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医品庶女:我的鬼帝夫君-第6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清澄一下子脸红了,还要假装镇定,迅速说道,“我只是随口一问,我还有事先走了。”

    祁严伸出胳膊直接将清澄的身体挡住,“我还没回答你,你这么着急要走?”

    清澄只好停下脚步,“你说吧,我听着。”

    祁严爽朗的笑声响起,印象中这是清澄第一次听到他的笑声。他的笑声悠扬如高山流水,清朗如风中花香。

    “我真没想到,原来你会这么可爱。”祁严的话意味深沉。从前他愿意与清澄为友,看重她行事稳重,冷静聪慧,与她相谈,总是毫无负担,不需客套敷衍。如今他该好好考虑下,该把她放在何等位置上了。

    清澄尴尬一笑,祁严的话是什么意思?她觉得今天的祁严也很不同,好似没有那么疏离客套了。

    “继续说回你问的事,沈若云与我攀谈,说秦贵妃明日设宴邀我母妃赏戏。后宫如朝堂,冷暖自知。近几年秦贵妃一直压制我母妃,我自是希望母妃能够重拾权力。”祁严深邃的眼眸里,一闪即瞬的寒光和冷意。

    清澄没有回话,现下已经明了。原来沈若云打得是这算盘。在祁严心里,秦贵妃若和皇后能和平相处,那再好不过。毕竟秦贵妃背后是国公府。

    沈若云现在是要将自己慢慢地和国公府捆绑在一起,狐假虎威,是个好手段。

    “这几日,政务繁忙,我分身乏术,几次下朝看到你,只远观,没有上前。南阳战乱的事情,你可听说了?”祁严又重开了一个话题,因为他察觉到清澄听他谈论沈若云有些不自然。

    “有听闻。战祸,祸及百姓。圣上会派谁前去南阳平定战乱?”清澄是在试探,不好直截了当地询问。

    “父皇还在考量。此次战乱不是那么简单,自然不容平息。凌邱国有意挑起祸端,借此侵占我大祁疆土。此战起因有些蹊跷,需得查清。”祁严的语气凝重,朝堂中人心惶惶,都知晓这次战乱必定持久,两国相争,一胜一败,大祁岌岌可危。

    清澄一听祁严的话,就知祁严话里有暗示,战事有蹊跷,大祁很有可能出了奸细。清澄不敢再继续追问妄论下去,只希望事情没那么糟糕。

    “政务繁忙,你要注意休息。”清澄温和地说道。

    “我还有事处理,你要保护好自己。”祁严玉润的唇角勾起一抹淡笑。

    清澄轻轻点头,微微一笑,自是应承下来。她定会谨慎言行,尽力不给祁严添麻烦。

    清澄望着祁严匆匆而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她对祁严,到底是何情感呢?她理解祁严的身不由己,心疼他笑容背后的艰辛。若有可能,愿伴在他左右,静静地。不给他添麻烦,不让他烦心。

    “小姐,很久没见你发呆了。”秋月忍不住打趣。

    清澄的确是没发觉秋月的靠近,自嘲一笑。

    “我刚才看见小姐和太子交谈,太子对小姐的举动很亲密。太子一向清高,甚少与人亲密。”秋月话里有话,笑得别有深意。

    “我知道你在暗示什么,但这种话最好不要在宫中议论,会给太子带来麻烦。”清澄有些嗔怪的说道。

    秋月笑容顿了一下,依她对小姐的了解,小姐面对感情的事情时并没有那么冷静,若是以前,在她和二少爷打趣小姐时,小姐总是报以羞怯,躲开话题。可现在的小姐,好似考虑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内心,还掺杂了很多顾虑。

    秋月不知感情一事是否简单纯粹,只是觉得小姐的反应太过冷静。也许太子对小姐的感情是个负担。但转念一想,感情越多磨难,才越珍贵,这负担也可称为甜蜜的负担。

    “小姐,不要总想着他人,也该为自己着想。”

