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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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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比她好看一百倍。”

    谢宫宝脸上一红,说道:“乱讲,她是没地方睡觉。”

    屠娇娇把手指向帘门,气得两眼发直:“你到外面看看天色去,这都什么时辰了,她怎么没来?没地方睡觉,你骗鬼吧。”

    谢宫宝不愿跟她扯这些说不清的闲事:“小丫头知道什么,你睡你的。”

    屠娇娇扭着身子,蹬起腿来踹了他一脚:“你讨厌!以后不准你叫我小丫头了!”

    “好好睡,别没玩没了的。”谢宫宝怕了她,索性掀帘出去,不跟她纠缠了。

    也不知为何,今晚他空荡荡的,硬就不想睡觉。此时此刻他有些期盼,干望着黑处。可是望着望着又觉得自己很可笑,他怎么可以对白骆衣产生依赖呢,难道真让屠娇娇说准了?这念头到了这儿,又感觉女人真可怕,害得他心绪不定。――排除杂念,感觉好冷,见棚外还燃着几堆火星,便想生堆篝火去去寒气。

    他哆着身子,轻手轻脚的到山边捡了好多柴火。

    可是当他抱着柴打算回来生火时,无意间听到有人说话。

    说话声是从马擒龙的布棚里传出的,而从声音判断答话的正是马擒龙和白骆衣。――谢宫宝没想偷听,准备离开,但听了两句,顿时傻傻僵住。首先是马擒龙的声音传入他耳:

    “表妹,今晚你好卖力哟,是不是这几天让那小子惹得浴火焚烧了?”

    “你还说,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让那野小子占便宜呢。”

    “好了好了,表哥知道你受委屈了,你对表哥的好,我都记在心里的,只要拿到五彩灵蛋,就是奇功一件,到时候纳兰教主一定会把《末法真经》借我赏阅,只要习得当中一技半技,那表哥的修为可就一跃千里了。”

    “你就只顾你自己,什么时候顾过我了。”

    “我怎么不顾你了,这几天你去哄那小子,我就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就怕那小子得寸进尺欺负到你。不过,还是你有办法,哄得他团团转,不仅没吃什么亏,还一问就问清楚了。呵呵,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五彩灵蛋居然跟这野小子有关,我还以为轩仙流已经得手了呢,看来他们也是白忙活一场。”

    “可惜那小子嘴巴太严了,我怎么哄也哄不动他。”

    “没关系,等到了野拂碑林,我每天扒他一层皮,不怕他不招。”

    听到这儿,谢宫宝只觉天崩地裂,心碎了一地。

    什么无始终者非君子,什么姐啊弟,全是欺骗。

    他坚毅少哭,此时伤心已极,愧恨得流下泪来。

    值此危难之际,他不敢愚蠢的听下去。

    回到棚里,叫醒屠娇娇:“快起来,跟我走。”

    看他脸上惶恐,屠娇娇问:“你怎么了?”

    “别问了,赶紧的。”谢宫宝大急,这九天来竟是与狼为伍,真是越想越可怕。他也不等屠娇娇梳理,拉上她就往外逃,轻手轻脚的摸到山边,沿着一条小道狂奔上山。

    ……

    ……

    这界山横跨东西三千余里,与海相接。

    从南往北纵深也有五百里,山脉起伏,大得难以想象。

    这个时节,大山苍翠正茂,夜晚树影飘曳处时有兽吼,十分的恐怖。谢宫宝哪会在意山精野兽,领着屠娇娇上了山便撒开腿来一直跑,足足翻了两座山才敢瘫坐地上休息。――屠娇娇心眼活泛,猜到一些,走过来体贴的给他擦汗:“你怎么想着跑了?是不是她跟你使坏了?我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

    谢宫宝耻于前事,条件反射喝了一句:“够了!别再提她了!”

    屠娇娇跺脚怒哼,拿羊脂玉箫打草:“你冲我吼什么,我又没跟你使坏!”

    谢宫宝忽觉人累心也累,说道:“别斗嘴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好,那你躺我腿上休息。”屠娇娇嘴上抹笑,坐在地上拍拍大腿。

    谢宫宝不想理她,抱着腿,好不凄苦的看着月亮。――他睹月思乡,心里一片凄凉。灭族之灾不远,族长、师兄究竟有没有逃脱扼杀?虽说家已不在,但乡情仍浓,如今离家万里,北域之上,只有这轮明月是熟悉的,可把思乡之心寄予。

    屠娇娇见他不搭理自己,伸手掐他的腰:“她的腿你就喜欢躺,我……我恨死你了!”

