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焚天-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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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蹈起来了。

　　　　随后，楚云天和姜凡等人先一同离开，而舒渐天也并未阻拦，反正姜凡他们攻击的只是见龙堂的人，而且楚云天也收了那少年为弟子，看在这层关系上，舒渐天自然也不会再给自己找过多的麻烦事。

　　　　出去之后，姜凡二人便和楚云天他们分道扬镳了，临走时那少年很郑重地抱拳一摆，以此表达对姜凡的救命之恩，而姜凡也是在内心里笑了笑，心想果然没看错这个少年，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你叫什么名字？”路上楚云天随意地问道。

　　　　“我今年十三岁，我爹娘给我起名为石头，我朋友都叫我驴子，说我倔得像头驴似的，可我真的不喜欢这个称呼，所以师傅你叫我石头就好了。”

　　　　与刚才那恶狠狠的眼神不同，此刻少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佛一缕明媚的阳光一般，就真的很符合他这十三岁小孩应有的模样。

　　　　一路上，楚云天就这样静静地听着石头的话，偶尔略微点头报以微笑回应，可没人知道他笑的是石头说的话还是另有它事。

　　　　“对了，师傅为什么那么爽快地就把我收下了？”忽然，石头带着不解的语气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楚云天再次轻勾嘴角，甚至有些好笑地轻摇了摇头，片刻后淡淡地道：“那小子，我认识。”

　　　　“反正一直都是他帮我把关这方面的。”说到这后半句话时，楚云天的声音很小，小到似乎根本不像是说给石头听一样，而且石头也的确没有听见。

　　　　“哈？师傅是认识那个救我的黑袍人？”石头猛地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楚云天。

　　　　“哈哈哈，以后你就会知道了。”楚云天很开心地摸了摸石头的脑袋，旋即继续向着凡霜派的方向回去。

　　　　自从离开那假丹药的作坊后，在这一路上楚云天就很开心，以往从未像今天这般嘴角勾起这么多次微笑的弧度，那淡漠的脸上就像吃了糖一般甜得合不拢嘴，反正就是很开心，这感觉……真好。

　　　　……

　　　　堂前，三长老的尸体冷冰冰地躺在地上，在他身边围着一群见龙堂的长老和弟子，而赵离则坐在高位上，默默地看着这具已无生气的老者，双手抓着的座柄早已因为强大的握力而出现一丝丝裂纹，那放在桌上的热茶也被他掀翻在地上。

　　　　“堂主，两死三伤，请您一定要替我们做主啊！”肖霸单膝跪地，脸色格外苍白，每多说一个字胸口便疼痛一分，甚至有血液洒落到地面之上。

　　　　“堂主，楚云天如此欺人，这口恶气忍不得呀！”

　　　　“没错，必须要让他那凡霜派知道我见龙堂的厉害。”

　　　　“不可不可，我们刚坐稳吹雨第二大派的位置，若此时就跟凡霜派拼命，这元气可要大伤呀，划不来，划不来。”

　　　　“有没有搞错，从来只有我们见龙堂欺负别人，哪有让人欺负的道理？现在人家都踩上门了，难道还要做只缩头乌龟吗！”

　　　　大堂内，所有长老和弟子们议论纷纷，大家都在愤怒地表达着自己的观点，争执声此起彼落，让人听了很是心烦。

　　　　“别吵了！”

　　　　忽然，赵离一声怒吼，他的声音环绕在整个大堂内，那雄浑的内力刺激着人们的耳膜，有些人甚至出现了耳鸣的现象，霎时间所有人都闭起嘴来不敢再多议论一句。

　　　　只见赵离依旧坐在椅子上，那椅柄已经被他尽数握烂，不一会儿，赵离深呼吸了一口气，双瞳逐渐清晰，随后缓缓地道：“让人通知舒渐天，我有事要跟他商量，大家不必担心，这一次……凡霜派必须灭！”

　　　　……

　　　　“姜凡，我觉得你这样对自己，太累了。”苏墨嫣想到刚才对方和楚云天如此接近都不愿回去时，心里也是觉得颇为唏嘘。

　　　　“差不多了，经过这么一晚，我猜他们马上就按捺不住了。”

　　　　原以为这隐藏的日子会更加漫长，可今晚楚云天突然这么一闹，姜凡相信见龙堂和云舒门的人绝对不可能坐以待毙，想着想着，姜凡越发开心，因为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能返回凡霜派，又能跟凌霜、李泰，一众师弟师妹，当然还有那个名叫石头的少年一起快乐生活。

