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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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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又觉可笑,笑自己居然动了相帮之念。
他看见谢宫宝心无杂念,亦无正邪之分,行事仅凭心意,而所为竟是如此之正!谢宫宝从南到北一路护送,生死瞬间也不变初衷,即使他护送的是屠霸天的女儿,又能说他是邪么?——邹奇虽不敢离经叛道的质疑正邪之分,但他对谢宫宝的所作所为极为欣赏。
既是如此,为什么不能帮?
犹豫半晌,抿嘴轻笑:“这个忙我帮了。”
谢宫宝喜道:“多谢上仙!”
“小兄弟,我修为还浅,可不敢以上仙自居,以后别再胡乱叫了,我比你年长许多,你何不如叫我一声大哥呢。还有,留好…性命,别想着轻生,待我把人送到,必来野拂碑林救你,救得出自然最好,倘若救不出,我还是要与你一同赴死。”邹奇说罢,背起昏迷的屠娇娇沿路奔上崖去。
………………………………
第十七章 坠崖
屠娇娇一去,谢宫宝仿若心汁被抽,难受之极。
族人已灭,族长、师兄尚不知生死,现在身边唯一一个熟悉之人也走了,他忽觉天地虽大,好像寸土寸悲,处处是苦。――他抬头看了看天,云雾飘渺的,只能看见模糊的日晕,阳光洒下,云里雾气披着五彩霓裳,煞是好看。
悬崖小道那头好像有人过来,谢宫宝知道是马擒龙一伙。
事已至此,他已没得选择,迎上前,打算跟他们走。
可是刚刚起步,只听前面有人急喊:
“崖下有东西上来,戒备!戒备!”
声未落,立时就有几人摔下崖去。
谢宫宝心头一震,怔怔的不敢挪步了。就在这时,忽然眼前人影一晃,好像被人用力推了一把,脚下不稳,“啊”的一声惨叫,扎了下去。――人在半空,只觉就要死了,本能的伸手不停的捣,好像抓住了一根树枝,下坠之势微微一顿,那枝头断裂,复又跌落。只听得“嘭”声,摔在草坪地里,五脏六腑都似要炸开了一般。
他狂呕了几口鲜血,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躺在地上,好像看见有只猿猴朝他冲来。
接着又似乎是在做梦一样听见有人厉喝:“猿兄住手!我叫你救人,你却杀人!”猿猴好像声辩“叽叽歪歪”个不停。那人“咦”了一声:“你是说,他体内有九面玉狐?”――听到这儿,谢宫宝意识一散,完全没了知觉。
……
……
也不知道沉去多久,朦朦胧胧感觉眼前很亮,但又看不清。
周遭气流涌动,一股股若隐若现的白气飞快的转动着。
谢宫宝感觉自己不受控制,像被一股吸力拉着,慢慢的往一个方向挪去。剥开白气,他看见前面有一只白狐困在气罩之内。那白狐眼放红光,龇着牙狰狞发笑。谢宫宝立时醒悟,愕然失声:“九面玉狐么?难道我进入魂识了?”
他记得自己坠了崖,看来神识入魂,正是将死之象。
心想,九面玉狐把我魂体吸来想干什么?
心念未泯,让这股吸力吸到了气罩之外。
这时,九面玉狐爪子捣来一把将他按倒在地,而后张嘴咬下。
谢宫宝反应也快,迅速掰住它头:“啊!吞魂夺体!”
尽管九面玉狐无比凶残的张开血盆大嘴撕咬着,但它毕竟困在混元真气的结界之内,只有爪子和头能够稍动半分,在谢宫宝剧烈的反抗下,竟也一时无法得逞。――行凶不成,它开口说起话来:“别冥顽不灵!你快死了,难道要我陪葬么!来,让我吞了你,我替你活下去!”
谢宫宝一边挣扎一边大喊:“你休想!”
九面玉狐嗷嗷大怒,晃头摆脑越发厉害了。
这般晃动,谢宫宝哪里掰得住,眼看就要魂归狐嘴。
就在这时,不知名处响起一声叱喝:“妖孽!还敢逞凶!”
