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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僧祸国-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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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老太师蔡清多次来这里,老谋深算,狡猾如狐,亦然被蒙在鼓里!
而且从人的心思琢磨,也不会想到自己被道破行径之后,会再次的转换偷听方式!
只是他的这话,不可能是无的放矢的!
夏黛自然是不知道,虚幻出身自问法禅师门下,问法禅师的红颜知己便是静安师太,当年静安师太的身份可不单单是大周第一名妓的身份。一个身在北疆之地名动天下的名妓,如果没有其他身份,谁信?
皇城司的暗探!
所以,静安师太知道,问法禅师自然也就知道。那么虚幻能不知道?
即便是问法禅师没说过,后世的虚幻可是从大魏那里做到国师的人物,大魏灭掉大周,掳掠整个东京城,什么秘密能存的下?就连大周太祖皇帝家庙碑都被大魏给拉出来,更何况只是皇城司暗探的一些小伎俩。
虚幻清楚,正因为清楚,所以想要搅浑这池原本就不静之水,那么他就必须这般做。
一个蔡清不够,再加上一个张彦正呢?
这只是他第一步!
什么叫妖僧?
如果不能做到祸乱天下,如果不能做到浑水摸鱼,如果不能做到渔翁得利,如果不能做到一言而动天下一语而决生死,如果不能做到叱咤风云,如何当着“妖僧”之名?
夏黛不是不聪明,也正是因为她足够聪明,才能有今天的这个地位,可这个地位能带给她的,远远不是她所需要的万一,所以,她要改变。
只是蔡清是万万不可能同意的!
可张彦正不同,张彦正不如蔡清根深蒂固,也不如沈巽身份敏感,他所依靠的只有宣和帝,所以他才想到夏黛。夏黛的身世他自然也清楚,只是想想这么多年宣和帝不是也没事?最近这两年宣和帝在夏黛这里不是也没出事?
女人的心思向来难猜,又或者夏黛根本就不在意当年的灭门之事,这种事谁说得清。再说了所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即便是名妓花魁其实也是而已。见利忘义,贪慕虚荣,换个说话,成为贵妃的承诺,那个女人不心动?
再说了,夏黛无论二十年前是什么身份,现在终究只是一个青楼女子,也只有凭借自己的力量才能入宫,才能成为贵妃。那郑皇后有什么?当年也不过只是伺候向太后的小宫女罢了。而一个能够有自己这种宰相支持的贵妃,能够做到什么,走到哪一步,夏黛不可能不明白。
正如虚幻明白夏黛的聪明一样,张彦正也明白夏黛的聪明。其实正是夏黛的这种聪明,双方才有这种程度的关系,正所谓不怕你野心似海,就怕你心如止水。
这一点张彦正有足够的信心可以掌控眼前这个绝美女子的信心。
“……张相公,就这些了,虽然其中有些是我没有听到的,但大致应该不错!”
夏黛坐在客座上,平静的望着旁边坐着的张彦正,淡淡的说道。丝毫没有自己身为青楼女子应该如何自卑的情绪,或者该如何的巴结张彦正。就似乎是两人的地位平等一样。
张彦正也没有做到主位上,陪坐在客座,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在木桌子上,声音不大,很轻很轻,原本应该很是悦耳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之内竟然出奇的难听,甚至听了让人有几分烦躁。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说完夏黛便站起身,披上斗篷,很是随意的走了出去,似乎是视张彦正这么一个参知政事如无物一般。
“父亲,这黛儿也太不知道好歹了吧,她怎么能这样给您脸色……”片刻之后张楚便走了进来,来到张彦正的身边,恨恨的哼道。
张彦正只是淡淡的一笑,缓缓的说道,“脸色是别人给的,脸面是自己挣得!挣不了脸面就不要怪别人给你脸色,怎么?一个而已,这般的脸色即便是给你了,你还能当真?”
张楚一愣,若有所思!
“再说了,她本身就是偷偷摸摸的来,跟老夫的关系也是暗地里的,在这里的时间每长一刻钟,就多一分被暴漏的可能,你觉得咱们的官家是那种喜欢别人这般算计的主?想想沈巽和蔡清的下场?”
