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帅弟同居的日子-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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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孩子……也许还是身体不舒服，到了这里就一直水土不服的，我去看看。”可莹觉得不对劲，平时小风不是这样的。

　　　　她也许……是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

　　　　推开房门，可莹看到苏念风坐在窗户边的摇椅上，听到她进来也不转身，一双明亮的眼睛有些暗淡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风，怎么了？”可莹走到她的身边，伸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轻声问道。

　　　　“我……昨晚做了个噩梦……”苏念风依旧看着窗外，轻声说道。

　　　　“是不是和我睡觉没有安全感？”可莹有些紧张的问道，“要不然，晚上让小云……”

　　　　“为什么妈妈总是说这些奇怪的话？”苏念风打断妈妈的话，唇边浮起一丝淡淡的笑容，问道。

　　　　可莹微微一愣，随即说道：“因为从小……小风就只喜欢和小云在一起呀，那时候你晚上如果见不到他，就不肯睡觉……”

　　　　“妈妈，每天晚上，苏牧云都会在我的房间，是因为我生病了吧？”苏念风再次打断妈妈的话，问道。

　　　　可莹再次愣住。

　　　　“小风很小的时候生病了，现在已经好了呀。”她小心的半蹲在苏念风的膝盖边，抬头看着女儿的脸。

　　　　难道……难道她知道什么了？

　　　　可莹想起苏子建对她说的话，如果实在无法隐瞒，一定要先亲口告诉小风……

　　　　“真的好了吗？”苏念风垂眸看着妈妈的脸，“为什么……我觉得还一直病着？”

　　　　“如果完全好了，我就不会害怕一个人睡觉，也不会做无休无止的恶梦……”苏念风低低说道。

　　　　“小风……”可莹不由心酸起来，她……现在无法开口对她说实情。

　　　　一直都没有做好准备……

　　　　她甚至希望永远不要提到尘封的过往。

　　　　。。。
………………………………

162。无法启齿

　　　　“妈妈，如果有一天，我找回了以前的回忆，不再做奇怪的梦了，我是不是……就可以离开了？”苏念风轻声问道。

　　　　从小到大，她每一夜都是在家人的陪伴中度过，包括夏令营和旅游。

　　　　从未一个人旅行过，从未一个人在外面过夜……

　　　　她的生活，被家人填满，像是生活在象牙塔里，不知道外面世界的真正颜色。

　　　　“胡说什么？你永远都要和家人在一起，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可以离开。”可莹一把搂过苏念风的腰，坚定的说道。

　　　　“妈妈。再和我说说小时候的事吧。”苏念风片刻后，笑着说道。

　　　　她想听到真实的故事，哪怕……是悲惨的。

　　　　也比虚假的幸福好。

　　　　“你小时候呀……很聪明，很有主见，性格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呢。小云那时候特别听你的话，你指南他不敢往北……”

　　　　可莹虽然心惊胆战，但终究……还是没有将真相说出来。

　　　　她的心里始终抱着一种侥幸……

　　　　也始终希望这看似安稳的幸福，能多延长一些时间，哪怕一天也好。

　　　　苏念风听着小时候听过无数次的故事，唇边含着笑。

　　　　妈妈终究不肯……亲口告诉她那些过去……

　　　　而如小胤担心的那样，她的某些记忆渐渐复苏。

　　　　即使拼命压制着，睡着的时候、醒来的时候、发呆的时候，越来越多的片段一闪而过。

　　　　****************

　　　　黄昏降临，海边的别墅区依旧灯火闪烁。

　　　　苏念风吃过晚饭，借口去看日落，一个人走了出去。

　　　　迎着日落的方向一直走，不多时就到了那个教堂边。

　　　　今天晚上，教堂里一个人也没有。

　　　　苏念风坐在中间一排，心中和教堂一样空空荡荡。

　　　　她现在眼睛一闭上，就是许多许多的血，和苏牧云哭泣的脸……

　　　　那些因为极度的恐惧而选择性失忆的过往，在一点点浮现出来。

　　　　“你会祷告吗？”

　　　　不知什么时候，欧阳晴雪站在门口，静静看着苏念风独自一人坐在木椅上，问道。

　　　　苏念风一直看着受难的耶稣像，教堂的背景是圣母玛利亚的画像。

　　　　耶稣的母亲。

　　　　受难者的母亲。

　　　　“你会为自己的未来祷告吗？”欧阳晴雪走到苏念风的身边，坐下来，看着十字架，问道。

　　　　“苏念风，你很无趣吖，坐在这里发呆又不能解决问题，看的人家真着急。”欧阳晴雪娇嗔的说道。

　　　　见苏念风还是没有反应，欧阳晴雪从小包包里拿出一支录音笔，晃了晃，脸上浮起诡异的笑容：“特意为你准备的，你一定会喜欢。”

