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千年之流年轻换-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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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恩又试了几次，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冲破天际到达天庭。这儿毕竟是一个遥远的时代，他的法术本就不如从前；更何况闯入一个未知的领域。但是安琪儿，自己不在身边，她真的能平安无事吗？那个紫衣女，可以信任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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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隔阂未解

　　　　〃鸣钟声如约而至，整个天庭一片哀嚎之声。

　　　　小不点说她受不了哭哭啼啼的场面，磕了几个头就先行离开了。硬是要留我在这儿陪着江顾城，还什么说他现在很需要我。

　　　　我随便找了一个比较靠边的位置坐下，看着人来人往；而江顾城，自从红豆杉丛回来以后就一直跪在棺材面前，不发一言。

　　　　很多前来哀悼的人都只是匆匆看上一眼就离开了，只是那些比较上级一点的神仙会留下来。

　　　　面前的桌上摆着一推点心和水果，肚子很懂得把握时辰的叫了起来。要是一整天那个江顾城都这么跪着，我也不能饿着肚子陪他一整天吧！

　　　　拿起一块点心轻轻一咬，一股香气弥漫在口中久久不能散去。这种感觉，就要自己是一只蝴蝶，翩翩飞舞于万花丛中；感觉整个人都得到了极大的放松。

　　　　没想到，天庭的美食果然人间难得一偿啊！

　　　　这么多的美食，辜负了岂不是太可惜？

　　　　光顾着吃，没注意到是什么人来了。只看见周围所有的人都起身，不一会儿，“恭迎天帝”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

　　　　在角落里应该不会被发现吧！毕竟这是比较靠里的位置，直到身边有人拉了我一下，我赶紧也跟着站起来。这变态的天帝当初为了一朵雪莲丧心病狂的害死了自己的女儿还有他的正牌老婆，要是他还惦记着雪莲在我这儿，一声令下，岂不是所有的仙家一哄而上？

　　　　看着那个脚步一步一步向我靠近，心里还是很紧张，手不自觉的去握我的碧雨剑；但还是隐隐感觉到手心在冒汗。

　　　　如果是在凡间，我还可以和任何一个人单打独斗。但这是在天上啊！

　　　　来了！来了！

　　　　就在我已经准备好决斗的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父王！母后该出殡了。”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话，听在耳里，落在心上，是那么的冷若冰霜。

　　　　他停顿了一下，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因为这种紧张的气氛弥漫在整个空气中，火药味十足。那种口气，夹杂着说话之人对他的厌烦，所有的人都听得出，亦没有人敢出声。因为这是他们父子二人的事，与旁人无关。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会传出暴怒声的时候，他只轻轻说了一句“好”。

　　　　我清楚的感觉到，周围之人似乎松了一口气。

　　　　我抬起头看向江顾城，发现他也在看着我。那种眼神，五味杂陈，似有什么话埋藏在心底，无法说出口。

　　　　我立马低下头去，不敢再看他那双眼睛。才短短几日的时间，在他身上究竟承载了怎样的伤痛？

　　　　等等！他刚才叫天帝……父王？他……他不是江帮主的儿子吗？

　　　　突然感觉到一道目光正盯着我，凭着练武之人的敏锐；我很快找到目光所在，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带走雪女的人。

　　　　那人似乎察觉到了我在看他，他拿起一个酒壶和酒杯独自走来了。

　　　　我想也没想的就跟了过去，身后，一前哀嚎之声。我知道，王母娘娘出殡了。

　　　　“你跟过去看看！”天帝给太白金星使了一个眼色，他立马心领神会的吩咐手下一位小将跟着流萱。

　　　　那人边喝酒边走，走到一个叫做“瑶池”的地方。

　　　　“还记得这里吗？这是你和他初遇的地方？”北海龙太子一开口就是这种询问的语气。

　　　　流萱已经厌烦了这些人的口气，怎么在天庭的人都爱问她“记得吗？想起来了吗？”之类的话？她这一生，除了一点童年的记忆异常模糊之外，没有什么是记不起来的；凭什么人人都问她这种无聊的问题。好像都把她当成了另一个人一样！

　　　　“记不得了，况且我不是她！”流萱随口说道，无意间暴露了自己的情绪。说完她就后悔了，也太不懂得控制了，要是在以前，又要被师父骂一顿了。

　　　　龙太子看着她手上的手链，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开始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你不是她？整个六界也就只有她入得了天庭太子孤塍的眼，也只有她，才配得上这琉璃链。”