张彦正的手指依旧在不紧不慢,节奏异常令人难受的敲着桌子,脸色也一样的平静,似乎是拿着编排朝中大臣和皇帝来教训自家儿子只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
张楚望着父亲那节奏异常令人难受的敲击桌子声音,似乎是习惯了一般,试探的问道,“那虚幻的话……”
“不可不信,不可全信……”
“那他要让您去相的话?”
“哼哼,那他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他以为他是谁?就是他是他师父问法禅师来,现在的官家可不是十多年前的官家!三位相公之中,老夫的地位可谓是最稳,就是那沈巽被罢相,老夫都不会!”
张彦正自信满满的说道,说道这里,缓缓的站起来,张彦正看了一眼张楚,只是淡淡的说道,“只是可惜了,制科状元啊……”
吞咽了口水,张楚何尝不是可惜那状元之名,可是他能如何?不过想了一下,和已经确定了事情想必,张楚更加的在意那日后的事情,尤其是带着莫名神秘气息的预言,要知道同样的预言,国师妖道林京也有一份,只是和虚幻说的似乎是有些不一样。
“父亲,那……”
………………………………
第164章 清流
张楚没有把话说完,可张彦正知道自己的儿子想要什么,不但是张楚,就是他自己都在怀疑之中,子不语怪力乱神!他张彦正和张楚乃是最为纯正的文人,儒家圣人门徒,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几任,先天下忧而忧,后天下乐而乐,怎么可能会真的信这些东西?
但林京的话真的就只是怪力乱神?
问法禅师的话真的就只是怪力乱神?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
二十年前的一代高僧活佛,又是兼济天下活人无数杀孽盈天的金刚将军问法!
二十年后的今天,一代妖僧,元妙先生金门羽客聪明仙人,纵横天下国事,参赞左右,从无失误的国师林京!
这两人不同程度上说的乃是这十年的历程,虽然不尽相同,却也有相同之处。这是绝无可能进行串联的消息,因为两人的地位和骄傲都不可能让他们和另一方进行合作!
那么这么说来,事情似乎是有点可能!
但,他是儒家门徒啊,一个佛门子弟,一个道门子弟,这般对于家国未来横加干预,对于朝政左右走向,怎么能如意?
想到这里,张彦正微微的眯着眼,透过门口,看向那四四方方的外面空间,就像是一个空洞的画框,不知道里面要填些什么一样。
“真真假假的重要么?”张彦正淡淡的说道。
“可是天下大势剧变,大周也难免……”
张彦正只是冷冷的一笑,缓缓的说道,“依附他人都不过是小道,只有自身强大才是王道,就如同是沈巽一样,立身为文宗,就是官家知道跟他不是一条心,也不敢动他分毫一样。咱们的根基还是太弱,风吹草动都是依附一方,权衡左右甚至不如别人一句言语。这种受制于人的境遇如何是一代宰辅之威?”
的确,正如张彦正说的,如果论起宰相之威,整个大周,概莫能有弱过张彦正了,虽然只是副相,但大周很多时候也不过是只有宰相和副相参知政事两名而已,或者多得时候两正两副,但无论时候遇到老太师这种誉衔加到顶,几起几落,代表官宦世家的宰相蔡清,不能不说是张彦正的悲哀。
如果这个悲哀之前再加上一个当了足足七年副相,大部分的时间都只有他一人为副相,本身又代表文人之宗师,更是南八省文人仕子精神导师的沈巽,这就已然不是一个悲哀,而是一个遗憾!
固然是官家对他这个副相寄予了厚望,可真的能够长远,真的需要看运气!
也就是沈巽与蔡清不太对付,才会有现在三位相公的局面,那两位但凡有一点念头,第一个被搞下的必然就是张彦正,这一点张彦正比谁都明白,所以他才要更加紧密的抱住宣和帝的大腿。当然这也是宣和帝的目的之一。
可张彦正根基浅薄,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一朝宰辅向来都不是仅凭皇帝心腹就能当的稳的!这是一个需要时不时跟皇帝掰手腕的角色,没有实力如何掰?
