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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花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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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下分机——是副总打来的!
助理秘书赶紧接起话筒,叫了声,“副总,有何吩咐?”
“让他进来。”裘心染想过了,依阎傅广不达目的绝不放弃的个性,她说不见,他未必肯走。那个人铁定又会使出什么步数来逼她见他,届时,下不了台的人只会是她,那倒不如见他那还省事些。
“好的。”助理秘书马上照著吩咐办事。
“阎先生,这边请。”她把人领进副总办公室,又泡了两杯咖啡进去。
副总的是她最爱喝的拿铁,而客人的则是黑咖啡,他们要喝什么样的口味自己调,不强人所好,这是副总的规炬。
而一直以来,每个来访的客人都觉得这样不错,就唯有这位客人超不赏脸,他只喝了一口,便吐了出来,还哇哇叫说:“这么难喝!”
助理秘书的脸马上变得很难看,这还是头一次有人批评她泡咖啡的手艺,每个副总的客人,不管男的女的,都对她的技巧赞赏有加。
“我要喝你的漱漱口。”阎傅广不管裘心染愿不愿意,也不管那咖啡其实她已经喝了一口,拿起来就往嘴里灌。
助理秘书看了脸又绿了大半,心忖,这位客人怎么看起来这么不正经,那是她们副总喝过的,他也拿来喝,他这样像什么话?!
“副总,要不要我再去泡一杯拿铁进来?”
“不用了。”反正助理再泡一杯进来,也会是一样的下场,她知道阎傅广只是想跟她抢东西吃,他这个人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会跟个小秘书计较区区一杯咖啡。
“你出去吧!顺便把门带上。”
“是。”助理秘书出去。
裘心染这才问他,“你来我公司干嘛?”
“来找你一起去吃饭。”
“我还没休息。”
“哇——都已经十一点半了,你身为一个副总却还不能休息,这还有天理吗?我去找你们老板算帐。”
她的老板!
那不是她爸吗?!
他要去见她爸,那还得了!“不行!”她把他拉回来,算她怕了他行不行?“我东西收收,就跟你下去吃饭。”
“真的?!”他乐得像是刚拿到玩具的小狗一样。
裘心染不懂,就只是吃顿饭,他干嘛开心成这个样子?他们之间连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现在只是吃个饭,他有什么好感动的?
她不懂,但她也没打算懂他就是了。
总之,她现在的全副精神都在如何打发他走的上头打转,她绝不能让父亲知道他们两个人在交往,要不,这事要是传到大妈耳中,一番冷嘲热讽是免不了的。
但是——
再横他一眼。
“你干嘛瞪我啊?”他一副好怕的模样。
啧!她以前也常瞪他,怎么就不见他怕过她来了!他少装了。“我跟你讲正经的,你别这样跟我嬉皮笑脸。”
“哦!”对于裘心染的话,阎傅广乖得跟个什么似的,她叫他正经一点,他马上坐得端端正正。眼观鼻、鼻观心——
“我这次是破例陪你出去吃个饭,你下次别再给我来这一招,要不然我们之间就玩完了。”
“啊?!”他哀号。
“你啊什么啊?你阎大少爷闲闲没事做,可不代表我也很闲……”
“可是我想你怎么办?”他不等她说话,便急著发问。
“我在跟你讲正经的,你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我也是在跟你讲正经的呀!你看,你看,我的表情这样还算不正经吗?”他把脸凑到她跟前去。
他靠得她好近,气息轻轻吐在她脸上,撩拨得裘心染脸上一阵发烫。
她不习惯这种心悸的感觉,陡地将身子往后一侧,拉开两人的距离,斥责他,还要他走开一点。“别靠得我那么近。你身上好臭!”
“怎么会?!”他东嗅西嗅的。
裘心染还骂他,“不知道从哪个狐狸精身上沾来的味道。”
其实他身上没女人的味道,他身上净是他的阳刚味,而她不爱他靠那么近,因为那味道会勾得她心神荡漾,所以他最好离她远一点。
“我哪有!我自从认识你之后就没有别的女……”呃——好像讲太快了,因为与她的第一次之后,他为了证明自己的雄风,曾经偷偷的找别的女人试过,那个……好想像不算喔!
