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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亡后-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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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证据确凿
可苏绯色已经没有耐心了,不等她把话说完便开口打断:“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一来二去的只会耽误时间,四妹妹,你说,沈公子究竟是不是你杀的?”
“兰陵郡主,你这是偏袒。”王氏着急的就要上前。
却被苏绯色伸手制止:“沈夫人,本郡主刚刚说了,有皇上在此,就算本郡主有心偏颇也没这个能力,更何况本郡主只想查清真相,所以还请沈夫人不要插话。”
王氏被苏绯色的气势震住,竟然真的不再出声,静等苏绯色处理。
见此,苏绯色不禁满意的勾了勾唇角,在此把目光转向苏静甜:“为了避免被人说本郡主偏颇,本郡主如今就用郡主的身份问你,苏静甜,沈毅文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虽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但苏静甜见苏绯色竟敢当众质问她,立刻有种在劫难逃的感觉。
“不是,沈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会”苏静甜故作无辜的说道。
“本郡主只问你是还不是,你说那么多干嘛?”苏绯色说得毫不客气。
这态度,不禁让所有人鼓掌。
什么叫大公无私,这就是!
苏静甜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回兰陵郡主的话,沈公子不是我杀的。”
“是吗?”苏绯色等的就是苏静甜这句话,只见她挑了挑眉,目光就从苏静甜身上移开看向大家:“其实本郡主也有一个证人,桑梓,带上来。”
“是。”桑梓应下,很快便带上来了一个老人。
老人看到在场那么多人不禁有些怯场。
桑梓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老人眼中立刻迸发出决绝的芒光。
“草民彭平见过皇上,见过兰陵郡主,见过丞相大人,见过尚书大人。”彭平在宋凌俢跟前跪下。
宋凌俢眼中快速闪过一抹疑惑:“彭平?你是本案的证人?那你快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彭平摇了摇头:“回皇上的话,草民与沈公子被杀的案子并无关系。”
“那你”宋凌俢转头看向苏绯色,似乎在等待她的解释。
苏绯色则不慌不忙:“彭平的确与沈公子被杀的案子无关,但他和另外一件案子有关,而这件案子能证明苏静甜和沈公子的确早就认识。”
“哦?说来听听。”宋凌俢一脸了然,他就知道苏绯色不会做没准备的无用功。
“草民彭平,是京城郊外的一名农夫,我娘子死得早,留下草民和草民的儿子相依为命,平日里靠着种田为生,那日草民和草民的儿子把种好的蔬菜拿到城里卖,正好遇上沈公子和下人玩乐,沈公子玩上瘾了,直接抓过草民儿子手中的蔬菜朝下人身上砸去,草民的儿子见好好的一筐蔬菜就这么被糟蹋了,想要制止,没想到却因此惹恼了沈公子”说着,一脸黝黑的老人竟然就哭了起来。
那哭声,听得在场所有人都不禁心中一颤。
沈尚书和王氏的脸色更是难看,羞得想找个洞钻进去。
“后来怎么样?”苏绯色叹了口气道。
“后来沈公子就和他带来的下人一起把草民的儿子生生打死了,皇上,求您一定要为草民和草民的儿子做主啊。”老人一边哭一边朝宋凌俢磕头。
“胡说,你儿子若真是被文儿打死的,你为什么到现在才说?难道你之前不想为你儿子报仇吗?”王氏恼羞成怒的吼道。
老人抬起头愤恨的瞪了王氏一眼,这才继续道:“想,草民做梦都想给儿子报仇,可官字两个口,草民求助无门啊。”
“哼,其他地方说官字两个口就算了,这里可是京城,天子脚下,我家老爷不过是个尚书,又不像苏丞相和兰陵郡主能一手遮天,何来官字两个口之说。”王氏口齿伶俐,明嘲暗讽的说彭平是苏绯色找来给苏静甜脱罪的骗子。
气得彭平双眼都红了。
苏绯色倒是淡定,微微一笑:“沈夫人说的没错,而这里便是本案的关键了,沈尚书是如何让所有官员都对此事置之不理?彭平,继续说下去。”
“是。”见苏绯色如此冷静,彭平的情绪也受到了些安抚:“是四小姐,四小姐打着苏德言和柔妃娘娘的名号帮沈公子摆明了这件事,不能为儿子报仇,草民一度想过要自杀,幸好被村民给救了才留下这条命,皇上若是不信,只管把我们村的人都找来,他们全都能为草民和草民的儿子证明,草民被救以后没多久便传出沈尚书替沈公子向皇上提亲,当时草民还以为是老天无眼,没想到哈哈哈哈,恶人自有天收,如今草民还有这个机会站出来说出真相,即便是死也瞑目了。”
“你”彭平竟敢说沈毅文的死是恶人自有天收,王氏气得只想打人。
可彭平说的话有理有据,还有全村的人能作证。
就算她不承认又能怎么样?