张彦正看不上虚幻的大话时,虚幻已经缓步踱到李府。好不容易又一次是虚空和尚不在身边的时候,虚幻倒是也是轻松自在,漫不经心的就到了李府。
李府不大,可是作为监察御史,其实李谦的名声要远比他的官阶高的多。李谦,之正纪,人称玉梁先生,一流的词臣,赫赫有名的清流之官,刚正不阿,其子李东,字韶章,更是太学生的领袖,前一段时间领导太学生请愿运动,遭到官家不喜,罢试三年!
按理说这个时候的李府应该冷冷清清才对,世态炎凉莫过于这官场。
可事实恰恰相反,这个时候的李府很是热闹。
其实这也算不上热闹,一个小小的府邸,两进的院子里只有四五个客人,这算不得什么热闹,但在拥挤仄闭的客厅之内却也算是人才济济。
只是来者没有一个超过五品,大部分都是六七品左右的各部各科道给事中。
清流有的时候也是一种力量,虽然大多时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虚幻需要的就是他们败事的本事。
再说了,李谦虽然是刚正不阿,可自己的儿子被罢黜,对方的儿子却高中探花,这种事说到哪里去,他都无法安心,再加上身为御史,很多事情都看的清楚,这次制科考试如果说张彦正没有在其中动手脚,他不信,怕是整个御史道的人都不信!
北七省的文人仕子多少?
就连那西陲之地的武将后人都能中试,这才是让这些清流御史们最生气的!
“玉梁先生,不能让那老贼这般猖狂,科举乃是文人之根基,这般乱政,拉帮结派,呼朋换党的,家国不宁,四海不静啊……”
“就是,韶章也被其算计,这般人品如何等担得起宰辅重臣?”
“玉梁先生……”
望着这些御史,李谦的脸色肃然,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监察御史说起来名头很大,其实也不过只是五品的官阶,品级不高,权力却很大。在御史台以御史大夫为尊,但御史大夫向来很少直接管辖御史台,御史台便以御史中丞为首,其下便是监察御史。而大周朝与其前朝不同的是,并无多少正值的御史,真正起到弹劾和风闻之奏事的反倒是三省六部、各科道的给事中、拾遗,郎中、员外郎们,这些人都是各个机构实际执行人员,自然对于政事都有发言权。而管理他们的便是监察御史。
其实监察御史最重要的作用不是这个,而是京察!
京察发起人乃是吏部,可实际考核却在御史台,真正执行决策人乃是监察御史。
李谦能够一步步走到今天这种地步,以正五品的监察御史,更是坐稳权殿中侍御史,这是何等的荣耀,要知道,权殿中侍御史掌纠弹百官朝会失仪事,就是三公九卿王公亲王宰相等人,亦可在朝堂之上直叱过错,被世人称之为台端、端公!
“端公难道也是那趋炎附势之人,怕了那张彦正,想要附和其势不成?”
………………………………
第165章 台端
端公乃是一种尊称,原本的称呼乃是台端。
什么叫台端?说的便是监察御史。殿中侍御史,察职掌、进名、迁改及令史考第。只是李谦为权殿中侍御史,加一个权字便像是参谋带了长一样,顿时变得不一样,所以在大周朝,权殿中侍御史,即可台内事颛决,亦号台端。
台内之事悉主之!
如果说在别的时候这般的称呼当然是尊称,可这般说话语气和场合下,这个端公便是讽刺了。
李谦只是淡淡的一笑,看向那人轻声的说道,“宜中啊,你觉得老夫那种人?”
那人也是不屑的一笑,沉声的说道,“是与不是,老大人自己心里清楚,我雪颖风雪宜中与韶章兄同窗为友,不过是早一届而登科,既然身为礼科给事中,不过是七品芝麻官,但我辈文人做官不是为了当官,当年范公曾云先天下忧而忧,后天下乐而乐,今日有弄臣误国,身为清流如何不能秉公上奏,今日下官便以方幅奏裁,舍得这一身皂,下官也要让那弄臣明白,文臣的本分!告辞!”
