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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侠与希瑞经-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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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民区封锁已经持续了两周,任何胆敢逃离疫区的人都被弓箭射死在半路。
“可是如果你死了,胡子帮会把我们全杀的。”
残酷的现实,让疫区孤儿飞快地学会如何抱团争夺资源。
“我不会死的,小虫子。”阿卡尼斯移开床板,这小贼从床边下抽出了一把雪亮的短剑,它很普通,唯一特别的是被磨了很多次。“我杀过人,影贼还教过我几手咧。谁想杀我谁就得死。”
身为一个小帮派的老大,阿卡尼斯深知,如果现在自己不亲自出手,恐怕大家都不会听他的话,而且洛克又是他的好朋友,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是因为阿卡尼斯的命令而受伤的。
阿卡尼斯又找到了一个破了好几个洞的斗篷,那是手下上贡给他的战利品。
“以我妈的骨灰发誓。”
这披着斗篷的白发小贼,特意把自己母亲的骨灰罐搬出来,对着自己四名手下喊出从吟游诗人那学来的话,“出师必捷。”
待到夜幕降临时,他偷偷地靠近了位于小港口的营地。
小港口外黑色的海面映着蓝红双月,带着炼金灯的小船扬起的波纹打碎了月亮。吊在小港口路灯上的二十多具尸体在海风中摇晃,其中大多为小孩的尸体。因为这名为“黑私语”的瘟疫,只对十四、五岁以上的大人是致命的。当然,这标准也不一定,因为疾病并不想遵守太多的规则。
在疫区资源被隐藏、被争夺光之后,不少幸存的小孩开始打营地的主意,试图在营地里进行“精巧、刺激而有趣的游戏”。负责封锁的卫兵在工作之余,则要把徒有勇气无技巧者,挂在路灯上,还贴心地绑上一块石头,好让他们体面的挂在那。
他一靠近,狗叫声充斥着营地。吓得阿卡尼斯立刻炮回了隐蔽处。
“该死的狗。”
他低声抱怨道,狗这种该死的生物,足以淘汰一切徒有勇气的游戏玩家,也是游戏的刺激来源之一。
阿卡尼斯耐心等待,在他肚子响了第19声时,终于穿着黄号衣的卫兵们,牵着猛犬冲出营门。机会终于来了!白发小贼眼冒绿光,在饥饿与绝望的折磨下,总有人想冲出封锁,其中集群冲锋是看上去成功率最高的方法。
他盯着牵着狗的黄号衣们,忽然一只黑色的猎犬停住,望向他的方向,鼻子嗅了嗅随后拉着主人,朝着阿卡尼斯的藏身处本来。
“可恶的狗!”
阿卡尼斯低声骂了一句,缩回了头。他这位置虽然隐蔽,但一跑出来必然被发现。
狗叫声愈来愈近,他背靠墙,心脏猛跳,低声向盗贼守护者祈祷,“盗贼的守护者,阴谋之神呀”
他刚念完简短的祈祷,便听到猎犬主人愤怒的叫声。
“快给我回来!”
猎犬发出几声委屈的呜呜声,被着急赶上队伍的主人给拉了回去。
“呼~感谢阴谋之身。”
白发小贼吐了一口气,远方闹哄哄的,到处都是狗叫声。阿卡尼斯成功的接近了营地墙下,狗洞早已经被堵住,他记得金说过,墙有一个地方有裂缝,伯威克的水泥总是质量不好。
他摸索了一阵,找到了裂缝,爬了上去。
营地挂着好几个散发橘光的炼金球,于是白发小贼挑了个黑地方跳下去。阿卡尼斯一落地,黑暗处便蹿出了一只狗,边叫着,边张开嘴,咬向白发小贼的脖子。
尽管伯威克城的水泥质量差,但狗多呀。
阿卡尼斯吓得睁大眼睛,就在猎犬扑倒他,口水溅到他脸时。他忽然想到了月光下,金沉默无言的脸,沉默的金比以前好多了。但是白发小贼可不想说不出话。
他立刻从惊愕中恢复,顿时,整个身体都达到了完美协调的状况。阿卡尼斯紧握着短剑,准确无误地刺入狗的心脏中。不得不说,重力帮了他的大忙。
狗的嘴一软,没咬到他的脖子,阿卡尼斯抱着它,一滚,顺势把短剑抽出。他紧紧地抱住身体抽搐、挣扎的猎犬,白发小贼感到胸前湿漉漉的。它发出的叫声,被它同胞响亮的叫声给掩盖住。