    清澄温柔一笑,轻轻点头,拉起秋月的手,一同走向红墙绿瓦,雕栋画梁的宫殿中。

    夜里,沈清诺去了临街桥头,意料之中,见到了花楼的新花魁,流萤姑娘。

    沈清诺并没有表明身份,只旁敲侧门打听了流萤的身世,可那流萤姑娘也没那么容易被沈清诺套话。两人相互套话,都没得到有用的信息,最后不欢而散。

    好在流萤姑娘对清澄的诊断和药方,十分信服,表示会按时用药,希望能够和清澄当面详谈,以表救命之恩。

    沈清诺顿感挫败,考虑了许久,才决定写信告知清澄。

    日子已经过去三日,清澄终于收到了兄长沈从筠的回信。拿到信的那一刻,触目惊心。

    残破的信封,斑斑血迹,散着血腥味。展开宣纸,里面的墨水已经被血水浸染化开,有些字已失去了原有的模样。

    可想而知,这封信能到达清澄手上多不容易,又历经几人之手,沾染多少血液和战场硝烟?
………………………………

第151章 太子出征

    信上,兄长的话,滴滴泣血。

    ‘吾只有这一妹妹,竟落得如此下场。吾血誓立证,报仇雪恨。清澄,不怨你没能护她,只怪你未信守诺言。为时晚矣,但求尽一份心,为她坟头烧纸,替我说声对不起。来世,我愿替她一死。战乱祸起,我不能赶回送她下葬,守得忠诚护国心,失了兄妹情义。最后将我娘亲托付于你,但求尽一份心力。若我能安然归来,欠你的恩情用一世还。’

    信尾落款,‘兄长从筠’覆盖着血指印,混合了血液和泥渍。

    清澄眼眸里盯着这寥寥几行字,眼角湿润,一滴滴泪水滑过信封,渲染了墨水,浸润了悲切。

    她能感受到兄长绝望的心情,他不怨她,却怪她。她的确没有守得住承诺,甚至都没来得及告诉兄长。沈从雨的死来得猝不及防,让人无能无力。

    当从无情和绝念口里听到要沈从雨死得时候,清澄心里只有遗憾。可收到这封信,看到兄长一字一笔的信,她真切感受到痛苦和哀伤。亲人逝去,噩耗传来,自己无能无力,还要忍痛上战场杀敌,满腔悲愤与痛苦无处发泄。

    在偌大的天地间,甚至刀光剑影,尸横遍野的战场上,一个人的悲伤和绝望显得那么脆弱,渺小。也许来不及悲伤,来不及流泪,便要面对敌人,一刀刀溅飞的血,心也在滴血。

    “小姐,擦擦眼泪。”秋月给清澄递过手帕,将那封信整齐叠好重新塞进了信封。

    清澄抬眸,泪水朦胧着双眼,笑容苦涩,“我能感受到兄长对我的怨怪,即使如此,他还要托付我照顾二姨娘,因为他再也没有可以托付的人。”

    秋月赶紧安慰道,“小姐肯定想错了,大少爷是觉得小姐有能力可以照顾二夫人。再说府里还有沈北沈管家呢,他可是大少爷的人。”

    “沈北,他现在又怎么可能有实权呢?我对兄长食言了,我做得不够。”清澄在反思自己的行为,为何没有未雨绸缪?为何事情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她才后知后觉。

    “小姐,你做得已经够好了。毕竟以你一人之力不能对抗沈府。”秋月轻轻拍拍清澄的后背以示安慰。在秋月的心里,她认为小姐已经很努力地在改变受人控制的处境。

    “秋月,再过三日就是从雨的头七,我们正好回府吊唁。”清澄已有主意,她必须尽快在府中布置自己的眼线,发展自己的势力。

    “好,小姐早些歇息吧。”秋月无奈,侧身离去,为清澄锁好了门。

    翌日,早朝,圣上宣布任命太子出征南阳,全权处理南阳一切事宜。特封太子为统帅,并赐虎符之左符,可调遣军队,发号施令。太子此番出征,圣上赋予的权力很大,生死予夺都由太子一人说了算。

    朝堂的大臣们已经看出来了,如果太子平定战乱,班师回朝,必将登上皇位。

    再说回太子和三王爷之争,太子取胜被命为统帅少不了沈丞相的谏言。沈丞相联合几位重臣上书分析利弊,权衡左右,一致认为太子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而三王爷这边尽管也有很多臣子支持,但因错失先机,功亏一篑。

    其实大家心如明镜,三王爷有腿疾,不能行,若是上了战场,指不定还要拖累众将士保护他。

    众人心里那些龌龊的想法,祁麟怎会不知?他早已经预料到是这种结果,之所以和祁严争统帅的位置,是因为他想要另外一种东西。

    祁麟向圣上禀明爱国之心,随后竟然大胆索求虎符之右符。虎符是兵权信物,分为左右两块,子母口可契合,右符一般在皇帝手里。若皇帝有重新任命,或者另派人前去协助,就会拿出右符,那么统帅就必须听皇命行事。

