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大官人-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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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以勤笑着，一手捋着下巴处的胡须，手里原本掀开略显发黄的中庸一书也放在了桌子上，很显然对于这种情况他是十分高兴的。

　　　　严家不傻，尤其是最近因为曾毅严家已经连番失利，甚至还被当今圣上敲打了几次，虽然这里面曾毅更多的是运气使然和碰巧。

　　　　但是，这个节骨眼上若是严家去动曾毅，那就是在落当今圣上的面子，这种事情严家是绝对不敢做的。

　　　　所以短时间内，曾毅应该是会安全一些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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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拒绝

　　　　“这小子，倒是好运气。”

　　　　徐阶笑眯眯的捋着胡须，他今个没去内阁当值，是在家休息的，毕竟内阁大学士也是人，虽然内阁那边天天忙，可是内阁大学士一般而言，多数都是上了年纪的，所以偶尔也有在家休息的时候。

　　　　当然，这个偶尔也可能是一年当中也就那么几天罢了，但是，在最近这些年，徐阶倒是经常在家休息。

　　　　不为旁的，内阁首辅严嵩年迈，精力不佳，时常去不了内阁，甚至有的时候内阁首辅的位置上坐着的就是严世藩。

　　　　这事情若是真论起来，只能说是严世藩为人猖狂，不知收敛，可却还有更深的层次，那就是严家父子可不是什么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人。

　　　　所以，未避免严家对自己起什么心思，徐阶也总是告病在家，至于这个告病的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个态度。

　　　　而且内阁大学士不去内阁，其实也没人管的，只要内阁这边有个人轮值就成了，真要是陛下召见，大可以直接去西苑就行。

　　　　而如今内阁当中的大学士徐阶一旦在家不去，严嵩那边更不必提，也就剩下一个文渊阁大学士吕本了。

　　　　吕本为兵部尚书，甚至兼任太子太保，可以说是位高权重，但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阿附严家的基础上。

　　　　原本兵部尚书是不可能入阁的，毕竟兵部这个位置太过敏感，若是入阁，很容易出现不可控制的意外。

　　　　而且，不仅是兵部尚书不可入阁，就是六部尚书正常情况下，都是不能入阁的，但是这其中以兵部为首罢了。

　　　　其余五部尚书有的时候还是能够为大学士以后继续兼任一段时间的，但是唯独兵部不能，当然如今这个例子可不就是被破了，所以也不能称之为不能，只是更加困难。

　　　　但是，下面的六部尚书几乎都是内阁几位大学士的派系官员。

　　　　虽然如此，可最起码和一个人兼任多少是有所不同的。

　　　　如此便能看出吕本在严党这边的地位，可以说是仅次于严嵩在严党的地位，不过平日里吕本为人低头，虽然是严党官员，但是却也不算太过作恶，只是阿附严嵩罢了。

　　　　而且由于两人同在内阁，所以大多数时候严嵩就算是邀宴，也不会请吕本的，毕竟内阁两位大学士私下里若是相交甚密，尤其是内阁如今只有三位大学士的情况下，陛下那边怕是会有不满的。

　　　　所以吕本平日里倒也算是不显山不漏水的，可就算如此，他的地位却是没人敢于挑战的，就算是严世藩，面对吕本也不敢太过放肆的。

　　　　毕竟严党如今还没有完全交到严世藩的手中，所以吕本只是听从严嵩的话，对于严世藩只要足够尊敬，若是严世藩敢为难吕本，严嵩自己也是不答应的。

　　　　这些姑且不提，徐阶告假在家，而内阁当中吕本值守，这自然会让严嵩很是放心了。

　　　　事实也证明徐阶的这个法子很是合用，徐阶对严嵩的恭敬及在内阁这边明显的放权，让严嵩对他如今已经是彻底放松了警惕，也唯独严世藩还对徐阶有所防备而已，可这并不重要，毕竟严家掌权的到底是严嵩。

　　　　如今就算是严嵩有意把权力移交给严世藩，也是不怎么现实的，毕竟严世藩没有严嵩的地位和威严，而且其为人太过乖戾了，如今严嵩就算是强行移交权力，一旦他日严嵩告老还乡，严党也会四分五裂。

　　　　也正因为此，在严世藩没有彻底掌权之前，严嵩如今还只能是在朝堂之上撑着。

　　　　“好运气是不假，可如此一来，严家想要除掉他的决心可就更大了。”

