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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封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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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却见那便宜爷爷竟似根本没意识到这一点,回头吩咐了一个太监将那雪蛤并剩下的眼珠子一并熬成浓汤。未了又上来冲那王爷一揖:“王妃的病根已经除了,王爷是否可将院中之人尽数放了?也是为王妃积德。”
那王爷冷蔑的瞟了一眼院外那些医士:“放他们走。”
居然连个慰问金、遮口费神马的也没有?九音对这王爷可说了一点好感也没有了。倒是他身边那太监十分会干,在外宣旨时加上十两黄金之类的话,吓得一干医士嘴里感恩戴德,脚下却是生了风一般的赶紧跑了。而待院子里终于清静了后,那王爷甚至一摆手将屋中之人也大半撵了出去,眼意深深地看着这老头:“先生神技,敢问我这王妃之症是从何而来?如今这样可算是解了?”
九音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去看便宜爷爷,心里默念:千万不敢说治不好了如何啊?那样一来,他们这对祖孙的小命可就怕是保不住了。但她与这个便宜爷爷似乎从来不曾心有灵犀。因为这老家伙居然胆特肥的直接道:“王妃的病根虽是好了,但命却是保不住了。”
“什么?”那王爷勃然大怒,一拍桌子便了站了起来。吓得屋中仅剩的三四人全都趴在了地上。可便宜爷爷却是胆子更肥地又讲:“老朽虽略有薄技,却救不来已死之人。况且恕老朽直接讲了,王妃是肯定活不成的了,就连王爷你也是命在旦夕。”
“你你这老你这话何意?”那王爷脸色着实精彩,本是不想害怕的,可是思及刚才所见之物,却又腿软,末了竟有些发怯地摸了一下自己肚子:“你的意思是本王也中了那毒?”
便宜爷爷冷笑:“王爷中的不是毒,是蛊。”
“蛊?”
“对!王爷府中有一个妖物。”
便宜爷爷信誓旦旦,可满屋子的人似乎没有一个人信他,全都在用古怪的眼神盯着这个江湖骗子。连事看九音的眼神也象是在骗子跟班。九音这个冤,却不想那便宜爷爷却是直接行到门口,将那站在院中侍立的太监召了过来。端起那一碗不知是什么样的东东,噗的一下,整碗浇在了炭火之上。
屋子里立马一片令人作呕的味道,可还不等任何一个人说些什么时,便听得院外一阵狂风大作,然后一条足有立柱那样粗的白色巨蟒便从那无尽的暗夜里,突然现身,飞冲了过来
一院子的人,满屋子的人惊叫得四散奔逃,就地昏厥。整个王府乱成了一锅粥。九音这时才明白这便宜爷爷之前说的,不管出了什么事,躲在他身后是怎么回事,可这么大个妖精,这便宜爷爷要怎么对付啊?
难道他会武功?
亦或者这是个道士?
九音的小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象着各种打斗场面,却不想她想象的画面却是根本没有出现。那大蛇来时气势汹汹,吓死一地宝宝。可在冲进屋中后,却是咣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没动静了?
等九音壮着胆子从后面出来看时,便见那巨蛇的头颅之上贴着一纸黄符?
然后那蛇,在地上挣了几挣,竟是直接死了?
………………………………
第四章、少年相逢
“爷爷,你是道士吗?”
九音觉得今天的经历绝对是她生平最惊险刺激的一天。先开始是半夜被当成小鸡崽一样的扔进马车出夜诊,结果后来发现治不好病居然要被活活打死,好不易她这宝贝爷爷看得了那样的病,却居然看到一堆蛇有病人的嘴里爬出来。事到这里,已经是眼球要脱框的节奏了。可事情却压根没完,一条巨大的蟒蛇居然突然在夜空中出现,带着狂风扑面而来
当时九音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眼睛里除了那条大蛇什么也放不下,只听得到周围惊恐的尖叫声和杂乱无章的奔跑声,直到离开的时候才发现那幢原本奢华精美的王府居然有半座都被毁成了渣渣。至于有没有死人,她就不清楚了。那个王爷因为直接被吓昏过去了,所以传说中那个下在他身里的蛊到底如何,她却不知道了。
她一路木呆呆地被爷爷拉着手拽回了客栈,进了屋子被按在椅子里一路发呆发到了大天亮。而等她终于算是把这口气缓过来时一个疯狂的念头立刻冲进了她的脑袋:她要修道!
