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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侠与希瑞经-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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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斯特!”女法师叫出声来,“你终于来了。”
“找飞刀费了些时间。”他点头微笑,“路上还遇到了洛丽塔小姐。”
“比斯特!快!现在不是浪费的时候。”白脸贵族看他如此悠闲,急着恨不了把他拉进魔法阵,“你在谋杀我们!怪物很快就来了。”
绅士轻轻放下洛丽塔,轻拍了下她的头,走向挤在魔法阵里的五人。小女孩拉住他衣角,轻轻摇了摇头,绅士转过身微笑着轻拍她的头,“要听话哟。”
“比斯特,你可以带她一起来。”一位老贵族建议道。
绅士摆了摆手,几步跨向五人。众人都为他的冷血行为而感到不满。
“冷血。”
他假装没有听到某人的评价,对小女孩摆了摆手。女法师唱出了启动语,魔法阵的光芒淹没了六人。
“我讨厌牺牲。”眼泪从洛丽塔眼角流下。
六位十二人议会传送到了另外一个遥远而坚固的空间。看到漆黑的星空,白脸的年轻贵族松了一口气。
“我们安全了。”
“啊,你你”
他话音刚落,女法师发出一声惨叫声,一把飞刀深深地插入她脖子中。鲜血流过精致的锁骨,她眼睛睁得比牛眼还大,看着一直微笑的绅士。
“我很抱歉,我的未婚妻。”他说罢一扬手,手中的魔法飞刀深深地插入白脸贵族的后脑勺,“这是我们的罪恶。”
他一有时间就摆弄自己的飞刀。如今,终于见了血。第一把飞刀杀死了他的未婚妻,因为在场仅有她一名法师。第二把飞刀杀死了满脸厌倦的白脸青年,因为他三个月前刚从战场上下来,第三把飞刀杀死了雪发的老贵族,宝刀未老的他重伤了绅士。第四把飞刀杀死了肥胖的贵族,他脂肪的大部分得归功于拉多维德的政策。第五把飞刀杀死了秃顶的贵族,他终于松开了手中镶嵌着大块元素宝石的手杖,手杖代表着他城里最大工厂主人的身份。
虽然能感到生命飞快地随血液离他而去,绅士还是爬着,在光滑地板上拖出长长的血迹,爬到了自己未婚妻身边。如往常那样搂在自己的怀中,最后一次轻吻她的脸颊,熟悉的淡淡香味飘入他鼻孔。
“我很抱歉”他看着未婚妻眼中的泪光,声音低了下去,“但我们都有罪。”
说罢他用把最后一把飞刀捅入自己胸口。
阿卡尼斯放过了洛丽塔。她歪着头,闻道:
“您说你能帮助我找到百特?”
“嗯,这是我留下来的原因。”洛丽塔重重点了头,“他的私人空艇上放置了一个魔法追踪物品。”
“拿出来。”
一个水晶罗盘呈现在她面前,由星云般光芒组成的空艇出现在罗盘之上。
“离卡莫尔城有四十公里之远,位于难民集中区。”
死亡绽放抬起头望向那方向,寒风呼呼穿过破口,她复眼倒映着天上的群星。淡红月光下,夜空飘着淡淡的红云,如盖住宝石的红纱。
“十三分零八秒。”她说。
………………………………
第六十五章 圈套与牺牲
“你喜欢牺牲吗?”
“不喜欢。”
“去牺牲吧。告诉他,我在四十公里之外。”
虫子说完,纵身一跃,身形融入黑夜之中。她立于房顶,仰着头,望向城外,背后的翅膀无声地扇动着。十三分钟,四十公里,并且空艇还在行进,光靠一对翅膀是不可能追上的。
弗洛吉萨的座驾来得比她预想中的快多了。一百五十米长的空艇浮在头顶,充满死亡的府邸与之相比就好像女孩过家家游戏中的房子玩具似得。从船身延展出,仿若七彩果实的法球,闪耀着强大的魔力力量。在法球的光芒之下,甲板上的元素炮显得弱小了许多。
死亡绽放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她看到头发变成火红的精灵降落了下来,便无声地飞向空艇。她现在只能指望,小女孩的“牺牲”够用,能骗到身经百战的弗洛吉萨,让他命令自己的座驾向四十公里之外跃迁。这样她就能通过空间缝隙,搭个顺风船,就好像上次她从西大陆来到东大陆一样。
底下的建筑愈来愈小。寒风吹过她的身躯,她能问道府邸一小片火光生起的热气所带来臭味。她看到地上小小一点的小女孩,双手托着罗盘正与弗洛吉萨交谈。
“十分钟。”卡兹卡兹语调平平,“如果你不甘心的话,可以把你身体内最珍贵,又对你对无用的东西给我,我会帮助你完成报仇。”
“最珍贵的东西?那是什么?”
