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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逆天:废柴大小姐-第5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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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江又走了一步,小小狐忍不住道:“外公,走这里,我们就没退路了!”

    宫离澈懒懒的瞥了他一眼:“观棋不语真君子!”

    小小狐小尾巴微微的晃了晃,坐直了身子,一副真君子的模样。

    云锦绣嘴角微抽,外面都担心飞了,这三个倒好,在这下棋呢!

    云江双眉紧锁,如临大敌的模样。

    怎么说,他也是个老棋手了,居然被对面这狐狸给堵的没退路了!

    简直岂有此理!

    宫离澈一派悠闲,目光懒懒的向她看了过来,不忘冲她挑了下眉。

    云锦绣:“……”

    她轻轻关上门,步子放轻的走了过去,目光落在那期盼上。

    棋局对于父亲来说,确实难了些。

    毕竟同他对战的,是最最狡诈的大狐狸啊!

    小狐狸还在一旁指点着,但为了做真君子,只能干忍。

    云锦绣目光不由温柔起来。

    这是,接纳自己的父亲了?

    虽然没有表现出多亲昵来,可她的小狐狸,也不过是外冷内热罢了。

    宫离澈抬手,拉住她的手,轻轻的捏了捏。

    云锦绣只觉过往的苦痛,在此时此刻,都无足轻重了。

    她最爱最亲的人,围坐一桌,岁月静好,管它外面风起云涌呢?

    她不由碰了他一下,扫了道神念过去:让着点。

    可把父亲难为坏了。

    宫离澈亦回了道神念:让了。

    云锦绣:……

    宫离澈:想我了吗?

    当着父亲儿子的面,虽只是神念,云锦绣脸颊还微微一热,却还是诚实回了个“嗯”字。

    他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掌心:有多想?

    云锦绣不自在的看着屋顶,这种话,不能换个时间再问的么?

    不过,有多想呢?

    那种心碎心裂的感觉,竟然一下子模糊了。

    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一来,什么伤伤痛痛,都愈合了。

    过了好一会,她才回:记不清了。

    宫离澈:我也记不清了。

    云锦绣因是站着,只能垂首去看他。

    目光相融,两人相视浅笑。

    小小狐明显感觉气氛不太对。

    他不由歪了下小脑袋,看了一眼相视而笑的两人,觉得自己突然有点多余……

    他眨了下眼睛,目光看向苦苦冥想的外公,莫名心疼。

    对手神念早不再棋盘上了,他老人家,居然还在苦苦冥想。

    太欺负人了!

    小小狐抓起棋子,突然替云江下了一招,目光看向宫离澈道:“到你了。”

    宫离澈一顿,目光在棋盘上扫了一眼:“你下的?”

    小小狐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宫离澈懒懒的笑:“哪里不平,为父给你抚平?”

    小小狐偏开头,十分清傲的开口:“不需要!”

    云锦绣哭笑不得,从何来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这孩子,脑袋瓜在想什么呢?

    云江不由拍手大吼:“好棋啊!哎?锦绣!你怎么来了?”

    云锦绣:“……爹,我早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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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六十九章 来日方长

    第一千六百六十九章 来日方长

    云江大笑:“哈哈哈,我外孙简直是天生的棋王啊!这一招兵走先锋,实乃大将之风!”

    云锦绣无语,“不就一步棋吗?”

    云江正色道:“这你就不懂了,我问你,小家伙今年几岁了?”

    “四岁半。”

    “四岁半的孩子,哪个能走出这么一步棋来?”

    “……”

    “我外孙简直天生的神童啊!”

    “……”怎么变神童了,父亲一激动,就忘了孩子的属性了。

    “锦绣,不是爹说你,身为母亲,该夸奖的时候就得夸奖!这棋局你只需稍稍琢磨,便知道有多难了!是不是,宫离澈?”云江一脸很难很难的严肃。

    宫离澈闻言,意味深长的开口:“嗯……确实很难……”

    云锦绣不由碰了他一下,看向云江道:“爹,我知道了,您别激动。”

    云江道:“我不激动!”

    云锦绣道:“您也别生气。”

    云江道:“我不生气!”

