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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庶女:我的鬼帝夫君-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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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澄看到他眯着一条缝的眼睛,缓缓睁开,眼神里的苍凉和无奈,还有自嘲,清澄永远不会忘。

    清澄冲了过去,扶住他的肩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祁麟,你怎么会这样?是谁对你下次毒手?”

    清澄手指颤抖,慌张地从包袱里翻出所有的****罐罐,找出止血的那一**,迅速倒在祁麟的伤口上,可血还在往外涌,就像决堤的洪水,真如猛兽,饕餮吸食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血肉。

    冷南风眼睛里难掩悲痛,还有深深的懊悔。“王爷,对不起。属下不该让您一个人赴约。”他恨不得杀了自己,为何偏偏这个时候才来,为何?

    祁麟硬是在嘴角扯起一个笑容,抓住冷南风的衣袖,“南风,不怪你,我们是兄弟。”

    ‘兄弟’这两个字,承载的是仇怨还是守护?只能看人性如何?祁麟至此都没有恨过兄弟,依然珍惜兄弟情。

    冷南风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却没有落下。他除了悔恨,还有仇恨,势必要为祁麟报仇。

    “我一定会为王爷报仇。”

    清澄最怕听到祁严的名字,她不敢相信祁麟这身上的致命伤是祁严拿刀子捅的。

    祁麟抓住清澄的手,眼角带着笑意,“小清澄,本王怕是不能娶你做王妃了。”

    “嗯。”她除了点头,除了隐忍着哭腔,还能说什么?

    “对不起,害你白辛苦了。”祁麟声音里极力隐忍着悲哀和苍凉。

    清澄不解,“什么?”

    “我是说,你刚给我治好腿,就我怎么那么倒霉?坐了二十年的轮椅,终于能站起来了又要死了。”他嘴角带着笑意,就像一**涟漪,激起了多少的仓皇和哀凉。

    “是谁要杀你?”她终于问出口了。她从未想过祁麟会有一天这么的无助和悲哀。苍天,为何要这样对他?给了他希望,赐予了重生的喜悦,为何又要将一切无情地从他身边夺走?那是在凌迟他身上的一片片血肉,削尽了双腿的血肉,打碎了骨头,非要让血就着骨头渣喂进他嘴里,逼着他喝下去吗?

    祁麟有些惊讶,他以为清澄不敢问这个问题。他以为清澄对祁严情谊很深,看来并非如此。

    “清澄,答应我,不要和祁严在一起。他配不上你。他是个坏人,你懂吗?”祁麟不知道该怎么和清澄解释,只能一遍遍地重复‘祁严是个坏人。’

    清澄抬手轻轻捂住他的嘴巴,“好,我知道了。”

    祁麟此刻高兴地像个孩子,竟然调皮地伸出舌头舔了清澄的手心,“你的手心好软。”

    清澄赶紧抽出手去,这次没有跟他发脾气。

    “我的嘴唇软不软?”他肆意地笑着,非要清澄回答。

    在一旁的阴迟寒蹲坐在草地上,看到祁麟那一副无赖的样子。他抬眸冷冷扫了祁麟一眼。他既是个将死之人,就不跟他计较了。阴迟寒心里对他很鄙夷,同时也不理解他的做法。都快咽气的人了,应该抓紧时间说明谁是凶手,如何报仇,交待后事,而不是和女子**,重点是不能和清澄**。祁麟这样拖拖拉拉,不着调的性子,阴迟寒是不喜欢的。

    如果祁麟知道旁边的小白兔在心里是这么鄙夷他的,他肯定气的吐血。大骂道‘管你啥事,我都快死了,还不能赶紧吃点清澄的豆腐吗?’

    其实阴迟寒不懂,人将死时,是绝对放松的,不需要理智,摒弃一切,只想和心中的那个人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哪怕是开开玩笑,心里都会舒坦。多么渴望时间过得慢一些,让我们谈谈诗词歌句,谈谈人生理想。

    后来的时候,阴迟寒懂了。

    “祁严他为何要杀你?”清澄问出来了,似乎并不难受,只是想知道原因。

    “因为我知道了他的秘密,他并不是父皇亲生子。他已经丧心病狂了,为了皇位不择手段。”

    祁麟还是说出来了。因为他恨祁严,恨他要杀他,恨他自私残暴,恨他不顾兄弟之情,恨他不择手段,这样的人如何能成为大祁的皇帝,如何爱护子民?

