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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房难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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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一朗原本打着一回到家就跟靖代“躲”回房间温存的如意算盘,岂知“人间不如意事十常八九”,才踏进家门,牛田太太就紧张兮兮地跑来,并告知三枝子因为感冒发烧而卧病在床的事情。
“请医生来看过了吗?”虽然他对母亲找人调查靖代的事感到有点不满,但在此刻,他还是不由得担心起她来。
“吃过药,大概是睡了吧!”她说。
他牵着靖代,一古脑地往楼上跑;到了三枝子门前,他轻悄地打开了门,与靖代蹑手蹑脚地穿过起居室,然后直抵卧房。
见三枝子静静地躺在床上,他们两人互视一眼,相当有默契地挨到床边。
此时的三枝子已没有平时那颐指气使的跋扈模样;现在的她只是一个需要关心、需要照顾的老太太。
看她睡得很沉,一朗和靖代安静地退出卧室,就怕一不小心惊醒了她。
刚离开,牛田太太便端着茶盘上来,“她睡了吗?”“看来是睡了。”靖代说。
牛田太太一脸忧心,“我看我今天就在她房里照顾她好了。”虽说是家里的仆人,但因为她在宫川家实在太久了,和三枝子之间也发展出一种像是主仆,又像是姐妹知己的感情。
尽管三枝子讲起话来总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但实际上,她对牛田太太的感情还是相当深厚的。
“牛田太太,让我来……”靖代自愿担忧解劳,“我看您也累了,今晚就让我来照顾妈妈吧!”
“这……怎么好麻烦你呢?”牛田太太为难地说。
靖代一笑,“这怎么算是麻烦呢?她是我妈耶!”
知道婆婆找人调查并跟拍自己后,她心里当然也有点生气,但在她生病的节骨眼上,她又怎么狠得下心跟将近七十岁的她计较呢?
听见靖代这番话,一朗心里莫名地激动。一般而言,在发生今天那种事后,她应该会对他母亲感到相当的不满,但是在靖代身上,他却不见一丝不满恼愠的气息。
在此时,他知道她是真的把他母亲当妈妈看,即使这个妈对她总是诸多挑剔、态度冷淡,甚至是成见颇深、疑心防范。
“一朗,”她望向他,“我今天就留在妈的房里照顾她吧!”
他淡然一笑,眼底满是感激,“也好。”
他没有选错人,靖代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女人,总有一天,他母亲会明白这一切的。
* * *
在睡梦中,三枝子一直觉得有人在为她擦拭额头,并不时温柔地轻触她的脸颊。她不知道那是谁,也使出一丝力气睁开眼睛细看,只觉得这双手温暖得教她感到幸福。
是牛田吧?在半梦半醒之间,她是这么想的。
一直以来,她肩负着维持宫川家的责任,虽然现在公司已经全交到一朗手上,但她还是没有一天真正放下过。
她想,这个责任她会扛很久,直到她生命结束的那一刻。
有时她也觉得很倦、很疲惫,但是天生的责任感却让她无法完全卸下肩头重担;原本打算等一朗娶个贤内助后,将所有事情交给他们夫妻俩。
但她却没想到他会娶个见不了世面的乡下女人回来。
是个见不了世面的乡下人也就罢了,她万万没想到她还是一个阴险可怕、城府极深的乡下女人。
顶着清纯朴实的外表,她骗尽了所有的人,包括一直自认为精明理智的一朗;不过……她骗不了她这个老太婆,她一定要揭穿那乡下女人的假面具!
不知又过了多久,一股清香的味道传进了她的鼻息之中——
“嗯?”她翻了翻睡酸了的身子,勉强地睁开了眼睛。
一张眼,她只看见牛田在一旁张罗着早餐。
“夫人,你醒了?”牛田太太挨到床边,“要不要起来吃早餐?”
瞧了眼桌上那几道清淡的日式料理,她突然胃口大开。“也好,帮我端过来。”
牛田太太放妥床上用的小餐桌,迅速将早餐准备到她床上。
三枝子吃了几口,淡淡地说:“你累了一晚,去休息吧!”
“咦?”牛田太太一怔,“昨晚照顾你的是少奶奶,不是我。”
“什么?”她心头一震。那双温柔的手是她的?这……怎么可能?
