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倾城:无赖王爷欺上身-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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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便来到京城找事做，试图将家里人都接到京城来住，远离那些闲言碎语，再者，他听闻城里的大夫医术高深，也想请大夫给牛大看看，所以，他进城三年勤劳苦干，认识了一个商人，那商人说看中了我们的老房子，愿意重金买下，还给我们送了这处四合院，终于将我们一家子人给带到京城来落脚，可是，牛大的身体无论看了多少个大夫，都说药石无医，牛二为了不想让牛大知道，所以……”

　　　　“所以，他便提议，让你跟他怀上一个，然后跟牛大说，那是他的骨肉？”顾凉汐深入一想，倒是没想到，原来牛二竟然这般重情义？

　　　　“没错，一开始，我并不同意，可是后来牛大经常深夜烂醉如泥的回来，偶尔还会对我拳脚相加，所以在不不久前，我试着跟牛二……但是后来也没成功，几次都

　　　　因为公爹碰着了，有一次还被牛大看到了，所以他们兄弟俩个打了起来，后来牛二也已经知道错了，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认为牛二会杀了牛的，再说了，他为什么要把牛大给杀了？”说到最后，秦氏越发激动。

　　　　闻言，顾凉汐不禁低头沉思，觉得秦氏说的也没错，于情于理，若牛二真是这样的人，他的确没有理由会把牛大给杀了。

　　　　而且牛大是中毒身亡，医馆里的掌柜却说牛二在医馆里勤勤恳恳做事三年，却并未接触过医术，几年来，他都老老实实的做一些伙计该做的事。

　　　　可是杨志给的卷宗里写的很明白，他们搬到这里三年，接触的人也并不多，而他们的口碑一向都很好。

　　　　除了一些家丑，他们的事情街坊邻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案子到这里，线索模糊不清，原本笃定的杀人凶手却在秦氏这里被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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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案子很棘手

　　　　要么牛二的确不是凶手，要么就是秦氏说谎。

　　　　看样子，这案子真的很棘手。

　　　　所有得到的线索错综复杂。

　　　　“对了，牛大生前喝的那个药膳，是在哪里抓的？”既然从这个点找不出线索，那只能从牛大最后一副药膳抓起了。

　　　　“就是牛二所在的医馆，当时他抓回来后，还是他亲自给熬的。”牛二对牛大，是真的好。

　　　　“我知道了，既然你身子不适，我也就不多加打扰了，哦，忘了告诉你，现在牛大的案子我负责，所以，我希望你若是有什么觉得不对的地方，都可以跟我说。”顾凉汐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看着打开又合上的房门，秦氏的两只手紧紧的绞在一起，整个后背已经全部被冷汗浸湿。

　　　　一道身影缓缓从床后走出：“哼，真是个碍事的人，若不是被她打断，现在你已经跟他在九泉之下相会了。”

　　　　话音落，秦氏猛的回过头，一脸不敢置信的盯着这个男人，惊呼出声：“你不可以这么做！”

　　　　“不可以？嗯？他走了，一个人在下面孤零零的，你是他的妻子，就应该下去陪他。”男子说完，只见他从怀里拿出一个胭脂盒，盒盖一开，一股恶心的腥味传来，秦氏只觉得后背一阵刺痛，接着整个人倒在床榻上。

　　　　瞪着一双惊恐的眸子盯着那个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男人。

　　　　直到没了气息，秦氏的眼睛依然做惊恐状，死死的盯着那道身影，似乎要将他那邪恶的嘴脸印在眸子里。

　　　　门外的人毫无所知，仅仅一个呼吸之间，房间里的人已经了无声息。

　　　　顾凉汐一出来，就见到牛老爹和宫梓修在门外屋檐下等着。

　　　　“如何？？”宫梓修上前问道。

　　　　“先回去再说。”顾凉汐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直接走到牛老爹的身边：“牛老爹，刚刚多有打扰。”

　　　　“顾大夫无需客气，我们牛大的案子还得请您多费心思了，不知我儿媳如何了？”

　　　　“已经醒了，没什么大碍，休息一下便可。”

　　　　两人客气完后，顾凉汐便离开牛大家里。

　　　　回去的途中，宫梓修问道：“有什么发现？”

　　　　“这牛大一家是不久前才搬到京城的，所以街坊邻居对他们的了解也不是很深，而且杨志之前做的调查里，他们跟街坊邻居一向好，而牛大生前也没有跟谁结下死仇。”此刻顾凉汐的脑子里，满是秦氏后背的那个小伤口。

