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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度新语-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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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管家出门相迎,见乃乞丐彩儿也,怒而问曰:“汝哑巴真不知天高地厚,乞讨则已,因何揭榜?”并讥讽曰,“汝今不讨食,莫非欲讨妻欤?汝有何能应之?”彩儿气昂而曰:“休得啰嗦!吾讨妻如何?若无能,焉能揭榜?”王管家闻言,大吃一惊,今日哑巴如何能言语?必有渊深!其不敢怠慢,忙曰:“请请进,员外于内候之。”
齐员外面见彩儿,心疑惑不解,此乞丐有何能?焉能治病?无非诳言耳。王管家察言观色,见员外疑之,遂曰:“吾适才与彩儿言罢,想必其有能而为,现已午饭之时,让其餐后再行医术不迟。”齐员外应允,心忖:若午餐后,其对吾女之病束手无策,再逐之不迟。此时,王管家冀望彩儿能治小姐之病,因出告示求医、悬赏招婿乃其之策也。齐员外本无此意,不愿将小姐嫁于老者,然救女儿乃燃眉之急也,百般无奈而允之。告示出,多日无人揭榜,齐员外嗔王管家办事不利,应将告示贴于城内,广而告之。
彩儿倍受殷勤待之,王管家先命仆人伺候沐浴更衣,后陪其入宴饮酒。酒宴之时,齐员外见彩儿沐浴更衣后,焕然一新,英俊飒爽,大喜,频频敬酒,心忖:若彩儿成吾佳婿,多美哉!然再思女儿之怪病,心绪缭乱矣。王管家问彩儿何时为小姐诊脉,彩儿曰:“餐后即刻行之,吾不必诊脉,望气色则可下药。”
酒宴后,彩儿隔珠帘望小姐之病态,见小姐虽貌美,然皮肤溃烂已至脖颈。彩儿无能为力,欲返回求小白助之,遂脱身曰:“此病治愈非难也,待吾进山采药,明日即归。”齐员外悦曰:“请王管家陪汝一同前往,可否?”彩儿婉言拒曰:“不烦管家之劳,吾自行即可矣,请员外放心,吾明日必归!”
彩儿出齐府,径直奔龙岩洞。行至半山途中,小白突然现于面前,彩儿喜悦,详述齐府之经过,小白曰:“治此病易矣。”遂手指道侧石龙草,“此草专治齐小姐之病也,尽管采之,煎之以用。”
次日,彩儿负满筐石龙草至齐府,命丫鬟取数草煎之,齐小姐服下,顿感心清气爽。连服数日,齐小姐之疾果愈矣!
齐员外不失信于告示之言,择良辰吉日为彩儿与齐小姐完婚。彩儿得良田十亩宅院一所,徐云与刘氏弃山间之陋屋,搬至新宅,从此弃工务农,成康乐人家。
婚后,齐小姐言怪病之因,谓彩儿曰:“数日前,突见一美男子夜入吾闺房,吾大骇,惊问其来意,其不语,向吾身吹气,吾倍感寒意,吾欲呼救,美男子倏然不见。次日,吾觉浑身刺痒,皮肤生疮,疼痛难忍而无措也。”彩儿闻此言,豁然大悟,原此戏皆由小白做法而导演之,吾今得美妻乃小白之助也!
