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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庶女:我的鬼帝夫君-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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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些我会不知道吗?南风,这次刺杀是我一心兴起,也是对你的试探。最后一次机会,一条不忠心的狗,本皇子宁愿剁了。”
冷南风咬重了字句回道,“属下明白。”
他下不去手杀太子,内心的确犹豫。
祁麟随手抓起一茶杯朝门外扔了过去,“太子受伤,还不赶紧去请圣上。”
门外的太监听见了,火急火燎地跑去请圣上。
祁麟眉眼轻挑,手指轻柔的拉过被子,替祁严掖好。呢喃自语,“你就这么死了,多无趣。本皇子等着看你痛苦的时候。”
祁麟勾起浅粉色的双唇,邪肆笑容,流淌挥洒。
今夜,皇宫里太子殿,灯火通明,进进出出的御医各个脸色不佳,一盆盆的血水端出去。
翌日,清晨。
清澄想尽办法打听祁严的消息,一无所获。
秋月已收拾好了行囊,催促道,“小姐,还不出发吗?今日十五我们是要回府的。”
“等会,我去跟公主请安。”
清澄只能出此下策,找祁琦询问祁严的伤势如何。
刚到公主府,五公主坐在御撵上,神色匆匆,正欲出殿。
“给五公主请安,斗胆请问公主是要哪里去?”清澄顾不得礼节,直抒胸臆。
祁琦怨念十足,瞪着清澄,“都是你出的馊主意,皇兄去了乱葬岗才会出事。你到底对皇兄做了什么?”
祁琦一直在马车里,不清楚祁严独自一人对抗战魂一事。突然再见祁严,就看到祁严奄奄一息的模样,哪能不慌不怨。
可清澄无意与她解释,继续追问,“太子伤势可有好转?”
“你滚,你就是个灾星,扫把星。传闻说得没错,谁摊上你这么个祸害,都要倒霉。你以后离皇兄远些,否则本公主叫父皇将你赐死。”
五公主话里的‘灾星’刺痛了清澄的心。她甚至不知如何反驳这荒谬的‘灾星’一说。的确是因为她才让祁严生死未卜。
秋月看不下此景,不忍清澄受辱,拉着清澄准备离开。
“沈清澄,如果皇兄有何不测,就要你陪葬!”祁琦留下这句狠话,离开了。
其实清澄已经从祁琦激动愤恨的言语中,知晓祁严伤势危重,危在旦夕。
奈何再心焦,也无可奈何,只得离宫回府。
城门外,沈清诺立在清风中,微微翘首,盼着清澄出宫。
见到清澄安然无恙的刹那,满心欢喜,说不出的激动。
赶紧扶清澄上马车,瞬时打开了话匣子。
“你没事吧?太子怎么样了?”沈清诺连连发问。昨夜对他也是煎熬。
“我没事,太子受伤的消息被封锁了,想必是严重的。”清澄眼圈发黑,精神不济。
“你呢?身子可还有碍?”清澄边说,边给小诺把脉。脉象平和,完全没有受伤迹象。
“我好着呢,说来也奇怪。当时被那女鬼的长指插进后背,感觉身子都要被穿透了,简直痛得生不如死。后来疼痛逐渐减弱,伤口包扎好,毫无痛楚。当时,我真得以为自己要死了。”沈清诺回想起那可怖的一幕,依然背脊发麻。
清澄查看了小诺背后的伤口,没有鲜血溢出,说明伤口在愈合。
不知阴迟寒用了什么法子,让小诺这么快就能痊愈。
沈清诺刻意压低了声音询问道,“原来这世上真的有鬼啊,那男鬼实在厉害,我当时害怕极了。特别佩服太子临危不乱,竟与其对抗,受此重伤。”
“此事不可声张。”清澄不想和小诺解释鬼魂一事。
此事只有她是唯一知情人,却不能说出来。她怎就和鬼扯上了关系,还牵累了祁严和小诺?
沈清诺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表明知晓。
“你肯定会担心太子的安危,我们去颜尚书那里打探消息吧。”沈清诺微微一笑,有些暧昧。
清澄无奈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对太子的担忧都写到脸上了。这是我第一次见你脸上显露出真实心情。”沈清诺微笑打趣。
清澄下意识地摸了脸颊,“我只是太累了。”她只是出于对祁严的愧疚,才会失了冷静。
去了颜府,正巧颜尚书下朝归来。
颜尚书满脸堆笑,赶忙将他们二人迎入府中。
“无事不登三宝殿,干儿子,有事直说。”
沈清诺挑眉一笑,“干爹真了解我,确有事找干爹帮忙。今日早朝可有什么新奇事?”
