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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庶女:我的鬼帝夫君-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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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才飞出村落。阴迟寒警惕地观察了四周,确认无人迹,才将清澄放在松软的草地上。
抬起衣袖,顺着袖沿给清澄轻轻擦去她额头上的冷汗,在旁边点了火堆。
将清澄紧紧抱在怀里,火光映照下他唇色惨白,眉宇间似有痛苦之色,蹙眉之际泛起沉沉涟漪。薄唇紧紧抿着,极力克制着自己体内的寒气。
过了好一会,清澄才悠转醒来,刚一睁眼,就看到阴迟寒冷峻的脸庞,眼眸里透着惊喜,掩饰不住。
“能醒来最好。”他一贯淡漠的语气多了七分庆幸,三分嗔怒。
清澄嘴唇干燥,下意识地舔双唇,还有一丝血腥味,“你怎么突然出现了?”清澄现在还有些恍惚,看着阴迟寒冷峻硬朗的面庞,若有所思。
“你说呢?”阴迟寒低头,冰冷的眸子盯着清澄。
可现在他们的姿势还很暧昧,清澄就躺在阴迟寒的怀里,波光流转,略显迷糊地看着他。而阴迟寒只微微低头,静静地看着她。眼神的触碰,岂是一眼就能言喻的呢?
“你不是说永远别再见了吗?”清澄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这样显得她很在乎他说过的话。
阴迟寒别有深意地瞥了她一眼,“若本尊不出现,我们可要常见了。”
清澄的意识恢复了,仔细听阴迟寒的语气好似在讽刺她。探究他话里意思,他就那么不想见到她吗?可现在他不也来了吗?真是莫名其妙的男人。
挣扎着要从阴迟寒怀里站起来,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哪知阴迟寒动都没动,完全当没看见。清澄心里莫名有些窝火了。坐在火堆上,才感觉体温逐渐回暖。
“请问鬼帝大人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清澄只盯着火堆,看都不愿看阴迟寒。
阴迟寒冷笑一声,“你死了,身为同类,我们必然常见。”
“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这破镯子,我会被巫医盯上吗?差点害死我的罪魁祸首是你。”清澄势要拆穿他阴险算计的一面,绝不做他的棋子。显然清澄心里对上次他利用祁严的事还耿耿于怀。
阴迟寒冷眸横视,语气不善,“不可理喻。”
“我怎么不可理喻了?”清澄气得跳脚,站起身子来,指着阴迟寒怒骂道。
阴迟寒看到她一跃而起的瞬间,眼眸里明显有讶异之意,没想到一向理智的她,还有这么粗暴无礼的时候。
清澄也发觉自己行为不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为什么每次遇到他,自己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
她的手指还直指着阴迟寒的鼻尖,尴尬无比,只好装作若无其事,将手指收拢成一个拳头。无奈地说道,“我忍着,好了吧。”
阴迟寒优雅地坐在草地上,眼眸不离清澄,顿了一会,原本冷峻的双唇犹如月夜下的皎白昙花,一圈圈绽放的花瓣,漾起涟漪,波光潋滟。若说昙花是月下美人,他便是暗夜之君。
他的笑容带着丝丝的魅惑,偏偏还充斥着男人的气息,可惜真如昙花一现。清澄愣神的功夫,他迷人的笑容已经敛下去了。
阴迟寒之所以笑,是认为清澄的演技实在太过拙劣,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好笑。
清澄正了神色,盘腿而坐,“我们还是谈正事吧。你强塞给我的玉镯子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今日你为何会出现?”
“为救你。”阴迟寒直截了当,惜字如金。
清澄听着实在费劲,“烦请鬼帝大人说得明白些,我练练发问,您不累我都嫌烦。”因为阴迟寒的不配合,话题总是扯得很远,清澄要梳理很多,才能继续发问。
“与本尊无关。”阴迟寒一副冷漠的神色,完全不配合清澄。
清澄只好出杀招了,扬起手腕上的玉镯子,“这镯子我摘不下来,但却能磕碎。”
清澄直接将玉镯子磕在坚硬的石头上,一丝新的细缝产生了。这时清澄才发现玉镯子上布满了大小的裂痕,好像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如此。应该是巫医作法时,招来鬼魂造成的。
“不砸了吗?”阴迟寒冷冷发问,紧缩的瞳孔盯着玉镯子。
清澄刚要回答,气血上涌,嘴唇里蔓延着血腥味,她竟然受了内伤。她抬眸看向阴迟寒,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阴迟寒脸色苍白如雪,微皱眉头压抑着痛苦。
清澄惊呼道,“这血玉镯子和你我有关系?多加一条裂缝,我们的身体就会变得虚弱?”