    祁严他的心里只有他自己。他会因为那可悲的身世之秘,杀尽所有阻挡他的人。满怀仇恨,心怀疮痍,自卑敏感的祁严,怎么能担负起大祁百姓的命运?

    “什么?”清澄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祁严竟然不是真的太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南风追问道,“所以这就是他害王爷失去双腿的原因?”

    祁麟轻轻点头,表示默认。

    冷南风还想再继续追究下去,可祁麟却在沉默,迟疑,似乎不想说出口。

    清澄看出祁麟的迟疑,阻止了冷南风继续追问下去。她猜测祁严的身世中应该还牵扯着一些人,是祁麟不愿意说出口的。

    祁麟痛苦地咳嗽几声,距离他被祁严捅杀,已经过去一柱香的时间,他一直在忍着,忍着不剧烈的呼吸,忍着痛苦的心情,让小腹里搅着的肠子翻滚着,一点点地纠缠在一起,直到让他窒息。
………………………………

第234章 生魂离去

    “清澄,我没有把秦家兄弟勾结苏世子的事情告诉祁严,我等着他被叛徒害死的那一天,自食恶果。你说我是不是很聪明?”

    清澄一直点头,从祁麟手里接过那个沾满血液的信封。

    祁麟有狡猾的一面,也有阴险的一招,不过是迫不得已。

    “南风,本王最后一次给你下命令,以后你的主子就是沈清澄,你对她要像对本王一样。”祁麟不想死,很想一直和清澄在一起,哪怕天天被她骂,被她甩巴掌,可是他不能。他能做的就是让自己最信任的人保护清澄。

    冷南风强忍着悲痛,语气特别重地说道,“属下遵命。”

    “清澄。”祁麟抬手摸上了清澄的脸,笑得很灿烂,果然好滑好嫩的肌肤,只要摸上一次就舍不得放开手了。

    “清澄,南风手里有赌场的地契,还有金灿灿的元宝,我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你。我说喜欢你,要娶你,你不信,非当我是玩笑,这下我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你,你总归相信了吧。”祁麟的话里有调侃,有心酸,他刻意放缓了语气,想让自己的语调严肃一些,可是他发现自己做不到。

    因为面对喜欢的人,他怎么会严肃起来呢?总是想笑,笑着看她,笑着说话。尽管她只当那些是玩笑,他也不在乎了。只想留给她自己潇洒的一面,而非狼狈。

    清澄不知道该说什么,祁麟给她的这些,她受之不起,“我不能领受这些。”

    祁麟直接用手捂住她的嘴巴,表面上是要她不要拒绝,其实就想想摸摸她柔软的双唇。

    “小清澄,乖乖听话。我还记得冲出南阳城的时候,你冲上来救我。以后就不要太凶悍了,一点都不可爱。”其实他很感动,真的很感动。

    清澄点点头,眸底全是泪水,萦绕着水雾气,氤氲着无力。这在祁麟的眼里,很美丽。

    喜欢看她这个可怜样,喜欢她为自己留下泪水。

    一旁的阴迟寒极力隐忍着冲上去暴打祁麟的冲动。都是要死的人了,手还这么没规矩!

    清澄垂眸,慌了,看着他小腹处不断溢出的鲜血,她真的慌了。

    紧紧捂住他的小腹,鲜血从她的指间不断流出来。不该这样啊,她已经用了止血散。当她的眼睛触及到他伤口外围一点点黑血时,心中一切都明了了。

    祁严竟然用了毒,刀刃上有毒液。此刻毒液已经浸透了他的五脏六腑。刀砍断了祁麟的腹部主动脉,一条血管被刺破,涌出的鲜血充斥进了腹腔,再然后是胸腔。祁麟会七窍流血而死的。

    清澄不敢相信祁严竟然这么狠毒,出手的那一刻就是要祁麟死,就因为祁麟知道了他的秘密。看来自己对祁严完全不了解。

    清澄眼睛里有不舍和难过,看着祁麟痛苦的模样,她真的好难受,但是她还是没有将毒药这件事说出来,告诉祁麟。不是为了维护祁严,而是不想让祁麟伤心。

    “清澄,我撑不住了。我死了就把我埋在这里吧,有山有水的,还可以。”他此刻说话已是虚弱不堪,断断续续的话语,夹杂着呼吸声,模糊,不清晰。

    清澄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轻轻闭上的眼睛,她转头看向一旁的阴迟寒。“你有办法吗?可以让他不要死。”

    阴迟寒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看来清澄对祁麟的死有不甘心,有惋惜,这也算是对得起祁麟的一片痴心了。