不知多久,猎犬终于断了气,阿卡尼斯松了一口气。他站起来发现胸前尽是狗血。
“染得不错。”他嘀咕道,“希望它不会褪色。”
或许是因为工作太过劳累,卫兵们都没有发现,有一个小贼穿过院子,偷偷地溜进了一个无人的卫兵宿舍。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他翻开士兵床前的箱子,药物、鞋子、臭袜子,还有干面包,哪个都是十分有用的。
阿卡尼斯没有拿多少钱币,他拿了不少的药物与干面包。洛克的伤口需要外伤药,而面包能填饱肚子。
当然,太多的东西他带不走,于是白发小贼就刚才把吃的,先塞进了饥肠辘辘的肚子里。很快,他的嘴巴就****面包给填满。
就在他拼命地尝试如何在没有口水的情况下,把一嘴巴的面包吞下时。一个令他汗毛直立的声音响起。木门被推开,阿卡尼斯转过头,眼睛睁得大大的,他看到了白色的布料。
就在他要看清门后的人时,一个声音打断了梦境。
“卡尼斯!卡尼斯!请救救我的孩子”
她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脸着急的拉蒙
………………………………
第十章 无题
阿卡尼斯没有惊讶,她盯着焦虑的拉蒙,极力抑制着心底的愤怒,
“他终究还是撑不住了。”
她面无表情,冷冷地吐出这句话。拉蒙担忧地看着她,因为他不明白阿卡尼斯的态度,她是厌烦,还是在抑制自己的愤怒?
“我会想办法。”断臂少女给了他一个定心丸,走出了摇摇欲坠的帐篷。
她不想去看小拉蒙苍白的脸,长途逃荒对他来说太过严苛,疾病在此时才将魔爪伸向他,已经够慈悲了。
断臂少女偷偷离开人群,躲入阴影中,盯着犹如牧羊犬般帝国骑兵。她之前对帝国并没有多大恶感,只觉得那些士兵仅仅是听从命令,只觉得一切都是邪神的错。但是这段时间的经历,让她开始恨上了帝国。
邪神固然很坏,但帝国能称得上好吗?
学院的教育告诉她,贵族拥有美德,故能领导子民对抗愚昧而强大的神信徒。但是,她在离开学院那个美丽的牢笼之后,帝国外表美丽的糖衣在她眼前剥开,露出黑暗而残酷的本质。她亲眼看到,帝国连一个小孩都不肯落下慈悲之心。
“既然你们不让他活下去,我就让让他活下去,无论谁挡我的路都是死。”
断臂少女低语着,开始抛弃贵族教育给她的东西。以前觉得神圣美好的法律与道德,在残酷的现实前成为荒谬的存在。
阿卡尼斯忽然想到了弗洛吉萨对她的教诲阴谋诡计无法战胜阳谋。但是讽刺的是,她逃亡之路给她最大帮助的,恰恰是影舞者躲藏于阴影中的技艺。
“来吧,猎犬们。”
没有哪位难民胆敢潜进由十几个帐篷组成的临时营地,但阿卡尼斯敢,即使晨日在天空播撒着金色光芒,也不影响她的潜行。骑兵们在营地到处走动,没有谁发现不速之客。她找到了一个空的帐篷,小心地摸了进去。
帐篷里有四位士兵的睡袋,棕色的口袋已经束好,里面装满了东西,帐篷顶上系着的元素灯撒下温暖的黄光,冷风呼呼完全不能透过厚实的帐篷。
阿卡尼斯立刻解开皮革口袋,开始翻找。帐篷的隔音很差,她能听到外面的人声、脚步声,就好像他们走在她身边。每一个接近声音都让她心脏快了一拍。她开始怨恨自己的独臂,怨恨某位在她手臂上动手脚的精灵,让翻找过程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终于,她在一位女性士兵的袋子里找到了帝国配给药囊,就在阿卡尼斯把它塞进异次元空间袋时。杂乱的脚步声中的一个,忽然停了下来,接着是不详的拉链声。
“该死!”
阿卡尼斯心里暗骂了一句,赶紧隐藏在阴影中,屏住呼吸。
走进帐篷的,是一位年轻的女人,身上没有武器,穿着蓝色的军服,看起来好像是文职军人。她圆圆的脸上,一双单纯的眼睛里没有属于帝**人的蛮横与凌厉。阿卡尼斯紧握着刀柄的手,松了松。
看到乱糟糟的帐篷,她惊讶地张大嘴巴。连忙走到倒在地上的皮革口袋,俯下身,似乎翻找着什么。而阿卡尼斯离她仅仅不到十厘米,这个粗心的姑娘手一别,或许就能碰到隐藏的阿卡尼斯。
阿卡尼斯紧张地盯着这个粗心的姑娘,在她心中还有着一些道德,她不愿杀死一位无辜的女人,断臂少女在心中祈祷着,祈祷她赶紧走出帐篷喊人或者干什么。反正只要是出帐篷都好。
“哈!你在这!”
