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焚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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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嗝。”

　　　　山洞中的两人同时发出打嗝的声音，而老人更是满足地摸着自己的肚皮，舌头不停地舔着唇边那残留的油渍，仿佛还在回味着刚才的味道。

　　　　“好了，酒足饭饱，老先生我们可以开始了吧？”

　　　　听到姜凡的话，老人不耐烦地撇了撇嘴，好像在埋怨姜凡自己刚刚吃饱还没消化完就催他干活，这简直就是小孩子在发脾气的姿态，然而在姜凡死缠烂打式的示好哀求下，老人终于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只见老人开始活动筋骨，随后盯着姜凡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而姜凡看到后却是背冒冷汗，口水不自觉地往下咽，那天对方击打自己的痛楚姜凡到今天仍能清晰记得，那时候姜凡都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虽然心中害怕，但姜凡的目光中充满坚毅，俗话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而姜凡迫切需要得到力量，要受的苦自然要比别人更多了。

　　　　姜凡拍了拍自己胸口，似乎在证明自己的决心，此刻的他仿佛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绝不怕死的将军一般，旋即大喊一声，道：“来吧，反正也就最后一次！”

　　　　听到姜凡的话后，老人连连摇头，只见他一脸怪异地望着姜凡眨了眨眼睛，这般表情看上去十分呆萌，随后竖出三根手指。

　　　　“哈？什么！要三次？”

　　　　“等等，你先别过来。”

　　　　“老先生，你别急，我还没准备……”

　　　　“啊！你个疯老头，臭老头！”

　　　　“救命啊……”

　　　　凄惨的叫喊声回荡着整个山间，令人听了都头皮发麻，只听这分贝一次更比一次高，仿佛是个男高音歌手在演唱着悲惨的歌曲，若有听众在此必定掩面哭泣，心生怜悯……

　　　　于是，姜凡便开始了他突破髓体三重的道路，在姜凡每次刚“起死回生”后便又被对方打到昏迷，姜凡就这样反反复复地经历了三次惨绝人寰的“折磨”，而这一次的突破之旅则更加漫长，不知不觉间便又过去了两个月。

　　　　……

　　　　“嘭！”

　　　　忽然，一股强大的冲击力震动着整个山洞，仿佛被什么硬物击中一般，只见洞中一名少年兴奋地看着那丝毫没有受伤的拳头，少年整个人看上去容光焕发，身高竟长到了一米八五，身上的肌肉壮实，线条完美，面色红润，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这就是髓体三重吗？好神奇！”

　　　　姜凡在喜悦中沉浸了一番后想起了那个疯老头，他觉得就算对方可能接收不到，但也得过去跟人好好道谢一下，毕竟无论如何，两个多月的时间便连升三级达到髓体三重，这样的速度已经惊为天人，不少人花费五六年，甚至更久才可能达到这髓体三重。

　　　　此时，姜凡看到那疯老头正站在洞口处眺望对面的悬崖，他欣喜地走到对方的旁边，可当他靠近后仔细一看，姜凡整个人都呆住了，片刻后甚至还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显然是在确认着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什么。

　　　　“老……老先生？”

　　　　只见面前的老人早已把身上的灰尘尽数洗去，还换了一套干净整洁的衣服，他的眼神深邃，神情中似乎蕴藏着不少的感慨，蕴藏着无数岁月留下的故事，虽然还是那个人，但气质上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甚至给人一种捉摸不透，深藏不露，地位崇高的大人物般气质。

　　　　“髓体三重的感觉还好吧？”老人没有转过头，依旧眺望着远方，见姜凡良久都不回答后才望了过来见到那还是一脸懵的姜凡。

　　　　老人笑了笑，他的笑不再是那种小孩子般的嬉笑，而是一种轻描淡写的笑，在这笑里面似乎饱含着各种难以忘怀的经历。

　　　　“你不用这样看我，我就是这两个多月以来折磨你，吃你野鸡，被你一直喊的那个疯老头。”

　　　　听到对方的话，姜凡才回过神来，随即连连摆手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道：“没有没有，老先生你哪里疯了，那个，所以说你这段时间是装疯的吗？额……不对，是装成这样的吗？”当姜凡把话说出口后，他自己也觉得怪怪的，但一时又想不出如何描述得好听点。

　　　　“也不算是装，这段时间应该给你带了不少麻烦吧？实在不好意思，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姜凡，老先生您呢？”

