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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拾遗补憾-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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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颁发奖品?学校这样的办事效率,的确值得称道。
各班有事儿的的话,召集学生们回班处理,没事儿的话,直接在操场上宣布放学,后者让钱长友他们羡慕不已。
刚刚参加工作就当班主任,米泉还是很有压力的,这可以通过平时他自己没课时,就到班级转转的次数中看出来。
这次的越野赛,能够取得好成绩,让他兴奋异常。
在随后的班会里,将全班同学一顿“飘扬”,其热情之高,连最能理解他此时心情的钱长友都忍受不住了。
千盼万盼当中,终于等来了好消息:放学,今天的晚自习也不用上了。这应该是越野赛能够产生的最后一个让人兴奋的结果了。
第一第十一章 学校卖店的趣事
今天的。
精华好像只剩下两个了,只好先欠着一些支持的同志们了,容后再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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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学校第一次官方的许可,不用上晚自习。
处于这个年纪的少年,身体的恢复能力十分惊人。越野赛剧烈运动所带来的疲劳,短短的时间内就可以恢复过来。但对于学校的“体贴”,学生们还是很领情的。
吃完晚饭后,高年级的学生,纷纷自寻出路,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还是乖乖仔的初一学生们,基本上都留在了寝室里。其间的打闹是免不了的,那种吵闹声,让一直想拥有自己独立空间的钱长友心烦不已。
痴迷于游戏的谭海涛,今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出去玩。寝室里呆着实在没意思,谭海涛提了个建议,打扑克。用本地话来讲,谭海涛会玩扑克全都是随跟儿。他老爹是个耍钱能手,每次过农历大年前后的那些天,都要折腾几百块钱进去。这个时代的几百块钱,对于普通人家来讲,数目可不算小。
眼看着一场轰轰烈烈地扑克大战即将展开,钱长友无奈地自我放逐,出了寝室。
在宿舍外面来回踱了两步,天色已黑,宿舍这里灯光很亮,教室那边,只有初四年级还亮着灯,看来越野赛的狂欢,丝毫没有减轻那些即将面临人生第一次重大选择的,初四学生们的压力。
钱长友看着初四年级的教室,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这些学生,即使如愿考上了中专,将来也可以分配工作,但高昂的学费,不是每个人家都可以一次性痛痛快快地拿出来的,东家拼西家凑,不知道又会有多少父母愁白了头发。
人对于事物看得过于清晰和透彻,往往是对自己的一种折磨。
就像那些初一学生们,无忧无虑地打闹,像潭海涛那样,随心所欲地玩,未尝不是一种解脱的方式,人或许就应该,在每个年龄段上去做那个年龄段该做的事儿。
钱长友长出一口气,排除那些纷扰,自己是不可能再遵循这些常规轨迹的。
他来到女生宿舍这边,很有礼貌地喊了两声,想把谭玉敏约出来。这个时间不上晚自习,的确不好打发,带着伊人到处转转,倒也是一件乐事,压马路还是不必了,黑灯瞎火的乡间路很是无趣,一起踩踩操场么,情调应该不错。
过了一会儿,谭玉敏手里拿着一本书走了出来,神情上似乎没有因为下午越野赛带来的那些事情而有异,只是淡淡地问了钱长友一句,“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儿?”
