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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影-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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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总管目光迷离,似在回忆着什么。

    而后嘴角抹起一笑:“她,很好很好。记得当年曲池发乱,她还是个总角小娃,那时候老侯爷护驾,我打前锋,终是把她跟三法老送出国去,没想到转眼之间她就长大了,很好,好的很。小姐,她说她这些年颠沛流离,却一直记着你,她还说她记得你跟她之间的约定。”

    柳三娘脸上一红,羞于接话。

    这时谢宫宝问:“什么约定?”

    “你个淫贼!我跟公主的闺蜜之事你也打听,你……你还要不要脸!”柳三娘急赤白脸的狠狠踹了他一脚,然后侧过身去不敢看人,拧起酒坛喝酒以盖其羞。

    谢宫宝给她踹上这一脚,只觉莫名其妙。

    一时无趣,索性以背相对,懒得理她了。

    然后问姚总管:“别的我都不问,我就想知道公主和三法老的装扮怎样?一会儿乔慕白来了万一召集住客,以她们俩的扮相究竟能不能蒙混过关?”

    姚总管高深莫测笑了笑:

    “当然,我们有帮手。”

    “有帮手?什么帮手?”

    “一会儿你自然知道。”

    两人说话间,忽有一彪人马踏步门前。
………………………………

第一百九十八章 宴客

    这彪人马约千人之众,但都止步门前围而不进。

    过一会儿,屋外蹄响,有一黑甲将军勒马门前。那将军持鞭下马,手搭腰剑,跨门进来。他气势好重,堵在门口,把光线也挡没了。

    昏暗中,大堂喝酒的官兵耸起让座,退避一旁。

    谢宫宝一众也屏住呼吸,冷冷的瞅着大门。

    那将军一言不发,端坐门口桌边,只见他须眉连鬓,眼呈三角,目运神光,可不正是乔慕白。他扫了一眼在座,然后嘴角抹起一丝诡笑,喊:“梅掌柜,听说你店里来了不少稀客,本帅特意赶来一逢,有好酒好肉只管呈上,本帅今天要宴请宾客。”

    “宴客?骗鬼哟,你瞅瞅你都带了多少人来,想拆我铺子也用不着这么多人。”梅掌柜气冲冲走去门边,指着门外士兵发了一通牢骚。接着,跳上柜台,就柜台上转了几圈霓裳舞步,稳稳坐好拨弄算盘:“今天的生意全让你败坏了,这账面连伙计的工钱都快付不起了,拆吧拆吧,早拆早解脱。”

    “你的损失我赔,看看这银两够是不够?”

    乔慕白哈哈大笑,问人要来一袋银两抛去。

    梅掌柜接住掂了掂重量,随后把银袋子塞进胸口,凌空翻落下地,笑道:“这还差不多,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后厨还有烤乳猪和烤全羊,我这就给你取去。”话罢,从侧门闪出去了后厨。

    ……

    ……

    谢宫宝见她离开,不由暗暗称奇。

    梅掌柜的撒泼可谓赚足了他的眼球。

    谢宫宝想不通,一个女子在友桑地界开店何以如此张扬?按理说,当着乔慕白的面,梅掌柜理应极力巴结才对,怎么就敢借题发挥,蓄意敲诈,这实在有违常理。要知道乔慕白手握重兵,操着生杀大权,谁敢在他面前撒泼。

    有此疑惑,他安耐不住,凑到姚总管耳边问:

    “这个梅掌柜如此张狂,究竟是什么人?”

    姚总管回他:“她,应该是幡尸教徒。”

    谢宫宝闻听如雷,脑袋轰鸣作响:

    “幡尸教徒?这怎么可能。”

    柳三娘白了他一眼:“这有什么不可能的,除了幡尸教徒,谁还能迷惑你。”

    姚总管接着话头也道:“嗯,小姐这话说的对。我南疆二族锻炼的极品晶魄向来自用,从不外售,她纳兰图霸垂涎我族极品晶魄,设个据点强买强卖早就不是新鲜事了。严格来说,这家野店只能算是驮运晶魄的驿站,真正的据点是无霜城里面的听雨轩。哎,说这么多干嘛,仙根断了,惹人敲诈,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谢宫宝听着一愣一愣,完全迷糊了。

    先前局势复杂,却有迹可循,容易谋划。

    时下幡尸教卷入,不知会不会生出变故?

    这时,梅掌柜去而复还,令伙计端来酒肉。

    乔慕白起身,引手在座,跟梅掌柜道:“今天这里所有住客都是本帅要宴请的宾客,我留下一坛酒足矣,其余的都给客人享用吧。”说完,自己动手接过伙计手里的酒坛子,然后斟上一碗。待梅掌柜把酒肉上齐,他又向柳三娘拱手:“三娘一向可好?”

