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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女将军-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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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未夕身子微微一颤,她本就是极聪明之人,听影月尘如是说几乎是瞬间就想明白了一切。眉目一敛,眼眸染了复杂的神色,怔愣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他真傻。”本来他都不在棋局之中,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如此一来,又重新被牵扯进来,再退无可退。
“是啊,他真傻。”望着窗外的景色,影月尘低低地说。在墨未夕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影月尘强硬却又动作温柔地扳过她的身子,如泉如玉的眸子紧紧地锁着她,“可是对他而言,这是他觉得最值得的事情。”很久之前,他就隐隐看出,千宸对未夕的感情不一般,那次翰轩之行,更是让他确定了千宸喜欢未夕。
“我不值得他为我做到如此地步。”她知道千宸对她的感情,但是她给不了任何回应。
影月尘将墨未夕揽进怀中,在她耳边低低地道:“未夕,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好!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我很羡慕千宸,羡慕他比我更早遇见你,羡慕他可以常常陪在你的身边,羡慕他可以每天见到你,甚至羡慕到妒忌。”他甚至讨厌每个出现在她身边的男子。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耳边又传来深情而又温柔的话语。
影月尘清泉般的眸子染了一层空濛之色,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绝色女子。
墨未夕神色又是一愕,随即,眼中的错愕散开,带了一丝淡淡的浅笑,伸出双手圈住影月尘的脖子,淡道:“影月尘,你吃醋了!”
影月尘白皙的脸微微一红,很快被他用内力压下,却并没有否认墨未夕的话,反而大大方方地承认,“是的,我吃醋了!”他确实是吃醋了,未夕身边优秀的人太多,让他觉得自己很有危机感。
“呵呵……”墨未夕低低一笑,神色清冷之间还有说不出的柔媚,“我喜欢你的吃醋,很好看。”
影月尘白皙的脸带了几分无可奈何,“很好看?嗯?”最近一个字的尾音拖地特别长,还隐隐带了危险的意味。
“嗯,很好看。”墨未夕挑眉一笑。
“是吗,我也觉得很好看。”影月尘低头,声音染了一分邪魅之意,然后趁墨未夕不备轻轻地咬了咬她的耳垂。
墨未夕身体一僵,淡淡的红晕从耳根爬上脸颊。
然而,影月尘显然没有轻易放过她的打算,伸出舌在她微红的耳垂上轻轻地舔了两下。
“影月尘。”墨未夕一把推开影月尘,精致无瑕的脸上带了一分嗔怒。
“呵呵……”看着面前半瞪着自己的女子,影月尘微微勾唇,明明很清雅的动作在此时看来却莫名多了几分清魅之色。
“我只是让你提前适应一下!”最后,影月尘继续不轻不淡地添了一句。
闻言,红晕已经散去的脸颊又染了一层绯色,瞪了影月尘一眼,可是在这个时候看来却更像是微嗔。
一阵凉风拂进,影月尘看了一眼敞开的轩窗,眉再次拢起,走到窗户边将窗扉关好。
再次走到墨未夕身边的时候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你干什么?”墨未夕狐疑地看着影月尘。她突然发现面前的这个男人越来越厚脸皮了!
“睡觉。”清清凉凉地吐出两个字。
将墨未夕放在床上,影月尘对着她浅浅一笑,“睡吧!”