自此,狐仙知恩报恩,成为流传至今之佳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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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济公惩恶
四十三 济公惩恶
济公,原名李修元,杭州灵隐寺出家,法号道济。其身着破帽破鞋破扇垢衲衣,貌似疯癫,常云游于江浙地区,其扶危济困,除暴安良,彰善惩恶,乃降龙罗汉转世、一代活佛也。
一日午后,济公游至江苏常州府茅山,行至山下林中,见一衣着华丽之中年男子欲自缢。济公好生奇怪,用扇拍额,灵光闪耀,顿知其因。济公欲救其命,见其于大树之下,搬石块垫足,解腰带,系于树之干,做套,将头入套,足蹬倒石块,身悬于树干之下。济公见状,忙作法,用扇向套煽风,套解,其跌落于地,爬起,视腰带,疑己未系紧,复搬石块垫足,再系之,再将头入套,蹬倒石块,身悬起。济公复作法,套又开,其又跌落,爬起,视腰带,欲系牢,再欲缢之。忽闻身后嘻嘻笑声,其回首,见一僧,身着破衲衣破帽破鞋,手持一把破扇,笑问曰:“施主有何难不解?寻短见而轻生欤?”其懊丧回曰:“汝之穷和尚能奈如何?休管闲事,请走开,莫耽吾事。”济公仍笑曰:“汝之不慧,若汝寻短见而去矣,则双亲何人赡养?家内王氏欲改嫁,汝之子何人寻之?”其闻罢,惊奇不已,此和尚如何知吾难?莫非此和尚得道之神僧也?忙跪地求之,曰:“圣僧如何详知吾难,现吾走投无路,恳请助之。”
此中年男子姓丁名炤,湖北鄂州丁家村人氏,其上有双亲,父丁庆,母杜氏,下有妻小,妻王氏,独子丁喜,乳名喜儿。
喜儿,始龀,其眉清目秀,天庭饱满地额方圆,生性活泼可爱。端午佳节之时,江面龙舟大赛,观者如潮,喜儿与邻童观之,中途走散,孰不知,喜儿此一去不返。丁炤夫妇四处寻之无果,中年失子,悲痛欲绝。
丁炤夫妇整日郁之,为寻子,丁炤决意弃农经商,一则可外出探访喜儿之下落,二则以此为生计。其辞别家人,踏上经商之路。其至江浙,以倒卖首饰为生意,并探子之音信,两年未归,然子之下落渺然无音。一日,丁炤骑马往句容县经商,行至常州茅山侧,突遇劫匪,一匪前拦路,另一匪后袭之,举棍将其击昏,将其所带二百余两白银与马匹劫之而去。丁炤醒,已身无分文,懊丧之及,觉无颜见父老,情急之下,决意自缢而卒之。
丁炤忙跪地求助,济公劝曰:“阿弥陀佛,此人生常遇之事,汝身带巨资,焉能不招贼乎?吾一贫如洗之僧,贼绝不劫吾而费力矣。”丁炤求曰:“圣僧勿取笑,吾已穷途末路,请助吾寻贼,吾与贼欲同归于尽!”济公赞曰:“善哉!自寻短见乃懦夫,有心除贼乃丈夫也!现施主既有此勇气,贫僧助之,汝可知劫匪去往何方?”丁炤曰:“吾被贼击昏,安知贼去处?”济公已胸中丘壑,扇指马蹄印,唤之曰:“施主随吾来也。”
循马蹄印,行至一山村。伏于灌木丛内,俯视山下一空地,见一胖一瘦二者正分赃,旁树拴一匹马,济公遥指马问丁炤曰:“此马可识之?”丁炤答曰:“正乃吾失之马,咦!此胖者乃劫吾之贼,瘦者必身后击吾之匪也。”
二贼分银毕,胖者指马曰:“此次吾出力大也,此马应归吾。”瘦者反驳曰:“非也,此次吾出力大,马应归吾。”二贼争执不休,济公见之,谓丁炤曰:“贫僧让汝观一场戏而乐之。”遂作法,用扇向二贼扇之,二贼即刻雄起,先出言不逊,相互辱骂,后动手挥拳,厮打一团,愈打愈烈。济公起身笑曰:“请随贫僧近观之以求其乐。”