　　　　老人笑着摇了摇头，略微沉默一会后道：“我乃闲云野鹤之人，名字又何足挂齿。”

　　　　看到对方不愿回答，姜凡也不好再继续追问，随后话锋一转，只见他对着老人抱拳施礼呈九十度弯腰，正儿八经地道：“老先生，谢谢你对我的鼎力相助，这份人情我姜凡会记住的！”

　　　　似乎是被姜凡的反应所惊到，老人先是一愣，随后捋着白胡爽朗地笑了出声，只见他扶起那弯着腰的姜凡，道：“你不用谢我，你能进步得如此神速，主要是因为你自己。”

　　　　“我？”听着老先生的话，姜凡露出了不解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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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喜获至宝

　　　　“怎么可能？老先生你真是会开玩笑，哈哈。”姜凡不相信地摇着头，显然以为对方是在拿自己说笑。

　　　　然而，老人却很认真地开始跟姜凡分析起来，道：“不，你以为这种方法很容易么？如果是这样，那这髓体不就很简单？哪还有那么多人花费五六年，甚至七八十年的时间才髓体成功晋入武元境开始那漫漫修炼之路？”

　　　　碍于老人的实力和神秘身份，姜凡知道老人说的话必定正确，于是仔细地听着老人的分析，不时点头赞同，似乎很怕听漏了什么重要信息，俨然一个十分认真好学的学生。

　　　　“这种断体重生的做法要求非常高，首先是执行者要有一定的境界实力，因为这种方法是极其危险的，万一下手的力度稍微大点，可能就会导致髓体者命丧黄泉，但如果下手力度不够的话则达不到效果，然后面积力度也要求十分均匀，这一切都必须恰到好处，只要有任何一方面的错误都会让人失去性命，最后还要运用深厚的内力帮伤者疏通经脉，蕴络内脏，从而使髓体者打开毛孔吸收药性。”

　　　　听着对方的话，姜凡露出了惊讶和后怕的神情，怪不得每次都感觉自己要死了，原来就是要身体游离在死亡的边缘，从而突破自己的极限，另一方面，这种做法对于执行者要求如此之高，那老先生的功力又该是多么高深啊。

　　　　想到这里，姜凡庆幸还好自己当时没有因为对方疯癫的状态去做一些什么不好的事情，没有惹到对方不高兴。

　　　　“药性？就是你帮我浑身包扎起来时用的药材吗？”

　　　　“正是，断体活络后，需用九九八十一种药物助髓体者恢复，所有药物都是在三四品行列，其中更需要五品上药“黑玉断续膏”，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唤醒你体内潜力，恢复到最佳效果。”

　　　　“黑玉断续膏？五品！”

　　　　听到这里，姜凡骤然一惊，自己从小在村庄内生活，对于黑玉断续膏自然不知，但对于位列五品的药物却有所了解，据说五品之药颇为稀少，只有王都里的贵族才有资格享用，而老人不仅有而且分量充足，这让他越来越好奇对方的身份了。

　　　　“即使这样，那也是老先生你功力好，好像跟我没什么关系吧？”

　　　　“哈哈哈，关系可大了，因为哪怕所有条件都具备，但成功率也只有……三成！”

　　　　“什么！才三成！”

　　　　得知这一概率后姜凡更是一阵后怕，因为自己不只一次，而是前前后后总共经历过四次，也就是每次都只有三成的机会，只要任何一次失败都会小命不保，可自己居然四次都扛了下来，这简直比买彩票中头奖还难啊。

　　　　此时，姜凡有点庆幸那时候对方是傻的，如果事先认真说清楚这中间的利弊，连姜凡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有这胆量坚持那么多次，毕竟这风险实在太大了，万一失败，连命都没了，哪还有机会去找那什么冥骨宗算账。

　　　　说到这里，老人对着姜凡投来赞赏的目光，只见他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姜凡，似乎对姜凡很感兴趣。

　　　　“你这小伙子真让人意外，如果不是因为你有强大的意志力和求生意识，或许还真醒不过来了，你说这跟你是不是有关系？”

　　　　看到对方这么表扬自己，姜凡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片刻后老人笑了笑，望着对面的悬崖，语气中带着些许感慨，道：“我要走了。”

　　　　“啊？要走了？那……那老先生要去哪里？”

　　　　“天涯处处是我家，走到哪就去哪。”