　　　　那位被太白金星派去的小将像听到了什么惊天消息一样，立马唤来一朵云急急飞向银河边际。

　　　　每一个逝去的神仙都会被送到这里，神仙本没有肉身，他们的魂魄一旦遭到毁灭，只能投入银河。银河通往天下所有大小的河道，最起码，投入银河的灵魂可以随着河流踏遍天下；据说，吸尽天地灵气可以修复灵魂，终有一日，可以重新转世投胎。但也只是听说，自盘古大帝开天辟地以来，还没有一个人可以成功。

　　　　所以，不管结果怎样。逝去的灵魂，他们都会投入银河，抱着一丝丝渺小的希望等待着。

　　　　此时，仙家已经所剩无几。大家也只是表面客套一下，给天帝一个面子，魔界随时有可能会攻打天庭，很多人都不想被牵连；早早的，便离开了。

　　　　小将见太白金星在天帝和太子边上，于是从云朵上跳下来快步走到他身后。太白金星见是他派去的人，将他唤到边上。

　　　　“听到什么了？”看他一脸着急，他也开始有点担心了。

　　　　“师父，她……她居然是一千年前的白凌轩！”一千年前，白凌轩和天庭太子的事；人尽皆知，只是很少有人见过她。即使见过，一千年过去了，大概都模糊了吧！

　　　　“当真！”太白金星早先看到太子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异样，到也没有多想；还以为太子是被她的美貌吸引。没想到，天资过人，整个六界唯一一个能和魔君抗衡的白凌轩居然是这样一个美貌的女子！

　　　　“要真是她的话，天庭就多了一些筹码。”太白金星看着太子的方向笑了起来，确实，整个六界，也只有那个人太子殿下才会关心；他怎么早没想到呢？

　　　　流萱在房间里看着桌上的字条发呆，是小不点留下的。

　　　　内容大概是说她娘亲来接她了，她得回去了；以后可能还会在人间遇到什么的。

　　　　只是，那个龙太子说的是什么意思？

　　　　看着手上的手链，那不是江顾城送给自己的吗？听他的口气，江顾城应该就是他口中的孤塍，本来还想找小不点问个清楚的，谁知她也离开了。

　　　　江顾城安排得有丫鬟照顾她，衣食住行她都包了。

　　　　已经过了一天，江顾城他们还没有回来。今天那个丫鬟又来给我穿衣梳妆了，我一下没忍住就问她：“江顾城什么时候回来？我都等了他一天了！”

　　　　从镜中我看到她疑惑的眼神，立马发觉口误。“我是说，孤塍！”

　　　　“哦！”她似有所悟，“太子殿下按道理说昨天就可以回来的，但太子孝顺，硬是要在银河边际守灵一天。至于其他仙人，现下已经回来了，只有陛下在陪着太子殿下。”

　　　　只有，天帝吗？

　　　　“不好了，不好了。魔界大举进攻了！”一道声音在院子里回响，众人皆是一慌。

　　　　随后，就听到打斗的声音。伴随而来的，还有尖叫声、幽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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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魔君无赦

　　　　〃“啊！”身后为我梳妆的丫鬟倒下了，她的头上，插了一把利刃。她的脚才刚跨出去，鲜血直流。

　　　　她痛苦的看着我，我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一瞬间逝去。那一刻，我仿佛回到了当初师父被杀的场景。我赶紧跑去看她，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呼吸全无。

　　　　我的心久久不能平复，外面又时不时的传来刀刃抨击的声音；还有那一阵阵不绝如缕的惨痛呜咽。

　　　　我冲到床边拿起我的碧雨剑，准备殊死拼搏。

　　　　一推开门，又一个身影倒了下去。魔界之人嚣张的享受着杀戮的喜悦，其中一个注意到了我，拿着大刀大笑着向我奔来。

　　　　我冷漠的看着他，冷血无情的人，我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只见他挥舞着手中大刀，仿佛看到了胜利的希望。尽情的笑吧！下一秒，我会让你哭都来不及！

　　　　就在他离我只有一寸的时候，我脚尖一点，轻松跃到他的身后。他欲回头，我抽出碧雨剑从他身后狠狠的插了下去，快而决绝。

　　　　他临死前愤恨的瞪着我，有不甘心，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以前师父就教导过我，和正人君子比剑，点到为止；但是遇到残害他人的流寇强盗，就决不能手下留情。

