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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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筑基期与结丹的差距，根本无法衡量。

　　　　长青被天清拎起，这时，他正看到翎曦扶着子尘下山。长青想要去叫住他们，却没敢出声。只能目送他们离开，这也是他唯一能做到的了。“我保证我不会说的。”长青强挤出笑容，生怕哪里不对，惹怒了他。

　　　　“保证？保证是最不可信的东西了。”天清放开长青，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那师兄你想怎么样？”长青战战兢兢，声音发着颤，天清拍了拍长青的肩膀。“放松，也没什么。你看你的样子，有那么恐怖吗？”

　　　　“嗯，，，，，，，不不，没有，没有。”长青“嗯”字说了一半，吓得急忙咽了下去，用力的摇着头。

　　　　“发魂誓，以你全身的修为做赌注。”

　　　　“什么？这，，，，，，，，，，，”

　　　　“怎么让我相信你，总要表示一下诚意吧。”

　　　　所谓魂誓，是双方自愿签订契约，只有在两方心诚的前提下，仪式才会成功，否则魂誓不生效。若魂誓生效之后，签订双方有一方或者两方均毁约，则失去赌注。当然魂誓不限人数，也不限履约方的数目。这是从上古流传下来的一个修士之间可以达到相互信任的手段，对于签订者，魂誓有着绝对的限制力。

　　　　长青无奈，便跟随师兄打出出手势，口诀念完，一张黄色符咒幻化，悬浮在二人眼前。“快说！”天清催促到。“今日，我蒲长青愿发魂誓，以全身修为作为赌注，保证今日之事，，，，，，，，，，，，啊，，，，，，”

　　　　长青还未说完，符咒砰的一声，破碎开来。

　　　　“你玩我？你什么意思！”天清一把抓住长青的衣服怒吼到。“不不，可能是我不专心，再一次，一定成功。”长青战战兢兢，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二人再次重复手势口诀，黄色符咒再次幻化。

　　　　这次不用天清提醒，长青快速平静了一下心情。闭眼再次发誓，“今日，我蒲长青愿发魂誓，以全身修为作为赌注，保证今日之事只字不提。若有违背此誓，甘愿散去全身修为。”仪式完成，符咒化作两团光斑，钻进了二人的眉心。

　　　　“好师弟，快来，传送阵启动半天了。我们一起回去吧！”天清微笑着，拉起长青走进了传送阵。

　　　　又是二十多天的路程，他们二人也终于回到了剑门。一回剑门，他们便直接去大殿拜见。可当他们到了大殿却发现这里空无一人。天清本想带着长青去师父的洞府前请安，刚一走出大殿，正撞上进来的邱明。

　　　　“你们回来了？子尘呢？怎么不见子尘师弟？”邱明打量了一下他们二人，大概是赶路的原因，精神差了很多。“师父闭关了，你们现在不用去找他老人家了，不过师父交代过，若是你们回来，师父自会出关。我们等着便是。唉？天清师弟，你受伤了？”

　　　　这么一问，长青开始不安起来，眼神中透着惊恐。邱明心觉不妙，这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啊。“到底怎么了？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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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三年之期

　　　　第八十九章三年之期

　　　　长青哪敢说话，眼睛一直偷瞄着天清。天清一脸悲愤，攥紧了拳头，“我们找师父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子尘师兄他，，，，，，，，，，他，，，，，，，，，，，”“快说！”“他死了。”“什么！”

　　　　天清的头埋得很深，泪水终是强忍不住，“我们遭到了攻击，子尘师兄他，，，为了救我们，，，，牺牲了，，，，，咳咳，，，我现在也受了内伤，但我全力保住了长青，没有让长青，，，，，，，，，，，”话没说完，天清便倒了下去。

　　　　“天清？天清？”

　　　　天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自己的房间中。“你们怎么会，，，”他看到守在一旁的邱明和水柔，一脸疑惑。他挣扎着想靠起身子，却被水柔按下。“别急，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不用勉强自己。”

　　　　见到有人关心自己，天清无声的笑了起来，还是有人会在乎我的。这种感觉，很好。

　　　　“对了，师父出关没有？我还有要事给师父禀告。”天清突然想起来了，眉头紧皱。“你别急，你先休息。明日一早我们一同拜见师父，正好师父也有事交代。”邱明说到，“还有，你说子尘师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天的情况具体如何？”

