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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庶女:我的鬼帝夫君-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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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业双手抱胸,一脸嘲弄,“你以为苏世子是吃素的吗?我们与他几次交手,讨到过几次好处?苏世子为人阴险狡诈,不按常理行事,谨慎多疑,一下子就会识破我们佯攻的把戏,到时他大怒,屠杀归宁镇所有人,你要负责吗?”
沈从筠眼神冷漠,与他针锋相对,“秦副将可不要太妄自菲薄,凌邱国有苏世子,我们大祁也有太子带领。”
祁严微微抬眸,眼神中充满了冷寒和不悦。
秦业自知说错了话,赶紧挽救道,“我的意思是要谨慎行事,沈副将可不要颠倒是非。”
祁严‘啪’地一声将手中毛笔拍在桌子上,墨汁溅到了地图上,染黑了归宁镇。
“两日之内,拿不下归宁镇,你们每个人都难辞其咎。”祁严散着威严的气息,口气冷冽,令在场的人莫不跪地求罚。
“末将无能,请太子恕罪。”沈从筠,秦业,秦肃三人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微微颌首表示臣服。
“都起来,秦将军你有何看法?”祁严点名秦肃,是要询问他的意见。
秦肃不卑不亢地说道,“依末将对苏世子此人的了解,要想骗过他确实不易,从南沧进攻还需斟酌。再谈从北冥翻山渡河也有些不妥,若派去的人没有一人能活着到达凌邱国偷袭军营后方,那我们在前方战场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还会折损众多精兵。”
祁严脸色有些不好,“那秦将军有何高见?”
秦肃指着归宁镇与南阳相隔的一条暗河,冷然说道,“末将认为可从正面进攻,以火攻。渡船横过暗河,派人向归宁镇中投掷火石,射火箭。火势猛烈之际,部队紧随其后,攻城门。”
祁严仔细考虑了秦肃的建议,向秦肃提了一个严肃的问题,“秦将军可知暗河发源何处?流向何方?”
秦肃一时之间摸不准太子的意图,但还是诚然答道,“发源于我大祁境内的洛河,自东北流向西南,流经凌邱国西侧。”
祁严微微点头,轻抿双唇,继续道,“暗河水流湍急,明日风向正南,而我军处于风向下方,秦将军如何保证投掷火石,以火攻一定能火烧归宁镇,还不是顺风火烧我军大旗?”
秦肃脸上挂不住了,赶紧跪地,“是属下监察不力,属下无能。”
沈从筠和秦业对视一眼,都叹此景不妙,太子甚少会反驳秦肃的话,今天一反常态,许是不满之前秦肃插手沈清澄一事,有损太子颜面。
祁严发怒,常人很难察觉出。他宣泄愤怒和不满,语气平稳如常态,从不会以提高声调或说些令人难堪的言语来显示,他总是那么冷静,疏离甚至显得很冷漠。
他甚少发怒显露,若是发起怒来,必叫人心里惴惴不安,更显得恐惧。
他唇角漾着似有若无的笑容,微缩的黑色瞳眸如浩瀚的星辰,冷芒四射。
语气温和地说道,“起来吧。”唯有那眸底的冷冽挥散不去。
祁严走到秦肃身前,轻拍他的肩膀,看似自然地问道,“秦将军可知围魏救赵的典故?”
“末将自然知晓。”秦肃第一次对太子产生了莫名的恐惧,他看似温润轻笑,眼神却令人忌惮。
祁严拿起砚台将地图四角压住,沉声说道,“都过来看地图。”
沈从筠和秦业领命,赶紧围到书桌前,看着太子挥斥方遒,指点江山。
“此役目的是拿下归宁镇,逼凌邱后退。派兵偷袭敌军后方,逼迫敌军撤出归宁镇。不仅要从南沧佯攻,还要从正面进攻归宁镇。两处进攻,苏世子再狡猾,怀疑有诈,也必须应战。只要拖住他,敌军后方必破。”
祁严的自信和威严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言语情绪表达,足以令人信服。他是谋略之才,领兵作战的能力自然不容置疑。
秦肃觉得太子此法甚好,“太子布局慎密,就由末将带兵从南沧进攻。”
祁严轻笑,“不,由本王带兵从南沧会敌。”
沈从筠接着说道,“太子此举是要迷惑苏世子吗?以为我军主力由太子带领?”