阴迟寒轻笑道,语气带着嘲讽,“你刚才愚蠢的行为无疑于自杀。”
清澄手都不知道该拿往里放了,勉强勾起一抹笑容,“是我的错,你没事吧?”
阴迟寒完全漠视清澄的关心,刺往清澄心头一把尖刀,“承认你蠢吗?”
清澄深呼了一口气,盘腿坐在阴迟寒的身边。突然樱花瓣的唇角僵硬地扯开一个笑容,“对,我承认刚才行为有些蠢。鬼帝大人,您满意了吗?”
阴迟寒冰冷的唇角乍起一丝暖意,没想到时隔三百年,他还能看到她这般吃瘪的模样。
阴迟寒轻轻点头,“心满意足。”
清澄看他那抿唇,轻蔑的模样,心里很不爽。好像她总是钻入他的圈套,还后知后觉,悔不当初。
“既然我的表现令你满意,那你是否能为我解答疑惑?说说今天的事情呢。”清澄自认能屈能伸,目的达到就好。
阴迟寒不动声色,抬起清澄的手腕,手指腹轻轻摩挲着有裂痕的玉镯子。
“巫师行医,咒符通鬼。烦请一事,必先进贡,以作交换。你就是今天的祭品。”
“什么?这太恶毒了,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祭品具体是什么意思?”清澄的情绪低落,暗怪自己不谨慎。
阴迟寒别有深意的打量着清澄的身体,突然凑前靠近,冰冷的气息环绕在清澄的脖间。
他抿着双唇,修长的手指轻轻探入清澄的脖颈处,只稍稍一挑,就将清澄的衣衫解开了,在胸口扯开了一个不显不露的弧度。
清澄双手抱胸,一脸警惕,“你干什么?堂堂鬼帝大人的手就是用来解女子衣衫的吗?”
阴迟寒面无表情,轻轻吐露了两个字,“手巧。”
让清澄瞬间哑口无言,没法反驳。他神情严肃,眸光寒冷,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有话直说,先别动手,可以吗?”
“低头,看你胸口之上。”阴迟寒也失去了耐性,冷漠的回答道。
清澄轻轻扯下衣领,看到脖颈下方处,环绕着一股黑气,越发严重。
“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阴气重的女子,献给恶鬼亵玩最合适不过。手上又要过阴的镯子,是提高鬼力的法宝。”阴迟寒面色凝重,隐忍着怒气。
“那巫医搞这一套做什么?”清澄强忍下怒意,让自己冷静下来。
“鬼气可遮盖病气,让人错以为病愈,随后加速死亡。”阴迟寒眼神冷冽,似是对巫医非常痛恶。
“这不是骗人吗?好比刽子手,一刀刀的凌迟。”清澄同样愤怒,她没想到巫医就是这样治病的。
一细微地碎裂之声响起,原来清澄的血玉镯子又多了一道裂痕。
阴迟寒瞥了一眼,“镯子里有你我之血,玉镯子一毁,你死我灭。”
他的口气听起来淡漠至极,好似完全不在意那字眼有多么的恐怖。
清澄赶紧查看镯子,果然又多了一条裂缝,“所以这镯子纯色鲜红,浸润的真是血。从你一开始救我,我们的生命就绑在一起了吗?”
阴迟寒没有理会清澄的话,闭目养神,一副镇定自若,沉稳冷峻的模样。
清澄脑海里闪现第一次见阴迟寒到现在的种种过往,他救她,帮她,又利用她,欺骗她,到现在他们二人同生共死。不禁自嘲一笑,认识他,这个阴间鬼帝,一切都变得那么不可想象。
“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谢谢。”清澄轻轻勾唇一笑。
阴迟寒冷笑一声,“言语混乱。”
“你刚才说什么?”清澄不确定自己听到的,追问道。可阴迟寒惜字如金,不会重复一遍。
清澄无奈,只好重新开个话题,“当务之急,我们要修补镯子的裂痕,鬼帝大人肯定有办法的?”