姑娘忽然叫出声来,口袋里的手猛地抽出。
有危险!她要杀了你!
阿卡尼斯的直觉大叫着,脑子中紧绷的一根线断开。断臂少女立刻把锋利的弯刃推入她的心脏中,她与姑娘面对面,看到姑娘因恐惧而扩大的蓝眼眸。阿卡尼斯扑倒她,右手迅速地捂住了她嘴。濒死的姑娘拼了命要发出声音求救,却只发出微弱的呜呜声。
明明同伴的声音就在耳边,但是他们怎么都听不到,死神冰冷的镰刀逐渐没入了她脖颈。她没入了漆黑的绝望湖水中,一双漂亮的蓝眼睛睁得大大的,逐渐失去了神采。
温暖的鲜血染红了整个睡袋,阿卡尼斯确定姑娘死后,颤抖的手抽出了弯刃,血水流得更多了。这是她第一次面对面看着被自己杀死的人。
她看着因临死前绝望而睁大的蓝眼睛,一种奇妙的负罪感从心底浮了出来。阿卡尼斯立刻安慰自己,她是迫不得已,如果自己被发现就要迎接死亡的命运,况且那位姑娘可能是找到了什么武器,要杀死自己。断臂少女这样想着,负罪感少了不少。
她叹了口气,准备站起来离开,却瞟见了姑娘紧握的右手。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掰开手指,一枚金色的戒指出现在掌心,上面刻着男人与女人名字,是一枚婚戒。阿卡尼斯的手指抖了下,那位姑娘可能有着一位在千里之外爱着她的未婚夫,或许在她贴身口袋里,还装着爱人的情书。年轻的姑娘也可能有一位年轻的丈夫,每当闪耀的群星升至夜空,她便仰望着群星,手中捏着婚戒,回忆着与丈夫温暖的目光。
可惜她爱的人,再也看不到她蓝色的眼眸。
断臂少女强迫自己不再联想,因为负罪感开始熊熊燃烧了起来。她把尸体塞进异次元空间袋,因为尸体的伤口是凶手的叛徒。不知为何,在离开时她把染血的婚戒握在手中逃出帐篷。运气很好,没有人发现一位年轻的姑娘死在自己帐篷中。
阿卡尼斯偷偷摸摸地离开了临时军营,脑子却一片混乱,胸前一滩鲜红血迹散发的血腥味,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残忍的屠夫,
“无论谁挡我的路都是死。”
但那位年轻的姑娘到底有没有挡着她的路?她不止一次问自己,如果当时没下手再耐心点,是不是就可以避免杀戮了?但过去没有如果。这个问题答案是什么,谁都不知道,即使是编排命运的人也不知道。
在她一次次推理,期望逻辑能给她一个确切的答案时。记忆碎片浮了上来,她记起了梦中未完的结局,看到了打开宿舍门,闯见正在偷盗白发小贼人的脸
她是一位穿着白裙子的女孩,看到嘴巴鼓鼓的小贼时,睁大了眼睛却没有尖叫。断臂少女敏锐地捕捉到她眼眸中的同情,多愁伤感的她,一下就脑补了一场美丽的邂逅。不过白发小贼可没这么想,他扬起了短剑,一下冲到她面前,刺死了她。
阿卡尼斯深深地闭上了眼睛,这难道就是宿命吗?她要将上辈子经历的一切,再体验一遍吗?难道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吗?
………………………………
第十一章 猫头鹰信使
帝国的士兵们发了疯,战马在难民群中奔驰,剑刃与魔杖指着难民让他们排成一群一群。待人群安静之后,宣读庄严的帝国法律。为了帮助那些食不果腹的难民更好理解法律的庄严,他们以法律之名把几位刁民挂在树上。再告诉更安静的难民们,一位可憎的凶手躲在他们之中,找到者拥有吃得饱饱的权利。要是没找到,那么他们每天就帮助他们复习一下法律的庄严。
“梅莉呢?”