清澄静坐一旁,不动声色。
“还真有一事,破天荒的太子竟然没有来上早朝。以前太子身体抱恙也会上朝,今日圣上轻描淡写,说太子外出处理要事,无暇早朝。三皇子可就嚣张得很了,说来就气人。”
颜尚书清了清嗓子又继续说道,“但依老夫看,太子不像是外出,此事有蹊跷。已经派了宫中眼线去查探,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沈清诺和清澄对视一眼,又对颜尚书说道,“那就静候消息了。”
不久,就有小厮在颜尚书耳边低声禀报。
颜尚书脸色一惊,“太子竟然昏迷不醒,太医院人人自危,都已经做好被赐死的准备了。”
清澄手中握着的茶杯差点脱落,她的唇角不自觉一抖,掩饰不住的担忧。
颜尚书将双手背后,来回地在堂内走动,有些不安。
………………………………
第128章 沈从雨的异动
“储君性命安危,决定着朝堂风云。圣上定是出于此考虑,才封锁了消息。若太子殒命,那就需另选储君,老夫也得想想该投靠谁。若是三皇子为新储君,那老夫可就朝不保夕了,朝堂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如今杨尚书风头正盛,又是三皇子的幕僚。他是礼部尚书,随便写个折子检举我等礼数不周,都是一项罪名。再卜卦占星,说三皇子有新皇之象,那皇位可真就是三皇子的了。”
“礼部尚书,杨尚书,巫祝出身?”清澄终于知道杨莹为何会进宫做公主伴读了。原来都是祁麟的安排。
他可真是聪明,妄想借巫祝的嘴,将他送上皇位。昨夜突如其来的毒箭,想必也是他的作为。
看着自己的皇兄一人孤军奋战,差点死在将魂手里。他非但坐视不理,还趁此暗箭伤人,真是心狠手辣。
颜尚书神色森严,“若太子真死了,朝廷必定大乱,这该如何是好?”
清澄听得烦躁,不喜听到‘太子死’这几个字。朝小诺使了一个眼色,从颜府出来了。
她胸口处郁结的气久久不能舒散,压抑喘不过气来。
对祁麟的暗杀愤懑不已,越发厌恶。对祁严的担忧和愧疚,灼伤着她的心。
“沈清澄,你怎么了?问你话呢怎么不回?”沈清诺无奈地吼道,觉得今日见到的清澄,太过压抑沉闷。
“我没事。”清澄坐入马车里,打开香囊轻轻嗅了一会,才觉得心思慢慢沉下来,冷静淡然许多。
才轻启檀口问道,“我在宫中的日子里,沈从雨可有什么异动?”
在街上偶然撞到沈从雨已有两次,她和陈远关系不简单,是秦绫罗被杀的见证人。清澄觉得有必要打探清楚。
沈清诺认真回想了一会,蓦地想到了,“这沈从雨最近可一点都不安分,也是丑人多作怪。经常出府参加世家子弟的诗会,好似攀上了了不起的人物。最近在府里趾高气扬,叫嚣着她以后必定地位非凡,还劝告我对她和颜悦色些,免得以后后悔。”
沈清诺一脸不屑和厌恶,只当沈从雨是说胡话。
“她以前甚少出府,又怎会突然认识世族公子和小姐?应该是得益于沈若云的引荐。”清澄说到此,已经明了。
之前沈从雨和秦氏突然反水,投靠沈若云。是因为沈若云答应沈从雨,定会给她寻英俊多才,地位尊贵的良婿。
只是哪会有尊贵而英俊的男人看上一个毁了容的女人?不是清澄心胸狭隘,而是现实如此。
女子的容貌是地位上升的关键,不可或缺。没有哪个大家族会允许一个毁容的女子进门。
沈从雨怎就不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呢?互相爱慕在世族荣誉面前,犹如草芥。
“哈哈,那就说通了。沈若云可认识不少世族小姐和公子,以前带我也经常去聚会。美名曰是诗会,其实就是吃喝玩乐,奢靡得很。”沈清诺想起曾经那纸醉金迷的日子,不免有些惆怅。
“那你可知陈远?”