　　　　听到老人要走，姜凡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失落，毕竟不管怎么说自己和对方也相处了两个多月的时间，这一路上磕磕碰碰也发生了不少趣事，当脑海中的一幕幕回忆起来时，只见姜凡的神色越发难过。

　　　　就在姜凡有点垂头丧气时，老人从藏戒中拿出两样东西，道：“姜凡，看在我与你颇有缘分，今天就送你点小礼物，这对你以后的修炼必定大有益处。”

　　　　听到对话的话后，原本还在郁闷难过的姜凡瞬间兴奋起来，毕竟以老人的实力地位送的东西自然不差，而这礼物也果真没让他失望，只是第一本东西就让姜凡按捺不住把所有兴奋之色洋溢在脸上。

　　　　他很惊讶，很意外，甚至有些激动，因为上面写着尘阶低级元技：怒火寒霜，而望向第二本时，姜凡则完全懵住了，嘴唇都有些略微颤抖，好像激动得在不自觉地抽动，只见那是一本尘阶高级元技：修罗闪。

　　　　姜凡虽然对修炼的事情并不是十分知晓，但一些基本信息也有过了解，元技是每个修炼者十分重要的技能之一，元技顾名思义就是配合体内真元所释放出来的修炼招式，所以只有晋入武元境的人才有资格修炼，元技的种类有很多，攻击性元技，防御性元技，身法性元技，辅助性元技等等。

　　　　而元技也分为五大阶级，分别是凡阶、尘阶、品阶、圣阶和天阶，每阶又分为低中高三级，很多修为比对方低，却能在战斗中以下克上的，往往都是因为凭借更高级的元技而获胜。

　　　　据姜凡所知，自己村庄里最厉害的男子所修炼的元技也不过是凡阶中级，可现在单单是这两本就已是尘阶，其中一本更是尘阶高级元技，面对如此厚礼，姜凡又怎能不兴奋，又怎能不高兴得喜出望外？

　　　　望着姜凡那开心得像个两百斤胖子的模样，老人爽朗地笑了起来，道：“哈哈哈，以后只要你变得更强，这些东西完全不入你法眼，这本怒火寒霜是攻击性元技，待你晋入武元境后便可修炼，但不管怎么说始终是尘阶元技，因此会有些困难，这就要靠你自己的努力了，另一本修罗闪乃一门身法元技，由于等级过高，我建议你迟些再习，一旦你练成修罗闪，就算碰到比你实力高两三重的对手你也无需害怕，可凭修罗闪逃之夭夭。”

　　　　“唰！”

　　　　老人话音刚落，只见姜凡单膝下跪，双手抱拳，眼神异常诚恳，十分郑重地道：“老先生的大恩大德，姜凡在此谢过！”

　　　　姜凡的行为让老人略微诧异了一下，心中想着姜凡这小子还是个挺重情重义之人，随后微笑着把姜凡扶起，问道：“今后可有什么打算么？”

　　　　听到老先生的问题，姜凡忽然拳头紧握，牙关紧咬，眼神中隐隐跳动着一个仇恨的火苗，他的语气很轻，却蕴含着无限杀气，连老先生听了心中都不由一寒。

　　　　“灭杀……冥骨宗！”

　　　　姜凡的话让老人的面部略微抽动一下，双瞳中闪过一丝精芒，旋即又快速地恢复平静，道：“冥骨宗啊？这家伙可不好对付。”

　　　　“老先生知道这宗门？”姜凡好奇地望着对方，期待能从对方口中得知一些关于冥骨宗的信息。

　　　　只见老人捋了捋自己的白须，眼神眺望远方，似乎在回想着什么事情，道：“我们这片大陆很大，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就是属于北域的天鸣帝国，而冥骨宗是天鸣帝国内超一流势力，能与之抗衡的宗派并不多，该宗行事风格血腥嚣张令人不齿，虽然王室对它也有意见，但碍于对方实力过于强大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听着老人的话，一旁的姜凡眉头紧皱，目光中多了一分不甘，略微沉默片刻后，其双眼一定，带着天不怕地不怕的语气，道：“不管他有多强，我姜凡都不会怕他！只要我仍然在世，这宗我必踏之，这宗……我必灭之！”

　　　　原以为姜凡听完自己的话后会垂头丧气，可对方的反应却大大超出了他的意料，只见老人爽朗地笑了出声，这声音雄浑有力，带着发自内心的赏析之情。

　　　　“哈哈哈，好小子！既然这样老夫我再给你指条明路吧。”

