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又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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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是…”蓝天翔就要脱口而出，张宇海咳嗽一声，蓝天翔悻悻地住嘴了。

　　　　“哈哈~~！”郑修民就知道了张宇海有难言之隐，也不为难他再追问下去。

　　　　谢灿辉突然问道：“民哥，没揍到安华还这么开心啊！我们都好郁闷呀！”

　　　　“难道没揍到安华，我就要哭丧着脸啊？”郑修民指着谢灿辉说，“能抓到一个民畅让你们练练腿脚很不错了，一边开心去吧！”

　　　　“哈哈~~！”看着谢灿辉的窘样，大伙又是一阵欢笑。

　　　　张宇海也微笑着，但却笑得很不自然。蓝天翔坐在他旁边，看出点端倪，轻声问道：“宇海，怎么了？”

　　　　“没！”张宇海见蓝天翔连他这么点微妙的变化都看得出来，心里很是震惊。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了？”蓝天翔这句说得有些大声了，让欢笑着的郑修民也听到了。他止住笑容，问道：“宇海，有事要说出来，兄弟们一起才好解决！”

　　　　张宇海不得不保持住脸上灿烂的微笑，解释说：“没事！吃饭吧！”

　　　　听他这么说，修民也是放下心，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是说不上来的感觉。既然想不上就吃饭吧，郑修民吆喝着兄弟们用餐。

　　　　张宇海提着筷子，心里默默念着，希望她不要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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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平静地度过了下午。又是新生的一天。

　　　　张宇海因为身体疲惫，早读迟到了，不过他也是昨天下午听方霖说，早上前两节课，因为老师有事，就交代大家好好呆教室自习，当然就没那么在意迟到了。

　　　　他慢慢地从后门走进教室。然而，映在眼帘里的那一幕，却是让他脑壳瞬间空白，不知所措。

　　　　赵梦霏正不时回头，和坐在她身后的李和易说得眉开眼笑。她嘴角开心的微笑，深深地印在张宇海心中，像根刺，一下一下地扎着。

　　　　他低头不视，快步走回座位，一言不发。

　　　　心里还在挣扎着，为什么，明明我们还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看到她和别的男生谈笑，心情就莫名的低落，莫名的不是滋味，在心底凌乱地搅动…

　　　　说好做朋友，但却连普通的往来都那么稀少。

　　　　他偷偷瞄了一眼，他们俩还是在交谈着。

　　　　李和易！

　　　　张宇海心生醋意，很酸很酸。蓝天翔看这他的同桌从坐下那一刻开始，就持续发呆，拿着手在他眼前晃了几下，张宇海无奈地看着他：“干嘛啦？”

　　　　“你这小子，又在发什么呆呀？”

　　　　“没！”

　　　　“都被我发现了，你还狡辩呢！”蓝天翔神秘地笑开了，“是不是因为她…”

　　　　蓝天翔的眼光马上就集中在李和易身上。张宇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又是一个不知名的心酸。他不禁叹道，唉，什么事都瞒不过蓝天翔的眼睛。

　　　　“天翔，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好好回答我！”张宇海说得很严肃。

　　　　蓝天翔以为张宇海是要问自己关于情感方面的问题了，他点点头，同样收敛起笑容，说：“嗯，我对这方面还是比较在行的，多少也经历点了…”

　　　　“你说，为什么你的眼睛会那么敏锐，什么事都能让你看穿？”张宇海问道。

　　　　蓝天翔吐了口气，无奈地说：“我还以为你要问我那个呢…”

　　　　张宇海很认真地看着他。

　　　　“这个嘛…”蓝天翔若有所思，又问张宇海：“你真的想知道啊？”

　　　　张宇海点点头。

　　　　“其实是你的眼神出卖了你~！”蓝天翔说道，“每次看你的眼神，我都大概能知道你在想什么了，虽然有时候说不准，但那也是意外啊，你想我是什么人呢…”

　　　　“那怎么才能不让人看出你心里的想法呢？”张宇海打断他的话。

　　　　“让你的眼睛死掉吧！”

　　　　眼睛死掉…

　　　　把心灵的窗户紧闭。

　　　　“其实只要自己心里不去在意，眼睛就没什么表情了，越是关心在意，越是容易让人看出你的感情，越是心不在焉，越是容易伪装自己的感情。”蓝天翔接着说，张宇海侧耳倾听着。

　　　　“让我不闻不问吗？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

　　　　“你啊，算了吧~！”