阿卡尼斯潜回了帐篷,把装着药的袋子递给拉蒙问道。
“那只猫吗?”拉蒙接过口袋,带着歉意说道,“它逃出去了,很抱歉我没看好。”
“逃出去了?”断臂少女狠狠地盯他一眼,她左看右看试图找到杂种猫被害的线索,“别当我是傻子!拉蒙!它可比你还聪明!”
阿卡尼斯十分着急,她已捅了马蜂窝打算带着梅莉再度踏上逃亡之路。
“对不起,对不起”拉蒙弓着身,一边道歉道,一边把药袋放在腰间,生怕生气的断臂少女抢走儿子的救命药。
“卡尼斯姐姐。”
他身后躺在破布上的小孩睁开了眼睛,“我要死了吗?”
“不会。”
“上次小奈尔也是脑袋变得热热的,然后一睡不起,他爸爸就把他埋进了土里。”
“你不会死的。”阿卡尼斯俯下身,摸着他滚烫的额头,她与拉蒙一样不害怕疾病,“我还等着和你一起玩火焰魔杖咧。不过,现在我的猫去哪了?”
“它走了。”小拉蒙难过地说,“我妈妈说,猫知道谁会死,在人死之前它就会离家出走。”
“梅莉不是那种笨猫。”阿卡尼斯轻声细语,“在它走之前,你想想你对它说过什么话。”
小男孩难受地眯起了眼睛,“我头很胀,周围很吵他们是在干什么?”
阿卡尼斯接过药袋,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亲自喂入他的嘴。
“他们呀,在找今天偷吃点心的人。”断臂少女叹了口气,“人人都希望吃点心,即使吃到负分,也要去偷吃。不过听说那些士兵偷吃得最多,前天吼着我们心情不好的胖脸士兵,就是因为一口气偷吃了五十个点心而被打屁股。”
小拉蒙一下笑出声来,“点心点心,对了,我曾对梅莉说,不知道什么妈妈把巧克力点心寄过来。”
“巧克力点心?”
她站了起来,对拉蒙说道,“忘了我。”
后者疑惑地看着她,“亲爱的小姐,您是谁?瞧我的这记忆,但我知道您一定有慈悲的心怀。”
断臂少女点了点头,走出帐篷,她看着混乱的难民群,士兵们还没来得及到这表现“法律”的庄严,她还有些时间来找到自己忠诚的伙伴。
“谁的猫!这是谁的猫!”
阿卡尼斯看到了一辆元素车向这奔来,两名骑士伴随着元素车。他们为武装小贵族,掌握着元素可怕的奥秘,即使是一千名难民涌上也能随便保得车内主人的安全。
元素车?
她凝视着它,忽然想起学院的美好生活,校门总是有一排排整齐的元素车,但她觉得那段日子距今已有一辈子之久。
那群低贱、肮脏、身穿破旧的“两脚羊”看到元素车与一旁高大威武的骑士,吓得一个个逃走。阿卡尼斯迎上去,对着两名全副武装,穿得就像钢铁魔像的骑士喊道。
“我的猫!我的猫!”
似乎骑士们也只是随便喊喊,他们压根没有停下的意思,阿卡尼斯不得不躲在一旁,才避免了被马蹄踏倒的惨剧。
元素车的窗子被推开,伸出一只苍白的手,“停下。”
轻轻的声音令高大的骑士们拉住缰绳。
“您的猫吗?”
一名骑士驱使着马,腰间的悬挂着元素石拍打着铠甲,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走到断臂少女面前,居高临下地问道。
阿卡尼斯没回答,也没有看他,因为一只猫从窗口跳下,嘴里叼着什么东西,溜过马脚,抓着断臂少女的斗篷,爬到她的兜帽里。
“我们得走了。”
兜帽沉甸甸的感觉让断臂少女心安,她右手碰了碰从肩膀之后探出头的猫头,转身欲走。
“平民!我主人问您话呢!”
骑士大吼,“您的猫多少钱?我仁慈的主人,维克城统治者之子,橡木之友,多智的代言人,拉多维德阁下愿意向您展示仁慈,用粮食与您无法相信的金币,换取您兜帽里的猫。”
断臂少女眯着翠绿色的眼睛,看着窗子伸出的手,戴着白手套,估计是哪家公子。他的名头丝毫没有吓住她。
“告诉他,这位平民除了这只猫一无所有。”她大声说,“即使是饿死,也要共入灵魂熔炉。”
“您别无选择。”
骑士理所当然地呵斥这个不知规矩的平民,他主人的条件已然十分仁慈,无论从法律还是道德来看,面前身穿棕色斗篷,丑陋的女难民都不能拒绝。
“让她走。”
又是一声轻轻的命令声,其中伴随着细微的咳嗽声。
“可惜了,一只聪明的猫就要化为灰烬。”
阿卡尼斯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他接下来的轻叹。
骑士听令与元素车一起离去,看着元素车扬起地黄尘,断臂少女接过猫叼着的东西。
熟悉的精美纸张,它专门用于包裹柔软的糕点,阿卡尼斯嗅了嗅闻到了巧克力味。断臂少女扭过头,看着梅莉,这只猫虽然与她一同度过艰难的逃亡日子,瘦了不少。但身上毛发算上干净,一点也没有野猫的样子。
“你是怎么弄到的?”
