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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度新语-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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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福安英俊威武,面白齿皓,鼻直口方,两道浓眉高挑,二目炯炯有神。其擅长短打武生戏,其扮相极好,唱腔雄浑,且功夫深,开打勇猛火炽,如身临其境般。其能连翻近百个跟斗,转数十个旋子,其之绝活“扫蹚连环腿”,俩腿往复交替扫之十余次,快如闪电。于搏击赛中,多人败于其足下。其而立之年,于上海京剧评选中一举夺魁,选为伶界之武状元。其专演济困扶危、行侠仗义之节目,此《白水滩》之武戏,已于天津、武汉等地演出数场,此戏红于大江南北而不衰矣。
演毕,福安携众伶谢幕,戏院内掌声雷动,欢呼声此起彼伏。此时,一身着和服,年近花甲之日本人登台贺之,福安细视之,见此人花白胡须,蚕眉细目,戴一金丝眼镜。登台后,向福安深鞠一躬,用流利之汉语贺曰:“高老板之演技如此精湛绝伦,老朽佩服之极也!”福安一怔,其不料竟有日本人登台贺之,其一向对东洋人厌之,然此时,见此位如此彬彬有礼,又难得外国知音者,遂上前一揖,谢曰:“承蒙先生励之,多谢,多谢!”此时观众贺者多矣,涌上台,热贺之,顿时,伶者与观众融之,欢声笑语经久而不息也。
福安率众伶于京演白水滩数十场,半年过矣。夏初时节,福安欲率班赴上海。一日,福安正欲当众宣布收拾行李往上海之时,一邮差至,一信邮至,此信由东北奉天寄出。福安接信,展之细阅:
福安贤弟:
见字如面,吾等兄弟分别已多年,别来无恙?吾甚为思念。
今去信不为别事,吾阅报得知,近日贤弟率众弟兄于京演出大获成功,吾甚为欣然。现奉天春暖花开,适宜演出,吾与商界挚友商讨,欲邀贤弟来奉演出,不知贤弟意下如何?若有意,请速来奉商议,吾翘首以待之。
近祝安好。
愚兄 刘德春
民国四年五月十六
信乃刘德春寄之,刘德春何人也?其原为高福安之师兄,幼时与福安于天津同门学艺,后因父母早逝,家中无兄弟支撑门户,遂弃艺归乡,近数年至奉,经商发迹。从信之内容可知,其与当地之商界挚友已商确,欲让福安率班至奉演出。从信之口气可析,其已全备之,只等福安允之。
五月下旬一日,福安应邀前往,其先单身赴奉,欲做演出前商议之事,其踏上往东北之列车。
火车鸣笛,缓然开出北京前门站,车上乘客不多,福安上车后,觉车内燥热,脱下外衣,抖之,搭于座椅之上,其临窗而坐,欲赏窗外之景色。
火车开过山海关,福安隔窗望外,见东北大地风光秀丽,极目远望之,黛色山峦起伏,近视之,大片麦浪滚滚,时至小满节气,欲成熟之小麦于绿色之上弥漫微黄,风吹之,卷起层层麦浪,麦田侧溪水潺潺,铁道侧杨柳成荫,锦绣河山壮也!其心潮澎湃,忆自辛亥革命后,袁世凯专权卖国,亦步亦趋投靠日本,此京奉铁路皆由日管辖,其早有耳闻,日警于列车之上,横行霸道,肆意欺侮华人。见大好河山惨遭日寇践踏,中华百姓竟受倭贼欺辱,强烈之爱国情怀让其忧心忡忡,不由长叹而郁矣。
车至大成,时已黄昏,一抱男童之老翁登车,福安不经意视之,见老翁须发花白,约近耄耋之年,怀中之童似老翁之孙,顽皮可爱,约始龀。老翁姓陈,上车之后,陈老翁坐于福安前之座位,距之稍近。
车过皇姑屯,一腰挎手枪,手提警棍之日警,闯进查票。此警名唤星野尾郎,乃此车警务队长也,其三分像人、七分像鬼,满脸横肉,三角眼,下垂眉,鹰钩鼻,蛤蟆口,唇之上小胡须,似屎壳郎趴之。入车厢后,瞪目左右乱视之,当近陈老翁之时,忽喝骂:“八格丫路!”遂闻男童一声撕心裂肺之惨嚎!