妈的!原本她一直以为学医也不错,到处看看病,游山玩水的过日子多么惬意。可经过昨晚一事,却让九音觉得:一个单纯的医者实在是太过薄命!若遇权贵,说拍死也就拍死了。可若是象爷爷那样有道法的话,就不一样了。非但可以保护自身,还可以锄强扶弱,替天行道!那日子真是想想就激动死了。
九音打定主意,便一溜烟地串到爷爷房外,打算装可爱。可是,她家这个宝贝爷爷的房门却是关得紧紧的,怎么敲,怎么说话也没人理。九音琢磨了半天,突然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念头:这个爷爷不会是扔下她不管,自己跑了吧?那可不行。
左右瞧瞧,搬起院子里一块石头便是冲窗棱砸了过去。结果一尺大小的石头砸在窗棱上,后果却是纹丝不动!?相反,就在她怔楞的瞬间,一股巨大的弹力却是直接将她弹得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院中那株足有五六十年的柳树干上。九音的脑袋在那刻全是空的,只觉得嗓子眼一甜,一口鲜血喷出,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意识终于开始恢复。她闻得到屋子里浓重的药气,感觉到嘴里苦涩难言的味道。,甚至恍恍惚惚间她似乎听到了一些声音。可那声音却似乎陌生得很。象是一个少年在哀求
“请仙人帮帮我母妃吧父王听信了那侧妃的妖言,说我母妃是被那妖孽所染,引出私情方才遭此大祸,不然那些小蛇怎么会有母亲的肚子里爬出来可我母妃绝不是那样的人”
“是不是又有什么要紧?你母妃是无论如何救不回来的了。既然你已经有了封地,何必回来淌这样的混水?”
“仙人生亦有名,死亦有节。我母妃一生清清白白,怎可将名声断送在那等妖妇手上?还请道长救我母妃一救。”
“那,你愿意用什么来酬谢我?”
什么?
酬谢?
九音嘴角抽抽。她这个便宜爷爷这是受刺激了吗?那王爷羞辱了他,他就为难人家儿子?九音真是无力吐槽了。换个亲儿子为难一下也算,可那对父子那一家子唔,还有个惹事生非的侧妃,肯定一锅烂粥。这老爷子吃饱了撑着啊?管这破事干什么?
九音不解,那少年不知是不是在想事,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小王身上除了一些俗不可耐的金银珠玉也没什么了,想必仙人也看不中这些。若是药材奇珍,倒可能还有一些。可仙人可帮我母妃熬过此劫,便是将小王这条命拿去也可,更何况这些身外物,随仙人喜欢,要什么亦可。”
“若,我就是要你的命呢?”
天呐!爷爷这是要杀人的节奏吗?九音挣扎着要睁开自己的眼睛,可就在她刚刚看到正堂地上那跪着的俊美少年时,便觉得一阵风过,再度昏过去了。
这次的昏,似乎很久。有时九音觉得她恢复了一点点意识,觉得身上无处不痛,痛得她快死过去了。可有时她醒来是却觉得身体左摇右晃个没完,象是在马车上的那种晃,但他们不是在王都吗?坐什么马车?就算再次被抓去出诊,也不用带上她这么个病人吧?亦或者,他们根本是已经离开王都了?
可是他们离开王都的话,是不是那件事就算完了?那个无良的王爷是不是死掉了?还有那个惹是生非的侧妃当然,最重要的是:她那宝贝爷爷不会真杀人了吧?
九音想的事很多,可是她现在的状况是典型的心强身不强,身子软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又不知过了多久,当她终于能睁开眼睛,发出一点点的声音后,便见自己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而一个十四五岁俊美少年,则快步走到了她面前,关切地问她:“可好些了?想不想喝些水?”
她点了点头,很快那少年便端来了一盏水,可屋中却没有小勺,便微红着一张脸把她扶坐起来,靠在了他的怀里,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喂她喝水。
这少年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有股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九音想起他是谁了,嘴角微勾,看来那个宝贝爷爷没杀了他啊?不过:“你家的事了了吗?”
