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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拾遗补憾-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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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辉放回报纸,笑着说道:“老爷子看重的人就是不简单!长友,酒桌上没大小,不能总让你敬我,来,为了表达我的敬佩,咱俩再干一下。”
这次再推让的话,就有些惺惺作态了,钱长友赶紧起身把酒杯凑过去,于是两个人愉快地干了一次。
虽然前世有不少机会,曾经和行政级别更高一些的人同桌饮酒,可毕竟以目前身旁的环境来讲,能够接触到眼前这个级别的实权领导已经是相当不错了,而且就宋玉辉的真心实意来讲,更加是难能可贵。美好的开端,总会为接下来的人际关系带来令人期待的发展。
钱长友感激地看了老爷子一眼,眼前的被人器重,都是来源于老人家的欣赏和貌似不经意间的引见。刚开始还不如何觉得,下棋之前老爷子态度颇为冷淡,可这未尝不可以当作是人家对自己的暗中观察。
老爷子应该是领会到了钱长友眼神中的含义,他欣慰地爽朗一笑,“长友,对于你淘金的经过,我们毕竟是东拼西凑地听来的,不是那么清楚详细,大家正好一边吃饭,一边听你讲讲。”
张文林也附和道:“是啊,上次开车回来的时候,你都没有讲完,这次正好补齐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钱长友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席上真正的主角。他也不记得自己的淘金经历究竟讲了多少遍,只记得自己说得一次比一次简练。眼前众人都是有见识的人,为了满足大家难得的猎奇心理,叙述当然不能过于精简了,但也不能浮夸,当下钱长友集中精神,尽量用合适的话语,为大家细细地讲了起来。
不知不觉之间,钱长友酒杯里的酒,已经是第二杯了。此时钱长友感觉到肚子里被纯正的粮食酒拱得热烘烘的,但神志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心中暗自高兴,看来前世八两的白酒酒量,已经恢复了。
钱长友可谓是非常的会来事儿,淘金故事讲到尾声的时候,他已经和饭桌上的人彻底熟悉了起来,常常能够自然地惹来大家开心的笑声。
两位书记的酒量的确很大,他们杯中的酒要比钱长友满,可喝酒速度却要比他快,第二瓶白酒已经喝得只剩了一小半,两位书记的脸色和眼神仍然没有醉意的迹象。
忽然张月茹惊呼了一声,她妈妈赵香秀拍了她一下,笑斥道:“老大不小的,怎么还一惊一乍地?”
张月茹抬手比划了一下,“你们注意到没有,在座的四位先生,可都是用左手拿着筷子吃饭的。”
大家看了一下,果然真是如此。
张月茹的奶奶笑道,“平时最烦和小茹爷爷坐在一起吃饭了,总是和他撞筷子,只有他孙子孙女才受得了他。文林小时候还是左手拿笔写字呢,好不容易才扳回来,弄得我们家一直以来对左撇子都视而不见,没想到现在居然四比四,人数上打了个平手。”
钱长友拿筷子其实是可以左右开弓的,这完全是因为他小时候右手曾经骨折过的缘故。重生后有天早上吃面条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这个小伎俩依然存在,好玩之下还刻意练习过。刚才开席的时候,他只是无意中随着身边的人用左手拿起筷子。
他接着老太太的话说道:“张奶,我可以叛变的。”
说着,钱长友熟练地开始用右手拿着筷子吃了起来。众人惊奇之下,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客厅里的气氛更加热烈了。
宋玉辉笑着指了指钱长友,“你小子这叫左右逢源,了不得啊。”
他举起酒杯道:“长友,我现在和你越来越投脾气了,来,咱俩再干一下,以后就是忘年交了。”
第一第二十四章 敬酒,套感情,摸情况(下)
大章。
~~~~~~
钱长友愉快地说道:“那可多谢宋叔瞧得起我了。”
喝了一大口,放下酒杯后,钱长友为了避免大家只是单纯地谈论自己,于是有意地转移了一下话题,“宋叔,刚才听你们谈论的时候,说到一位药材商人,该不会就是买走牛黄的那个人吧?”
宋玉辉看了一眼自己的爱人田红梅,用探询的语气说道:“应该是同一个人吧,有钱人可能会很多,但让领导陪着来下面考察,就没有那么简单了。我还记得那位商人的资料,他好像叫范世豪。”
田红梅肯定地点了一下头,“不会错的,就是他们。”
钱长友倒没有马上说自己卖完牛黄后,和范世豪谈得如何投机,他只是点了点头,“那人要是叫范世豪的话,就没错了,他也来咱们乡里考察了?”