福安与众乘客大惊,皆瞠目视之。
欲知此撕心裂肺之嚎因何故也?请见下回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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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十一 伶侠第二回 星野横行殴辱华人
第二回 星野横行殴辱华人 福安仗义痛打日警
且言星野喝骂之后,众闻男童一声惨嚎,皆举目视之。原男童不懂规矩,趁老翁不觉,蹲于车厢内小解,遭星野撞见,其勃然大怒,一声喝骂之后,抬脚踢之,男童滚入椅下,童焉能禁此一脚劲踢?顿发凄厉之惨嚎。
星野踢后,不罢休,用警棍指陈老翁,用生涩之汉语骂曰:“汝等,华人不卫生,猪狗不如!”骂罢,抡警棍向陈老翁击之,老翁肩中一重棍,扑通倒地,其爬起,忍痛向星野求曰:“童不懂事,请老总恕之,恕之……”其双目噙泪,花白胡须颤抖之。
“八格丫路!”星野骂声不休。老翁忙脱衣拭地板之尿液,星野上前一脚,踢开老翁之手,“擦掉不要,汝去食!食之!”
星野之嘶声喝骂,众闻一怔,皆起身视之,众闻星野令老翁食童尿,皆面露愠色。陈老翁焉能从之?仍用衣拭地板之尿。
“汝不喻?八格丫路!食之,食之!”星野喝骂,用警棍向老翁乱击,陈老翁连连爬起,数次被击倒。男童于椅下,哇哇大哭。众乘客见此,无不愠然,让人食尿,此太损人格矣!因惧日警之威,皆敢怒不敢言之。
“住手!”车厢内猛响一声怒吼,一强有力之手攥住警棍。挺身而出者何人?乃高福安也!当其闻星野骂华人不卫生、猪狗不如,已怒形于色,又闻星野命陈老翁食尿,并不停棍击之,其怒火满胸,实忍无可忍也,猛然箭步上前,攥住星野之警棍。
星野一愣,见一华人阻之,咦!竟有人阻止?莫非食雄心豹子胆耶?其三角眼瞪之,喝问:“汝,何干活?”
高福安义正言辞答曰:“吾乃普通之华人,汝不可如此随意殴之!住手!”星野用警棍指福安之鼻,吼曰:“汝,不得阻止吾执行公务!”福安曰:“汝之过分矣,童无知,情有可恕,老者被汝连击,因何不罢也?”星野口喷唾沫,喝曰:“汝,汝不准管,其受罚,必食之!”福安反问:“如此言之,汝等日人有被罚食尿之痼乎?”众闻之,皆哄笑。
星野气急败坏,骂曰:“汝,汝竟污吾大和民族!混蛋!”其迁怒于福安,抡警棍向福安击之,福安早防其之恶举,侧闪身,警棍击空,乓一声,击于座椅之上,震其手发麻。星野抖手,再挥棍向福安之首扫之,福安蹲身,警棍又扫空,星野用力过猛矣,刹身不住,福安转身,趁势用足尖点星野之腘,星野腿顿软之,扑通跪倒,恰跪于陈老翁之前,似跪求赎罪之状也。
众见福安出面抱打不平,暗自赞之。见星野扑跪于老翁面前,顿发嘘嘘之开心声,星野起身,哇哇吼叫,抡警棍又向福安击之,福安遂自卫还击,施“双星捧月”,将警棍牢夹之,顺势又施“顺手牵羊”,星野因用力猛矣,不及抽身,向前扑之,首触地,似狗食屎状,恰趴于童尿之上,满脸沾尿。众见此,高声喝彩,顿发哄笑。
星野受辱,岂肯罢休,于地起身,吼叫一声,从腰间拔出手枪,欲举枪射之。言时迟,动时快,不等星野举枪,福安手扶两侧椅之背,双足并起,向星野之胸猛蹬,此“飞猿冲踏”甚厉害也,星野被蹬出丈余,后栽葱倒之,手枪脱手,飞出甚远。众齐声喝彩,有识高福安者,奋然呼曰:“高老板,痛打之!打死倭狗!”
