身上的伤口处，那一股股鲜血喷涌而出，血气弥漫身周，化为一把巨大的血剑剑影，然后他祭出那血影剑光，长达数十米的血影剑光凌空斩下，直接劈向站在最前面的斗篷人的脑袋而去。

　　　　“想要拉我一起去死？”那名斗篷人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笑，随即在他身周一阵狂风四起，气刃汇聚成为飓风笼罩其身，白色斗篷也随风狂舞，凌空落下的那一道血影剑光，在接近他身周的那一刻，瞬间溃散而去！

　　　　然后他的身影一动，探出手一把掐住了衡觞的咽喉。

　　　　“这一幕，似曾相识！”

　　　　斗篷人冷冷一笑，掌中飓风暴起！

　　　　“就凭你，也配合我同归于尽！”
………………………………

番外一　【姬昊天篇】血月祭酒

　　　　薄酒一杯，不祭国殇敬军魂！

　　　　――引言

　　　　天岚历一千三百二十七年，帝星陨，先皇薨。西方蛮夷之地，部落割据，叛乱四起。姬氏皇族太子姬昊天临危受命，奉始祖法令登基称帝，率王师亲征，深入蛮荒，克复疆土，威拭四方。

　　　　夜凉如水，风声疏狂。姬昊天手捧金樽走到了紫禁城的城墙之上。

　　　　今晚，又是一轮残月，凄冷的月色总会给人一种刻骨的寒意！

　　　　打更的太监刚刚敲响了金锣，已经子时了。

　　　　算起来，自己坐上这象征着人界之主的皇位，也有千年之久了吧。

　　　　不同于白天的各种喧嚣，繁华落尽，四九城的夜竟也和蛮荒塞外没多大差别。

　　　　四周的阴气正在不断浓郁，邪怨戾气比平日里强了数倍，怨灵呜呼，亡魂泣血，妖邪之气蠢蠢欲动，似乎等待着什么……

　　　　他知道它们在等什么，千年难得一见的血月异象，只怕就在今夜。

　　　　血月现，正阳将衰，气尽，如坠幽冥之狱。风云剧变，山河悲鸣；天下动荡，火光四起！

　　　　上一次血月异象，便是自己平定蛮夷的最后一战，是新政建立之初，却也是世家纷乱之始……

　　　　他的思绪也随着回忆回到了那千年前纷飞的战火当中……

　　　　唰！剑锋刺入地面半寸，惊人的剑气覆过四周，金光乍现，阴阳之气在峡谷间激荡，无与伦比的强大灵力将冲上前的大批蛮妖瞬间绞杀殆尽。

　　　　峡谷的入口处聚集着成千上万的蛮族妖兽。

　　　　而立于山谷峡口挡他们前面的……

　　　　仅有一人，一剑！

　　　　姬昊天身披金甲站在峡谷中央，他反手拔出昊天剑，冲天剑气萦绕其上，他持剑一挥斩落，一道数百米长的金色剑影席卷而过，又一批妖兽在剑光下神形皆灭！

　　　　那些蛮妖面面相觑，然后脸上全是忌惮惧怕之意，紧接着一声撤退的号角声，他们逐渐后退离开了峡谷口。

　　　　“陛下，下一波进攻，就交给我来抵挡吧。”姬楼月走到姬昊天身旁，他一身白袍，也已经被鲜血染红！“我军这三万铁骑被困这焚阴谷已有数十日，谷顶有敌人布下的妖术咒印，难以攻破。外面又有百倍于我方的凫篌蛮妖包围，强冲出去也是死路一条！所幸就是这峡谷入口狭窄，敌军难以大举攻入，只得围困我等，可如今我军所带的灵药粮食已经不足，最多还能再撑五天！”

　　　　“陛下，您不必被我们拖累，外面那些凫篌蛮妖，拦不住您和元帅，你们二人绝对可以杀出去，到时候率大军回来再扫平这些凫篌蛮妖，我等就是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手下将士开口说道。