如今沈毅文瞬间从受害者变成了凶手,他们的形势也危险了。
想到这里,王氏只得不甘的垂下头。
“真没想到沈公子竟然是这种人。”
“切,沈公子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京城里早就恶名远扬了。”
“如今被四小姐用花瓶砸死,也是报应。”
“报应什么,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依我看啊,这惩奸除恶的重任还得交给兰陵郡主。”
“没错没错。”
众人议论纷纷。
苏绯色见已经达到了效果,这才开口:“苏静甜,彭平能证明你与沈公子早就认识,明心大师又能证明是你杀了沈公子,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苏静甜的脸色惨白,已经想不到可以狡辩的了。
苏绯色说的没错,证据确凿,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好啊,真是你杀了文儿,我跟你拼了。”王氏怒红了眼,瞬间忘了自己的处境,面目狰狞的就要朝苏静甜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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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半路杀出
苏静甜吓得赶紧闪躲,可她的小身板哪里抵得过王氏的彪悍。
再加上迷药的药效还没完全过去,几乎一下子就被王氏压倒在了地上。
苏德言看着苏静甜被王氏压着打。
想开口制止,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时候开口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就在苏静甜以为死定了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响起:“等等。”
苏绯色皱了皱眉,顺着声音看去,竟然是林妈妈。
只见林妈妈一脸绝决的走上前:“奴婢见过皇上,见过兰陵郡主,见过老爷,见过沈尚书。”
“你是?”宋凌俢不认得林妈妈,顿时疑惑的皱了皱眉。
“奴婢是丞相府的下人,柔妃娘娘和四小姐的奶妈。”林妈妈垂着头恭敬说道。
“哦?你这时候站出来的目的是?”宋凌俢听完林妈妈的身份,就已经有几分猜到林妈妈此番的用意。
看来这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苏绯色要头疼了。
“奴婢是来自首的。”林妈妈咬了咬牙说道。
她的话音才落,众人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场冥婚牵扯出两个案子已经让大家够惊讶了。
如今竟然又跑出一个奶妈要自首?
难道还有其他的案子?
苏静甜更是心中一紧,林妈妈该不会是想这时候出来出卖她吧?
完了完了,她做过的坏事林妈妈几乎都知道。
如果林妈妈开口,她必死无疑。
“自首?”宋凌俢彻底确认了心中的想法。
林妈妈点了点头:“四小姐和沈公子的确早就认识,四小姐也的确曾经帮沈公子摆平过杀人的案子,可沈公子的死却与四小姐无关,是奴婢”
不等林妈妈说完,苏绯色立刻厉声打断:“林妈妈,在皇上面前说话可要注意一点,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自己的家人着想。”
林妈妈这摆明了是要为苏静甜顶罪。
眼看着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苏绯色怎么不心急?
