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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拾遗补憾-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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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子,你爸决定到大连去做生意,那不是挺好的么?大连那边是沿海开放城市,赚钱机会肯定多。再说了,这年头“下海经商”可是很流行的。”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那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我爸是家里唯一一个拿固定工资的,多少不说,有他心里就有点底啊。再说了,我爸要去大连做买卖,也不能空手去吧,怎么也得带着一些本钱,那家里不就是更困难了。”
钱长友理解地点了点头,“你姑姑在大连不是做生意么,肯定已经有些路子了,由他们照应着,你爸到了大连,肯定不会抓瞎吧。跟着边学边干就行了,现在的钱应该很好挣的。”
邹建华支吾了一声,“我妈说我姑姑就是嘴上说得好,也没见她这几年发什么大财,这次我爸停薪留职,事先我妈都没同意,所以现在家里才闹得有点儿僵。”
钱长友想了想记忆当中的邹建华家,在这个时期的情况,可惜所知还是非常的少。稍有印象的就是,初三下学期的时候,自己到邹建华家帮忙挑水浇地,他爸爸凑巧回家了。不过可不是从大连回来,而是从绥芬河回来的。因为带了好几个电动剃须刀么,说是俄罗斯老毛子生产的东西,进口货,质量好的很,自己那时候还好奇地跟着邹建华拿起来看了呢,所以印象才深一些。后来那些电动剃须刀,被邹建华的爸爸都送给了原来的同事,听说那些人对收到的这个稀罕东西都非常喜欢。
九十年代初期,东北边境对俄贸易应该是很兴旺的。记得有一年的春节联欢晚会上,好些小品不都是说什么“东北倒爷”么,还弄了一些诸如“贼好”、“贼亮”、“贼便宜”的流行话。
不过,后来好像也没听说过邹建华家有发财的消息。
那时候的初三,推算下来,应该是九三九四年了,做外贸是不是真的有些晚了,人家那股倒买倒卖的风潮应该是已经过去了吧。现在是九一年,这才应该是淘金时代的开始。
自己对于目前的一切形势都是叫不准,似是而非,不能肯定。钱长友狠狠地灌了一口啤酒,自然自语道:“唉,人家都说书到用时方恨少,我这是重生以后方知少。”
邹建华嘴里嚼着花生豆儿,含糊地问道:“老大,你刚才说啥呢,少什么?”
钱长友烦恼地摆了摆手,“没少什么,反而是多了一些郁闷。”
“别的呀,老大,两个人都心烦的话,那这个酒可就越喝越闷了。”
钱长友微微笑道:“放心吧,我会用我宽广的胸怀,来安慰你那脆弱的心灵。”
邹建华被“恶心”得直做呕吐状。
钱长友伸手挟起一粒花生米,淡淡地问道,“你家是不是在绥芬河也有亲戚,要做买卖的话,你爸怎么不考虑去绥芬河?”
邹建华的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你怎么知道我家在绥芬河有亲戚,我老叔在那里,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我去过一次。那个地方看起来很小啊,去那里能做什么生意?”
“做外贸呗。”
“我不懂,我爸只说要去大连做买卖。”
钱长友不由叹了口气,能够淘到第一桶金的那些人,或许就是因为他们比别人更能抓住机会吧。
这时候,他的心里不由蠢蠢欲动,据说初期的绥芬河边境外贸,赚钱就像捡钱一样容易,真想马上去看看。唉,没本钱,去了那里只能看着人家淘金,那不更上火吗?
不过,他转念间一想,倒也释然了。自己前世开公司,也是做了好长时间的准备,多年的积蓄投入了大半,也幸亏是厚积薄发,公司很快就进入了良性运作。
自己现在还是安抚好邹建华吧,要想做好情绪垃圾桶,对垃圾桶的要求还是很高的。
钱长友和邹建华,频频举起啤酒瓶子撞一下,一瓶啤酒很快就没了大半,两个人都有了一些酒意。钱长友前世酒量还是很不错的,只是现在的这个身体还没有在这方面得到开发和提高。
酒这个东西真是奇妙,很多时候,借着酒把心里的话说开了,人会一下子轻松起来。现在的邹建华就是这种情况。话是越说越多,人是越喝越兴奋,最初的那种郁闷一扫而光。
当开始喝第二瓶啤酒的时候,钱长友的头就有些发晕了。
到了酒酣耳热之际,邹建华忽然低头凑过来,神秘兮兮地问道,“老大,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啊?”
