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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大官人-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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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曾毅也并非是什么要犯重犯,锦衣卫也不会太过死板的。
等到曾毅又跪在西苑永寿宫的时候,还是没能猜透嘉靖的心思。
“你这官职不大,可胆子却是不小。”
嘉靖呵呵笑着,语气里听不出有什么恼怒之意,至于嘉靖的脸色,曾毅可是不敢抬头去看的。
甚至,这个时候曾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毕竟他还没弄清楚嘉靖今个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是少说话的好。
总不能不说话也有罪吧。
“这些奏折,你先看看吧。”
嘉靖笑着,示意黄锦把桌子上成堆的奏折搬起来,放到曾毅的跟前。
曾毅也没有拒绝,或者说,这个时候,奏折都已经放到他跟前了,他在拒绝也是没什么用的,反倒是会让嘉靖心生不满。
这个时候若是他就这么直接翻看奏折,或许还会让嘉靖认为他是赤子之心。
拿起第一道奏折,只是看了一眼,曾毅脸上表情就变幻了起来,不过到底是看完了,之后第二道奏折。
曾毅翻看奏折的速度,越来越快,到了后面,几乎是翻看大致瞧了几眼,就放在了旁边。
到不是曾毅有何等的能耐,只是这些奏折上的内容都是千篇一律的,全都是弹劾朝臣的,甚至还有弹劾严世藩的奏折。
“这些可都是你那一道奏折引起的风波。”
嘉靖笑眯眯的看着脸色大变的曾毅,面对这种还不会隐藏心思的臣子,他的心情倒是好了一些。
“臣惶恐。”
曾毅跪倒在地,到现在仍旧是不知道嘉靖到底想要他做什么,不过他相信,今个嘉靖让人把他从诏狱带到西苑,绝对是有事情的。
“你是惶恐了。”
嘉靖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这一惶恐,朕倒是愁了。”
“如今因为你一道奏折,这朝堂之上竟然混乱至此,你日后指不定也能史书留名了,一个区区从七品的官员,可也算是不容易了。”
嘉靖这话,让曾毅楞了一下,似乎有些明白什么了。
犹豫了一下,曾毅沉声道:“臣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嘉靖眉头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曾毅,道:“怎么?今个这胆子倒是小了?你之前的胆子都到哪去了?”
“讲。”
有了嘉靖这话,曾毅方才缓缓开口,道:“微臣看这些弹劾的奏折,或许各都有各的的道理。”
“然,朝堂如此混乱,依臣看来,当究首辅之责。”
“首辅为百官之师,统帅百官,更是起到百官表率,朝中出了如此大的事情,只能说是首辅失职。”
“首辅严嵩年迈,精力大不如从前,严世藩仗着严阁老的名头在外胡作非为,臣以为,若是重处严世藩,以此为雷霆之势,则这纷乱之势可消。”
“如户部,此等衙门,应查明,或有罪或无罪,以正清明。”
曾毅这话说起来就两点,一个其实还是变相的说严嵩的不是,另外一个则是揪着户部不放。
“你这到了锦衣卫呆这么长时间,竟然还揪着户部不放。”
嘉靖笑着,摇了摇头,不过这话却是给了曾毅确定的信心,这就证明刚才他的猜测是没错的,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非是臣揪着户部不放,而是微臣虽然位卑言轻,可却食君俸禄,自当忠君之事。”
“若不然,臣怕日后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啊。”
“户部如此明显的事情,或许臣之眼光有错,但臣既然认为有可能有问题,自当上折弹劾的。”
曾毅这话,让嘉靖深吸了口气,半晌方才赞赏的看着曾毅,道:“不错,你这话倒是说的不错。”