　　　　一听到子尘，水柔默默地转过身去，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她并不是不关心，相反，心里最关心子尘的就是她了吧。水柔低着头，不停的抠着自己的指甲。天清看在眼里，心里泛起苦涩，如果换做是我，你是否也会这样。

　　　　“天清？怎么了？”邱明见天清愣住，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没，没。”天清回过神来，用微笑掩饰，“刚才出神了。”

　　　　“当时，我们告别妖王之后，便快速赶往传送阵。正在我专心启动传送阵的时候。突然，子尘师兄发现了什么，因为启动传送阵，我一个人就够了。而且时间很快，子尘师兄就随意四处张望了一下。”

　　　　“而就在这时，有三个修士冲了过来，他们来势汹汹，摆明是冲我们来的。子尘师兄很快就跟他们交起手来。他们人多，师兄一人根本无法抵抗。我只能先放弃启动传送阵，去帮助子尘师兄。”

　　　　“他们三人修为均在结丹中期以上，我们二人合力还是难以招架。长青仅有筑基修为，太过危险，我和师兄极力拖住他们，避免长青受到直接攻击。我们本想引他们下山，让长青来启动传送阵，可他们也猜到了我们的意图，没有中计。”

　　　　“但我们也只好硬着头皮扛着，长青最终还是成功启动了传送阵。我三人本想立马传送撤走，可对方实在太难缠，子尘师兄，，，，，，子尘师兄为了掩护我们逃走，独自将他们拖住，结果，，，结果，，，，”

　　　　天清闭上了眼睛，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起来，泪水从眼角垂下。“你亲眼看到子尘死了吗？你确定？”邱明声音大了起来。

　　　　“是，我亲眼看到，子尘师兄被打散修为。一剑斩落悬崖。我本想冲上前去，可师兄临死之前，却一直喊着不要出来，快走！”

　　　　大颗眼泪落下，啪嗒啪嗒的砸在手上，水柔再也忍不住，冲了出去。邱明也站起身，只见他叹了一口气，没再追问天清。“子尘，你还是这样。天清，你也别再内疚了，你能分辨出对方是什么人吗？”

　　　　“能，从功法上看，和上次被我们斩杀的帮助牛妖的那群人是同一传承。”“果然，来复仇吗？”邱明出了门，他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饶了一圈，去了长青那里。

　　　　第二天一早，邱明、子凌、天清、水柔、长青一同来到大殿。而掌门凌云道人端坐在大殿之上，早就在等他们了。凌云的气色，看上起要比之前好多了。

　　　　天清把昨日跟邱明所说的，又一次原原本本的复述给师父听，凌云道人大怒，一掌拍在了旁边装饰用的石像之上，石像瞬间粉碎。凌云道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喘着粗气。“好你个北息老儿！此仇不报，我妄为人师！我妄为一派之首！”

　　　　“师父，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我们若是贸然前去，就算是他们做的，他们也不会认账啊。而且子尘师弟未见尸首，还存活于世也说不定。”邱明上前劝言，如果这样前去，非要惹起两派大战不可。到时候，对于两派上下都是灾难啊。

　　　　“哼！落雷阵，不就是那北息老道一直引以为傲的独门功法？他派座下弟子去抢那圣物，弟子与当地牛妖勾结之事，被我们阻挠之后。他们便恼羞成怒，伺机复仇！”子凌满是不愤，师兄的死，摆明是他们的报复行为。

　　　　“可是，，，，，若真是理论，也是我们先动杀手的，这件事，还是需从长计议。”邱明心中不安，两派恩怨已久，要真想把仇恨一件一件的捋清楚，还真得捋个几百年。

　　　　“你们不必说了，我剑门与掌灵教的仇早晚要解决，反正老夫也命不久矣了。倒不如临终之前，新账旧账和那老儿一起算算！就三年为期吧。是给我自己准备，也是给你们一个期限。你们也各收有弟子，你们今日便各自打理吧。三年之后，谁的功绩最好，谁就做掌门吧。”

　　　　“切记，不可借以卑鄙肮脏的手段算计同门师兄弟。你们的功绩，我自会公正评断，三年之后，天清，我带你去掌灵教，找那北息老儿当面对峙！”

　　　　“遵命！”

　　　　“师父。”