“的确如此,先从正面攻归宁镇,死攻,用上全部武力,毒箭,火药,死士,让苏世子以为我军要强攻归宁镇,再由本王带一千骑兵从南沧偷袭发起进攻。依苏世子的聪明和狂妄,自然很快就会识破我军计谋,他定会带兵与本王对战。在他自鸣得意之际,潜入凌邱境内,火烧敌军粮草,兵临城下,攻占敌军城池,迫使苏世子回城自救,半路设伏,刺杀他。”
祁严不光要夺回归宁镇,还要苏世子的命。
秦肃佩服太子谋略,表面复杂却有理有据,“太子此法甚妙,三处攻击点,必然能打苏世子个措手不及。”
“众将听令。”祁严双手负立,神情冷肃,眸里透着坚定与威严。
“末将听命。”
“秦将军带三万精兵强攻归宁镇,沈副将和秦副将带兵五千从北冥绕道进入凌邱国,一人设伏,另一人攻城,三个时辰后出发。”祁严的气势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稍有不慎就会被他温润如玉的外表所欺骗。
发号施令之后,秦业和秦肃都出去准备。沈从筠留下来有话和太子说。
“启禀太子,北冥国高山上毒虫遍布,清澄说她可配制药膏预防毒虫,时间紧迫,是否能命其他军医一起制作药膏?”
“你让她将药方写在纸上,交给军医。让她好好休息,不要劳心战事。”祁严提及到清澄,稍缓了语气。
“遵命。”沈从筠转身告退,在军帐外遇到了一名士兵,正是派去南阳城中,监视调查候御风的人,从他口中探得消息。
沈从筠迅速转身又入帐,向太子禀报。
“回禀太子,我军战士在半路将候御风截下来,现已带回军营,请太子处置。”
祁严抬眸,询问道,“他是要往哪里去?”
“直逼南阳边境,方向有可能是我军,也有可能是凌邱国境内。”沈从筠如实回答。
“除了抓到他,可有抓到接应他的人?”若有接应,很有可能是往凌邱国境内。
“除他之外,没有任何人。但他身负重伤,后方有人追杀他。”沈从筠对候御风并不十分了解,只知道他是太子密切监视之人。
祁严姿态优雅,手拿火折子,打开手炉盖,点上一缕幽香,尽显高雅。焚香可静心神,冥心境。
“他倒是聪明,是直奔我军大营而来,带他进来。”
候御风被人押了进来,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除去身上一片血污,后背一个箭窟窿,当属那额心的红色印记最夺人眼眸。
微微蹙起的眉头,血色一样的印记就像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吐着红信子,透着危险。
这便是祁严第一次见他,对他的印象。
本以为能在南阳城中立足,身为三大世家之首会是一稳重成熟之人,倒没想到会这般年轻,模样俊逸。
“请坐,喝茶吗?”祁严漫不经心地说道,并没有表示出对候御风的好奇。
候御风轻轻落座,背部靠在椅子上,稍许缓解了一些疼痛。
“能见到太子,是本候的荣幸。”他不行礼,却还说着这般恭维的话。
祁严对他这样无礼的行为,没有不悦,倒是问起他的名讳,“本王是称你为侯爷还是候御风呢?”
“叫侯爷好听。”他大言不惭却不张狂,好似他是真的觉得侯爷更好听,却不顾虑在太子面前敢自称‘侯爷’有多么地放肆。
………………………………
第179章 贼美人
祁严勾唇微笑,“姓氏为侯与封爵侯位可是天差地别,不知你是哪一个?”
两人相见,气势当先,过此一招。祁严是在暗嘲他地位卑微,还自称‘侯爷’,似乎显得有些厚颜无耻,太过追名逐利。
封爵侯位早已是前朝之事,天冥王朝开国伊始,下分诸侯,诸侯列国,割据一方。再授爵位,祁姓为尊,另有异姓。天冥王朝亡国后,各地诸侯陷入混战局面,三年后,其中一祁姓诸侯国成为佼佼者,吞并他国,建立大祁王朝,至此立国已有百年之久,祁严将会是下一任统治者。
候御风执着于前朝的一席侯位,莫名其妙。
候御风淡漠地回答道,“不管是哪个,本候都不在意。”
祁严轻笑,捻了捻灯芯,有些看不懂这个所谓的侯爷了,他执念于一个称呼,不顾及自己的身份,这样的行为看起来有点愚蠢,但他似乎并不是一个愚蠢的人。
固执地让别人称他为‘侯爷’到底是自欺欺人还是另有所图?