　　　　这段时间，皆是姬昊天和姬楼月二人轮流守在谷口，谷口狭隘，蛮妖无法大举入侵，姬昊天和姬楼月便可仅凭一人之力当下这千万妖军！

　　　　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不！公孙无忌已与犬封妖国联手平定了边陲妖祸，慕容长天也率领大军荡平了蛮夷各部，我们只需再等数日，帝国大军便可赶到。想我堂堂天岚将士，一统中原，大杀四方！如今这小小山谷又何足道哉，你们再休养数日，届时大军赶到，我们内外夹击，杀尽这凫篌蛮妖！”姬楼月厉声说道。

　　　　“可是……”手下将士还想扣扣，却见姬楼月抬手制止了他们。

　　　　“这是军令！”

　　　　“下一波攻击马上将要开始了！”姬昊天没有多话，只是把剑收入剑鞘，带领那几个将士退回山谷之中。

　　　　“明白，交给我吧！”姬楼月将诸岳剑缓缓举起，银白色的寒影下剑鞘缭绕着夺人心魄的光芒！身周玄气如同狂风一般肆虐开来，他拔剑而出，剑锋所指便是那冲入峡谷的蛮妖！

　　　　万千剑影呼啸而过，寒光四溢伴随着鲜血与惨叫，这焚阴谷口早已是堆积如山的尸骸！

　　　　咔嚓！谷口之上，一方赤红色的禁制结界忽然消散，所有谷中的将士全部站起身，希冀地看向上空。

　　　　姬楼月回头望去，眼神很是凝重，而对面的姬昊天也是把手重新按在了剑柄之上。

　　　　只听得谷顶传来一声猿啼，紧接着阵阵猿啼附和而起。熊熊烈焰妖火在上方猛地燃起，紧接着便如流火坠下一般纷纷落入谷中。而仔细看去，却见那火焰之中却是妖物凶兽，人面猿身白首赤足。

　　　　朱厌！

　　　　“所有人，马上撤离山谷！”姬昊天心中惊诧，连忙下令道。

　　　　众将士闻言，被困许久的他们早已亟不可待，趁此空隙，一个个驾马扬鞭，腾空而起，但就在众人飞起的那一刻，姬昊天心念忽地一动，眼角余光向旁望去，果然不见那些朱厌妖兽上前阻拦。

　　　　正当他心中惊疑之时，眼前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红了下来，一片赤火光幕突然出现在山谷顶头，熊熊烈火排山倒海般的大力直扑下来。

　　　　“不好！”姬昊天大惊失色，右手上昊天剑剑光大盛，瞬间凝成一道巨大剑影斩向空中光幕。

　　　　只是虽然如此，那片火焰下扑之势却是快的匪夷所思，只听“砰”的一声大响，剑影与火光相击，烈火席卷空中，数百名将士在瞬间被烧作灰烬。

　　　　其余将士见状，纷纷下落，可那些同在身在谷底的朱厌妖兽，却忽地猛扑上去，烈焰妖火直击天岚将士们而去。

　　　　而谷口，也有大批朱厌妖兽冲了过来。

　　　　山谷之内，更是火光四起，妖火熊熊基本封阻了所有的道路。

　　　　姬楼月眉头一皱，身形一动，银光遁现退到了姬昊天身边。

　　　　“朱厌凶兽主兵燹之灾，本驻守在小次之山，如今凫篌妖人把他们调来围攻我们，证明公孙无忌和慕容长天的大军已经攻下来小次之山。凫篌蛮妖这是要做鱼死网破之争！”姬昊天冷声说道。

　　　　“焚阴谷本就是熔岩火地，妖火杀阵在此威力早已强了数倍不止。朱厌凶兽行动敏捷且力大无穷，更是常年与火焰相伴，肉身不怕烈火焚烧，将士们对上这些妖物，只怕……”姬楼月心头一凛，说道。