彼时,她还靠在他的肩上,看不到他的脸,可少年的身体却是瞬间僵硬了。九音心道不好,隔了一会儿才听那少年讲:“我母妃过世了。”
“那”接下来的话好象不好问了。但那少年明白她想问的是什么,有些难堪,却还是说了:“我父王那侧妃原来并非凡人,她迷惑父王冷落我们母子不说,甚至还想害死我母妃取而代之。我父王中了她的术。虽然最后总算认清了,可”一切却也晚了。母妃死了,他也身受重伤。那妖妇便是要死了也要拽上他。父王不愿又如何?那妖妇的八只蛛爪将他紧紧地缠在怀里,哪怕死了也不松开。父王求他,将他放开,与他母妃同葬。可他呢?他站在原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九音的病渐渐好了,等到阳春三月时,她已然可以如常人一样的下地进出。而等她走出房间时,才知:原来此处竟然是在一处景色极美的山谷里。放眼望去,满山的桃花粉粉艳艳,蒸云蔚霞一般。她欢天喜地地到处跑着看,可是那个少年却是静默地呆在院中。除了煮些粥填饱二人的肚腹外,便是没完没了的抄经。
往生极乐咒啊?
九音看着书案前一边抄经一边眼圈通红的少年,颇不是滋味:“你命不错啊,还能写这个。”
少年不悦,拧起一双眉头瞪她:“你觉得我这算是命好?”
九音嘟了嘟嘴,随手在旁边的凳上坐定:“难道你还觉得不好?虽然你爹后来不大喜欢你了,但起码曾经喜欢过你。我娘虽然死了,但她大概很疼爱你。可我呢?我甚至不知道我爹娘是谁?爷爷也不是我的亲爷爷。他虽养大我,教我医术,可平素却并不爱理我。你现在至少能给他们抄抄经,可我却连这个也做不到。”
少年愕然,一时竟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这个瘦弱的女孩。可她似乎并不需要他的安慰,只落寞了两下便又精力充沛的到处跑去了。中午时,竟逮回一只颇肥的兔子来。足有十来斤的大肥兔,也不知道她这副小身板是怎么逮到的。
“你没受伤吧?”
“少咒我。去,帮我把刀拿过来。”
少年有些皱眉:“你要吃它吗?我还在守孝的。”
九音翻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没听说过吗?人家侍奉佛祖的大僧都吃肉的,你个守孝的凡夫俗子装什么世外高人?你不吃,我吃。”
说完便将那兔子整治起来,她个头虽身量又瘦弱,但做起这些事来却是十分利落,不多时便有那扑鼻的香气从厨下传了出来。那少年出生贵胄,从小锦衣玉食,珍馐满腹。这几个月来,吃白粥吃得早已经满肚皆是馋虫。此时闻得如此香气,越发不耐。可是时候不到一年,他怎可不守规矩?所以虽然肚腹咕咕叫,但就是不吃。
可那少女却是坏得紧,他越是这样不吃,她便越是每日里做些荤香油亮之物,勾他难受。少年先时生气,可气到最后却都气笑了,也不与她计较。只是有件事他好奇得紧:“这厨里明明什么也没有,你是怎么将它们烹得如此美味的。”
少年虽不入疱寺,却晓得越是肉食烹调,要用的调味香料越多。可此地明明什么也没有,为什么她能把饭菜做了这样好吃?
九音得意之极,小脸上却是满满鄙视的笑:“一看你就是大少爷出身,不知人间疾苦。没油,便用皮脂来熬。没有香料,就满山遍野地去采啊。这山上地下什么没有?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天底下人大半都是这样活的,若是都象你这样,事事都要准备妥当了才做饭,世上的人早便都饿死了。”
………………………………
第五章、酸涩分离
不知是不是那日骂了那小子的过,那小子第二天开始便不再整日整夜的抄经了。他会背着小篓和她一起上山采药,会用她的方法捕食小动物。虽然他仍然坚持不吃荤,但他会帮她添柴烧饭。她也渐自开始不捉弄他,会教他如何辨别山上的野菌、野果,在什么样的树上有什么样的宝贝。比如养颜美容的桃胶,比如去湿健脾的茯苓。
某个大少爷似乎真的对这些一无所知,他样样皆是好奇的同时,也似乎揣了一肚子的疑问。只是开始时,他并不肯问。直到半年过去,他们基本上已经熟得不能再熟时方才讲了出来:“你以前跟着前辈就是这样过日子的?”