墨未夕也在掀眸看着影月尘,看着看着就觉得眼皮越来越重,然后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听见均匀而又极浅的呼吸声有规律的传来,影月尘眸子不由深了几分,也带了一丝复杂之色,最后终于叹了一口气才踏着轻轻的步子离去,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未免吵醒正在熟睡的佳人。
刚走出不远,就被一道玉色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那人一袭玉色锦衣,长身玉立,面上覆着温玉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温润的眸子和光滑优美的下颚。
影月尘不动声色地看了来人一眼,“何事?”薄唇一启,吐出两个清冷而又疏离的字。他到现在都没有查清楚九蔚的底细,但能猜出一定不简单,而且对方也是个深藏不露的狠角色。
“你觉得我找你能为了什么事?”他们之间唯一有联系的,不过是未夕。温润的双眸冷厉了几分,“你是不是在未夕的房间点了熏香?”当然,其中还有隐隐的玩味。
“不错。”影月尘神情不变,依旧很是清淡。若是未夕一直清醒着以她的聪明睿智,肯定会发现不对劲,到时候她若执意要走,他们必然是拦不住。
“呵呵……”九蔚突然笑了,笑地嘲讽而又玩味,扬唇淡道:“影月尘,你最好祈祷凌王爷无事,否则,你如此想尽办法地瞒着未夕,她定然会恨你一辈子。”
影月尘抿了抿唇,没有说话,直接越过九蔚离开。
看着影月尘离开的背影,九蔚温润的眸子突然诡异了几分,唇边也扬起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弧度,似笑,非笑。
月芜宫。
千宸坐在梨木桌前,坐在他对面的,是一身浅粉色衣衫的凌若音。
两人中间的梨木桌上,放置着几碟精致的糕点和两杯正在冒着热气的香茗。
岳安默默地看了一眼殿中的两人,退了下去,出去的时候还顺手将门给带上了!
今天三殿下,四殿下和长公主都曾来过月芜宫,可是殿下都是很冷漠,甚至还隐隐有几分不耐烦。
唯独这位凌王府的四小姐,居然能让自家殿下如此青眼相待,视为座上宾。
凌若音淡淡地打量了一眼殿中格局,水灵灵的杏眸中出现了一丝浅笑,略微有那么一点轻嘲,“二殿下,真是好久不见啊!”手抚着茶杯,不轻不淡地说。“距上一次见面,殿下的身份可是天差地别呢!”声音中带着说不出的讥诮,上次只是三姐的侍卫,现在却是冷枭帝国炙手可热的殿下。
千宸完全无视凌若音话语中的冷嘲热讽,只是抬眸不动声色地看着面前的人,声音淡冷地问:“不知凌四小姐前来所谓何事?”
“殿下觉得若音是为了何事?”凌若音眼眸微微一转,似笑非笑地反问。
“本殿愚昧,难以猜出四小姐的意图。”千宸脸上的表情不变,声音也是一如既往地冷酷。
“如此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我来就是想知道,三姐到底在哪里?”凌若音抬眸直直地看着千宸,问。
千宸唇角浮现一抹弧度,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冷声道:“四小姐想知道她的下落?用来交换凌王爷么?”
“我没有这么说。”凌若音撇撇嘴,不以为然。
“那你敢说你没有这么想过么?若是她真的可以换回凌王爷,你会如何选择?”千宸冷锐的星眸一闪,声音冷而嘲弄。
“我……”凌若音一时无言,随即望着千宸的目光又带了几分质问和不甘,“父王对她那么好,就算是真的要她去换这难道很为难么?更何况,南琦本来就是为了逼三姐才抓住父王的!”
这样么?千宸唇角勾勒出一个讽刺的弧度,目光一冷,如淬了冰雪,“你也知道南琦的目标是主人,你可曾想过南琦为何非要她不可?”
凌若音顿时就狐疑地抬起眸子,“不是凤离昀喜欢三姐要和她联姻么?”二姐告诉她的,而且,之前父王还打算让二姐代替三姐去联姻。
“联姻?”千宸冷笑,“你还真是单纯啊!你知不知道,主人如果落入了南琦绝对会生不如死!”凤离昀需要的不是她的联姻,也不是她的命,而是她的心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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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自,废双腿
“什么意思?怎么会?”凌若音明显一愣,抬眸看着千宸的目光瞬间凌厉了几分。
“呵呵……”千宸冷笑,“怎么不会?不然你以为凤隐笙为什么会费这么大的心思!只因为他需要主人的心头血来救凤离昀。”
“为什么三姐的心头血可以救凤离昀?”凌若音神色迷茫地看着千宸,为什么她觉得有那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看着这样的凌若音,千宸依旧是冷笑,“你以为我凭什么告诉你?”