宋玉辉叹了口气,不无惋惜地说道:“来是来了,可惜人家没怎么呆,坐着车转了大半天,草草地吃了一顿饭就走了。”
钱长友有些明知故问地说道:“宋叔是想拉他这个项目么,范世豪打算干什么?”
“据说是想要开个药圃,正到处挑选地方呢。人家买卖很大,之所以到咱们这个欠发达地区来转悠,就是看中这里的大部分环境仍然保持着原始形态。我事先挑了好几个地方,亲自陪着他们去现场看。嘿嘿,范世豪态度上很客气,可就是不松口。我一看,人家陪同来的副县长都不慌不忙的,我急得那门子劲,还是顺其自然吧。”
钱长友沉吟道:“我卖完牛黄后,还和范世豪聊了一段时间,感觉上这个人很直爽,他应该不会像一般商人那么故意拿架子,等着谈条件的样儿,之所以没有肯定答复,估计是对地方还不满意。”
宋玉辉有些好奇地问道:“你这么有把握地推断,怎么好像对那位范世豪还挺熟悉的?”
钱长友微微一笑,“一面之缘,虽然时间不长,但彼此谈得挺投机地,也就成了好朋友。嗯,就像现在我和宋叔这种相见恨晚的样儿似的。”
宋玉辉笑了起来,看了看老爷子,“张叔,我才发现,长友的人缘还不是一般的好,把牛黄卖给了人家,居然还和对方成了朋友。我那天可是殷勤款待,结果还弄得不冷不热地,要不是人家敬了几支没见过的特供烟,我还以为我这个乡书记当得失败呢。这两厢一对比,不服不行啊。”
老爷子浅饮了一口酒,缓缓道:“你从机关里出来没几年,乡里的事情很琐碎,能这么快捋顺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你也不用那么着急拉项目,在接下来的任期里,只要有心,一定会有机会弄出显著成绩的。”
宋玉辉受教地点了点头,然后对钱长友笑了笑,“对了,长友,你家是那个村子的?”
“三套河林场。”
“林场的?不知道你清不清楚,咱们通山县是市里最大的县,下辖三个镇三个乡,行政区划上可以说是比较少的,所以各片的面积都很大,其中利民乡排在第一位,三个林场就都在乡里么。可要是说到谁富,呵呵,乡里财政就得往后让了,去年的统计,倒数第一。长友你说,我找项目落户的心情能不急么?”
钱长友想了想,宋玉辉的心思可以理解。仕途中政绩当然最重要,而其中以经济发展为考评的重中之重。按照宋玉辉的说法,以目前利民乡的落后状况来讲,作为一把手,脸上确实无光。看宋玉辉的架势,仕途上也想更进一步,如果不想靠百分百地钻营关系,那就得做出点儿明显的政绩来。
不过因为钱长友家所在的林场,和周围的农村是那种所谓的不属于一个系统的关系,他对前世乡里的情况还真就不熟悉,和同学有关的,能够道听途说点儿,其余的也是一眼黑。
听宋玉辉说乡里的财政这么落后,又看到众人的注意力不是那么往自己这里集中了,他禁不住说道:“利民乡既然是最大的乡,光收那些农民的税,也不至于让财政太困难吧。”
听钱长友这么说,张文林笑了起来,宋玉辉正在挟菜,也忍不住咳嗽了一下,“长友,如果按照你这个说法推论下去,我可能就是贪官的命了。”
钱长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连忙诚恳地解释道:“宋叔,我可没有那个意思。张爷刚才都说了,乡里的事情很琐碎,那情况肯定相当复杂了,当然不会像我想得那么直截了当,我问的业余,你们就不要用专业的眼光来评判了,权当是吃饭闲聊,顺便给我上上课,扫扫盲了。”