第一第十四章 突然成长后增加的动力
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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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长友斜了一眼邹建华,警惕地说道:“你小子少鬼鬼祟祟的,一看你这样儿,我就知道你想要问的不是什么好事儿。”
邹建华嘻嘻一笑,推了一下钱长友:“咱哥俩这关系了,不就是问个事么,不会真的这么不给面子吧。”
“你先说说,我看看是什么事吧。”
“最近上晚自习的时候,我怎么看你总往二班跑,你和你们林场的那个谭玉敏,是不是正在那个呢?”
“那个呀?我都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事儿。”
邹建华恼怒地拍了一下桌子,“操,少打马虎眼,你肯定明白我说的意思,还非得逼我说出来那几个字不可么?”
钱长友安抚地摆摆手,“我和谭玉敏的关系是比较好一些,但主要是因为我们都从同一个地方来乡里上初中,再加上从小一起长大的,她又是我哥们谭海涛的姐姐,自然要格外照顾一些。这几天去二班上晚自习,主要是给她点拨一下代数和英语,没别的意思,你别在那里瞎猜啊。”
邹建华切了一声,“少忽悠我了,这不就是电视剧里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么。”
钱长友摇了一下手里的啤酒瓶子,瓶子里的啤酒发出一阵哗哗的响声,他不无威胁地说道:“在这里随你小子怎么说都行,但不能到处给我胡咧咧啊,我可不想到时候老师找我谈话。”
邹建华满脸得意地指着钱长友:“哈哈,这么说,你到底还是承认了。老大就是老大,真有一套啊,事事都走在了我们的前面。”
钱长友也不搭腔,一仰脖子,喝了一大口啤酒,又接着大吃花生豆。
对于某个自以为突然发现重大秘密的人来讲,接了他的话头,那就是自寻烦恼,冷处理才是最佳方式。
这就是处世经验,邹建华这种正在沾沾自喜的懵懂少年还差些火候。
邹建华抱着这个新闻磨叽了半天,东一榔头西一稿地打听,就是想要套出来进一步的内情。这让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是因为自身的郁闷来找钱长友倾诉的。老神在在的钱长友只是一顿乱嗯,应付了事。
显然邹建华极其不满意钱长友的含糊应对,直接问道:“老大,你给我说个实话,你抱没抱过谭玉敏?”
钱长友悠悠地反问道:“你说呢?”
邹建华兴奋地追问道:“那你亲没亲过谭玉敏?”
啤酒瓶子不易察觉地从钱长友手中滑落到桌子上,发出咣的一声轻响。
钱长友有些恼怒地反问道:“那……你说呢?”
邹建华哈哈地大笑起来,“别火呀,嘿嘿,我明白,我理解,还没发展到那一步嘛,慢慢来,前途是光明的。”
钱长友抓起酒瓶子,“少废话了,连吃带喝都堵不住你的嘴,喝酒!”
邹建华和钱长友碰了一下酒瓶子,喝下一大口酒后,又把脑袋凑了过来,“老大,我能不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啊?”
钱长友不满地瞪起眼睛:“咱们俩今天晚上在一起,可是为了说你的烦心事儿,不是讨论我的。”
邹建华嘿嘿笑着,“说起了你的事儿,哎,那就忘了我的事儿,这多好,都省得你浪费唾沫星子来劝我了。”
钱长友指着邹建华的鼻子,没好气地骂道:“你说你啊,平常多稳重的一个孩子,才喝了一瓶多酒,就变了一个人,嘴皮子贱得跟李志强似的,真拿你没办法,看来你以后没事儿的时候就得少喝酒。”
月光从开着的窗户照进来,正洒在邹建华的脸上。只见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晃着脑袋说道:“不就多问了几句话么,李志强管你叫老大,我也管你叫老大。作为老大,有义务解释小弟的疑惑吧。”
钱长友哼了一声,“老大也可以不搭理小弟的问题。”
邹建华忽地站起身来,一拉椅子,抬起一只脚踩在上面,把啤酒瓶子放在了那条腿上,大声道:“老大,我就叫你老大了,搭不搭理我,随你的便,我现在就问你问题了。”
钱长友抬起眼皮子,看了一眼邹建华,见他脸上红红的,估计这小子有些喝高了。自己现在也有些头晕,可还没像他那样显露明显的酒意,嘴里废话连篇。
“你跑完越野赛,腿不疼啊,坐下来,有话咱们慢慢说。”
邹建华一挥手,“不用,我就站着说。老大,据我们观察和分析,你现在女生缘不错啊。”
钱长友有些愕然,“什么意思,你又开始胡咧咧了。”
“你听我说啊,最近你是不是和翁明娟来往挺密切的。”
“没有啊,就是有时候见面打个招呼而已。”
“你先别忙着顶嘴,我还没说完呢。今天下午,你抱着张月茹那么半天,舒服吧。从排水沟里上来的时候,连看我们一眼都不看。”
钱长友这次终于拍桌子了,“放屁,我抱着张月茹跑了好几百米,累得和死狗似的,怎么会有你说的那种心思?”