“怎样?”裘心染眼眯细,明显地嗅到他偷吃的嫌疑。
“哎呀!”他挥挥手说:“总之我发誓,我最近都没有跟别的女人,我只爱你一个,最爱你一个。”他往她的身子偎了上去,跟她撒娇,似乎是想要裘心染非相信他不可,相信他待她是真心的。
他嬉皮笑脸地,又像个无赖,就这样赖在她身上,他以为他这样很可爱吗?
不,没有好吧!他这样很恶心!
裘心染连忙把他推开,但心却受牵抑地狂跳著。
她在心悸什么?真是莫名其妙!裘心染强强稳住自己的心跳。
“那你愿意相信我的忠贞不二吗?”如果她不信,那他更恶心的动作就会祭出,怎样?相信他吧!
裘心染实在怕了他这一点,连忙点头说:“相信、相信。”他赶紧恢复正常吧!
他这样,她实在很难接受。不过,等等——她刚刚是不是被他顾左右而他了!他在逃避他的承诺。
裘心染把他抓回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他眨眨眼,跟她装傻!
“你少来了,我刚刚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他还装傻。
“不准你以后再跑来我这里闲晃。”如果他真忘了,那她不介意再说一次。
“为什么?”
“不准问为什么。”
“哦!你这样东一个不准、西一个不准,很霸道耶!”他觉得自己愈来愈没威严了。不过——
好吧!看在她那么凶的份上,他勉为其难的答应,“要我答应可以,但你得拿条件来交换。”
“什么条件?”她姑且听之。
“你这个礼拜从礼拜五晚上到礼拜天,都得空出来给我。”
“为什么?!”她问他,而且看他的眼神好像在控诉他是个大色狼,控诉他要她,从礼拜五到礼拜天,而阎傅广看到她看他的目光……
不会吧?“你想哪去了!我才没那么色欲好不好?!”她那眼神像是在说他铁定会从礼拜五晚上一直跟她做到礼拜天似的。
“我只是想跟你闲话家常,谈谈心。”呃——这种话竟然会从他的嘴里吐出来,这事就连阎傅广自己也觉得很讶异。
他从来不跟女人聊天的,他都直接上床。
可自从认识她后,他就是想跟她多接触,多了解她一点。
“为什么要谈心?”他看起来就下像是会做这种风花雪月的事的人,
“我们是男女朋友吧?”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谁跟你是男女朋友了!”他有妄想症啊!
“可是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睡觉,还一起相偕看电影……”他叨叨絮絮一直说著。
裘心染觉得他烦死了。“你到底要不要去吃饭?”如果不吃,那她就要继续办公了。
她再度把屁股黏回位置上,打算他若再这么胡闹下去,那她就不出去了;而她的行为是吓得阎傅广尖叫连连。“好啦、好啦!一切都顺从你,不是男女朋友就不是男女朋友,我们是饭友、是床伴,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他叨叨絮絮的,说得很心不甘、情不愿。
他们一起下电梯,一起就近找个馆子用餐,而这段期间阎傅广还不断的旁敲侧击裘心染的意思。“那这个礼拜五晚上,你要不要过去我那?”他问。
“不去。”
“啊!”尖叫一声,只差没“花容失色”。“为什么?”
“因为你很吵。”
“哦!”安安静静地应了声。
一会儿又问:“那我现在如果表现良好,你会不会再考虑一下下?”他比出一点点的距离,那模样可怜得跟个没人要的小狗没什么两样。
裘心染不懂,他都多大的人了,为什么还是这么不正经,而她,明明很讨厌他这种油嘴滑舌、不正经的男人,可为什么却一再受他撩拨?
像现在,她就硬不起心肠来跟他说,他想都别想!
事实上,她想答应他,答应他的一切要求;而就在她开口要说好之际,突然有人叫她——
“心染!”
他们两人同时转头,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
裘心染心口霎时一紧。
是杨仁宽!