济公携丁炤至空地,见二贼格斗正酣。济公喝曰:“尔等因何厮打不休?快快住手!”遂用扇指之,二贼顿停,见一衣着破旧之和尚携被劫者至,大惊,丁炤见和尚法术高明,即刻胆壮,亦喝曰:“汝二人快快还吾银两马匹,否则见官!”济公叱曰:“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竟敢拦路抢劫,可知何罪也?”二贼视济公身后,未见官府之差,遂放胆,拔出腰刀,胖者吓曰:“汝之臭和尚,休管闲事,快滚!若不然,吃吾一刀!”瘦者刀指丁炤,亦吓曰:“吾饶汝性命,还不快滚!竟敢前来索要,汝找死不成!”济公迎上前,劝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乃正道也,改恶从善,尚不迟矣!”二贼喝曰:“休得啰嗦,看刀!”遂挥刀砍向济公,济公闪身躲之,双刀砍空,二贼复举刀再砍,济公速转其后,瘙痒其腋下以取乐。二贼嘻后大怒,挥刀扑向济公,乱砍之,济公跳出圈外,作法,用扇向二贼煽风,二贼突变成互相打斗,彼此砍之,胖者砍掉瘦者之左手,瘦者削去胖者之右足,鲜血迸出,二贼同时弃刀倒地,哀嚎不止。丁炤上前,捡刀欲杀之,济公阻之曰:“且慢!待贫僧问其有悔改之意否,而后杀之不迟。”未等济公问话,二贼哀求曰:“圣僧饶命,小人再也不敢胡为。”“吾改恶从善,饶命!”济公问曰:“汝等当真,日后不再行恶?”二贼誓曰:“若再行恶,天打五雷轰之!”济公见二贼确有悔改之意,遂捡起瘦者之断手,接于瘦者伤口处,口念:“嗡嘛呢叭咪吽。”用扇扇之,手臂相接,完好如初,接口处只留一圈红线,用同法将胖者之断足亦接之。胖瘦二者活动手足,灵活如初,惊喜万分,知济公乃神僧也,跪地扣头如鸡啄碎米,再誓曰:“谢神僧再造之恩,今后痛改前非,若违言,死无葬身之地!”济公问曰:“汝等何处人氏?”瘦者答曰:“吾等当地人氏,因家境贫寒,无以为生,故铤而走险,干此拦路抢劫之勾当,吾等金盆洗手,日后重新做人!”济公警曰:“日后,若汝二者再起恶念,伤口即刻痛之,若行恶,手足即从红线断之,从此再不愈矣!”二者慑服,诺诺连声。
胖瘦二者如数还丁炤银两与马匹,丁炤解银袋取银二十,分与二者曰:“望汝等今后以此为本,经营小本生意以求生也。”二者接银,千恩万谢而去。
丁炤跪地叩谢济公,曰:“今幸得圣僧相救,若不然,吾命早已休矣!敢问圣僧法号,何处出家?日后定报之。”济公忙扶起曰:“贫僧法号道济,杭州灵隐寺出家,何言相报?吾见施主面善,因此愿救之,吾愿救至底矣,现施主失子未寻至,吾愿助之以求父子团圆。”丁炤闻之,感激涕零,磕响头于地,“若吾子寻至,吾愿倾家产相报圣僧之大恩,然今不知吾子之下落,何以寻?”济公曰:“冤有头债有主,先寻人贩者,再做道理。”济公盘膝而坐,掐指念咒,扇拍前额,灵光闪耀,即刻明之,起身谓丁炤曰:“请上马,往西北百余里镇江去也。”丁炤曰:“吾骑马,圣僧何乘之?不如共骑一马前往之。”济公笑曰:“不必忧吾之所乘,马至,贫僧亦至也。”
丁炤骑马,济公于后扇马,马疯一般疾驰,济公轻拉马尾,腾空而飞之。只一时辰,掌灯时分,至镇江魏家庄,济公叫停,马嘎然而止。济公引路,丁炤牵马步行约百步,至一小旅店,济公附丁炤耳叮嘱曰:“汝进店内,如此如此言之。”丁炤点首应之。
丁炤与济公入店门,见店内萧条无客,店家迎而问之:“贵客里请,需租几间?”丁炤曰:“吾二人只需一间足矣。”店家细打量,见一破衣破帽之和尚于其身后,疑问曰:“此和尚如何随贵客住店?”丁炤遵济公叮嘱之言而释曰:“近来吾家院不顺,特请此僧为吾寒舍驱魔,行至此处天色晚矣,故而住店歇息,待明日再行之。”