“为什么你们什么都瞒着我?”凌若音蹲下身子,父王瞒着她,母妃也瞒她,三姐有太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就连二姐,都有事情瞒着她。
“你就没有事情瞒着他们么?”千宸挑眉,嘲弄地说。凌若音其实也一直不简单,主人只是念在姐妹情谊没有将事情揭穿而已。
“你什么意思?”凌若音眉一敛,声音微沉了几分。
“你真的不明白么?玉姬。”最后两个字,千宸的音咬地格外地重。
凌若音身子一颤,不可置信地看着千宸,也只是一瞬就恢复了平常,“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真不明白?”千宸双手环胸半笑着说,“要不要我们去向千子兮求证一下。”饶有意味地看着自他话语一出脸色瞬间发生变化的凌若音。
凌若音强自镇定下来,端起面前的茶轻抿了一口,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三年前。”千宸望着窗外,凉凉道。
凌若音眉一皱,清秀的小脸敛去了那种纯真与无辜,郑重而又认真地问,“那三姐知道么?”
虽然明白千宸知道的事情三姐肯定也会知道,但她还是不死心地想问问。
“知道。”千宸对此也没有丝毫隐瞒,很多事情都已经挑开了,就没必要继续瞒下去。“主人一直在给你机会,是你不知道珍惜。”
凌若音面色微微苍白,“可是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样做。”她只是喜欢那个在她心中恍如天神般的男子,希望他快乐,希望他可以得到他想要的,而她,只是想更靠近他一点,哪怕成为他的下属成为他的利刃也在所不惜。
“哪怕可能与你三姐反目?”千宸反问。
凌若音微滞了一下,然后坚决地说道:“他不会和三姐对上的。”子兮世子那么喜欢三姐,他们两个怎么会成为敌对!?
“就算千子兮和主人关系很好,但是你以为你和主人之间就真的没有隔阂么?凌若音,你曾经不止一次将主人置于危险的境地。”
凌若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月芜宫的,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很多事情都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其实她想要很简单,就是子兮世子快乐,仅此而已。
“几年前因为你,主人深陷狼群,九死一生,也是因为你,主人身受重伤,陌竹七日不眠不休才将她从鬼门关撤回来,上次坠崖的事情也是你从中捣鬼,凌若音,这所有的一切你真当主人都不知道么?”
想起千宸冷厉的话语,凌若音只觉得自己遍体生寒,如果这些事情三姐一早就知道,为什么还要如此纵容她?
“若音,你怎么了?”看见踉踉跄跄地闯进凌王府的凌若音,凌若茴温柔的眉眼微微一皱,担忧地问。
“没事。”凌若音脸色苍白地掷出两个字,然后便直接往自己的房间而去。
站在原地的凌若茴看着她的背影,眉色皱地更深了,叹了一口气,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缘国寺。
子桑云殊看着巍峨的古寺,清冷如雪的眼眸微微眯起,极快地闪过狠戾之色,怨恨至极。
“长公主。”一旁的料青担忧地唤了一声。
子桑云殊摆摆手,“无事。”
很快,寺门被打开,一位尼姑打扮的女子走了出来,对着子桑云殊打了个佛偈,“施主,慧心师太有请。”
料青推着轮椅缓缓前行,可能是早晨的缘故,寺庙很是安静,除了偶尔传来的钟声,就只有轮椅吱呀声。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在一个偏僻的房间停了下来,“施主,慧心师太就在这里面。”说完之后施了一礼,“如此,贫尼就下去了!”
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子桑云殊眼中是滔天恨意,那个人就在里面,二十多年,她第一次前来见她,当年就是那个人,她的母后,将她推下了地狱,从此万劫不复。
听着里面的木鱼声,子桑云殊的眸子又是冷了几分,没有敲门,直接推开门闯了进去。
料青有些猝不及防,只能愣愣地看着子桑云殊。
里面的木鱼声戛然而止。
跪在蒲扇上的人着一身灰色的尼姑衣衫,神色虔诚地跪在佛前敲着木鱼。
“二十年了,你终于还是来了!”一声低低的叹息,带着万般诸相的懊悔与苦涩。
子桑云殊冷哼一声,转着轮椅到她的面前,“父皇留给我的东西呢?”