清澄刻意扯起唇角,朝着阴迟寒讨好地笑道,毕竟自己的小命握在他的手里。
“若你不再受伤,玉镯可自行恢复原样,大约三月之久。”阴迟寒咬字极为清澄,充斥着磁性的声音,光是听着便是一种享受。
“我现在身上还有阴气,怎么治好?我会不会吐虫子?”清澄莫名想到之前她进宫探望祁严时,祁严也是阴气缠身,咳血,血中带了很多虫子和污秽。
她懂医术,熟悉人体器官。蠕虫藏匿在肠胃之中,当剧烈咳嗽或是胃部受刺激,引起收缩,蠕虫会随着弯曲的肠道慢慢爬向气管,再到喉咙,伴有黏湿瘙痒,再然后随着一个喷嚏或是咳嗽,甚至是简单的张嘴吃饭,那蠕虫就会如倾巢而出的黑蚁,附着舌头之上,飞出口中。
………………………………
第163章 初次亲吻
她完全无法想象这一切,就连她现在都忍不住在想,蠕虫爬到了哪里?
阴迟寒明显神情一怔,清澄的话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中,但他瞬时恢复了冷峻的神色,居高临下地看着清澄。
“你以为阴气入体会吐污物吗?”阴迟寒终于主动问了一次清澄,能让他开口实属不易。
清澄有些不好意思,不敢与他对视,只好轻轻点头。
阴迟寒眸光闪烁,带着几分戏谑之意。“你的担心不无可能,需祛除你体内的阴气。”
“那怎么祛除?你是鬼帝,一定有办法。”清澄紧张地问道,眼神闪烁,着实有些尴尬。
“靠过来。”阴迟寒淡漠的声音在月色下,似乎听来有些暧昧。
清澄挪了一下,尽量靠近阴迟寒身边。
可阴迟寒轻眨双眸,嘴唇抿成一条线,弧度优美。“再有一寸。”
清澄低头看着自己的肩膀离阴迟寒的胳膊的确还有一寸的距离就触碰到了。“要做什么?”
阴迟寒反问道,“夜深人静,你说适合做什么?”
清澄眨着羽扇般轻盈的睫毛,瞪大了眼睛看着阴迟寒,正要拒绝,突然草地前方约过一个黑影,径直朝清澄冲过来。
一瞬间的惊慌,下意识的用手抓住阴迟寒的胳膊,紧紧地。
阴迟寒唇角微勾,如上弦月。他手速极快,一把抓住那黑影的脑袋,原来是只灰毛兔子,蹬着双腿。被阴迟寒提溜在手里,模样有些滑稽。
“原来是只兔子,毛茸茸的。”清澄为掩饰尴尬,伸手逗弄兔子,却被兔子咬住了手指头。
阴迟寒眼神冷冽,狠狠将兔子甩开,那兔子脚一蹬,临跑时还踹倒了清澄。
阴迟寒顺势竟然将清澄压倒在草地上,两人身体紧挨,随着清澄胸脯的起伏,他们之间的空隙全然无已。
阴迟寒完全不在乎他的姿势有不妥,直接拉起清澄被兔子咬伤的手指头,指腹鲜血淋漓。
清澄被他压在身下,脑子还有些懵,就看到他跨坐在自己的腰上,抓起她的手指头直接放到他的嘴巴里吸允。他垂落下来的墨发划过她的胸口,脖颈,有些瘙痒的感觉。
他眉峰高耸,深邃的眼眸里闪着点点星光,璀璨无比。专注的眼神,霸道的动作,让她一度很恍惚,丝毫不觉得他此刻的行为有多么的暧昧。好似只要是他,无论做什么不当的事情,都不会令人生厌。
指腹清晰的感受到他唇峰的优美,轻轻啃咬的牙齿锋锐,微凉的舌头微卷,指腹处的灼热的痛感,慢慢地消失。
直到此刻,她才反应过来,赶紧从他嘴里抽回手指,伸手要将他推开,触碰到他坚硬的胸膛,手心有些颤抖,使劲了全力都推不开他。
而他整暇以待,微微垂眸,薄唇微张,唇上染着晶莹的细丝,暗魅无他。
“让我起来。”清澄恼羞成怒,丝毫不知脸颊绯红,俏丽的朱砂痣点缀着娇羞之色。
“你留一滴血,本尊就会削弱一分力。”阴迟寒紧缩的黑瞳里,充斥着寒意,如寒冬料峭,白雪漫天,将周围的气息都冰冻起来。
“我不知道,对不起。”清澄看着他不怒自威的样子,心里莫名有些发怵,赶紧低头认错。
她并没有捕捉到阴迟寒冷眸中闪过的一丝暖意,春寒乍暖,甚少。
“你的血与本尊共用,只增不减。现在给你祛阴气。”阴迟寒睁着双眸,深邃而有冷峻的眸光穿过清澄的眼眸,似带着几分迷离。
清澄眼睛瞪的很大,看着阴迟寒微微低下额头,不断地向她靠近。她都能看到他双唇的纹络,微粉,略显苍白,寒气萦绕。
就在他的唇快要碰到她双唇之际,她惊慌地喊道,“这又是要做什么?”
