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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庶女:我的鬼帝夫君-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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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曾为了她扔了军旗,冲下高台,拥她入怀,不畏流言蜚语,不惧他人指点。那一刻他真的认定了她,想要和她一直走下去。这么多年来,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从未放在心上。心底里只有两个人让他欢喜,让她难过。

    祁麟是他的兄弟,曾经天真无邪过,如今他亲手毁了祁麟,只为自己的心不再惶恐畏惧。

    而清澄,为何要做让他伤心难过之事?

    祁严念及此,眼神里闪过狠戾,一把握住清澄的手腕,“你是怎么从凌邱国逃出来的?”

    清澄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冷静过后,眸底里有凄凉和怨恨,就是没有当初的愧疚。

    “你是想问那些流言?说我水性杨花,勾引苏世子?你信吗?”这一刻,她不想再和祁严互相试探,打哑谜,因为她对祁严失去了信任。因为她有了心理准备,听到祁严口中的事实。

    祁严随即一愣,她何时这么大胆直接?

    “苏世子有没有欺负你?”祁严紧皱着眉头,问出这话他心里包含着多少的苦涩和痛苦。

    清澄听之,冷笑着,眸底是泪花还是暗涌?她该感动吗?感动祁严没有认为是她主动勾引苏世子,而是被逼无奈?

    也许在祁严心里觉得这已是对她莫大的信任,可清澄不觉得,他总归还是在意,还是不信任?

    “我说没有,你能信吗?你非要这么追究下去吗?”她知道祁严不会信。

    祁严见她冷笑的模样,心隐隐作痛。

    他们对视着,沉默着,任凭烛台在微风中摇曳,吹散了发芽了却还未来得及开花的花骨朵。

    不知沉默了多久,清澄微微张开双唇,“兄长死了,你知道吗?”

    “沈从筠?我知道。”祁严眼神里没有躲避,平静得如一潭死水。

    “其实你并不完全相信他是奸细,对吗?”清澄声线平稳,就像绷直了琴弦,低落悠扬的琴声,等到何时琴弦断了。

    祁严轻呼了一口气,“是。”他怀疑过秦家兄弟,但为了大局着想,他并没有深究。因为秦家兄弟在军中的威望和能力远在沈从筠之上。

    他还要利用秦家兄弟,所以默认了他们对沈从筠的折磨。在他受伤清醒之后,沈从筠已经被折磨致死了。他根本没有时间追究,他还要迷惑苏世子,制造凌邱国的内乱,趁乱刺杀苏世子。
………………………………

第236章 军令状

    他怀疑秦家兄弟是凌邱国的奸细,但若苏世子死了,奸细与否还重要吗?待到打败凌邱国,班师回朝,秦家兄弟再又异动,他就要动手了。

    他考虑了那么多,唯独没有想过清澄。沈从筠是她的兄长,是她的亲人。

    “那你为何要让一个无辜的人受尽折磨?在我被掳到凌邱国之后,没有一刻不在期待着你率兵兵临城下。”清澄没有说,‘多么期待着你来救我。’现在说这话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祁严眼神黯然,此刻的他竟显得那么的落寞和哀伤。“对不起,那时我还没醒来。如果我早些醒来,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祁严说到此处,情入深处,展开双手,想要拥清澄入怀,低头看到那只兔子,一时之间兴趣索然。

    “如果你早些醒来,是先来救我,还是先算计苏世子?”如果换做从前,清澄绝不会贸然将话说得这么明白,因为她害怕失望,但此刻她特别想问清楚祁严,也许是想早日有个了断,绝了自己的那份心和不甘。

    祁严没想到她会问得这么坦率直白,让他有些招架不住,足足沉默了几秒钟的时间,抬眸,轻呼了一口气,“不打败苏世子如何能救你?你愿看到我冲动进攻,惨遭俘虏的下场吗?”

    他的心像一枚苦杏仁,拨开皱巴巴的皮,割破舌头和喉咙,和着苦涩的血,慢慢地吞下。也许苦杏仁也会在心底里发芽,结成果实,但埋下的种子始终是为了他日后的荣辱。

    清澄轻笑着,看着祁严的眼睛,似乎想从他眼里看到自己的影子,可他的眸底里只有散不尽的阴霾,哪还有她清丽的容貌?