    被认出来了,柳三娘索性摘去斗笠。

    然后冷哼一声,挤眉仇目直瞪过去。

    乔慕白不跟她瞪眼,笑道:“你一定怪我妄自尊大,目中无人吧?本帅不知道三娘屈驾,适才见着大吃一惊,本想躬身问好,又怕失了礼数,故等到酒肉上齐才敢攀谈。”

    柳三娘翘嘴冷笑,自言自语着道: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见鬼了。”

    不等她说完,姚总管干咳两声,把话截来:“乔统领,我家小姐是刀子口豆腐心,你别往心里去。”

    乔慕白晃了晃手,依旧一副笑脸:“岂敢,三娘出身侯门,身份何等尊贵,只要她肯跟我说话,即便是骂我,我也高兴;更何况人人都说侯府小姐豪气干云,不逊须眉,我就欣赏她这一点。三娘,记得上回王宫宴会你泼了我一脸酒,可是让我大出洋相,不过我不怪你,反而心里开心,念念不忘,总想着哪天再跟你同桌同饮,没想到今天倒是遂了心愿。”

    柳三娘听着这话,心里就来气,恨道:

    “怎么,你还想对我动手动脚不成!”

    乔慕白哈哈笑道:“三娘是绝色佳人,也是女中豪杰,试问哪个敢对你动手动脚,上回我是喝醉绊了一跤,搭你肩膀,实属无心。再说,我乔慕白虽非君子,却也懂得羞耻,我对你只有倾慕之情,绝无非分……。”

    “够了!别再说了!”

    柳三娘听着脸上一红,喝断他话。

    给敌人倾慕,听来都觉是种讽刺。

    实际上她喝断乔慕白的话,除了气急生怒之外,更多的是羞涩,当乔慕白说到“试问哪个敢对你动手动脚”之时,她就不由自主的想起谢宫宝对她的大胆妄为之举,由是脸上滚烫,怒喝之后又忍不住往谢宫宝小腿上踹了一脚。

    谢宫宝道:“是他倾慕你,你踹我做什么!”

    话毕,要跟姚总管换位置,像躲鬼似的躲她。

    柳三娘大怒,一把将他拽回:“我没嫌你一身汗臭,你倒嫌我了!”

    谢宫宝又好气又好笑:“我哪敢嫌你,我是怕你,行了吧姑奶奶。”

    值此对峙之际,敌我双方言犹未尽,她俩就斗上嘴了。

    乔慕白被冷落在旁,且还看见柳三娘跟谢宫宝拉拉扯扯,顿觉屈辱。他咬牙盯着谢宫宝,强忍着不发作,但脸上却浮起一层杀气。而后干咳一声,打断她们看似打情骂俏的拉扯,招来随从士兵,说道:“本帅刚才说了,今天这里的所有住客都是我要宴请的宾客,你去敲门,把其他宾客请来共饮。”

    那士兵应诺一声,上楼去了。

    “你们想干什么!”

    柳三娘情急之下,脚下借力一跳翻上二楼。

    随后抢步闪到楼梯口,把那士兵踹下楼梯。

    谢宫宝想拦却没拦住,心骂:“愚蠢!这一拦,岂不惹人怀疑!”

    果然,乔慕白倏地站起,疑目瞪望看着柳三娘:“三娘这是干嘛?本帅知会住客下来喝酒,你为何阻拦?莫非这店里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又或者其他什么?”

    柳三娘眼珠子左右梭闪,暗呼糟糕。

    “胡说八道什么!你带这么多兵过来,不就是冲我,你跟我用不着来虚的,是打是杀我奉陪就是,你只别祸害其他住客,我柳三娘可干不出祸及他人的事。”她意识到自己莽撞了,于是把弓在手,蛮狠的吐着说辞,企图补露补过,混淆视听。
………………………………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一言不合

    此时,窗纸捅破,虚套的宴客再难粉饰太平。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乔慕白,候着他的反应。

    谢宫宝手上聚气,死死盯着乔慕白,他打定主意只要乔慕白稍有异动,便立时出手全力擒拿。他只有少许异种真气可用,加上伤势没有好全,委实不知能否擒得住乔慕白?倘若乔慕白的修为跟严松相近,那必是擒拿不住的,可又有什么办法,眼下所有谋划都给柳三娘打乱,他不动手一试,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其实乔慕白盘查住客,谢宫宝早有预料,也早有预备。