福安不等星野起身,扑之,骑于星野之身,左手按肩,抡右拳,向星野之首狠砸之,始闻星野杀猪般之嚎,数拳之后,星野遂无声矣,似死猪般瘫之。
众见福安痛打行凶之日警,长出恶气,无不欣然,亦为其闯祸而忧,有忧者高喊:“好汉不食眼前亏,快逃之!”喊话之时,遂推开一扇车窗。
福安喻矣,此时,火车即入奉天站,车速骤然降之。福安趁星野昏迷之际,从敞开之窗口纵身跃出。众见势不妙,皆持行李逃出此车厢而求安矣。
时已夜幕降临,福安跳车后,向夜幕深处逃之。火车驶入奉天站,其隐约闻车站警笛响之不停。福安跳下路基,寻路远遁。其痛打恶警,为受辱之国人出气,一路之上,福安不恐不慌,反觉舒畅欣然,其思京剧《白水滩》,穆玉玑出场之时唱词,不禁唱出:“玉玑生来豪杰性,武艺专打抱不平……”
凉风吹过,福安觉身冷,猛然觉之,暗叫:哎呀!不妙!吾搭于座椅之外衣尚留车上,衣袋内装有刘德春之书信,上有德春之姓名地址,若此信落于日警之手,岂不糟矣!不仅己之身份露之,尚会牵连友矣,思至此,不禁冷汗淋漓。
福安忧师兄受牵,心急如焚,恨未生双翅,飞至刘德春家,先于日警前,将原委言明,告知其欲先备之。其疾步如飞,向奉急奔之。
月牙高挂,夜色朦胧。福安初至奉,人地生疏,其只记德春之家住于官后路三号,然如何寻之,却全然不知。路上寂寥无人,无法问路,其单身孤影,盲目沿路向前奔之。
福安茫然急奔之时,忽闻路侧林内有异响,其驻足侧耳,隐约闻林内有“唔唔”之声。
欲知林中发生何事?且听下回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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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十一 伶侠 第三回 福安临危斗歹徒
第三回 福安临危斗歹徒 玉琦脱险救恩人
且言福安隐约闻路侧林中有“唔唔!”之声,循声速寻,欲寻之问路。其于朦胧月光之下,见林中有二人夹持另一人向深处奔之,其一惊,原被夹持者于挣扎之时,发出“唔唔!”之声,显然其被堵口,难以呼救,强出声也。
福安运动轻功,悄然速追,稍近,定睛细视之,见被夹持者乃一女子,女子被反绑,堵口。其即刻喻矣,此乃俩歹徒劫持妇女,欲强行非礼也。其不顾身临险处,除暴安良之侠肝义胆迸发,其大喝曰:“何人?住手!”
俩歹徒闻喝声,大惊,忙弃女子,拔出匕首,向后视之,见福安孤身,遂壮胆,相互示意,欲向福安左右攻之,一歹徒龇牙咧嘴吼曰:“汝竖子何人?休管闲事,若识相,滚!休误老子之美事!”
月光之下,福安细视之,见此歹徒驴脸猴腮,鸢肩豺目,面有大疤瘌,约而立之年。另一歹徒稍小,面黑如锅底,亦随之吼曰:“妈巴子!快滚!勿寻削,老子杀死汝!”
福安面对俩持刀之歹徒,毫无畏惧,其站稳,拉架势,欲迎战,厉声喝曰:“呔!放下刀,滚开!饶汝二贼狗命!”