“陈远,哪个世族子弟不知?那可是圣都无数女子趋之如骛的男人。我与他有一面之缘,他挥金如土,随便张口就是赏。很多世族子弟愿意跟他游玩,反正也不花钱,还有好处拿。他虽经常留宿花楼,但很多人都知道他喜欢秦绫罗。就是前几天死的那个,也是沈若云的表妹。”
“这下就说通了。”清澄嗓音如水,顿响清冷淡漠之音。
“说通什么?不要告诉我,沈从雨攀上的高枝就是陈远。”沈清诺不敢置信,追问道。
“应该是。”
“陈远是眼瞎了吗?女人猛如虎,古人诚不欺我也。沈从雨真是手段高明啊,她可真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摇身一变可就是陈王妃了。”
沈清诺不住摇头惊叹,对沈从雨隐有惊叹之意。
“她手里握有陈远的把柄,只希她不要惹祸上身。”清澄对沈从雨的事情,表现淡漠。
“女人太可怕了,我一辈子都不想娶妻。”沈清诺有感而发,连绵不绝。
清澄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对于小诺的无端感怀,未真正放在心上。
“昨日,你可见到了沈若云?”昨日沈若云提前出宫,想必是去国公府献殷勤去了。
“没见到。她又怎么了?”
“不打紧,我们先回府去看娘亲。”
刚到沈府门口,就碰见了沈若云。
沈若云看到小诺和清澄亲昵的举动,冷冷呵斥道,“小诺,你可真让嫡姐伤心,当真忘了嫡姐之前对你的好吗?小诺啊,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沈清诺赶忙上前,与沈若云敷衍交谈。三言两语就把沈若云逗笑了。
清澄知晓小诺是在做表面功夫,熟视无睹,独自迈入府中。
沈从雨打扮艳丽,蒙着轻纱。
高高扬起头颅,一脸骄傲。朝着清澄走来,刻意用力拿肩膀撞了一下清澄。
还故作娇嗔,“哎呀,我以为是哪里来的丫鬟呢?原来是刚从宫中回来的庶姐啊。”
清澄微微抬起眼角,目光清冷,直视着沈从雨。再轻移脚步,远距沈从雨。最后微微垂眸,迈着轻盈的步伐从沈从雨面前走过,根本没把沈从雨放在眼里。
被人无视和嫌弃远离的感觉,深深刺痛了沈从雨的心。
心里恶狠狠的想着,‘沈清澄,你这个贱蹄子,等着。我马上就要成为陈王妃了,到时就要折磨死你。’
沈从雨收敛下戾气,朝沈若云笑盈盈走去,极尽谄媚。
与沈若云回府受到的热烈追捧不同,清澄身后跟着秋月,主仆二人稍显清冷。
沈父设宴,为沈若云接风洗尘。好似沈若云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似的。
家宴上,清澄静默不语。身边坐着娘亲林氏。只见娘亲消瘦不少,眼窝微陷,看来这段日子她思绪过甚。
现下与沈父坐在首位的是二姨娘秦氏。
沈若云的娘亲李氏已经是废人一个了,昏睡不醒。生活起居全部需要人照料。这担子就落到了秦氏身上,虽然她的地位涨高了,但她没有了往日的身材飞扬,倒是显得很疲惫。
这就是沈若云的手段,即使李氏不醒,正妻之位形同虚设,也不允许李氏有丝毫冒尖。只要李氏一有揽大权的举动,就狠狠打压下去。无时不刻都在提醒李氏,正妻之位不是那么好坐的。
“二姨娘,辛苦了。替我照顾娘亲这些天,实在不易。我往后定会照料从雨妹妹的。”沈若云此举是在暗示。只要李氏有何照顾不周的地方,就会整治沈从雨。
李氏现在心里凄苦难言,虽说林氏已是废人,但对她毫无益处。反而处处受制于沈若云。
如若不是自己争取得到的东西,就不能完全占为己有,享受好处。反之,接受了别人所谓的馈赠,就如同戴上了枷锁,踌躇难耐。得之非尽,失之可惜。
沈修文捋了捋胡须,面色沉重。
“若云,你可知绫罗遇难一事。有空多去国公府走动安慰一番。”
沈若云紧接着说道,“我已探望过,祖父听闻绫罗表妹惨死,一病不起。势要抓住凶手,为绫罗表妹报仇,凶手一日不抓到,绝不下葬。”
清澄静静听着,观察着沈从雨脸上微妙的表情,显然她心虚了。
她看到秦绫罗被掳,非但逃跑不救,还未声张求援,也是一大罪名。这种行为更遭人恨。
清澄知晓,秦绫罗被害一事,绝对是要闹大的。牵扯国公府不说,现已涉及到太子的性命。
凶手在劫难逃,凶手到底是谁?