    “你说得没错,哪会有女人想看到自己钦佩的男子被俘,被辱?从高高的天上跌落泥泞里。可我不一样,即使浑身裹着泥巴,也玷污不了那颗心。”清澄对祁严的言论,不敢苟同。

    他说得完全没错,的确只有保全自己,才能救人。

    如果在以前,清澄完全会赞同他的做法,认为他理智,清醒,难得。

    可现在不一样,因为在她身边现在就有个蠢货,抛弃了阴间鬼帝的位子,变成了可怜的兔子,还要躲避地府的追杀,只为了在她怀里。虽然不知道这个蠢货到底在算计什么,但清澄很欢喜。

    她觉得这个蠢货很有趣。她反倒觉得他既然敢抛弃一切,必然也有信心和能力夺回一切。

    在清澄怀里的小白兔,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他眼神有丝幽怨。如果阴迟寒知道清澄心里暗骂他是蠢货,此刻绝对要气的跳脚,用爪子挠死清澄的胸口。

    阴迟寒在这里听清澄和祁严的对峙,深感无趣。说来说去,其实很简单。祁严又要权力,又要尊严,还想要女人,痴心妄想。清澄连续发问,只会让自己陷于无奈。毕竟她改变不了祁严的本性。

    “清澄,不管你信不信,你在我心里始终有个位置。”祁严似乎不想再纠缠,只说自己想说的。

    清澄沉默了几秒,看向摇曳的烛光,“兄长的仇,我会自己报。我们之间,再无纠葛。”

    她侧眸,寒光乍现,凌乱而起的发丝,修饰着她瘦削的侧脸,眸光里闪烁着的是冷漠。

    转身离开,洒脱无痕,衣袂飘飘,散尽真情。

    祁严伸手想要拉住她,手心里只冷冷划过她的衣袖,用力抓,已为时已晚,本欲脱口叫住她,又将嘴里的话咽下。

    她哪还有什么退路?希望明日一早,她会来找他。他的尊严和高贵,自信她不会放手,即使放手,也会转身回头。

    帐篷外闪过两个人影,是秦家兄弟。见清澄出来,迅速离开。

    而清澄一出来,正好碰到了冷南风。

    他们二人对视一眼,心知肚明。祁麟的后事安排妥当了,此后这世间再也没有纨绔放肆的三王爷,邪魅冷笑的祁麟。

    冷南风进帐篷复命,双膝跪在地上,严肃生冷的语气无论多么极力掩饰,还是透露着悲伤,他和祁麟的兄弟情谊更胜主仆。

    “回禀太子,已经找到三王爷的尸体。三王爷跌下了山崖,面目全非,唯有身上的半块虎符为证。现已将三王爷带回来了。”冷南风将手里的虎符呈上,交给了祁严。

    祁严接过虎符,手指细细的摩挲着虎符上的纹路,往后再也没有人能和他各执虎符,共享权力。两块虎符终于合成了一块,代表着祁麟的离去,属于他的时代已经开启了。

    “你倒是尽心尽力,这虎符上干净无暇,微有血迹之外,并无沙土。来时的路上,你擦干净了?”祁严一手轻扶起冷南风,看似无意的话语里,透着怀疑。

    看似稳固踏实的墙壁,实则上面布满空隙,很小很小,却很多,一旦寒光乍现,危险中透着怀疑,那光亮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剑刃,叫嚣着,穿刺着,直插冷南风的全身,让他避之不及。

    冷南风知道,祁严早就变了。祁严怀疑,这尸体原本好好地在草地上,怎么会跑到悬崖底?有可能祁麟拖着受伤的身子,头脑一热,跳了悬崖,但这是否太过巧合?

    “虎符庄重,属下自当擦拭干净,以示庄严之军法。”冷南风不卑不亢,只能如此说。

    这时有将士来报,“在三王爷尸体附近探到凌邱国暗卫活动的痕迹,但属下不才,未能捉到那些人。”

    祁严‘啪’地一声,一掌狠狠拍在书台上。痛心疾首,又威严冷肃,“凌邱国,竟派暗卫刺杀祁麟,实在猖狂。苏世子要报复,该报复本王,为何要对祁麟下杀手?”