    云锦绣微松了口气,刚要结束这场教育纷争,便听云江又开了口:“锦绣,不是爹说你,你对我外孙太疏忽了!即便宫离澈回来了,也不要以孩子为重。小家伙出生三年都没能见你,缺失的东西太多了!”

    这话大概说到了小小狐的心坎里,他下意识赞许的点点头。

    云锦绣:“……”

    她对孩子,确实有缺失,这些年,也在努力的弥补。

    只是,不是论棋吗?怎么就扯到这上面来了。

    “我不管你们手上的事有多少,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将我外孙放在心上,听到没有?”云江护犊子护的不要太明显。

    云锦绣目光扫了小小狐一眼道:“听到了,爹。”

    云江这才大手一挥,“不下了!你们好好反思!”

    说罢,很有气势的走了。

    小小狐转了转小屁股,道:“我也走了!”

    他小身子刚要跳下板凳,便被云锦绣随手按住。

    “你要留下来。”

    “为什么?”

    “弥补缺失啊。”云锦绣俯身,微笑。

    小小狐小尾巴一翘,正色道:“不必了,这点度量,我还是有的。”

    云锦绣不由好笑,刮了下他的鼻子:“你倒是尽是道理。”

    小小狐看着云锦绣眉眼间的笑意,过了许久,开口道:“娘亲以前没有这样笑过。”

    云锦绣一愣,目光不由看向宫离澈。

    他目光浅浅的看着她和小小狐,眼底尽是温煦。

    “父亲回来,娘亲很开心,对不对?”他眼睫轻轻的眨了一下,似有些不好意思,忸怩的偏开小脑袋,十分沉稳道:“我也很开心。”

    云锦绣未想到,这小家伙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她还没能回神,小家伙已抬步向外走去。

    云锦绣不由站直了身子开口道:“去哪儿?”

    小小狐头也不回道:“给你们留个独处的时间。”

    似有些郁闷,他晃了晃小尾巴,补了一句:“画姨说的。”

    云锦绣哭笑不得。

    云画儿都给他说了些什么啊!

    房门将一关上,她人已被一把拉了过去。

    身子一个轻旋,便被人轻飘飘的,压在了桌子上。

    棋子儿被轻扫开,滚落在地,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声。

    云锦绣心气一提,看着近在咫尺的人道:“克制!”

    宫离澈道:“克制什么?”

    云锦绣脸色微红:“明知故问!”

    他低低道:“有件事,需要告诉你。”

    云锦绣挣扎了一下:“那就坐起来好好说话。”

    他眸光染了细碎的柔光,微起的波澜间,醉人的美。

    “本座嘴拙,说不出口。”

    云锦绣:“……”

    她这个嘴拙的,都没说什么呢!

    云锦绣道:“那意念交流?”

    他道:“还有个更好的办法。”

    云锦绣:“……什么办法?”

    他附在她耳侧,低低道:“灵与肉的交流。”

    *

    云锦绣再睁开眼睛时,房间内已然一片昏暗。

    天已经黑了。

    她有些昏沉,动了动身子,却感觉身上空荡荡的,一下子回过魂来。

    刚要起身,身子便被人一把给捞了过去,塞到了怀里。

    “醒了?”

    头顶的声音微有些沙哑,云锦绣额头贴着他的脖颈,他一说话,她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喉结动了动。

    云锦绣身子下意识的缩了缩。

    还好周围昏暗,看不到她的表情。

    她将脸颊往他颈窝里蹭了蹭,低低的“嗯”了一声。

    即使到了现在,她还是有种极度的不真实感。

    大约现实太美好了,比梦里还好。

    “感受到了吗?”他亦轻轻的蹭着她的发,声音懒散的,连带着她的骨头,都有些发酥。

    云锦绣脸颊悄悄的烧了起来。

    他说的意思,她当然明白。

    所谓的告诉她一件事,不过是想她。

    至于怎么想,有多想,都身体力行了。

    “咳,嗯。”

    “看来感受不够深刻。”他的掌心,落在她的手臂上。

    这么个简单动作,让云锦绣汗毛都竖了起来。

    “深刻极了!”云锦绣连忙开口。

    他隔着黑蒙蒙的夜色,低低道:“想不想更深刻些?”