沈修文正色道,“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沈修文同样怀疑今日太子不早朝的真正原因,只是他现下还没有消息。
而颜尚书得知太子受伤一事,也是巧合和幸运。他有一近亲正是太医院的御医,也是冒着生命风险才给他传递的消息。
一餐饭,每个人各怀心思,匆匆结束。
沈若云将沈从雨叫住,笑得温柔如水,“从雨妹妹,去我屋子坐坐。我们姐妹谈些贴己的话。”
沈从雨面色不自然,故作冷静。“好呀。”
清澄看着她们二人渐渐远去的身影,大抵猜到了沈若云和沈从雨谈话的原因。
依沈若云的聪明和狡猾,她肯定也察觉到了沈从雨的不自然。
是她将沈从雨引荐给秦绫罗,秦绫罗那日失踪被害是在府外,应是与世族子弟玩乐,而沈从雨也应该在其中,她定是知道一些内幕。
清澄笃定沈从雨会受不了沈若云的威逼利诱,如实告知,但不知沈若云会有何举动?是告发沈从雨,立功得赏,还是帮沈从雨隐瞒,另有用处。
夜风静吹,窗外寥寥窸窣声,寂静有些诡异。
夜不能寐,正襟危坐,伏案疾书。
借以书写,书尽内心焦灼不安。
信是写给关医监的,询问有关太子的情况。
忽得窗户被一阵狂风刮开,抬眸就看到院子里多了两人。
迎来了不速之客,愤满不已,多是厌恶。
………………………………
第129章 回光返照
祁麟动作随意而有慵懒,手指缠绕着额前发丝,把弄着。
他脸色泛白,眼圈黑晕难掩,唇色微红如淡淡胭脂雪。
“怎么,见到本皇子不开心吗?”邪魅的桃花眼微微耷着。
清澄利落起身,步步向前,神色冷然。
厉声质问道,“是你派人射毒箭,意图谋害太子。”清澄用得是肯定的语气。
祁麟满不在乎的耸耸肩,张嘴就回道,“你胡说什么?找死吗?”
“你独善其身,早就看到太子处于危险之中,不仅袖手旁观,还背后放冷箭。原本我以为你只是纨绔残忍了些,却没料到你如此阴险善谋。杨莹也是你安排进宫的,是要美人计诱惑太子,还是要用巫术控制太子呢?”
清澄对祁严有多担心,就对祁麟有多厌恶。
祁麟痴痴地盯着她,看着她义愤填膺的样子,突然拍了一下大腿,恍然大悟,动作乖戾。
“本皇子怎么没想到用这些好方法对付太子呢?小清澄,你可真聪明啊。”接着连连赞叹不已。
清澄轻舒了一口气,斜睨着他。
祁麟死不承认,清澄也拿他没办法。
“没想到,堂堂三皇子是个缩头乌龟,敢做不敢当。”清澄讥笑言语,几分不屑。
祁麟脸上的笑容一僵,狠劲拽过清澄的手臂,一胳膊肘直接抵在清澄后背,将她按倒半跪在地。
祁麟张嘴哈哈大笑,清澄被他掣肘,背后疼痛发麻,动弹不得。
他声音阴狠,警告道,“再这样以上犯下,现在就卸了你这条胳膊。别给脸不要脸。”
“到底是谁不要脸,谁清楚。”清澄嘴硬,顶撞。
祁麟呵呵一笑,神态张扬风流,“对,是本皇子不要脸。来谈谈我们之间的事。你给的药丝毫不见效果,你说该怎么办呢?”