雪颖风说完,一甩自己的衣服,大踏步的走了出去,甚至连李谦伸手留他都不在意,就这么蛮横的离去,让房间里的人面面相觑。
“这个雪宜中啊,他家是河北富商之后,一方豪族,这一身皂,他自然是看不到眼里!”
一个年龄大点的中年人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那衣服虽然洁净,却破旧不少,自然是出身寒门。对于雪颖风来说他自然可以追求理想,大不了弃官而去,科举进士出身,即便是不当官了,也是舒服的很。
但不是所有的人都如同他一般,在场的哪一个不是十年寒窗苦,科举高中进士,而后从翰林,从小官一步步走到今天,七品已然是不低了,每年的俸禄加上不少的炭敬冰敬之类的,虽说日子还是苦些,倒也是算是能过去。一旦外放,那便至少是一方县令,生活自然会变好。
谁会舍弃这一身皂?
另一个不由的撇了撇嘴,低声的说道,“还是人家宜中兄是真君子,这是要方幅奏裁呢?他以为他是谁?御史大夫不成?”
李谦望着那雪颖风的身影,不由的心中涌出了一丝敬佩之色,能够在这个时候依旧保持着赤子之心的人,很少,很难得。尤其是对方还是因为念着自己儿子。这种仁义,不可谓不重,只是李谦明白,现在去弹劾张彦正,很难!
不是说张彦正刚刚上台,朝堂之上需要安定,而是因为张彦正乃是宣和帝的心腹,是宣和帝要平衡牵制蔡清与沈巽的手段。
宣和帝如何会自废武功?
没有了张彦正参知政事副相的牵制,大周的天下是随着蔡清走,还是有沈巽继续驾驭?
蔡清的官宦世家可不会管你宣和帝的一鸣惊人一飞冲天,他们是要实实在在的利益,比如拓边,比如开海!
沈巽的文人仕子也不会赞同宣和帝要一雪前耻的同大商全面开战,因为这与礼法不合,与大周朝的天朝上国不符,更是能够直接拖垮大周朝。
只有张彦正执政,宣和帝才是宣和帝。
这一点李谦比谁都看的清楚。
只是他不能说。
君父君父,三纲五常,背后非议,非议还是君王,这是君子所不能为!
伸手虚虚的压下大家的议论,李谦有些疲惫的看了一下四周,他知道这些人都在等自己的决定,自己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们都会跟随,这是一定的。因为到时候处罚的也是自己,而非他们。可如果他们不跟从自己,那么以后就是换谁来执掌御史台,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便是清流,抱团的清流。
自己就是他们的领袖,扛旗当然要抗,可锅该背的也一定要背。
“大家觉得呢?”
其他人听到李谦这么问,都是不由自主的相互看了一眼,而后便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谦这个时候忽然内心里涌起了一种愤懑,他李谦李正纪的确是官小人微,可你张彦正这般算计自己的儿子,可曾把他放在眼里?当年他比张彦正还要高一届科举,算起来也算是他的前辈,他就是这样尊重前辈的?
其实话又说回来,大周不是前朝,所谓的御史台的作用可不强。所谓清流的自然也就是弱的很。要知道大周的文人虽然说是势力强大,崇文抑武。文人无数。可却也是分为好几部分。官宦世家一般唯家族世家之领袖为从,而寒门文士大部分走科举为官一方,自然是跟从了文宗领袖沈巽,这些人又多以南八省的居多。至于北七省,看似以张彦正为主,其实却也因为北地本身就文事孱弱,他们要依靠的是宣和帝!
至于剩下的,才是他们这些自诩为清流的,高不成低不就的穷酸文官,高不过五品,低不过七品。
似乎是无关紧要的一些人……
“端公,您说吧,我们都听您的……”
“就是,玉梁先生的话,我们无所不成,您就说吧,就是让我等死谏,我等也是毫无二话!”