他来这做什么?裘心染不动声色的放开阎傅广的手,而这细小的动作,一向不怎么心细的阎傅广却察觉到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为什么怕杨仁宽看出他俩之间的关系?
阎傅广嗅到一丝不对劲的味道,裘心染跟杨仁宽是什么关系?他想知道。
阎傅广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栘。
杨仁宽跟裘心染打招呼说:“好久不见。”但却对他那同父异母的兄弟视若无睹。
“你们认识?”阎傅广直截了当的问。
“不用你管。”裘心染维持她一贯的冷漠,“你到底吃不吃饭?你不吃,我现在就上楼去。”
她威胁他,逼得阎傅广不得不暂时放下心中疑惑,跟著裘心染就近找了一家餐会;而杨仁宽并未追上来。
他之于他们好像是偶尔遇上,但却已在裘心染跟阎傅广之间投下巨大的变数。
吃饭的时候,阎傅广不再搞笑,他不发一语,气氛冷到了极点。最后他终于忍不住,终于开口问:“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我说了,不关你的事。”
“该死的!”他骂粗话。“要是你的表情真的是一副没事样,那么我今天就不会再三追问,但你的表情却不是这么一回事;你看到他的时候,甩开我的手,你是在怕什么?怕他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为什么?”
他连著追问,但裘心染却哼都不哼一声,她的态度真是想逼疯他。
其实她不说,他也明白,她会有那样的态度,无非是从前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什么,然而他不怕她的过去,却怕她的态度。
如果那段过去真的已成过去,那么她干嘛怕他知道、干嘛怕他问?除非是她心中真的有鬼,而那个鬼是……
是她心里还爱著杨仁宽!
是不是?
这句“是不是”,阎傅广竟发现自己怯懦到不敢问,他怕问了,她真点头,那么他的世界岂不是要在这一瞬间毁灭?
因为……他这才惊觉自己老早就将心遗失在她身上了。
他是真的想将她追到手,真心想善待她!
他不问,可他去查。
阎傅广请了徵信社的人去调查裘心染的过去,然后很迂回的从她母亲口中证实了他的臆测。
裘心染与杨仁宽果真有过一段情,而且,裘心染还十分倾心于杨仁宽。
为什么?
杨仁宽比他好吗?
不,对于这一点,打死阎傅广,他都不承认;后来他细究原因,再看他们两人的出身背景,阎傅广宁可将原因归于他们的身分背景相同,因为他们两人有著同样的出身,所以裘心染才会衷情于杨仁宽。
他这么劝自己,才能感觉好过一些,但,该死的,他想得再多,也不能证实他的推测是对的。
心是裘心染的,只要她闭口不谈,他什么都只能用猜的;而从这份报告上来看,她当年还陷得颇深。
要不是她母亲以死相逼,现在裘心染只怕已经嫁给杨仁宽了,而这还是阎傅广有生以来头一次这么感激裘母是个极其势利眼的人,因为她的势利,他今天才能还有一丝胜算。
那他现在该怎么办?
阎傅广烦得直在屋里绕圈圈。他心情愈是烦躁不安就愈是想见裘心染,到最后他也不管了,直接打电话给她。
和弦铃声响起——
裘心染急忙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是他!
她此时此刻最不想接他的电话。
裘心染硬是把手机又放回去。这时候,内线刚好打进来。“副总,有位杨先生找您。”
杨先生!
裘心染头一个想到的便是自己的初恋情人——杨仁宽,
“副总!”秘书再唤一声,因为副总怎么没反应?!“您要见吗?”
裘心染深吸了几口气,先稳定情绪之后,再按内线说:“好,请他进来。”而后,在等人的时间,她的心一刻也静不下来。
她不时的拨拨头发、抿抿嘴。她希望她的样子不会太糟、太憔悴,她希望他看到的依旧是自己当年那副模样。
“副总。”秘书敲门,然后领进一名岸伟男子。
裘心染发现她的心仍像当年那样,看到心仪的男子,心扑通扑通地直跳……
第七章
该死的,她竟然没接电话!她在忙什么?为什么不接电话?!
