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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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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功法,自然可以聚来真气,如此气灵双修,必见奇效。”

    话是不错,分析了病情,同时也准确的对症下药了。

    可是谢宫宝却极为失望,脸上挂着沮丧:“我从小就修不来魂力,看来我是没救了。听屠上仙说,不是我修不好,只是修来的魂力都让妖狐吸去了;屠上仙还说,只要我不再修灵,妖狐就吸不到魂力,那么它暂时就冲不破结界,我也就还有两年可活,否则的话,我就会死了。”

    话没落音,只见白衣人微微抬手。

    谢宫宝只觉忽忽悠悠的浮动起来。

    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外面的光线陡然变得异常刺目,谢宫宝睁不开眼,身体好热,热得都快化开了。他感觉自己要死了,这时白衣人伸手过来搭住他的手脉,身体里顿时传进来一股凉丝丝的气流,舒服的难以形容。睁开眼来,外面的光线已经恢复正常了,不再刺眼。

    他瞥眼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啊!我……我魂体出窍了吗?”

    这大白天的出窍,容易魂飞魄散。

    他一阵惊慌失措,往肉身里扎去。

    白衣人袖子一挥,像是使了定身法似的,不管谢宫宝怎么跑都在原地踏步,根本回不了窍。――谢宫宝一边滑稽可笑的跑,一边慌里慌张惨叫:“我要魂飞魄散了么!先生,我没胡言乱语吧,你干嘛杀我?”

    白衣人也不看他,一边走棋一边说道:“你胡猜什么,有我给你灌的天罡魂力护体,你想魂飞魄散都难。抽你魂体出来,只是想教你法门,帮你开窍,你也别管屠隐说过什么,他距离仙道还远,焉知我法。从现在开始,我要教你魂体修灵,任它什么妖魔鬼怪也吸不去你的魂力。”

    听完这话,谢宫宝停下步子,又摸脸又转圈。

    察觉魂体没事,不由喜咦了一声,顿觉好奇。

    第一次灵魂出窍,没想到竟然是在大白天。

    他不知道天罡魂力是什么,居然可以护住他的魂体?他感觉这个白衣先生的魂力比他师父关山岳要厉害不止一倍。他想,这怎么可能,我师父是寄灵仙师,天底下还有哪个比他的魂力强的?――他用质疑的眼神看着白衣人,然而眼前所见,执子镇定,不染尘埃,比他印象中的师父确实多了几分神仙的气质。

    更何况,白衣人以魂体形式存在,本身就是奇迹。

    想到白衣人强大的魂体,谢宫宝脑子里灵光一闪。

    能把魂体修到与肉身相同,难道他真会魂体修灵?

    谢宫宝出身修灵一脉,竟不知世上还有此等修炼的法门?

    他只知道,修灵和修气自来同途殊归,需要运用肉体七窍吸纳灵气,方可化作魂力和真气,为己所用。而魂体本是七窍之延伸,一旦脱离肉体,便只是一股有形的灵气而已,又如何修练?――谢宫宝定住心神,趴在桌上,极为好奇的问:“先生,什么是魂体修灵?”

    “乃死里求生之道。”白衣人袖子微抚,一股气流从袖间荡出。

    谢宫宝的魂体顿时像一片枯叶轻浮飘荡,忽悠上床。与此同时,他体内的那一股凉丝丝的护体魂力放佛一下子被抽走,忽然全身又炙热如焚起来,难受得在床上打滚:“先生,受不了了,我……我只感觉自己要死了,怎么……怎么求生?”

    白衣人道:“世人多谬,只知魂乃七窍之延伸,当以窍入灵;殊不知力乃灵也,灵乃魂也,可见修灵自来就与肉身无关。其实,肉身七窍不过是过滤之筛,而天地气运皆为灵气,过滤筛选岂是求取之道?所以,金刚是百炼而成,魂体也需经受磨练方成大道。――听好了,你魂识伏有《镜月回光术》,修习此法,可以更快的吸纳魂力,正是气灵双修之所需,我已帮你开窍,打坐入定,默运《镜月回光术》,不要理会焚烧之疼,焚烧你的都是肉身求取不到的灵气,你需要学会吸纳它。”

    这个时候,谢宫宝已是全身冒烟,魂体烧伤严重。

    生死瞬息之间,不管信是不信,他也只能依从了。

    打坐入定,脑海里果然浮现出《镜月回光术》的法诀符咒。

    他默运法诀,尽量不去理会疼痛。坐了好一阵,感觉好像有些效果,疼虽然还是钻心般的疼,但魂体却没有消散,这是以往无论如何都不敢想象的事情。他心里一阵狂喜,赶忙思绪归心,入定到了深处。