　　　　姬昊天心里清楚。此刻，即便是他，也救不了这些将士了。他一咬牙，起身飞跃到半空中。

　　　　“将士们，敌人兵败之际，故鱼死网破以命与我军最后相搏。平定妖祸之乱胜负已是定局，可是今日在焚阴谷中的将士们，却可能再也不能回去了，朕治下的盛世江山，你们也可能看不到了。故在此，所有人，与朕一起，同这些妖孽最后一战。如果不能活着回去，就在这焚阴谷的石壁上，把你们的名字留下，让我们天岚帝国的将士们最后把你们的名字带回去！”

　　　　姬昊天雄厚威严的声音在山谷回荡，紧接着一阵阵杀喊声响彻云霄！

　　　　“我等皆为帝**人，为国尽忠，乃是我等本分，岂能不战而亡？”

　　　　“陛下能走，尚且留下与我等战至最后一刻，我等又岂会贪生怕死！”

　　　　“马革裹尸，名垂青史，也不枉活过一场。”

　　　　…………

　　　　将士们个个策马驰骋，冲入那妖兽大军之中，熊熊烈焰烧过，他们却全然不惧焚身苦痛，烈马化惊鸿，飞驰战场之上，最终一个接一个被火焰吞噬！

　　　　熔炉天地，薪炭万物，血泪并煎于其中。而且将士男儿英雄志，又岂惧烈火焚身……

　　　　那一战，战况惨烈，烈焰焚空，将士们从白昼战至黑夜，最终全部战死。姬昊天记得那时他抬头望天，似乎也看到了这样一轮血月！

　　　　就如同今日一般……

　　　　血月当空，天地间的凶戾煞气顿时强了数倍。

　　　　京城幻月阁中，姬楼月也立于楼台之上，倚在栏杆旁，举起一盏玉樽，对月长叹一口气，将里面美酒缓缓倒下。

　　　　与此同时，紫禁城上，也有一杯酒自城墙上洒落而下。

　　　　两杯酒同时倒下，虽各在一方，却又似落到了一处……

　　　　把你们的名字带回去，又当怎样？

　　　　连篇功业字，入眼惟一人。终归不过一将功成万骨枯罢了。

　　　　不过，战死沙场，为国尽忠，恐怕也不会计较那许多了。

　　　　意蕴悠长，悲壮又苍凉！

　　　　埋君千秋肝胆，碧血筑关城。

　　　　遥寄一杯薄酒，义重死生轻。

　　　　姬昊天将杯中清酒倒尽，随之将手中金樽抛落城墙之下，然后抬头望向熟悉的血月。

　　　　月若变色，将有灾殃。青为饥而忧，黄为德与喜，白为旱与丧，赤为争与兵。

　　　　赤为争与兵……

　　　　姬昊天冷笑一声，以心中王道真意入体内灵力，一股的王者的威压顿时向下方扩散而去。

　　　　游离的怨灵邪祟之力感受到这股威压，顿时收敛了许多，变得安分了下来。

　　　　血月之时将过，阴气鼎盛之时便也会随之过去。等到明日太阳升起时，这群游离世间的邪祟之气自然也会渐渐隐退。

　　　　姬昊天放眼望去，除了紫禁城中，帝星庇护，龙气环绕……

　　　　远方山脉处也有一团龙气聚而不散！

　　　　看来血月的征兆，是无法避免的……

　　　　人界乃至六界，都会被卷入这场纷争的狂风暴雨……

　　　　不，应该是腥风血雨！

　　　　只是希望这一次，不会再有太多的将士，为这个帝国牺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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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尹憩篇】一水秦淮，与君相憩

　　　　当黑暗在孤独中蔓延，烛光点点照亮了河面，你又会记起谁的容颜……

　　　　――引言

　　　　夜幕降临，一片昏暗。

　　　　男子倚靠在窗边，深邃的眼眸看着窗外的夜空，他的身形极为欣长，一袭贴身的玄色云翔符纹劲装，腰间系着犀角带。他的相貌颇为俊秀，气质潇洒，一丝微风吹入屋中，吹起他半边长发。