钱长友讨好地笑了笑,“玉敏,你看,八月十五才过去了两天,天上的月亮还很圆很亮,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出去转转?找个地方溜达溜达,不比闷在宿舍里强多了。”
谭玉敏用书微微地挡着脸,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挪开书,白了一眼钱长友,娇嗔道:“转什么转啊,谁像你那么壮啊,现在好像没事人儿似的,我的腿现在还疼着呢,要去溜达,你自己去吧,我一会儿就准备睡觉了。”
钱长友张了张嘴,真想说自己的双手有特异功能,可以帮助她消除疲劳。但他还是强忍了下来,无奈地耸耸肩,叹气道,“那好吧,你抓紧时间休息吧,我回寝室了。”
谭玉敏朝着钱长友柔柔地一笑,转身翩翩地回了女生寝室。
钱长友望着佳人背影,还真是有点儿怅然若失,他禁不住又叹了一口气,真是辜负了良辰美景啊。
如果马上回到自己那个乱糟糟的寝室,钱长友实在心有不甘。他原地转了一圈,心中突然想起了一个去处,就是聂严家在学校里开的那个小卖店。
他信步来到卖店,里面除了老王头儿以外,还坐了其他两个初二的学生。看来早有人发现这里是一个休闲的好地方,这颇有几年以后的那种,小青年一没事儿就往迪厅里跑的意味。卖店里人来人往,消息倒也算得上灵通,听一听遗闻趣事,应该说是只有聪明人才会选择出来的事儿。
“王大爷,你这里的买卖真兴旺啊,我都快挤不进来了。我到你这里可不是买东西啊,寝室里闹得慌,在你这儿呆一会儿,清静清静。”
老王头乐哈哈地摆了摆手,“你不买东西,大爷也欢迎你来,就是没地方坐了,你自己随便找个地方吧。”
聂严开的这个小卖店,和校外的其它卖店比起来还真有些不同。那些卖店为了促销,都会有意无意地聚一些村里的人来,打扑克,下象棋,人气旺了,买卖自然也会好上加好。学校里面这个卖店,相比之下,要安静、规矩了很多。
其实,钱长友听说,这里面是有原因的,而且通过别人那些夸张的形容,也唤起了他记忆当中的,一些模糊的相关片断。
这个学生“御用”的卖店真的很小,既然主要是服务于学生,赚学生的钱,当然卖的货品主要都是一些吃的东西,还有一些文具。
卖店里没有柜台,只有一张桌子代替。货架也很简陋,有些东西放不开,就散乱地搁在屋子里各个地方。比如那种散装的小饼干,进货的时候,都是那种大塑料袋子装的,卖的时候,直接拆开封口,让买的人看清楚就行了。要是谁想买,就当场论斤论两地称好。
有一些在学校里混得挺熟的学生,也不能说他们有多坏,只能说是调皮吧。有时候他们转悠到卖店,如果发现只是老王头儿照看着店里,就会故意问一些不常卖,或者在货架上放得比较高的东西,老王头儿毕竟是一位五六十岁的老人了,记忆力不好,腿脚不灵便,不常卖的东西自然需要翻一下本子看看价钱,放在货架高处的东西也要吃力地抬起头去看。那些捣蛋的学生,就会瞅准这个空档,你老王头儿一低头翻记事本,或者,一转身抬头往货架子上看,他们就会噌地一下,伸手从装饼干的大塑料袋子里挟起一块小饼干,连塑料袋的边都不会碰一下,然后快速地丢在嘴里,上下颚狠狠地一抿,一声不响地碾碎小饼干,和着预先涌出来的丰富吐沫,得意地咽到肚子里,随即立刻变脸,神色恢复如常,继续和老王头儿进行话语上的周旋。精于此业务的学生,眼明,手快,嘴狠,整个流程下来,酣畅淋漓,真正地做到了“静若处子,动如脱兔”。这种几乎是不留下一丝痕迹的“偷食”,年老体衰的老王头儿,铁定是百分之百地不会察觉。
当然,终归会有人算不如天算的时候。
有几次,聂严的老婆从外面进卖店,就在门口,堵住这一幕“偷食”的行动。偷食者仰着头,手指夹着小饼干,正要往嘴里丢,一脸都是得意之色,如同小猫偷吃到了主人鱼缸里的金鱼。
试想一下,这样一幅场景是多么的尴尬。
但是,“偷食”是一种综合业务素质很强的活,从业者除了要有猫一样的抓捕能力外,脸皮也要厚,脑子也要快。
被当场撞破的“偷食”之人,在最初无比震惊的一秒过后,会继续照常地把饼干丢进嘴里,大声地咔咔咀嚼起来,同时笑着打招呼:“聂婶,你来啦,你家卖店的饼干尝起来还真不错,过一会儿我也打算买点儿吃。”
聂严的老婆通常都会面无表情地嗯一声,然后进卖店。
“偷食”之人也会把“过一会儿”变成“永远”,拍拍屁股,一样东西都不买地潇洒走人。
虽然是聂严家开的卖店,但毕竟这些都是私事儿,不好拿到学校里面让聂严处理,聂严老婆的应对办法就是“赶人”,不买东西或者买完东西的人,对不起,不送了。反正都是半大孩子的学生,拉下脸来也不怕真正地得罪谁。
这样做也只能是一段时间,毕竟还得要和气做生意,聂严的老婆除了自己小心以外,同时也提醒自己的老爹,给老王头儿列了一张学生里的黑名单。
钱长友打量了一下卖店里面,那两个学生应该是信誉良好的常客。
没地方坐,钱长友只能照旧,背靠着墙站着。
“我说大爷,你就这么干呆着,多闷啊,没有电视机看,弄个收音机听听也好啊,”
老王头儿不无惋惜地叹了口气,“我原来有一个老式的收音机,可最近就是没声,收不到台了。”
钱长友笑了笑,“那你有空儿时,把那个收音机拿过来,让我给你看看是啥毛病。”
老王头儿有些惊喜地问道,“这么说,你会修收音机了?”