　　　　据她说，是在牛二回来了以后，她才感觉后背有点刺痛，然后才晕过去的，所以，她能肯定，秦氏晕过去，必定跟牛二脱不了关系。

　　　　可是她又想不通，牛二是如何做到的，毕竟两人当时还没接触到。

　　　　“对了，风影可是一直跟着牛二？”牛老爹说他去请大夫了，为何这般久都没有回来？

　　　　“嗯，一直跟着。”宫梓修一直紧跟顾凉汐的身旁。

　　　　他的腿短，有时候会突然跟不上顾凉汐的脚步，经常走几步他就要小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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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咱能换个方式？

　　　　“之前你说的有情况，是什么？”顾凉汐边走边问道。

　　　　“刘二和吴勇那边没有异常，就是牛二这边，风影说他回家途中，有特意掩人耳目的前往一处巷子，因为位置问题，风影没能跟进去，而是在外面等了一会，牛二出来后就直接回家，秦氏昏迷后风影便回来跟我禀报了。”

　　　　两人原本是前往三王府的方向的，听宫梓修这么说，顾凉汐停下脚步：“巷子？在哪个位置？”

　　　　“城西那边。”

　　　　“城西？那跟府衙可是一个东一个西，他怎么会去那里？走，带路。”也许他是去见了谁也不一定。

　　　　顾凉汐说完便要调头走，却感觉袖子一紧，回过头就看到宫梓修眼巴巴的盯着她。

　　　　“怎么了？”她有些急，因为虽说是巷子，一般很少人过去，但是也不排除会有人过去，所以她想快点过去，以免等下有些线索会被打乱。

　　　　“我走不动了。”宫梓修很没骨气的道。

　　　　“呃……”顾凉汐额前飞过一串省略号：“走不动那就不要去了，回府待着，你把位置跟我说，我自己去。”

　　　　“不，你带我去，我给你指路。”说完张开两只小短手，一副要抱抱的模样。

　　　　顾凉汐嘴角抽了抽，本来想拒绝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对这里还不熟，自己找估计会浪费一点时间，还不如带着宫梓修。

　　　　想到这，顾凉汐快速弯腰将宫梓修的小身子往肩上一扛：“走吧，带路。”

　　　　宫梓修本来还在等顾凉汐的表态，哪知一道阴影落下，他只觉得眼前一阵颠倒，整个人就被她扛在肩上。

　　　　“咱能换个方式？”顾凉汐瘦弱的肩膀咯得他的肚子疼，也对她这么汉子的举动有些无奈。

　　　　“还要什么方式？这样方便，别婆婆妈妈的，快说，咱们抄近路。”说完便抓着宫梓修的身子往上一跃往城西而去。

　　　　起个起落只间，宫梓修直呼抗议：“快停下，换个方式，我肚皮都要被你的肩膀戳破了。”

　　　　闻言，顾凉汐停了下来，落在一处房屋顶上，把宫梓修放了下来，重新换了一个方式，直接把他给公主抱起来：“就你事多。”

　　　　宫梓修被她抱起来的瞬间，一双小手顺势抱紧她的脖子，嘴角微勾。

　　　　他本来想说让她背着他的，不过，现在这样，似乎比背着更好。

　　　　因为换了个姿势，宫梓修便也配合着指了路。

　　　　没一会，顾凉汐便抱着宫梓修来到城西的一处小巷。

　　　　“你确定是这里？”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顾凉汐看着宫梓修指定的位置。

　　　　小巷不长，有十米的长度，看起来的确没有可以遮挡的地方。

　　　　路上有点脏污，乱七八糟的垃圾扔的到处都是，而且地上有的地方还有污水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没错，就是这里。”

　　　　“那走吧，进去看看。”说完便抬脚走了进去。

　　　　宫梓修紧随其后。

　　　　“你跟着我的脚步走。”顾凉汐每走一步，都仔仔细细的盯着地面和左右两边的两面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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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第二个人的存在

　　　　一路进去，顾凉汐发现，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人脚印，根据长度和宽度，看起来是男子的脚印无疑。

　　　　想来应该就是牛二的了。

　　　　在往里走，一直走到墙面，顾凉汐停下，观察了一下周围，很奇怪，竟然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脚印。