    阴迟寒迟疑了一会,开口了,“没有。”他干脆冷漠的回答就是要清澄死心,生死簿上已经有了祁麟的生死定格,今日必死无疑。

    冷南风和祁麟都看向了旁边的兔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祁麟竟然轻轻地笑了,指着兔子说道,“果然是个男人。清澄,你不省心,兔妖你都能勾搭上。”

    他还是那么嘴欠,宣泄着他的无奈和悲哀。他竟然比不过一只兔子。清澄可是为了这只兔子,扇了他一巴掌,差点跟他没完。

    冷南风也是惊诧,但忍住没问,此刻他眼里只有王爷。

    “清澄,别求他。我其实该死,年少时,为了玩乐,视人命如草芥,死在我手里的冤魂很多。”祁麟的话里带着心酸,蔓延着苦涩。恨自己当初为何要游戏人间,纨绔面对生命,此刻自己的命也要去了。

    他笑着,在清澄的怀里,终于咽了气,七窍流血,血染周身。

    清澄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他的眼角下方,拿起手帕一点点擦去他脸上的血迹。他最怕红色的血了,希望他走后也不要沾染一丝血气。

    阴迟寒眼神漠然地看着祁麟的魂魄从身体上爬起来,站在清澄一侧,伸手想要摸摸清澄的脸,才发现手掌似虚无,穿过了清澄的身子,再也感受不到清澄脸颊的柔软和温度。

    祁麟眼角似乎挂着泪水,看着冷南风抬起他的身子,为他整理衣衫,扬起的尘土一点点地将他的身体掩埋,葬在这里是不错,远离圣都里勾心斗角的一切。

    阴迟寒看着祁麟的魂魄走动,在他头顶萦绕着许多黑气。每个人的生死早有定数,躲不过轮回,躲不过还债。祁麟生前杀戮太多,那些枉死的人死后化为鬼,等祁麟同为鬼时,必然要将他缠死,直到魂飞魄散。许多鬼魂游离,不会有鬼差接引他们轮回,不知几年后,会消失。

    祁麟也是如此,他没有轮回路了。

    阴迟寒眼神里带着冷漠和淡然,看着他,在看一眼清澄。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用了三成的法力暂且将祁麟的魂魄收起来,藏于这树林中,让他免去被冤亲债主的欺负,待夜里命无情来,接引他前往轮回路。

    为了清澄的心安,阴迟寒再一次破例了,但他不准备告诉清澄这件事,免得让她惦念。他不希望清澄和祁麟的鬼魂再有任何的联系。

    清澄转身弯腰将兔子抱起来,轻声说道,“他走了吗?”

    “是。”阴迟寒有些冷漠地回答道。

    冷南风走了过来,直接半跪在地,言语恭敬,决心坚定。“往后南风对沈姑娘唯命是从。”

    清澄赶紧扶他起来,可冷南风倔强得很,没有等到清澄的同意,他是不会起来的。

    可清澄又是一个极有原则的人,无功不受禄,她没有为祁麟做什么,凭什么要拿祁麟的东西,用祁麟的人呢?

    僵持了半天,阴迟寒终于说话了,“接受吧,现在该想一想,你们该如何面对祁严?”阴迟寒是在暗示清澄和冷南风,他们现在知道了祁麟被杀的真相,不可避免已经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其实阴迟寒内心真正的想法是尽管逼迫清澄和祁严划分界限,隔绝一切和清澄有关系的男人。这就是他的私心,要是按阳间的说法,也可以解释为吃醋。

    清澄迟疑了一会,终于对冷南风说道,“好,你起来吧。”

    冷南风首先想问的是,“这兔子是怎么回事?”

    “你习惯就好,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清澄关于阴迟寒的事,表现的很冷漠,不想和冷南风解释,也警告他最好闭嘴。这就是清澄,言语里表现分明。

    “太子之所以没有等三王爷死去,而是先行离开,大概是想借机暗中将你除掉。我们现在赶快回去,装作无功而返,没有找到三王爷。”

    冷南风轻轻点头,两人迅速离开了现场。

    在路上冷南风问“我们回去假装找不到王爷,太子也会装模作样带人去找,可是王爷的尸体。”

    清澄想了一会,冷静决断地说道,“首先,三王爷的尸体已经葬在了树林里,他应该不想自己的尸体落到太子手里,让他运回圣都,演绎兄弟情深。至于怎么蒙过太子,你得想办法找一具尸体,扮作三王爷。树林前面有处悬崖,尸体掉下去会摔得面目全非。”

    清澄是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不能让祁严带走祁麟的尸体,染指他最后的尊严。其实这时清澄已经表现出了和祁严割裂的决心。

    “属下会处理妥当。”冷南风此刻倒是佩服清澄的冷漠和决然。

    他们赶回了军营,演了一场戏,掩饰着痛苦和悲哀,装作一切不知道的样子,请求祁严带兵出去寻找三王爷的下落。

    军帐里,摇曳的烛台带来一片光亮,可那光晕也只能照亮一角,祁严站在书桌前,俯视着站在昏暗里的清澄。

    两人之间是沉默,还是什么?