　　　　他的尸体迅速结冰。早前我就感觉到碧雨剑不同于以往了，似乎比以前冰冷了许多；而这种变化，是从天之涯回来之后。

　　　　许是看到同伴的死，令他们害怕。魔界妖魔鬼怪们纷纷止住了手，聚拢在一起。我一转身，他们又纷纷后退一步，手中的大刀举对着我。

　　　　看着满院的尸体，我的心中百感交集。存活下来的几人也纷纷拼命逃窜，明明昨天还是充满生气，今天就只有哀嚎了。那些妖魔鬼怪的脸上、手上、刀上还沾染着他们的血，是那么的醒目，又是那么的刺眼！

　　　　“上啊！愣着干什么？不怕魔君责罚吗？”一个声音自他们身后响起，这些鬼怪让出一条道，那个人才缓缓现身。

　　　　一身的邪气，贼眉鼠眼的丑恶嘴脸是我对这个人的第一印象。看他们对他毕恭毕敬的模样，一定是他们的头了！

　　　　只听他一声令下，所有的人都朝我攻来。所有的刀一起向我砍来，我暂时没有空间出剑只得一个接一个的闪躲。那个带头的在后面大喊着近身、刺耳、砍头、抛刃……我用碧雨剑一个一个的抵挡住了，利用他们反应的速度慢这一点将这些人周旋于师兄创下的烈焰阵中。

　　　　那个带头人大叫：“不好，停手！”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这些人在慌乱之余使出妖术；立马烈火焚身。

　　　　虽然我的心法是属水的，烈焰阵带来火焰不足以烧死他们，削弱他们的战斗力倒是绰绰有余。这些人被烧痛得在地上打滚，有的咆哮着喊道：“军师，救命！”

　　　　那个被喊作军师的带头人不知念着什么咒语，他们的火焰更加猛烈的烧了起来。他们痛苦的仰天长啸“啊─！”，其中一个奔向他们口中的军师，还未触碰到他的身体，已经灰飞烟灭！

　　　　“手里拿着碧雨剑，却要使烈焰阵！不过似乎杀伤力不够大呀！”他亲眼看着所有的手下化成灰烬之后正对着吃惊的我说道。

　　　　“他们都是你的手下，你居然……”从未见过，世间有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残兵败将而已，不值得我出手相救。来吧！”

　　　　太白金星远远的看着二人，那个人还真是自讨苦吃。他转身离开，因为根本不用担心了。只要她肯出手，天庭又何须四海龙王相救。

　　　　瑶池。无赦看着正中央的宝座，他有些许快乐。一千年前，是他们拒绝了他，将他们魔界之人视为异类。蟠桃圣会，请了六界仙尊，独独没有请他。他发誓，既然以天为尊，那他就踏平天庭，自己坐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

　　　　当年的记忆突然而至，无赦干脆坐在那尊贵的位置上，任凭记忆盘旋。

　　　　犹记得蟠桃宴会，她在群臣宴上大放异彩；着一身水袖裙，伴随着落花。她轻轻一跃，飞至空中。有几片花瓣落在她乌黑的长发上，仿佛与她融为一体，她轻巧的旋转，浅粉色的花瓣围绕着她打转，跟着她的裙摆，在空中快乐的飞舞着。

　　　　那一刻，无赦看得痴了。她灵动的水眸，像湖面一样倒映着眼前的一切。她忘我的舞着，周围的喧嚣全然与她无关。世间竟有这样出尘的女子，像瑶池中盛开的莲花，清秀得不带一点尘埃。

　　　　一舞毕了，她踏着荷叶踩着轻盈的步伐来到他的面前。身后的花瓣像失去方向般随着她的离去，不甘地落在瑶池中；水面激起一阵涟漪，一圈一圈。无赦许是沉迷于刚才的舞蹈，以至于她来到自己身边都没有查觉。只记得，他的心，亦在那个时候也化了一汪清泉，为她激起一阵涟漪。

　　　　是她先开口，“不知尊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今日蟠桃盛会，魔君也是来赴宴的？”语气中带有试探。