    云锦绣嘴角一抽。

    果然都是套路……

    她眼睫垂下,掌心落在他胸口,低声道:“来日方长。”所以,她是什么意思?

    她简直要看不懂自己了!

    他果然笑了起来。

    声音浅浅绵绵的,好听的紧。

    “嗯,夫人说的对,来日方长。”

    云锦绣:“……”

    同样的话,为什么他一说,就味道不对了?

    云锦绣讪讪的连忙转移话题。

    “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六道之战时,你不是……那样的事,一次便够了。”云锦绣轻轻开口,脸颊更亲昵的贴在他的肩上,满是依恋。

    宫离澈将她揽紧了些,“我也未料到,但现在看来,是事实。”

    云锦绣微微抬起头,看着他:“什么事实?”

    宫离澈垂首,轻轻的吻了下她的额头,开口:“本源之力,是不灭的。”

    云锦绣心里一惊:“不灭的?”

    这说法太惊人了。

    便是连父神,都以身殉天了,还有什么是不死不灭的呢?

    “生魂散后,我很快的便在虚无中苏醒,发现散掉的三魂在那里变得完整。”他似在思索,“只是无法从那里逃出来。”
………………………………

第一千六百七十章 秋水长夜

    第一千六百七十章 秋水长夜

    云锦绣不由将身子抬起了些,“无法逃出?你的三魂,又怎会在那个地方重聚?不是散了吗?还有咒怨,它完全的剥离你的身体了吗?”

    宫离澈将她揽入怀里,“咒怨被我封入心骨,交到了魔情手里,这倒是咒怨自愿的。”

    云锦绣听的心惊。

    那咒怨怎会那般好心,竟会主动的被封入心骨之内?

    宫离澈似察觉到了她的想法般,解释道:“咒怨随着时间的推移,已与我的身体相融,若是我魂飞魄散,它也难活下来,是以我将它封入心骨,它未做任何的反抗。”

    想到咒怨恐怖的模样,云锦绣觉得心里一阵寒凉,低声道:“你又是如何从那里逃出?”

    这几年,她实在过的心酸。

    无论因为什么样的缘由,他回来便好了。

    “或许是,我所在的空间,已经成熟,便自己爆开了。”宫离澈微微沉吟,“此间事,还需得慢慢查,但有一点也是肯定的。吞噬了本源之心的地焰,怕也是不死不灭的。”

    云锦绣面色变了:“他已然自沉睡中苏醒,若也不死不灭,对付起来,岂不是很棘手?”

    宫离澈轻缓道:“为今之计,只有找到消灭本源之力的办法。”他轻轻的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我们慢慢探索。”

    他的身子滚烫,云锦绣只觉全身一颤,低声道:“我的问题还没完。”

    他轻吻着她的眼睫鼻尖,声音低哑:“明天说。”

    “可是……”

    然云锦绣话未说完,声音便已完全的被封住。

    月光自云层里娇羞的探出身子来。

    皎洁洒满地面,与夜露相融,惹动一室春晖。

    *

    夜半的时候,云锦绣突然从睡梦中惊醒。

    她似乎把与轻尘的约定忘记了。

    云锦绣偷偷的看了一眼熟睡的宫离澈,小心翼翼的自被子内脱离,刚要下榻,被他一把抓住。

    “精力这般旺盛,不如再来一轮?”

    他声音带着睡意,但不像是在同她调侃。

    云锦绣悄声道:“我有事与轻尘说,之前被你闹的全望了。”

    她利索的穿上衣衫,跳下榻,站在床前,轻俯下身子,“你先睡,我去去便来。”

    宫离澈一手撑着额角,懒声道:“为夫躺在床榻上,认夫人采撷,夫人却要夜会别的男子,叫为夫怎么想?”