    祁严言语里透露出的悲痛,看不出一丝虚假,真切实意,惋惜痛哀祁麟的死,悲壮坚定报仇的心。

    他愤然提笔,紧皱眉头,其深沟壑,愠怒着戾气,落笔运势,苍劲有力,右臂强力,暴起青筋。

    庄重有力,运笔一挥,军令状已成。

    执于手,立此状。“三日之内,必大败凌邱,国恨家仇,一并除之。立下此状,抛去性命,必当达之。传令下去,大军集合,攻打凌邱。”

    祁严立下了军令状,冷南风愕然。军令状,谁敢立?祁严三日之内要攻下凌邱主城,令其俯首称臣,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他立誓,抛性命,如果不成,恐怕就要自刎了。

    冷南风愕然,他好不容易演了这么一场戏,下定决心杀了祁麟,如今又要为了祁麟立下军令状,不惜以性命为担保。此刻的祁严,冷南风看不懂了。

    “南风,你随本王一同为祁麟报仇。”

    听着这么热血沸腾的豪言壮语,冷南风真要被祁严折服了。冷南风若是没有听到祁麟的临终遗言,真的会被祁严蛊惑。

    祁严执意要去看祁麟的尸首,白色麻布遮盖住祁麟的脸,脑袋两侧还有血迹混合着白色脑浆流出。

    “南风,你知道本王为何要立这军令状吗?”

    “属下不知。”

    “炎热六月,即使边境阴凉,祁麟的尸体也等不了五日就会发臭,腐烂。本王不想带着他发臭的尸体回圣都,他死后的尊严,希望南风和本王一起来维护。”

    祁严说着就要揭开蒙在尸体的白布,冷南风出声阻止,“太子不可,王爷面目全毁,他心性高傲,绝不希望被人看到死后的模样。”

    祁严侧眸,“连本王这个兄长都不可以看吗?”

    冷南风后背发麻,祁严的话似毒针,见血封喉。

    千钧一发之际,有士兵来报,“太子,国师请您去一趟他帐中。”

    祁严将扯住麻布一角的手放下,抬眸看了冷南风一眼,随即离开。

    冷南风终于松了一口气,迎着微风出去,后背的虚汗迎着微风,打了一个冷颤。

    军营中火光冲天,映照在每个人的脸庞上,大军整顿集合。

    他刚回营帐,就有自己的暗卫来报。他听之,神色凝重,迅速冲到清澄的营帐中准备将暗卫探听的事情告知与她。

    进了帐篷,不见沈清澄,椅子上坐着一只兔子,气势超然。姿态优雅,前腿轻轻搭在桌沿,手掌似乎在把弄着眼前的茶杯。

    最让冷南风震惊的是他的眼神,在他走近来时,轻轻抬眸,微微眯眼,眼神里透彻的寒意和气势,让冷南风一刹那间忘记了呼吸。

    殷红色的眼珠,透着威严,还有一丝邪气。冷南风不知该如何描述这只兔子给他带来的紧张和震撼,比刚才祁严要解开麻布还要挠心。兔子的眼神里竟有皇者气息,冷视天下?冷南风不禁感叹,这兔子到底是何身份啊?沈姑娘带来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来找沈姑娘。”他下意识的垂下眼眸,不敢看兔子。自己都觉得自己表现很滑稽。

    阴迟寒淡淡瞥了他一眼,“有事,和本尊说。”

    冷南风骇然,他有事干嘛要和一直兔子说,这兔子能解决得了问题吗?他遇到的这都是什么事?说出去谁会相信。

    他不说话,可那兔子比他还沉得住气,完全不把他当回事,视他为空气。竟然还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假寐起来。

    冷南风都不知该说什么了。沉默了一会,等不来沈姑娘,只能和兔子说了。
………………………………

第237章 兔郎冷峻

    “请问该如何称呼您?”作为一个尊卑分明的人,他可是看重礼仪的。

    阴迟寒淡漠开口,“身不同处,何用称谓?有话直说。”

    冷南风错愕,他这是被一只兔子鄙视了吗?说他们身份不对等,处于不同等级,所以不配称呼他。这兔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冷淡的话语里透着威严和漠然。

    冷南风只好忍住心中不快,“我向太子复命时,看到秦家兄弟在太子帐篷外,留了一个心思,命暗卫去探听。刚才收到禀报,他们二人记恨沈姑娘,唯恐她为了给沈副将报仇,节外生枝,准备一会趁太子夜攻凌邱国时,暗杀沈姑娘。我来是告诉沈姑娘,要她做好准备,护送你们离开。”

    阴迟寒听罢,眼皮都没抬起,好似对清澄的安危并不放在心上。

    “太子要夜攻凌邱国,让你随同了。”阴迟寒用的是肯定语气。

    冷南风疑惑,他错开话题是什么意思?而且他怎么知道太子说的话。‘’

    “太子的确说了让我同去,身为大祁将士,自当前去。”

    阴迟寒侧眸看着他,眼神里有讥讽,“你要落得和你主子一个下场,你也要去吗?”

    “什么意思?”