    起先盘算的是,利用柳三娘转移乔慕白的注意力。

    这么一来, 即使乔慕白仍要盘查,也必不仔细。

    更何况公主和熊木岩做了装扮,普通盘查当无疑虑。

    哪知柳三娘来上这么一出,非但阻扰不了乔慕白,反而给人以阴谋感,成功的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野店的所有住客,如此演变下去,公主和熊木岩岂不遭难。由是,谢宫宝也不做他念了,只想着擒贼擒王,故而盯紧了乔慕白,准备随时出手。

    哪知门外士兵蜂拥而入,顿将大堂塞满。

    有兵勇保驾,谢宫宝就不敢冒然动手了。

    一时间,双方各拔兵刃,对峙升级。

    眼看就要打起来,乔慕白突然罢手,令士兵们收了兵器。

    然后在所有目光注视下,气定神闲的端碗喝酒,趁灌酒这档功夫用眼角余光扫了一圈在座,最后打起哈哈,说道:“三娘,你误会了,我带兵过来可不是冲你。我只是听我账下将士禀告,说有贼人手持昌阳侯令出没于此,你也知道昌阳侯令事关重大,倘若遗落贼人之手,届时调集城防军作乱,你我都担不起这个责任,所以本帅思之量之,决意过来做个盘查。”

    柳三娘缓步下楼,走到乔慕白身边。

    然后,手按桌面,咬牙冷笑,恨道:“你把话说的再怎么冠冕堂皇,也掩盖不住你的野心,你觊觎我侯府令牌早就不是秘密了,这些年你差人潜入我侯府多少回,你自己算过没有,说这里有贼出没,我看这贼就是你吧,偷不着你今天就要蛮抢了是不是!”

    乔慕白一边听一边自斟自饮。

    等她说完,且不忙着答话。

    而是抬头深深看着柳三娘。

    他瞳孔放大,闪着幻想和贪婪,好像怎么看也看不够:“都说贫贱是贼,你这么说我,我不反驳,毕竟我是侍卫出身,身份远不及你那么尊贵,不过正因为我出身低微,才懂得豁出性命往上爬,我能有今时今日的权位绝非侥幸。所以,请三娘不要妨碍我除贼建功,除非你拿得出昌阳侯令,否则只能当是失盗,本帅就有责任追缴。”

    “你……!”

    柳三娘莽撞生变,一心补救,哪知所说都是枉然。

    她发觉自己说的越多,反而有种推波助澜之感。

    乔慕白的注意力聚焦在住客身上,再难扭转。

    故而心境暴躁,一时词穷,说不出话来。

    正心急间,只见谢宫宝打起哈哈:“统领心太急了,都还没弄清楚消息真假,就带兵过来抢了,你确定你账下将士不是喝醉酒把茅厕牌子当成昌阳侯令了?你也不仔细想想,不演练不出兵的,谁敢把昌阳侯令这么贵重的东西随随便便带在身上,何况是在你友桑的地面上,难道就不怕你抢么。你想看昌阳侯令其实也简单,把我们都杀了吧,杀了我们,我保证你不仅看得到昌阳侯令,还能跟城防军见上一面。”

    “你什么意思,恐吓我吗!”

    乔慕白眉头怒锁,厉眼瞪去,以为凭一己气势能有所震慑。然而瞪不到两秒,就给谢宫宝深邃可怕的瞳孔逼得慌忙收目,这一刻权位、气势放佛全都没了用处,在谢宫宝的瞳力之下,他就像个全身发颤的羔羊。

    这种现象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要知道,眼睛映射…精气神,而精气神则是魂力泉眼,因此修灵一脉往往触目便知魂力深浅。魂力深的和魂力浅的携目峙对,前者就有慑魂之妙,令人胆寒。乔慕白就纳闷了,这些年曲池亲授他不少功法,以他修为而言,即使对敌修气一脉的太阴高手,也足可一战;也就是说他魂力雄厚,没道理输给一个籍籍无名之辈。

    他只当自己为恐吓所胁,才招致此败。

    因为他不相信这世上有人比曲池的魂力还强。

    事实上谢宫宝的魂力除了白继文之外,早就天下第一了。只不过受妖狐附体之故,他的魂力一直不敢随意滥用。饶是魂力强而不能用,但斗个鸡眼,这世上还真没人斗得过他。

    “恐吓?你带这么多兵过来,究竟是谁恐吓谁。”

    谢宫宝缓缓走到柳三娘跟前,与乔慕白同桌对峙。

    适才他灵机一动就想了,此前的谋划一律失效,出手擒拿又没有十足的把握,那还不如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搅浑局势,只要搬出城防军三字,相信乔慕白多多少少会有顾虑,毕竟两军开战,对谁都没好处。所以,他才敢于对峙,旨在让乔慕白相信昌阳侯令不在此间,令其不敢痛下杀手。

    见乔慕白勾头沉默,估料起了效果。

    当下搂住柳三娘的肩膀转身上楼:“乔统领既然不欢迎,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走了,进房收拾行装,准备回城吧。”话罢,走上二楼,在柳三娘耳边嘱咐:“一会儿用两个大箱子把公主和三法老运走。”

    柳三娘悄声问道:“走得了吗?”