喝声未泯,接着飞来一束金光。
那金光飞来,好像一枚绣花针直接扎向九面玉狐的天灵盖。
九面玉狐顿时瘫软,愕道:“先天罡气!是哪个多管闲事!”龇着牙爬起来,表现得更加狂躁,张开嘴又要行凶。滋滋两声,又射来两束金光,扎得它四肢发颤,不等它恢复动作,谢宫宝的魂体已经让金光掳走。【气分四等,浊气,太阴真气,混元真气,先天罡气(先天罡气几乎无人真正达到)】
……
……
哗哗哗……。
谢宫宝意识回拢,先是听见水声。
他心里一阵狂喜:“我居然没死!”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能动了,睁开眼来抬了抬头,立时疼得撕心裂肺,好像全身都疼。他忍着疼扭头顾望,前面是一条溪,溪水上游有一帘瀑布,瀑布旁边则是苍绿繁茂的森林。而他自己却是躺在溪边草棚里,这棚有顶无墙,极为简陋。
谢宫宝心想,这棚简陋,可也结实,应该是人搭建的才对。
难道崖下有人居住么?在哪儿呢?
他又望了望,并没发现半个人影。
而后,躺了半天,仍然不见有人出现。
这时,他又饿又渴,心里失望之极,如果没人,饿也要饿死了。
正伤感间,鼻子闻到一股好浓的酒气,接着人影一晃,窜进来一只猿猴。那猿猴穿着灰袍子,学人走路,像个十二三岁的小孩;端看它手上拧着一只酒壶,腰间又挂着一只酒壶,走起路来一癫一癫的,又十足像个老醉鬼。――它走到谢宫宝身边,捏开他嘴,喂了一颗丹药,然后丢下两颗桃和一块熟肉,轻慢无礼的甩了甩头,转身就走。
谢宫宝急喊:“你哪里来的酒肉,还有这药?”
那猿猴回头拿凶光眺他,放佛在说,闭嘴。
而后,一丢头,癫里癫气的走了。
谢宫宝心道:“有人,一定有人。”
他也饿坏了,抓起肉食啃动起来。
过了一会儿,天色黑了,他躺着不能动,很快睡着。
第二天,安安静静的躺到下午,那猿猴又准时出现,只是送药送吃的,并不多留片刻;任凭谢宫宝说什么,它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极是高傲冷漠。――谢宫宝恢复很快,到第三天,就能动能坐了,半月后便可杵着棍棒走路了,短短不到两月竟康复了八九成。
养伤期间,一直是那猿猴送药送食。
至于猴子的主人,却是没有露面。
……
……
伤势好全,谢宫宝围着崖底转了一圈。
发现山如天高,根本没有出路。
隔于幽谷,顿时绝望。
眼下,坐谷观天,与世隔绝,怕是只有那个一直不肯露面的神秘人能够帮他逃出升天了。――这天下午,等那猿猴送来吃的,便悄悄的跟着。只见猿猴一边癫步一边喝酒,好像嘴里还哼了两句小调,走到瀑布下“呼”的一声钻进了水帘之内。
谢宫宝大喜,沿着瀑布旁边的凸石爬了上去。
爬到高处,往水帘里一钻,旁边居然隐藏着一个洞口。
他挪到洞边正想偷看,那猿猴突然窜出将他提进洞去。
别看这猿猴个头不大,力气却是大的惊人,它只用了两根手指,捏着谢宫宝的后颈衣就这么轻轻松松提进洞来,而后又把谢宫宝重重的摔落在地。――不等谢宫宝爬起身子,那猿猴身形一闪骑上他身,龇开嘴露出两排尖牙厉声咆哮。
谢宫宝举手告饶:“你别吼了,我这就下去。”
但就在这时,从山体里穿出一个白衣男子:“猿兄,他只是个孩子,放过他吧。”
那猿猴倒是听话,闪去一边继续喝酒。
………………………………
第十八章 魔猴
谢宫宝从地上爬起,只见眼前男子脸如美玉,眸如星闪,颚下有须,单从相貌上看是个年约三十五岁左右的儒士;不过他须发尽白,蓬头不束,颚须长有一尺有余,又像是个古稀老者,真实年岁实难辨清。——总之,身姿飘逸,长相脱俗,像个神仙。
谢宫宝看着,不由暗暗赞扬。
而后拜了拜,小声道:“我从上面摔下来,是上仙救我的吧?”
那白衣人不答话,脸上也不作半点喜怒哀乐,只道:“这世上哪有什么上仙,以后你就管我叫先生吧。既然你找来这儿,那么打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吧。”
住在这里?出不去了吗?