　　　　高拱眯着眼睛，冷声开口，他其实是看不惯徐阶对待严家的姿态的，只不过徐阶是裕王府这边的人，而且裕王府如今的状况的确需要在朝中有强有力的靠山。

　　　　徐阶虽然没有直接帮助裕王府，可是间接的已经支持裕王府了，这就很不容易了，所以高拱对徐阶倒是还有几分客气的。

　　　　不过同样的，徐阶也没有暴漏他自己已经开始支持裕王了，若不然肯定是要得罪严家的。

　　　　“其实今个下官前来是……。”

　　　　高拱缓缓开口，他每次来徐阶的府上，都不会长坐的，而且也不会长来，一年当中不见得来那么一两次，而且每次都是提着礼物，给人一种裕王府这边想要拉拢徐阶的想法。

　　　　当然，这是掩人耳目的。

　　　　“这事我这边倒是有些为难。”

　　　　徐阶叹了口气，原本内阁次辅这个位置就不好坐，毕竟上面还有个首辅压着，肯定是要受气的，更何况如今严嵩这个首辅可以说是一手遮天，他这个次辅还没有吕本说话有用呢。

　　　　“老夫只能说是尽力而为。”

　　　　徐阶咂舌，已经端起了桌子上茶杯，掀开盖子，轻轻划了一下，然后放在嘴边喝了一小口：“毕竟户部那边如今还牵扯着案子呢，就算是老夫去说，也不好办。”

　　　　“更何况，户部那边原本就是严阁老在管着，老夫虽未次辅，可也要经严阁老才行。”

　　　　徐阶这话其实已经算是拒绝了，毕竟往裕王府拨银子，这他根本就没法开口的，一旦开口，就等于他选择了站队，这是徐阶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做的事情。

　　　　他为了隐忍，已经不知道牺牲多少东西了，绝对不能为了这种事情而在引起严家对他的怀疑。

　　　　更何况，裕王府这些年来不是也这么过来了么？也并非是过不下去，只不过是比起景王那边大有不如罢了。

　　　　不过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毕竟景王那边是有严家支持的，而严家权倾天下，就算是没有掌控户部，也绝对不会缺了景王府的银子。

　　　　而且，这个时候往景王府砸的银子越多，日后景王对严家就肯定会有更多的回报，所以裕王府是不能和景王府对比的。

　　　　深吸了口气，高拱自然是看出了徐阶的拒绝之意和送客之意，只能压下心里的不满，起身冲着徐阶拱手，然后退了出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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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故意为之

　　　　从徐阶府上出来，高拱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他今个来徐阶府上自然是不会穿着官袍来了，穿的是一件青色长衫，如今配上他这副阴沉的表情，后面跟着的轿夫都不敢在搭腔让他坐上去了。

　　　　其实高拱家里的轿夫倒是好福气，别看高拱脾气耿直，可是对下面的人却是非常好的，十分的体恤下属。

　　　　而且，高拱不怎么喜欢坐轿子，就如同现在这般，轿夫抬着一顶空轿子在后面远远的跟着。

　　　　“生怕沾惹上一丝麻烦的老狐狸。”

　　　　嘴里轻声嘀咕着，高拱这话，自然是说的徐阶了，徐阶如今虽然是暗地里支持裕王府，可是对裕王府的作用倒是不大。

　　　　许多事情徐阶都有各种顾忌，所以并没有直接的支持裕王府，至多也就是不会随着严嵩一起为难裕王府罢了。

　　　　可这些其实算不得什么的，除了严家外，其他什么官员敢真的为难裕王殿下，除非是严家刻意在背后撑腰。

　　　　而若是那样，徐阶也就彻底的和严嵩搅合在一起了，名声也就臭了。

　　　　所以，对于裕王府这边，徐阶最大的贡献其实就是他这个内阁次辅的名头罢了。

　　　　有徐阶这个内阁次辅的名头在这撑着，对那些投靠裕王府的官员而言是一个心理上的支撑，最起码这边是有朝廷大佬看好裕王的，这对裕王府拉拢朝臣是有帮助的。

　　　　而这也就是徐阶为裕王府这边可以说是仅有的贡献了。

　　　　除此外，姑且称得上是徐阶安排的，那也就是张居正了，张居正是徐阶的爱徒之一，这点倒是有不少官员知道的。

　　　　如今，张居正就和裕王府走的十分之近，不过这其实代表意义并不算大，虽然这年头师徒关系十分牢靠，可是这种站队的情况下，师徒之间选择不一样的站队，虽不算是常有的事情，可也并不算罕见。