阎傅广火大的把手机往地上摔,但这还不能消他心头之火。
可恶,他抓了外套就往外走。他决定亲自到她公司去逮人,他才不想理会以前的承诺,什么不能再到她公司去找她……
她有胆不接他的电话,就得承受他的突发状况。
他一路飙快车、闯红灯,以最神奇的速度到了目的地。
一到目的地,他连车门都没锁就急著上楼,但该死的电梯竟然还停在十八楼!那他得等多久啊?
阎傅广不管了,领带一松,用跑的好不容易跑到二十七楼,他气喘吁吁的跟总机说:“我找你们副总。”
总机小姐认得他,就恒升集团的小开嘛!他来找过副总一回,但已够令她印象深刻了,因为阎先生不只长得好看,而且还很风趣,跟今天的形象一点都不像。
今天的阎先生凶巴巴的,看起来很吓人。
他瞪她,为什么还不通报?
“我……副总刚下去。”
“什么!”可恶!
阎傅广转身又要下楼,不对……他看了看时间。现在还不到下班时间,她干嘛出去?
他扭过头来问总机小姐,“副总出去洽商吗?”
“不知道。”总机小姐摇著头。“副总没说,这事要问英姐。”英姐就是副总的助理秘书。“副总只交代今天所有的客人都帮她推掉,说她今天不会进公司了。”
“不进公司了?”那他上哪儿去逮她?
可恶!他再打她手机。
但阎博广才拨了一个键,便惊觉不对;如果裘心染存心不接他电话,不管他打几次都是相同的效果。
他把手机关了,命令总机小姐,“打电话call你们副总。”
“可是副总交代了,不准任何人打扰她。”
“我叫你call她!”阎傅广失去了耐性,在他不耐烦的时候,任何人都别试著挑战他的脾气。
“可是……副总要是生气,我是会被开除的耶!”这年头工作不好找,所以虽然阎小开脸色很坏,但她更怕丢了工作。
“永达要是开除你,那么恒升就收留你。”
“啊?”阎小开这是什么意思?
“薪水加一成。”
“啊?”总机小姐又傻傻的愣住,这世上有这么好的事吗?
“还不快打。”他怒吼著。
“哦!”总机小姐立刻乖乖听令行事。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期待被永达开除,而万一她真被开除了,阎小开会真照他所讲的那样,把她挖去恒升上班吗?她只是一个小总机耶!
这世上有总机被挖角的吗?
“那个……”她想问个清楚。
阎傅广却一句怒吼,“快打!”
吓得小总机赶紧拨副总手机:091l—745XXX——
和弦铃声响起,裘心染人正在地下室的停车场,还没离开公司势力范围,她看了来电显示一眼。
“怎么不接电话?”杨仁宽就在她身边,见她拿起手机却不接,觉得很奇怪。
“没事,是公司打来的。”她明明已经交代部属不准他们打扰她的,怎么又打来?
“或许是有重要的事。”他说。
裘心染心想也是,要不,他们不会这么贸贸然地打扰她。
“接吧!反正我也不赶时间。”他给裘心染一个笑,而且还做出姿态要等她的模样,而他都不介意等她了,那她——
好吧,接吧!
裘心染闪到一旁去接手机。
电话接通了,她才“喂”了一声,话筒那端便传来怒气勃发的质问:“你现在人在哪里?”
是阎博广!
他竟然追到公司里来了!
裘心染看看左右,很怕他突然出现……虽然这个动作真的有点蠢,因为他既然用公司的电话打来,就意味著他人还在公司里,但下意识她还是怕,怕他神通广大,怕他下一刻就出现在她面前。
“你人在哪里?”他再问一次,声音一次比一次冷凝。
“我人在外头。”她骗他,其实她人还在地下室停车场。“你干嘛?我又不是人犯,你犯不著一副质问犯人的口气质询我;我不是你养的小拘,没必要连去哪都跟你报备。”她说。
裘心染实在佩服自己,她明明被他吓得要死,却还能维持这种冷淡的口气泼冷他的怒火。“你找我干嘛?”