猜疑之际,谢宫宝放眼游望。
此洞方圆五丈,只是一座简单的洞府。
洞中有二张石凳、一张石桌、一张床。
桌上黑白二字对弈,有一盘残局未了。
床上搁有一副五弦古琴,琴腹里藏有一把古剑。
而左右岩壁凿有书橱,摆满书籍,除此再无一物。
这地方倒是干净雅致,但谢宫宝此来只想求个出谷的法子,可没想住在这里。他收敛目光,也不啰嗦,直接问道:“我现在伤好了,先生可不可以帮帮我?我想出去。”
那白衣人抚动白须,双脚离地,竟然漂浮起来:“你看不出来么,我只是个魂体,帮不了你。”
这话一出口,谢宫宝怔怔当场,顿时就痴了。
据他所学所知,魂魄离体,非修为高者不能为。
而且,不论人死,还是施法,魂魄但凡离体,都不能久存,只有在极阴之地才能长久的保得一丝魂体;然而,眼下这座洞府,阳气很盛,感觉不到半点阴气,这白衣人的魂体在这里是如何存活的呢?——加上,魂体只是一缕魂识意识,离体显灵极为消耗魂力,哪怕是魂力深厚的寄灵仙师也不敢在大白天冒然显灵;可是,这白衣人的魂体居然毫不回避风险,大白天的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显现在谢宫宝的面前,这简直匪夷所思。
不等谢宫宝回过神来,那白衣人又抿嘴轻笑:“你刚说你伤好了,真的好了吗?魂体虚弱,病入膏盲,你能活够两年就不错了。两年后,九面玉狐吞你魂夺你体,就是我杀你之时,否则妖狐出世,人间又是一场浩劫。孩子,不染尘世,就不会给人间招灾,你懂吗?既来之则安之吧,别再心存出去的念头了。”
说完,缓缓转身,往内洞岩壁里一钻,消失不见了。
……
……
谢宫宝心头一震,两年后,他就要杀我么?
“为什么?”他冲上前拍打岩壁,却让一股气流弹开。
谢宫宝伸手去摸,原来不是岩壁,而是一面气墙结界。
他使劲的撞击气墙,却是怎么撞也撞不进去。
这个时候,那猿猴打着酒嗝过来,趾高气扬的鼓起嘴巴冲谢宫宝“嘘嘘”两声,好像在说“真没用,看我的”,跌跌撞撞的毫无阻碍的进了气墙结界,而后伸出猴头故意的丢了丢头,才又进去。——谢宫宝怔了一下,又好气又好笑,我居然连只猴子都不如。
只觉无趣,钻出洞府,回到溪边木棚傻坐了半夜。
静下心来,他似懂非懂的回味着白衣人说的话。
不染尘世,就不会给人间招灾?这是为什么?
他也一直再问自己,为何体内会有一只妖狐?
此次坠崖重伤,让他见识到九面玉狐的邪恶。
他不知道九面玉狐究竟是何灾乱,但他明白妖狐出世首先遭难的必然是他。想到自己只有两年可活,心里不由一阵悲凉;同时,他又有一种解脱之感,从小到大孤苦伶仃的,他找不到一点开心的记忆,好像活着未必比死亡好。
想着想着,下起雪来,冷得受不住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又回到洞府。
洞里面暖和,而且桌上有肉。
他也饿了,吃完又不想睡觉。
百般无聊之际,抄起书来就看。
这些书全是道家经典、历史明记,有趣的少,乏味的多,权当催眠罢了。
他躺在床上翻了两本,不知不觉睡着。
……
……
次日醒来,看见那猿猴偷了他的碧空寒冰剑,坐在一旁,对着剑时而抹泪时而灌酒,好像极度伤心似的。
他起床过来问它:“怎么?你认识这把剑?”
猴儿站起,背着手来回兜步,像在深思熟虑想些什么?
腰间酒壶一摇一摆的,十足的人样,应该说像个老者。
走了十几下沉重的步子,突然把头扭来,用高傲悲伤的眼神看着谢宫宝,手指气墙结界,做了一个抚动胡须的样子;而后又指了指碧空寒冰剑,做了一个饮刀自尽、翻白眼的动作。——整套…动作似乎在说“里面的白胡子老头说这把剑的主人死了,消息是否属实?”