    可祁麟竟然想要右符,以此来制衡祁严。言语和行径都很大胆,朝堂内一片哗然。

    当下,祁严也很愤怒,直指祁麟的行为有失稳妥,不合规矩,暗示他妄图要获得与父皇同等的权力。

    祁麟一点也不退让,坚决要到底。最后还是国公府的秦老将军出面说道,“虎符的用意本是传达圣上的皇命。这右符落在谁手里,该由圣上定夺。战事变幻莫测,到时圣上如果有新的委派和命令,三王爷再带上虎符前去战场也不迟。”

    秦老将军德高望重,他说的话很公允,没有偏袒任何一方。实则是周旋迂回之策。虎符到底给不给三王爷,到时再说。

    圣上考虑了片刻,也同意秦老将军的说法。原因有几点,他不能在太子奔赴战场前,让他感受到有任何压制,这会影响军心。再有,祁麟此举有些招摇,不稳妥。

    此刻,谁都看得出太子和三王爷已是水火不容,必将争个你死我活。

    最后结果,太子明日率兵出征,粮草物资押运紧随其后。

    这几日南阳战乱的消息,愈演愈烈,不光是朝堂,民间百姓也议论纷纷。战事吃紧,军队已在民间征兵,即刻奔赴战场。尽管没有收到确切的消息,但看朝廷一系列的举动,大家都知道这场战事有多么的严峻。

    宏伟高大的红墙下,清澄静静地站立着,等待着祁严。她想知道祁严是否要出征?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然也不会这么急匆匆而来,守着下朝必经之路等待着。

    突然额头上一滴水珠落下,清澄抬头,看着灰蒙蒙地天空中飘落着雨滴。气象的确有异,不知南阳形势到底有多么糟糕?

    她抬起衣袖,挡在额头前,不让雨滴打乱她梳好的发髻。

    突然,猝不及防,一阵大雨噼里啪啦,倾盆大雨全数袭来。清澄完全没准备,思怵着怎么躲雨。

    就在此时,一手掌轻拍在她的肩膀上,她回眸竟然是祁严。

    祁严冲她轻柔一笑,“带你去躲雨。”

    祁严轻轻搂住清澄的肩膀,带她朝着前方不远处的凉亭跑去。清澄的额头不可避免地靠在祁严的肩膀上,侧脸擦过他身上柔滑的面料,一种悄然而生的温适感,好似散去了雨水潮湿的粘稠感。

    殊不知,她和祁严亲密搂肩,一起躲雨的一幕,全部都在后面的祁麟看到了。

    祁麟坐在轮椅上,眼神好似刀刮一般,狠狠地瞪着她们二人的背影。冷南风在一旁不紧不慢地的撑着伞,推着轮椅向前。

    他们终于跑到了凉亭,祁严眸子里闪烁着亮光,他的笑容好似更加迷人了。“你怎么来了?”

    “我想问问南阳战乱的事。”清澄敏感谨慎的性子,让她总是不愿直抒心意。

    祁严唇角弯起的弧度向月牙,拿出手帕擦去清澄肩膀处的雨水。手指轻轻拂过清澄的发丝,“瞧瞧你成了落汤鸡。”

    祁严这话把清澄逗笑了,她没有想到从祁严口里还能说出这种玩笑俗言。

    清澄唇角挂着笑容,铃音般的笑声在雨中好似飘摇的铃铛,悦耳叮咚。

    清澄不经意地侧眸,看到雨中,祁麟坐在轮椅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嘴角还挂着诡异地笑容。他好似还和身后的冷南风说了一句话,再然后一脸嘲讽高傲的神情,冷笑着走过。

    清澄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被祁麟那样盯着,感觉很不好。

    “怎么了?”祁严手掌在清澄面前一晃,清澄才回过神来。

    清澄看着迷蒙雨中,油伞下祁麟笔直的背影,渐行渐远。她疑惑,按照祁麟爱热闹的性子,肯定会上来凉亭,冷嘲热讽一通。可他并没有,难道祁麟对她的厌恶已经到了一个不可预估的地步了吗?