“本王还有两盏茶的时间,说说你的条件。”祁严倒了一杯热茶,放置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候御风瞥了一眼那茶水,手朝后背摸去,手指缝里流出很多血,背后的血顺着椅子脚‘嘀嘀哒哒’地留到地上。
“两盏茶的时间过去,本候也会血尽而死。”候御风紧紧皱着眉头,眉心的火焰印记灼烧着他背部的痛。
祁严眸光扫向他血淋淋的后背,抿嘴浅笑,宛如莲花清雅的唇微张,开口道,“所以就由本王先提条件。”
祁严淡笑背后透彻而出的狠绝,才真正像是皇室继承人该有的决断。从他昏迷三日,险些死去开始,他更加懂得生命弥足珍贵,没有人会和自己的命过不去。
候御风冷笑,瞪着他,果然是皇室之人,杀人不见血,无所不用其极。
“洗耳恭听。”
祁严不追究他那轻蔑的眼神,直截了当,“本王帮你摆平王陈两家,保你安然无忧,稳固你现有的地位,条件就是征用你囤积的药材,铜矿,还有战马。战事结束后,一并退还。”
候御风撇头,斜睨着祁严,“不给银子了吗?”
祁严轻轻笑出声音来,“你果然是商人,但本王是将领。”
候御风嗤笑道,“那如果本候不答应呢?”
“你与王陈两家利益勾结,如今反目成仇,互相争斗。他们手中也有本王想要的药材,铜矿和战马,相信他们也会愿意和本王合作,互惠互利。至于你,也无用了。”祁严淡笑,言语中透露出少有的讥讽。
他派人监视候御风,自然知晓他们三大世家之间的勾心斗角。只要利用得好,就能让候御风交出手中的东西。
候御风身子微微向后靠去,胸膛起伏代表着他隐忍的疼痛,背后伤口撕裂。
他紧紧蹙眉,眉心印记如烈火燃烧,“那太子为何不跟他们两家合作呢?本候的势力深根固柢,不容铲除吧?”
“你很自信,本王也一样。还有半盏茶的时间。”祁严揭起香炉盖,里面的盘香快要烧完,香味却更加浓烈了。
候御风背后的伤口血肉模糊,血滴在地上,染红了一片,整个后背浸的全是血,浓稠鲜红。
他手指微动,扣在桌角上,斜睨着祁严,“开局,你赢了,期待下一局鹿死谁手。”
祁严轻笑,双唇勾起,蕴着三分得意,七分冷傲。
“三局两胜,你的机会不多。”
“是吗?”候御风抿着双唇,舌尖烦着血腥味,淡漠地反问道。
祁严修长的手指拿起挂在屏风上的战袍,轻轻一扬,利落地披在肩上,战袍墨黑,将他整个身子包裹,勾勒出修长挺拔的身姿,渲染着冷傲的神采,如帝王般的坚定。
“来人,送他去疗伤。”他撩起帐帘,迈着步伐,朝着战马走去。
帐篷外,军士们举着火把,火光映照着他们士气昂扬的模样。
随着祁严一声令下,跨坐在威武的战马上,扬鞭而去。他的背影多了几分暗色和淡漠。
候御风被军士扶着,出了营帐,眼眸瞥见马槽里的乐驰,它正卧在干草上,身上有擦伤,看来是受了不少的苦。
乐驰在,那么冷美人也在。
候御风被送到军医那里清理,包扎伤口。随后他被安排在一处营帐里休息。
此时已是丑时,随着大军而去,帐外寂静了很多,甚至有些熬人。
耳朵边听着狂风夹沙将营帐包围,刮擦着‘刷刷’的声音,听着就让人心烦,以至于令他背后的伤口越发疼痛了。
今日第一次与太子交手,他表面上云淡风轻,温润如玉,实则是笑面虎一个。
与他交锋,没有弥漫硝烟,没有唇枪舌战,伴有幽香萦绕,语句看似随意自然,与一般交谈无甚,却从他轻笑的语句中散发出威胁与警告之意。与他交手,最易被他外表所欺骗,丧失警惕性,他这样的人更像是潜伏在暗河里的水草,浅埋于沙漠中的毒蛇。
不过,他要想这么轻易得到药材和铜矿,并没有那么容易。
候御风留有后手便是那玉鉴,玉鉴是他的信物,没有他的玉鉴,任何的铜矿,药材都不能运出南阳。没有他的玉鉴,凌邱国的人也不会与之通贸。王陈两家什么钱银都得不到。