谢宫宝猜到它的意思,轻叹一声:“哎,你是问屠隐么?没错,他已经死了。”
那猴儿听罢,蹬去墙角,嚎嚎大哭。
谢宫宝心想,原来它是认识屠上仙的。
见它哭得好不伤心,拾起剑递它:“你别哭了,我把这剑送给你。”
那猿猴把剑接了,抽泣了一会儿,瞧不起人似的昂起头轻蔑的看着谢宫宝,继而目光转柔,去书橱翻出几本书拍在桌上,指着书“呜呜”了几句。——谢宫宝凑过来一看,这些书全是修气功法和剑谱,他理解猴子的意图:“你想让我学这些?”
猿猴身子一闪,卧去床上,灌了一口酒,点了点头。
谢宫宝苦笑道:“我都快死了,还学来做什么?”
听他不肯学,猴子大怒,弹跳起来暴打他头。
谢宫宝头上中招,疼得难以忍受,抱头乱窜:“别打了,我学,我学。”
他还以为这猴子只是心血来潮,敷衍着翻了一天书,哪知道它竟然是那么的认真,天天强迫谢宫宝读书,读得慢了就打,偷懒了也打。这猴子喝醉酒后,发起酒疯来,手脚重,花样多,时常把谢宫宝打的口吐鲜血,折磨得死去活来,它自己要么就咧嘴大笑,要么就投来鄙视的眼光。——以前遭族长鞭打,还有个轻重,而这猴子就像个魔猴,着实让谢宫宝害怕。他不知道这只遭瘟的猴子为什么要逼他修炼,他只知道自己往后的日子一定生不如死。
就这么苦苦撑了半个月,硬生生的把几本书背了下来。
可是他体内藏不住一丝真气,修练就没有半点进展了。
这就彻底惹恼了猴子,强逼谢宫宝打坐,且不准进食。
而那白衣人的魂体放佛彻底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白衣人不出现,就没有人可以阻止猴子逆天的变态行为。
………………………………
第十九章 名师
这日,趁猴子喝醉睡熟,谢宫宝悄悄爬起,挪到瀑布边喝水。
他已经四天没有进食了,饿得头晕脑胀,没有了一点力气。
捂着肚皮站了一会儿,又打起坐来。他不敢起来太久,若是被猴子发现,必然一顿暴打。此时,他早也屈服了,这猴子没人性,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要是能练些真气出来,往后的日子说不定也会好过一些,只要过了猴子这一关,最起码顿顿美餐,不至于挨饿吧。
所以这些天,他很认真,可是不管怎么修炼,偏偏没用。
这会儿饿得思绪跑偏,更没办法集中精神了。
虽在打坐,脑子里面全是鸡鸭鱼肉。
想着想着,鼻子里闻到一股肉香味。
他舔了舔嘴,馋了他一嘴口水。
这味道越来越浓,感觉不像假的,他用力嗅了嗅,脸上一喜,睁开眼来,只见气墙结界处搁着一大块肉腿。他想也没想,奔步过去抓来就啃。可是没等他啃上两口,那猴子警醒过来,龇着牙气呼呼的过来,夺了他手上肉食,捏紧拳头就要打他。
这时,只听不知名处传来白衣人的声音。
一月来销声匿迹,这会儿终于吭声了:“够了,猿兄,就让他吃吧。”
猴子拍着胸口“呜呜呜叽叽叽”的叫了几声。
白衣人又道:“我早就跟你说了,他跟屠隐没有关系,你却不信。再说,你逼他修练的法门不对,他就是练上十年百年也是没有进展的,你何必这么执着。”
猴子好像恼了,“呜呜叽叽”的狂躁起来。
沉默良久,白衣人从结界走出,望瀑兴叹:
“熙弱已死,世上再也没有莺喉之歌,烟纱妙舞,就算屠隐还活着,琴箫和鸣又有何意?你好舞贪杯,这是天性,可这些年,你不也因熙弱之死,甘守寂寞不再念舞了吗?怎么这孩子一来,你又开始浮躁了呢?猿兄,别再逼这孩子了,我已经封琴多年,即便这孩子学得跟屠隐一样的修为和音律,我也不可能再去碰那‘八荒琴’。”
猴子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尖牙,呜呜的像是求着什么。
白衣人看向谢宫宝,冷道:“不可能,我不收徒。”
猴子抓耳挠腮恼之已极,抱手丢头,呜呜的又像威胁。
白衣人脸上也泛起怒意:“胡闹!他哪里碍你眼了,你要把它送出去!他体内有九面玉狐,岂能放得,我看你分明是在逼我。――猿兄,你我相交有20多年了,你是天生天长的灵物,能跟你结交,也不枉此生,我想我是自私了,不该留你陪我一起归隐的,如果你不甘寂寞想走,我不拦你。”
听到这话,猴子眼圈一红,飙出几滴泪珠。
而后,仰天悲啸,窜出瀑布。
……
……
白衣人跨步上前,伸手欲拦,但又无比纠结的缩回了手。
他怔怔的站在瀑布边,良久不动,心里不知有多凄苦。
这一刻,他放佛被抽去仙根,瞬间变得疲软无力。
此时,谢宫宝饿得什么也顾不上,蹬在一旁吃东西。等他啃完肉腿,看见白衣人依然站在瀑布边不动,他轻手轻脚过来,忍不住开口问:“先生其实不舍得,又为什么要赶它走?”