歹徒岂肯罢之,挥匕首向福安速扑,匕首于月光之下闪寒光,大疤瘌首冲,汹汹然举匕首扎向福安之首,福安向侧闪身,匕首扎空,福安欲反击,抬腿踢之,见大黑脸之匕首向其胸猛刺而来,福安急收腿,又侧闪躲过。福安闪展腾挪,数次躲过歹徒之攻,见俩歹徒功夫疏浅,遂进招反击,视对方之隙,施“冲天炮”击之,将大疤瘌打倒,顺势“飞铲”,将大黑脸铲倒,俩歹徒匕首脱手,飞远。俩歹徒仍不服输,起身,困兽犹斗,拼命反击。徒手搏击,更非福安之对手,数个照面,被福安接连打倒。俩歹徒已鼻青脸肿,知遇武术高手,情知不敌,若再斗之,恐性命难保,大疤瘌喊声快逃!俩歹徒连滚带爬,抱头鼠窜,逃之夭夭矣。
被劫持者乃一靓丽之姑娘,一身学生装。福安捡匕首,将绑绳割断,除堵口之物。姑娘长出气而舒矣,适才打斗之场面,其详视之,始为福安忧之,后深为恩人之武功而称奇,其深情望福安,扑通跪地,喘息未定而谢曰:“谢兄救命之恩!” 福安忙上前扶起,问曰:“小姐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小姐贵姓?因何被劫耶?”
姑娘起身,诉其原由,“吾姓左名玉琦,家居奉天北顺城路,今吾与兄至北陵观赛马,归时与兄走散,四寻无果,见天色晚矣,独自归之,不予半路之上,遇二痞,遭其捆身堵口,劫持至此,亏恩人出手相救,若不,吾只有一死……”言至此,感激涕零,哽咽然,言语不清。福安劝曰:“左小姐勿泣,吾送汝平安归之。”玉琦止啜泣,再谢曰:“谢兄之好意!”其稍停,视福安而问曰:“哎,恩兄因何至此?”福安叹曰:“哦,吾从京城远路而来,道路不熟,才行至于此,请小姐指路,哦,后宫路如何行之?”玉琦曰:“吾与恩兄恰同路,后宫路于吾家附近,请随吾行之。”
二人疾行,言谈中,福安方知玉琦乃高中毕业生,父母早逝,与兄左玉鸣相依度日,玉鸣于一家洋行内务工,乃一小职员也。玉琦问曰:“恩兄救吾于危难,尚未问兄之贵姓大名,亦不知兄来奉因何不乘火车而徒步行之?”福安实言相告曰:“吾姓高名福安,乃一京剧伶者,今应友之邀,乘火车至此,于车上因抱打不平,打一日警,……”福安将打日警之经过与当前之处境详述之。玉琦瞠目,惊视面前陌生者,赞曰:“恩兄真乃见义勇为之英雄也!为救汝之友,请速行之!”
二人行至后宫路之时,忽闻身后人喊马嘶,福安与玉琦忙匿一侧,见一队日骑警呼啸而过,奔后宫路而去。福安顿感不妙,日警已先行一步,刘德春凶多吉少,哎呀!此如何施策而救之?
福安见日警奔后宫路而去,其心急火燎,欲随日警之后,救友刘德春,急曰:“左小姐,于此分手矣,吾救友必行之!”玉琦止之曰:“高兄,汝莽行,岂不自投罗网?依吾之见,汝先至吾家,后再做道理救之。”福安慨曰:“吾一人做事一人当,焉能牵连挚友?”玉琦牢抓福安之臂,再劝曰:“高兄,日警欲捕汝,非汝之友也,能奈汝之友如何?请冷静思之,定有救友之良策可施之。”
于玉琦言劝之下,福安转而思之,觉其言之有理,此时与日警相拼,枉然也,暂避一时,再做安排为上策也。
左玉琦居于北顺城路一小楼,其父晚清任奉天知府之师爷,因官场失意,告老还乡,后忧郁而终。其兄左玉鸣曾留学日本,现于日办一洋行内任干事之职。
玉琦领福安入家门,玉鸣正因妹此时未归而焦急万分,见妹领一陌生人入,顿感惑然,疑问:“此何人也?”