卡兹卡兹没回答,正当她想追问时。弗洛吉萨忽然抬起了头,眼睛中射出火红的视线,直直射入她复眼中。被发现了!这个念头在她脑子中一闪而过。因为精灵又低下了头,拉住一旁塔蕾莎的手,一阵扭曲的蓝光闪过。死亡绽放感觉到空间被撕开,抬起头,看到弗洛吉萨回到了甲板上。
不一会儿,船身颤抖着,发出嗡嗡的声音,加速着。死亡绽放抑制住心中的狂喜,拍翅与愈来愈快地空艇同时飞行。空艇越来越快,一阵扭曲的蓝光闪过。死亡绽放跟着空艇后面,飞进了巨大的空间裂缝之中。
周围的景物扭曲着,就好像油画被泼了热水,种种颜色都糅合在一起。但一会功夫,那些迷糊的颜色,忽然就明朗了起来。
死亡绽放来到了四十公里之外。她看到在枯黄的大地上,几块如豆腐块般整齐的集中营,大得就好像是一座城市。集中营似乎发生了骚乱,火光乱舞,时不时有橘红的火球掠过集中营,炸开。不远处,在如黑色玻璃夜幕下,一艘空艇闪着光飞行着,是她的猎物。
死亡绽放兴奋了起来。空艇在她下方,她聚起翅膀,如老鹰一般向最后一位幸存者俯冲。弗洛吉萨的座驾还在她头上不过十几米,她非常小心,确保无论是光线、声音还是其它,都不会让她被魔法发现。
死亡绽放仿佛已经看到了二十秒后的火焰与死亡。她的前肢兴奋的颤抖着,她不打算击落空艇,因为空艇可能砸中下方的集中营。
她无声的俯冲着。只要二十秒,死亡绽放就会扑到空艇甲板上,屠杀着惊慌地帝国士兵,一口咬下最后一名凶手的头颅。而弗洛吉萨对此毫无办法,他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卡尼斯,从他眼前桃之夭夭。
风呼呼的刮过她头颅旁。死亡绽放感到愈来愈亮,一种滋滋声从身后追了上来。是太阳升起来了吗?不,不可能。身后的光芒愈来愈亮。卡兹卡兹扭过头,看到法球闪耀着光芒,整艘船笼罩在一层光屏之下。弗洛吉萨屹立在光屏之后,他的目光如骑士的骑枪,刺过闪耀的光屏,落入阿卡尼斯的眼睛中。
未等死亡绽放反应过来。弗洛吉萨扬起的手一挥,元素炮轰鸣着,五颜六色的光团穿过光屏。法球闪耀的光芒缠上了光团,把它们都染成了白色,仿若一张闪耀的大网盖向无处可逃的死亡绽放。
她逃不了。满目洁白,耳朵似乎冲入了海浪,但很快就听不到任何声音。炽热卷走了她的外壳,剧痛来得突然,去得也快。在这可怕的能量洪流面前,她只能用前肢护住头颅。在这白色的世界里,她失去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不知道自己是在空中,还是已经落在大地。她甚至怀疑自己已经坠落在地上,变成了一只焦黑的蚂蚱。
终于,白色消散。死亡绽放还没有死,她发现自己的复眼只有一部分能工作,其它的都化为焦炭。不只是复眼,原本有着苍岩般颜色的外壳,已经焦黑,黑色碎片不断的随着风飞走。她无力的坠落着,她发现前肢只剩下一截黑色的小棍。
她抬起头,看到原本势在必得的目标离她愈来愈远。愤怒涌上了她心头,她朝着目标用力挥舞着自己仅剩的前肢,却让她失去了平衡,在空中旋转了起来。阿卡尼斯是如此的愤怒,愤怒到她的本体似乎要从这块半熟的虫子躯体中挣脱出来。
“四分钟。”卡兹卡兹的声音比这冬天还冷,“你没有任何机会了。”
没有任何机会了吗?阿卡尼斯仅剩的理智思索着。在短短一刻中,她似乎看到了自己的下场。跌落在地,像是一只被踩了一脚的蚂蚱,无力地蹬着后腿(如果还有的话)。
她功败垂成。半数的元素骑士变成了驾驶者的棺材。主导这一切的十二人议会,熟悉这套屠杀流程的十二人被杀得只剩一个。十万无辜的难民就要活下来,就在要胜利的最后一刻,她就要变成帝国脚下又一个失败者吗?