宋玉辉一大口把菜吃下,“长友你虽然说得很直接,但也说明了你是在以一种角度思考问题。事实上也的确是你说的那样,乡里财政上很大一块是来源于农业税收,但实际工作中牵扯很多,情况比较复杂,并不是一加一就等于二那么简单。”
看宋玉辉说得颇有感触,钱长友不由地想到了前世中,自己毕业几年后所从事的一些项目管理工作,有时候不是技术厉害,能解决某一个问题就万事大吉了,关键是在整个系统上要控制的好,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每个人考虑问题的角度和层次不同,整个项目最后的成功与否和完美程度,基本上就是取决于对参与项目人员的管理。
他理解地说道:“管钱管物都有难度,但却没有管人难,宋叔的工作是统领全局的工作,层次在那里摆着呢,不是我坐在这里想当然就能够干想到的。”
宋玉辉端起酒杯,笑呵呵地说道:“长友,要不怎么说你讲话中听呢,一下子就说到我心里去了,我看你的思想高度比我手底下的一些大老粗的干部都强,交流起来没有隔阂。来,先干一下,然后换我给你讲故事。”
这一说,张文林也笑了,“我同样也有这个感觉,长友思想很成熟,估计这就是他做事老辣的原因吧。来,咱三个一起碰碰杯。”
大家的气氛很融洽,诚如宋玉辉所说,钱长友没有因为正在上学的原因,而让人感觉交流起来有差距,这应该是钱长友为人处事的一个成功之处吧。就像在城市里上大学的孩子,寒暑假回到乡下突然变得沉默寡言,父母抱怨彼此说话费劲儿一样,大学生所接触到的层次变化了,言谈的内容也就不同了,在家里自然感觉知音难觅,进而懒得说话了。实际上,只要学生耐些性子,家长也关注一下社会主流信息,沟通的问题应该不难解决。
宋玉辉对利民乡的落后分析的很全面,说起来也不卡壳,可见他平日的工作很细致。
“利民乡所辖的面积虽然很大,但大部分都是山区,这从三个林场都在乡里就可以看出来。只有从东丰村往南,直到县城的这片区域内才是平原,耕地面积是大片大片地连着的。其他乡的地理面貌则要强多了,基本上都是平原。咱乡里的老百姓到那些乡镇串门,都说是去山外一趟,就是这个原因。那些乡镇中,两个乡直接挨着国家农场,两个镇在去市里火车的铁路线上,另一个镇是县城。你说,先天条件就差距这么大,发展能不落后么。老百姓不富裕,管人家要钱也费劲啊。”
钱长友点了点头,“难怪宋叔对范世豪的药圃这么留心,如果真能引来项目的话,的确可以带动一下乡里的发展。可你也说了,咱们这里不比别的乡镇,大部分都是山区,而且范世豪也到过别的县考察了,人家挑选的余地太大了。”
宋玉辉微微摇了摇头,语气颇为怅惘地说道:“山区也有山区的好处,你们林场里有几家种参的,不都是在山里面么?我们这里有自己独特的自然优势,只是无法充分利用罢了。”
钱长友开玩笑道:“药圃要是弄到林场去,宋叔不就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宋玉辉笑了起来:“我还不至于那么看不开,只是你们林场都是省级林场,条条块块的,想协调都不知道如何下手,只能望洋兴叹了。”
钱长友想了一下,“咱们这里矿产资源应该很不错吧,不能想办法利用一下。”
宋玉辉点了点头,“自然资源是挺丰富的,现在有个石灰窑,可效益总是不温不火的,正打算承包给个人呢。”
钱长友不由自主地挠了挠头,自己除了对那些信息产业很了解以外,对如何发展传统产业,还真就是一个门外汉。
“乡里还有别的厂子吧,我有个同学,家里人是筷子厂的,那里的效益怎么样?”