　　　　所以张居正和裕王府走的近，这倒是不会牵扯到徐阶什么。

　　　　至于曾毅，虽然也是徐阶的弟子，可却是张居正引荐的。

　　　　高拱虽然性子耿直，可是心里更是有着那么一竿秤呢，所以把事情都分析的清清楚楚，徐阶这是想保持中立，同时两边不得罪。

　　　　只不过如今景王那边势大，又有严家在背后撑腰，他这个内阁次辅靠拢过去怕也没多大好处，所以不妨烧冷灶，暗中支持裕王，日后一旦裕王真的登基，就算明知道如今徐阶的打算，也要对其有所封赏的。

　　　　若不然岂不是坏了裕王殿下的名声？

　　　　而日后若是景王登基，那就更好办了，他徐阶从来都是中立的，并没有支持哪个皇子，甚至，徐阶暗中和景王府的关系如何，这些根本就没旁人知道的。

　　　　除非是彻底站队的那种，若不然暗中的站队，尤其是徐阶这般几乎从不支持的，只是任由裕王府可以借用他名头而不管的，这种情况很容易是脚踩两边站的，而且真的出事了，还可以一推干净。

　　　　也正因为此，高拱才会骂徐阶是个不肯沾染上一丝麻烦的老狐狸，这是一点都没错的，好处不想拉下，麻烦又不想沾染。

　　　　可偏偏，就算是明知道徐阶的心思，高拱也无可奈何，毕竟如今裕王府的情况在那摆着呢，若是没有徐阶的名头可以借助，那支持裕王府的官员只怕是更少。

　　　　徐府，高拱离开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府上的管家才匆匆赶了过来，进了徐阶的书房，轻声道：“老爷，高大人已经走了，不过看样子似乎有些生气，轿子都没坐，让轿夫抬着轿子在后面跟着呢。”

　　　　徐阶微微点了点头，目光并没有从手中的书卷上离开，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管家明白，就退了下去。

　　　　直到屋门重新关好，又过了片刻，徐阶的目光才从手里的书卷上离开，盯着已经关上的屋门，轻叹了口气。

　　　　其实今个他听到高拱前来府上拜访的消息的时候，就已经有些不高兴了，甚至都不想见高拱。

　　　　只不过毕竟他也算是暗中表过态会对裕王府有所支持的，而高拱又是裕王府管事的官员，所以若是不见，那就有些得罪裕王府了。

　　　　如今虽然景王势大，可这种事情在当今圣上没有定下太子甚至是当今圣上没有驾崩，新皇不曾登基的时候，谁也不能保证未来的新皇就是哪位。

　　　　更何况，裕王也并非是没有丝毫的优势。

　　　　所以徐阶其实是不想得罪裕王府的，也正因为此，当初他才会在高拱及裕王府的几位官员多次拜访后，勉为其难的应了下来会暗中照拂裕王府。

　　　　可他能做到的，也就仅此而已了，若是在做别的，最起码如今这个情况是绝对不能答应的。

　　　　不说别的，如今严家掌权，他这个内阁次辅在许多事情上都不算数的，尤其是裕王府那边最缺的其实就是银两和朝臣的拥护。

　　　　若是徐阶暗中替裕王府张罗，必定会被严家发现的，而严家选择的是支持景王，他这么做可就等于是在和严家唱反调了。

　　　　若只是单纯的唱一次反调，只要不是太过分了，严家还不至于动他，毕竟如今怎么看裕王的希望都不大。

　　　　可若是他暗中有所动作，一旦被严家觉察了，那会不会联想到别的，从而加深对他徐阶的怀疑，这个就可说不准了。

　　　　而且，这个的可能性的非常大的，所以徐阶对于裕王府那边，也只能是爱莫能助了。

　　　　而今个高拱本来就不该来他府上的，若是有事情，大可以让张居正捎个口信或者送一封信就成，比他亲自来要好的多。

　　　　可偏偏高拱亲自来了，所以徐阶也只能是拒绝了，甚至明知道高拱的脾气，还刻意激怒高拱，其实为的就是让高拱怒气冲天的离开他府上。

　　　　这样就算是被人得知了，也只会认为高拱在他这边肯定是没少受气，如此一来，严家那边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多想什么，可以说，徐阶绝对不愧老狐狸这个称呼，如此的老谋深算，满朝文武当中都算是顶尖的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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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彻查审问