风水轮流转,这次换成邹建华安抚钱长友了,“老大,暂息雷霆之怒,我们只说你有女生缘,可没说你有什么动机不良啊。”
钱长友这才想起来问,“你们?你么都是谁?”
邹建华打了个哈哈,重新坐到座位上,“这你就不用管了。老大,我看你还是偷着乐去吧,咱么这个破学校,好不容易有几个看得顺眼的女生,说不定什么时候人家就转学走了,一下子都和你沾上了边,多让人嫉妒啊。马英锐和我小学开始就是同学,那么长时间他都是人尖子,从来都是他出风头。嘿嘿,结果初一开学这么长时间,他一直被你压着,现在他正和你卯着劲儿呢。”
人都是有些虚荣心的,心理年龄已经好几十岁的钱长友也不能免俗。被邹建华的一席话乱拍下来,他顿时有些晕糊糊的,嗯,好像真的是那么一回事儿,嘴角都似乎禁不住翘了起来。能够和那些漂亮的女生闹闹花边新闻也不错,心里不由得有些沾沾自喜起来。
邹建华见钱长友哑火了,又接着鼓噪起来,说得云山雾罩,感觉啤酒有些上头的钱长友一时间竟然被邹建华用言语迷惑住了,都几乎忘记了今天晚上,应该是自己给邹建华做思想工作了。
说得十分痛快地邹建华,仰脖将第二瓶余下的啤酒彻底干掉,一抹嘴,将空瓶子重重地往桌子上一墩,总结道;“老大,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钱长友苦笑着答应道:“你说得太……对了。”
“既然我说得对,你还不把酒喝光。”
钱长友顺从民意,将啤酒干光,然后缓缓道;“华子,我给你爸一个建议,在去大连做买卖以前,联系一下你老叔,了解一下现在绥芬河的情况,然后再做最终决定。你不妨和你爸提一下我这个想法。”
邹建华疑惑地问到:“为什么?”
钱长友耸耸肩,“这应该是国际形势变化的结果,你不妨和你爸提提这个茬儿,没准儿他会有些别的想法。”
邹建华摇摇头,“我爸能听进去我一个小孩儿伢子的话么。”
钱长友苦笑了一下,这的确是一个问题,自己都不敢叫准,怎么会让那些成年人相信自己的推断,一切都有待事实来证明。
钱长友叹口气,“华子,如果能说上话你还是说说吧。现在时间不早了,你也抓紧时间回家吧。”
邹建华点头答应。
两个人收拾了一下桌子,把东西都装进了塑料袋子里,然后吃力地从窗户上跳了出来。
钱长友看着邹建华身体有些晃荡的样子,关心地问了一句,“华子,自己还能走回家去吧?”