“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复仇的愤怒炙烤着她神经,她在心中咆哮着问道。
“同情心。”
答案大出阿卡尼斯意料,她甚至犹豫了一下。在天旋地转之中,她看到大地愈来愈近。
“吃了它。”
阿卡尼斯说。
“现在只能射下它。”
“吃了它!”
阿卡尼斯的眼睛一片血红。
“先吃一点,完事后再吃完。”卡兹卡兹回答。
阿卡尼斯只觉得心空了一点,随后怨怒填满了那一点小小的空缺。她身躯发生了神奇的变化,一根根尖刺仿佛雨后竹笋般从焦黑**下,冒了出来。每一根都由她的愤怒所构成。它们纷纷脱离半熟的身躯,如雨一般扑向远处的空艇。
尖刺群异常的准。帝国的核心空中力量,好像是艘在大海遇到风暴的小船,在尖刺雨中无助的飘零着。坚固的船体被腐蚀出了一个个破洞,破成了蜂巢。它在空中旋转,甩出一个个碎片与人体。
阿卡尼斯一直聚焦着无助的空艇。她落在一棵树上,树是柔软的,融入了她的身躯。焦黑的身躯有了新的生机,它在短短数分钟便痊愈了。
“你只有十分钟逃跑。”卡兹卡兹的声音未打扰到远望的阿卡尼斯。她专注地看着挨过尖刺雨,旋转着坠落的空艇。
“他会死吗?”
阿卡尼斯问道。
空艇忽然燃起了大火,成为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球。元素核心爆炸了,尖刺爆开的液体腐蚀到了它。没人有可能从这场大火活下来,阿卡尼斯见识过,那艘落在哈萨克外的运输艇就整整燃烧了三天三夜,帝国都无法扑灭那火焰。
“他死了。”
那一刻,复仇的甜蜜涌上心头。但未过多久,她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燃火的空艇直直落入一个大型集中营之中。巨大的火球升起,明艳的火焰扑向木制的集中营。一瞬间的功夫,集中营便充满了火焰的噼啪声与人鲜活的惨叫声。惨叫声甚至一度盖过火焰愈爆炸声。惨叫声不会持续多久,那些叫喊的人,很快就会被火焰给炙烤至死。
她杀了他们。阿卡尼斯心里痛苦极了,她冲了出去,在熊熊大火前无力地挥舞着前肢,发出失败的叫声。火焰高至百米,仿若大地上一处巨大的篝火,火焰卷起的疾风拍打着阿卡尼斯的身躯。她干吼着,在漫天的火光中,看到一张张痛苦死去的脸:拉蒙父子的、路边口中填满树皮饿死的人、被野狗分食的新鲜尸体。它们随着一声声低下的惨叫声而消逝。
阿卡尼斯前肢忽然停了下来。她胸膛空了一块,痛苦随之离去。她感觉不到任何痛苦,漫天大火成了普通的火,惨叫声成了普通的虫鸣声。她看到在摇摇欲坠燃烧的木墙后,一团人尖叫着,要合力冲出围墙。可燃烧着的木墙死活不肯让步。
阿卡尼斯的复眼无情地倒映他们挣扎的模样。她没有跳过去打破围墙,而是转身,逃向枯木林中。她疑惑刚才的痛苦,刚才为什么要浪费宝贵的逃跑时间,跑到大火前干嚎呢?
她边跑边问自己。
………………………………
第六十六章节 再见,元素
弗洛吉萨站立在高高的战艇之上,热风吹动着他的金发,火红的眼睛映着下方的火海。塔蕾莎站在一旁,一声不吭,看着精灵一边抚摸着身旁放置于锦绣之上的断手,一边望着燃火的大地。船下一片混乱,死伤无数。但塔蕾莎知道,他都不在意,他只在意断手的主人。
什么时候开始弗洛吉萨对阿卡尼斯有一种执念呢?塔蕾莎不知道,她只觉得挫败,在挫败之余她又感到害怕,弗洛吉萨的执念让她害怕。她曾对失忆的阿卡尼斯说过“我们血族不关心邪恶或者善良”。因为善神的信徒常以善恶为由追杀血族。
现在她是不是错了?塔蕾莎瞧着精灵眼中的兴奋,询问自己。
精灵毫不关心身旁血族大小姐的心里所想。自以阿卡尼斯断手为材料的仪式结束之后,他血液之中对阿卡尼斯的感应更强了。即使在火海之上,热气不断升腾。他依然感受到那股火热,仿若海岸刺破夜幕的灯光,指引着他朝向着猎物。
弗洛吉萨不断的下令,命令地面部队放弃看守难民,去围追堵截“逃犯”。他能感受到她的虚弱,“快点从恶心的虫子中出来吧,艾莉娜。”他低语着。
大地上的火炬照亮了方圆数公里的景物,空艇慢慢下降,在枯木林上方飞行着。
“检察官大人!在那!我们发现了那个恶魔!”一位军官退出望远镜,指向右边从小山丘上跃起的虫子,它的身影在火光下异常美丽,就好像春天提前回到了枯木林之中。
“那是诱饵。”他高声命令,“听我命令,向前!向前!快到了!”