    “主已死,仆何用?”阴迟寒语气如高山上留下来的一滴泉水,汇入江河之际,水滴溅落,骤然冰雪,来不及落下的水滴凝结成冰晶,喀嚓一声跌落在旁边的岩石上,摔得粉身碎骨。

    “我不能死,我还要为王爷报仇。”冷南风坚定的目光里掺杂了许多惆怅。

    阴迟寒轻笑不语,似乎对冷南风表现的忠心耿耿嗤之以鼻。他见多了无数死士怀着满腔热血,奔赴战场,最终融入了血的洪流中,击散了魂魄。

    “那我要如何?”冷南风下意识地将决定权置于阴迟寒手中,可能是被阴迟寒的语言蛊惑了吧。

    “为了报仇,你什么都愿意吗?”阴迟寒语气里带着不知名的意味,似乎一个计划已经在他脑海里成形了。

    “我愿意。”

    “你先上战场,时机一到,会有接应。”阴迟寒冷漠地说道。

    冷南风半信半疑,“好。那沈姑娘呢?秦家兄弟随时都有可能来害她。”

    “无须你操心,你走吧。”

    冷南风没见到沈清澄,始终觉得心里不踏实,但这兔子已经下了逐客令,他只能走了。

    只见冷南风微微躬身作揖,恭敬如是,“那就多谢了。先行告辞。”

    阴迟寒若有所思,轻轻抬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这一幕如果被外人看见,不是捂着肚子笑弯了腰,就是惊得目瞪口呆。这场面实在是有些滑稽。

    阴迟寒屏气凝神,认真探测自己此时的法力,是否能带着清澄经历一场即将到来的一次逃亡?

    “你要喝水吗?”清澄撩开帐帘,从外面走了进来。刚才她去取水了,也是借口出去自己待了一会,思考着她和祁严的关系。

    阴迟寒不语,他不会告诉清澄刚才冷南风来过,因为他要借助秦家兄弟的手,带清澄离开这里,替清澄做一个了断。

    他阴鸷的眼神看向清澄,眸底有太多清澄不懂的东西,也只有阴迟寒能完全承载得了。

    “我看到外面大军集结了,太子要夜袭凌邱主城,趁胜追击。苏世子这次在劫难逃了。”清澄抿了一口清水,舌尖能感受到一丝苦味,这水有些难喝。

    阴迟寒依然不语,外面将士振臂高呼,那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的悲壮,战马嘶鸣,兵器交接,大约过了两炷香时间,原本火光冲天的军营此刻在寒风里回归寂静与黑暗,显得有些单薄和落寞。

    “他们出发了。”清澄自言自语,熄灭了烛台,身体蜷缩在冰凉的床榻上。

    过了许久,都不见阴迟寒跳上床榻来,与她同眠。这些日子,他总是和她同眠,有时他毛茸茸的爪子还会搭在她的胸口处。一开始她睡得不安稳,生怕他那爪子摸到不该摸的地方,后来几夜竟习惯了,偶尔还会抱住他毛茸茸的身子,感受他身上的温度,令人无比心安。

    今日他怎么不上床来呢?刚想张嘴询问,惊觉不妥,感觉闭上嘴巴。

    哪有一个女子主动邀请男子同榻而眠呢?免不得要阴迟寒笑话。

    她微微勾唇,心里笑骂自己真不矜持,随后轻轻闭上眼眸。

    而阴迟寒蹲坐在椅子上,看着帐篷上的一个人影,挥舞着长刀,轻轻划破帐篷,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一路走到清澄的床榻前,利落地扬起刀,准备砍下。

    这黑衣人殊不知他进来的一举一动,全部都落在阴迟寒的眼里。

    就在长刀落下的一瞬间,一抹白色的影子在黑衣人面前闪过,吓得黑衣人后退一步。这时烛光突然闪烁起来,帐篷里的一切都看得格外清楚。

    清澄惊醒,迅速跳下床。看到眼前的黑衣人,有些惊讶,但马上就反应过来,四处寻找能与黑衣人对抗的武器,她身手敏捷,拿起刚刚烧好的水壶全部泼在黑衣人身上。

    那黑衣人压根没想到清澄反应竟这么迅速,躲闪不及,手臂被烫伤了,愤怒呵斥道,“你今夜必须死。”

    “谁派你来的?”清澄一把抱起在旁边的兔子,眼神戒备地看着眼前的黑衣人。

    “太子要你死,你逃不掉。”黑衣人语气凶狠,拿刀朝清澄的肩膀大肆砍去。

    剑刃锋利,削了她的发丝,还刺了她的心。‘祁严,你真要杀了我吗?杀人灭口?昔日温润的公子,那还是你吗?’清澄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你自以为与你心意相通的人,今日要你项上人头,你该如何面对?