    谢宫宝揉了揉被掐疼的腰,瞪起眼珠子看着她。

    忽然感觉屠娇娇跟月亮一样,有着家乡的熟悉。

    可不就是,一路走来,从南到北唯一不变的就是月亮的光和屠娇娇的心意。她们相依为命,心连着心,命连着命,岂能用熟悉二字概括。有此一感,谢宫宝本来要发火的,此时目光转柔:“休息好了,就走吧。”

    屠娇娇搭着他的肩膀,跳上背去:“我没力气了,你背我。”

    ……

    ……

    如此又行了十余里,到天亮时分让一条无底深渊挡住去路。

    那深渊飘着一层厚厚的白雾,长宽约莫数十丈,难望边际。她们修为浅薄,自然迈不过去,沿着深渊一路绕行,趟过一片松林,又来到一处陡坡。

    那坡上堆着一座孤坟,有些阴森。

    正要上前,只见屠娇娇往上一直:“哎呀!有鬼!”

    谢宫宝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坟前站着一个白影,如鬼如魅的看着可怕。谢宫宝强作镇定:“天快亮透了,哪里来的鬼,只管走,别怕。”牵着屠娇娇一步一慎的走着,走到近处,端眼再看,那白影不是别个,却是邹奇。

    两人面面相觑,均想,他怎么在这儿?

    心里打鼓,不敢迟疑,兜着快步从邹奇身边擦过。

    然而,邹奇根本不搭理她们,盯着墓碑,哀念着:

    十年恍一梦,奉命盗真经;

    北冥存知己,琴箫点仙姻。

    天下风云起,鬼差勾妻魂;

    驾羽回轩仙,提剑杀一人。

    听到这首诗,屠娇娇咦了一声,往碑上望了望。

    只见墓碑所书,乃是“白继文、方熙弱之墓”。

    屠娇娇看着墓碑好像看见亲人似的,顿时鼻子一酸,抹泪大哭:“白叔叔,方姨,原来是你们啊!”也不顾邹奇在侧,哭着哭着扑在墓前:“叔……叔叔在世的时候,每天都要提起你们,现在他也死了,你们见着他了吗?你们要是听到我说话了,那请你们告诉叔叔,就说……就说娇娇想他了,呜呜呜~~~。”

    谢宫宝没料到她会失控,上前搀起她就走。

    邹奇这头皱了皱眉,脸上泛起疑色,问:“小姑娘,你跟我白师叔有关系么?”

    谢宫宝暗示屠娇娇莫要作答,搀着她越走越快。

    经过白骆衣一事,谢宫宝再也不敢轻信于人。尽管他对邹奇颇有好感,但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况他还对轩仙流心存戒备,这会儿最好不要搭上话,否则祸自口出,生死就系于他人之手了。――逃也似的快步走时,突然听到有人喊话:“少主,小姐!她们在哪儿!”

    谢宫宝回头瞥看,远处山边奔来一彪人马。

    领头的不是别个,正是白骆衣和马擒龙。

    谢宫宝大惊失色,急喊:“快跑!”
………………………………

第十五章 援救

    两人撒腿就跑,却哪里跑得掉。

    只见马擒龙奔步如飞,几个起落,便将她们截了下来。

    白骆衣与其余人马速度也不慢,齐齐赶到。

    事到如今,白骆衣还一味做戏,温声哄骗:“你们怎么就走了?害得姐姐担心死了。”

    屠娇娇拔箫怒挥,说打就打:“臭女人,还想骗我们么!”

    “你!”白骆衣往后疾闪,避开她那当头一箫,而后咬牙瞋怒去拔剑,剑拔到一半,瞥眼偷偷瞄了瞄远处的邹奇,终是咽下怒火,没有拔剑出来:“你这一下是想打死我么,姐姐究竟哪里得罪你了,你要打我?”

    屠娇娇鼓动着小嘴还想骂人,让谢宫宝抢了先:“什么也别说了,放我妹妹走,我留下。”

    眼下形式,前面是穷途末路,后面是万丈深渊。

    谢宫宝心知已到绝境,插上翅膀怕是也难逃了。

    说到底此祸还是因他轻信白骆衣所致,与屠娇娇无干。更何况,他比屠娇娇大了两岁,一路来事事照顾着,早已经把她的性命看的比自己还重了。此时性命攸关之际,谢宫宝唯一能做的就是拿自己护得屠娇娇的周全。

    屠娇娇转过身来抱他,哽咽着摇头:“小宝,我不走!我也不要你跟她们走!”