　　　　“一定要听，可是我辛辛苦苦才录下的。”欧阳晴雪等了片刻，见苏念风木头人似的，不由叹了口气，帮她打开录音笔，然后转身离开。

　　　　她可是费了一些功夫，才设计好这一段对话的。

　　　　至于录音，倒是非常简单。

　　　　只要花点钱，在房间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放个摄像头并不难。

　　　　苏念风攥着那只小巧精致的录音笔，抬起头，看着斑驳的玻璃窗，心情越来越漂浮不定。

　　　　“孩子，你有什么苦恼？”

　　　　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声音响起，一双温暖的手搭在苏念风的肩头，声音低柔的问道。

　　　　苏念风抬起头，泪光中，看见欧阳予带着微笑的脸。

　　　　教堂里的灯光有些昏暗，明明暗暗的光线里，他的眉目风流，像一副轻淡的画。

　　　　苏念风的手心是折成两半的录音笔，她咬着嘴唇，看到欧阳予温柔的脸，终于伏下身，趴在前面的椅靠上，眼泪大颗大颗的涌了了出来。

　　　　本想等到妈妈亲口告诉她……

　　　　但没想到是用这种方式告诉她的！

　　　　那些斑驳的记忆断断续续的连在一起……

　　　　高高的摩天轮，快乐的孩子们，年轻的夫妇，飞驰而来的汽车，被推开的男孩，大片大片的鲜血……

　　　　从幸福到不幸，原来这么简单。

　　　　苏念风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表情面对曾给她幸福假象的他们……

　　　　给予她一切，也剥夺她一切的他们……

　　　　欧阳予掏出带着香水味的小手帕，轻轻扶起她，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终于没了笑容：“有人欺负小风吗？”

　　　　他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欧阳晴雪所做的事，都在他眼皮子地下完成的。

　　　　只是欧阳予没有阻止，也没有插手。

　　　　他不过是站在下游，顺手捞起自己的战利品。

　　　　“和我说说话，”欧阳予看见苏念风的眼泪止不住的落下，那双风流漂亮到极致黑眸也没了笑容，隐隐有一丝担忧，“苏念风，说话。”

　　　　虽说利用晴雪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但看到苏念风这个模样，欧阳予还是有些心疼。

　　　　不过欧阳晴雪今天所做的一切，欧阳予会让她某一日十倍偿还。

　　　　苏念风眼神空洞的看着他，心中也是一片空荡。

　　　　仿佛眼前这个男人只是空气，她的视线可以从他的脸上毫无障碍的穿过。

　　　　如果真的有神祗，那该多好。

　　　　至少苏念风用心祈祷，可以给她些许的安慰。

　　　　但……教堂之上的十字架，沉默的耸立着，无论多少人祈祷哭泣，它永远都那样耸立着，一动不动。

　　　　“说话。”欧阳予的眉头皱的更厉害，突然捧起苏念风的脸，吻了下去。

　　　　抱歉呀，她流着泪的脸，实在太可爱了……

　　　　带着一种柔弱的坚强，就像一片灰色的荆棘里绽放的红艳花朵，让人忍不住想采撷。

　　　　欧阳予的双唇碰触到柔嫩的触感，她的唇柔软的不可思议。

　　　　而苏念风看着他的眼睛，不躲不避。

　　　　即使他亲她，她也丝毫没有感觉，仿佛他只是透明的空气。

　　　　只是几秒钟，欧阳予就放开苏念风，他可不想在这里失态，再进一步做什么。

　　　　“小风，再不说话，我可就扒光你的衣服咯。”欧阳予故意说道。

　　　　苏念风还是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欧阳予知道这对她来说难以忍受，颠覆了她十年来所有的生活，换作任何人，都无法接受自己这样的身世。