    过了半晌,祁严终于说话了,“你从南阳城中出来,有受伤吗?我已经命人将南阳城封了。”

    “嗯,城中有些感染怪病的人会攻击活人。”清澄语气平静,眼神里有丝放空,与祁严的周旋该如何展开?

    祁严瞥见她怀里的小白兔,温柔的笑了,没错是昔日的那种和煦,只是不再如沐春风,而是猜测,清澄猜测他笑容背后的真实意图。有了祁麟的死横在两个人之间,完全没有了任何信任可言。

    清澄似乎在极力捕捉祁严任何异常的蛛丝马迹,这代表她真的被阴迟寒潜移默化的影响了。

    “这兔子是我在树林里捡的。”她在强调‘树林’。

    “在南阳城时捡的?我见你回来的时候怀里就抱着它,瞧它眼睛似乎会发光,很特别的一只兔子。”祁严嘴角噙着笑意,朝清澄走来。
………………………………

第235章 再见是仇人

    清澄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兔子,而祁严似乎笑得还是温柔和煦。

    当祁严走近她时,她可以清楚看到他眼睛里的红血丝,流露出疲态,他的笑容在这一瞬间似乎也失去了原本的色彩,不再令清澄觉得温暖。

    “兔子温顺,也很可爱。等回了圣都,我再送你一只兔子,给它作伴。”祁严语气轻快又自然。

    此刻阴迟寒只觉得头顶乌云一片,他震怒即将带来惊雷,真希望劈死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竟要给他找个伴,母兔子吗?他什么兔子都不要,只要清澄一个人。从现在开始,祁严,本尊记住你了。

    兔子的红色的瞳孔紧缩,看向祁严的眼神冰冷的渗人。

    而祁严嘴角噙着笑容,抬手准备摸摸兔子的脑袋。就在此刻,清澄眼睛里闪过一丝红点,祁严的手臂上有血滴,那血滴颜色清淡,痕迹不重,可清澄偏偏就是看见了。

    他手里沾染着的是祁麟的血,他到底是怎么做的此刻的心如止水,满脸微笑。扔下匕首的时候,血滴溅落在手背,随意用手帕擦去就冷漠的离开,回了军营是来不及清洗,还是根本就不把刚才的弑弟当一回事。他是个爱干净的人,杀了人就不想要清洗吗?

    他,真的变了。

    清澄抱着兔子,身子微微一侧,躲开了祁严的触摸。因为不想让他手里的血腥来玷污兔子纯洁的白毛。

    祁严当即一愣,手掌停在半空中,就那么和清澄对视。

    而后清澄怀里的兔子奋力一蹬,挣脱了清澄的怀抱,直接上嘴狠狠咬住了祁严的大拇指,那血就像是泉水一样喷薄而出。

    祁严眼神里带着狠厉,那眼神就像当初杀掉祁麟一样,促狭的眼梢扬起的是杀意。

    清澄见他狠劲甩起胳膊,是要将兔子摔倒地上,脑浆迸裂。

    “住手,放开他。”这是清澄第一次朝祁严怒吼,看向祁严的眼神里充满着厌恶。

    祁严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有来不及收回的狠厉,神情里有诡异的狠毒,此刻他的表情有着说不出的微妙,但他迅速调整回来。“这兔子倒是牙尖嘴利,我胳膊上还有伤口。”

    他朝清澄记了一个笑容,说不出的奇怪。

    清澄看着兔子的脖子被他抓住,四条腿慌乱地在半空中蹬着。她心里一紧,然后就说出了震惊祁严的话。“你是胳膊有伤,又不是手掌?它咬的是你的手掌,太子难道分不清胳膊和手掌吗?太子现在是要和一只兔子过不去吗?它可没有断你手足的能耐。”

    清澄的语气带着愤怒,还有嘲讽和奚落。他祁严杀了自己的兄弟手足,现在倒害怕起一只兔子来了?