阴迟寒紧皱着眉头,嫌恶地看着清澄,嫌她多事吵闹。
清澄感觉自己身处悬崖,往前一步贞洁不保,往后一步万劫不复。
“我们有事好好说,我脑子愚笨,求鬼帝大人明示。”清澄已经摸索到应对阴迟寒的方法了。那就是在他面前承认自己的不足,放缓语气,尽量温柔。但也不能太过,他大概不会喜欢那种娇嗔撒娇的女子。
清澄真想拍自己一巴掌,她想的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阴迟寒双手撑在草地上,微微垂眸,眸里含着九分无奈,一分笑意。居高临下地看着清澄,“人有九窍,檀口驻魂,祛阴勾魂,口嘴相对。你我共命,你安然才是关键。”
“除了嘴巴,还有其他地方吗?不是说九窍吗?”清澄的心忽上忽下,听阴迟寒话里的意思,好似他们二人要嘴对嘴,才能将她体内阴气祛除。可之前在乱葬岗小诺同样中了阴气,他只是搭了一下肩膀就治好了的啊。
阴迟寒轻抿双唇,眸里散着阴寒之气,“还有一处,鼻腔。难道你想本尊动你那里吗?”
他说完,眸中带笑,饶有趣味地欣赏着清澄脸上变幻的神情,多姿多彩。羞愤,气恼,尴尬互相交织,十分滑稽。
清澄发誓,她真不知阴迟寒会这样说?如果她早知如此,绝对不会问这个蠢问题。
她现在该怎么回答?两处为难,难以想象阴迟寒用嘴巴触碰她的鼻尖会是怎样的场景?但是嘴巴,虽然和鼻腔的位置比起来好了很多,但她真的要和阴迟寒亲吻吗?
空气中响起他冷寒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别再想了,即使你愿意,本尊也不会动你的鼻子。”
“说得是。”清澄打着马虎眼,眼神一直在躲闪。
阴迟寒失了耐性,一手将清澄的头扶起,一手压在她的肩膀处,不让她乱动。他所到之处,带着冷冽和霸道的气息,充斥着强硬之意。
清澄的发丝嵌在他的指缝里,随风飞扬。
两人挨的那么近,紧贴着肌肤,双眸注视,化作一圈圈迷离的旖旎,似是天旋地转,似是涟漪湖面,乍起波光粼粼的波纹,回荡着。
清澄看着他硬朗深刻的面容,不禁感叹他长相如此冷峻,尤其是那双黑曜石的眸子,专注而有冷冽的眼神,像是无形的束绳,将她捆绑,不得动弹。
他的脸不断地凑近,微微抿着的双唇朝她双唇袭来,她能感受到心‘砰砰’直跳,下意识地舔了一下粉唇,诱人芳泽,引人采撷。
终于他的薄唇轻轻落在她的唇上,像羽毛,微痒,有些挠心。她满脸绯红,正要别过头去,他的手掌覆在她的侧脸,轻轻一掰,逼迫她正视着他。
“张嘴。”他充满磁性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还有不知名的意味。
清澄没听清楚,轻嗯了一声,唇缝刚张开一点,他的吻又落下,朝着她的檀口轻轻送了一口气。
那味道像是薄荷叶,清凉的香味在她的嘴巴里不停的蔓延,她还在细细回味那味道。
他利落的起身,整理黑色衣衫,仿佛刚才的事情与他无关。他又恢复了高贵冷傲的神色,一如初见。
深邃的眼眸如寒潭水,萦绕着森森寒气和雾气,眸底却噙着一丝笑意,触不可及。
清澄一时羞恼,赶紧坐起身子来,撇过头去不说话。
她刚才的样子真的好蠢,他眸里那冷意是在嘲笑她不自重吗?他的行为明明就很轻浮,可为何他现在还能一副淡漠,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他果然不可信,诡谲多变,捉摸不透。
“你刚才是在戏弄我吗?”清澄羞愤至极,绝对不打算轻易放过阴迟寒。管他是阴间鬼帝,还是何方神圣,戏弄她就要付出代价。
“低头自己看。”阴迟寒修长的手指拂过衣角处沾带的杂草,动作优美却带着凌厉之劲。
清澄转过身子去,轻轻拉低衣领,果然原本的黑印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么说他刚才真的是在给她疗伤祛阴,丝毫未有戏弄之意。
“那,谢谢你。”清澄低下头拨弄火堆,声音很低,明显带着尴尬。
她没看到阴迟寒唇角微勾,那淡笑似是冰雪初融,难得一见。眸似天上星辰,时则晦暗不明,时逢星河转,璀璨欲曙光。
若说他是冷漠,不近人情,当他稍显微露一丝笑意,便足以令人惊叹。犹如孤暗一缕光,夜空一点萤。世上再无难寻此一人,苍冥之广,独守一人。
清澄迟迟等不到他的回应,颇是无奈,但比起这点小心思,她还要更重要的事情要知道。
“我还得回去那里,先告辞了。”清澄起身就要走,大概已经迈出十步了。
身后冷然的声音响起,“巫医死了。”
清澄心里一惊,跑回去,赶紧询问道,“你把巫医杀了?”