济公与丁炤被安排于一间厢房住下,丁炤问济公:“于此处何为?”济公曰:“此店主乃窃汝子之贼也。”丁炤惊喜,迫不及待曰:“吾即刻告官,让其还吾子而受惩之。”济公笑曰:“且慢,汝无证据能奈其如何?稍安勿躁,待得其证据再告官不迟矣。”正如济公所言,此店主姓魏名迪,其妻陆氏,夫妻以开旅店为遮掩,干窃贩婴幼儿之勾当已多年矣。
夜晚,闻正房内婴儿夜啼不止,丁炤辗转不寐,济公却酣然入睡。次日天亮,二人洗漱毕,丁炤问济公:“昨夜可闻正房内有婴儿夜啼不止?”济公笑曰:“何尝不闻,汝可知之?此乃店主窃之婴儿,欲卖出以求暴利也。”丁炤愠然曰:“吾拼死欲救此婴,绝不能重蹈吾子之覆辙!”济公曰:“勿躁,现应密切监视之,待购婴者来,一并拿之归案。”
果不出济公所言,早餐后,购婴者至,购婴乃一中年女子也。双方于正房内讨价还价,魏迪欲鬻五十两纹银,女坚持出三十两,双方僵持不下。魏迪曰:“此三岁之婴,价最高,吾有卖单价目为凭,往日所卖均记录于单。”言罢,遂开密柜之锁,从柜中取出一单以示之。正于此时,济公突现,魏迪大骇,其妻陆氏惊曰:“汝,汝臭和尚竟敢私闯吾室,何故也?”济公嘻嘻笑曰:“汝贩卖窃婴,可知何罪也?随贫僧去见官!”魏迪闻罢,凶相毕露,进内室,拔刀,出内室,举刀过顶,欲杀济公以灭口,济公用扇一指,喝声:“停!”用定身法将魏迪夫妻与购婴者定住,三人如泥塑一般,纹丝不动。济公唤丁炤至,将记录单及脏银收齐,济公从内室抱出啼哭之婴,命丁炤火速至县衙报案。
众衙役至旅店,将魏迪夫妇逮捕,并将购婴者一并带入县衙。人证物证确凿,魏迪夫妇俯首认罪。经审查,魏迪夫妇窃买婴幼儿二十余,罪大恶极,被判死刑!购婴者被判杖打四十,购金没收,逐出衙外。凭记录单所示,逐一寻至婴幼儿之下落,使其与家人团聚。
经查,幼儿丁喜被贩至江苏江阴县邵家村。丁炤于官府助之,速寻至邵家村,买丁喜者乃村中富户邵哲也,邵哲膝下无子,只有一幼女,名蓉儿,购喜儿之筹划乃欲将其日后招赘也。于公差带领下,丁炤与济公入邵府,丁炤见丁喜,父子相聚,抱头痛哭。丁炤问儿:“儿于此可安然?”喜儿答曰:“邵家待吾如亲子,吾未受丝毫之委屈,吾与蓉儿整日玩耍,生活胜过吾家。”公差欲罚邵哲纹银百两,丁炤曰:“邵员外待吾子如亲生,吾感激之至,此非其之过,乃魏迪之罪也,吾愿付罚金以代之。”邵哲大感丁炤之诚,阻之曰:“吾私购婴幼,甘愿受罚,焉能受害者代之?”遂取银百两争付之。
临别邵府之时,喜儿拉蓉儿之手,依依不舍,济公见之,嬉笑曰:“以贫僧之见,不如成全二童之愿,两家成亲家有何不妥?”丁炤与邵哲皆有此意,遵济公之意,一拍即合,遂定下婚约。
丁炤携子至渡口,济公送至。忽闻人声鼎沸,原一客船遇险翻于江心处,众落水者手扶翻船之帮,号呼求救,岸上之人招呼岸边众船夫救援。有一满腮胡须之艄主,立于船之舱顶,喝令众船夫,“救一人需付纹银五两,若无人付资,无吾之令,孰敢救之!”济公闻之,愠而谓其曰:“施主此言差矣,救人一命胜似再造七级浮屠,何出此言?”满腮胡者斥曰:“臭和尚,休得啰嗦!不见银子不出救,快快滚开!”丁炤忙上前曰:“吾愿出银百两,恳请救之。”遂举银袋欲奉上,济公阻之,作法,用扇一指满腮胡,喝声:“落!”满腮胡顿跌倒,翻落水中,又扇诸船夫,皆撑船争相往出事处救之,不多时,遇难者皆被救之上岸。
水中获救者,纷纷致谢,有识济公者,高呼:“救吾等性命者乃济公活佛也!”众寻济公,然济公已不知去向矣,众皆感激涕零,扑地跪倒,向天叩拜,谢济公救命之恩!