一个个的,这一刻忽然激昂起来了,似乎就像是刚才雪颖风所不齿的人不是他们一样,就似乎如果李谦真的要死谏他们就会真的跟从一样,就似乎他们就真的像是年轻气盛碧血丹心的太学生一般。
李谦忽然有些感到累了……
“老爷,老爷,新科状元虚幻中允求见!”老管家这个时候忽然走了进来,低声的说道。声音虽然小,可房间里众人本身就在等李谦的决断没有说话,所以一时间倒是所有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虚幻,字公明,金刚将军问法禅师的弟子,詹事府左春坊左中允,刚刚尘埃落定的制科考试新科状元公!这一系列的名头都重重的撞在众人的心房。
重点是,他来求见李谦了!
要知道,自从皇榜张贴出来,跨马游街琼林宴之后,虚幻便一直安静的很,几乎不赴任何宴请,也为曾求见任何人,包括是三位相公!
这个时候他来见李谦,所为何事?
急忙让管家请进来,李谦也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到门开对着走过来的虚幻,微微的抱拳,“状元公前来,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虚幻只是淡淡的一笑,缓缓的说道,“冒昧前来,打扰台端大人了……”
………………………………
第166章 切入点
其实严格说起来,虚幻现在的官职和李谦的大体相当,不过是平级而已。但李谦乃是权殿中侍御史,又是监察御史,比起虚幻这个仅仅是清职的詹事府左中允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
一个清贵实职,一个清闲虚职。
所以说虚幻称呼李谦为大人倒也没有什么错,左右不过是自谦的意思而已。
但这话在李谦听来便是有些恭维了,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虚幻这般讨好自己,怕是没好事!
“公明这是……”李谦有些沉吟的问道,毕竟虚幻的身份太过敏感,说不准就是代表谁。再说了,即便是不代表谁,他惹出来的事还少?
最近这些事,有一桩算一桩,哪一件跟他没有牵扯?
虚幻淡淡的一笑看了一眼四周,最后才转向李谦,轻声的说道,“久仰玉梁先生的大名,今日特来拜见台端大人,要知道从祖龙统一六国,秦汉上下数百年,御史大夫之名也算是如雷贯耳,前朝魏征之谏,今犹闻之……”
李谦的脸色依旧平静,不过在听完虚幻的话之后,却难得有些异样,冷冷的说道,“郑国公魏征魏玄成向来都不是言官之人!”
“呃,是么?”
虚幻笑吟吟的看着李谦,眼神犀利,似乎想要从李谦的神色中看出一些东西来。
李谦沉浮官场半辈子,又一直都在言官科道这种场合中厮混,所谓察言观色对于他来说几乎没有什么作用。神色很少能让人看出什么来,就像是刚才雪颖风的离去,便没人知道这其实是他故意的!
李东了是他寄予厚望的麒麟子,莫名其妙就被张彦正父子算计,迟了三年,就是迟了一辈子!
官场向来如此。
所以,实际上李谦和张彦正之间的矛盾大的很。
就像是沈巽沈伯翦和宣和帝之间的矛盾一样,这算是理念上的矛盾。如果再加上李东一事,李谦对于张彦正可是早就不满很久了。
李谦看了一下其他人,挥挥手让他们离去,然后坐在旁边端起茶盏慢慢的喝起茶来。
这茶不是什么好茶,茶盏也只是普通的北方窑口里出来的青瓷,估计也就是几文钱一个的水平。李谦本身就不是那种追求精致生活的文人,再加上他的官职也并不多高,虽然说是多年为官,也是厉害之职,但大周朝向来都是,位卑而权重的官职太多了,想要豪奢不是不可以,但那不是李谦的追求。
虚幻也是陪着李谦,似乎也是有滋有味的喝了不少。
李谦不急,他虚幻急什么呢?
三个月之期本身就是他多要出来以防万一的时间!
但李谦却不能不急!
要知道,虚幻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李谦的儿子被人算计,身为带队老大的李谦如果不找回场子,那么以后这队伍也就不好带了,那些科道言官们谁还会凝聚在他这里?
在虚幻看来,如果没有他这届制科考试的话,估计现在上书弹劾张彦正的奏章绝对超过百本。但即便是如此,能够把这种局势压制到今天,可以说李谦天生的领袖气质和统帅力还是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公明所来何事啊?还是直说吧!”李谦终究还是耗不过虚幻,这不关性格和耐性,而是因为局势。
虚幻“呵呵”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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