    “你真想死吗?还不躲开?”阴迟寒孤傲的声音划破清澄的耳朵,让她清醒。他没有想到秦家兄弟派来的人会主动说是祁严指使的。这倒是省去了他不少事。

    清澄抬眸,一双眼睛里氤氲着水汽,写满了她内心的苍凉悲哀。

    黑衣人不敢置信,这兔子成精了,竟会说人话。他偏不信邪,大刀挥上去。

    那刀割破了兔子皮毛,映出一点点血迹。

    清澄不顾一切地冲过去,要救阴迟寒,他蓦然回眸,那冰凉的眸子写满了警告与愠怒。他不许清澄插手。

    清澄眼角留着泪水,泪水好浑浊啊,掺杂了太多的不忍和心疼,还有更多的无奈。

    看着阴迟寒身上不断溢出的血迹,白色的毛被血色浸染,触目惊心。她几次想要上前帮他,奈何都无法冲到他的身前护着他,总是他站在前面,护着她。

    直到他身上的血溅到了她的脸上,那血液粘稠,冰冷席卷着所有的寒意。

    阴迟寒浑身是血,抬起爪子,在胸前做了一个结印,嘴唇微动,快速念了一段咒语。周身散发着蓝色光芒,那光芒冰凉疏离,刹那间飞扬而起,蓝光散尽,他终于现出真身了。

    重见他冷峻的面庞,凉薄的唇角溢出一丝血迹,叠峦眉骨下一双俊眸,冷魄寒光,冷冽直视着眼前一切。一指蓝光,那黑衣人应声倒下,头颅被劈成了两半。

    清澄不做多想,冲上去想要查看阴迟寒的伤势。

    她冲到阴迟寒右手边,刚触及到他衣袖,还未站稳,他身形一闪,手臂一台,右手轻轻一揽,便将她整个身子揽入怀中,那姿势优美,似行云流水,如指间轻纱,脚下生莲,胸有幽香,心怀她安。

    阴迟寒唇勾浅笑,看来他刚才的伤没有白挨。能换她那紧张担忧的眼神便值了。其实一个小小人类,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即使他只是兔子,也有法力。

    他之所以和黑衣人周旋,是要见血,利用血结印,化为人形,暂可收敛气息,躲过轮转王的追捕。代价便是加速魂飞魄散的进程,第三日法力尽失,和那些游魂一般,等待着魂散而死去。

    他的确有装弱的心思,刻意让清澄见到他满身浴血的样子,期待着当下她飞奔而来,冲到自己身边的瞬间。为了这瞬间,付出了多少?

    “你想去哪?”他磁性的声音在这暗夜里犹如绽放的莲花,粉嫩色的花瓣撩拨着清澄的心。

    他的身子依然是冷的,也没有心跳,可此刻却是那么令人安心。

    她此刻有些尴尬,脑海里浮现她拍他屁股的样子,还有夜里怀抱着他的那一幕。那时他是只兔子,亲昵的动作做起来很顺手,可现在他变回原来的样子了,她心里除了开心还有些慌张。

    “喜欢兔子的模样,还是我现在的模样?”阴迟寒将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肌肤相亲,连语气都变了,带着丝丝魅惑,不多不少,足够撩拨动清澄的心弦了。

    “我。”她果然不知如何回答。

    阴迟寒左手下移至清澄的腰间,她有些痒,不自在地在阴迟寒怀里扭动。

    “你倒是喜欢捏我。”说到此,他觉得不妥,干咳了一声,改口道,“你很喜欢捏兔子的屁股?”

    清澄不知所措,他还是想到这茬了,“不是喜欢,是形势所迫,在外人面前,自然不能曝露你的身份。”她说完之后,轻呼一口气,这说辞看起来很完美啊。

    阴迟寒对她话里的‘外人’感到满意,如此说,他是她心中的自己人。

    阴迟寒唇角勾笑,若这笑容被清澄瞧见,定会越发脸红。

    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还没回答,喜欢兔子还是我?”
………………………………

第238章 一吻定情

    清澄脸色绯红,似枝头桃花朵朵,每一片花瓣包围在中间的花蕊,散着芬芳的气息。一如他们之间的暧昧和旖旎。

    她不知如何回答,在他怀里,心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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