　　　　此时，姜凡疑惑地停住了脚步，因为一旁的苏墨嫣并没有回话，而且周围似乎有点安静，安静得连苏墨嫣的脚步声都没有了。

　　　　当姜凡偏过头时，眼前的一幕顿时让他愣住了，其猛地蹲了下来，双手抱住地上的苏墨嫣，慌张地叫道：“墨嫣，墨嫣！”

　　　　只见苏墨嫣昏倒在地上，一滴滴血液自手臂滑出黑袍，最终染红了这片大地……
………………………………

第一百零四章　有些话不必说

　　　　星星在天空上一闪一闪，似乎在等待着某些回应，在一旁，今晚的月色格外的亮，亮得有些孤独，有些凄怨，有些可怜……

　　　　在一处荒废已久的破旧院落中，姜凡把苏墨嫣轻放在一处草堆上，他的动作是那么的小心翼翼，那么的温柔，特别是在最后，姜凡特意托着对方的头缓缓放下，显然生怕对方会受到更多的伤害，真是一个细心的人呐。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夜晚，同样的两人，上次姜凡也是在这里跟苏墨嫣过了一晚，当时对方也是像现在这般沉睡着，只不过上次是喝醉了，而这次却是昏迷了。

　　　　姜凡把苏墨嫣的黑袍褪下，随后便发现在苏墨嫣胸口上方，锁骨下方的位置有一个伤口，伤口不断渗出血水逐渐把白衣尽数染红。

　　　　看清楚伤口后，姜凡才略微松了一口气，心想还好只是失血过多造成昏迷而已，只要尽快止血恢复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紧接着姜凡便开始帮苏墨嫣疗伤了，然而有点麻烦的是苏墨嫣伤口所在的位置有点尴尬，处理时肯定避免不了一些必要的问题。

　　　　“不对！我在想什么？救人要紧啊！”姜凡晃了晃脑袋，同时猛地双眼一定，那语气就像是在斥责自己。

　　　　随后姜凡脱下了苏墨嫣的衣服，但也只是脱到伤口处的位置罢了，在这过程中，可能是身体晃动的原因，两个“小白兔”也不自觉地跳动着，就像是两个充满活力的圆球一般，无不在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哪怕隔着衣服也让姜凡内心大乱，一股邪火不自觉地从体内升起。

　　　　“姜凡，要稳住，要稳住啊！”

　　　　姜凡在口中不断喃喃自语着，若是粗略一听竟有种念经的感觉，他的语气很认真，他的样子有点慌张，就像做贼心虚那般，仿佛有点手足无措，这……真的很可爱。

　　　　“啊！”

　　　　可能是手抖的原因，姜凡不小心碰到了那个软绵绵的小肉球，一股柔软的反作用力回应着姜凡的手掌，同一时间，那流连忘返般的念头不断盘旋在姜凡的脑海当中，让他根本不想把手收回来。

　　　　虽然心中这般想着，可理智告诉姜凡绝对不能这样，旋即不到一息时间姜凡便快速地把手抽了回来，同时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伤口之处。

　　　　一滴滴热汗从姜凡的脸上滑过脸庞，滑过脖子，滑过胸肌的线条之中，并不是周边的温度热，只是姜凡心中有火不得不热。

　　　　一个时辰过去了，姜凡很好地止住了苏墨嫣流血的伤口，并且简单地做了一下清理，当姜凡准备帮苏墨嫣盖好衣服时却猛然停住了，同一时间双眼聚焦在伤口之上。

　　　　“咦？这是……”

　　　　由于刚才伤口处太多血渍，所以直到现在姜凡才能清楚看清那伤口的具体模样，只见这伤口表皮呈爆裂之势，更像是从内到外迸发而出，不像是外部切裂造成，而且这看上去并不像是敌人内劲所伤，似乎是循序渐进，日积月累所造成的

　　　　“她修炼天赋不弱，对于自己的伤势不可能不知，而且应该是修炼过度才会如此，到底是什么让她……”

　　　　还没把话说完，姜凡霎时间瞳孔放大，那察看伤口的手也停滞在半空之中，神情僵硬，整个人变得有些空洞。

　　　　姜凡把苏墨嫣的衣服穿好，由于生怕对方着凉，他在对方的背部再垫了个黑袍，然后把自己的黑袍盖在苏墨嫣的身上，等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后姜凡才默默地发起呆了，真是一个细心的人啊，哪怕伤心的时候也不忘先把对方照顾好，然后才能开始独自忧伤。