    “太子身上也淋湿了。”清澄心不在焉地说道。

    “无妨,我明日就要出征,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你等着,我一会命人送伞送你回去。”祁严的言语虽温柔,却有不可言喻的主动和掌控意味,不容清澄先言。

    清澄其实还有一些话要问,听祁严这样说,她也不能耽误祁严的要事。“好,注意安全。”

    祁严薄唇微勾,“谢谢,等我班师回朝。”

    此时,已有侍卫带伞等候,祁严必须赶去校场,宣布出征事宜。

    清澄只能望着祁严的背影越行越远,最后等了半柱香的时间,秋月先行一步找到了清澄,主仆二人冒雨才回到寝宫内。

    一日的时间过的飞快,太子领兵出征,是黎明时分,所以清澄和大多数人都没有亲眼领略太子率兵出征,军临城下的卓越风姿。

    终于熬到了出宫的日子,也是沈从雨的头七。因为沈从雨是有罪之人,丧礼头七并未严格按照规矩来办。

    灵堂甚至都没有悬挂丧幡,而灵堂竟然设在了后院,并没有放置正堂大厅,显然父亲对于沈从雨的死一点都不上心。

    该有的礼节都没有,本请巫师前来诵经超度,可父亲不许。只等着匆匆过完头七,明日赶紧下葬。

    灵堂内,二姨娘秦氏跪在地上,动作僵硬地朝火盆里烧纸钱。形如枯槁,气质全无。哭了几日,今日反倒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清澄上前点了三柱香,退至一边。而沈若云现在连样子都懒得做,只瞥了一眼,借口要去照顾娘亲李氏。
………………………………

第152章 头七出殡

    这时,沈清诺抱着一个小巧的红漆首饰盒,跑了进来。“恰巧赶上了。”

    秋月在一旁示意府里的下人抬棺,时辰已到,是要下葬了。

    沈清诺命下人开棺,将首饰盒放了进去。秦氏狐疑地看着小诺的举动,清澄上前将秦氏扶起来,解释道,“从雨妹妹向来喜欢装扮,锦盒里有一些珠宝首饰和胭脂,当做陪葬品。”

    秦氏默然,泪如雨下,“可怜了从雨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老天好狠的心啊。”

    清澄的娘亲林氏走上前,劝慰道,“我会为这可怜的孩子诵经念佛,消除业障。希望她能早日投胎转世,放心吧。”

    清澄的娘亲经历了之前的事,为排解心中痛苦,近日都在学佛,供奉菩萨身像,早晚念经抄书,心境的确平稳了许多。也许是有了寄托和信奉,对许多事都看开了。

    娘亲非常同情秦氏的遭遇,感同身受,也希望最后能为沈从雨做些事情。

    秦氏轻轻地点头,虚弱地说道,“谢谢。”便一直盯着沈从雨的棺材,久久不能移开视线。

    沈父站在门口,等着棺材抬出去下葬,终于算是了结了一件事情。见灵堂的人还不出来,高声吼道,“还不赶紧出来。”

    沈从雨的事情毕竟不光彩,也有好事之人盯着沈府的一举一动,想要抓住把柄。所以沈从雨的棺材是从后门抬出的,匆匆葬在了一处空地,没有入祖坟。因为她是罪人,死后也是。

    清澄能为沈从雨做得不多,除了多烧一些纸钱,再无他法。

    这次清澄回来,沈父对她越加看不顺眼,他认为这一切都是清澄这个灾星带来的祸患。恨不得今年七月她赶紧死掉。

    沈父希望巫师的预言赶紧实现,沈清澄会在十六岁生日前身亡,七月中便是她的生辰。

    沈父暗自腹诽,‘真是个名副其实的灾星,生辰恰是七月十五鬼节前几日,这不就是不详吗?’

    “你在宫中要多帮衬你姐姐,不要丢了我们沈家的颜面。”沈修文冷冷地朝清澄命令道。

    “父亲说得是。”清澄习惯了父亲这种态度,敷衍地回了一句,完全没放在心上,因为已经不在乎了。

    “你姐姐在宫中与太子接触多吗?你可见到她们两人单独相处?”沈修文在打探沈若云和太子的事情,当然希望沈若云能够获得太子欢心,早日成为太子妃。

    清澄眼神一顿,没有答话。沈清诺站在一旁都觉得尴尬,赶紧上前说道,“父亲说笑了,这种事情姐姐怎么会看到呢?再说了太子事情很多,经常去后宫做什么?”

    沈修文见小诺说话,冷着脸教训道,“还有你,一个一口姐姐,记住,你只有一个嫡姐,沈若云。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去习武。向你兄长学习,征战沙场,光耀门庭。”

    沈清诺心里很不服气,奈何不能当面顶撞,只好扭头就走。

    清澄也不想和父亲继续这个话题,拉着旁边的娘亲,准备借口有事离开。

    “娘亲,好久不见,我有很多话要跟您说呢。”

    林氏欣慰地挽着清澄的胳膊,温柔地笑道,“娘亲也很挂念你。”

    沈修文瞧见林氏对清澄喜笑颜开地模样,心里气愤不已。“一直哭丧着个脸,怎么这灾星一回来,你就高兴得很?”