牛田一笑,“少奶奶一直到刚才才走,这些早餐也是她做的。”说着,她从口袋中摸出一张纸条,“对了,这是少爷上班前要我交给你的。”
“是什么?”她一脸狐疑。
“我也不清楚,”牛田太太微皱着眉头,“不过少爷说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三枝子接过纸条,摊开一看,只见上面写了几行字——
母亲大人,经查证后发现照片中的男人是靖代的表哥,名为平野淳,目前是一家摄影沙龙的股东之一,请勿再对靖代有所误解。
那男人是她的表哥?那么说……是她误会了?不知怎地,她突然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蓦地,她又回想起昨晚那双温柔又温暖的手。
这么一来,她就只是个见不了世面、配不上宫川家的乡下女人,而不是一个勾三搭四、谋夺财产的乡下女人了。
只是,在遭到误解之后,她为何还能那么温柔地对待她这个严厉又讨人厌的老太婆呢!对她来说,她不是一个难缠冷漠、挑剔高傲的婆婆吗!
她是真心待她好,还是另有所图?
“夫人,”牛田太太突然唤回了恍神的她,“少奶奶真是个难得的女孩。”
三枝子瞪了她一记,“她给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向着她?”嘴上虽然说得无情且冷漠,却又径自吃着靖代为她准备的早餐。
“我只是觉得你对她太不公平了。”牛田太太说出她一直藏在心里的真心话。
“你是想说……我是个刻薄不讲理、难缠又傲慢的婆婆?”她斜睇着牛田太太,观不出她脸上是怒是笑。
牛田太太讷讷地说:“我只是觉得你对她的挑剔非常不合理。”
“不合理?”身为一朗的母亲,她当然有挑选未来媳妇的权利。
“你不能以家世背景去论定一个人的优劣,”既然都开了头,牛田决定将自己的心里话全部道出,“虽然少奶奶不是出身在富贵之家,也没有什么显赫的家世,但是她绝对是一个好女孩,她善良温柔,对待任何人都真心真意,一点也没有因为嫁进宫川家而得意忘形、甚至奢华虚荣,这实在是很难得呀!”
“牛田,”三枝子打断了她,“我不想再听了。”她没想到牛田对靖代的评价如此之高。
牛田已在宫川家帮佣多年,她看着一朗长大,甚至可以说是一朗的半个妈;这些年来,她没听她夸过任何一个和一朗交往的女孩,而今她居然对那个德岛来的乡下女人赞不绝口。
也许……也许她真的是个好女孩,但是在她这个当母亲的心目中,还是觉得她配不上她那个比谁都优秀的独生子。
“夫人……”牛田太太微蹙眉心地道。
“好了,你就不能让我耳根清静一点吗?”她不耐地挥挥手。
其实她觉得有点不安,经过昨晚的事情后,她隐隐觉得自己心中对靖代的嫌弃少了一点,她怕牛田再继续劝说下去,她的心意就会因此而动摇。
再说,一开始对靖代感到最不满意的人就是她,现在怎么能要她立刻拉下脸、放下身段承认靖代是个再好不过的女孩?她可是骄傲高贵,永远不会出错的宫川三枝子啊!
好吧!就算靖代真的是个好女孩,也不用非得要她这个老太婆说出口吧?
* * *
睡了一上午,靖代在午后又到了三枝子房里一趟。
这一次,她明显感觉到婆婆待她的不同,虽然只是细微的变化,向来纤细敏感的她还是感觉到了。
尽管她脸上仍没有太多的笑容,也不会主动对她表示些什么,但当她问候她时,她却不再像以往那样相应不理,就连平时老是斜眼看她的习惯似乎也不见了。
靖代是个绝对知足的人,就算这只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改变,她还是忍不住兴奋了大半天,直到一朗下班回来。
“一朗,一朗……”一见他步进房里,靖代就迫不及待地想将自己的喜悦与他分享。
一朗一回来便先到母亲房里去探视一下,见她精神及气色都不差,他才安心地回到他与靖代的房间。
当然与母亲见面的时候,他还是免不了提及那件事,并将事件始末更巨细靡遗地向她报告一番。
这一回,他感觉到母亲的态度有点不同,那种感觉就像是冰封多年的冰山突然有着不明显的融化似的。
不过他实在不明白,为何才经过一晚,向来故我的她竟然就有了这样的变化。
是母亲终于想通了?还是对误解靖代的事感到内疚呢?