    谢宫宝道:“我把局势搅浑了,走或许不难。”

    柳三娘嗯了一声,招呼姚总管一众进屋收拾。

    可就在姚总管等人准备离桌之时,乔慕白拍桌耸起,下令亲兵砍杀。姚总管一众持器反击,怎奈好汉难敌人多,在几百亲兵围剿之下,只一瞬的功夫就被砍杀了两人。这变化可谓突然,别说柳三娘了,就是谢宫宝也始料不及。

    “好你个狗贼,看箭!”

    柳三娘搭弓射出一缕魂箭。

    这时,谢宫宝也纵身跃下。

    一箭一人同时直取乔慕白咽喉。
………………………………

第二百章 推理

    乔慕白极为托大,不闪不避,一手夹住魂箭,一手拍出跟谢宫宝对了一掌。只听嘭声,乔慕白连人带凳退到门口,对掌之手瞬间麻软,软得连抬也抬不起来,此时方才知晓谢宫宝的厉害,当即一滚一扑闪到亲兵身后。

    实际上,谢宫宝这头承此一掌也不好过。

    虽说对掌是掌心承力,然所撼却是全身。

    他内伤未愈,催使全力本就极为勉强,何况乔慕白的魂力深厚,这两掌相对,立觉体内翻涌,亏得他没有硬撑,急退十多步方将掌力卸尽,否则好全的八成伤势必又复发。

    “嘿呀呀!住手,都住手!”

    梅掌柜听着打斗声,从后厨闪出。见喊不住,遂抓了柜台的碗盘往堂上猛砸,一边砸一边骂:“当老娘死了是不是!叫你们打,打打打!”那碗盘在打斗双方脚下碎开,只听乒乒脆响,顿有止戈之效。

    谢宫宝一众和乔慕白的亲兵都各自分开。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撒泼已极的梅掌柜。

    “都是一群王八羔子!喝醉了撒酒疯呢!要撒酒疯上外面撒去,老娘这里经不起你们折腾。”梅掌柜环指大骂,又泼又俏。骂完之后,脸色缓了缓,又跟乔慕白说道:“乔统领,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店里今天住有贵宾,你若再打打闹闹,惊扰了她可就不好了。”

    乔慕白罢了罢手,不再给梅掌柜面子:

    “本帅今天要缉拿反贼,只能得罪了。”

    柳三娘气不过,把话接来:“你骂谁是反贼哩!”

    乔慕白似笑非笑说道:“近来听闻熊木岩偷溜回国了,这老贼当年叛乱祸国,掳走公主,凡我国人无不有切齿之恨,可我怎么听说昌阳侯不太一样呢?几天前我收到消息,说昌阳侯出城进山跟老贼暗通往来,回城的时候还遭到浪人袭击,当时我还不信,派人进山追查,哪料果然发现不少侯府府兵的尸体。”

    此话一出,姚总管等人面面相觑,脸色大变。

    柳三娘更是把弓搭箭,喝问:“你什么意思!”

    “三娘不必再掩饰了,昌阳侯私通老贼虽无实证,却也有迹可循,说句实话,我是真的不愿相信,此前我还一直想帮昌阳侯洗脱嫌疑,可是……。”

    乔慕白顿了顿语,闭目深吸,苦苦作笑:“可是现在我信了。本帅今天带兵过来只想查探昌阳侯令的虚实,当看到三娘你在这里,其实我已经打消疑虑了,哪料你阻三阻四举止怪异,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我忽然就想,昌阳侯跟老贼私会的目的是什么?会不会把令牌私相授受给了老贼呢?我实在想不通昌阳侯令如此重要的物件,怎会让两个来历不明的人持有,唯一的解释那一老一少就是熊木岩跟公主了。”

    柳三娘听着怔怔发抖,捏着拳头紧张已极。

    此间秘密居然就这么给他轻松臆想出来了?