　　　　姜凡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苏墨嫣那苍白的脸庞，双瞳中充满了复杂的目光，时而嘴巴轻动似乎想说些什么，时而拳头微握似乎想要发泄些什么，可最终姜凡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仿佛有种深深的无力感蔓延在他的每寸肌肤，每寸经脉之中。

　　　　良久后，姜凡长长地吐纳了一口气，嘴角扬起自嘲般的无奈微笑，道：“唉，是啊，也只有他才值得你那么拼命了，嗯，或许你的心里真的只有他吧……”

　　　　今晚的月亮真的很亮，亮得很孤独，很凄怨，很可怜……

　　　　……

　　　　一缕阳光钻入屋内，在光线的照耀下无数漂浮在空中的灰尘清晰可见，此时，一名女子缓缓睁开双眼，只见她有些迷茫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当女子起身看到盖着的和垫着的黑袍时，女子的内心不自觉地流过一股暖流，可下一刻当她看到自己那被处理得很好的伤口，再想起昨晚迷迷糊糊时一些模糊的画面后，女子的脸庞顿时通红起来，配合那白皙的肌肤显得格外白里透红，宛如一个鲜嫩的红鸡蛋那般，仿佛轻轻一摸都能感受到那红润的脸庞上传来炙热的温度。

　　　　“吱……”

　　　　忽然，屋门被一少年轻轻推开，当少年看到女子醒来后先是愣了一愣，随后面带笑意地把东西放到桌上，那是一碗热腾腾还冒着白气的豆浆和两根金黄色的油条。

　　　　看着那暖暖的早饭，女子轻笑了一下，道：“姜凡，昨晚……”

　　　　“啊！昨晚情况紧急，我也是逼不得已实在没办法了，你放心，我只看了该看的地方，不该看的我绝对没看，不该碰的我绝对没碰。”

　　　　还没等苏墨嫣把话说完，姜凡率先解释起来，那着急得手脚有些不协调的肢体实在有些好笑，可当他说到不该碰的绝对没碰时，他的语气似乎变得有些刻意，有些奇怪，似乎少了几分底气一样。

　　　　“噗！”

　　　　出乎姜凡的意料，当苏墨嫣听完后她只是用手轻掩着双唇笑了出来，她的脸庞依旧有些红润，可语气却恢复了平静，道：“我只是想谢谢你而已，算上第一次见面，你已经是第二次救我了，对于救命恩人我谢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

　　　　听罢，姜凡的内心顿时长舒一口气，心想还好对方是苏墨嫣，如果换了凌霜那家伙，哪怕救了她估计也得拆翻天了吧？

　　　　想着想着，姜凡瞳孔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哀意，心里喃喃自语着：“是啊，也有段时间没见过那刁蛮大小姐了，不知道她那天回去门派后还好么。”

　　　　不一会儿，姜凡便贴心地扶起了苏墨嫣到桌子那边品尝起早餐来，期间二人有说有笑，脸上洋溢的笑容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真实，那么的舒服，仿佛气氛也随着这豆浆那冒出的白烟般暖了起来。

　　　　吃着吃着，苏墨嫣突然停了下来，她呆呆地望着手中的食物，轻声道：“以前擎天哥也是经常给我带早饭的。”

　　　　苏墨嫣话音刚落，原本还笑嘻嘻的姜凡顿时也停了下来，他看着眼前这魂不守舍的苏墨嫣，再看了看那自己买回来的爱心早饭，不知为何，姜凡很生气，他真的很生气，他不知道自己在气些什么，反正他的内心就是很不舒服，仿佛被人压着一般。

　　　　“墨嫣！”

　　　　忽然，姜凡大声一喝，惊得那愣神的苏墨嫣霎时间把思绪抽了回来，随后问道：“姜凡，你……怎么了？”

　　　　只见姜凡不断喘着大气，两眼直视对方，很认真，很严肃，喉结不自觉地咽着口水，那模样仿佛是要宣布些什么重要的事情。

　　　　“啪！”

　　　　忽然，姜凡大手一拍，桌子顿时出现了一条条长长的裂缝，只见他站了起来，拳头微握，旋即牙关一咬，显然已经下定决心了。

　　　　“墨嫣，其实我……”

　　　　阳光打在一根手指上，这根手指很白皙，皮肤很光滑，它轻轻搭在姜凡的双唇中间，俨然是在示意着对方不要再说下去。

　　　　“姜凡，其实有些事情我应该早就明白的，可直到最近才被我发现，但不管如何，很多事早已注定，我们无法改变，也不应改变，更不可能改变，最重要的是我也不想改变。”