　　　　可事实就在这里，她现在不面对，十八岁的时候，也要面对。

　　　　因为据说那份遗嘱……律师会在她十八岁的生日才会公布。

　　　　只可惜，苏牧云是等不到她的十八岁了。

　　　　欧阳予看到苏念风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赢了。

　　　　利用欧阳晴雪，赢了苏念风。

　　　　“小风。”欧阳予的手往她肩膀上挪去。

　　　　“哇……”苏念风突然伸出手，飞快的抱住他，将脸埋在他的白衬衫上，大哭起来。

　　　　“对不起……让我抱一下，就几分钟……”苏念风埋在他的胸口，抽噎着说道。

　　　　欧阳予身体微微一僵，他的手往苏念风的腰上移去，似乎有些迟疑。

　　　　“小风，发生什么事了？”欧阳予明知故问。

　　　　苏念风轻轻摇头，泪水早将他的白衬衫打湿了一大片。

　　　　在这个世上，最后依靠的人，居然不是自己的亲人，真是可悲。

　　　　欧阳予不再说话，圈在她腰上的双手一紧，紧紧的搂住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念风的眼睛已经干涩的没有一滴泪水，才推开他，低头说道：“对不起，我……我心情有些差……”

　　　　终究不想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可怜的一切。

　　　　尤其是……欧阳家的人。

　　　　“这是什么？”欧阳予攥住苏念风的右手，那里面是已经断成两截的录音笔，“是因为这个心情差？”

　　　　苏念风正要摇头，手腕却一麻，掌心攥着的录音笔已经落在他的手中。

　　　　看着他白衬衫上的泪渍，苏念风有些歉意的扭过头，低声说道：“……我先回去了，谢谢你的肩膀。”

　　　　反正那支录音笔已经报废，对苏念风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苏念风站起身，正要离开，突然停下了脚步。

　　　　她看到教堂门口站着的苏牧云。

　　　　他站在门口阴影的地方，站立的姿势像一棵挺拔的修竹。

　　　　“他来很久了。”欧阳予在苏念风身后低声说道，“一直站在那里。”

　　　　他当然看到了，只不过故意没提醒而已。

　　　　苏念风干涩的眼睛又模糊起来，揉了揉眼睛，往教堂门外走去。

　　　　在擦身而过的时候，苏牧云突然伸出手，握住苏念风的手腕：“苏念风。”

　　　　苏牧云早就察觉到不对，可他一直被晴雪缠着，没法问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白痴。”苏念风低低的说道，趁着他一愣，抽回手往前走去。

　　　　居然……说他白痴。

　　　　苏牧云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和痛苦。

　　　　他多么了解苏念风。

　　　　她只说了两个字，苏牧云已经瞬间明白……明白有些事已经发生，想阻止都来不及。

　　　　这是……六岁前的苏念风，最喜欢对他说的话。

　　　　白痴……

　　　　小云，你真是个白痴……

　　　　小云，你是笨蛋，什么时候比我聪明，才可以娶我……

　　　　小云，你快点聪明起来呀，哪一天你喊我白痴的时候，我就嫁给你了！

　　　　小云，我梦到你比我聪明了，可以保护我，让我变成白痴也不担心被人欺负……

　　　　小时候的苏念风，那么聪明伶俐，可爱善良，他总是被捉弄，总是愿意被她欺负……

　　　　直到车祸发生，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反应灵敏的小风了……

　　　　。。。
………………………………

163。谁是谁的笨蛋

　　　　白痴。

　　　　小云真是白痴……

　　　　那些原就不对等的爱，苏念风已经没法去还。

　　　　如果没有认识他，那该多好。

　　　　“发生什么事了？”苏牧云猛然回头，追上苏念风，伸手拦住她，问道。

　　　　他知道出事了……一定是欧阳晴雪。

　　　　“我曾对你说过的话，都是真的；我曾答应你的事情，也都想做到，可是……苏牧云还是苏牧云，但是苏念风却不是苏念风了……”苏念风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欢快点，但却越发悲伤起来。

　　　　“你胡说些什么？脑瓜又不清楚了！”苏牧云突然搂住苏念风，紧紧的搂着，像是害怕下一刻她就会消失一样的用力搂着。

　　　　“苏念风，你这个白痴，赶紧给我正常过来，不准说奇怪的话，不准哭。”

　　　　“你才是我的噩梦，”苏念风抬起头，在他耳边低声的说道，“谢谢你教会我哭。”

　　　　“你……不准胡说。”苏牧云的手往苏念风的额头抚来，几乎暴怒，“苏念风，你要是身体不舒服，我们去看医生，不准……不准这样奇怪！”