　　　　难道他不是来见谁的？那他来这里干什么？

　　　　“咦，这是什么？”顾凉汐蹲下，发现地上有很多看起来像是坚果之类的果壳，看那些壳的裂口，应该是刚吃完不久的。

　　　　“这是无花果的果壳。”宫梓修也捡了一个果壳起来看了看。

　　　　“无花果？”

　　　　“没错，这是山里的野果子，京城是不会出现的。”他以前跟着师父一段时间锻炼身体的时候，有在山里见过，当时还冒险摘来果腹来着。

　　　　顾凉汐：“那也未必，也许有哪些乡下人上山摘了拿进城卖的？”

　　　　然而，宫梓修却摇头笃定：“不可能的，这种果子一般长在悬崖峭壁之处，一般人是不可能去摘的，何况是那些没有武艺的乡下人。”

　　　　这么说的话，的确不可能，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牛二刚从牢里放出来，不可能是他吃的。

　　　　所以，这里除了牛二以外，的确有第二个人的存在。

　　　　想到这里，顾凉汐突然抬起头，看了一下看起来有五米高的围墙，想也没想的往上一跃。

　　　　对面一处挨着房子的角落，有一处可以供人落脚的地方。

　　　　而且从下面看上来，是个死角，而站在上面的人，可以将周围和底下一览无遗。

　　　　那里很明显的，有着清晰的脚印，那印子，应该也是男子的脚印。

　　　　在往周围查看一番，没有别的发现后，顾凉汐便跳了下来：“牛二来这里，果然是跟人约见了。”

　　　　这么说来的话，那么案件就有点麻烦了，现在她可以肯定杀了牛大的凶手跟牛二有关，因为牛二不会医，也就不会制作那种罕见的毒下给牛大。

　　　　那么这制毒之人，就很有可能是跟牛二接见的人。

　　　　可是有一点她有不明白，牛大跟牛二感情很好，牛二又为何对牛大下杀手？

　　　　一开始，她听牛老爹的话，觉得两兄弟很有可能是因为秦氏，所以牛二才把牛大杀了。

　　　　可是这个推论有从秦氏的嘴里被推翻。

　　　　所以，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要知道牛二背后的人，是谁？

　　　　“你可知道这个无花果在哪个地方产？”总算还是有点线索。

　　　　宫梓修：“这个东西跟案情有关？”

　　　　“嗯，现在既然从牛二的身上找不到突破点，那只能从跟他见面的人身上找了。”顾凉汐弯腰又捡了几个果壳。

　　　　“可是，这个无花果，虽说京城没有，但是在乡下的那些高山几乎都会有，也就是说，这个无花果它不是固定生长在一个地方，整个天盛皇朝只要有山的，都很有可能会长。”宫梓修这话，让顾凉汐刚刚的存在的一点侥幸给浇灭了。

　　　　顾凉汐垂下眸，眼底掠过一丝失望：“知道了，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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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秦氏出事了

　　　　两人才回到王府，却看到杨志等在那里，一见到他们回来，杨志便起身迎了上去。

　　　　顾凉汐和宫梓修对视一眼后，也往里走进。

　　　　“顾提刑，你终于回来了。”杨志看起来似乎等了很久的样子，说起话来都有些着急。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见此，顾凉汐内心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杨志接下来的话，果然印证了她的感觉。

　　　　杨志：“秦氏死了。”

　　　　“你说什么？！”刚刚不是还好好的？难道……？

　　　　顾凉汐：“可有仵作去看了？”

　　　　“还没有，我本来是想带上仵作的，可是后来又想起牛大的案子是你负责的，所以走到半路便又往王府走了来，打算叫上你一起前往。”

　　　　“那走吧。”顾凉汐这才踏进三王府的大门，还没来得及坐下，这又要出去了。

　　　　宫梓修见此，一双凤眸不由得暗下，这个女人，她都不知道累的？

　　　　想要直接把她打晕带回去休息，可是奈何自己身子变小，内力虽在，可是这个时候却不能随意使用。

　　　　眼看着顾凉汐跟杨志已经快要走出大门，宫梓修这一次没有选择跟上去，反而转身，朝里继续走了进去。

　　　　这边顾凉汐一路和杨志来到牛大家中，途中，顾凉汐问道：“何时报的案？”

　　　　杨志道：“就在半个时辰之前，牛老爹说是在你离开不久，牛二便带着大夫回来，进去一看，发现人已经死了。”