候御风此番前来就是找回玉鉴,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目的,那便是在两国战争中寻求一个容身之所。
大祁王朝也好,凌邱国也罢,只要满足他提的的条件,他站在哪一边都无所谓。只怕祁严太过小觑他。
狂风作响,清澄觉得浑身不舒服,用尽力气艰难地翻了一个身,手指轻触竟然摸到了另外一只手,还带着体温。
她猛地惊醒,睁开眼睛就看见黑暗中一个男人坐在她的床榻前。
“你是谁?”她急着要坐起身子来,胸前的绷带一紧,提醒她再剧烈一动,肋骨马上就会错位,她只好稳下心神,手指紧紧扣住被子。
以前阴迟寒也会在深夜出现,但他的气息,她很熟悉,此时这人绝对不是他。
男人起身用火折子将烛台点亮,随着亮光闪现的一刻,“美人,我们又见面了。”
是他,候御风。
他唇色泛白,是失血过多的表现。身着白色里衣,外罩黑色开襟衫,从肩头缠到胸前,再斜入后背的绷带缠绕得很紧,微微渗出血迹。
“怎么是你?侯爷。”清澄压低了声音询问道。
候御风眉头轻挑,“美人也受伤了?”他手指轻轻覆上清澄胸前的绷带。
清澄趁他手指未游离触碰之际,将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一点,遮住了胸前。
“嗯,侯爷可有见到太子?”清澄在试探他,是有了祁严的授意留在军营中还是偷偷潜进来的。
候御风站起身来,当着清澄的面,伸手解开了外杉,修长的手指缠绕着黑色的衣带。
“侯爷这是要做什么?”清澄紧张地问道。
候御风冲着清澄轻笑,神色俊逸,唯有额心凝聚着一丝火焰,灼热烧人。
“伤口灼热,吹吹风会好些。”
清澄从包裹里找出川芎,一味活血止痛的药材。川芎晒干后,形如木材,纹理清晰,微微泛黄。她用手指捻了一根,递给候御风。
“干嚼,可以缓解一些痛。”
候御风接过清澄手里的川芎,轻轻嗅了一下,放进嘴里,牙齿用力一咬,竟然咬不断。
咬了好几次,那干川芎依然韧劲十足,就像麻绳一样。
清澄看着他嘴里塞着一长根川芎,噗嗤一声笑了,“含着也可以。”
候御风眼角勾起,洋溢着笑意,嘴唇带着晶莹,舌尖轻轻将草药压下,含在嘴里。些许是草药真的起了作用,他后背的伤口确实没有那么灼热的疼痛了。
“美人伤了哪里?”候御风言语自然的问道,并没有表现出关切担忧之意。
“肋骨。”清澄如实回答。
候御风闻之,点头。“既然美人伤得这么重,那本候就不追究乐驰受伤一事了。”
清澄眼神一愣,盯着他。哑然失笑,敢情候御风关切她的伤势,是在比较她和马谁受伤最严重。看她伤势较为严重,就不追究她害他的马受伤的事。
候御风还真是对马爱痴如命啊。在他眼里,马和人一样。
“那多谢侯爷的宽容。”清澄半开玩笑地说道。
但见候御风突然神色冷肃,逼近清澄,“但你从它肚子里掏出来的东西,要还给本候。”
清澄下意识地向后退去,“侯爷什么意思?”此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候御风突然变得暴戾起来,很有可能伤害她,若他有妄动,她就开口求救。
“玉鉴呢?”候御风直截了当,不掩藏真实意图。
清澄索性也与他直说,她挺直了脊背,冷然说道,“侯爷利用我带走玉鉴,避免王陈两家的抢夺,暂保自己性命,这份恩情不知侯爷会不会记着呢?”
候御风轻轻一眨眼睛,“美人不光冷,还很贼。贼美人。”他语气中多有调侃,眸底含笑。
清澄被他这样一称呼,羞恼参半。“那侯爷的意思呢?”
………………………………
第180章 冒死送信
“玉鉴,你替本候保管。”候御风突然改变了主意,因为清澄的理直气壮,也因为他现在处境堪忧,身怀玉鉴反而会招来杀身之祸。
清澄猝不及防,他主意改变得真快。“就不怕我把玉鉴交给太子吗?”