　　　　户部的案子，在经过严世藩的干涉之后，不过区区三四天的时间就彻底了结了，所涉官员有将近七人，这其中有两位户部五品郎中，其余为九品和不入流的户部官员。

　　　　别看官职都不算高，可若是五品在往上去，户部这边可就是正三品的朝堂大员了，所以这案子已经算是牵扯甚广了，尤其是两位五品郎中被牵连其中，在加上其余涉案官员，共九人，这可谓是给户部来了一次换血了。

　　　　“嗯。”

　　　　嘉靖看着手中的奏报，脸色难堪，这奏报之上户部这边拨去湖州府的银子可不仅仅是之前查货的那些，还是有些出入的，不过也不算多，也就是两三万两白银的出入，这个倒是正常。

　　　　但是也正因为此，嘉靖才算恼怒，这一下子可就是牵扯了户部的九个官员了，这等于是户部将近三分之一的官员了。

　　　　户部因为其掌管天下钱粮，记账等自然是需要不少人的，所以官员才会比其他衙门要多一些，这要是换成吏部，这九人几乎都能算是吏部下面所有的官员了。

　　　　“户部一应涉案官员交由刑部审问，礼部侍郎袁炜共审此案。”

　　　　嘉靖合拢了手里的奏报，递给了旁边站着的黄锦，道：“让京城各个衙门的官员都瞧瞧这奏报。”

　　　　这虽然算是丑闻，可最终却也查出来了，而且，嘉靖也知道，盯着这个案子的眼睛肯定不少。

　　　　想要瞒，是绝对瞒不住的。

　　　　既然瞒不住，不妨让下面的官员也都瞧瞧，也算是给他们个警示了，毕竟这案子破了。

　　　　“是。”

　　　　黄锦将奏报收进了袖筒里，只等送去内阁，让内阁那边命人抄送给京城各个衙门。

　　　　跪在地上的袁炜不敢说话，不过心里却是十分的高兴，这奏报一旦抄送至京城的各个衙门，到时候户部可就是颜面尽失了，虽说户部尚书的位置不一定会换人，可是明年内阁的人选户部尚书马坤绝对是不用在想了。

　　　　而和马坤这个户部尚书相反的，则是他袁炜成功的借着这个案子，在一次让他的官声得到提升。

　　　　“爱卿先退下吧。”

　　　　嘉靖摆了摆手，并没有提赏赐的事情，这个时候他哪有什么心思提赏赐啊。

　　　　“臣告退。”

　　　　袁炜从地上站起，躬身慢慢退了出去，其实对他而言，嘉靖提不提赏赐这根本不重要，反正这个案子如今对他而言已经是从中得到了天大的好处了。

　　　　而且，袁炜清楚当今圣上的性子，他查了此案，该有的赏赐肯定会有的，只不过要等刑部那边重审这个案子之后才行。

　　　　毕竟这个案子他是奉旨查案不假，可就算是查出了那些个涉案的官员，他在奏报上也只能说是暂定，甚至是可能。

　　　　当然，这只不过是谦虚的说法，刑部那边只要去查，肯定是一查一个准，但是袁炜只能这么写。

　　　　毕竟他去户部查案，没抓一人，没拿一人，这些人怎么就这么痛快的招供了？

　　　　这虽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终究算是一个漏洞，而且太过明显了，所以，袁炜的奏报上只能写上根据推测等等。

　　　　但是，他既然敢在奏报上如此写，那这几乎就是百分百的了，若不然岂敢让皇帝看？

　　　　但是，嘉靖身为皇帝，自然是要谨慎而行的，这些个官员既然交给刑部审问了，那这个案子肯定是要审清问明的，等那个时候才能是论功行赏的时候。

　　　　不过就现在，嘉靖让这奏报抄送京城各个衙门，这已经能够证明嘉靖心里的怒火了。

　　　　等袁炜从大殿退了出去，黄锦方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陛下，案子还未复审，这些也只是袁侍郎的推测，并未有真凭实据，若是把这奏报抄送给各个衙门，一旦有奏报上推测的官员最终无罪，那怕是……”

　　　　后面的话，黄锦没敢说，因为那话犯了忌讳，可同时，他这话也是有道理的，一旦这奏报抄送各个衙门。

　　　　到时候，不管是奏报上所涉官员是真的有罪还是假的有罪，都必须是有罪了，若不然朝廷威严何在？

　　　　“若是无罪，官升一级又能如何？”