　　　　“为什么？”张宇海还追问着。

　　　　“因为你心里有很感情，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蓝天翔说，“你想伪装自己吗？为什么要伪装自己？”

　　　　“没。我只是随便说说！”张宇海说。

　　　　“你想也做不到。你不是一个死人！”蓝天翔又似乎有意说这句，更是在“死人”上加重了语气。

　　　　张宇海叹了气，眼角又不自觉地朝赵梦霏那看。

　　　　她的微笑好美，像夕阳那般芬芳，在云间流淌。

　　　　但却不是给自己的。

　　　　他看得很是入迷，很是沉醉。如果自己变成李和易…

　　　　“我怎么会有这该死的想法…”张宇海猛然像是从梦中惊醒，暗自说道。此时看书也没任何心情，张宇海便伏在桌上，睁大眼睛发着呆。

　　　　好不容易挨过了一节课。

　　　　第二节课依然是没有上课。蓝天翔决定这节课要好好开导张宇海，看他第一节课那样子，他也不是滋味。

　　　　“宇海啊，你昨天的表现真是太棒了！”蓝天翔无从说起，就捡最近的话题随便说起。

　　　　“喔，是吗？打架有什么好说的，又不光荣！”张宇海淡淡地说。蓝天翔刚挑起话就撞墙了，但还不灰心，他说道：“行行出状元啊，打架都成职业了！”

　　　　“嗯，这样说也对！”张宇海随便应了一句。

　　　　蓝天翔正愁着没话可说，方霖也巧着闲来无事，凑上说：“你们俩又不好好看书，整天都在说悄悄话，两个大男人的！”

　　　　从昨天看到方霖伏在桌子上哭泣，蓝天翔都没好好注意过方霖。他对于方霖突然出现的话也是有些惊讶，回头看她时，看到是一个春天般的微笑。

　　　　这妞心情变化也真快嘛，这么快就复原了。蓝天翔心里说着，接着又是一个暗笑，这样也不错。

　　　　他不忍心去提起昨天那件事，语气变得很缓，说道：“你不也是吗？”

　　　　“我啊，是监督你们一下呢！”

　　　　“就你~！”

　　　　方霖见张宇海没说话，就拍了下他，说道：“宇海，你怎么比开学那会忧郁多了？”

　　　　“有吗？”张宇海淡笑着说。

　　　　“是啊，我是这么觉得的，感觉可是很准确的哦！”方霖说。

　　　　蓝天翔偷笑着：“方霖，你这么关注宇海吖！”

　　　　方霖的脸一下子红了，说：“是又怎样，你管得着吗？”

　　　　“宇海，这种三八婆你要不要啊…”蓝天翔话还没说完，就遭到方霖的粉拳攻击。

　　　　张宇海笑看着，方霖打了两下就收手了，末了，挑衅地说：“叫你乱说话！”

　　　　“方霖，和白羡萍的事…”张宇海突然想到，便开口。哪知说了一半竟不知道该怎么说。

　　　　蓝天翔心里直喊糟了。自己都顾忌着方霖的感受不说，张宇海这小子…

　　　　“我会解决好的，放心吧！”方霖说。张宇海笑着点点头。

　　　　“就你多事！”蓝天翔朝张宇海嘀咕一句。

　　　　张宇海白了他一眼，没再和方霖聊天。

　　　　“你就不要再看啦，看了也白看。仁夕那么多女人，你干嘛非吊死在一棵树上？”蓝天翔又是悄悄说道。

　　　　张宇海张大嘴，却是对他无话可说了…

　　　　“要是我有实力的话，肯定在仁夕里，一天换一个马子！”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对方霖念念不忘的呢？”张宇海这下可抓到机会了。

　　　　蓝天翔当下就感到难堪了，说：“就那妮子啊”

　　　　“怎样了？”张宇海可期待着他的回答。

　　　　“那货色，甭提了！”蓝天翔嘟哝着。

　　　　张宇海听他这么说，懒得理他，自己翻书随便瞧着。

　　　　蓝天翔转念一想，那声音低得只有他自己听得到：“其实那妮子也蛮不错的，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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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早上的课程随着下课铃声的敲响，也过去一半了。张宇海和蓝天翔正想着到教室外随便走走，陈栋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教室里了。

　　　　他的嘴角依然是挂着一抹很平淡的微笑。

　　　　陈栋梁拿着书，手放在背后。他一出现，教室里就突然变得些许的安静。陈栋梁在教室门口站了几十秒，说道：“宇海，来办公室一趟。”