候御风不置可否一笑,“要交得话早交了,毕竟我们之间是有情分的。你说呢?贼美人。”
清澄避开他直晃晃的眼神,转移了话题。“既是如此,侯爷来到军营,是否决定站在国家大义面前,选择与太子合作?”
候御风看着清澄那认真地神情,噗嗤一声笑了,满是讥讽。“本候留在这里形势所迫,是为避难,即使答应了他的条件,不履行又能怎么样?如若凌邱国能给本候一份丰厚的回报,本候倒愿意与他们合作。”
清澄还是第一次见如此磊落之人,无论诺言还是大义,他统统不在乎,他要得是利益,目标太过明确,其余都不管不顾,显得为人自私了些许,却也不掩饰他人性阴暗的一面。
清澄对他也无法讨厌起来。心里打定主意,若他执意叛国,她会交出玉鉴,拿出证据,让祁严治他一个叛国之罪。
候御风张张嘴,朝清澄摊开手心,“还有药吗?”
“不多了,都还是你给的。”清澄又递给他一根川芎。
候御风将草药根含在嘴里,俊朗的面容凝集着一丝痞气。“那可珍贵。”
清澄轻轻点头,“嗯,那侯爷还是早些休息养伤吧。”
候御风微微勾唇,额心的印记如火红舞蛇,跳跃着。他继续嚼着嘴里的草药,直到嘴里完全蔓延着苦涩的药味,利落地撩起帐帘,迈着步伐走出了营帐。
清澄轻松了一口气,候御风这人心思令人捉摸不透,透着而一股诡谲变幻之意。
玉鉴在她手里,好坏参半,但总归是能牵制候御风一二,心里还安稳一些。
烛台火焰突然剧烈摇曳起来,顺势灯火熄灭,营帐内陷入一片黑暗,随之外面战火连天,叫喊声响彻天穹。
清澄预知不好,恐怕是凌邱国的军队偷袭,生死一线。
她赶紧拿起行囊,穿上鞋子,左手紧捂着腰间缠绕绷带之处,冲出营帐。
眼见混乱凶险的场面,大祁的军士慌乱一团,舀着江水赶去灭火,却是杯水车薪。
清澄拽住一个士兵询问出了何事?那士兵仓皇道,“敌军渡河偷袭,烧了粮草仓,马上就要举兵攻上来了。”
大祁的军旗东倒西歪地倒在地上,尽显苍凉与无情。
四处弥漫着呛鼻的烟味,粮草仓火势凶猛,已经被烧成灰烬了。
远处黑暗中,凌邱国的人身穿银色铠甲,叫喊着已经攻上来了。叫喊声连天,惨烈至极。
军营中祁严和一众副将都已经离营,军中无主,极易被偷袭。但凌邱国到底是知晓此消息的。
祁严的计划少有人知,甚至军中有些士兵都不知道军中主帅和副将都带兵离营。凌邱国偷袭之际,仓皇去报,却见营中无主帅和副将,立刻慌了手脚。
而凌邱国的军队有备而来,训练有素,分工明确。现在已经在逐渐缩小包围圈,马上大本营就要被敌军占领,俘虏一众军士,包括清澄。
清澄拿了一件披风披上,免得被战火烧伤容貌和身体。紧紧捂住口鼻,还是咳嗽个不停,感觉马上就要震碎肋骨了。她躲在角落里,思索着如何逃出去。
忽然肩膀上多了一个沉重的力道,充满磁性的男声喊道,“过来。”
清澄转头竟然是候御风,他倒是沉稳之极,好似早有预料此事会发生。
清澄快步跟上,他立在黑暗中,手中牵着缰绳,沉声说道。“乐驰会带你出去。”
“那你呢?”
候御风定住眼神,瞳孔紧缩,微微一笑,“你和祁严关系不一般吧,他能让你一女子住在军营中,不是军妓就是喜欢的女子。看你倒不像是军妓。”
清澄紧接着回答,“所以救我是为了要太子一个人情?”
他轻笑不止,轻拍马背,“这种时候了,你还这么冷静。见过美人无数,最属你特别。”
“我不美,但我也不想死,谢了。”清澄不想跟他纠缠,此刻形势危急,她再不走,不是葬身火海就是死在敌人的刀下。她要留着这条命去跟祁严报信。
清澄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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