“我摆弄过家里的收录机,估计你这个收音机应该能够简单一些,不过你得顺便拿螺丝刀过来啊,我可没有那些工具。”
老王头儿笑道,“那好,我明天就拿来,没想到你手还这么巧……”
在卖店呆了一会儿,钱长友站的有些乏味,正考虑是否要走的时候,从卖店外面进来了一个人,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带着埋怨的语气说道;“我说老大,你还真呆在这儿啊,我刚才还去宿舍里找你了,害得我白跑了一趟。”
第一第十二章 郁闷的邹建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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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卖店的这个人,一声如同怨妇般的“老大”,听得钱长友汗毛直竖,身上仿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在学校里,能够这么“深情”地称呼自己老大的,目前只有李志强一人。这小子现在不是在家么?
钱长友借着卖店里昏昏的灯光一看,来的人原来是邹建华,这让他感觉很意外。
邹建华的家在乡里,离着学校,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平常上学放学的时候他都是步行来往。两个人在一起玩的机会很多,但他从来没有到宿舍这边找过自己。今天晚上,怎么忽然跑过来了?
“华子,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找我有什么事儿?”
“操,到你这儿还非得有事儿才能来啊,就不能找你唠一会儿嗑!”
语气有点儿冲啊,邹建华平时为人很温和的,就是打篮球时,抢球抢急眼了,最多也只是骂几遍口头语而已。
钱长友一边打量着邹建华的神色,一边呵呵地笑道:“行,当然行了,你随时来,我随时欢迎。这块儿没地方坐,走,跟我回宿舍呆一会儿。”
卖店的灯光很暗,邹建华站在门口边的小阴影里,钱长友只能看得出来,他的脸是紧绷绷的。钱长友在心里不由地骂了一句,聂严的老婆也太会过日子了,连四十瓦的灯泡都舍不得用,也不怕老王头儿给人家买东西的找差钱。
邹建华往卖店里充当柜台的桌子这边走了几步,边往货架上打量,边摇头道,“拉倒吧,我可不去你的宿舍,现在里面正分成两伙儿打扑克呢,狼哭鬼嚎的,连耳朵都快震聋了。”
钱长友走上前去,建议道:“那咱哥俩到操场上去转转吧,外面月亮挺亮的,溜达溜达也不错。”
邹建华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个想法,可那也不能干逛吧,得卖点儿东西嚼巴嚼巴。”
钱长友笑了起来,“行啊,我还以为你在这儿瞪了半天眼,要干什么呢。今天你大驾光临来到我这里,我得尽尽地主之谊,来袋花生豆儿吧,那玩意儿有嚼头,”
邹建华坚决地一摆手,“不用,今天我请客。大爷,给我来四瓶啤酒,两袋花生豆儿。”
说着,他从裤兜里摸出十块钱,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
钱长友这回可是真的吓了一跳。邹建华平时很仔细,做事情也很少越雷池一步,记得今天下午砸四轮子的时候,他是最后几个撇石头的。现在他这么一副大手大脚的样子,还要了四瓶啤酒,那肯定是心里闹别扭了。
“得了吧,华子,想喝酒的话,一人一瓶就够了。”
“一人一瓶不够。大爷,你家进的那花生豆儿还新鲜吧?”
老王头儿一边笑哈哈地拿东西找钱,一边答道:“放心吧,进货没两天,刚才还有人买了吃呢,直夸脆生,跟刚从油锅里炸出来似的。”
邹建华一把抓起找回来的零钱,也没数,就直接塞进了裤兜里,“那还行,啤酒我自己拿么?”