阴迟寒淡漠的“嗯。”了一声,再无下文。
“那我现在回去简直是去送死,他们定以为是我杀了巫医,或者认为我是灾星。”清澄坐在草地上,火光闪烁,映着她的愁容。
阴迟寒瞥了她一眼,她失神的样子并不好看,“你可以去战场上。”他杀了巫医,自然有他的道理。他此番前来,本就是要了结一段孽缘,一步步地将她引到战场上,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
第164章 为你忍耐
清澄认真考虑了阴迟寒的建议,“说得对,只能去战场上找太子,在军营医治伤兵,也许还能有转机,待到回朝再解释清楚今日之事。”
阴迟寒一听到她说‘太子’两个字,眼眸里迸射出丝丝寒芒,冷漠异常。犹如雪巅悬崖处的冰锥,稍有不慎,就有万剑穿心的危险。
“鬼帝大人可有什么打算?”清澄试探性地问道,其实她也搞不清楚自己的真实感受。到底是乐意他一同前去还是就此别过呢?
阴迟寒淡漠转身,负手而立,望着远处黑漆漆的戈壁,全身散着寒气。
“自是带你这累赘前去。”他的语调轻傲,冷漠。
清澄怒气横生,反驳道,“鬼帝大人大可不必陪我前去,这累赘我担不起。”
面对清澄的不依不挠,他依然冷傲,轻飘飘地扔下一句,“啰嗦。”
说完一跃而起,飞到湖对面,只留下一抹高大冰冷的背影,清澄在湖的那一边叫喊,他充耳不闻,步步走向黑暗之处。
清澄心里憋着一股闷气,她有那么啰嗦吗?为何之前谁都没有说过?反而还说她太清冷,少言得很。他嫌她吵闹啰嗦,也用不着飞到湖对岸那么远的距离吧?他真的很嫌弃她吗?
清澄就在自我怀疑中睡着了,直到初阳升起,一缕阳光洒在她脸上的时候,她才醒来。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寻阴迟寒的身影,暗叹自己真是魔怔了。怎么一直想着他?他是鬼,白日曝露在烈日下,定会魂飞魄散,所以他现在根本不可能出现。
脑海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听到背后有响动,无意间转身侧眸,就看到他身着黑色长袍,开襟长衫,衬得他身形高大而有伟岸。
腰间系着的玉石散发着若有似无的幽蓝光芒,带着森森寒意,令人不敢接近。
最为特别的是,他用白玉束发,头戴帷帽,黑纱垂在他的脖颈处,遮住他整张俊脸。第一次见他束发,越发显得意气风发,依稀看到他光洁的额头,衬着高挺的鼻梁,五官显得越发深邃而有弧度。
黑纱朦胧遮面,还是能看出他精致出众的五官,引人遐思,但若旁人触及到他那冷峻的冰魄,定然不敢上前,再也不看探究。他周身的气势,不容忽视。
“在白日里行走,真的没问题吗?”清澄关心他的身体,忍不住关切问道。
“避免强光尚可,有炼魂石固魂,无妨。”阴迟寒的语气显得随性淡漠,看似云淡风轻。实则他所承受的痛苦,超出清澄所想。
因为血玉镯子有裂缝,泄露了许多法力,再加上清澄流血受伤,让他损耗极大。血玉镯子是他精魄所在,伤他最重。若清澄痛十分,那他就要痛百倍。
为了她,甘愿烈日下行走,简直是雪上加霜,但他永远都不会去解释。
“那我们出发吧,战场在东南方。”清澄说走就走,心里急切。只要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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