“对啊!”
“他教你读书认字,学医采药?”
“没错。”
“那就没教过你些别的吗?”
教别的?
九音开始愣了一下,而后突然间悟了。甚没好气地踢着一边的野草:“爷爷说他那功夫不教女孩子。”
少年愕然,嘴唇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可最后溢出来的话却是:“那样也没什么不好。女儿家原本也便不宜打打杀杀的,闲坐凉亭,养花逗鸟,才更相宜。”
切!九音火了,想骂:养花逗鸟,相宜到和你娘一样被抢了男人,丢掉性命吗?她才不做那么蠢的女人!可这话她在嘴里绕了半天,终究还是没对着一个刚死了娘的孩儿说出来。倒是那少年似乎想到了,颇是尴尬。伸手去扯她的衣角,可这刚才还自制的小丫头却是气呼呼的直接跺着脚走了。
二人一连好几天都没说话。九音固然心情不好,可想起亡母的某少年心中似乎也是十分抑郁。更何况二人已经在这里住了将近一年,在两个不大的孩子心里,他们将来还有很长很长的岁月,别扭几天并不算什么。
却不曾想,在某个深夜。少年刚洗漱完毕,准备休息时,便听得门板咯吱一响,似乎是风将它吹开了。可他扭头看过去时,却见一名白袍青边的年青道士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你是何人?”
“你便是叶靖庭?”那道士容貌清冷,声音更冷得如同一条冰线。
叶靖庭突然间明白了,赶紧躬身行礼:“弟子确是叶靖庭。”
“很好,那你便收拾一下,马上和我走吧。”
叶靖庭自安排了父母丧仪后,便来到了此地。身无长物,不过几个信物罢了,不到片刻便整理得当。可出得屋来,却瞧见隔壁屋舍时那已然黑去的灯光。
“前辈,可否容弟子去和小友告辞一下?”这个要求,叶靖庭自认并不过分。不想那青年道士却是突然将他的脖领抓去,一掠便是飞向了天空。
九音因与那少年闹了别扭,心里不舒服便也没睡好。第二天早上又赖了一会儿床。若是平日,院子里早便该有了动静。那少年虽出身王室,却似乎极为自律。闻鸡起舞,入睡便眠。可今天却是奇了,都日上三竿了却还是没动静。莫不是哪里不舒服吧?九音赶紧起来,却发现那少年的房门竟是大敞着。里面,没有人?
“喂,你在哪儿?”
“喂,听得见吗?”
她跑遍了整个山谷也没有找到那个少年。初时以为这少年是不是早起到山上碰到意外了,可当她转了一圈回到他的屋子里时,却发现他的那个小包袱不见了!
难不成,他是走了吗?
九音腿一软,坐到了床沿。脑袋里一时有些乱。她知道他与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是无父无母的孤女,那少年却是出身王族,又有封地。他们迟早会分开的,她一直知道。然,就算是走,至少也要和她道声别再走啊!
九音心里很不舒服,闷闷地去厨下煮粥。可是当她看到屋角里堆放的那一大堆红苕时,却突然想起来了一件更重要的事:那个她之前暗称为便宜爷爷,后面又在心里暗呼为宝贝爷爷的人已经一年多不见踪迹了!