获救者之中,有一人见丁炤,疾声呼曰:“吾儿从何而来?”丁炤定睛视之,呼者乃其父丁庆也!忙唤喜儿见爷。祖孙三代团聚,喜幸之极,抱头痛哭。丁炤问曰:“父为何至此?”丁庆曰:“儿两年余未归,父甚思之,故离家寻至此处,噫!汝如何寻至喜儿?因何至此?”丁炤详述其经过,感叹曰:“救吾全家乃大慈大悲之济公活佛也!”祖孙三人铭感五内,复跪地,向天叩拜,再谢济公救命之恩!
济公不辞而别,踏上云游江南之路,又现于路不平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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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毒瘾
四十四 毒瘾
清光绪年间,山东青岛有位书生,姓徐名若玉,其家境富盈,然其不思上进,染上毒瘾,一日不吸大烟难以安生也。
一日晚,若玉卧于榻上,手持烟枪,大口吸食大烟,屋内烟雾缭绕。其悠哉美哉之时,忽见一者穿门而入,见来者岁过弱冠,披头散发,衣衫褴褛,若玉惊骇坐起,问曰:“汝何须人也?竟敢私闯民宅!”来者上前一揖,答曰:“吾非人,实言告之,吾乃四处游荡之孤魂野鬼也,闻大烟之香味而诱至于此。”若玉见其举手投足乃读书者风范,并无恶意,其嗅烟味,馋涎欲滴,知其贪烟成瘾而至此也,遂心安,慷慨请其同享大烟之美味。其毫不客气,坐下,抄起烟枪,大口吸食大烟,痛快淋漓!
来者自述生前之身世,其姓马名君彦,山东济南人氏,一秀才也。原家中富裕,然不幸染吸大烟之恶习,其父屡劝不改,遂家境逐日败落,以致其父气郁而终。大比之年,其亲属赠其路费,劝其上京赶考,其非戒烟奋起,反而试前吸毒过量,昏睡不起,次日耽误入考场时辰而失却。自此愈发不可救药,自暴自弃,整日沉溺于烟雾之中,终败尽家财,因毒瘾发作而无资购之,跌于街市翻滚哀嚎,见者嗤鼻而避。其毙,无收尸者葬之,遭众野犬叼于野外分食之。
君彦亡父于阴间担任监察之官,见其入阴曹,对其嗜大烟而亡深恶痛绝,将其关进地狱。数月后,阴间官吏空缺,欲科举召吏,其父才将其放出,令其苦读,欲获一官半职。然君彦仍不思悔改,趁监管之疏,逃之野外,夜晚飘零市井,闻若玉之烟香而寻至于此。
若玉闻君彦避考而逃至于此,忙催其返回,然君彦却贪恋大烟,继续吸食,不愿返回,其于大烟之香气中如坠云雾,飘飘欲仙,大言不惭曰:“吾偏好此,吸食一口,如上九天逍遥,吾玉皇之官不愿担任,何况冥差也?若让吾担任阎王,吾却不愿矣!”若玉义正言辞斥曰:“大烟若为文人墨客陶冶情操,无可厚非,不可不食也,若为此倾家荡产,此乃寡廉鲜耻之举,万不可为也!”君彦则不以为然,反驳曰:“君之言差矣,纵观历史,各代各有其嗜也,古人嗜酒与今人嗜烟,乃应运而生,孰知后人有何嗜也?若古代有大烟,嵇康与阮籍则定沉溺于此,刘伶与陶潜则定因此嗜而出佳话也。嗜酒乃名士,嗜烟焉能非名士也?”若玉闻此狡辩,当即愠然,驱其归,然君彦赖而不去,跪地求若玉收留,其知阴间规矩严苛,私逃考者必受重罚,其哀求曰:“拜托君收留吾于床下,今后不指望吸食之,只需嗅之足矣。”若玉不允,喝令其滚之,君彦长跪不起,继而哀求。