    清澄忍不住要为娘亲出头,娘亲手心轻轻拍拍她的手背,朝父亲微微欠身,语气冷淡地说道,“妾身就不在这里碍老爷的眼了。”说完就拉着清澄出去了,留下身后的沈修文气得直跺脚。

    清澄噗嗤一声笑了,原来娘亲真得变了,竟有一丝凌然傲气。

    林氏也笑了,“现在我只为你和小诺活着。”

    “娘亲能有这样的改变,清澄真心为娘亲感到高兴。”清澄勾唇微笑,眼神真挚。

    林氏轻叹了一口气,“我是想通了,苦了秦氏,心尖上的肉被剜了去。无处伸冤,无处倾。你父亲现在对她极其厌烦,一句好话都没有。她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清澄听了娘亲的话,转念一想,“那娘亲随我去看看二姨娘吧。兄长对我有恩,我希望能为他做些事情。”

    到了秦氏的屋子,里面传来哭泣声,伴随着摔东西的声音。

    推开门,竟然看到秦氏手里握着摔碎的瓷片正一道道的割向胳膊处,血流了一滩,地上瓷片也沾染了血滴。

    秦氏满脸泪水,唇色惨白,胳膊处还在流血。

    清澄迅速走过去,半蹲下身子,用手帕擦干净秦氏胳膊处的血液,奈何血依然不断涌出,犹如爆发的洪水。

    秦氏欲挣脱清澄的手,大喊道,“放开我,别管我,我要死了随从雨去,她一个人孤苦无依。”

    林氏也上前帮助清澄,按住秦氏,叫她不要乱动。“秦氏啊,你也太傻了。你要是死了,从筠那孩子回来可怎么办?你已经失去一个女儿了,可不能再不管儿子了。”

    清澄趁势也说道,“南阳边境战乱起,兄长浴血奋战,心系您和从雨。若您一意孤行,自尽辞世,兄长又该何为?”

    清澄声线平稳,每个字掷地有声,一字一言敲在秦氏的心头。

    清澄迅速给秦氏的伤口上药止血,拿棉纱包扎好伤口。

    秦氏放声大哭,捶胸顿足,痛苦绝望,溢于言表。“早知现在,何必当初?从雨她太贪心了,是我劝不住,让她落得这般下场。”秦氏悔恨交加,心力憔悴。

    “事已至此,二姨娘该想想日后如何?”清澄直指核心,秦氏如今在这沈府地位尴尬,处境艰难。

    秦氏缓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我一心只盼着从筠平安归来了,我斗不下去了。现在从雨也死了,她沈若云不会再对付我了。”

    其实秦氏心里比谁都清楚,看得透彻,却是无力改变。

    “二姨娘说得是,何不借此机会带发修行,为家为国,祈福诵经,积福积德,暂避尘世?相信父亲也会准予。”清澄神情认真而有肃穆,此举可保秦氏,也可麻痹沈若云。

    秦氏神情微怔,轻轻地点头,哀叹道,“只能这样了。”

    照料好秦氏休息后,清澄和娘亲出了房门。

    林氏将清澄拉到一旁,低声问道,“你真的要秦氏出家为尼?”

    清澄轻轻点头,认真地说道,“若再留秦氏在府内,她不是自杀就是被害死。父亲怎能忍受一个疯癫苦闹的女人?”

    “男人是女人的天,也是女人的罪。我只求你和小诺平和安乐。”林氏感概万分,神色哀愁。

    清澄赶紧安慰道,“小诺现在也可独当一面了,娘亲放心。李氏还昏迷不醒,久卧床榻吗?”

    “嗯,没想到我们三个各有各的境遇。”

    “那府里岂不是没有人伺候父亲?”清澄心中有数,准备一步步的瓦解父亲的势力。

    这时,秋月谨慎地环顾四周,朝清澄走路,耳语道,“查到了关于沈北的消息。”

    清澄将娘亲送回屋里后,就随着秋月来到马棚。

    秋月继续说道,“沈若云知晓沈北是大少爷的人,前些日子命人诬陷沈北偷窃府银,又格外开恩将沈北贬为马夫。这明显是在羞辱大少爷。”

    “沈若云太得意忘形了,只要沈北没有离开府中,一切都还来得及。”清澄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