　　　　“师父！”

　　　　“好了，去吧。”

　　　　凌云离去之后，几人也走出大殿。长青率先发话了，“各位师兄，还有师姐，掌门之事，我就不凑热闹了，师兄们这么利害，我也没什么机会，这三年，我就回去好好修炼吧。”

　　　　“我冲结丹关键在即，还是不要耽误了修为吧。我也不参与了。”子凌摊开手，和长青就要先一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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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那时年少

　　　　第九十章那时年少

　　　　“等一下，子凌。现在子尘不在，子凌。你要代表第二山，，，，，，，，，”“知道了，我会意思意思的。走啦。”子凌摆手，离开了。邱明叫都叫不住。

　　　　天清本想问水柔的想法，奈何水柔一直沉着脸，一言不发。水柔的心思他们也清楚，若是子尘不在了，恐怕她的心也就随着死了。其实天清心里也不比水柔轻松多少，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痛苦，自己会好受呢？

　　　　“水柔，你，，，，也别太，，，”

　　　　“谢谢，我先回去了。”水柔将天清拒之心门外，还没等天清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哎，山雨欲来。”邱明看着远方，一脸愁容。“雨？大晴天下什么雨啊？”天清也看了看天，打趣到。“哈，也许明天吧。”邱明轻笑，踏剑而去。

　　　　“师兄要回去准备了吗？”

　　　　“还是你一个人比吧。”

　　　　天清朝着邱明喊到，邱明没有回头，甩了一句这话，便消失了。天清嘴角上扬，“哼，十拿九稳。”很快，天清准备了起来，其他山动静都不是很大，但也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转眼一年多过去了，师兄弟们也各自忙碌着，很少碰面。换掌门一事，不知何时传到了外门。外门势力也很自然的站起队来，之间打斗不断。外门大都选择拥护天清，即便所修不是长虹功法。剩下相对强一些的势力则是丹师们团结到一起，来支持邱明的。

　　　　说到邱明，他倒是有半年多没有露面了。灵域，石山山顶，时隔将近两年，邱明再次来到了这里。

　　　　邱明在传送阵处，背手望着远处的山峰，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子尘，，，你在哪里？”这时，一身穿黑衣，青年模样的弟子赶来，此人样貌平平，皮肤黝黑。倒更像是踏实本分的农家汉子。

　　　　这人来到邱明身前一拜，“师伯。”“嗯，起来吧。怎么样？”邱明仍然望着远方，来的这个人正是子尘‘生前’弟子之一，雪生。据说他叫这个名字，是因为他出生那天，下了一整天的鹅毛大雪，后来的积雪要有两尺之厚。村里的人都说这是天生异象，以后必成大器。

　　　　“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这里的妖都说没见过。灵山我也去过好多次，都说没看见。这个地方更别提了，每个角落我都看了不下一百遍。也是没有丝毫发现。”

　　　　“这一年多来，难为你了。”

　　　　“不，我也觉的师父没有死，我更不相信他死了。”

　　　　“哼，他一定还在世上。不过，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为好。我没有告诉你，你心中莫要怨恨。”

　　　　“不，师伯，我信你。”

　　　　“行了，你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遵命。”

　　　　雪生向邱明作揖后，退下了。邱明长叹一口气，向山下看去。从此处看，山崖深不见底，如果这样摔下去，散尽修为的子尘确实必死无疑。可是，这不一定就是真的。那一日，邱明别了天清之后，去找了一趟长青，向他问了同样的话。

　　　　长青所说虽然和天清说的没有太大出入，不过他的眼神闪闪躲躲，说话支支吾吾。这不得不让邱明怀疑。退一万步讲，如果子尘真的死了，那他的死，与天清他们二人脱不了干系。要么他们在说谎，要么他们二人隐瞒了什么关键的地方。

　　　　“两年而已，还是可以看出一些端倪。”邱明仔细打量起四周来。“这，，，，虽不是很明显，却也能看出落雷阵的痕迹。子尘和天清施法的痕迹也看得出一丝来。只不过，除了落雷阵，也没有其他了，对方三个结丹中期修士，难道只有一式？”