“行了,这朝廷大事并非是你这么个小小的中书舍人能够决定的。”
“退下吧。”
嘉靖摆了摆手,示意曾毅退下。
曾毅楞了一下,仍旧没有起身,沉声道:“陛下,户部之事,事关天下钱粮,不可小觑。”
“严世藩猖獗行事,定然会引起诸多官员跟风,此风不可长啊。”
曾毅这话,其实是在试探嘉靖,毕竟他刚才虽然有了猜测,可是嘉靖的表现并不明确,他必须要多试探一下,若不然冒然之下,倒霉的肯定是他自己。
“你一个中书舍人,倒是比朝中那些三二一品的大臣们还要费心。”
“你这翻话,若是让朝廷的那些个大臣们知道了,怕是讨不得好的。”
嘉靖仍旧没有生气,甚至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对曾毅的爱护之意,这可就有些不正常了。
曾毅虽然只是面圣过一次,可是,他却熟知历史的,嘉靖如此行为,是绝对不正常的,若是正常情况下,这个时候嘉靖肯定是该恼怒,最起码也该不耐烦的。
“臣,谢陛下爱护。”
曾毅叹了口气,沉声道:“臣告退。”
说完这话,曾毅方才起身,然后缓缓退出了永寿宫,他已经完全明白嘉靖的意思了,这对他而言,其实也是一个天大的机会,天大的扬名机会,若是做的好了,日后他名声如日中天,满朝文武无人能及,哪怕他是一个七品官员,那些朝廷大员日后也要对他让上三分的。
只不过,这事也不容易,到底该如何做,才能做到完美,这才是最为主要的。
“这倒是让一个从七品的官员来决定他们的命运了。”
嘉靖轻叹了口气,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阴沉,如今朝廷的局面,刚才曾毅的话,他心里其实都是明白的。
若是连这些都不明白,不清楚,他这个皇帝估计也就快要成为傀儡了,只不过之前他一直不能下定决心罢了。
甚至现在,嘉靖也还没下定决心,接下来就要看曾毅的表现了,若是曾毅的表现足够好,能够打动他,那他或许就会顺水推舟,若不然,这朝堂如今的局面,还是要在持续一段时间的。
曾毅前脚离开西苑,满朝文武就得到了消息,毕竟之前他被从诏狱带去西苑,就有不少的官员盯着呢。
可以说,曾毅从西苑离开,这是出乎了所有人预料的。
毕竟之前他可是在诏狱内关着呢,结果去了趟西苑,这就回家了?
而且看这模样,在诏狱内可是并没有受到什么刑罚的,这可是极为罕见的事情了。
只不过,诸多的官员虽然看着曾毅从诏狱内出来了,可却也和曾毅不相熟,对曾毅倒是不关心,只不过对于这可能代表的含义,就有些上心了。
当天夜里,并没有人来曾毅的府上,就连张居正和邹应龙两人也没来,对此,其实曾毅是理解的。
毕竟如今朝堂之上情形不对,而且可以说是已经乱到了极点,这个时候,别看表面上见面了都是一团和气的。
可是指不定心里想着是怎么回头就从背后一刀砍过去呢。
所以,这个时候没人敢露出丝毫的把柄出来,邹应龙和张居正也不敢来曾毅府上,怕惹出麻烦来。
毕竟曾毅已经安然无恙的回到府上了,这就足够了,他们也就放心了,至于在锦衣卫内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在西苑里嘉靖问了什么,这如今而言,并不重要。
“这事做的很好。”
曾毅冲着府里的老管家笑着开口,这事情竟然没有惊动家里,这在曾毅看来,就是很好的了,毕竟他如今已经从诏狱里出来了。
而且,就算是之前惊动了家里,也是让家人凭白担心的。
“明个,怕是还有些事情,你们尽管把心给放在肚子里就成。”
曾毅吩咐管家老闻道:“您在这里面年纪最大,到时候还是要您在府里坐镇的。”
老闻楞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少爷您就放心吧,只是您行事也要小心啊。”
别的话,老闻不懂,所以也不说,只是关心曾毅。
“嗯。”
曾毅点了点头,然后没在吭声。
等老闻和曾宣他们从房间出去以后,曾毅方才靠在椅子上叹了口气,在家的感觉,就是舒服。
换了衣服洗了澡,睡了一觉起来,桌子上饭菜已经摆好了,都是曾毅平时喜欢吃的。
吃过饭后,曾毅方才彻底的放松了算是。
“严家啊。”
曾毅叹了口气,其实他已经大概猜出嘉靖的心思了,想要动严家,可是却顾念这么多年的君臣之情。
都说嘉靖无情,性格乖戾,可其实曾毅却知道,嘉靖的性子,只是常人所不能想的,若不然海瑞也不会活下去,若不然历史上严嵩也不会只是丢官罢职,最终嘉靖也没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所以,嘉靖现在在犹豫,就要看他曾毅接下来的动作够不够狠,若是够狠了,那嘉靖自然会顺势处置了严家。