“此吾救命恩人。”玉琦之语,稍冷淡,为兄寻其不至而嗔之。
福安上前一揖,施礼曰:“吾京剧伶者高福安,今有幸至此,幸会,幸会。”
玉鸣问妹:“因何?此汝之救命恩人?”。
玉琦将前后经过详述之,玉鸣惊喜伴忧,惊玉琦遇难,喜被福安救之,忧福安当前之处境,其上前紧握福安之手,谢曰:“多谢高先生拼死救吾令妹,感恩不尽矣!”福安笑曰:“此等小事,不必言谢,吾身处险境,令妹助吾逃出,现至贵府,多有打扰,还望左先生谅之。”玉鸣激动曰:“哎呀!何出此言,高先生见义勇为,扶弱锄强,让人佩服之极也!若有事用吾,尽管言之,吾将鼎力相助!”福安不安曰:“吾见日警至吾友刘德春家,心中焦急,实放心不下,日警为捕吾而去,若捕吾不利,绝不善罢甘休,定连累吾之友也。”
玉鸣慰曰:“此救友不难,现天色已晚,请先生暂居陋室,明日早,吾至后宫路打探,请先生放心,日警不会为难汝之友也。”
欲知刘德春安危如何,请见下回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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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十一 伶侠 第四回 刘德春为友受审
第四回 刘德春为友受审 左玉鸣托情报恩
且言左玉鸣劝罢福安,忙唤仆人安排晚宴,为福安接风洗尘。
晚宴之上,玉琦殷勤劝酒。福安乃伶者,本不饮酒,因郁闷,勉强饮之,举杯曰:“吾本不饮酒,今难得识之,来!干杯。”酒宴间,玉鸣问曰:“不知高先生至奉,有何要事?”福安答曰:“吾本京剧武生,应友之邀至奉,议演出事宜,殊不知惹出此等之烦,视此,恐演出废矣。”玉鸣举杯慰曰:“高先生无须忧也,待明日视其究竟,再作安排,演出安能废之?请先生安然。”福安问:“闻左先生于一家洋行务工,不知何家洋行?”玉鸣惭然曰:“惭愧,吾现于一家日办‘通日洋行’任干事之职,无奈何也。”
福安闻玉鸣为日办干事,不由眉头一皱。玉鸣喻其心思,笑曰:“高先生,对吾之职不悦也?吾虽为日当差,绝不与同流合污,汝救吾妹之恩人,吾不知何以为报,吾绝不愧对先生,请放心,吾定为先生解脱此事,若不解脱,绝不罢休,先生尽管于此居之,若先生不嫌弃,不言住此一日,百日亦无妨也。”
饭后,仆人为福安置寝处,福安因为友忧之,焦急难耐:不知德春现如何,或许已受日警之虐待?明日玉鸣能否救其安然无事?吾如何向其释之?福安辗转反侧,思虑万千,难以眠之。
翌日拂晓,玉鸣起床,打声招呼,遂去后宫路探查。福安食早餐后,与玉琦于客厅内候之。玉琦问:“高兄,吾视汝疲惫,可一宿未眠?”福安曰:“然也,实为友急之。”其打量玉琦,见玉琦眼圈发黑,笑曰:“吾视小姐亦然,似一宿未眠之?”玉琦曰:“然,昨晚之事,吾越思越惧,若非兄舍命相救,恐吾难活今日,昨日命已休矣!” 福安慰曰:“事已过,无须再思矣。” 玉琦突言转,问曰:“高兄,家中嫂夫人可好?” 福安怔之,不意玉琦问此,其赧色曰:“何来嫂夫人?吾尚未成亲。”
言谈之间,玉鸣喘吁归,曰“高先生,事不妙!昨夜汝之友被日警带至警署,家被搜之,未果!”