邹建华挥了挥手,“放心吧,没问题。”
“你这一身的酒味,到家了你爸不得说你啊”
“没事儿,一到家,我就钻到我的小屋里,谁也不会知道。”
“那好吧,你路上小心,喝了两瓶酒,我也有些上头,脑袋晕晕的,不送你了。”
两人分开,钱长友回到了宿舍。扑克大战依然继续,只是热情似乎减退了不少。他实在太困了,也没去给卖店送空啤酒瓶子,上了床就一头躺下睡了。
睡觉之前,钱长友仍然没有忘记,把衣服口袋里那几百块钱的积蓄悄悄地塞进被子里,他很久没有往内裤上的那个口袋里藏钱了,毕竟,人在长大,总放些东西在旁边,有些不得劲儿。
在睡过去之前的一瞬间,钱长友心中还在想,如果自己有个单间多好,就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地到处藏钱了。
借着微微的酒劲,钱长友这一觉睡得很沉。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感觉自己做了重生以来的第一个梦。
在梦中,他身处于一个豪华的办公室内,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向外望去,看到了一幅奇异的场景。
大厦下面一条笔直宽阔的公路上,车水马龙,是真正的车与马,轿车和马车,在不同的车道上,各自行驶着。看着马车上的车老板挥舞着鞭子,和旁边疾驶而过的轿车相比,非常的滑稽。
在大厦的对面,是广阔的田野,一口机井正在往外打水,水管里的水,顺着沟渠,向远处流去。在机井不远处有几个人影,也看不清面目,但银铃般清脆的笑语声却是清晰地传了上来。
钱长友好奇之下,心念刚动,转瞬间便站在了机井旁边,水管也来到了他的手中。他扯着水管,伸手卡着水管口,刚开始没有控制好,有些水流化成了水雾,飘在了空中,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斑斓。
那几个人朝着远处行去,钱长友只能看到婀娜的背影,想要追过去搭讪一下,脚下却又不能移动半分。他无奈之下,举起水管,将水流控制得又细又急,向那几个背影射去。果然,那几个人回头看过来,一阵娇声嗔骂,但面目依然看不清楚。
钱长友大急,待要挣扎着硬要向前迈步,忽地一下子醒了过来。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寝室里还是很黑。他定了定神,感觉身体有异,额头上还有一层细汗。
不管怎么说,心理年龄上都算是好几十岁了,钱长友没有那些懵懂,他明确地知道就在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是非常的意外而已。莫非这些天的坚持锻炼有了大成果,还是经过昨天的越野赛真的累了,抑或受了某些外因的鼓动?
总这么干躺着也不是一回事儿,钱长友费劲儿地换上衣服,下了床铺。拿洗脸盆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别的东西。一个睡觉很轻的学生出声问道:“谁啊,在那儿干啥呢?”
钱长友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没事儿,睡你的觉吧。”
外面的天气有些冷,打来的水很凉,手浸在里面感觉很冰。
钱长友抬起头看了看,此时月亮西下,启明星显得异常明亮。
他就那么仰着头。
时不我待!
自己起步的契机究竟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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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重拾心怀》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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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给大家补精华。
下个星期是“分类专区封面推荐”,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今天就下三江了,作为一个单枪匹马的懵懂新人,我不知道这个星期的成绩是不是真得很惨,但自我感觉不错。我只是去了一个老写手那里广告了一下,其余都是大家支持的,很感激大家。
知足常乐,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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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废话,不喜略过。
给大家解释一下,在作者设定的这个最初环境里,学生们上学有些晚,有些刚从初中毕业回家的,先不登记,就直接结婚了。这个阶段的初中学生,虽然不会像现在的同龄人那样见识广,但对人生的理解一点儿都不差,有些东西是不能坐在那里想当然的。这些乡间小子有闯劲儿,只要恰当引导,此处强调一下,在主角的领导下,未尝不可走出别样的人生道路来。
我曾经遇到一个给室内安装窗帘的男孩,人家才十八,据他说,初中没毕业就到建筑工地打小工了。每个人的人生境遇真的不同,大家在意想之余,也应该知道珍惜是什么。