　　　　苏念风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炽热的怀抱。

　　　　她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如此珍惜这样的拥抱。

　　　　“你前几天就不舒服对不对？有点发烧是不是？前面有家医院，我们去……”苏牧云几乎失控的抱着苏念风，语无伦次的说道。

　　　　“我想回家。”被他紧紧搂在怀中，苏念风的声音沉闷的传了出去。

　　　　“那我们现在就回家。”苏牧云声音中终于有了一丝欣喜，急忙说道。

　　　　苏念风抬起头，看着他。

　　　　如此近的距离，可以看见他肌肤上每一道细小的纹路，他微微蹙着的英气勃勃的眉头，他如寒星般点漆的眼眸，他高挺的鼻子和薄润的唇――那曾经是她最爱的一张脸，现在就在眼前，却觉得遥不可及。

　　　　回家……她哪里还有家可回？

　　　　“现在就回家，好吗？”苏牧云的眸中流出一丝急切，努力控制着语气，温柔的说道。

　　　　苏念风看着他的脸，沉默下来，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不忍心……不忍心最后拒绝他。

　　　　苏牧云见苏念风沉默，欣喜的握住她的手腕，唇边露出一丝笑容：“我们回去休息。”

　　　　也许……也许她只是突然想起一些奇怪的东西，所以才这么反常……

　　　　医生不是说过，苏念风如果受到刺激，有可能会捡回回忆。

　　　　苏牧云在心里祈祷着，祈祷着老天再给他们一点时间，不要让她离开自己。

　　　　“小云。”欧阳晴雪的声音突然响起，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教堂边的圆柱下，扑闪着眼睛，看着苏牧云。

　　　　“苏牧云，我的事情你还没有答应，怎么能离开？”欧阳予在身后也说道。

　　　　“那些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没看见我有事吗？”苏牧云转身，眉眼冷厉起来。

　　　　今天……苏念风变的这么奇怪，他不可能离开她半步。

　　　　无论是谁，都不能分开他们。

　　　　“小云，你不是要陪我……”欧阳晴雪有些惴惴不安的看了苏牧云一眼，他凶起来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害怕的。

　　　　毕竟那么喜欢。

　　　　当真正爱一样东西时，会有敬畏的感觉。

　　　　因为害怕失去。

　　　　就像是此时苏牧云的心情。

　　　　“小风身体不舒服，我们先走了。”苏牧云打断欧阳晴雪的话，拉着苏念风快步往前走去。

　　　　欧阳晴雪咬咬唇，看着两人在路灯下被拉长的背影，不懂为什么苏念风还那么淡定。

　　　　一定是舍不得苏牧云吧！

　　　　否则，知道那些被代替的幸福，那些被颠覆的命运，她应该失魂落魄，应该觉得天昏地暗，应该欲哭无泪，应该悲痛欲绝，应该质问苏牧云……

　　　　可为什么……

　　　　她什么都不做，居然……居然和苏牧云一起走了。

　　　　欧阳晴雪不会明白苏念风深藏的感情。

　　　　因为她不明白，十年来点点滴滴的相处，他们之间有多么深厚的牵绊。

　　　　就像是两棵同时长大的树，地底下的根已经交错纠结，如果要移走一棵，斩断他们之间的一切，必定会死。

　　　　苏念风……做不到！

　　　　她和苏牧云的根纠缠在一起，无法全身而退。

　　　　他曾经对她那么好，他们曾经对她那么好……

　　　　“晴雪，”欧阳予走到欧阳晴雪的身边，伸开手掌，淡淡的问道，“这是你的东西吗？”

　　　　“咦？我正在找它呢，怎么在哥哥的手里。”欧阳晴雪的脸上一派天真，但随即就皱着眉头说道，“怎么坏了？里面可是我录下的mr。汤给我补习的英语录音。”

　　　　“是吗？那不要弄丢了。”欧阳予将录音笔还给欧阳晴雪，淡淡说道。

　　　　这种证据，得小心收回，真是不如她老妈精明。

　　　　“是，我下次会注意的……”欧阳晴雪急忙伸手将录音笔放回包里，笑着说道。

　　　　欧阳予双手插在裤兜里，看了眼海面上的月亮，这么美好的夜景，恐怕今晚没人会去欣赏。

　　　　**********

　　　　“小风，身体不舒服吗？”

　　　　可莹看到苏牧云带着苏念风回来时的表情，就知道出事了。

　　　　她真是后悔没有立刻结束这个假期。

　　　　明知道张若兰早就开始插手十年前的事，也知道欧阳晴雪遗传了张若兰的心机，但还是没有在意这件事。

　　　　还以为欧阳晴雪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一心迷恋苏牧云，只是偶尔撒娇发脾气，不会闹出什么事来。