　　　　他没有点灯，似乎很喜欢被黑暗包裹的感觉。

　　　　对于父亲的记忆，他一直很模糊，是叫玄尹还是堰尹他也不清楚，反正这都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死了……

　　　　有人说他的父亲和宗主阳鼎天是生死之交，曾是烈山宗位高权重的副宗主。不过，宗主从来没有提及过此事，他也从来没问过……

　　　　他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死于仇人的追杀……

　　　　那时他不明白，一个守陵人，为什么会引来那么多人的追杀，最后连他的一对子女都不肯放过。

　　　　他抬起右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淡青色的发丝被揉得有几分凌乱。他失神片刻，最后一声苦涩的笑。

　　　　这么多年了，每次想到烦心事，都会下意识地抓自己的头发。

　　　　记得那时，她总是喜欢扑倒自己身上，把自己的头发搞得一团糟，然后狂笑着跑开……

　　　　现在偶尔还会在梦中记起自家姐姐由近及远的背影，以及她那发癫了的笑声。

　　　　不过，记忆中最后一次看见背影的时候，却没有熟悉的笑声……

　　　　陵墓前风雨大作，电闪雷鸣。父亲让他们姐弟躲到屋里以后，便走了出去，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最后掀开门的，是一阵狂风，和电光闪灭下出现在门口的人影。

　　　　而那个人影，不是父亲。

　　　　她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义无反顾地跑了出去，留下了自己记忆中最后一个背影。

　　　　剩下的事情，却是记不太清了……

　　　　他轻轻解开衣衫，在他的胸前心口处有一道浅淡的疤痕。

　　　　最后房屋被仇人放了一把火，火势熊熊在风雨之夜竟没有半分减弱，房屋被大火燃尽。他最后还是被仇家发现，然后就是心口处的这一刀。

　　　　他的命是被宗主用一把泛着炎光的赤色玉尺救回来的。据说，那是烈山宗的至宝，宗门中的几位长老都没见宗主用过。

　　　　一水秦淮，与君相憩。

　　　　那淮水岸边，自己曾不止一次地回去过，只是一切早已物似人非。

　　　　陵墓依在，屋舍残破，唯是那人却再也不在了……

　　　　“尹憩，尹憩，你还真是人如其名啊。靠在窗边也能睡着……”玉臂轻柔地环住了自己的脖颈，一对柔软贴上了自己的后背，一个妩媚诱惑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吐气如兰。

　　　　但尹憩却不为所动，用手把那个勾引自己的脑袋推到一边。轻声说道：“我没睡着，我只是在想一些往事！”

　　　　女子揉了揉脸，丝毫没有觉得尴尬，依旧趴在他背上对着他耳边吹了一股香风，然后才站起身来。

　　　　“你这房间还是如以往一样不点灯啊。”女子走到桌旁，葱白的手指一点，那桌上的水晶琉璃灯盏便亮了起来。

　　　　荧亮的灯光闪烁，照在女子妖娆动人的面容上，身材曼妙、凹凸有致，一袭白衣蹁跹，抿嘴浅笑间，眼神中波光流转，魅惑至极。她穿着一件修身的白色纱裙，衬得纤腰盈盈一握，薄纱之下一双修长莹润的美腿若隐若现，给人一种无限的遐想和诱惑。

　　　　“怎么，看呆了，那你想不想要我啊？”女子抿唇一笑，身姿袅娜地走到尹憩面前，俯下身子，顺着衣衫的领口望去，依稀可见一抹外泄的春光。

　　　　尹憩蹭的一下站起身，修长的手指勾起了女子的精致的下巴，撩人迷离的嗓音在女子耳边轻语，伴随的还有低沉的喘息。

　　　　“白夜，你再这么诱惑我，小心我真的把持不住，把你就地正法了。”