    入定中,疼痛以极慢的速度在消减。

    而他却浑然不觉了。

    ……

    ……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朦朦胧胧醒来。

    只觉说不出的舒爽,再也感触不到半点疼痛。

    谢宫宝睁开眼,天色黑了,洞府里已经点灯。

    此时,白衣人的棋局已见胜负,正静静的负手呆立在瀑布边;而谢宫宝自己的肉身则趴在桌上,像个贪睡的懒虫。谢宫宝也不急于回窍,起床轻问:“先生,你还有什么要教我的吗?”

    他明白,九面玉狐还在他肉身里虎视眈眈,倘若回窍时不得要领,好不容易修来的一丝魂力又要被妖狐吸去。他想让白衣人教他一个安全的法子。

    白衣人也不回身,随手丢来一本书:

    “你回窍吧,吃完东西接着练气。”

    “真的可以回窍了吗?”

    “你还在担心九面玉狐?它只是你身体一魂,除非吞噬你的魂魄,又或者你肉身修炼,滥用魂力,它才有机会窃取。以后你需记得一点,修来的魂力切不可用,莫要给妖狐可乘之机。――我教你的,你要是都记牢了,就只管大胆修炼,白天出窍,修灵;晚上回窍,修气。能不能修得真气续命,还得看你自己是否用功了。”

    谢宫宝求生的意识强烈,知道续命比什么都重要。

    当初屠隐耗尽真气封印九面玉狐,帮他续了一命。

    然而这股真气在谢宫宝体内失去人的疏导,再难与其他真气相融,现在即使像白衣人这样的仙家高手,也没办法输送真气修复渐渐崩塌的封印。所以,只有谢宫宝自身修来真气,日夜磨合,才有机会兼容,最后维系封印。

    谢宫宝也不多说什么,赶紧回窍,拿起书翻阅起来。

    桌上有一盘果子,他一边啃一边看。

    突然,听得“噗”声,破水声响。

    有人从瀑布外破开水帘荡了进来。

    却是那猴子。
………………………………

第二十一章 越界

    猴子回来,扛着一只大箱子。

    它搁下箱子,打开箱盖,里面有玄端礼服,凤冠霞帔,也有红烛蜡台,总之全是婚礼所需。而后,咧开嘴露出两排嬉笑的尖牙,拍打胸口,卖乖讨好似的冲白衣人“呜呜”叫着。

    白衣人眼睛里闪过一丝泪光,盖上箱子,悲道:“猿兄,你真是多管闲事,这些尘世俗物我若想取,早也取来了,以后别去七星坛了,免得暴露行踪。”说着,又朝猴子投去一抹感激之色。――既是猴子已回,他心也静了,举起箱子进了气墙结界。

    等白衣人走后,猴子挺直腰杆,刚才卑微面孔立时不见。

    它像个老者背着手来回走动,朝谢宫宝“咕咕”说话。

    好像再说“为了你,老子都变成孙子了!”

    谢宫宝看它目光越来越凶,晓得它又要撒泼行凶了,急忙往床上一坐,盘起腿来,说道:“刚你走了,先生已经教我法门了,我以后好好修练就是,你也别再打我了。”――听他这么一说,猴子目光才稍稍转淡。而后,学着白衣人的样子摸了摸颚下一撮毛,扮忧郁、装深沉的也钻进气墙结界。

    这一夜没人打扰,谢宫宝也自觉,苦修不停。

    即使困了睡觉,也要盘腿,走着吸纳之法。

    一晚下来,倒颇有效果。

    ……

    ……

    此后,谢宫宝气灵双修,再没障碍。

    为了续命,他勤奋好学,从不迈出洞府。

    除了吃喝拉撒,每时每刻都在盘膝打坐。

    修炼期间,那猴子也不打他,反而照应着起居饮食,越来越把他当做家人看待了。――初时,白衣人只是每隔两月出来看看,直到一年后,谢宫宝突破浊气,晋升太阴之境,白衣人感叹气灵双修的奇效,同时大感欢喜,自此便隔三差五出来教他。

    有了白衣人亲自兜授,谢宫宝的修为更是一日千里。

    就这样,秋来冬去,一晃五年。

    他不仅没死,反而从一个修不出魂力和真气的倒霉孩子蜕化成一个功法入神的清秀公子。仗着气灵双修的奇妙法门,他居然只用了短短五年时间就晋升到混元之境;一举打破白继文当年的记录,成了修仙史上晋升混元时间最短之人。