    马擒龙显得不耐烦了,朝手下招手:“带她们两个走,再哭就给她几嘴巴!”

    左右手下领命,上前拿人。

    这时邹奇从坡间一跃而至。

    他往谢宫宝和屠娇娇面前一挡,瞋喝:“住手!我看谁敢拿人!”

    马擒龙冷笑道:“邹兄,这是我野拂碑林的家事,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免得坏了令师和家父多年的修好,伤了两家的和气。看来表妹的面子上,今天这事我可以当做不是挑衅,你请自便吧。”

    白骆衣也勾起头,清清纯纯说道:“奇哥,表哥说的有道理,你别插手。”

    “骆衣,你别劝我,这事我有分寸。”邹奇朝白骆衣罢了罢手,继而回头看了看谢宫宝和屠娇娇,问马擒龙:“如果是马兄的家事,邹某当然是不该管的,可我怎么觉得这小兄弟和小姑娘生得清秀俊美,很有南方人的水色,倒是一点也不像北方人。这样好了,容我问问她们,确信她们两个是你的人,我自会离去。”

    谢宫宝见邹奇挺身援助,心里好不感激。

    不等邹奇发问,谢宫宝自己先嚷开话来:“他乱说的,我们跟他没有关系!”

    邹奇大拇指扣动剑柄,做好相斗的准备:“马兄也听到了,这就怪不得邹某插手了。”

    马擒龙哈哈大笑:“邹兄,你教我说你什么好呢,说你好糊弄还是说你很可笑,她们二人犯了错怕受责罚,当然不敢承认了。你也不想想,她们穿着我野拂碑林的袍子,又随我从南走到北,不是我的人,难道还是你的人不成。”

    这话辩得有理有据的,旨在令邹奇知难而退。

    其实这理,邹奇何尝不知,他只是装傻而已。

    从南到北一路走来,他见过谢宫宝和屠娇娇不知多少次,早也肯定她们俩就是马擒龙的人了。只不过,适才屠娇娇在白继文的坟前那么一哭,让他起了亲近之感;加上他素来以正气立命,焉能眼睁睁看着两个少年遭遇围困而袖手旁观。——所以,他这是有意为之,救人心切:“你说她们是你的人,她们又说给你没关系,邹某向来愚笨,也分不清真假来。邹某心想,两个孩子而已,马兄何不大气一些,放过她们呢。”

    “不行!我看你是存心找茬!”马擒龙道理说尽,没了耐心,拔剑刺去,其余部下也纷纷出招。

    白骆衣捧嘴做戏,哎啊哎啊大叫:“表哥,有话好说,别跟奇哥打了。”

    ……

    ……

    面对马擒龙二十人的合围攻击,邹奇却是不见慌乱,掌心运气,隔空拔剑,那剑像是通灵了似的自行飞出。而后,邹奇控制着飞剑,劈刺削砍,动作飘逸潇洒,那剑则随着他的动作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将来攻之人一一挡下。

    邹奇这手剑招是轩仙流的入门剑法《龙刺》。

    这套剑法虽是入门级,却分作自驭和气驭,极为艰深。

    所谓自驭,乃是修为浅者不能与剑意气相通,故而只能把剑在手,难脱束缚;所谓气驭,需是修为深者,与每一把剑都灵犀相通,方可脱离剑柄,以气驭之,威力可见一斑。——而邹奇所使,正是气驭。

    端看场上,悬崖边,方寸之地,驰逐生死之变。

    马擒龙一方二十人如山洪猛兽,围攻势头不减。

    邹奇这头,剑影来去,恰似竖起一道剑墙,使敌难进半步。

    清晨雨露,最是宁静时,这铮铮的兵器声极脆,传响山涧,刺人耳膜。

    谢宫宝和屠娇娇几曾见过这等阵势,躲在邹奇身后用心看着。她们分不清谁占优势,谁占劣势,只知道马擒龙人多势众,邹奇怕是难以胜出。——正所谓,事由己出,谢宫宝预料到自己劫数难逃,他感激邹奇,念着屠娇娇,不愿再牵累任何人:“上仙,他们要抓的是我,你只要把我妹妹救走便可,我不用你管得。”

    邹奇哈哈豪笑:“小兄弟,你舍己救妹,品德可贵,我岂能舍你。”

    马擒龙见他驭剑之际仍能谈笑风生,不由暗暗称赞。

    同时,久攻不下,他也已是满腔怒火,讥笑道:“早听说轩仙流剑法通神,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邹奇一边御敌一边答道:“有本事破我剑来!”