听见苏绯色的话,林妈妈不禁苦笑:“家人?兰陵郡主不必用家人来吓唬奴婢,奴婢家中早就无人了,奴婢今日只想把所有的真相说出来,以死来为自己做过的所有事情赎罪。”
这
这次她真是失误了。
千不该万不该没想到林妈妈会牺牲自己来救苏静甜。
也是,林妈妈十三岁就跟了李氏,更是亲眼看着苏静甜长大的。
这么大半辈子过去。
不管苏静甜愿不愿意,在林妈妈心里苏静甜都是她的半个女儿。
当初嫣儿死的时候林妈妈不能救她,如今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苏静甜去死。
“小姐,这可怎么办?”桑梓着急问道。
苏绯色几不可察的摇了摇头:“能怎么办?我要杀的人,总有死的一天,苏静甜就算能逃过这次,也逃不过下次,下下次,我倒想看看有多少人能像林妈妈这样替她去死。”
不管是苏绯色被当成凶手还是苏静甜被当成凶手,对丞相府的名誉都不好。
如今有个下人要出来顶罪,苏德言何乐而不为:“林妈妈,你刚刚说沈公子的死和甜儿无关是怎么回事?”
“其实杀害沈公子的人是奴婢,四小姐重情重义,不忍看奴婢杀人偿命才会收买明心大师,让明心大师说谎的。”林妈妈说道。
苏绯色不禁眯了眯眼。
重情重义?
林妈妈这张嘴真是能把死人都给说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详细说来。”林妈妈的话正中苏德言心怀,他赶紧追问。
“沈公子和四小姐相识不久后,沈公子便对四小姐表达了爱慕之意,可四小姐深知沈公子平日里的为人,虽然四小姐也曾经对沈公子多番劝阻,可效果颇微,所以四小姐即便是脚上落了病根也不肯下嫁,没想到沈公子为了达到目的不惜求沈尚书向皇上提亲,还让人将提亲的消息传出去,一时间京城里流言纷纷,说的皆是四小姐和沈公子瘸子配瘸子,真是般配,四小姐因此非常苦恼,又怕皇上真的会把她赐给沈公子,于是每天都郁郁寡欢,后来老爷为了还愿,带兰陵郡主和四小姐到承悔寺去,沈公子得知此消息不仅跟了过来,还威胁四小姐和他演一出英雄救美,否则就污蔑四小姐与他有一腿,四小姐没办法,只好放火烧了自己的房间”林妈妈越说越可怜,直接把苏静甜说成了一个受害者。
而众人对苏静甜的恶意也随着林妈妈的话逐渐消弭。
反之,他们有多同情苏静甜,就有多厌恶沈毅文。
见此,王氏哪里还忍得住,立刻跳出来打断了林妈妈的话:“不要以为文儿死了,你们就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扣到他头上,我还没死呢!”
“沈夫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奴婢连这条命都能豁出去,又何必说谎骗人?更何况,沈公子的为人大家还不知道吗?杀人的事情都敢干了,更何况是放火?”林妈妈反驳。
正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
她如今命都不要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王氏被她堵得哑口无言,苏德言趁机反攻:“沈夫人,做错便是做错,刚刚甜儿涉嫌杀人的时候,也不见我和兰陵郡主这般包庇,慈母多败儿啊。”
“你”王氏气得就想上前和苏德言理论。
可苏德言根本不理她,转头就看向林妈妈:“继续说吧,有皇上在此,无人敢放肆。”
“是。”林妈妈应到,这才继续说了下去:“本以为只要配合了沈公子的英雄救美,沈公子就会乖乖离开承悔寺,至少能还佛门一个清净,没想到沈公子不仅不走,还变本加厉,威胁四小姐不同意嫁给他,他就告发房间是四小姐烧的,四小姐不想嫁给沈公子可又骑虎难下,整晚整晚的叹息睡不着,奴婢看不过去,便以四小姐的名义去找沈公子,还故意偷了兰陵郡主的帕子,趁着沈公子弯下腰捡帕子的时候用花瓶将沈公子砸死。”
“既然你说你是用花瓶把沈公子砸死的,那你又如何解释仵作验尸时验出沈公子是被毒死的?”苏绯色提出质疑。