    由此,白衣人也越发爱惜他,教了气灵双修,又教剑法。

    最后又教会他霓裳羽衣。

    ……

    ……

    这一日,谢宫宝跟猴子在溪边切磋。

    他两年前就开始与猴子过招了,却未尝一胜。也不知道这猴子究竟是何品种,力量强悍到难以形容,身形灵活飘逸,动如闪电,即使谢宫宝现在达到混元之境,也还是胜不过它。――一人一猴均没拿武器,赤手空拳,从溪边一直打进林子,而后又双双一纵,沿着陡峭的崖壁快步奔上,千米高崖,竟是瞬间到顶。

    猴子向来装深沉,极为托大,对招之时从来都不认真。

    端看他一手喝酒一手应招,全然不把谢宫宝放在眼里。

    这让谢宫宝倍感窝囊:“猿伯,你不使全力,不打了。”

    一直以来,猴子只有在白衣人面前才现顽皮之象,在谢宫宝面前总是轻蔑、高傲、深沉、老气,动不动还要装模作样训斥几句,谢宫宝索性就管它叫猿伯。

    猴子也不反对,似乎还很享受做“伯”的快感。

    见谢宫宝撤招不打了,猴子藏起尖嘴猴腮的脸偷偷笑了笑。

    而后,板起猴脸,背起手走来走去,摇头晃脑,装模作样叽叽呜呜训着话,好像再说:“就你小样的还想要我出全力,我要出全力,就打死你了。”训完话,如蒙大赦逃也似的跳下崖去。――守寂千年,没有对手,它情愿自己玩耍,自己喝酒。在它心里,只服白衣人,要不是白衣人让它给谢宫宝喂招,以它傲得不能再傲的性子,才不会跟谢宫宝动手。

    谢宫宝兀自不服,俯视崖底,朝下喊话:

    “猿伯,我再练练,一定打得赢你!”

    喊声传出,却不及猴子下崖的速度。

    眨眨眼,它便穿进云海,消失无形。

    这时,谢宫宝环顾崖顶,感慨万千。

    跟五年前一样,此处依然是云海翻涌,怪石堆积,林木繁茂,没有一点变化。要说变化,那就是山坡上的那座仙侣墓四周堆满祭品,比当年多了一分人气。――他落脚之处,正是五年前他和屠娇娇受困落难之地,此时立足在此,追忆往昔,生死紧迫之感依在。

    谢宫宝眺了眺身后的仙侣墓,忍不住走上坡来。

    到墓前蹬下,伸手摸着墓碑,摸着白继文三字。

    ……

    ……

    起身下崖,回到洞府,白衣人和猴子不在。

    洞府五年不变,两凳一桌一床,两面书橱。

    简单到让人生厌,单调到没有一丝乐趣。

    谢宫宝望着气墙结界,一阵冲动,好想就这么闯进去。

    到书橱找来本书,心不在焉的坐在桌边翻着,可是越翻心里越乱,冲动的快要抑制不住了。――五年来,他一直没有能力过界,前些日子晋升混元之后,他悄悄试过,发现自己可以淌过气墙,但没有白衣人允许,他不敢冒然闯入。不过,以前是没有能力,现在有能力越界,探奇之心岂能久抑。

    “我只进去看一眼,一眼就够了。”

    他打定主意,把书一合,穿进气墙。

    里面却是个洞室,点着两盏长明灯。

    灯下有条石梯,好像是通往地底的。

    他这一进来,就更奇了,哪还愿意出去。

    沿着石梯往下走了三十来级,眼前豁然开朗,竟是来到一座地底幽林。林子很密,苍翠欲滴的,一眼游去差不多有方圆四五里,大得吓人。――林子正中间有一尊巨大无比的石像,极为抢眼。石像是个后腿微翘、撒开裙子、走着霓裳舞步的仙女。

    那女子舞步如腊月飘雪,一笑好似春暖花开。

    她脸似朝霞,眉如黛,眼如波,美到极点。

    谢宫宝都看痴了,心呼:“这是方熙弱?”