    就在清澄说完的几秒后,祁严眼神放空,呆愣地看着清澄,仿佛现在的清澄是陌生人一般,带着疑惑,还有一丝的厌恶。她怎么能说出这么阴阳怪气,粗鄙的话语?

    清澄随即反应过来,脸上就像染上了五颜六色,复杂的情绪难以言表。有惊讶,有惶恐,有羞恼。她在祁严面前可一向是淡然如斯,这次怎么说了这么多话?还嘲讽祁严,她到底是怎么了?不过刚才那样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真的很舒服,畅快。

    清澄和祁严各个难堪,心里不知何滋味?唯有阴迟寒心里舒爽通透,看到清澄那凶狠的模样,忍不住就想笑。

    如果不是清澄大吼一声,他会在祁严身上施点法力,让他在床上躺个几天,已示小惩,但看到清澄为了他,竟然发怒大吼,看来对他是动了心思而不自知。既然如此,他只好一直装弱。未曾想到,他堂堂一介鬼帝,管辖人鬼两界,此刻竟为了要看到清澄那动怒的小模样,装可怜,扮柔弱?

    清澄动怒,斜眼冷视,在祁严眼里是惊讶和厌恶,步步后退。而在阴迟寒心中却是有趣可爱,日日盼之。这其中的意味大概只有当事人心里最清楚了。

    清澄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我刚才是鲁莽了,请太子恕罪。”

    清澄不敢与祁严对视,但还是要走过去,从祁严手里将兔子解救出来。

    “这兔子分不清尊卑,还望太子把他放了。”清澄勾唇微微一笑,是难以缓解的尴尬。

    祁严手中动作一顿,看了清澄一眼,笑得有些不自然,将兔子还给了清澄。

    可这兔子还没到清澄怀里,后腿一蹬,直接跑到了地上,直奔书台,似乎有预谋,打翻了墨汁,将书台上的纸张和书籍全都毁了,弄得一片狼藉。

    祁严脸色十分不好,清澄也很紧张,两人一同奔上书台。祁严眼神里含着哀怨和愤怒,看着行军地图被毁,还有他刚刚写好的书信,此刻也毁了。他那赤红的眼神,恨不得变成一团火焰,将始作俑者兔子架在火上烤。

    清澄帮他收拾书台的时候,看到了印台压着的那封信,上面写有祁麟的名字。有一句话是‘皇弟不幸遇难,死于凌邱国之手。’

    原来他早就安排好了,给了祁麟一个看似荣耀的死因,死于帝国之手?祁严,这就是你给祁麟所谓的尊严,也是你掩饰自己丑陋的手段。

    祁严见清澄盯着那封信,迅速将其收好。祁严侧脸,朝清澄低吼道“还不快把你的兔子抓住?”

    清澄将兔子抱在怀里,无奈一笑。她怎么会不知道阴迟寒这是故意的?她嗔怪似地用力拍了拍兔子的屁股。

    阴迟寒此刻的眼神里充满了生无可恋,天可怜我地悲壮之色?只能做到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谁让他现在只是一只兔子。

    祁严收拾好书台后,郑重其事,“清澄,我们该好好谈谈。”

    “好。”清澄抱住兔子坐定下来。

    祁严眼睛一直盯着兔子,眼神里有丝不耐。“你确定这只顽劣的兔子不会再惹事吗?”

    清澄干笑一声,她明白祁严的意思,可她现在需要阴迟寒在她身边,给予她安全感,而且她害怕,阴迟寒被当成兔子带下去之后,会不会成为军中口粮。

    “我保证他不会再惹事。”

    清澄低头,轻声跟阴迟寒说道,“你会乖乖听话的,对不对?”她面带笑容,可摸在兔子屁股后面的手可似霜刀风剑,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捻,微微一扭,扭着兔子的皮毛转了一个圈,再然后蓄力发动,正中红心,戳中了兔子的可怜的屁股。

    阴迟寒整个人都要疯了,在那一刻真想勇敢地站起来,指着清澄,冷声命令道,‘再动,试试?’送你进十八层地狱。

    但他还是屈服了,心里默念‘本尊是只兔子,兔子’兔子嘛,被摸摸头,拍拍屁股又有什么呢?可她捏兔子屁股到底是想怎么样?今日这耻辱,他记下来,暂且忍着,来日方长,定要她后悔今日所为。

    祁严眼里难忍怒意,看着清澄和一只兔子俏皮地互动着,而他手掌虎口处还有鲜血在往下滴落。

    他曾为了她扔了军旗,冲下高台,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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