　　　　闻言，顾凉汐蹙眉暗忖：这么久了？

　　　　一进去，就听到牛大娘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秦氏的房里传出来，房门外也来了很多人，应该是邻居。

　　　　“吩咐好人守住案发现场，没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靠近，还有，将这些人都遣退，人太多，会把现场的线破坏。”说完顾凉汐便加快脚步，走进秦氏的房间。

　　　　本来接到报案的那一刻，杨志已经命人前来，所以此刻他一扬手，所有捕快把所有人都给挡开，并叫他们不可大声喧哗。

　　　　顾凉汐进去，就看到牛大娘正扑在秦氏的身上痛哭着，牛老爹在一旁劝告，而牛二此刻也站在一旁，双眼通红。

　　　　“牛大娘，人已经走了，还请节哀，现在麻烦你们先出去吧。”清淡的嗓音响起。

　　　　牛大娘回过头来，哭喊道：“顾大夫，你一定要为我儿媳妇申冤啊，你看看，她这是死不瞑目啊？老天啊，我牛家是造了什么虐啊，竟然会出这等事啊！呜呜呜……”

　　　　牛大娘抓着顾凉汐的衣摆，跪着痛哭喊道。

　　　　“先出去吧，你们在这里会影响我查看的。”顾凉汐俯身把牛大娘拉了起来，让牛老爹和牛二把她给带了出去。

　　　　等三人下去，整间房都安静下来后，顾凉汐没有急着去查看秦氏的尸体，而是在房里走了一圈。

　　　　没发现什么异常后，这才来到床边，查看秦氏的尸体。

　　　　眼球突出做惊恐状，双手紧紧攥着棉被，看起来像是被吓死的。

　　　　可是她却觉得没那么简单。

　　　　她伸手抓起棉被往上翻开，下意识的就把把秦氏的身体往里侧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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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进入死亡状态

　　　　身子还没僵硬，而且还有一丝体温，看来果真是她离开后就死了的。

　　　　用手抵住秦氏的后背，顾凉汐一只手把她的衣服往上拉开。

　　　　“怎么会是黑色的？”之前的伤口现在竟然是黑色的，而且周围的皮肤也黑了一大圈。

　　　　刚刚见到的血明明是红色的，若是当时她就已经中毒，没有理由血色是红的。

　　　　因为人一旦中了毒，不管时间多久，她几乎可以一看就可以分辨出来。

　　　　所以，她很肯定，秦氏生前她看到的那个伤口绝对没有毒素。

　　　　那为何现在又黑了一圈？

　　　　顾凉汐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轻轻往秦氏的身上刺了下去。

　　　　没毒。

　　　　接着又往她后背的那个伤口刺下去，这一看，让顾凉汐想起牛大中的毒。

　　　　难道他们两个中的毒是一样的？

　　　　她又把秦氏的尸体上下都检查了一遍，最后可以决定，导致秦氏死亡的，就是中了毒。

　　　　为了预防秦氏的毒会挥发，于是她把上次剩下的解药拿了出来，撒在秦氏的伤口上。

　　　　没一会，果然见原本乌黑的伤口慢慢变成与身上其他地方的肤色一样。

　　　　“看来牛大的毒跟秦氏的毒是一样的。”顾凉汐低声呢喃。

　　　　当初牛大的尸体她没有注意，也就没办法确定牛大的手是不是也向秦氏的后背一样有伤口。

　　　　她又仔细看了一下秦氏的伤口。

　　　　伤口表面平滑，还是圆形的，不像是被利刃所伤。

　　　　她又不由得想起之前秦氏体内的血液快速流失的情况。

　　　　顾凉汐又拿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小巧精致的匕首，往秦氏的手腕上切了一道伤口。

　　　　这一看，证实了她心中所想。

　　　　人死后，一般都要四个时辰的时间血液才会凝固。

　　　　而秦氏死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刚刚她用匕首割在她的手腕上，流出来的血只有一丁点。

　　　　一个正常人，如果不是流血过多而死的情况下，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导致秦氏死亡的原因，明显是体内的血已经几乎被抽干了。

　　　　但是她后背的伤口不大，而且床单上血迹也不多，只有一丁点。

　　　　难不成有人来把她体内的血全都吸走了？

　　　　那也不可能啊，如果真的别人，那么大一个人，不可能没人发现的，而且，想要抽干一个人身上的血液，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就算现代有专门抽血的针筒，也不可能那么快的。