    这时,草丛里窜出一只豹子,跃空捣来,谢宫宝条件反射闪了闪。

    那豹子并不是攻击他,而是钻进草丛,叼到一只兔子,扬长而去。

    他意识回拢,四处瞥看,发现这林子有不少飞禽走兽,但都好像怕人,不来攻击他。走到林深处,距离那尊巨大的石像近了,看见石像下筑有一座池塘水榭楼阁。――那水榭背靠森林,挂满了粉色纱布。他往水榭楼阁再近了近,惊奇的看见水边亭子里除了猴子,居然有两个白衣人,一个站立,一个坐着。
………………………………

第二十二章 天道

    谢宫宝吓了一跳,心呼:“先生的肉身没灭,他没死!”

    走到这儿,急忙停下脚步,再也不敢往前了。

    正要转身,有一浮光图影突然出现在神识里。

    顿时水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片荒野。

    那应该是个夏天,大山里草木繁茂。

    谢宫宝看见浮光图影里有三个人,他认得一个是屠隐,一个是白衣人(发丝未白),最后一个不认识,但却是个瑶池仙女般的女子,跟石像描刻的方熙弱一样美艳。

    她们三人在山涧摆上桌子,置了许多美酒佳肴。

    而后,屠隐吹箫,白衣人抚琴,所奏却是那首《壁潭印月》。

    琴箫和鸣,当的是天籁淫耳,千古一绝。

    曲声绕谷,有细水流长,有高潮迭起。

    时如披甲跨…骑劫敌营,骋其千回百折。

    时如出闺少女吐情丝,腻其千娇百媚。

    妙曲袅袅,把个身旁的女子都听醉了,她抛纱微步,柔弄舞姿,曲舞相和,竟又是一道亮景。――过了一会儿,谷中爬上来一只穿着灰袍、挎着酒壶的猿猴,模样儿正是与谢宫宝相处五年的猿伯。那猴子上来,带着敌意的先试探着拿酒喝,然后陶醉音律,跟着那女子舞步起来。

    就在这时,从山涧奔来一百多人,喊抓喊捉。

    那猴子吓着了,转身便逃,钻进谷底洞穴。

    屠隐和白衣人大怒,与来人发生争执。

    谢宫宝也听不清她们在争执什么,不过他发现这一百多人里面,有一名女子极美,正是刚刚看见的那尊巨像――方熙弱。双方争执一番,又各自把住洞口,烧了一堆烟火往洞里面扇烟。――那猴子耐不住熏,从洞穴里闪身出来,却极有智慧的把方熙弱劫持了。

    屠隐、白衣人等一百来人均不敢轻举妄动。

    如此僵持一阵,白衣人让余人都速速退开。

    接下来,与屠隐又弹曲奏乐,敢情是想用乐曲消除猴子的戾气。

    怎奈曲起曲终数十遍,猴子始终僵持着不肯松懈,戾气丝毫没有减退。不过,世事难料,方熙弱的歌舞迎合把自己给救了。――当猴子不肯屈服于琴箫之时,方熙弱早已如痴如醉。她听到入迷处,轻启唇瓣,微吐蜜舌,唱起莺喉之歌。

    歌声婉转,直击人心,把个猴子听得一愣一愣的。

    方熙弱把准机会挣脱控制,可她并没有立即逃跑。

    而是随着琴箫的节奏舞步而动,一时风姿绝世。

    曲到豪情奔放之时,她便抛袖撒裙。

    曲若桑蚕吐丝之时,她则轻盈漫步。

    总之烟纱飘飘,宛如凌波仙子。

    猴子痴了,看了一会儿,竟是戾气全消,抢步上前伴起舞来。

    不等曲尽舞终,白衣人、屠隐双双出手,把那猴子制服。

    ……

    ……

    这道浮光图影演绎至此,突然中断。

    神识回拢,眼前又是水榭。

    一瞥眼,谢宫宝看见亭子里,两个白衣人合二为一了。还没等谢宫宝反应过来,合体后的白衣人转过头,用凶厉的眼神瞪了谢宫宝一眼,而后一个移形换影,瞬间闪到他跟前:“你好大胆,竟敢闯入我魂识发功范围!你都看到什么了!”

    “先生,我……我不知道你在发功。”谢宫宝吓的舌头打结。

    “看我肉身,窥我记忆,我岂能绕你!”