“你怎么这么高兴?”他揽着她的肩,与她相偕步进卧室里。
“我觉得妈妈对我好像有点不一样耶!”她像个考了一百分,等着被奖励的小学生似的。
他撇唇一笑,“我也有这种感觉。”说着,他将脸凑到她的发鬓边,“你好香……”
靖代斜眼瞄着他,“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有什么企图。”
“企图?”他唇边勾起一抹高深的笑意,“我只是想做一件我想了很久却一直没做的事情……”说着,他将火热的唇片挨近她的耳边,紧紧贴合着她粉嫩的耳垂。
因为觉得痒、觉得害臊,靖代笑着躲开了他的索吻,“好痒……”
“我也好痒,”他将她压到床上,倏地把脸贴近了她,“我心痒。”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那柔缓的声调让她心跳加速,脸红耳热。
“你……越来越不正经了。”
说来他们也已经结婚一个月了,可是夫妻间该做的事,他们一件都没做。
她当然知道他此刻心里想的是什么、希冀的是什么,身为他的妻子,她有义务、有责任满足他的需求,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一丝丝的不确定。
他吸汲着她身上的幽香,难忍心中的阵阵鼓噪。
“靖代……”低下头,他攫住了她不断躲避着的唇瓣。
她的唇片湿润而柔软,就像是果冻般甜蜜,当他一覆上了她的唇,他的胸口就仿如有千军万马在其中奔腾似的。
“唔……”她娇羞地在他身下挣扎着,却全然不敌他强劲的臂力。
他以手臂把她紧紧地捆在怀中,吻得她几乎快窒息。
“一……一朗……”她努力推开了他的头,急忙地呼吸了一口空气。
“嗯?”他望着她。
她羞怯地怨嗔着,“我不能呼吸了……”
“那好,”他促狭地一笑,有几分的淘气,“不亲嘴……”话落,他的吻重新落下,却是锁定了她的耳畔。
他的唇舌不断地在她敏感的耳窝里撩拨,像是要勾引出她潜在的情欲般。
靖代是个矜持到近乎顽强的女人,她并不容易被撩拨;但是在他手里,她就像团遇热而化开的奶油似的。
他将手覆上她起伏着的胸口,轻轻地在上头撩弄抚摸;他感觉她的心跳急促,也感觉到她衣物底下的突出。
虽然他算不上是什么了不起的调情高手,但是有深浓的爱情作基础,他相信自己绝对可以给她最美妙的感受。
“嗯……”渐渐地,她不再推他的胸膛,也不再挣扎。
她柔顺地躺在他身下,星眸半闭地凝睇着近在耳际的他。
他温柔的唇沿着她的耳际、颈项,一直一直地落到她胸口。
当他的唇接近了她的丰盈,她不自觉地弓起腰身,不自在地呢喃着。“嗯,不……”她知道自己不是真心想拒绝,只是觉得很难为情。
虽然这个男人已经是她的丈夫,但是他们相识的时日毕竟不长,有时她甚至还怀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好怕当她一醒来,这一切都会消失,包括他对她的爱——深浓得让她觉得不真实。
“一朗,”她端起他俊朗的脸,眼底盈满不安,“你真的爱我?”
他一笑,“我表现得还不够明白?”
“我有什么好?”他是宫川家的继承人,而且年轻有为、英俊潇洒,能匹配他的女性势必多如天上繁星。
她不懂,真的不懂,这样的他为什么会看上她这个一无是处,了不起就是菜做得比别人好的乡下女孩。
“你很好,”他在她额头上一吻,“我无法形容你的好。”
“真的?”她蹙起眉心,有点怀疑地问。
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低声道:“真的。”话罢,他动手解开了她的前襟。
因为在他眼前近乎半裸,她不觉面红耳赤,就连那细白的颈子也晕染着一片性感的绯红,“一朗……”
“别错失良机……”他意有所指。
这一个月来,他们总是因为母亲的暗中阻挠而无法结合,如今母亲凤体微恙,暂时不能再从中作梗,如果不趁此机会好好温存,下次不知道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忍不住笑道:“你说什么嘛?”听出他话中有话,她禁不住一阵轻笑。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他说。
“一朗……”她扭动着身子,“你去洗澡……”
他抬起脸,有点懊恼,“我不臭吧?”