　　　　苏墨嫣一字一顿地说着，似乎生怕姜凡听不清，抑或者听不懂，可又像是犹豫，犹豫着是否自己太残忍了。

　　　　然而，面对这种事情，苏墨嫣还是觉得应该把话说清，于是她又补充了一句，道：“所以……有些话不必说。”

　　　　“吱……”

　　　　一个关门的声音响起，这门是苏墨嫣心房的门，姜凡原以为自己那么努力，那么用心，最少也是刚刚迈入到门口之内，可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都是在门口之外，而这门也从未向自己打开过，甚至不会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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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宣战

　　　　“师傅，师傅。”太阳刚刚升起，此时一名凡霜派弟子大喊着跑进院内。

　　　　“叫什么叫，有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看到那名小跑进来的守门弟子，李泰不悦地斥责道。

　　　　“师兄，是总盟的人来了，而且好像是有什么非常严重的事情。”

　　　　“总盟？来人，去通知一下师傅和凌霜。”

　　　　一听到总盟，李泰顿时眉头轻蹙，因为每次听到来者是总盟的人，那基本都不会有什么好消息，就像上一次来便是通知死斗的事情，一想起死斗的事，李泰的心不自觉地又痛了一下，那姜凡的模样再次闪过他的脑海。

　　　　“李兄，一段时间未见，没想到中气还是如此之足啊。”

　　　　忽然，一个声音传入人们耳中，只见从门口处走进一位男子，这男子李泰并不陌生，想当初与总盟联合队伍去对付三阶幽蓝血狮时便是此人带头，男子正是柳青阁二弟子柳崖。

　　　　“原来是柳崖兄弟，失迎了。”看到对方还算礼貌的模样，李泰也是微微抱拳显得颇为客气。

　　　　“李泰哥，怎么啦？”

　　　　就在这时，凌霜和楚云天也走了过来，而在楚云天旁边还跟着那被姜凡救回来的石头，自从石头来到凡霜派后，其整个人都开朗了许多，而且融入得很好，一众凡霜派弟子也非常喜欢这个倔脾气的小男孩。

　　　　“楚掌门好，晚辈是柳青阁弟子，今天以总盟特使身份前来有要事通知。”看到楚云天后，柳崖稍施礼节，那副模样不愧是吹雨第一大派出来的弟子，一看就有一种大气的风度。

　　　　“你好，不知柳少侠今天前来所为何事？”没有客套的话，楚云天直接问道。

　　　　见状，柳崖也是微微一笑，随后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卷轴，这份卷轴看上去很平常，但当上面的字映入众人眼帘时，其他凡霜派弟子无不目瞪口呆，而石头则是面露不满，李泰和凌霜眉头紧蹙，只有楚云天依旧是那副淡漠的神色。

　　　　看着这一个个眼神复杂的目光，柳崖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隐晦弧度，随后道：“正如各位看到的，见龙堂已向总盟提出了对你们清杀的请求。”

　　　　所谓清杀，顾名思义就是要杀尽一切，是门派与门派间全规模的杀戮，这是见龙堂对凡霜派**裸的宣战，这场战斗的结束由双方而定，可能是双方最终握手言和，可能是一方投降，也可能是直至一方被……毁灭！

　　　　而之所以要上报总盟，那是因为像这种这么大规模，举全派的战争所牵连的实在太多了，作为维护吹雨城秩序而存在的总盟，自然要处理这种事情，一般总盟会选好场地给双方，然后在战场的外围布置大量守卫，实时监控战场情况，而且事先不会泄露消息，以免吹雨城的老百姓出于好奇前去观战而造成无辜的伤亡。

　　　　“楚掌门，你可以拒绝，但在之后的三个月时间里，只要是出了吹雨城范围的，若你派弟子受到其他任何门派的伤害，总盟都不会帮你们主持公道的。”看着面前沉默的众人，柳崖面带笑意淡淡地说着。

　　　　听罢，李泰和凌霜顿时翻了一个白眼，心想说得好像总盟帮我们主持过公道一样，谁不知道其实所谓的总盟只是你们这三大派权利控制的产物罢了。

　　　　“师傅，这事非同小可，要三思呀。”李泰在楚云天耳边低语着。

　　　　“师傅，怕什么呀，不就一个见龙堂么，刚好把以前的债一起算了！”相比起李泰的谨慎行事，凌霜则显得“任性”多了。

　　　　至于石头和其他弟子，他们都没有说话，不煽风也不自贬，毕竟这件事实在太严重了，他们只需要听楚云天的安排，如果楚云天说战那么所有凡霜派的弟子都不会畏惧，如果楚云天说不战，那他们也不会有任何意见，因为他们也知道这场战争绝对会有伤亡，比起面子来说，凡霜派的师弟师妹们更希望大家能一起开开心心的生活，这就足够了。