　　　　张宇海心沉了下，蓝天翔也跟着有些慌张，料得到应该是出事了。他在心里想着，昨天下午都没来人找我们，到了今天才来，应该是没这样处理事情的啊…

　　　　“快点！”陈栋梁又朝他喊了句，变慢悠悠地先回到办公室了。

　　　　蓝天翔看了他一眼，张宇海没有犹豫了，快步跟去。

　　　　办公室里还有几个教师在收拾东西，陈栋梁自己喝着茶，张宇海走到他面前的时候，那几个教师也都收拾好东西离开了。

　　　　“老师！”

　　　　陈栋梁端着茶杯，轻轻地喝了口。他看着眼前这个学生，文质彬彬，有很清秀，真是不敢相信他会做出那种事情。

　　　　“宇海，你又给我惹出事情来了…”陈栋梁放下茶杯，说道。

　　　　他的话里不带任何的责骂，淡淡的没有任何味道。

　　　　张宇海知道是真的出事了，也懒得和他理论，心里想着，就随便他怎么说吧，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你和安华的那件事才过了多久，又给我惹了件麻烦事，你说，这样对不对？”

　　　　张宇海的头低得更沉了。

　　　　“你加入了帮派，是不是？”陈栋梁问。

　　　　“没有！”张宇海稍扬起头，一口否认。

　　　　“可是昨天不是你打得最猛吗？我可是听说了，一群人跟在你后面看着你打呢！”

　　　　“这和加入帮派有什么关系？”张宇海这下明白了，有些事如果不反驳的话，就真的完蛋了。

　　　　“高二的那群学生，很多都是加入帮派的。我发现你最近都和那个叫什么…对，叫郑修民的，走得很近。是不是有这回事？”

　　　　“他只是我的朋友而已。难道就真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张宇海语气咄咄逼人。

　　　　陈栋梁没想到谈到这件事上，张宇海会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和他争吵。

　　　　他微笑着，又说：“那是要看你和什么样的人成为朋友了，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友情，你不懂吗？”

　　　　张宇海听着，很显然就是在强调和郑修民在一起，自己没好结果之类的意思，也就没回答他了。

　　　　陈栋梁又问：“蓝天翔是不是和你混了？”

　　　　这句话，真的有些嘲弄他的意思。张宇海很是不满，说道：“没有，我们仅仅是同学关系！”

　　　　“这也要怀疑吗？”张宇海又说一句。

　　　　陈栋梁无计可施，便不想在打探什么了，说道：“昨天的事情，你自己也很清楚。蓝天翔也有参加，这次，你们俩都会被处分。希望这会给你们个教训，以后不要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张宇海心里冷笑着，早知道来这就是为了听那个处分结果了，干嘛还废话那么多。

　　　　“嗯！”

　　　　“去上课吧！顺便叫蓝天翔过来找我！”陈栋梁说道。

　　　　教室里。

　　　　张宇海一走回教室，蓝天翔可就抓着他问：“老师找你什么事了？”

　　　　“我们俩都被处分了，你也要走一趟了。说话小心点就是了！”张宇海说。

　　　　“妈的！处分就处分，还非得再给我唠叨几句才行！”蓝天翔埋怨着，又匆匆赶到办公室去。

　　　　方霖已经是知道昨天那件事情了，但见他们两人都绝口不提，自己也不好意思去问。这会连班主任都来过问了，她也免不了好奇心。马上就问张宇海了：“宇海，你们昨天放学打架去了？”

　　　　张宇海发现，从他走进教室的那一刻开始，班级很多同学都向他投来异样的眼光，让他感觉处在一个陌生的世界。被方霖一问，心情也更是低落。他简单地回答：“嗯！”

　　　　哪知方霖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又神神秘秘地说：“听人家说，你打得好狠！我可不敢相信~！”

　　　　周思佳听到方霖的这句话，饶有兴趣地抬头看着张宇海，说：“宇海，真看不出来吖！”

　　　　“思佳，你在讽刺我吗？”张宇海微笑地回答那句带刺的话语。

　　　　“哪敢呢？我怕都来不及~！”周思佳似笑非笑地说。

　　　　张宇海可听出那意思了，很明显的就是鄙夷嘛~！

　　　　方霖也感到有些抱歉，说：“宇海，对不起。我真不该说起这件事！”