    “不是只有你轩仙流懂得使剑,看我《光影穿梭术》怎么破你剑招!”马擒龙阴阴发笑,把剑指向邹奇,大步一迈,顿时连人带剑都消失了,隐隐约约只能看见一缕寒光瞬间刺到。——他这招是幡尸教瞬杀绝招,施展开来,人剑合一,有瞬移杀敌之妙。——其实《光影穿梭术》的威力,也是根据修为深浅而定,修为浅的难抑破风的气息,遭遇强敌之时,就难伤皮毛了;修为深的,可敛收破风之气,杀人于无形。

    所以,马擒龙破风而去,按理说是伤不到邹奇的。

    因为邹奇在个人修为上要比马擒龙略高一筹。

    然而,胜败的因素有时不能以修为断定。

    邹奇想要躲过这记绝杀,只有二法可行。

    一是回剑挡招,二是疾步后退。

    可是,面对瞬杀,还需把剑在手,才能做到及时回剑,眼下他以气驭剑,剑在外而不在手,回剑自然不及,所以这回剑挡招是行不通的;而他又背靠悬崖,疾步后退显然又不可能。——生死瞬间之际,他唯有举手格挡。

    只听“噗”声,剑身穿过手臂,顿时鲜血四溅。

    邹奇咬牙忍痛,飞起一脚将马擒龙踢飞出去。

    谢宫宝脱口惊呼:“上仙!你……!”

    “这点伤死不了,你们俩跟我来!”邹奇收起剑,携上谢宫宝和屠娇娇跳下崖去。
………………………………

第十六章 护送

    原来崖下三丈远处有条悬崖小道。

    那小道盘岩绕壁缓缓而下,无比的险峻。

    三人顺着小道穿进云雾,但走过一段,便到了尽头。

    这道路尽处云雾飘渺,抬头不见天,低头也不见底。

    邹奇领着谢宫宝和屠娇娇到此,只是走了一条绝路。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他手臂受伤,力不能战,躲来这儿也是无奈之举,起码能够有效扼制马擒龙的攻势。——三人背靠岩壁刚刚坐定,只听白骆衣和马擒龙在上面嚷嚷起来:

    “表哥!你干嘛要伤奇哥!我……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你别担心啊,邹兄不会有事的,只要他不再多管闲事,我就放他走。”

    “真的吗?奇哥,你快上来,表哥说不为难你了!”

    邹奇盘膝坐地,闭着眼睛听着,过了好半晌才朝上喊话:“骆衣,对不住了,不能护你回庄,你自己路上小心。”

    他对白骆衣爱意深厚,但私情与公义焉能混淆不清。他不认为自己是多管闲事,起码这两个少年兄妹情深,身陷魔道却品正心正,该当援救,否则便是取私情而舍公义。既然是心意坚定,所为又是守正扬善的好事,邹奇自然不肯向邪魔歪道屈服。

    由此,任凭白骆衣如何煽情劝说,他也不回一句了。

    ……

    ……

    听着白骆衣的声音,屠娇娇一阵反感,一阵作呕。

    在她的视角里,白骆衣专勾男人,不是个好东西。她恨不能把自己所见所闻全都数落给邹奇知道,但那些事都yin秽不堪,她说不出口。气了一会儿,把嘴凑到谢宫宝耳边悄说:“这女人不好,你跟他说说,让他别再喜欢她了。”

    此时,谢宫宝何尝不恼,可他感觉这事是说不得的。

    一来空口无凭;二来也有摆弄是非的嫌疑。

    总之,祸从口出,这种事少说为妙。

    他提醒屠娇娇:“这事以后再说。”

    两人再不多言,安安静静候着邹奇运功疗伤。

    过了一会儿,邹奇打坐以毕,消耗的真气已得恢复,只是手臂贯穿却非短期可以康复。他轻叹了一口气:“人生有死,死亦求道,得其所,得正果,夫复何恨。——小兄弟,我已经尽力了,想救你们却救不活,不过你们也别害怕,黄泉路上我一样会护着你们。对了,生死一场,还不知道你们兄妹俩叫什么呢?”