睇见他一脸认真,她只觉得好想笑,“不臭。”
“那不就行了。”时间宝贵,他怎么可以将时间花在洗澡上面。
“可是……”她一脸坚持,“一般来说,那件事不都是在洗完澡后才做的吗?”
他皱起眉头,有些啼笑皆非,“谁规定的?”
“不管啦!反正我觉得你先去洗个澡会比较好嘛!”她索性使起性子。
第一次在她的幻想中一直是件非常美好,也很有想象空间的事,她希望自己的第一次能完美无缺,并成为她生命中一个最美丽的记忆。
她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当然希望每一个细节都是无懈可击。
见她如此坚持,他无奈地一叹,“好吧,我去就是了。”他霍地跳起,急急忙忙就朝浴室里冲。
“慢慢来,别急……”靖代朝着他懊恼的背影说着。
他回头瞥了她一记,什么都没说。别急?怎么可能嘛?!
待他一进浴室,靖代就连忙翻身下床,在衣柜里翻找着她那件为了新婚之夜而特地准备的蕾丝睡衣——
突然,外头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哪位?”婆婆身体不适,这个时候应该是在睡觉才对,会是谁呢?
“池田和歌子。”门外传来一记清脆明亮,带着一点架势的女性嗓音。
靖代打开门,“你是……”望着门外那位衣着时髦、容貌姣美的女人,她不觉发愣。
“你一定是那个德岛来的新娘?”和歌子笑笑着眼前的靖代,眼底有一抹促狭。
靖代回敬她一记眼色,“我是。”她感觉这个美丽女子对她有着一股淡淡的敌意。
她从没见过这么具有侵略感的女人,这个自称是和歌子的陌生女子全身散发出一种自信而耀眼的光芒,让人根本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她是谁?为什么她能在宫川家自由地出入,还能这样毫无顾忌地就上楼来敲一朗的房门?
蓦地,她心中升起一种诡异而惊疑的感觉——
“请进……”虽然隐隐觉得来者不善,她还是善尽女主人之道请和歌子进起居室里稍坐片刻。
“方便吗?”和歌子垂下眼脸,似笑非笑地睇着靖代半敞的衣襟。
靖代警觉地捏住衣襟,尴尬地一笑,“方便。”
就在和歌子进到起居室的同时,洗完战斗澡,全身上下只围着一条浴巾的一朗,兴高采烈、迫不及待地冲了出来——
第七章
“嗨,好久不见了,一朗。”和歌子悠哉地坐在沙发上,跷起了她性感又撩人的二郎腿。
只围着一条浴巾,正准备和娇妻嘿咻一番的一朗,目瞪口呆地望着这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不……是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和歌子?”他讶异地望着出国多年,几乎可以说是失踪了的她。
端看两人之间的微妙互动,靖代已然嗅出了不寻常的气息,她心里隐隐明白,一朗跟这个名叫和歌子的女子有着一段她所不知道的过去。
突然,她的心底涌现一股酸酸的、涩涩的情绪,叫吃醋。
“一朗,去穿件衣服吧!”靖代的脸上虽带着笑意,心里却已经气得想咬人。
这是她第一次有了危机感,也是第一次因为别人的人侵而感到警戒。在以前,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变成这样,直到和歌子出现在她面前。
光是想到这个女人和一朗有着一段可能非常亲密的过往,她就恨得想吃人。
这就是嫉妒吧?这就是她爱他的证明吧?天呀!她不晓得爱一个人会让她变得敏感而强悍,而这一切的变化只因一个旧情人的出现……
“不必了,”和歌子撇唇一笑,“我又不是没见过一朗赤裸裸的样子。”
“和歌子,你胡说什么?”一朗羞恼地斥道。
和歌子瞥了靖代一记,意有所指,“话说回来,一朗的身材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呢!”