正纠缠之时,忽见有来者破门而入,喝曰:“原来马君彦逃至于此!”来者乃阴司之牛头马面也,手持钢叉,厉声喝喊,欲将君彦缉拿归案,并言阎王已立规,但凡报考而脱逃者,生病或有事者皆可谅之,唯因“黄毒赌”者不可饶恕也。
君彦闻罢,大骇,忙将若玉之烟盒捧起,恭敬献于牛头,以图脱罪。牛头接过,打开视之,见盒内空空如也,大烟已被君彦食尽,勃然大怒,喝曰:“无耻之徒!竟敢用彼者之大烟行贿,竟敢用空盒蒙骗于吾,吾岂能放之?”言罢,持钢叉刺向君彦之股,君彦惨嚎倒地。若玉不忍视之,欲上前解劝,见君彦已无动静,若玉嗔牛头残忍。牛头却不以为奇曰:“无碍,其乃晕也,将烟灰涂于鼻下,则可醒矣。”
若玉将信将疑,取烟灰少许涂于君彦之鼻下,君彦果嗅之而苏醒矣。君彦被牛头马面押出,其趁牛头马面与若玉告辞不备之际,仓皇逃逸。此时,有一家正煮大烟,其嗅之,浑然不顾闯入,撞翻煮烟之炉鼎,贪婪吸之味,直至烟味挥发殆尽,才依依不舍逃之。
从此,不知其去向矣,牛头马面复寻之,终未见其踪。
若玉叹曰:“咦唏!大烟毒瘾如此可畏,害之千家万户,家破人亡甚多矣,鬼亦不能免,吾不能不引以为戒矣,纵然毒瘾缠身,然吾痛戒之而决无悔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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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刁术士
四十五 刁术士
大理元亨九年,宣宗之母久病不愈,宣宗下旨,命洱源知县李璟于花丛山前督造七层八角塔,以此为皇太后祈福增寿。旨令年底竣工,若误期则判李璟满门抄斩!
李璟接旨后,急备料,命众工匠开工建造。然工程进展极不利,塔建至三层之时,忽狂风至,架上之工匠数者跌落受伤。祸不单行,次日塔之承重木梁突断裂。事后,众说纷纭,皆言此塔存邪,诸工匠纷纷弃工。朝廷规定工期迫近,塔却停留于三层。
李璟急若热锅内之蚁,惶惶不可终日矣。其请数位道士高僧做法辟邪,至此观后,皆言己道行浅薄,无可奈何也。木塔乃圣旨督建,李璟不敢上奏言其有邪,亦不敢移其方位,然误其工期有抄家灭族之罪!李璟进则不成,退则亦不成,急火攻心,患颈肿之怪疾,遍请杏林诸医疗治,皆难愈,病愈发重,脖颈肿如股,咽喉细若箸,至水米难进言语难吐之程度。
诸名医束手无策,李璟心灰意冷,心思:皇上尚无灭吾族,此怪疾缠身,吾命先休矣!府内孙师爷出谋曰:“大人,吾闻怪疾乃妖邪作祟也,若张贴告示,遍请能者异士,或许能及也。”李璟点首允之,抱侥幸以试之。
告示张贴数日,有一德宏州之术士,姓刁,云游至此,见城门口之告示,遂揭榜,称己能治此怪疾。术士乃借禽兽施法投医行药也,其游走四方,江湖气浓矣,本难登大雅之堂,然李璟为保命而不顾,恭敬请刁术士进府。李璟见刁术士虽骨瘦如柴,然骨骼清奇,双目炯然,遂施礼,指己之颈痛而不能言。
刁术士视李璟之病状后,慰曰:“大人之病无需号脉则明之,此怪疾今日可解,明日可痊愈矣。”李璟闻此大言,心中不悦,不号脉安知病情乎?其不动声色,心中暗忖:若此者难治吾病,吾以其欺官罪论之,押其入狱!
刁术士摆上供桌,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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