原本她以为:爷爷是有什么事要办,不方便带着孩子,才把二人放在这里的。可现在难不成是爷爷昨夜回来了吗?他带走了那个少爷,却抛下了她
九音这次的腿真的软了,她摔坐在了地上,半天都站不起来。他们都走了吗?是一时有了急事?还是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应该不会是后者的。那个爷爷答应过要教她制药之术的!他虽待她不算好,却从平常行径看得出来,他是个守信的人。他既答应了她,便不会不守诺言的。
他一定会回来的。她一定能等到他回来的。
九音咬紧牙关,可等待那样的漫长。
一天,两天一月,两月九音天天枯坐在这片世外桃源一般的所在里,看着日出日落,数着月转盈亏。
她用刀子在石桌上刻着数字。象是怕自己忘了时间,又象是在铭记。她心里很清楚,她等待的结果很有可能是什么也等不来。可她希望她可以等过来些什么,哪怕只是一句话,一个消息也好。哪怕最差劲的派个人过来告诉她一声:他们走了,从此后再不回来也算。
不要这样折磨她,不要让她心存着希望。就算让她和这世上所有的人都断绝干净也无所谓!她原本便一无所有。可她讨厌这样的不明究里,讨厌这样的不知所措。
她想过放弃,可她还是停下了脚步。她咬着牙等,伸长着脖子等,天天坐在门口等。刮风时等,下雨时等,哪怕冬日里寒风裹挟着大片的雪花象刀子一样的刮在她的脸上,她也站在门前等。
她从未如此执拗过,可事到临头,她第一次发现她的脾气竟是可以这样倔强她一直觉得她是个随遇而安,并且容易快乐的人。没爹没娘又如何?爷爷不疼不爱又怎样?她照样过得开开心心。哪怕在那些被罚饿肚子的岁月里,她都没觉得心酸。她做错了,本该受罚,有什么委屈?
可这次,不一样了!
她的心里酸酸的。不是苦,也不是痛!她没什么好辛苦的,更谈不上痛苦。她只是有些酸。心里涩涩的发酸。那味道有些象她幼时在山上摘了不熟的李子吃时的感觉。没有一丝的甜蜜,只有满嘴的涩然和毫不美味的酸。
他们不要她了吗?她哪里不好到了那样的地步,让他们连告别的话都吝啬对她说一句?亦或者,他们只是碰到的事情太棘手了?
抱着这个希望。九音又整整地等了三年,却始终没有等来一片人影。
第十八岁秋天里的最后一片叶子终于落下时,九音背着一个小包袱离开了这个她再也不会回来的地方。
在外面的世界,过日子并不算太难。她的医术总能替她换到一些吃食以及散碎的银两,可是再多的好象却没有了。她是一个女子!而在世间,不会有什么正经的大户人家去请一个女医。所以,她只能在乡野中漂泊。穿着布衣粗履,茫然地在无数的山林中穿行。
她打听过那些关于仙人的传说。可那些关于仙人的传说,不管是在繁华如锦的王畿都城,还是穷乡僻野的流人野地,听到的传说都是:“哪里有仙人啊?当然是在仙山喽。仙人怎么会到咱们凡尘来?”
“那仙山在哪里呢?”
“在海上吧?观音菩萨不都是在东海吗?”
“可我听说佛祖在西方极乐。”
“那到底是在东还是在西啊?”
没有人能给她一个象样的答案,于是,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了流浪。她试过去深山密林,人迹罕至的地方,可在那些地方流浪许久,别说仙人了,她连头象样的野兽都没碰到。第三年的头上,她去了一个叫仙人泽的小镇。在那里有个春饼铺的小伙子很喜欢她,他涨红着一张脸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
成婚吗?和一个男人成婚,然后生下一堆的小崽子。成日里为了五斗米而折腰,还要防着年老色衰后被年轻漂亮的小三抢了男人吗?
那种生活,她敬谢不敏!
她毫不留恋地拔脚再走。这次,她有了新的方向,那就是东海。
她不知道菩萨是不是真的在那里,但就算是没找到菩萨也算,大海是什么样子的?她还真是没见过呢?
她义无反顾地往东走,走过了不知多少座山,淌过了不知多少条河。一个又一个的方国从她的眼前变成了她身后的风景,她却仍然意志坚定。在第二年的春天,她终于看到了大海。
那么蓝的大海,近看处似乎要比天的颜色蓝上许多。可是当它越来越远,那样的蓝却在最终与天际交融相接。她看不到那海天相连的交接之处在哪里!可那磅礴的海浪,温柔的海风却让她沉醉。她张开双臂站在了最高的一块岩石上!她张开五指,散开长发,然后,闭上了眼睛。
她感受着那些温暖的夕阳照在身上的感觉,感觉着温暖的离去,清冷的来临。月亮升起的时候,满潮来了。汹涌的海浪,一重接着一重地扑上海滩。撞到她脚上的岩石时,激起了雪白的浪花。打得她一头一脸,全是水花。
可她却是开心极了!
她放声大笑,开怀大笑。不管如何,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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