　　　　嘉靖声音中充斥着恼怒之意：“此案允你旁观，务必给朕查的清清楚楚的。”

　　　　嘉靖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这奏报抄送给京城的各个衙门，所起到的作用其一是威慑，可若是真有户部官员未曾涉案其中，但是却被这奏报提起了，那这算是他走了大运，到时候肯定会因为其品行而官升一级。

　　　　这也算是对朝臣的一种刺激。

　　　　所以倒是不会出现黄锦担心的事情，更何况陛下让他从旁观看此案审理过程，为的就是彻底弄清楚此案的。

　　　　“老奴遵旨。”

　　　　黄锦点头，心里却是叹了口气，陛下的心思怕是要落款了，既然袁炜敢把这些人的名字写在奏报之上，那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之所以没写的那么确定，只是以推测而言，则是因为袁炜之前查案的情况原因罢了。

　　　　更何况，黄锦虽然是宫中之人，可是对朝堂上的事情也是了解的，户部这个衙门，像来都是富得流油的衙门，别看平日里各个地方给户部要银子的时候，户部总是各种哭穷，可那只不过是户部的一种手段罢了。

　　　　毕竟户部虽然管着天下钱粮，可却也不是无穷无尽的，所以总是要卡住一些不重要的事情，而又不能把话说太明白，直说哪些事情不重要，不给拨银子，万一日后出事了，难不成户部去担着么？

　　　　所以，哭穷就是最好的法子，反正那些个官员和衙门也不可能更没权力去户部查账不是。

　　　　虽然户部哭穷，可是户部的位置一个个都是肥差，这里面的官员，几乎没有哪个真的干净的，黄锦不敢说的太过绝对，但是最起码十个户部官员里面，至多半个是干净的。

　　　　而且这半个干净的还是因为官职等原因，碰触不到户部的账目等，所以才会干净，但是，这种位置几乎是不存在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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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挑拨

　　　　“咱们的那位师兄这次算是走了大运了啊。”

　　　　张居正叹了口气，他这段时间闲来无事就会来曾毅这边聊一聊，两人除了师兄弟这层关系外，倒也算是好友了。

　　　　虽然年纪差距不少，且曾毅初为官，可说的话却是总有大道理的。

　　　　这次户部那边关于湖州府的查案结果被抄送到京城各个衙门，当今圣上敲打百官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毕竟这名单上可是涉及了户部将近三分之一的官员了。

　　　　而且，在查案结果抄送到京城各个衙门的同时，刑部那边已经派人把户部的这些官员都给抓起来了。

　　　　同时，甚至已经确定了复审此案的官员了。

　　　　而之前查问此案的礼部侍郎袁炜，则是同刑部共审此案，不仅如此，就是宫中一直在陛下身边伺候的，掌管着东厂和司礼监的黄锦都要旁听此案，之后向当今圣上回禀。

　　　　可想而知，当今圣上对此案的重视程度。

　　　　而袁炜这个礼部侍郎作为一开始就负责查案的官员到现在审案，全过程的参与，事后肯定是有所奖赏的。

　　　　就算是没有奖赏，在皇帝心里的地位肯定也是要提升不少，而且其名声也会因为此案而提高不少的。

　　　　原本过完年就要廷推入阁人选了，能够有资格入选的，原本就不多，而如今户部这边出了如此大的事情，户部尚书肯定是没机会入阁了，就算是有严家的支持，陛下那边也不会同意的。

　　　　要知道入阁的人选包括六部九卿的人选虽然是廷推出来的，可是，却也是要皇帝同意才行。

　　　　一般是内阁这边先选几个有资历有资格有能力的人，然后呈送给皇帝，皇帝在从中选几个皇帝认可的，然后圈起来，然后在让人送去内阁。

　　　　之后的廷推就是从这几个皇帝圈起来的官员里面廷推的。

　　　　也就是虽然是廷推出来的人选，可肯定是要内阁和皇帝都认可的，如此方才可以。

　　　　而袁炜虽然是和他们一个老师，都是徐阶的弟子，可却早就面和心不合，只留下一层表面的关系在维持了。

　　　　袁炜早就攀附在严家这边了，攀上了严嵩的这颗大腿，所以内阁这边，肯定是会推他入阁的，而且原本陛下那边就对他的青词十分的欣赏，对他更是多番赏赐，可以说他就是靠着青词和严家的支持才一步步上去的。

　　　　这也就意味着，虽然袁炜表面上是徐阶的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