“奴婢砸完沈公子,心里便特别的不安,我怕沈公子没死,醒过来会污蔑是四小姐让奴婢去杀他的,于是奴婢又狠了狠心给沈公子下毒,只等他彻底死绝了,这才离开。”很显然,林妈妈是想好了所有证词才站出来的,所以对答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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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林妈妈死
“那窗户下的脚印呢?如果真是你杀了沈公子,窗户下面又怎么会有苏静甜的脚印?”人群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似乎并不相信林妈妈的说法。
“那是四小姐发现奴婢杀人以后想救沈公子,只可惜四小姐到的时候沈公子已经死了,四小姐没办法,只好买通明心大师为奴婢说谎,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四小姐只是不忍心看我去死,才会犯下包庇之罪,还请皇上明察。”林妈妈说罢,便狠狠磕下一个头。
这么一来,所有罪名都被林妈妈揽下。
苏静甜就算有罪,也只是包庇亲人的小罪。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苏静甜一个小小女子。
就算为了亲情一时做错,也不会有人怪她。
“林妈妈,你这么那么傻。”苏静甜快速挤出两滴眼泪,上前紧紧将林妈妈抱住。
林妈妈倚着苏静甜的头小声道:“小姐,您放心,奴婢一定不会让您出事的。”
听见这话,苏静甜的心总算安稳了些:“林妈妈,你的大恩大德,甜儿不会忘记的。”
“小姐,奴婢走后,您身边就再无可用之人了,今后的路会更加难走,您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更加小心,千万不要像这次一样着了苏绯色的道。”林妈妈一边抹泪一边嘱咐。
苏静甜点了点头:“林妈妈你放心的去陪娘吧,甜儿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那奴婢就先走一步了,小姐保重。”林妈妈的声音徒然提升,摸出早就准备好的匕首往胸口猛然刺入,只听一阵闷哼,林妈妈的胸口顿时开出了大朵血花。
“林妈妈,林妈妈你怎么那么傻?来人啊,找太医,林妈妈,你撑着点,太医很快就来了”苏静甜故作悲痛的喊到,心中几乎乐开了花。
太好了,林妈妈替她揽下了所有罪名。
如今林妈妈一死,这案子也就算有始有终。
就算是沈家也不会在追究什么了。
“哎,忠仆啊。”
“没想到事情的结果竟然会是这样,沈公子罪有应得。”
“没错,这样的人渣早死早好。”
不明真相的百姓纷纷被林妈妈和苏静甜的主仆情感动,连态度都变了。
见此,桑梓不禁将眉头皱紧:“小姐,怎么办,又让苏静甜逃过了一劫。”
“也不算,苏静甜和沈毅文举行冥婚是真的,就算不死,这件事情也会成为她永远的噩梦。”苏绯色冷冷开口,说罢,立刻上前将苏静甜从地上扶起,柔声道:“四妹妹,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
演戏演全套。
她既然开了头,就要把尾也收了。
不能让人诟病。
听见她的声音,苏静甜眼中快速闪过一抹恨意:“兰陵郡主能否当着大家的面解释解释,为什么要把我塞进冥婚的棺材里?”
回想到她竟然和沈毅文躺在同一个棺材里睡了一夜,苏静甜就忍不住全身起鸡皮疙瘩。
而林妈妈已死,沈毅文的案子就算结了。
她倒要看看苏绯色怎么解释这件事。
“知道四妹妹受了惊吓,但如果本郡主不这么做,就不能让大家看清明心大师的真面目,为了破案,本郡主也是迫不得已的。”苏绯色幽幽叹了口气。
早猜到她会这么说,苏静甜不禁心中冷笑:“就算兰陵郡主是为了破案,有那么多人您不抓,偏偏抓我?您怎么不让自己的丫鬟躺进去?众人皆知我早前得罪过兰陵郡主,如今兰陵郡主得势,该不会是想趁机公报私仇吧?”