    白衣人戾气大增,举起手来眼看劈下。

    谢宫宝把他当师傅看待,明明可以躲避,却站着不动。

    这时,猴子闪来托住白衣人的手,唧唧呜呜叫了一通。

    被猴子一拦一叫,白衣人脸上戾气立时消退:“猿兄,拦的好,我刚失控了。”昂起头,深吸了口气,背手阔步往外行去:“你们俩都随我出来。”

    猴子跳上树,抓着树枝一飘一荡跟去。

    谢宫宝怔了一下,也随步就后。――走在后面,他清清楚楚看见白衣人每一步都脚踏实地,鞋底沾有黏土,洁白的衣裳也明显有些污迹。谢宫宝在心里嘀咕,这是人,不是魂体,他没死,他果然没死。――两人一猴出了林子,淌过气墙结界,回到洞府。

    多年来,白衣人还是第一次魂体回窍,出来观景。

    他呆立在瀑布边,透过明亮的水帘望着天光水色:

    “今日我不罚你,但你我缘分已尽,你走吧。”

    “先生,宫宝知道错了,你别赶我走。”

    谢宫宝噗通一声跪下。五年朝夕相处,焉能没有感情,更何况白衣人和猿伯对他还有授业、救命之恩,他怎舍得就此离去。此时,诸多感念,下跪磕头,只为留下来能够多多陪伴他们。

    “就当今日之事没有发生,你也该走了。”白衣人道。

    “为什么?”谢宫宝两眼盛泪,极为不解。

    ……

    ……

    白衣人转过身来,看了他一眼。

    而后坐到桌旁,沉默半晌,环指书橱:

    “宫宝,这些年,我除了教你修炼,也让你遍览经书,是想你领悟天道,助你延寿。――所谓天道不过阴阳二字,天之阳气下降,气流于地,地之阴气上升,气腾于天,阴阳二气交感而化身万物。――说白了,这阳气降自九天,阴气则出自九幽,阴阳交感200年一轮回。届时九天有路,可渡劫飞升;九幽门开,也有邪魔出世,此等现象持续半月方息。”

    他抚摸着白须,脸上泛起一丝悲色,续道:

    “现在距离上一次阴阳轮回已经过去198年,两年后九幽之门打开,九面玉狐的法力就会倍增,那时别说混元真气,即使是天罡真气,也不能困它了。也就是说,虽然你续命有成,但还是活不过两年。这也就是你为什么要走的原因了,我救不了你,你就只能想办法自救了。”

    听到这些话,谢宫宝有些犯蒙,难道这些年的修炼都白修了吗?

    其实,早前读书时,他特意查阅过九面玉狐的章节。

    他知道九面玉狐是极阴极邪之物,力量通着九幽。

    根据史料记载,1000年前就曾有妖狐乱世。当年正值九幽门开,妖狐欲颠覆阴阳,常开九幽,造人间炼狱,我道大昌与妖狐决战于龙涎寺,最后天降大日佛婴始杀妖狐。――历史文卷对于这段描述颇细,但却没有说明妖狐封印在人体之内、仍能感应到九幽之力、法力倍增冲破封印。

    谢宫宝一直认为自己修炼得法,压制妖狐越发得心应手。

    哪里知道事情远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很多。

    多年来,他死里求生,与死亡倒是无惧了:

    “连先生都救不了我,那我还是不走了。”

    白衣人晃了晃手,脸上显现出一丝厌烦:“不行,我说了你我缘分已尽,你休要再缠我。现在你修为不浅,出去或许还能谋得一条生路,阴阳轮回之前你若没有找到法子驱除妖狐,我自会来取你性命。”说到“取你性命”四字,眼睛里迸射出一丝慈祥复杂、柔软无力的凶光。
………………………………

第二十三章 醉心猿

    谢宫宝看得仔细,先生这是起了厌烦之心。

    看来此番无论说什么、做什么也留不住了。

    可惜了五年的师徒之情,竟要断在今日。

    他勾头洒泪,咬牙强忍着不出悲声。

    哽咽了一会儿,擦干泪,缓缓站起:

    “先生别恼,我走就是了。只是在走之前,宫宝还有一事不明,请先生教我?记得……记得,屠上仙枯灭那天跟我说过,诛灭九面玉狐唯有三法。其一,用大日佛婴可制;其二,修习《末法真经》,达先天之境,或许也可诛杀妖狐;其三,聚齐五行灵兽,锻炼成丹,也能救得我的性命。――我想问先生,当真就只有这三种法子么?”

    他这话出口,瘫在地上喝酒的猴子急眼了。

    一阵龇牙裂齿,跳上他肩,乱抓乱打。

    谢宫宝狼狈之极,抱头愕问:

    “猿伯,你干嘛打我?”

    “你要拿它炼丹,它当然要打你了。”白衣人直挺挺的坐着,也不出手制止,只是劝了一句:“猿兄,他又不知道你是谁,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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