听出她话中那耀武扬威的味儿,靖代可真是气恨得想杀人;不过为了保持风度,她忍住了。
她是正牌夫人,就算是旧情人曾跟他有过多缠绵悱恻的一段,他现在可是属于她的。
“和歌子,”他一脸警告地盯着她,“别乱讲话。”说完,他旋身进到卧室去。
虽然是客人,和歌子却仿佛曾是这儿的女主人般自在。
“他害羞了?”她笑笑,整个人往沙发上一瘫,“听说你们认识没几天,一朗就决定把你娶回家了,是吗?”
尽管有着自己才是正牌夫人的自信,但当她看见美丽大方,充满自信美及成熟美的和歌子时,心里却不自觉地自卑起来……
如果一朗曾经跟一个如此美丽且优秀的女子交往,又怎么看得上平凡的她呢?不管比什么,她是决计比不上这位和歌子小姐的。
“他不是那么冲动的人,你一定有什么地方吸引了他吧?”和歌子上下打量着靖代,然后促狭一笑,“不过我到现在还看不出来。”
听见她如此富有敌意的嘲讽,靖代真是火冒三丈。
她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突然跑到人家夫妻的闺房里不说,还不时出言不逊、语多嘲讽,简直……简直莫名其妙!
“和歌子。”这时,一朗穿上了衣裤,一脸严肃地走了出来。
和歌子睇了他一记,“干嘛像见到仇人似的瞪着我?”
“你来做什么?”他问。
“我一回来就马上来向你道贺,这样也有错?”和歌子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他纠结着眉头,“你可以来,但是不要这样上来。”
她抿唇一笑,不以为意地说:“我以前都是这样的,不是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
“现在……”她打断了他,并缓缓地从沙发站了起来,“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她唇边挂着一抹自信的微笑,像个绝对的胜利者般地脸着一脸委屈而懊恼的靖代,“不打扰你们了,晚安。”话落,她旋身步出了起居室。
* * *
“靖代,我跟和歌子是……”她前脚一走,一朗就急着向脸色铁青的靖代解释。
“是情人,对不对?”她瞪着他,不给好脸色。
“旧情人。”他非常强调这一点。
“是那种看过你裸体,经常进你房间的旧情人。”虽然觉得自己有点不讲理,但是被嫉妒及醋意冲昏了头的她哪管得了这些?
他微微拧起眉头,“别不讲理。”
他和和歌子曾是交往甚密的情侣,就算是有那一层关系也是无可厚非,如果要用这个来诘责他是极不公平的事。
“我就不讲理!”她以为他至少会哄哄她,谁知道他竟然忙着数落她,还说她不讲理。
笑死人,这世界上有哪个女人是讲理的?!
要论不讲理的话,刚才那位和歌子小姐才真的是不讲理呢!
端着旧情人的架子踩到她的头上来也就罢了,居然还说出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来。
刚才的情形他又不是没见到,现在却要怪她不讲理,有哪个女人可以容忍这种窝囊事啊?
“和歌子是有不对,不过你不能把账算到我头上来,我也不知道她会突然出现在这儿啊!”
自认坦荡的他实在无法忍受被误解的委屈,他跟和歌子已经是过去式,靖代应该相信他才对。“不算你头上,算谁头上?”她噙着泪水,“如果你觉得她不对,刚才为什么不说她两句?”
他眉丘隆起,神情懊恼,“说她两句?我凭什么?”
别说他们已经什么关系都没有,就算有,和歌子那大小姐脾气又岂是能让人说两句的?
“你……”他也没说错,他是不能说和歌子什么。可是……她就是生气!
“靖代,”他趋前,试探地摸摸她的脸颊,“我们好不容易有机会在一起,别因为这件事情就……”她不领情地拨开他的手,“没心情。”她撇过头去。
一朗捺着性子,“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她猛地转头瞪他,气呼呼地说,“只要想到你们曾经在一起过,我……我就没心情!”
他一声不吭地望着她,眼底充满了难以隐藏的懊恼,“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你难道还奢望我是处男?”
她心头一震。
是呀,他已经三十二岁了,又不是没谈过恋爱,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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