第一第七章 音乐课素描,清唱打擂台(3)
神游物外的钱长友忽然感觉到脚面上一痛,原来是被人踩了一脚,用眼角余光一瞥,只见谭玉敏微微低着头,嘴角露出淡淡地笑意,梨涡浅浅,颇有自得之意。
两人之间的亲昵行为一直都很隐蔽,就像谭玉敏现在的表情,即使有人站在课桌前,也不一定能够发现她的梨涡绰约,那上面的笑意不知道要比酒窝蕴含的笑容隐蔽了。多少倍,或许只有心思剔透的两人才能够体悟到其中的意境。
钱长友手指轻轻地在桌面上一弹,忽有所悟,见谭玉敏已经专注地看起英语,便摆了好几本书挡在两人之间作掩护,然后悄悄地从她的课桌里找到了一个崭新的浅绿色塑料皮的笔记本,翻到扉页上,开始挥笔画了起来。
学校里几乎每个女生都有一个自己十分珍视的笔记本,大多用来记一些歌词,还有一些箴言名句。笔记本中内容的丰富程度,可以在某种程度上体现主人学习以外的素质。九十年代初乡村发展程度有限,收集这些东西很费心思,只有女孩子才会这么细腻,一笔一笔地相互间辗转传递抄录下来,男生的作业本有时候都是破破烂烂的,万万学不来这等风雅之事。某些场合下,要进行一些文娱活动时,热心的女生往往会拿出这些笔记本来救场应急。随着笔记本发挥的作用越来越大,欢迎程度越来越高,本子上面签的姓名会让主人的声望一时间提高到令人艳羡的高度。
钱长友灵感突发,在谭玉敏笔记本上画了一幅美人图。实际上小钱同学画的最多的还是图纸,由此锻炼出来的对精确度的掌握和全局观的把握,毋庸置疑。可是当涉及到更多的艺术层面的东西时,他就缺乏系统的理论指导了,实实在在是个小白。好在他只是有感而发,完全按照人生经验所积累起来的审美观来画。
过了很长时间,一位俏丽的少女跃然纸上。神态当中,七分娇柔,三分俏皮,让人观之怦然心动。笔法虽不专业,但胜在画意简练准确。
钱长友看了看自己的大作,颇为自得,但又意犹未尽。他在少女的眼睛上提笔犹豫了半天,难以落笔。那双眼睛太难画了,钱长友生怕破坏了画面中已有的和谐。
正在苦苦思考之间,钱长友突然感觉到肋下被袭,一块嫩肉被狠狠地掐了一下。他有些恼怒地转头望去,正碰上谭玉敏责怪的目光。
“你怎么在我的笔记本上乱画,我那个本子上刚刚抄了好多东西。”
听到谭玉敏的低声埋怨,钱长友也不言语,只是盯着她的眼睛看。谭玉敏生气地瞪起丹凤眼,和钱长友难得地对视起来。
钱长友自己都不知道,他认真起来的时候目光很逼人,用句本地话来形容,那就是贼亮贼亮的,赶上评书《三侠五义》里介绍武林高手的那两句话,二目如电,双目如灯,总之,就是让人不敢太久地对视。
两人目光对视没超过十秒钟,谭玉敏就满脸委屈地将头扭到一边,把脸埋到书里了。
钱长友收回目光,微一思付,便在少女的眼睛上添了几笔。立刻,画中人增加了两分乡里人所说的泼辣,自己眼中的英气。或许,这才更加符合自己后世的伊人印象吧。
再仔细地端详良久,钱长友终于满意地长出一口气,放下铅笔,合上了笔记本。不过他又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重新打开笔记本,翻了几页看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娟秀小字,说明主人的确花了不少心力在上面,难怪人家要恼怒呢。
这时候刚好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教室里嗡地一声,热闹了起来。一些早已经收拾好课本的学生,急不可耐地夺门而出。
钱长友见谭玉敏丝毫没有动弹的意思,便轻轻地拍了她一下。
“下晚自习了,还不走么?”
谭玉敏抬起头,狠狠地推了钱长友一下,红着眼睛道,“不用你管。”
钱长友站起身来,笑嘻嘻地扫了一眼谭玉敏课桌上的英语书,那上面似乎湿了一块。这个场合,钱长友也不好解释什么,把笔记本扔在英语书上,笑道,“你怎么这么小抠,比我大侄儿还厉害,不就是一个笔记本么,到时候我赔你一个。”
谭玉敏气得抬腿就踢他,钱长友挨了两下,一边收拾好自己的课本,一边不痛不痒地说道,“踢没踢够,没够的话,明天接着踢。”
说完就和谭海涛一起出了教室。
这丫头开始使小性子了,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谭玉敏不发脾气,那就太对不起小学的时候,自己给她起的“小辣椒”的外号了。
生气就生气吧,还是个孩子脾气,估计明天就好了。实在不行再哄哄她,嗯,一切还在掌握之中。
第二天早上打饭的时候,钱长友照旧在食堂排队。
谭海涛这小子办事没个准,有一天让他去排队,结果他又托给了别人,那个人和谭海涛一个德行,有多动症的迹象,排了一会儿队人就没了影,害得钱长友只能去借谭玉敏那些女生的光,才没落得空着肚子等第二锅面条的下场。要知道,吃第二锅面条的时候,面卤被捞得就剩汤了。
没办法,一个人在外面生活,就得花这样的心思总结能够生活得更好的经验。
因此,钱长友再也不敢托谭海涛来排队了。有时候钱长友不仅恶意地揣测,谭海涛是不是有意这样做的,然后到开饭点儿的时候,他再来夹塞,坐享其成。
等了一会儿,谭玉敏姗姗而来。她径直来到钱长友身旁,递过来饭盒和饭票,淡淡地吩咐道,“老样子,二两面条。”
钱长友强忍住险险将要问出口的“你现在不生气了?”,也是同样淡淡地嗯了一声。
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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