清澄冷哼一声,“剔除糟粕,竟然坏了索性就割掉。”
清澄一言,惊了祁麟。显然祁麟没料到她会这么直白的说出狠话,他笑容僵固,愣是没反应过来。
祁麟用力摁住她胳膊,只听得‘啪嚓’一声,清澄的胳膊脱臼了。
清澄吃痛,发出闷哼声。抬眸怨恨的盯着祁麟。
“再乱说话,真得会杀了你。你就这么希望本皇子断子绝孙吗?你说如果把你这话转述给太子,他会不会认为你这女子泼辣又出格,不是他喜欢的温婉女子?”祁麟边说边笑,一把将清澄推倒在地。
清澄一手扶着脱臼的胳膊,疼痛难忍。
“你欺人太甚。”
“一说起太子,你就着急了?”祁麟‘啧啧’感叹。
祁麟示意冷南风推动轮椅向前,走到桌台前,拿起书案上清澄所写的书信。
一看是写给关医监的,打听太子情况。
祁麟一把将信撕了,不屑的看着清澄,“关于太子的情况,本皇子最清楚,何必舍近求远呢?本皇子还可以把你送进宫,亲眼看到他。”
清澄目光变得谨慎起来,祁麟主动帮她,定是要索偿的。她在考虑要不要答应。
果不其然,祁麟又补了一句,“只要你答应本皇子的要求,一切都满足你。”
“又是什么要求?”
祁麟一听竟然乐得不可开支,自言自语道,“看看本皇子都混到什么地步了?向来对人都是命令,不从就杀。偏偏到你这还得用要求驱使你做事。不过,本皇子喜欢。”
清澄冷漠的看着他,对他的话无动于衷,只当他是闲来作弄,无聊把戏。
祁麟摩挲着下巴,好似认真在想该提什么要求。忽然想到了,冲清澄眨眼睛,尽显邪魅风流。
“只要你说一句‘太子祁严是个衣冠禽兽’就可以了,很简单吧,一句话的事。”祁麟明显是在刻意为难清澄,一双桃花眼潋滟生姿。
身后的冷南风顿感无奈,只叹道,‘主子何苦在意虚无的话?或许是觉得沈清澄太偏向太子,难以容忍。’
祁麟不似以往,心狠手辣,要说为难这根本算不了什么。搁在以前,定时要人付出血的代价,从没人在他这里有好果子吃的。
可就是这句话,让清澄难以说出口。
试想一下,自己被逼迫说侮辱亲近之人的话,无疑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清澄是多么自尊高傲的人,违心难说此话。
“太子祁严是个衣冠禽兽。”清澈的嗓子有些混沌,压低了声音说道。
清澄真的说出来了,既然祁麟喜欢这种幼稚的把戏,她就奉陪到底。为了见到祁严,为了纾解自己的愧疚,她应了。
祁麟唇角斜勾,清脆鼓掌声响起。一边满意清澄的表现,一边还肆意奚落。
“听你说祁严的坏话,本皇子甚是欣慰。”
“可笑幼稚。”清澄顶了几句。
换来祁麟的报复,手掌按在她拖久的肩膀处,狠狠按下去。直看到清澄额头布满冷汗,才满意作罢。
“还想再卸你一条胳膊吗?”
“我要见太子。”清澄眸光向上,逼视着祁麟。
祁麟冷哼,有些疲倦的捏捏太阳穴。
“那你还给本皇子治病吗?”
“你,说话不算数。”清澄怒气横生,语气生硬。
祁麟斜睨一眼,“本皇子向来不是言而有信的人,你才知道吗?”
“祁麟,你太过分了。”清澄声音沉重,刻意压抑的愤怒,马上就要喷薄而出。
祁麟捏住她的下巴,冷笑一声,“本皇子一点都不过分,这点屈辱都受不了,怎么当太子妃?”
祁麟自认为没有在父皇面前说出事发当日可是沈清澄带路去的乱葬岗,已然是对她最大的恩赐,救了她一命,只是小小戏弄一番,她就这么暴躁,一点都不好玩。
“罢了,这次就暂且饶过你。你过来本皇子身边。”祁麟冲她勾勾手指,眼神邪魅张扬。
清澄不动,祁麟等烦了,直接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子,拽了过来。再用力一掰,只听得骨头咔嚓一声,清澄痛苦的喊了一声。
原来他是要给她接上脱臼的胳膊,清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祁麟显然有些乏了,挥挥手,慵懒地说道,“南风,派人将她带进宫,黎明时接出来。本皇子要回府补眠去了。”
清澄目送他离开,觉得他今日有些怪异,但未多想。
混进了皇宫,推开门。
昏暗的灯光摇曳,稍有疾风,似乎就会熄灭。
重影叠叠,屏风后就是床榻,隐约看到榻上的人,平躺着,毫无声息,往日神采不见。
她的步伐恍然沉重,半跪在床榻前。
眼眸蒙上了一层晶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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