    谢宫宝低头沉吟,只觉邹奇话锋悲壮,坦然迎死。

    本来邹奇出手援救,他就已经很感激了。

    现在又来陪死,这个举动深深震撼了他。

    此情此景,谢宫宝只想拿真心说话,不愿说假:“既然要死了,我也不骗上仙,其实我跟她不是兄妹,我叫谢宫宝,她叫屠娇娇。”

    听到这话,邹奇身形一震,似是想到了什么:“谢宫宝?屠娇娇?听说烝鲜族寄灵仙堂这一届的嫡传弟子是叫雍牧和谢宫宝,小兄弟,我没说错吧?还有,当年屠霸天暴毙的时候,留有一个遗女好像就叫屠娇娇。看来,你们跟姓马的还真没有半点关系,也难怪他要捉你们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把“原来如此”四字说的极为森冷,好似动了杀心一般。

    谢宫宝和屠娇娇面面相觑,都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

    而后,屠娇娇心里起了抵触,想起叔叔的死,又激愤起来:“我还以为你跟轩仙流其他人不一样,哼哼,我不要你救了,你滚!”

    邹奇不理她,只是伸指一点,屠娇娇便昏了过去。

    谢宫宝急喊:“别伤害她!”

    “这儿是悬崖峭壁,不宜激动,我暂时封了她的神识,一会儿自然会醒。”邹奇语调恢复正常,极为好奇的盯着谢宫宝,目光尽是迷惘:“我不明白,屠隐杀你全族,你为什么还要这般护她?”

    谢宫宝嘴角抹过一丝极苦,解释着道:“屠上仙不是凶手,他还救过我。”

    邹奇问:“哦,那凶手是谁?”

    “这……这,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才好?”谢宫宝对整件事情也不甚了解,只得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一遍。他先说祠堂遭遇黑衣蒙面人袭击,而后又说族长带他去壁龙潭求屠隐搭救,接着又说高敢来袭,最后才说到轩仙流围攻屠隐,屠隐散功逃脱,枯灭于古庙。

    听完事情原委,邹奇沉默半晌,没有说话。

    谢宫宝望了望身边昏睡的屠娇娇,又道:“我把丫头送到这里来,是屠上仙临终嘱托,其实,就算他没有嘱托我,我也不可能撇下丫头不管的,她……她年纪还小,不能没人管。”

    邹奇点了点头:“守信报恩,这些你都没有做错。”

    “可我没有做到。”谢宫宝只觉凄苦,一阵沮丧:“屠上仙耗尽真气也只能帮我延寿两年,我就是现在死了也没关系,可是丫头没病没灾的,她不能死。还有,他们要抓的是我,其实上仙也用不着陪我送死,你现在走,他们肯定不为难你,我……我只求你帮我一个忙。”

    邹奇意领神会:“你想求我带这小姑娘走?”

    谢宫宝望着屠娇娇,一阵不舍:“上仙要是肯帮忙,就把她送去七星坛。”

    ……

    ……

    七星坛!

    邹奇哈了一声,眉头一挤,反应很大。

    要知道,自从正邪大战到如今,轩仙流与幡尸教各方势力均有缓和,唯独对七星坛难消怨恨,双方人马但凡遇上,必有厮杀。而七星坛坛主方泰吉在轩仙流的除魔名单上排名第二,仅次于教主纳兰图霸。——双方结此深仇,追根究底都和白继文有关。

    说到这白继文,资质奇佳,可以说是千古一人。

    他七岁拜入轩仙流,八岁修满浊气,晋升太阴。

    之后,又花费十五年从太阴晋升混元,修炼如此神速,当真是旷古未有。

    然而,修气对于旁人就难比登天了,就拿轩仙流掌门秋道仁做比,他现年一百零八岁,十岁入门,却也花了四十年才修到混元之境。——当年的白继文风光无限,很得师门看重,但他不羁无束,勾结幡尸魔教,先是与屠隐琴箫和鸣,以音律结交;而后,又与幡仙四圣之一、紫辰仙子方熙弱成就姻缘,最终毁在了美se惑之下。

    轩仙流认为,白继文入魔成亲之事跟方泰吉、屠隐有关。

    方泰吉身为方熙弱的兄长,更是从中穿针引线,百般凑合。

    所以,白继文死后,轩仙流便把这笔账记在了七星坛方泰吉的头上。

    ……

    ……

    而此时,谢宫宝提及七星坛,邹奇如针刺耳,焉能没有反应。

    他先是痛惜,感叹白师叔的悲剧一生。

    而后又是一恨,恨不能诛尽七星坛的魔头。

    最后又觉可笑,笑自己居然动了相帮之念。

    他看见谢宫宝心无杂念,亦无正邪之分,行事仅凭心意,而所为竟是如此之正!谢宫宝从南到北一路护送,生死瞬间也不变初衷,即使他护送的是屠霸天的女儿,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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