可若是不够,那一旦失去这个机会,严家最起码还能在猖獗一年。
而且,曾毅接下来的动作不仅要够狠,而且还要顾及嘉靖的感受,所以,只能说是很难。
但是,有一点曾毅可以肯定,那就是针对严家,肯定还是主要针对严世藩。
“奏折好写,可是事情闹大可就不容易了啊。”
曾毅自言自语,有些头疼,他的时间不多,也就是这几天,若不然,错过了这个机会,下次机会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而且,一旦错过这个机会,就连嘉靖指不定都会对他失望的。
更何况,这可是扬名立万的机会,曾毅不认为在日后的时间内,还能碰到这种大好的机会。
换句粗俗的话,严家已经养肥这么多年了,就等着他来杀呢现在,一旦放跑了,估摸着他这辈子都遇不到这么大的肥羊了。
若是真把这次机会错过了,曾毅肠子都能悔青的。
“或许,只有这个法子了。”
曾毅叹了口气。
他想到了一个法子,绝对能够把事情闹大,而且绝对能够是他这个做臣子是在逼迫皇帝,当然,这个法子若是换成是别的时候用,甚至会起到反的效果,可是这个时候用,绝对没问题。
只不过,这个法子唯一的缺点就是他自己是要受罪的。
只不过,既然决定了,那曾毅就会去做,毕竟这点罪比起成功后的收获,那简直是天差地别。
第二天一大早,曾毅并没有吃早饭,也没有去点卯,而是去户部外溜达了一圈,然后又跑去都察院外溜达了一圈,最后又去了通政司一趟。
这举动,让那些把注意力放在曾毅身上的官员全都有些愣神,谁都不知道曾毅这到底是想做什么?
难不成,这是贼心不死,想要继续揪着户部不放?
这也是极有可能的,毕竟曾毅虽然在诏狱内呆了一段时间,可是出来以后这全身上下可是根本就看不出丝毫的伤痕。
也就是说,曾毅在锦衣卫那臭名昭著的诏狱内,真的只是被关了几天,没有受到酷刑。
这不管是换成谁,都有可能继续弹劾户部的。
不过,曾毅也就是这一天的举动有些怪异,第二天就老实的去点卯值守了,甚至当天曾毅还邀请了张居正和邹应龙在城中的酒楼内小酌。
这一切现象,都让那些盯着曾毅的眼睛彻底的失去了兴致,原本还想瞧瞧看曾毅能否会在闹出什么动静来呢。
可结果,曾毅这模样,似乎是没有在闹腾事情的可能了。
而如今朝堂之上气氛诡异,他们自然没更多的时间浪费在曾毅这边。
“是时候了啊。”
从锦衣卫诏狱出来的第三天晚上,曾毅叹了口气,书桌上铺开了一张还未曾落字的奏折。
这三天,曾毅其实一直都是在等,有些事情,不能那么着急,若不然就太过明显了,更何况,他自己也需要一个时间休息一下,以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而现在,已经过了三天了,很显然,不能在继续拖下去了。
(本章完)
………………………………
第226章 纷乱
曾毅从锦衣卫诏狱出来的第四天,这个时候已经没人在关注曾毅了,毕竟如今朝堂之上情形混乱,谁也不会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曾毅这么个小小的中书舍人的身上。
更何况,虽然从锦衣卫诏狱内安然无恙的出来,这有些让人震惊,有些稀奇,可是,这对于如今朝廷上的局势,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而就在朝臣对曾毅失去了关注兴致的时候。
第四天一大早,曾毅穿着正式的朝服,手里捧着一道奏折从家里出门了,并没有去点卯,而是去了西苑那边。
原本的时候,是没人注意的。
只是当曾毅在西苑门前跪下的时候,这消息就开始传递了出去。
最开始的时候,只不过是几个官员瞧见了,可是,这等事情可不是小事,西苑门前跪着,手里还捧着一道奏折,这叫做跪谏。
不管跪在这的是谁,也不管要上奏的是什么事情,都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历朝历代,都有跪谏一说,在很一点的,还有死谏。
所谓死谏,顾名思义,是以死谏,而因起君王的重视,历朝历代的君王,最厌恶的就是死谏。
一个君王逼迫的下面臣子死谏,史书上怕是会给这个君王记上一笔,昏庸,不能纳谏,若不然岂会逼的臣子如此?