“一般话吧,比石灰窑能强一点儿。乡里还有畜牧场和鹿场,发展得也是差强人意。”
一说到鹿场,钱长友猛然间想了起来,前世中初四的时候,乡里的那个鹿场,夜里突然着了一把火,虽然最后扑灭了,可鹿场也最终黄了,不知道那时候,宋玉辉在不在任上。
看着宋玉辉,钱长友真想预先提醒一下,注意安全生产,可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想了一下,还是算了,火灾即使发生,离事发的年头还远着呢。再说了,钱长友的世界观一如既往,仍然是辩证唯物主义。事物都是变化的,重生后的世界,也不见得每件事都是在坐等自己去“临幸”,过早地考虑,反而是庸人自扰,即使到时候真的发生什么事,那时候的自己也应该有能力周全一下。
张文林见钱长友神色微微变化,于是在一旁笑着插嘴道:“别光听老宋在那里谦虚,这两年他还是很有成绩的。他弄了个优惠政策,在畜牧场的基础上,鼓励农户发展养殖,效果很好。还有,他从县里弄来了黑豆的果树苗,让农户种植,然后卖给果酒厂。看到你张爷他们喝的酒没有,就是我从果酒厂直接弄来的。味道好得很,不信你尝尝。”
宋玉辉笑着对张文林摆了摆手,“没有你这个财神爷大力配合,我可是玩不转。”
钱长友恍然地点了点头,“宋叔,我不太懂,瞎说两句啊。咱们这里自然条件相当地不错,上个月我采蘑菇,还采到了灵芝,卖了好几百块钱,捣动牛黄的本钱,就是从卖蘑菇的钱里出的。之所以现在乡里发展得还不如意,应该是缺乏一个标杆,一个榜样,如果有一个项目发展好了,就可以有资本吸引其他项目落户。就像刚才张叔说的养殖和种黑豆果,如果有几个农户赚了,你再刻意地扶植一下,宣传一下,大家都是有从众心理的,肯定会接受这种生产方式。大的经济发展不敢说,普通百姓的腰包肯定会丰厚一些,或许也能做到藏富于民呢。”
宋玉辉仔细地看了看钱长友,笑道:“你这还是瞎说啊,要不是你坐在我面前,我还以为那个同事跟我谈心呢。老爷子,文林,你说这位小钱同学是不是人小鬼大啊。”
老爷子笑了一下,“普通少年人,能和你们两个书记聊得这么投机么?我看你们今后也别总惦记人家是不是还在上学了,用成年人的角度来往就行了。”
老爷子在席上的话不多,但每次说话都起到了画龙点睛,穿针引线的作用。钱长友感激之余,偷偷瞄了一眼在一旁笑嘻嘻地和田红梅聊天的张月茹,不知道她和她爸张文林在老爷子面前,是怎么美化自己的,能让老人家对自己如此看重。
话说开了,大家聊得范围更广了,钱长友从中获益匪浅。他以前只是对林场和林业局范围内的情况熟悉一些,对乡里和县里的了解,远远没有今天听来的深入。
这顿饭大家吃得很尽兴,虽然张家很早就准备好了饭菜,而且也是早早地开了席,可还是到八点多钟的时候,才愉快地散席。
钱长友今天第一次喝白酒,可能是重生后的体质特殊,虽然差不多有半斤酒下了肚,也只是偶尔感觉头晕一下而已,这样的表现,同样赢得了两位书记的夸奖。
饭后和张家众人寒暄了一下,又特意和老爷子告别,钱长友便跟着宋玉辉夫妇出了张家。
宋玉辉还笑着说,自己家离得近,没有开车过来,否则的话,就可以送钱长友一程了。
张文林夫妇和张月茹送他们出来的时候,钱长友隔着长长的院子,便发觉到院子外面的路上,停了一辆三轮车和一辆四轮子,车灯都打开着,对面的人家也是***通明,虽然天色大黑了,但仍然能够看清楚那户人家门口,聚了很多的人,吵吵闹闹的声音不时地传了过来。
宋玉辉显然也发觉了异状,本来乐哈哈的,立刻没了笑声,沉声说了一句“发生什么事儿了?”,便快步向院子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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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释原因了,读者最大,为今天问题诚心道歉,尤其是对一直以来支持本书的同志。接到通知,本书要强推了,心里很期待。在你们的支持下,本书又走过了一个阶段,真诚致谢。此外,继续请推荐。
第一第二十五章 初级版的棒打鸳鸯(1)
钱长友是最早发现外面情况异样的,自然见机的最快,他抢在了宋玉辉前面,打开了院子的大门,向外张望。
外面的三轮车和四轮子就堵在对面人家的门口,有十来个人站成了半个圆圈,其中的几个年轻人手里还拿着胳膊粗细的杠子,一起吵吵嚷嚷地,可谓气势汹汹。
因为人群挡着,也看不太清楚那户人家院子门口的情况,只是恍恍惚惚地见一个人挡在那里,不让这些来意不善的人冲进院子去。
钱长友提醒了一下宋玉辉,“宋叔,注意点儿安全,外面的人有的拿着家伙,看来是到对面的人家闹事儿的。”
宋玉辉微微地带着怒气说道;“没事儿,有我在这里站着,他们有再大的事儿,也不能翻上天去?”