“如果没有你父皇留给你的东西,你是不是一辈子不会来见我?”慧心师太转头,脸上虽然有几分沧桑,但是依稀可以看出当年的风采,只是此时,那双眼眸带了几分期盼之色。
“我愿永生不见你。”子桑云殊眯着眼眸,没有一丝一毫温度地吐出一句话。
“殊儿……”慧心师太柔声低唤,只是刚刚吐出两个字,子桑云殊脸上的表情反而更冷了,犹如结了一层冰霜,冷寒地有几分渗人。
“别那样叫我,你不配。”目光如锐剑一般射向慧心师太,也像是淬了寒雪,莫名有几分阴鸷。
慧心师太被子桑云殊的目光看地心中微微一惊,半晌才回过神来,却只能愣愣地说出一个字,“我……”之后便只能看着面前坐在轮椅上的女子,再无了言语。
见慧心师太用那种目光盯着自己残疾的双腿,子桑云殊轻轻一笑,明明是很温和的笑意,可是在旁人听来只觉得像是坠下了万丈寒冰,遍体生寒。
白皙修长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双腿之上,语气厌恶而又嘲讽,“别用那种同情的目光看着我,我有今日全是你一手造成的!”
慧心师太脸色微微一白,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其实我一直想不通,我也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就忍心那么对我呢?”子桑云殊话语带笑地说,可是那双清冷如雪的眼眸却是没有分毫笑意,只有绝彻的冰冷。
“对不起,对不起。”慧心师太摇着头,脸上没有血色,只能说出这六个苍白的字。
当年的事情是她的错,才会让殊儿落入如此地步。
“你知道当年我有多信任,多敬爱你么?”子桑云殊侧头苦笑,唇角勾勒出来的弧度却是极为嘲讽。
“因为那个人是你,我从来不曾怀疑的喝下那杯酒,可是也是你,将我拖入了地狱之中,将我所有的尊敬变成了笑话。”子桑云殊如毒蛇般阴冷的目光落在慧心师太的身上,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定定地说:“曾经我有多尊敬你,那一个月的时间我就有多痛苦绝望,现在我就有多恨你。”
慧心师太手中的佛珠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地上,脸上已经是泪流满面。那些事情她早就后悔了,早就后悔了!
傲儿与殊儿二人感情自幼比其他人要深厚一些,她最开始只是以为两人是一母同胞的姐弟,并没怎么在意。
可是随着他们逐渐长大,傲儿对殊儿是越来越依赖,甚至萌生了不该有的情愫。
她心惊,这种事情如果让其他人知道了那傲儿的一声就毁了,而且还会背负违伦背理的名声。
所以她当时就想让殊儿成婚,好早日断了傲儿的念头,只是谁料殊儿喜欢上当年的影王爷,也就是影宿,除了影宿不愿嫁于任何人。
影宿当年与凌景二人皆是常年在边境,是名震天下的将军,殊儿便一直在等他。
她见傲儿对殊儿的感情越来越明显,干脆就忍下心,将傲儿派去了战场。
只是没有想到,傲儿会被敌军虏获,是殊儿领兵相助,更没有想到那些人给傲儿下了那种下三滥的药,让她觉得晴天霹雳的是竟然是殊儿为他解了药性。
回到帝都,傲儿竟然说不愿做皇帝,执意要娶殊儿。
这种事情,皇室如何容得下!
为了彻底斩断傲儿的念想,她只能将殊儿尽快嫁出去,一杯下了药的酒,她无奈而又痛苦将殊儿送到了千扬的床上。
殊儿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冷傲性子她最了解,担心她不从,干脆狠心折断了她所有的羽翼,又是一碗药让她筋脉尽毁,武功尽失。
只是,她还是低估了殊儿的能力,伤成那样还是不甘心认命,在她再次找自己的时候,眼中的尊敬尽数被怨恨替代。
甚至说大不了毁了所有人,那种怨恨,让她都看地心惊。
担心她真的将那件事情说出来毁了傲儿的前途,便将她关押到地牢,甚至放任那些人折磨她。
每日在外面听着她绝望的嘶喊声,她亦是心如刀割,只是没有办法,这个时候放殊儿出去,绝对会毁了他们所有人。
终于在一个月后,殊儿第一次冷静地说要见她。
那时她第一次见到那样陌生的殊儿,与之前带着滔天怒火不一样,是那种很平静,平静到死寂的那种,望着她的眼眸,会觉得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派死寂。
“放我出去。”没有情绪地看着她,冷冷地吐出四个字。
看见了她的犹疑,殊儿只是冷冷一笑,不知从那里拿到了一把剑,在她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直直地刺进了腿骨之中,手起剑落,竟然又在瞬间废了另一条腿。
殊儿只是冷笑,没有皱眉,没有喊痛,神色平静地看着她,“我子桑云殊以这两条腿起誓,定然不会将那件事情告诉他人,如此,太后可信?”