　　　　一听到老先生这样说，姜凡顿时心生喜悦，本来听到冥骨宗的实力如此强大后，正愁着不知去哪提升自己，心中也有些无奈郁闷，可现在有高人指点，姜凡自然求之不得。

　　　　“请先生赐教！”

　　　　老人再次习惯性地捋了捋自己的白须，目光悠远深邃，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使得脸上的皱纹格外显眼，也让他整个人多了几分沧桑之意，只见他淡淡地道：“吹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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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奇特的战戟

　　　　“吹雨城？”

　　　　当刚听到吹雨城三字时，姜凡感到一阵耳熟，随即陷入回忆之中。

　　　　忽然，其双瞳一缩，拳头骤然一握，那一条条青筋尽入眼帘，眼神中多了一些寒意。

　　　　“吹雨城，好像姜家也是在那吧？姜家呀，那个抛弃了我爹娘的姜家呀……”姜凡在心里默念着，一股淡淡的怒意渐渐升起。

　　　　“怎么了？”看着姜凡有些奇怪的反应，老先生疑惑地问道。

　　　　“额……没什么，不知老先生为何建议我去那吹雨城呢？”

　　　　“吹雨城是天鸣帝国中的一座大城，这座城市的特点是修炼风气盛行，基本上人人都会修炼，最重要的是城里有明确的规章制度，因此修炼的环境颇为不错，很少有宗门会彼此残杀，所以像你这种实力还不足以自保，又渴望提高的年轻人来说，吹雨城倒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听完老先生的话，姜凡也略微有些吃惊，在那天的谈话中姜凡只知道父母所生活的姜家是个大家族，至于具体实力如何他也不了解，更何况他也不想去了解，毕竟在姜凡眼中，这姜家跟他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最好是能老死不相往来。

　　　　“没想到这吹雨城还是个修炼大城，那姜家能在吹雨城内立足，估计也是有些本事吧。”姜凡在内心这般想道。

　　　　见到姜凡良久没有回答自己，老先生又问了一句，道：“怎么？你不想去吹雨城修炼吗？”

　　　　“这……”

　　　　姜凡有些挣扎，其实他很认同老人说的话，对方句句在理，听上去这地方的确很适合他去拜师学艺提升实力。

　　　　可姜凡又有点纠结，因为那是他父母从小生活的地方，也是他父母被家族抛弃的地方，他不想见到那些对他父母不管不顾的人。

　　　　而且自己又不是去认祖归宗，更不是去求他们拯救自己的爹娘，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待在有姜家的城市呢？

　　　　虽说姜家的人不认识姜凡，而姜凡也没见过他们，但他觉得以后若是碰到姜家的人，这必定会勾起自己的念想，就像永远会提醒自己那还被人囚禁的爹娘一样，这只会让他更加心烦，所以干脆眼不见为净为好。

　　　　“那个……老先生，请问除了吹雨城外，还有什么地方比较适合我吗？”

　　　　听到姜凡的问题，老人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低头思忖，左手略略地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好一会儿才道：“如果你是想去其他帝国我是不建议，而在天鸣帝国内有倒是还有，但距离此处颇远，而且我觉得吹雨城是你最佳的选择，更何况此地最近的城市便是吹雨城。”

　　　　“什么！这吹雨城居然离此处那么近？”

　　　　姜凡有些惊讶地叫了出来，自从他糊里糊涂地来到这边后，姜凡只是向李泰打听过回小村庄的位置，也没向其他人具体问过这里是什么地方。

　　　　直到现在，姜凡才发现自己居然是来到了吹雨城这边，一切冥冥之中似乎早有注定，难道连上天也想自己去那有着姜家的吹雨城？

　　　　此时，老先生饶有兴致地再次打量了一下姜凡，似乎对姜凡有种莫名的赏识，道：“所以我才会说吹雨城是你的最佳选择，而且我相信你在那里将会变得更加强大。”

　　　　听了对方的一番分析后，姜凡的内心变得更加挣扎，去还是不去，这两种念头就像两头蛮牛在他的内心中互相碰撞，一时间无法分出个所以然。

　　　　“这姜家的人抛弃了爹娘，我才不要去见到他们，不然到时碰到了，我一定会忍不住要痛扁他们一顿，我还是另谋出路吧？”

　　　　“不对！我管他什么姜家不姜家的，我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尽快提升实力救出爹娘和篱落，其他什么的都不关我事。”