    云锦绣又羞又好笑,“你若多想,便同我一起去,只是,莫让轻尘看到你便是。”

    宫离澈一扫手,不远处的灯烛被点亮,房间一下子亮了起来。

    云锦绣下意识的眯了下眼睛。

    宫离澈坐起身来,松软的衣袍未系,大片的胸膛暴漏视野。

    在他身上,还有许多不明抓痕和淤青。

    云锦绣脸颊爆红的想,一定不是她做的……

    “我走了!”她转身,便想落荒而逃。

    宫离澈却未给她机会,将她又拉了回来,慢条斯理的给她整理微乱的衣裙和发丝,“本座跟着去了,一个控制不住,那人类便没命了。”

    云锦绣:“……”

    他目光落在她面上,微微的勾了下唇角,俯身轻吻了她一口:“快去快回。”

    云锦绣心中暖暖的,不由抬手,将他抱住。

    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一根软肋。

    宫离澈便是她的软肋吧。

    云锦绣轻声道:“天这般晚了,或许轻尘已经回去了,他若不在,我便尽快赶回来。”

    宫离澈微微晃了晃狐尾:“乖,愉快的去吧。”

    *

    入秋的夜,已有了冬寒。

    云锦绣裹了件斗篷,匆匆的往秋水长亭掠去。

    她倒是希望,轻尘已经回去了的,想到他在这里苦等,她却在与宫离澈花前月下,云锦绣便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八古门的门人已安歇了,灯火点点,沐浴在寂静的寒夜里。

    云锦绣速度极快,几个闪掠间,便已到了秋水长亭,远远的便看到长亭里,一动不动站着的年轻公子。

    云锦绣身子滞了滞,旋即轻轻的落在亭外的台阶上。

    听到动静,君轻尘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云锦绣身上。

    云锦绣快上前了几步道:“轻尘,让你久等了。”

    她原本说,她等他的。

    君轻尘缓声道:“没有等多久,锦儿有什么事,只管说便是。”

    云锦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她顿了好一会,道:“伯母如何了?”

    “喝了些稀饭,心情也好了一些。”君轻尘如实答。

    云锦绣微微点头:“那就好。”

    君轻尘看着她,虽短短半日时间,可她却像是变了个人一般。

    眉眼之间,俱是罕见的温柔,看人时,那眸子也含了浅浅的水波。

    锦儿比他之前见过的女孩儿,都要漂亮。

    君轻尘眸光也随着温缓了些:“母亲与锦儿说了许多吧?”

    她不说,他也猜得到。

    云锦绣微微一顿,“伯母与我说起了你小时候。”

    君轻尘眉眼里,带了几分好笑:“她总爱说起这些。”

    云锦绣似被他的笑意感染,方才紧迫的心,也微松了些。

    “做母亲的,都是如此。”云锦绣有所感的开口。

    君轻尘笑意依然在唇角,目光敛华的看着她。

    云锦绣沉默了一会,理了理思绪,方与他的目光对视:“轻尘,我记得你比我大一岁。”

    君轻尘微微点头。

    “小小狐已经四岁半了,宫离澈也已经回来了,这样的家,才完整。”她思索着,有些话,该如何向他说出口。

    他是聪明人,她婉转的表达,他都听得懂。

    可有些话,再怎么婉转,都没什么用了。

    “你呢?”她目光看着他,“你想这样到什么时候?”

    君轻尘的目光微微的敛深了些。

    “要这样一直到老吗?”云锦绣脑子里拂过无数可以戳伤他的话,然看着他,那些话,便成了不忍。

    “家族不管了,传承也不管了,所有的一切,你都不管了?”云锦绣是最不想对他说什么的一个。

    她明白他对她的心意,说的多伤害也便越多。

    因她还是他都清楚的明白,所以,那些话,能不说便不说了。

    可既然她向古樱做出了允诺,便是明知伤害,也得说出口。

    君轻尘道:“君家虽没落,但我从未放弃振兴君族的念头。”

    “君家的传承需要你,不是别人!”云锦绣开口,寒凉的深夜,她的声音似都变成了呼出的白气,缥缈不定似的,“轻尘,感情没有对错,可事情却有轻重缓急,你不能……”

    “锦儿能放弃宫离澈吗?”他看着她,用一种难以言语的眼神,平静的看着她。

    一句话,将云锦绣问住了。
………………………………

第一千六百七十一章 决绝

    第一千六百七十一章 决绝

    他抬步,一步步的走到她面前。

    云锦绣这才发现,他已经那么高了。

    她只能抬头,看着他。

    他没有半分逼人的气息,却追问着她:“回答我。”

    云锦绣觉得这个夜,真的比往常的都要冷一些。

    她的答案是肯定,他知道,却还要她说出口。

    她眼睫轻眨了一下,开口:“不能。”

    他似笑了,可眼底分明有水光一闪而过。

    他果然是笑了,唇角微微的上抬,“那么,锦儿凭什么认为我能?”