而相对应的,死谏的臣子却可能会流芳百世的。
而除此外,还有一种,那就是跪谏,这也可以说是逼迫君王。
毕竟一个或者一群朝臣跪在那里,君王若是不纳谏,一般而言都会一直跪在那里数日,直至最后一方妥协。
或许是君王妥协,或许是臣子妥协,这都是逼迫。
所以,君王最厌恶的就是这两种纳谏方式,都会让君王难以处置。
本朝以来,并非是没有发生过跪谏的事情,只不过,结局都是让人叹息。
而当今圣上登基之初,一场浩荡持续数年的大礼议当中也发生过跪谏,可是那些臣子最后都没落的什么好下场的。
而如今,一个小小的中书舍人,竟然跪谏圣上,这比起前几天曾毅从锦衣卫诏狱出来,还让人难以接受。
只不过短短几个时辰,曾毅在西苑门前跪谏的事情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不仅是大小官员,就是普通百姓,也知道西苑门前有朝臣跪谏。
只不过,曾毅跪谏到底是为了何事,到现在还没有人知道,毕竟曾毅的奏折已经被送进了西苑,只是,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可就没有机会知道了。
而且,出了这种事情,曾毅的奏折怕是也没人知道里面的内容,是直接递给了皇帝的,难不成哪个臣子敢去问皇帝?
“陛下口谕。”
西苑门前,曾毅仍旧跪在那里,只不过从西苑里走出了一个太监,这人曾毅也熟悉,是之前湖州一案的钦差太监孙光。
看着跪倒在地的曾毅,孙光眼里闪过一丝敬佩之色,不过旋即这敬佩之色就被他收入眼底:“卿之谏言,朕以知晓,卿为中书舍人,就该尽忠职守,速速退去。”
曾毅以头触地,声音朗朗:“工部侍郎严世藩目无法纪,霍乱朝纲,罪不容诛,臣请陛下严查。”
“户部国之重地,却出湖州大案,岂知此是否为太湖之一分流,户部尚书岂能无罪?户部之案,动摇国本,臣请陛下严查。”
“严嵩为人父,教子不严,此为罪一,严嵩严阁老尊为内阁首辅,百官之师,却纵容其子为恶,此为罪二,首辅监察百官,而户部如此大案,却不知,愧为百官之师……,为罪三,……望陛下圣裁。”
“陛下为天下之君父,岂可因念一人之君臣之情,而罔顾天下臣民。”
曾毅说完这话,就不再吭声,只不过仍旧是跪在地上,这意思已经足够明显了,若是皇帝不给一个明确的答复,他是绝对不会起身的。
而曾毅之所以说出这些话,其实就是造势,若是他所猜不错的话,他现在不管怎么做,嘉靖都不会真的恼怒的。
当然,前提是他要把事情给办好了,若是把事情办砸了,不能让嘉靖满意,甚至最后还要嘉靖背锅,那,最后倒霉的可就是曾毅了。
曾毅跪谏,早就吸引了京城无数的目光,而如今他这话说出来,立时让整个京城都炸锅了。
这是真的在和户部及严家死磕啊。
或者,换句话说,这是在和严家死磕啊,毕竟谁都知道,户部是严家管着的。
若说之前曾毅曾经弹劾严家,弹劾户部,这让满朝文武觉得不可思议的时候,而今个,曾毅这跪谏的内容,就是让百官震惊,甚至内心深处对曾毅都升起了一个疯子的称呼。
这是何等的仇怨啊,非要和严家死磕到底,非要和严家过不去。
“混账东西,混账东西。”
严家,严世藩得到消息以后,气的不停的摔东西,整间屋子的东西几乎被他给砸个精光。
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臣子敢如此弹劾严家了。
这曾毅刚从锦衣卫诏狱出来,竟然又开始找不自在了。
甚至,这这一刻,严世藩竟然有了那么一丝的后悔了,当初何必要招惹曾毅这个疯子?