过了会,他高声喊:“灯光!”
空艇射出几十道绿灯,驱走了下方的一切黑暗。空艇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峡谷之上,峡谷狭长,底下有许多空地,空地上整齐列着石质建筑物,上面耸立着不少冒着黑烟的烟筒。这里把守严密,峭壁的制高点修有魔法塔,塔身都被熏黑。高墙与尖塔堵住了峡谷两端,上面飘扬着帝国的旗帜。
弗洛吉萨皱起了眉***国给他提供的地图上没有这处设施。是秘密军事基地吗?他看到空地上,停着不少的四**货车,上面人体叠在一起,有人似乎把尸体搬进石质建筑物之中。
“检察官大人,他们要求我们立即离开。”
“下面是什么?”
“似乎是秘密军事基地。”
“呵。”精灵冷哼一声,若菲亚帝国终究是由人类组成的,即使自己伟大的文明教给他们再多,他们的劣根性还是去不掉。他又想起了倔强的阿卡尼斯,人类的劣根性难道已经污浊到能战胜她身上另一半精灵血脉吗?他阴着脸,右手突然用力抓握着锦绣上的断手。
弗洛吉萨慢慢的松开手。他不必如此生气,阿卡尼斯近在咫尺,很快他就会抓到那只倔强的迷途羔羊,洗涤她身体内污浊的血液。但如果她还不觉悟的话
他的文明,在是历史编织者所编织的最纯洁、最华美的丝绸,而阿卡尼斯是那块雪白丝绸上一点刺眼的污点,是他家族的污秽,使他对自己自尊产生怀疑。如果一切拯救手段都不奏效,他会亲手抹掉这个污点。尽管那是他父亲的错,但是他给了她近乎无限的机会,这份宽容已经太过宽厚,除了精灵以外,没有人会那么宽厚。
“我是帝国检察官,执仗人给予我神圣的使命去追捕那位罪大恶极,屠杀帝国无辜平民的罪犯。”他对着传声的魔法装置大声宣布,“那名罪犯就在附近,她刚刚制造了一场惨无人道的巨大灾难。我有权力摧毁一切挡在我面前,意图帮助罪大恶极之人的所有人。”
没有人刚拦他。毕竟,没有谁能拦住一艘巨型空艇。空艇向后退了退,弗洛吉萨依靠血脉的联系,已经锁定了一片小树林。绿光照亮了树林,但没看到一个人影。弗洛吉萨与军士一同乘着小浮空船降落,最后他们停在一颗血红的石头上。
那是一颗普普通通的大石头。但它又是不普通的,炽热的血染红了它,血石头冒着一股白气。精灵死死盯着这块石头,他能感到大量的火元素围绕在这块石头旁,准确的说是围绕在血液旁。石头上的血液,不仅吸引了火元素,还吸引了他。
某人把自己亲和元素的血脉抽了出来。
她剔除了自己身体中的精灵血脉!
弗洛吉萨的金发变成了火一样的颜色。他牙齿因为愤怒而发出可怕的声音,一向温和的脸露出了狰狞,可怕极了。一旁塔蕾莎吓到了,她刚想吐出关心之语。精灵忽然拔剑,双手用力向前一挥,一道闪耀的弧形火焰轰向了血石头。
烈焰四溅,炽热的气息扑向四周,周围的军士尖叫着。几位不幸被波及的军士倒在了地上,发出哀嚎。
“弗洛吉萨哥哥,你怎么了?”
精灵的双手剑燃着火。他似乎没有听到塔蕾莎的话,而是一字一顿地说:“阿卡尼斯必须死!”