　　　　看到对方这副模样，白夜后退一步，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曼妙的身姿随着起伏抖动；笑声如同银铃一般，清脆悦耳，但却有几分媚意。

　　　　尹憩无奈地抚额，他知道，自己又输了！

　　　　也是，对付这个妖精一样的女人，自己从来没赢过。

　　　　“怎么样，心情好些了吗？”白夜眨了眨眼睛，轻笑道。自己也是看他一副回忆失神的模样，才专门诱惑他的。

　　　　“没有，心情更糟了。”尹憩别过头去，赌气似地说道。

　　　　“哦，真的吗？”白夜娇笑，脑袋往前一凑，魅惑地问道。

　　　　“好了，别闹了。”尹憩吓得向后退开一步，连忙岔开话题。“宗主让你办的事，你办完了吗？”

　　　　“当然是尽快搞定了啊。今晚是七月十五，我自然是要放下所有事情赶过来来陪你啊。”白夜柔声道。

　　　　“我等了你很长时间，你这么晚了还不来，我还以为你忘了呢。”尹憩轻声说道。

　　　　“真是的，这么多年，我哪次失约过。今晚对你来说意义非凡，就算是误了宗主的事让他责备，我也不能误了你的约啊。”白夜嘟嘴说道。

　　　　“今天不是什么好日子，也就只有你，能陪我了。”尹憩坐回椅子上，经过白夜这么一闹，自己心中的伤神之感却也少了些。

　　　　只不过，今夜，与他来说，必定是个感念伤神的夜晚……

　　　　天色越发暗了，尹憩站起身，取出一枚乾坤戒戴在手上。

　　　　“子时快到了，我们走吧！”尹憩上前紧紧握住白夜的手，眼瞳中红蓝两色光泽大放异彩，时空灵纹之力划破虚空。下一刻，两人就出现在一条江水边。

　　　　夜色浓重，天上只有一弯寒月，岸边孤零零地坐落着一座陵墓，墓碑高约三米，上却无有一字。而在那陵墓百米开外，有一处被烧毁的房屋，残骸依在，似乎并没有百年岁月而有所改变。

　　　　他走到江边，从乾坤戒中取出几盏莲花河灯，点燃了上面的烛火，俯身把它放入了淮水之中。

　　　　“三百年了，每年中元子夜，你都会来这里放河灯。”白夜也拿起一盏河灯，放入江中。本来漆黑一片的河面上突然多出几点飘动的灯火，那几处灯火在河上随着流水移动，层次错落，让人觉得很是美丽。

　　　　“我本是一个早在三百年前就应该死去的人，让我坚持活到现在的原因，就是因为她还没有回来。”尹憩看着莲灯上摇曳着的烛火，说道。

　　　　“中元子夜，燃莲灯于水上以烛幽冥。既然你认定她没有死，为何要放游这祭奠的河灯。”白夜轻声问道。

　　　　“在我记事起，父亲便是一位守陵人，我对他为数不多的记忆，就是小时候他带我和姐姐在中元子夜放河灯。后来，就变成了我和姐姐放灯，他坐在陵前远远看着。”尹憩把手伸入江水中，冰凉冰凉的。“那天，她对我说，她会回来找我的。那她一定会回来，我将这座陵墓，甚至连烧毁的房子都保留下来，就是她回来能找到这个地方。这些放流的莲灯，会随着这一江淮水，漂到五湖四海，或许有一天，她会看到这些河灯，知道我在这里等她。”

　　　　“是吗？”白夜看着这顺着江水而下的河灯，眼神闪烁不定。

　　　　“人活太久了，总会去回忆过去。”尹憩坐在江边，眼睛望着远方。“有些事情我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但这么多年过去，我也不清楚自己还记得多少？”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找到她，但又总想着要做些什么。宗主于我有恩，我必须留在他身边报恩。而且，宗主也说过，烈山宗现在是一把保护伞，能够保证我的仇家不会找上我，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