“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你没打电话给我。”
“我有。”
“你没有。”她一口咬定,是因为她只有这个法子可想了,所以,她不允许自己的口吻有著一丝丝的迟疑。
她不能坦白告诉他,她现在不想见他,因为……她有把柄在他手中,她怕她稍一不慎,要是激怒了他,他便将她的不堪公诸于世。
“我现在赶著出门,你还要浪费时间跟我讨论这种没有结论的事情吗?”她口气咄咄逼人地问他。
阎傅广虽火大,但却拿不出半句话反驳她,因为她斩钉截铁的说了,她根本没接到他任何的电话。
好,他信她。
“我要见你。”
“礼拜五晚上。”
“不行!我现在就要见你。”
“我很忙的,先生,我不是你,没你那么好命,不用工作就有饭吃。”她拐著弯告诉他,她在工作;但裘心染不知道的是,杨仁宽就在她后头,他听到她的对话,大概猜到她在跟谁讲电话。
那无非是在跟他那个同个父亲的异母兄弟讲电话,而且,照裘心染的对话听来,他那个弟弟好像还真的挺在意她的。
是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一抹精光闪过杨仁宽的眼瞳,他心里有了主意,而后他拨了通电话出去,但拨通了却把手机放进西装口袋里,没去接听——
和弦铃声响起,但他们的争执却仍继续著,裘心染已经不想再跟他讲电话了。
“你的手机在响。”她提醒他接电话。“我们改天再谈。”喀啦一声,她便切断通话。
阎傅广握著的话筒传来嘟嘟声——而他就这么瞪著话筒,眼里烧出两把火,像是要把那具电话给烧了泄愤一样。
可恶!她竟然挂他电话。
他气得把话筒摔在桌上,小总机看了好害怕,但她又不得不提醒他,“阎先生,你的手机……”
他瞪她一眼。
小总机连忙把“它一直在响”这半句话给吞回肚子里,而手机真的响得够久了,他都快被它给打败了。
他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起。
他喂了声,但电话那端却没人应声,但——不对,有声音,但却是交谈声;他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问说:“要去哪里?”
“陪我吃个饭好吗?”换成是男人的声音。
阎傅广一听,脸都绿了,因为,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不论男女,他都很熟。
男的是杨仁宽的声音,而女的……女的……
打死他,他都不信,但那声音却的的确确是属于裘心染的。
可恶,她竟然骗他!
他摔了手机,而小总机眼睛都看直了,因为那手机是最新款的,上头还镶著钻石耶!
呃——阎小开怎么走了?那他的手机怎么办……他怎么把他的手机摔了,就不捡了……那那那——那她可以捡回去吗?
小总机觉得好挣扎。
第几杯了?
小女佣们根本不敢数,而且不敢靠近少爷一小步,因为少爷今天看起来好恐怖,闷闷的,都不讲话,跟平常那副嘻嘻哈哈的模样有著天壤之别,少爷到底怎么了?她们都很好奇,但没一个人敢问。
“淑铃,你去劝少爷别再喝了,酒喝多了会伤身体耶!而且少爷又是这种喝法。”藉酒浇愁,这更伤耶——
众人派出一个倒楣鬼。
淑铃马上抗议,“为什么是我?”
“因为少爷平时最疼你,你去劝少爷,少爷他一定不会骂你。”
“我才不要!”她们这些人算什么朋友,好事没她的份,这种歹事就要她强出头。
“喝!淑铃,你怎么这么没良心,亏少爷平时那么疼你,现在要你为少爷做一点小事,你都推三阻四的!”
“我……”淑铃才想反驳,但她们家少爷一个眼神瞪过来,她们几个顿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立刻做鸟兽散。
阎傅广也知道最近几天,他都快成了人见人怕的黑罗刹了,但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他的心都快被嫉妒给烧成灰了。
他脑中不断的浮现那天,裘心染为了赴杨仁宽的约,而对他说的那些谎话。
该死的,她怎么能做了亏心事还如此理直气壮!说起谎来,她面不改色,还振振有词!
他妈的!可恶!
他不断的在心里恶咒著裘心染,每天不断的用酒精麻醉自己,至少醉的时候,那种被背叛的感觉会麻痹掉,不会刺痛他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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