再一次逃出生天的阿卡尼斯。此时可不知道自己可彻底惹怒了弗洛吉萨。她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在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空气中充满了腐臭味,水滴声时不时回荡在空荡的溶洞之中。她虚弱极了,扭头看向自己的右手手腕,上面开了一道血口子,十分钟前热血如泉涌一般从那喷了出来。
她剔除了自己的精灵血脉。当她把这一要求告诉卡兹卡兹时,这狡猾多端的怪物非常惊奇,沉默了好几秒。
“你怎么知道的?”
“一种火热的感觉愈来愈近,会不会是弗洛吉萨感应到了我的精灵血脉?因为我元素亲和度极高,所以”阿卡尼斯说不清,“只能说是直觉吧。”
“你想清楚。”它说,“你会失去一切精灵血统给予你的,长寿、夜视、元素亲和度,你会虚弱许久,你的寿命将不到五十岁,你的元素亲和度将比石头高不了多少,你将变成一个彻底的短寿人类。唯一好处是,你对元素魔法有些抗性。”
“被抓到,我不如死。”她说,“而且我早就看不惯元素,它是万恶之源。”
元素是万恶之源。阿卡尼斯把视线从右手手腕的伤口移开。
什么时候她有这个想法来着?什么时候她对元素是万恶之源如此笃信?在听克里斯蒂娜大谈美德时?在看到毫无价值难民被处理时?在听到拉多维德种子论时?在看到埃伦娜死于自己谎言时?
还是身旁的一大堆残骸?
她抬起头,用左手把自己撑起。在她周围,尽是一堆又一堆焦黑的残骸。数量之多,阿卡尼斯只能找到一处空地躺着。而这处溶洞,只不过是地下峡谷数量众多的溶洞之一。峡谷下早已填满了残骸。
这里是帝国处理难民残骸的地方。阿卡尼斯以前的记忆告诉她,她来过,所以干脆躲进其中。
阿卡尼斯一旁的猫抬起头,警戒地看了看四周,疑惑地叫了一声。
“元素造就了这一切的罪恶。”阿卡尼斯不理会它,她慢慢地拿起身旁的骷髅头,对着黑洞洞的眼眶问道,“我说对吧,两脚羊。”
无颚的骷髅头没有回答。
巨大的溶洞不知为何吹来一股冷风。风吹进阿卡尼斯一旁一堆又一堆的残骸中,在残骨中回荡着,发出凄冷的呼呼声。
………………………………
第六十七章 对立的两条路
清晨,在遥远的哈萨克。心怀叛逆、自命不凡、小眼睛的史比,结束了自己位于自家魔法塔的软禁。与其说软禁结束,不如说是他父亲把他从堆满书的魔法塔拖出来,去参加一场绝密的议会。
史比被拖到了元素车上,坐下。
“噢,我亲爱的父亲,你,哦不,您,得好好考虑考虑这件事。”刚了解议会等级的史比说道,“毕竟你,哦不,您不是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我是说,我亲爱的兄弟们,比我有资格参与这个会议,他们才是您最棒的孩子。”
史比知道,带他参加这种级别的议会。基本上是钦定他当下一任族长,这令他颇为头疼,尤其是一想到他的八位同父异母的弟弟,他头便更疼了。
他父亲,穿着一身严肃的黑衣,腰板一直是挺立着的。元素车开动,他双手拄着的手杖没有一丝摇晃。这位老人透过单片眼镜安静地看着自己的长子,却从他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第一任妻子,抱着年幼的史比向他微笑,如果没有那场意外的话。。。。。妻子的死,他自己也有一分责任。
“待会你会明白许多许多,我的孩子。”史比的父亲轻轻地说,“我希望你多学学那些体面人的言行。”
这孩子的才华与聪慧曾让自己也为之惊讶。希望他能接过自己手中的重担,守护那个秘密。
他们到达了议会场所。一群位高权重的老人,与一些如史比一样的年轻人都在等着他们。议题只有一个,如何妥当安置难民。
关于难民有非常详细的资料。每人面前都有一份,想必事先每个人都看过,因为只有史比一人细细阅读。上面报告了难民中,神灵的信仰在快速蔓延,绝无抑制的可能,而且瘟疫在难民中蔓延,粮仓又被神信徒烧毁。祸不单行的是,名为艾莉娜的帝国头号通缉犯,把安置难民的设施烧毁了,烧死了近万人。读到这,史比皱起眉头。他认定这是谎报,抛去情感因素,他不相信好朋友能烧死那么多。
在礼仪性的互相介绍之后。一位年轻的贵族首先演讲,他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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