　　　　“天庭并没有向本尊邀约……”他本来想发火，但对着她他发现自己竟没有一点脾气。

　　　　“那又如何！”语气里的坚定与傲慢，与生俱来。

　　　　无赦被这话直击内心，他开始注视她，目光更加炙热的看着她的眼睛，没想到，她也笃定的看着自己。

　　　　是啊！那又如何？

　　　　今天，光明正大的坐在这至高无上的宝座上；如果她在，会不会替自己感到高兴？

　　　　“魔君！”手下踉踉跄跄地跑来，慌乱至极。

　　　　无赦用他那双红得几乎滴血的眼睛一眼扫去，那个手下顷刻间只觉得脖子异常疼痛，无法喘息。他惊恐的瞪大眼睛，双瞳逐渐放大，直至血丝布满脸颊。

　　　　“魔……魔君……”他还未来得及将话说完，便已倒地。眼睛瞪得很大，几乎要鼓出来，血丝密密麻麻的布满脸颊，恐怖至极，嘴角还流着鲜血。

　　　　无赦手握成拳收回法术，眼底是彻骨的冰冷。“我不是警告过你们，不许惊扰本尊吗？”

　　　　他的命令，不容违抗；底线，也绝不容人挑战。

　　　　一副身躯像物品一样突然被抛至脚下，低沉的闷哼声，他听出是军师的声音。无赦低头看向军师，对方已经晕了过去。

　　　　他从宝座上站起来，目视着前方。他不相信，整个六界除了她还有人胆敢前来送死。他天生的神力，让六界震慑，他有傲慢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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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千年前的遗憾

　　　　〃几乎是微不可闻的脚步声，一身碧绿色衣裙的她迈着轻盈的步伐，像千年前一样，径直走到他的身边。

　　　　他的心为之一振，“凌轩！真的是你？”无赦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如今的她再次着一身碧绿长裙，虽不比当年穿的清水袖那样美得摄人心魂，但也绝不失灵气。

　　　　凌轩抬头看他，杀魔的欲望渐渐平息。

　　　　“是我……好久不见。”

　　　　平淡的话语里，是藏不尽的悲伤。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无赦知道她触景伤情。看她手中拿着只属于她的碧雨剑，寒气逼人。

　　　　从偏殿一路杀到这儿，碧雨剑已经杀红了眼。无赦看出其中的端倪，却也不说。

　　　　“一千多年了，当初我在魔界听说你被孤塍打入六道轮回。我恨不得杀到天界，只是当时我羽翼未丰，再加上天界有四海龙王和冥界相助，又有女娲坐镇；我真恨当时的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强大一点，那样，就可以保护你。”无赦紧张的诉说着过往的一切，他可耻的发现，自己语气中有丝丝恳求被原谅的味道。

　　　　凌轩收起碧雨剑，走到池边。这里，是她第一次遇见孤塍，他眼中的孤独，令她心疼。

　　　　无赦将手负于身后，走至她的身边，听她诉说过往的一切。

　　　　“当年得知真相的我，一时无法接受。最敬重的师父，竟是这个世上欺我、瞒我最深的人。因我是青丘灵狐中前所未有的灵力最高者，便收为己用。害我与娘亲硬生生骨肉分离，当真以为自己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害得娘亲饱受思念之苦，多少年来将自己陷于深深的自责中。”满天的桃花飞舞而来，凌轩伸手触摸飞至眼前的那片花瓣，像触摸过去；心中一阵抽搐，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心也还是像当年一样疼。

　　　　无赦也注意到了这些花瓣，虽然此刻她是背对着自己；但他也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悲伤。

　　　　如果守护在她身边的是自己，他绝不会让她受到丁点的伤害。此情此景，是她与孤塍的第一次见面，却也是，自己第一次见到她呀！

　　　　明明是同一天遇见，为什么是孤塍先走入她的心？

　　　　其中一片花瓣落到她的发间，无赦静静的看着，他不自觉的伸手替她摘下；花瓣的香气却还逗留在她的发上，他轻嗅着，心中的情愫又在不知不觉间翻涌。他想伸手环抱住她，给她温暖。

　　　　但，他还是收回了手。因为早在千年前，她就说过：“我只当你是知己。”

　　　　花瓣并未在她的手心逗留多久，又肆意的飞舞于空中。“至于孤塍，他终是不愿跟我走；摆脱天规束缚，放下至尊帝位。从他无情地打下那一掌开始，我便死了心、绝了情。纵使他许下千年不悔的白头契约，我仍是恨他。”

　　　　孤塍早已听闻魔界来袭，他怕凡人之躯的她无法招架。他不知疲惫地赶来，刚踏进瑶池，就听见了流萱的这番话。

　　　　不，现在的她，是凌轩。

　　　　孤塍躲到柱子后面，因为没有勇气面对她。

　　　　“为什么我放下恨，他又重新让我拾起？”