　　　　邱明纵身一跃，跳下悬崖。

　　　　一个月后，剑门。

　　　　难得清闲，天清踏剑在内门上空闲游。这两年来，第三山越加壮大，弟子的数量和人均修为都高出其他山峰很多。外门之中，不止巨阙势力，全部外门弟子中，已经有七成拥护自己。不仅如此，这两年，剑门在外的名声比以前更加响亮了。从和各派的交际，到在凡间的知名度和信徒的数量统统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这一切，天清都亲力亲行，对剑门鞠躬尽瘁。

　　　　天清俯视着宗门现在的一切，掌控的感觉让他很满足。

　　　　猛地，天清快速向下冲去。破穹松，树的最顶端的平台上。邱明倚靠着树干坐着，天清笑着走上前去，也在一旁坐下。

　　　　“俯看全宗，这里才是最好的，天清。”邱明未动，仍然盯着前方。“哈。确实。师兄怎么会有雅兴，在这里，，，，，，，饮酒呢？”天清本想说观风景，可看到了邱明手中的酒壶，便改了口。

　　　　“何来的兴，只不过借酒浇愁罢了。”

　　　　“哦，那师兄的美酒，我是否有幸可以尝一下呢？”

　　　　“给，师弟也有愁吗？”邱明另取出一壶酒，递给天清。

　　　　“愁倒是暂时没有，只是想陪师兄喝上一壶。”

　　　　“也是，你何来愁呢？”

　　　　“师兄，你莫要这么说，我也是难得清闲。”

　　　　“天清，我记得师父刚收你为徒的时候，你就显得极为聪明。师父说什么，你和子尘两个参悟的最快。”

　　　　“哈，还是子尘师兄厉害一些。”

　　　　“子尘比你入门早个五年，虽是你的师兄，却也比你长不了多少。”

　　　　“哈，师兄，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原来你们总是喜欢抢东西，偏偏抢那同一个，多了的东西，你们反而都不喜欢了。”

　　　　“哈，那时候不懂事。”

　　　　“看你们那时候还是挺有趣的，但越到后来，我越担心你们抢惯了，以后会为了什么争得头破血流。不念这份师兄弟之情。”

　　　　“师兄，说这个做什么？子尘师兄，，，，人都没了。”

　　　　“外门的的那些弟子不懂事，可能有什么冒失的地方得罪了你。你也莫放在心上，再怎么也是同门，我替他们道歉便是，用不上下杀手，对吧。”

　　　　“师兄这是什么话，我绝对没有做过。我也训斥过那些弟子很多次了，可是他们私下争斗还是不断，我也很是无奈，不过这也是因我而起，我的不对。我道歉。”

　　　　“丹师弟子数目本来就少，况且无人有心和你争，你不必动什么心思。不过，我也奉劝你一句，万事终有报。有因自有果。天清，回头吧。”

　　　　“师兄，你这话说的，不过我会注意的。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天清向邱明微笑摆手，踏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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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山雨欲来

　　　　第九十一章山雨欲来

　　　　第二日，在仔细交代了一下之后，天清出门了。邱明坐在破穹松顶，一夜未归。时间一晃而过，离掌门出关仅剩两个月的时间了，全门上下气氛开始紧张了起来。他们只知道剑门要迎来一位新掌门，却不知要迎来的是一场腥风血雨。

　　　　邱明的焦躁和忧虑再也压抑不住，不行，这灵域，还要再跑一趟。

　　　　又是这座石山，邱明再次站在这传送阵处。两年多的时间，邱明脸上常挂满忧愁，以前那种意气风发的感觉，再也找不到了。他整个人的状态从青年，一下子跨越到了中年。

　　　　“子尘，我不知道你在哪儿，但我知道你肯定没死。你或许下定了决心不再回去，也决定不再见我。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难道要瞒一世吗？你知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是两派之间的血战！如果战争爆发，生灵涂炭，对哪一派来说，都是灾难！”

　　　　“而且，师父他老人家恐怕时日不多了。他待我们恩重如山，你真忍心连师父最后一程都不送吗？师父为了你去与那北息道人搏命，而你呢？躲在这里，再多无数无辜的弟子死亡也无动于衷？你还有什么颜面苟活于世！”

　　　　邱明站在山顶，冲着这虚空说着话。表面上，声音确实不大。但这可是动用了邱明全身的修为，只要子尘在这灵山范围，一定能听到。“我等你三日，三日之后，不管你来不来，我自会离开。但从此，我也不再有你这个师弟。”邱明原地坐下，打坐调息起来。