一句话就给苏绯色扣了三顶帽子。
谋害亲妹,仗势欺人,公报私仇。
在场的大多是老百姓,最讨厌仗势欺人的人。
她是想让苏绯色失了民心。
“四妹妹说的是什么话,难道你的命是命,丫鬟的命就不是命?你不想冥婚就能让丫鬟代替?”苏绯色说得义正言辞,直戳百姓的心。
哼,想和她玩这种花样。
苏静甜,你还太嫩。
“这”苏静甜没想到苏绯色还能如此有底气的反驳,不禁愣住了。
而苏绯色根本不给她翻盘的机会,继续道:“在场一定有很多人和四妹妹有一样的疑问,为什么本郡主自己不愿参加冥婚,却要用迷药塞自己的妹妹参加,其实并不是本郡主不愿参加,而是如果本郡主自己参加了,便达不到现在的效果,至于人选为什么是四妹妹,原因很简单,因为她是本郡主的妹妹,本郡主宁可让自己的妹妹吃亏也不愿让别人的妹妹吃亏,难道丫鬟不是人?丫鬟就没有亲人吗?还有本郡主早从彭平口中得知四妹妹与沈公子相识,沈公子又让沈尚书向皇上提亲,任谁都会觉得四妹妹与沈公子是情侣关系,既然是情侣,冥婚一事由四妹妹来做最合适,也算让她和沈公子做最后的告别,只是本郡主没想到,四妹妹竟然是被沈公子胁迫的,哎,真是好心办坏事,本郡主惭愧啊。”
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简直让人找不出错处。
苏静甜的脸瞬间就绿了:“那兰陵郡主可曾想过冥婚对甜儿造成的伤害,甜儿一生的名节就这么毁了,今后别说嫁人,就是外出和官家小姐相聚都没脸了。”
她故意点出冥婚对她的伤害,要大家觉得苏绯色心狠手辣。
没想到苏绯色双眼一瞪,满脸惊讶:“四妹妹,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你为宋国除了一害,光荣都来不及,又怎会觉得没脸见人?”
话虽这么说,但谁会娶一个鬼妻?
明知如此,苏静甜却无话反驳,只得心中暗骂。
苏绯色,算你狠。
这次让你逃过一劫,下次我一定要你见阎王。
“兰陵郡主大仁大义,何须惭愧,要不是兰陵郡主,我们大家都还被明心大师蒙在鼓里,不知还有发生多少惨剧。”苏德言适时开口。
他一说话,百姓们纷纷附和。
宋凌俢见此不禁眯了眯眼。
好你个苏绯色。
这手段之高,若不为他所用必定得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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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探听虚实
“小姐,苏德言请您过去。”桑梓语气略带担忧的说道。
“您才回碧云苑没多久,苏德言就找您过去,会有什么事呢?”知琴则是满脸疑惑。
苏绯色的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这次我当众设计苏静甜,险些害苏静甜丧命,苏德言不找我才奇怪。”
“那小姐您过去不会有危险吧?”桑梓一听这话立刻急了。
苏绯色摇了摇头,站起身:“危险应该不会,我正好去探探他的虚实,走吧。”
桑梓不解,只好跟上。
“老爷,三小姐来了。”
“让她进来吧。”苏德言沉思了片刻说道。
没一会,下人就带着苏绯色进来了。
“绯色见过爹。”苏绯色朝苏德言福了福身:“不知爹找我来为的可是四妹妹的事情?”
苏绯色开口如此直接,苏德言不禁愣了愣,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甜儿冥婚的事情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关于这点,我在沈公子的墓前就已经解释了,爹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吗?”苏绯色笑得淡然。
而她越是这样,苏德言就越觉得看不透她。
看不透的人,任谁都会觉得危险。
想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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