　　　　最后一句，让无赦和孤塍的心都跟着揪起来。

　　　　于孤塍，是悔。

　　　　于无赦，是心疼。

　　　　那些字字句句，像一把利刃一样直插他的心脏；他从未想过，那不得已走下的一步，竟伤她这样深。

　　　　无赦也是如此，如果当初他不顾一切的冲上天庭带她走；而不是一味的相信孤塍能保护好她，就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此刻攻打天庭，大半的因素是对于当年的愧疚。

　　　　“所以，你选择逃避；这一逃避，就是一千年？”不让任何人找到你，包括我。无赦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后面那句话。

　　　　无赦的问题，也正是孤塍想问的。它像黑暗中的一抹微弱的亮光，给了他一点希冀。他躲在柱子后面，未曾挪动一步。他想，亲耳听她说出答案。

　　　　凌轩摇摇头，“我……”

　　　　“白凌轩！当真是你！”来者一袭白衣腾空而至，手上拿着鱼肠剑，直逼凌轩而来。

　　　　无赦最先反应过来，拉着凌轩的手急忙后退至几步开外；险避了鱼肠剑。来者不用猜也知道，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无赦的心情本就不佳，看到天帝更是激起了他的愤怒。他目光如炬的盯着天帝，右手一挥，一簇火苗迅速蹿升。

　　　　天帝也不示弱，紧握鱼肠剑，摆好姿势，准备迎战。

　　　　柱子后面的孤塍也听出了父王的声音，忙从后面出来奔向凌轩。

　　　　这时无赦和天帝已经扭打在了一起，孤塍踏云而来，目光灼灼。

　　　　那是……江顾城吗？

　　　　感觉头脑渐渐清晰，身体里那股莫名的强大力量也在逐渐流失。看到江顾城着急的神色，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竟慌忙不知所措。

　　　　像有什么彻底从身体剥离了一样，我只感觉疲惫不堪；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我想伸手去触摸，却怎么也抬不起手。这是……怎么回事？刚刚发生了……什么？明明记得是在偏殿，那个给我梳妆的丫鬟死了，身体里有什么能力瞬间膨胀，难受至极。现在也是如此，感觉好累好累了，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真是……好丢脸啊！身体一软，就那样倒了下去。耳边是一片嗡鸣，接着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有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脸颊。

　　　　那个时候，我以为是我的错觉。江顾城是……哭了吗？那是……他的眼泪？可是为什么，带着悔恨呢？

　　　　孤塍抱着昏迷的流萱，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是时隔千年之后他又一次看见真正的她，有关于他记忆的凌轩。可他还来不及和她说说话，亲口问她：“是不是还在恨我？”她却又恢复了凡胎肉身，像是老天故意在惩罚他一样。

　　　　如果目的是为了让他痛不欲生，那么他想，目的达到了吧！

　　　　以后的日子里，孤塍没有想到的是，比现在痛千倍万倍。

　　　　魔兵也迅速像瑶池聚集，很快，便包围了整个瑶池。

　　　　“你已经无路可退了，天帝！”无赦看着奔赴而来的大军对天帝说道。

　　　　有几个魔兵看到倒在一旁的军师，连忙过去将他扶起走到一边。

　　　　天帝正对着无赦，他笑道，“是吗？既然如此，我死也会拉个垫背的。”

　　　　说着手握鱼肠剑尽全力像流萱刺去！

　　　　无赦惊恐的瞪大双眼。他敢！那自己必然让整个六界为她陪葬！

　　　　兵器咣当一声落地，上面还带着些许鲜血。

　　　　“塍儿……你！”天帝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对一个小狐狸用情如此之深，居然挺身替她挡剑。虽然他及时收手，但也还是划破了他的手臂。

　　　　无赦气愤至极，“滚开！”他拉开天帝，看到昏迷不醒的流萱，他更加的又气又急。

　　　　曾经一度的以为，只要她快乐就好；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把她留在他的身边，只会让她一味的受到伤害。

　　　　所以这一次，他绝不让任何人伤害她，绝不！

　　　　他打横将流萱抱起，孤塍反应过来他已经架云而飞。孤塍正想追，魔兵在顷刻间将他们包围。

　　　　“魔兵听令，严防死守阵地，一个时辰后撤退。”

　　　　收到命令的魔兵团，一个个全拿出武器严防死守。

　　　　司徒诀看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