    云锦绣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君轻尘道:“夜寒露重,锦儿还是尽快回房休息,莫要染了风寒。”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擦着她的身子,向前行去。

    云锦绣呆怔了好久,方蓦地开口:“站住!”

    君轻尘步子顿住。

    云锦绣转身看着他道:“一次两次我尚有耐性,次数多了,便惹人烦了。”

    “我同你,本就没有半点可能。便是我未遇到宫离澈,最终选择的那个人,也不会是你!”

    “真以为自己是悲情男主角吗?”

    “你这样,真的让人厌恶透顶。”

    “君轻尘,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做朋友了,若是有可能,连面也不要见了。”

    冷凉的深夜里,她的话,化成了一柄柄的钢刀。

    每一把,都刺入他的身体。

    君轻尘身子微微的晃了晃,良久,头也未回的,抬步离开。

    云锦绣有些发怔的看着他的背影,过了许久,她才反应过来,那些话是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的。

    她想,这些话,足够了吧?

    若是这些话,能让他彻底死心,自己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云锦绣坐在冷凉的石凳上,不知过了多久,一件厚厚的长绒斗篷披在了她的肩上。

    云锦绣一顿,抬起头,正与宫离澈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她拢了拢衣裳轻声道:“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岂不是要一个人坐到天亮?”他施然的在她身侧坐了下来,摸出块暖玉来,塞到她怀里、

    云锦绣微微垂了下眼睫,低声道:“我只是想起一件事。”

    他拉住她的手,“说来听听。”

    云锦绣道:“很长时间了,我前往水月国时,被冥决所控,便结了矛盾,之后,他在我手臂留了一滴精血。”

    宫离澈不爽的晃了晃狐尾,“本座记得。”

    云锦绣不由抿唇道:“彼时,你身子不好,又四面楚歌,我怕你担心,便不让你靠近。”

    宫离澈目光潋滟的瞥了她一眼,没有吭声。

    “我说了许多伤你的话,为的也是怕你受伤。那时,你一定伤心极了吧?”云锦绣目光轻柔的看着他。

    宫离澈漫不经心的晃着狐尾,“倒不是非常伤心。”

    “当真?”云锦绣记得,自己当时的话,可以说相当冷情了。

    他抬手,将她拉入怀里,低声道:“无论你说什么,你都是我的。”

    云锦绣一顿,抬起眼睫看他。

    他轻轻蹭着她的额头,“只要你是我的,无论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想做什么,好的亦或者不好的,都无关紧。”

    只有得不到,才会更痛苦。

    云锦绣目光轻颤,而后抬手,将他的身子抱住,下巴轻轻的贴在他的肩膀上,目光看向远处。

    明知结果的等待,是天堂。

    明知结果的等待,也是深渊。

    若是她,是选择等待还是放弃?

    宫离澈去时,她便放弃了等待了。

    他只完好的存在于自己的心里,无人惊扰。

    任凭旁人怎么说,怎么想,怎么做,都与她无关。

    云锦绣想,她今天的话,大抵会重重的伤到轻尘了。

    可若是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么说的吧?

    凤凰只有涅盘才能重生。

    人只有体会过这世间诸般苦,才能大彻大悟。

    她也希望,轻尘彻底的放手,为他自己,寻找到属于他自己的幸福。

    *

    自秋水长亭回来,云锦绣并不怎么困倦,宫离澈却要她去小睡会。

    她刚眯了一小会,外面便有喧哗声传了来。

    云锦绣蓦地睁开眼睛。

    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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