且言被打晕之星野送至医院救之,醒后,诉其经过。日铁路警署闻此事,警长暴跳如雷,声嘶力竭叫喊欲将福安捕之归案。狡猾之日警从福安失之外衣获信,即派一队骑警,据信之地址,将刘德春家围之。众日警于翻译官引领,闯入院内,德春大惊,上前问:“请问,诸位半夜至此,有何贵干?” 翻译官劈头问之,“汝可识高福安欤?”
德春即刻喻之:上月吾去信邀福安来奉演出,福安乃好打不平之硬汉也,定于来奉途中惹出事端,日警来此,定知吾与其之关系。思至此,果敢答曰:“吾识之,诸位寻其有何事?”翻译官喝问,“其于何处?”德春简答曰:“吾不知也。”翻译官手持信于德春面前晃之曰:“汝谎言!此汝之信?汝邀其来奉,汝可知?其于火车上殴警,后畏罪潜逃,其定逃至此,汝必须将其交出,不得误也!”德春否曰:“其未至于此,确然。”翻译官向身诸警挥手,怒喝曰:“休废话!”用日语命曰:“搜!”诸警恶狼般入宅,狂搜之,然未见福安之踪。翻译官气急败坏指德春,狂吠:“将其带走!”不容分说,诸警将德春连推带搡押之。德春之妻于后哀呼:“不能随意捕人!放开!”
福安闻德春被骑警押至铁路警署,其速然起身,疾声曰:“吾高福安决然不可让友为吾受罪,吾至警署投案,救出德春兄!”言罢,欲出门行之。玉鸣阻之曰:“高先生,此举不可,汝若投案,正中日警之下怀,其将汝友押之,乃引汝上钩也,汝万不可鲁莽行之。”玉琦亦劝曰:“吾兄言之有理,高兄,万不可此举,中其圈套无疑矣。”玉鸣又慰曰:“高先生,勿急,待吾思之,救汝友归之。”福安曰:“事危急,吾见友为吾受罪,吾心如刀扎,不知左先生有何良策?”
玉鸣一时无良策,于屋内往来踱之,苦思冥想。玉琦焦急催曰:“兄,汝有何良策?快言之,真急人乎!”
玉鸣思索良久,忽目前一亮,思起一人,“哎呀!吾有良策矣,可救先生之友安然归。”速言曰:“吾识一日友,名唤蒲田正鹤,乃来华商人也,其兼任日驻奉领事馆之商务助理,吾与其常业务往之,其常至吾洋行办事,时而居于洋行内,吾求其助之,或许能将汝之友释之。”福安见玉鸣不确之,疑问:“可有把握?”玉琦先否曰:“哼!来华日人无一良者,求其安能行之?”玉鸣辩曰:“妹,汝不可统一而论,难道日人尚无持正者?此蒲田先生,吾较知之,其平日待人和气,于本地日人中大有威望,吾将此事告明,其定会助之。”
福安见玉鸣确之,遂曰:“尚可试之,求其不成,吾再投案,无论如何,不能让吾友为吾受罪也!”玉鸣曰:“然,吾去洋行,若今蒲田来行办事,吾去求之。”其言罢,速出家门,趋而去矣。
待至傍晚时分,玉鸣下班,满面笑容归,欣然曰“高先生,事有变,汝殴日警之事已见报,被打之老翁归家后,发病已亡,其子告之当地政府,据医检之言,老翁突发脑梗而亡,死因与被殴有关,此案正查之。午后,恰蒲田至,吾将此事前因后果向蒲田详述之,求其助之,其闻后,满口允之,其当即与警署电话,挨打之日警名唤星野尾郎,虽鼻青脸肿,然只受皮外伤,未危及生命,蒲田言,欲亲自出马调解,请静候之。”
福安闻罢,哀之,哀老翁之亡,虽日警理亏,此案难解之,忧之,忧日警狡辩,否老翁之死与被殴有关,强词夺理,纠缠不已,忧蒲田日人也,能否助吾?玉琦喻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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