　　　　“呵呵，这有什么，你们就把我当成流氓嘛！”张宇海笑着说，笑得很是狼狈。

　　　　“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流氓啦？”方霖说。

　　　　流氓，流氓有什么了不起，流氓又有什么可以让人看不起？

　　　　他们不过都是在争夺在世间属于自己的一寸之地。

　　　　只不过是手段不同。

　　　　但他们明晃晃的争抢，哪比得上，那些用权利，用心机的呢？

　　　　张宇海这般想着，倒真想让自己成为个流氓，一个有文化的流氓。被方霖说着，他回敬道：“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就成不了流氓咯？”

　　　　“因为啊…我还不想说呢~！”方霖脸颊掠过抹神秘的红晕，自己偷笑着。

　　　　“莫名其妙的，你也向蓝天翔那家伙学习啦？”张宇海埋怨道。

　　　　“才没呢！”

　　　　谈笑间，张宇海又想到这件事传遍仁夕的后果，那不是他期待看到的结果。瞬间，他的笑容就全部消失，换来紧锁的眉头。

　　　　“喂！宇海，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方霖面带疑惑问道。

　　　　“没。方霖，能不能麻烦你件事？”

　　　　方霖笑道：“都同学的，有什么好麻烦的，你说吧！”

　　　　“不要给别人提起这件事情了…”

　　　　“都在学校里传开啦…每次有什么打架之类的事情，总是传得很快！”

　　　　“那你不要说就是了！”张宇海也明白她说的话，但是他不希望的是让那个人知道。

　　　　“知道啦。其实我也没蓝天翔那家伙说的那样，嘴大藏不了话~！”方霖说着，还瞄了眼蓝天翔的位子。

　　　　“咦，这家伙去了比我还长时间了。”张宇海突然想到了蓝天翔，整个休息时间有半小时，都快上课了，他还没回来。

　　　　方霖说道：“反正他是死不了的啦！不过听说处分是绝对的咯！”

　　　　“是啊，我们俩可成了班里的黑榜样！”

　　　　“唉，又说错话！”方霖听张宇海哀叹着，马上就意识到说错话，捂住了嘴。

　　　　“没关系的，这又算不了什么呢！”

　　　　他们正想着蓝天翔，说曹操，曹操就到。蓝天翔气势汹汹地从窗户旁经过，整个窗户好像都被他的气势震裂了。陈栋梁看着他走到教室门口，站了几秒就走了。

　　　　张宇海惊讶地看着蓝天翔这架势，等蓝天翔回到座位，他马上就问：“天翔，怎么了？让你这么生气啊。”

　　　　蓝天翔生着闷气，又是捶着桌子，半响不说话。让张宇海给着急的，张宇海一再问，蓝天翔终于憋出了几个字：“一个狗娘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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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张宇海莫名其妙地看着蓝天翔，暗想着，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去趟办公室，回教室就变这样了？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了。

　　　　“天翔，到底怎么了？让我莫名其妙的。”张宇海忙问。蓝天翔吐了口气，骂到：“陈栋梁个败类，教训我！”

　　　　“哈哈，这也能让你气成这样啊…我不也是让他教训了吗？”张宇海笑道。

　　　　“你不知道呢！！！妈的！说我没教养！”蓝天翔还是生气着，粗话连篇。

　　　　“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在办公室里，到底发生什么了？”

　　　　“等放学后一起去打打篮球吧！”蓝天翔说，张宇海还想着追问，蓝天翔倒头就伏在桌上睡觉了，谁都不理睬。

　　　　“这家伙~”张宇海叹道。早上放学打球，蓝天翔可还真带劲了，那会都快饿死了，哪还有力气打球…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张宇海终于松了口气。因为最后一节课是陈栋梁上的，那甭提让他们两人感觉多难受了。陈栋梁三番两次地盯着趴在桌子上的蓝天翔看，张宇海坐在他旁边，都能觉得那目光如火，燃烧得他周身很不自然，好像有虫子在他衣服里慢慢爬动着。

　　　　这让他整节课都不敢抬头正视陈栋梁的眼睛。

　　　　这下终于解放了。蓝天翔也直起身子，慵懒地伸个懒腰。他定睛一看，班级里的人都差不多走光了，不过旁边这位张宇海同学还是静静地坐着等他醒来。

　　　　“喂，宇海，走吧。打球去！”蓝天翔这下连书包都不整理了，起身，任何东西都没带。

　　　　张宇海还坐着，他叫苦道：“你还真去打球啊…好饿吖！！！”

　　　　“打完球再搞点好东西祭奠五脏府…走吧！”蓝天翔说着就迈开步子。

　　　　张宇海小心地瞧了下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还是陪着他好吧！”他心里说着，也就跟上了。