　　　　看着那在风中飘舞的卷轴，再听着李泰和凌霜的话，楚云天没有说话，只是略略叹了一口气，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啊，对了，差点忘了，我这里还有一份。”忽然，在众人震惊的目光当中，柳崖再次取出一份卷轴，同样的内容，不同的只是那名字，由见龙堂变成了云舒门。

　　　　寂静！

　　　　全场寂静！

　　　　在场的凡霜派弟子们先是目光错楞，随后每人的心头上都涌出一股怒火，气得他们无语凝噎，这摆明就是预谋好的，之前这两派只是偷偷摸摸偶尔袭击，现在直接宣战了，两派战一派，这可真是不要脸呀，连脸皮都不要了。

　　　　“同样的，楚掌门你都可以拒绝，我相信这也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相反，两个门派同时对上一个门派，这在吹雨城当中好像还未曾发生过，这也是对你们凡霜派实力的认可啊。”

　　　　柳崖说的话看似很中肯，可他的脸上却隐隐有着复杂的玩味之色，谁都看得出柳崖刚才是故意假装忘记的，为的或许只是想好好地看看面前现在这些惊讶的神情罢了。

　　　　“师傅，这绝对不能接，大不了我让所有弟子这三个月都不许出城，甚至不许夜晚离开门派，再加强门派守卫，这样就好了。”一旁的李泰赶紧说道。

　　　　“对啊，打一个还可以，打两个……”此时，连凌霜也面露难色，没了刚才那霸气宣言般的底气了。

　　　　“没错啊，师傅。”

　　　　“师傅，接不得。”

　　　　就连那一开始静待楚云天决定的弟子们也按捺不住开始劝说着，这并不是大家怕了，而是大家知道这根本不是拼命，而是送死。

　　　　楚云天看了看身边的弟子，随后又偏过头来看着柳崖，神情依旧是那般淡漠没有一丝起伏，紧接着缓缓地道：“接受。”

　　　　“嗯？”柳崖轻轻蹙眉以为自己听错。

　　　　“师傅……”

　　　　此时，底下顿时爆发出一阵又一阵声浪，大家显然完全不能理解楚云天的想法，虽说反对，可当楚云天轻轻一摆后，所有人便没再说话，是的，他们不解，但他们愿意相信自己的师傅，相信楚云天不会弃他们的生命于不顾。

　　　　“楚掌门，我刚才没听错吧？你是说接受？”柳崖微微侧头，想仔细确认一番。

　　　　“是的，接受。”

　　　　“是接受见龙堂还是云舒门的？”

　　　　“都接受。”

　　　　“什么？”柳崖的的瞳孔逐渐扩大，脸上写满震惊，其他弟子也是惊讶得微微张嘴，但依然没有发出任何异议。

　　　　“那……那是先跟见龙堂还是先跟云舒门呢？”哪怕作为柳青阁二弟子，此时的柳崖也是讶异得说话有些不流利了。

　　　　“不用，一起上吧。”

　　　　轻柔的微风吹过前院发出一丝丝细微的声音，地上的尘埃被吹起后又重新落于地面之上，周围的一切显得非常安静，安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师傅！不可以啊！”

　　　　“师傅，这……这……”

　　　　终于，凌霜、李泰、石头，还有一众弟子们都无法再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啥也不说了，他们觉得这已经不是理不理解的问题了，这简直就是天荒夜谈了好吗？

　　　　然而，还是同样的动作，只不过这次楚云天加多了一句话，或者说只是四个字，道：“相信为师。”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没有过分激昂的语气，也没有多余的叙述，可所有人都在一瞬间改变了想法，他们选择相信，相信得那么的简单，那么的没有原则，不管如何，反正他们都知道一场凡霜派有史以来最残酷的恶战……要来了！

　　　　……

　　　　姜家，某处屋内。

　　　　“大人，凡霜派接受了见龙堂和云舒门的挑战，而且……”此时，一名男子轻弯着腰汇报着，其不敢直视对方，似乎有些惧怕。

　　　　“而且什么？”座上的老者品尝着手中的清茶，双眼微闭，看不出他正在想些什么。

　　　　“而且……而且还是同时进行。”

　　　　“噢？”听到这个消息后，老者停下了手中那举着的茶杯，眼皮略微动了一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