白衣人身形一挺,恢复常态,仙气十足的转过身来,淡然冷笑:“该死之人还有什么舍不得的,没它陪着,我才好死呢。”
谢宫宝偏头摆脑甚是不解,似懂非懂说道:“都说我活不长了,还挨打受饿的,我也没想死啊,你为什么要死?再说,你已经是魂体了,难道还想魂飞魄散么?先生,我劝你别想死了,它陪了你这么多年,不会因为几句话就会离开,估计一会儿它就回来了,你想死的念头怕是还得放一放。”
白衣人一面抚须,一面看着谢宫宝。
眼里浮现一丝怜悯,但又随即泯灭。
他也不做声了,只是坐在桌旁独自对弈。
谢宫宝心想,你嘴巴硬,心里可舍不得。
可不就是,白衣人平时从不现身,今天现身却不肯走了,他哪里是下棋,分明是在等猴儿回家吗。――端看他纵观棋盘,走黑白二子如摘叶一般轻巧,谢宫宝在旁边看得心里一阵迷糊,不禁心问了:“这是魂体吗?”
……
……
众所周知,魂体虚无缥缈,形同虚物。
执子拿物,杀人害命,需要消耗魂力才能办到。
然而,这白衣人的魂体大白天的显灵就已经很不正常了,如今却还能执子走棋,实在是匪夷所思。――谢宫宝开始有些怀疑白衣人不是魂体了,可是他又无法解释白衣人脚不沾地的漂浮现象?说是驭术飞行的功法,却又不像。
他听师傅、师兄说过,这世上只有三种飞行功法。
第一种是轩仙流的霓裳羽衣。
第二种是龙涎寺的金莲法座。
第三种则是幡尸教的翻手云。
此三种飞行之术都需达到混元之境才能修习。
故而,自古修得飞行,横穿天际者寥寥无几。
所以,谢宫宝阅历虽浅,但他也分辨得出,白衣人漂步如飞显然不是功法,似乎只能说明是个魂体。可是,魂体又哪里来得如此强大的魂力,强大到形同肉身了。这种诡异的形象,谢宫宝是怎么想也想不通。
见白衣人痴于棋局,他可不愿留在洞府讨人厌。
轻手轻脚走到洞边,正要出去,突听白衣人道:“你想去哪儿?回到床上继续打坐。”
谢宫宝一阵迷茫,回头苦道:“打坐?有用吗?”
白衣人一边执子走棋,一边缓缓说道:“想是你命不该绝吧,猿兄偏要认定你是屠隐的传人,既是如此,我便顺它一次,教你一教。从现在开始,按我说的练,你不仅可以习得功法,还可续命。”
听说续命,谢宫宝心头一震,难以置信:“先生真……真有法子救我么?”
白衣人道:“救你何难,只不过我一生不收徒弟,教是教你了,但你我没有师徒名分,修炼期间不准你胡乱猜我,即使猜到什么,也不准你说出半个字来,你若敢不听我话,胡言乱语,我必不轻饶!”
这些话森森冷冷如剑如刀,却又如救命稻草。
谢宫宝听罢,顿有濒死轮回之感。
他冲上前,无比激动的蹬坐桌边:“我听先生的,请先生教我。”
………………………………
第二十章 魂体修灵
白衣人手执黑子,盯着棋盘,杀了一片白子。
运筹棋道之余,嘴上却哈着仙气,吐着珠玑:“我修气一脉从来是先固魂后养气,所以需要长期服用晶魄。而你魂体虚弱,魂弱则体虚,自然就修不来真气了。不过,你有修灵的底子,只要修得魂力,再依照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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