　　　　蓝天翔还是照样去找体育器材室借的篮球，那情景真是让张宇海目瞪口呆了。器材室的老师硬是说放学了篮球就停止外借了，蓝天翔和他讨价还价地嚷嚷个十几分钟，最后一把抱过篮球，把校卡往老师手上一塞就跑掉了。

　　　　这蓝天翔…

　　　　篮球场上。

　　　　阳光很是和煦。蓝天翔一到球场就是拼劲地投篮，张宇海起先还能陪他扔上几个，但渐渐还是受不了饥饿，就站在篮球架下，帮他捡球了。

　　　　他看着他。

　　　　那个坚毅不羁的眼眸，恍然间掠过丝丝的愤怒，夹杂着莫名的忧伤。都在他的眉头间变换着。

　　　　然而，他此刻在球场上飘逸着，他真的该往蓝天飞翔~

　　　　“天翔，该休息了！”张宇海拿手机看了下时间，对蓝天翔说道。

　　　　蓝天翔迟疑了下，还是收了球，朝宇海走来，张宇海陪同他把篮球归还给器材室。两人就随便找家饭店吃饭了。

　　　　“你还没给我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宇海一坐下就问他，“我感觉得到，一定是你和班主任发生什么冲突了。是不是？”

　　　　蓝天翔没马上回答他的话，他先拿菜单看下，顺便点好菜，说：“陈栋梁今天让我有想砍死他的冲动了~”

　　　　“什么？砍死他？你先给我说说怎么回事？”张宇海惊讶地说。

　　　　蓝天翔静静说来：“之前的事情我就不说了，他问我关于家庭的一些事情，你知道…”

　　　　“嗯…”看到蓝天翔的头低下来，张宇海可以看得到他微红的眼圈。

　　　　“不过这没什么，我会面对！”蓝天翔抬起头，“但是，当他知道了我家庭背景后，你猜他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张宇海还真是想不到陈栋梁会说出什么让蓝天翔如此愤怒的话。毕竟，有一次在办公室里，他也曾经帮助过自己。

　　　　“都没父母看管，难怪这么没教养！”蓝天翔说着，又是一拳捶在桌上，还好饭店里只有他们两个客人了。

　　　　“他在找死，你知道吗？”蓝天翔怒道。

　　　　张宇海叹了一声，陈栋梁这不是去触犯蓝天翔的底线吗。既然都知道他这么可怜了，为什么还要强调着打击他呢？

　　　　“天翔，犯不着和他闹气。我们走自己的阳关道，他走他的独木桥，不用去管他！”张宇海安慰道。

　　　　“妈的！”蓝天翔都不知道怎么叙述自己的心情了。

　　　　粗话有时候能让我们更好的宣泄心中的苦闷，或者这真的是个道理。

　　　　“修民他们也会被处分的。”蓝天翔说道。他能谈论到这个话题，看来他也应该把心中的怒气浇灭些了。

　　　　“哦。这没什么奇怪的。他被学校开除也是很正常的事！”张宇海说，“仁夕有他在的一天，就绝对不会平静的！”

　　　　“我想，接下来应该是我们吧！”

　　　　张宇海看着他。

　　　　“他已经高二了，我们才高一刚刚开始…”

　　　　“吃饭吧！”蓝天翔想开了就好了，虽然还有点儿郁闷，但打完球还真是饿了。

　　　　张宇海的公寓里。

　　　　他把灯都关上了，一个人安静地倚靠在窗台边。

　　　　看着窗外灯火阑珊，耀眼霓虹。上空好似一片朦胧的灯的雾气，袅袅飘散着，很是美丽。张宇海给赵梦霏发了条简讯，无非是普通的聊天而已。

　　　　然而他握着手机等了许久，手机却是迟迟没有动静。

　　　　仰头，看向深邃的夜空。

　　　　天色突然也变了，有些乌黑。

　　　　好似她那件黑色的小外衣…

　　　　那遥远的地方，遥远的歌谣。

　　　　仿如深水，在夏日里透彻的凉意。

　　　　无声的凄凉

　　　　路旁粉饰的石膏像

　　　　风干最后一抹油亮

　　　　沉默着你的脸

　　　　依旧轮回不变

　　　　是裸露美丽的谎言

　　　　我深陷

　　　　不知疲倦

　　　　一盏枯灯摇曳希望

　　　　变了颜色的天

　　　　扣下墨色的圈

　　　　光线却如此艳丽明显

　　　　将一切还原

　　　　你不在

　　　　空了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