　　　　况且，如果在这个人把秦氏的血抽干期间，秦氏竟然也没有呼叫。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的血可以说是瞬间被抽干，秦氏连呼叫的时间都没有，就已经进入死亡状态。

　　　　顾凉汐一个人琢磨着，此刻的她很后悔为什么当时在养母身边的时候不多学学。

　　　　现在想不通秦氏为何会在短时间内失血过多而死。

　　　　顾凉汐干脆就把疑点放在另外一个问题上。

　　　　秦氏当时应该是看到了什么东西，或者说是人，这个东西或者人对她来说是恐怖的，又或者，是她认识的。

　　　　所以她的瞳孔才会做惊恐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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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血被抽干

　　　　她把秦氏的尸体翻回来，像之前那样的位置放好。

　　　　她看着秦氏的眼睛，顺着她的视线站了起来。

　　　　“应该是……这个位置。”移了几次，顾凉汐终于在床尾的位置站定。

　　　　秦氏当时看到的东西，应该就在自己目前站的这个位置。

　　　　顾凉汐往脚底下看了一眼，又往周围看了看。

　　　　这次，她发现原来床尾旁有个柜子，柜子和床之间有点距离，顾凉汐抬脚往里走了过去。

　　　　她发现，这个位置有些隐秘，一般从门口进来，若是没有注意，很难发现那里站了一个人，或者是什么东西，因为已经被床帐挡住。

　　　　牛老爹说，她离开后没有人进来过，但是秦氏却死了。

　　　　所以，顾凉汐断定，当时牛老爹和宫梓修出去后，跟她在这房里的，除了秦氏以外，还有一个人。

　　　　那个人在她出去后，便出来把秦氏给杀了，不对，应该说，是把秦氏的血给抽干了。

　　　　那么，现在是不是能确定，秦氏她死了以后，体内发现的毒跟牛大的毒是一样的，也就是说，下毒之人，是同一个人。

　　　　可若是这样，那她之前认为，杀牛大的人是牛二，可是当时牛二却出去给秦氏请大夫去了。

　　　　想到这里，顾凉汐觉得，这件案子越发扑朔迷离，每当她有点眉目的时候，接下来的发现又把之前的怀疑给推翻。

　　　　接下来她又在房里查看了一会，确定没有什么异样后，这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顾提刑。”杨志一直侯在门外，所以顾凉汐一出来，他便第一个问道。

　　　　“找人把秦氏的尸体抬回去，还有，把仵作之前给牛大做的尸检报告给我送到三王府去。”顾凉汐抬眸看着院子里围着的众人，对杨志说道。

　　　　“尸检报告？”那是什么？

　　　　闻言，顾凉汐这才想起来这古代没有什么尸检报告一说，便又改口道：“就是仵作给牛大做尸检的卷宗。”

　　　　“哦，知道了，我这就吩咐下去。”杨志想也没想的就应道。

　　　　回到三王府，顾凉汐这才想起来，好像宫梓修没跟着她出去。

　　　　“风花雪月，王爷呢？”此刻天色已经完全暗下，顾凉汐整个人都累趴了。

　　　　“姑娘，爷他……”风花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算了，不能说就不说了，只要他没事就行，给我弄点东西吃，饿了一天了。”

　　　　“是。”

　　　　风花雪月下去后，顾凉汐一个人半躺在矮榻上，面上满是惆怅，一下子儿子不见了，宫梓修也不知道干嘛去了，整个周围都安静了。

　　　　这种感觉，她不喜欢，心里空落落的。

　　　　等吃饱后，刚好杨志命人送来的卷宗也到了。

　　　　顾凉汐赶紧就翻开来看。

　　　　现在的时间，一分一秒对她来说都是非常珍贵的，七天时间已经用了一天了。

　　　　仵作的记录很简单，无非就是将死者身上的异样给记录下来。

　　　　而前面写的牛大身体并没有外伤，除了最后一页。

　　　　果然，当时牛大左手的虎口处也有一处伤口，而且也刚好是圆形的，只是没有记录牛大身上的血液是否有被抽干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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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沾染恶疾

　　　　看来，杀害牛大和秦氏的凶手，的确是同一个人。

　　　　可是牛大和秦氏向来不与人交恶，为什么会被人杀害呢？

　　　　现在，牛二那里又有一些疑点，从牢里出来后，他去见了谁？

　　　　那个人跟牛大和秦氏的死有没有关系？

　　　　为什么秦氏早不晕晚不晕，偏偏牛二回来才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