梅莉露出狡黠的眼神,发出了几声可爱到令女人挪不动脚的喵呜声。
噢,这只聪明的猫不知又抱上了哪位贵族的大腿,它拥有着找到好生活的天赋,但宁愿跟着阿卡尼斯挨饿。阿卡尼斯看了一眼一公里之外的骑兵们,她的时间不多了。
“猫头鹰信使终于开始工作了。”
说罢,她跑回了帐篷,人群自动分开让出一条路。不知道是错觉,还是药真的有作用,小拉蒙苍白的脸有了几分血色。阿卡尼斯看着疑惑的拉蒙,把巧克力点心递给他
“我忘了,昨晚猫头鹰信使送来一样东西。”
拉蒙愣住了,接过点心感激得说不出话来。
“卡尼斯姐姐,你要去哪?”
阿卡尼斯掀开帐篷的手顿了顿,
“玩捉迷藏。”
说罢她跑出了帐篷,帐篷里传来拉蒙的声音
“卡尼斯姐姐要和那些负责吓人哭的士兵玩捉迷藏游戏。千万别告诉他们我们见过卡尼斯姐姐”
拉蒙与阿卡尼斯已经达成了默契,他知道断臂少女就是帝国的通缉犯。
断臂少女看了眼向这奔驰而来的骑兵,隐入阴影中,精巧又刺激的躲藏游戏再度开始
………………………………
第十二章 他一定会死
连续几天晚上,年轻的帝国秃鹰牵着狗,提着灯在枯黄的森林里,到处搜寻着想象中的敌人。帝国的士兵,不厌其烦地一次次向难民展现法律的庄严。阿卡尼斯能推测出,这一切都和她异次元空间袋里的尸体有关。
她闭上眼睛,蜷缩在一个隐蔽处,梦到了白发小贼之后的故事。
金没有活下来,他依然死了,尽管他黑色的伤口抹上了白色药粉,伤口还结了疤。但是封锁遥遥无期,阿卡尼斯听说某位贵族的千金死在了军营里,又听说那是公爵的女儿,流言越传越荒诞,假如封锁区里的小孩活得足够久,足够多。阿卡尼斯敢肯定流言中,所死千金的爸爸可能就会变成巨龙,甚至是九天外的神灵。
他觉得很好笑,就把这个笑话告诉金。但是后者没再附和他,阿卡尼斯碰了碰他,他一动不动就好像一只死狗一般。白发小贼为他流了一滴眼泪,因为金是他的好搭档,一年前就一起干,主要是掏人钱包。金负责引开肥羊的注意力,阿卡尼斯则负责掏出钱包,为此他手指有所不便,那时被一棍棒狠狠击中的后遗症。
无论阿卡尼斯杀死的白裙女孩,是不是一只巨龙的养女。毫无疑问的是,封锁愈来愈久。许多帮派都开始崩溃,其中包括阿卡尼斯领导的小团体。体面挂在港口的小孩尸体多了不少,其中一半是被自己同伴指证,在那晚悲伤之夜偷偷潜入军营。
没人举报阿卡尼斯,因为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死了,除了对他忠心耿耿的小虫子。
“如果我是阿卡尼斯就好了”
一天与小虫子一齐咀嚼无辜者腐肉的阿卡尼斯忽然说道,小虫子也停止了咀嚼,看着他。
良久他叹了口气说:“我的名字,是吟游诗人口中影贼之王的名字。”
小虫子不明白老大的跳跃思维,就是在那点了点头。
“可是我既没有美女艹,也没有好酒,煮牛肉吃。”阿卡尼斯说,“糟糕透了。”
小虫子点了点头,出身卑贱的影贼之王阿卡尼斯,是伯威克城贫民区小孩们共同的偶像。
“如果我是阿卡尼斯,金就不会死了。”
“他一定会死的。”小虫子说。
断臂少女忽然惊醒,发现黎明已用玫瑰色的手指,掀开了夜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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