老王头儿点了点头,“自己拿吧。钱长友,我没收你同学的啤酒瓶子押金,等喝完了,你记得送回来就行了。”
钱长友点头答应,“放心吧,大爷。对了,你这儿有没有那用不着的大塑料袋,给我一个,干拎着啤酒挺不得劲儿的。”
老王头儿从货架底下找出来一个塑料袋,用力地抖了几下,发出啪啪的响声,“就给你这个吧,还挺结实的。”
钱长友接过来塑料袋,撑开袋子口让邹建华把啤酒放在里面。
邹建华边拿酒便边笑道;“老大,你这人缘可真够好的了,要啥给啥。”
老王头儿笑呵呵地接过来话头,“谁让我们爷俩对脾气呢。”
现在外面的月亮是挺亮,但是有些发黄,给人的感觉总是不那么透亮。就如同突然到访的邹建华,不知道他的心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初四教室的灯光依然明亮,但照不到操场这边。
时近深秋,地面上不多的杂草已经退去,月光洒在地面上,一眼望过去有些清冷。
钱长友和邹建华从操场的一边走进去,对面的远处,是一个非常高大的铁架子,两面各用一头埋在地里面的铁线斜拉着以加强固定,上面有吊环和秋千,铁架子旁边立着单双杠。操场的中间,有一条碎砖砌成的甬路,连着教室和办公室,也同时将操场一分为二。
邹建华侧头对钱长友说道:“老大,你慢慢往对面的秋千那边走,我冲刺一下。”
钱长友点头,叮嘱道:“小心中间的甬路,别被绊着了。”
“没事儿。”邹建华答应一声,躬身蹿了出去。
邹建华个头略矮,但爆发力不错,眨眼间就快接近了中间的甬路。
钱长友盯着他的背影,心下思付,看来邹建华现在心里还真挺郁闷的。下午跑完越野赛的时候,他和张涛两个人还因为班里取得好成绩而笑哈哈的,怎么现在情绪上就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呢?莫非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今天晚上邹建华一直叫自己老大,他平常的时候可是很吝啬这种称呼的,看来今晚由自己来开解他,是义不容辞的任务了。
钱长友不由苦笑了一下,又得充当一次情绪垃圾桶了,前世的自己就没少做这事儿。依稀记得大学里,作为老大,经常成为兄弟们的倾诉对象。尤其北京的那位兄弟,大声地嚎叫迪克牛仔的歌,自己在一边陪着,又顶着星光,把他领到了足球场上,两人共同制造了一堆空啤酒罐儿,接着尽情地放声大哭,待一切平复后才肿着眼睛回到寝室……
那种纯粹的兄弟情,真的很让人怀念。
邹建华很快地冲到了操场的另一边,从秋千底下跑过去,然后双手向半空举着,小跑着绕了个半圈,转了回来,一副为凯旋得胜庆祝的样子。
他远远地嚷道:“老大,冲一下真***痛快,你也试试……哎呀……”
光顾着说话的邹建华,被铁架一边的铁线绊了一个筋斗,像个窝瓜似的滚出去了好远,摔在地上的扑通声,在静静的夜里清晰地传了过来。
钱长友急忙拎着东西小跑了过去,“你怎么样,没摔坏吧?”
只见邹建华展开身体,躺在地上,懒洋洋地说道,“放心吧,我没事儿。”
钱长友放下啤酒,笑骂道:“瞅瞅你那个熊样儿,把我吓了一跳,我可提醒你啊,躺在地上凉着了肚子,到时候可要不停地放气了。”
邹建华却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喃喃道:“痛快,痛快……”
钱长友指了一下秋千,笑道:“用你那种方式发泄,层次还是低了一点儿,到秋千上荡一荡,那才是真正的过瘾。”
邹建华摆了摆手,“不行,腿疼着呢。老大,还是你给我做做样子吧,我在一边看着,心里也能痛快一些。”
钱长友骂了一句,“大晚上的,你就会使唤我,好,我让你长长见识。”
说完了,钱长友来到秋千底下,伸手一抓上面的铁链子,使劲儿一拽,干净利落地上了秋千。
这个秋千完全是铁制的,可以放心地、玩命地荡,绝对安全,只要你胆子够大,荡到和地面平行的高度都不成问题。
平常的时候,钱长友也玩过这个秋千。只不过,他还没有那么拉风过。
钱长友脚下用力蹬着铁板,手上配合着节奏,带着铁链,秋千开始慢慢地荡了起来。
邹建华坐起身来,用手拍着地,嘴里不停地喊着:“高一些,再高一些……”
秋千越荡越高,几乎真的要和地面平行了。
钱长友站在秋千上,双手用力地抓紧铁链。他从高处看下去,房子,树……都一一伏在脚下。原来只是想让邹建华心情开朗些,没想到此时站在秋千上,那种俯视万物的感觉,却让自己颇有豪气凌云的感觉。
邹建华的叫喊声真的好大,连初四的学生都被惊动了,打开了教室的门向这边望过来。
钱长友微微一笑,脚下松劲,秋千开始缓了下来。
等秋千变成轻幅摆动的时候,钱长友站在上面笑道:“怎么样,华子,在下面看得过瘾吧?”