　　　　更何况还有欧阳予在。

　　　　欧阳予虽然难以捉摸，但欧阳予是个聪明人，现在需要他们的帮忙，对十年前的事更不可能开口说不该说的话。

　　　　“小风，别这么没精神，我们玩牌吧。”苏子建担忧的和老婆对视一眼，提议。

　　　　以前四个人的娱乐活动就是打桥牌，或者玩真心话大冒险。

　　　　“不如玩真心话。”苏念风终于说话了，带着一丝异样的笑容。

　　　　“玩真心话游戏吗？好呀！”可莹兴奋的拍手，可眼里却没有开心的神色，“问到喜欢的男生，小风可不要害羞。”

　　　　“真心话游戏……”苏牧云在身后喃喃的说了一句，声音低沉。

　　　　卧室里，大家围坐在沙发边，抽签。

　　　　谁抽到红色的签就是发问的人。

　　　　“红签。”苏牧云拿起翻开的牌，看了苏念风一眼，说道。

　　　　“你有什么问题只管问，妈妈可没什么秘密。”可莹首先拍着胸脯说道。

　　　　“好吧，妈妈那么积极，我就问你好了。”苏牧云唇边挑起一抹微笑，看了爸爸一眼，问道，“除了爸爸，你还对其他男人动过心没有？”

　　　　“没有！”妈妈瞥了苏子建一眼，笑得灿烂之极，“肯定没有。”

　　　　“要说真话。”苏牧云挑挑眉，说道。

　　　　“你这小鬼什么意思？”妈妈伸手要往苏牧云脑门敲去，被他轻轻躲过。

　　　　“好了好了，重新抽签。”苏子建显然并不喜欢玩游戏，只是为了配合大家。

　　　　“又是我。”苏牧云摊开手，他又抽到了红签。

　　　　苏念风始终没说话，虽然知道妈妈和小云在刻意的调节气氛，但她今天轻松不起来。

　　　　“好了，爸爸，你最喜欢妈妈哪个地方？”苏牧云转头问向爸爸。

　　　　他刻意不去问苏念风。

　　　　“唔，哪里都喜欢。”苏子建头也不抬的回答。

　　　　“这句回答的真实成分有待考证。”苏牧云微微一笑。

　　　　“死小鬼，不玩啦，嘴巴这么坏。”妈妈趁机撒娇，她不想继续玩下去。

　　　　“再来。”苏牧云咬咬牙，看了眼对面的苏念风，既然她要玩，就玩到底。

　　　　这一次，是苏念风抽到了红签。

　　　　大家都有些紧张的看着苏念风，妈妈的鼻尖甚至渗出了汗水。

　　　　“卓慕风是谁？”苏念风看着手中的红签，轻声说道，“妈妈，你来回答吧。”

　　　　听到卓慕风三个字，所有人的脸色一白。

　　　　苏子建端着水杯的手微微一抖，差点将茶水泼了出来。

　　　　真的知道了！

　　　　是欧阳晴雪吧？

　　　　他们就该防范，张若兰的女儿，怎么能掉以轻心……

　　　　“妈妈，你不认识吗？”苏念风抬起头，看着可莹苍白的表情，又问道。

　　　　杨可莹颤抖着唇，手指紧紧蜷缩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来：“曾经……曾经一个故人。”

　　　　“故人……”苏念风微微一笑，不再追问。

　　　　“不玩了，小风早点休息吧。”苏子建说道。

　　　　“继续。”苏牧云咬咬牙，重新洗签。

　　　　不能不玩！

　　　　如果已经知道……那就要调整好心态，或者说，调整好作战方式，一定要稳住苏念风。

　　　　这时候，没有退路！

　　　　爸爸妈妈果然是宝刀迟钝，做事太保守，在这种关头，怎么可以再后退？

　　　　苏念风隔了两局，再次抽到红签。

　　　　所有人的表情，都紧绷到了几点。

　　　　“秦念云是谁？”没有任何的铺垫，苏念风看向爸爸。

　　　　“曾经的一个朋友。”爸爸努力镇定的回答。

　　　　一局一局，飞快的轮流着。

　　　　“为什么不带我去治疗梦游症？”苏念风正视着苏牧云，问道。

　　　　苏牧云的脸色异常苍白，他和爸爸妈妈对视一眼，沉默下来。

　　　　“是担心唤醒我的记忆吗？”苏念风转头，看着失去镇定的妈妈，平静异常的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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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摊牌

　　　　情绪镇定的让自己都害怕，原来，她比想象的要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