要知道,严世藩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也从来都没有后悔过,毕竟以他严家的权势根本就不用惧怕任何人。
甚至,在旁人眼里,严世藩本人就是一个疯子,是一个性格诡异的疯子。
可是,如今,曾毅的行为,竟然让严世藩心里起了一丝的惧怕,可想而知,曾毅的举动的何等的疯狂。
其实,若单是曾毅的这道弹劾的奏折,还不至于让严世藩有这感觉,主要是曾毅为官以来所行的事情,还有这才刚刚从锦衣卫诏狱出来就如此。
这些全部加在一起,才让严世藩认为曾毅是个疯子,若是换成旁人,就算是和严家作对,那也是偷偷摸摸的进行,而且刚从锦衣卫诏狱出来,那还不稳妥几天,哪敢如此猖狂行事?
“唉。”
严嵩在府内得到消息的时候,身子更是摇晃了几下,差点有些站不稳,到了他这个年纪,虽然精力大不如从前了,可是,这人老成精,心思却是比以前更为缜密了。
原本这些年来,他逐渐年迈,独子严世藩行事又不知收敛,甚至一日猖狂过一日,朝堂之上对他严家不满之人更是与日俱增。
只不过顾忌严家的权势和圣宠,没人敢率先对严家动手。
这些,若是给严嵩个几年的时间,他自认是能够慢慢化解的。
可没想到,今个一个小小的中书舍人竟然来了这么惊天动地的一出。
虽然就算是如此,想要动摇他严家的可能性也不大,但是,却会势必造成京城更多原本就对他严家不满的官员的连锁反应。
而且,只要这曾毅这次跪谏无事,那日后严家在朝中的权势怕是还要在降一个台阶的。
“此子不可留啊。”
严嵩靠在椅子上,面容悲苦,原本他还不愿意为了一个小小的中书舍人大动干戈,可如今看来,这曾毅是绝对不能留了。
哪怕因此会惹来陛下的不满,也必须要在此事之后将曾毅给处置了,若不然以这种疯子性格,只会闹出更大的事情。
“曾大人这是……。”
裕王府,原本今个是给裕王讲经的日子,所以高拱、陈以勤、张居正等人都在。
而就在这种情况下,讲经刚刚结束,就有人来禀告,说曾毅在西苑们前跪谏,甚至把曾毅的那番说辞一字不动的给说了出来。
对此,裕王可以说是目瞪口呆,其实别说裕王了,就是朝中那些一品二品的大员们,在刚刚知道这事情的时候,也是惊愕不已。
而裕王虽然是殿下,可是到底年轻,只不过是一个身份尊贵罢了。
“这事,竟然……。”
张居正满脸苦涩,之前曾毅还邀请他们赴宴,可却丝毫没提此事,很显然,这是不想因此而连累他们。
“我不如啊。”
高拱叹了口气,眼中原本提起曾毅时候的欣赏之色,化成了浓浓的敬佩之色,对于倒严,他也在努力,可是他只敢藏在暗处。
而曾毅却从为官开始起,就一直彻底的站在明处和严家对抗,直到现在,更是跪谏。
“父皇的性子……。”
裕王轻声开口,只不过话也没敢完全说完,但是这话里的意思,所有人都明白,当今圣上的脾气,绝对不好,这跪谏如同逼君,当今圣上是绝对不会容忍的。
“或许,也有那么一丝的机会。”
陈以勤捋着下巴处的胡须,满脸敬佩之色的开口,道:“曾大人所说的话,已经算是十分周正了,可同时,也算是把陛下给堵在那了。”
“陛下一直以来,不可能不知道严家的行为,只是顾念君臣之情罢了。”
“可如今,曾毅仍旧是避开严嵩的大罪,只是提教子不严管教无方,可监察不严,愧为百官之师,这等罪名,说大可大,说小可小。”
“更何况,陛下为天下臣民之君父,而非一人之君父,这话才是关键。”
“这看似是对严嵩留情,其实也是在给陛下留情啊。毕竟严嵩是首辅,若是他罪大恶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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