邹建华挑了一下大拇指,“老大就是老大!”
“那好,你说说吧,怎么今天晚上的心情这么差劲儿?”
邹建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指着初四的教室说道,“去年,我姐就从这里考上了中专,到现在已经花了好几万了,等到毕业分配工作的时候,还得花钱。我爸嫌弃就这么呆在乡教育办里工资太低,今天办好了停薪留职,准备去大连做买卖。我妈在家里正和他怄气呢,气氛压抑得要命,我这才溜了出来。哎,真不知道我读到初四的时候,等待我的是什么?”
第一第十三章 重生以后方知少
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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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大连?那你爸打算做什么买卖啊?”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最近两年,我姑姑在大连那边捣动服装。听说那里每年都会举办一个服装节,热闹得很。我爸去年到大连溜达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捎了几件衣服,穿在身上很洋气。我考初中的时候,穿的那件衬衫就是地道的大连货,你还有没有印象?”
钱长友随口地回了一句,“那是那八百辈子的事儿了,我怎么还会记得清楚。”
邹建华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
钱长友站在秋千上,仰起头来凝视着月亮,仔细地回想着有关大连的种种资料。
前世中,钱长友没少出差,辛苦之余,也长了不少见闻。
他在和一些年纪较大的朋友们聊天时,偶尔就要听他们说起一些,在改革开放伊始的那些年头里,他们辛苦打拼的光荣历史,其中聊到的一句谚语印象很深刻,说是“北京人什么都敢讲,大连人什么都敢穿”。而在自己开始进入社会工作的年代,记得最清楚的却是那么一句话,“吃在广州,玩在上海,穿在大连”。由于工作和能够接触到的社会层次方面的限制,自己对于大连服装业的了解很泛泛,印象颇深的还是大连的美女很多。对了,足球也非常有名。此外,据钱长友所知,大连对软件产业的扶持力度很大,自己就曾经去过几个份量很大的公司交流过,接过几个外包项目的转包单子。生产CPU的龙头老大Intel还在大连投资,建了一个生产厂。
想了一会儿,能够记起来的大连相关资料好像还是这么多。
钱长友不由暗自狠狠地鄙视了一下自己,白他妈地重生一回了,等到要想一些有用事情的时候,就这么费劲。自己前世要是干过大连市长就好了,肯定有用的东西都能知道。可叹自己那个神奇的“识海”,内容似乎很磅礴,但就目前来讲,都是一些技术方面的死丁丁的东西,而且还有那么一点儿“超时代”了,自己现在最匮乏的社会人文方面的内容一点儿都没有。唉,前世人生阅历还是不够啊。如果要用最恰当的话来概括自己现在的状态,那肯定是“志大才疏”,“眼高手低”。
坐在下面的邹建华,见钱长友这么半天不说话,他可不干了。
“我说老大,怎么半天没动静啊,我可是掏心窝子跟你说心事呢,你怎么不搭理我了?”
钱长友自失地一笑,跳下秋千,回答道:“我那敢不搭理你呀,这不是在想事儿么。”
“我说的可是我家里的事儿啊,你能想到什么?”
钱长友拎起来装啤酒瓶的塑料袋子,指了指对面三班的教室,“地上凉的很,别在那儿干坐着了,走,回我们自己的班呆一会儿,好好聊一聊。”
“怎么进去,我可没有钥匙,你有啊?”
“你可真笨,我能没想到这个茬儿么?我的座位这星期挪到靠窗户那里了,记得下午放学的时候,那个窗户没插插销。咱们正好可以从窗户上跳进去。”
邹建华骨碌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那可太好了,坐在椅子上,就着花生豆儿喝酒,美啊。”
两个人跳进了教室,也没开灯,就着月光,撕开花生豆儿的袋子,拿着啤酒瓶子在课桌边上撬开瓶盖,开始吃喝了起来。
“华子,你爸决定到大连去做生意,那不是挺好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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