    她心虚的瞄了瞄二楼客房,一时无词可辩。

    这时谢宫宝拍打她肩,示意她不要紧张。

    “乔统领的推理很精彩,接着说,看你还能说出什么来。”谢宫宝鼓了鼓掌,往桌旁一坐,自斟自饮起来。其时尚在对峙,人人紧张,他于两方相持之间喝酒吃肉,可谓嚣张之极,全没把乔慕白放在眼里。

    乔慕白恨得牙痒,一双眸子都快迸出火来。

    他隐忍不发,指了指谢宫宝,说道:“你不说话,我还忘了,刚才你胡乱瞎扯是有些道理,可你别忘了你们现在身处何地。我友桑地界邈蛮荒僻,有什么值得侯府小姐亲涉亲为?来就来吧,为什么还要扮成商队掩人耳目?除非是某人想要进城,但又怕在我友桑地界出岔,所以三娘赶来接应,这么想就合情合理了。”

    说到这儿,脸色缓了缓,又跟柳三娘说道:

    “三娘,从始至终我都没想过伤害你,只要你不再妨碍我,我保证护你一世,绝不让人碰你分毫。不过还请谅解,昌阳侯勾结反贼,我能护你,却护不了别人,侯府其他人必须以反贼论处。”言及至此,忽地把手怒指谢宫宝:“尤其是这人,跟你勾肩搭背毫无尊卑,更该五马分尸!”

    柳三娘大怒,哆嘴想骂,让谢宫宝伸手打住。

    谢宫宝手上捏着一件纱布,偷瞄梅掌柜,见她冲自己点头,顿时又添了不少底气。

    原来适才混乱之中,梅掌柜偷偷塞给他一件面纱。

    他认得这个面纱,金丝镀边,正是诛姬日常佩戴。

    诛姬有两重身份,一是烟墨坛坛主,二是妙音。通常她只有充当妙音之时才肯显露姿容,平时涉外都是以纱蒙面,谢宫宝时常见她佩戴,故能断定面纱就是诛姬之物。――此时拿捏面纱在手,谢宫宝什么都明白了,因此把酒不放,表现的越发狂妄:“推理精彩,可惜没一句是对的。你当我是侯府家将么,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想杀我,我看你这个统领也做不长了。”

    乔慕白收敛气焰,疑声问道:“哦?那敢问尊姓大名?”

    谢宫宝朝梅掌柜招手:“来来,梅掌柜,你帮我跟他说。”

    “你自己说不行啊,非要我说。”梅掌柜白了他一眼,转而瞅着乔慕白盈盈笑笑:“乔统领,这位是我教纳兰教主的白龙信使,本来信使是密差,我原不该跟你说的,现在误会深了,我想我要是再不跟你说只怕就要结仇了。”

    乔慕白给她一番糊弄,惊的脸色惨白。

    纳兰图霸的信使虽无名头,却得恩宠。

    时下曲池有意进一步交好幡尸教,也就是说像信使这般人物别说杀了,哪怕是碰一碰也要有个理由。好在乔慕白经过不少大场面,虽知做错,却也不慌,朝谢宫宝拱了拱手,说道:“原来是纳兰教主的白龙信使,幸会幸会。可就算你是白龙信使,也无权干预我缉拿反贼吧。”

    谢宫宝眼珠稍转,酝酿佳词,说道:

    “我刚才说了,你推理的没有一句是对的。三娘之所以会到友桑地界,跟那什么熊木岩、什么昌阳侯令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前两天我跟我教烟墨坛坛主到侯府公干,三娘留我们歇了一晚,还说对诛坛主的琴技和功法极是钦佩,非要拜师,拜师不成就一路追到这里。诛坛主不肯见她,让我出面招待,我正劝她回城,你就来了。还别说,你这人真是讨厌的很,一来就杀人,我不出手还当是怕你了。”

    乔慕白满目堆疑,摇了摇头:“三娘是修灵一脉,拜师就要废灵修气,重头再来,你这番说词让人很难信服。”说时,投目二楼,扫视着一间间客房房门,仍有搜查的冲动。

    “你人头猪脑啊!”谢宫宝劈头盖骂。

    这个乔慕白以众压人欺杀良善、够招人厌恨的,况且还是曲池爪牙,于仇于恨谢宫宝都该杀之,怎奈他一身修为被禁,以他目前这点功法于千军之中诛杀贼敌却是做不来,虽说杀不了,当众开骂倒也爽快。

    柳三娘听着好不解气,噗吱笑出声来。
………………………………

第二百零一章 解困

    “你……!”乔慕白气得拍桌耸起。

    “你什么你,连三娘都笑你听不懂人话,你说你不是人头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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