钱长友刚刚随着宋玉辉走到路上,来到人群后面,便看到一个手里拎着杠子的家伙,不知道从那里捡了一块砖头,照着院子里就狠狠地扔了进去。这户人家的菜园子在房后,房前院子的面积没有张月茹家的大,稍微踮着脚就可以看到院子里的情况。
那人扔的砖头直接砸在了窗户上,哗的一下,刺耳的碎玻璃声,让乱糟糟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可院子一边鸡窝里的鸡叫声更加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光线太强烈了,起了误导作用,鸡窝里的公鸡突然打起鸣来,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冲突吹奏战斗总动员的号角。
扔砖头的那人,见人群一下子消停了下来,便上前分开了人群,扯着嗓子骂道:“吴云飞,你个王八蛋,有种赶紧出来,别让你老爹在这儿挡灾。再不出来的话,我就不止砸你家玻璃了,连你家房子也一起拆了。”
人群散开了一些,钱长友这才看清楚,大门口有一位老人,拄着一把锄头,笔直地站在那里,他后面有一辆手推车,直接把大门和他的后路挤死了。
不知道宋玉辉是刚才在张家喝得高了,还是被眼前充满火药味的状况一时间弄懵了,直到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他高声问道:“你们这些人都是那个村的,乱糟糟地跑到这里干啥来了?”
堵在大门口的老人,应该是被点名叫骂的,冲突起因者吴云飞的爸爸,他闻声一眼看到了说话的宋玉辉,激动地就像看到了大救星一样,颤着声音说道:“宋书记,你来得太是时候了,你快看看他们,那是来谈事儿的,简直就是来抄家灭门的,你可得为我家作主啊。”
宋玉辉皱着眉头,抬手挡了挡强烈的车灯光,适应了一下明暗对比较大的环境,然后巡视了一下围在门口的众人,没好气地问道:“我是乡里的书记宋玉辉,你们当中谁是挑头的,出来和我说话。”
这些人显然没有料到乡里的书记突然间冒了出来,他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没有人回应宋玉辉的问话。
吴云飞的爸爸指着一个人,着急地吼道,“姓杜的,你不是因为你闺女的事儿来找我家么,怎么现在溜边了,赶紧站出来啊。”
被指出来的人冷笑道:“你儿子不是东西,不办人事儿,虽然我要找你评理,但和我家已经过礼的男方,才是真正要找你的苦主,你不要站在这里,当着大家的面乱咬人,”
一听眼前这些人说什么你儿子,他闺女,又和那个男方过礼的,就能猜得出来这次冲突的起因是因为一些家长里短的杂事儿。钱长友注意到宋玉辉看着现场,苦恼地直抓头发,他不由恶意地揣测,宋玉辉的脑门之所以那么亮,是不是就像现在这样,自己这么一下一下抓出来的。
虽然清官难断家务事,宋玉辉还是很快地再次开了口:“你们先说说,都是那个村子的,刚才说话的那位姓杜的同志,你过来一下。”
宋玉辉本以为自己在这里一站,再大的事儿都可以好好谈一下,可是没想到,原先那个扔砖头砸玻璃的人一下子蹿了过来,指着宋玉辉说道:“你说自己是书记就是书记啊,谁能证明,少在这里装大瓣蒜,一边凉快去。咱们大家别被他吓唬住了,按事先商量好的,该怎么干就怎么干,先把吴云飞那个王八蛋拽出来。”
宋玉辉怎么说也是一位一把手,在乡里何曾受过这等委屈,气得指着对方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叫什么名字,竟然敢这么嚣张……”
那个人还挺愣的,双手横握起杠子,不等宋玉辉说完话,便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宋玉辉可能真的有些酒意,脚跟不稳,踉踉跄跄地往后倒去,正好站在他侧后方的钱长友,连忙伸手去扶,因为事发突然,不得劲儿发力,宋玉辉勉强站稳了,钱长友却被带着摔了一个重重的大腚墩儿。
这下子宋玉辉发火了,对着这帮人咆哮起来,可惜对方大部分人,没几个理他的碴儿。钱长友算是彻底看明白了,估计这些人大部分都不是本乡的,应该是从山外某个屯子来的,所以人家急眼的时候,才不管你是什么书记和乡长呢。
看着宋玉辉的背影,钱长友暗自叹气,领导要是没有部下在一旁帮衬着,有时候还真就什么也不是,还可能连普通老百姓都不如。
张月茹家这边,左邻右舍因为菜园子较大,相互之间离得比较远,一直等到现在,才零星地有几个邻居闻讯赶了过来。
钱长友刚站起身来,便感觉到有人在后面拉他,回头一看,原来是张月茹,“钱长友,你赶紧去把宋叔拉回来,免得出意外,我爸已经去派出所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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