　　　　灵山内，一阁楼处。

　　　　一身穿白袍的青年背手望着窗外，此人剑眉星目，束发。少了年轻人的戾气，多了几分沉稳。此人正是子尘，近三年了，三年的时间，也让他看透了许多，也放下了许多。本以为自己可以在这里安稳度过余生，可如今师兄的这番话，让他本回归宁静的内心再起波澜。

　　　　翎曦也走了过来，从后面抱住了他。翎曦一身红衣，也留起了长发。自从嫁给子尘之后，翎曦也变得越加温柔。他们现在也有了自己的孩子，生活无比温馨。“你还是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子尘不语，转过身来，深情的将翎曦拥入怀中。

　　　　三日转眼过去，邱明睁开眼睛，长叹一声，转身踏入传送阵，离开了。回到剑门，邱明召集了所有弟子，仔细交代了一些事情，便把他们散去了。弟子们纷纷表示不解，为什么劝我们离去呢？师父不认我们了？是和掌门之争有关，还是我们做错了什么？

　　　　没有弟子愿意离开剑门，众人纷纷向邱明洞府一拜，便回了自己的住处。

　　　　这一日，邱明、子凌、天清、长青恭敬的站在洞外。今天是师父出关的日子，也是剑门巨变的开始。

　　　　凌云道人将众弟子带回大殿，听他们诉说三年的变化和自己所做的事情。其实这一切凌云都是知道的，虽说是闭关，但他也是时刻观察着宗门的动静的。说功绩，论作为，天清第一，当之无愧。

　　　　但天清却并不是他心中的最佳人选。现在，凌云对邱明可以算得上是失望透顶了，这个寄托了自己全部希望的大弟子，现在仍是毫无继位之心。这可是关乎着剑门的未来啊！

　　　　回到大殿，从开始到现在。天清一直都是一脸平静，在他看来，胜券在握的事情，何不显露的稳重一些。骄傲浮躁，只会留下坏印象，为人要低调。凌云对天清大为赞扬，却对传位之事，只字未提。

　　　　“好了，接下来。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可是，师父，，，”

　　　　“怎么，天清你还有何事？”

　　　　“不，没有。”

　　　　“你放心，掌门一事，待我仔细斟酌之后，自会宣布。为师定会公正评断。”

　　　　天清只好作罢，退回一旁。凌云道人走下大殿，大袖一甩，“走，我们去找北息老儿算账！”五人被凌云卷起，一同乘坐一巨大罗盘，向掌灵教飞去。

　　　　“师父，去了之后，先不急着动手，有什么先讲清楚为好。”邱明想来想去，还是选择上前给师父劝上一句。可师父像没听见一样，不做理睬。邱明也是无奈，只好退了回去。

　　　　“行了，师兄。师父心意已决，你就不必多言了。惹恼了师父，就不好了。”天清假意劝说邱明，他心里清楚明白，邱明对子尘的死，一直心有疑虑。不过也只是疑虑罢了，他去过灵域查看，现在的表现，分明是没有拿到关键证据。

　　　　两派积怨已久，自己仅仅是稍微点一下火，师父必将一切罪名推在掌灵教身上。对方不认账是肯定的，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呢？子尘的事情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已，当矛盾激化，不断被扩大。大战爆发，子尘的事也将被人忘记，随风而去。

　　　　刚来到掌灵教，便有两名不知好歹的弟子上前阻拦。被凌云一袖打下，两人被震得五脏俱碎，尸体直直坠落。

　　　　一直飞到掌灵教广场上空，凌云大吼，“北息老儿！滚出来！”广场之上顿时聚满了凑热闹的弟子，可热闹哪是那么好凑的，一些修为较低的弟子，被这一句震得当时便晕死过去，修为涣散。就连筑基弟子都有些心神不宁。

　　　　“老东西！你不由分说，上来打死我两名守山弟子。现在又震伤我数百名弟子，你是狗吗！”“北息老儿，还不滚出来？这是躲在哪里放屁呢？”

　　　　“哼！老东西！看清楚，老夫在这儿！”

　　　　话音未落，一中年男子出现在了广场上空，此男子黑袍，青发。看样貌也就凡人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广场下见掌门出现，齐声大喊掌门威武。

　　　　“好你个北息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