她只能痛心地闭上眼,将殊儿放了出去。
在那之后,她自知自己亏欠殊儿诸多,便入了佛门忏悔。
------题外话------
说起来,子桑云殊也是一个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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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我,最清楚
看着陷入回忆的慧心师太,子桑云殊只是站在一旁冷肆而又嘲弄地笑着。小说
半眯了眯眼眸,冷声道:“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浪费在你的身上,快点将父皇留给我的东西交出来。”
慧心无奈地闭上眼眸,再次睁开时定定地看着子桑云殊,“你在这里等我一下。”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缓缓道。
过了许久,就在子桑云殊有几分不耐烦的时候慧心师太才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手中还拿了一个漆黑的木盒子,“这是你父皇最后留给你的东西,我从来没有打开看过。”曾经她不止一次想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最终还是忍住了。
子桑云殊一把接过,修长的手缓缓地抚摸着盒子上的每个纹路,清厉的眉眼都放柔了几分。
“父皇,父皇。”将盒子抱在怀中低声喃喃。
缓缓打开盒子,里面有一块玄青色的木牌,花纹古朴而又沉重,甚至在边缘都已经被磨地光滑无比,可以看出有一定的年限,在木牌的下面,压着一张信纸,此时已经有几分微微的泛黄。
取出信纸,子桑云殊淡淡地看了一眼,看到最后,清冷的容颜苍白了几分,望着手中的宣纸,神色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殊儿……”慧心师太在一旁看的不忍心,轻唤了一句,伸手想抚上子桑云殊的脸庞,却被她一把甩开,冷声道:“别碰我。”
“父皇,你居然让我原谅她,你居然让我原谅她?”声音凄厉而又悲哀,只是颤抖着手中的宣纸,一声声地反问。
“如果你知道她对我都做了些什么,还会不会这样说?”紧紧地攥着那张宣纸和木牌,两行清泪自眼角滑落,孤寂而又纤瘦的背影看上去无助到了极点。
一旁的慧心师太也是一愣,有几分不可置信地看着子桑云殊手中的宣纸。难道里面提及到了她?
拂去眼泪,子桑云殊抬眸缓缓地看着面前一袭素衣的慧心师太,眸色狠戾而又无情,冷声道:“我不会原谅她的,一辈子都不会。”
看了一眼一直噤声的料青,“料青,回去。”
“是。”料青小心地看了一眼慧心师太,然后走到子桑云殊的身后,推着轮椅缓缓离去。
“殊儿……”看着子桑云殊冷漠的背影,慧心师太深深地唤了一声。
子桑云殊冷笑,却并没有回头,“不要叫这两个字,只会让我更恨你。”毫无情绪,毫无温度地吐出一句话,犹如幽冥之地绝彻的寒冰,冷入骨髓。
慧心师太彻底顿在原地,望着越来越远的背影,泪如雨下。
回去的路上,子桑云殊一直是定定地盯着手中的木牌和宣纸,没有说一句话,犹如失了心魂一般。
一旁的料青看着很是担心,“长公主。”神色担忧地唤了一句。
长公主没有什么事情是瞒着她的,刚才的一切她自然也是看在眼里,心中也大致有了一个猜测。
先陛下留给长公主的书信中肯定说了一些和太后有关的事情,而且让长公主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原谅她,只是……先陛下离世的时候太后与长公主关系极好,为何会这样说?
难道……
料青眸子顿时一缩,里面充满了不可置信。
难道先陛下之前就已经猜到了会发生这些事情?!
侧头看了一眼子桑云殊,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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