　　　　“嗯，没错没错！哪里能让我提升修为我就去哪里，至于那姜家，若敢主动惹我，那我就……拆了它！刚好替爹娘出一出这口恶气！”

　　　　经过不断的思忖后，姜凡终于下定决心，其对着老人道：“老先生，既然这样，那我就去这吹雨城好好闯荡一番！”

　　　　“哈哈哈，好……好！”

　　　　旋即，老人带着姜凡飞到官道上，只见他拍了拍姜凡的肩膀，带着欣赏的目光，道：“姜凡，我就送你到这吧，临走前送你四个字，天道酬勤，我很看好你，可别让老夫我失望呐，就此别过，有缘再见！”

　　　　话音一落，还没等姜凡回话，老人便再次腾云驾雾而去，片刻之后，他回头望了一眼姜凡，特别是姜凡手上的藏戒，口里似乎在碎碎念些什么。

　　　　“这小家伙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机缘，不仅能凭如此危险的方法晋入髓体三重，身上更是拥有世间稀世珍宝的上古八神器，待他晋入武元境之时，或许还能修成我北域里难得一见的天级真元，到时候我天鸣帝国怕是要称霸北域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想到这里，老人爽朗地大笑起来，哪怕早已飞远，姜凡依旧能听到他那内力浑厚的笑声，不禁再次感叹了一下对方那高深的修为。

　　　　只不过他并不知道，对方的笑是因为老人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可造之材，一个非凡之人，而那个人便是……姜凡！

　　　　望着老人那渐行渐远又十分潇洒的背影，姜凡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不舍，两人的相识何等有趣，一个疯老头，一个山野少年，误打误撞疯老头帮少年以最危险的方法去提升，最后还获赠两本价值不菲的尘阶元技。

　　　　更重要的是，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也因为有了对方那疯疯癫癫，时不时闹出些搞笑事的原因，他才能从失去亲人，失去挚友的悲伤中稍稍平伏心情。

　　　　“呼，不知以后还能不能遇到老先生，罢了，一切随缘，我还是先好好为自己打算打算吧。”

　　　　深呼吸一口气后，姜凡也转身往吹雨城的方向走去，一个新的阶段继续等待着他的探索……

　　　　……

　　　　夏日已去，秋日已至，地上铺满了各式各样的落叶，虽没有炙热的日光体现它们的金黄，但在月光的照耀下，这些落叶也有一番别样景象。

　　　　此时，一个少年坐在篝火旁打量着手中的戒指，正是之前姜天风让他挖掘出来的高品质藏戒，由于之前忙髓体的事情，因此姜凡也未曾好好地去研究它。

　　　　“爹娘那么重视这个藏戒，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东西啊？”

　　　　年轻人总是充满着无限的好奇心，只见姜凡手指一抖，之前那两本被他放进藏戒内的尘阶元技和一些低阶疗伤丹药瞬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当然，还有那双沾满鲜血的布鞋。

　　　　“篱落，你……还好吗？”

　　　　姜凡紧紧握着手中的血鞋，内心涌上一股酸楚，他不知道唐篱落那天为何会跟自己的爹娘在一起，但隐隐中也大概猜到了定是唐篱落想见自己最后一面，这般一想，他的内心便越发愧疚。

　　　　可对于姜凡来说，他并不知道唐篱落早已在自己爹娘的协助下逃离了冥骨宗的控制，至于唐篱落现在身在何处则无人知道。

　　　　姜凡略微收拾了下心情，放下了手中的血鞋，目光再次回到了那枚藏戒上，淡淡地道：“这藏戒好像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为什么爹娘……”

　　　　“唰！”

　　　　话音未落，忽然一个亮光在藏戒中飞出，随即立在地面之上，顿时间整个山林通亮起来，刺眼的光芒让姜凡一时间拿手遮挡住双眼，随着亮光渐渐变弱，才能看清眼前的状况。

　　　　“嗡！”

　　　　只见一把仍散发着光芒的战戟屹立在地面上，戟身呈金黄色，上面有着龙凤图案，战戟微微颤抖，仿佛在宣泄着多年未见天日的愤怒。

　　　　姜凡虽然没什么见识，但也能看出这把战戟的做工是多么的精美，更奇怪的是，他觉得这把战戟似乎充满灵性，就像活的一样。

　　　　姜凡缓缓走到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