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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度新语-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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涕,苦求曰:“众皆知,吾与沈兰乃指腹为婚,吾父与岳父曾击掌为誓,永不悔婚!吾与兰儿早立海誓山盟,海枯石烂心不变,天荒地老不离之,吾誓死不退亲!”沈员外呵斥曰:“休得多言,不退亦退之!吾为汝二人所想,汝竟不知好歹,日后不得再提此事,罢矣,罢矣!”陶盛急火攻心,当即昏倒于地,书童环儿急拍胸捶背,疾呼之,半晌方醒。陶盛醒后,号啕大哭,竟以头抢地,欲寻死以抗之。
沈员外见陶盛欲死觅亡之态,亦觉于心有愧,敷衍两句,拂袖而去。后又思:世间背信弃义之事广矣,吾女儿焉能嫁此穷汉?若不当机立断,日后必受苦矣,索性一刀两断之!其令家人禁止陶盛登门,严禁与沈兰来往,并命丫鬟监视小姐,不准沈兰出门行之。
沈员外欲将沈兰改嫁高门,沈兰得知退亲之事,坚决不从,以绝食抗之,然沈员外不改其谋,一意孤行。沈兰见其父固执己见,已无望,遂乘人不备,悬梁自缢。沈家老夫妻见女儿断气而亡,悲痛号啕,老妻嗔老夫之责,大闹之,死去活来,沈员外悔之晚矣!
沈员外觉愧对女儿,选上等棺木入殓。陶盛闻噩耗,疾驰沈家,哭倒棺前,欲头撞棺而亡,与沈兰同归,正欲自尽之时,猛见一道红光从天而降,于棺前闪而逝之,棺盖颤动,棺內有声,陶盛怔惊,止哭屏气细听之,闻棺內沈兰呼声,陶盛惊喜,拭干泪,急求仆人,撬开棺盖,然众以为沈兰欲诈尸,无敢近前者。陶盛亲持械撬开棺盖,沈兰长吸气,幽吟坐起,见陶盛于面前已成泪人,即刻喻其因,扑于其怀内,二人抱头痛哭,哭声凄然,众见此情,无不容动之。
众见沈兰死而复生,无不惊奇,沈家老夫妻转悲为喜。众皆以为经此难,沈员外定悔改之,改弦易辙,成全二人,然其顽梗不化,竟谓陶盛曰:“汝欲娶兰儿为妻,必依吾一条件,限两年内乡试中第,吾则可允之,若不然,休怪老夫无情也。”
陶盛现乃童生,未经院试成秀才,焉能乡试之?两年期限短矣,沈员外所开之条件,无非刁难耳!
条件虽苛刻,然陶盛终获一线希望。爱情之促力,力大无穷,陶盛于村外庐舍昼夜苦读,悬梁刺股以发奋,当年经院试中榜,喜获秀才之称。越明年,竟一鼓作气,经乡试中第,成为举人,沈家上下,皆大欢喜,陶盛终可名正言顺娶沈兰为妻。然正遇大比之年,陶盛并不满足现状,欲进京春闱会试,于仕途之路,再上一级,并誓言功成名遂,再迎娶沈兰为妻。
沈家鼎力支持,为陶盛备足盘缠,陶盛收拾妥当,拜别岳父母,踏上进京赶考之路。沈兰送出十里,临别前,陶盛誓曰:“此番进京会试,不荣登金榜,吾决不归之!”沈兰嘱曰:“愿相公马到成功,妾身静候佳音,祝相公一帆风顺,多多保重!”一对准夫妻依依别之。
陶盛与书童环儿策马行之,一路饥餐渴饮,日行夜宿。正值晚秋,夜长日短,一日午后,二人行过河北高邑县,已至黄昏,恐误宿头,快马加鞭,路过一片树林,忽闻一声唿哨,从林中窜出十余彪形汉,各个手持刀剑,拦住去路,厉声喝曰,留下买路钱,主仆知遇劫匪,环儿向主人使一眼色,示意逃之,陶盛会意,主仆调转马头,拍马速逃,众匪岂肯放之,紧追不舍,环儿马快,瞬时逃之远矣,其闻身后哎呀惨叫,回首望之,见陶盛马失前蹄,栽于马下,其无力返身救主,只得逃之夭夭。
环儿逃出十余里,不见劫匪追来,方策马慢行,其知陶盛定落匪手,凶多吉少,其掩面泣之,无可奈何,只得返归开封。环儿回至沈家,诉路途之不幸,沈家闻罢,如晴天霹雳轰顶,沈兰闻之,当即晕倒,仆人千呼万唤,幽咽方醒,醒后泪雨瓢泼,痛哭不止。然沈员外虽唉声叹息不止,却另有所谋,其欲劝女儿另嫁高门。
沈员外以为陶盛落劫匪之手,定死无疑,劝女儿改嫁豪门,然沈兰毅然拒之,言无陶盛死之噩耗,欲候一生而不嫁。沈员外无奈,不敢强迫之,恐女儿再自缢而重蹈覆辙,只得暂依之。沈兰以泪洗面,整日焚香跪拜观音,求菩萨保佑夫君平安,盼穿眼底以待夫归。
再言陶盛,慌逃之时,不慎落马,众匪欲上前擒获之时,忽见林中一道红光闪耀,一马从斜路飞至,马上一人,英武雄姿,红衣红马,腰挎宝剑,飞马上前,叱曰:“盗匪休狂!青天白日之下,竟敢抢劫?”匪首嘿嘿冷笑:“何来狂徒?前来送死!”红衣人抽剑,言声看剑, 挥剑杀入群匪,见剑挥动如飞,剑似银蛇,快如闪电,只见剑光,不见人影。众匪大骇,失魂落魄,无敢近前者,唿哨一声,落荒逃矣。
陶盛得救,向恩人叩谢,红衣人下马扶之曰:“路见汝遇劫,出手相救,理所应当,吾见汝乃书生,何往之?”陶盛回曰:“吾乃进京赶考之举子,与书童赶路至此……”其四处张望,不见环儿之踪影,连呼数声,未果。红衣人慰曰:“书童走失,勿忧也,若回家寻之,恐误试期,吾正欲进京,一路同往,可搭伴行之。”
二人结伴而行,谈笑中,陶盛知红衣人姓洪名宪,进京访友。二人行至正定府,夜宿旅店,陶盛忧心忡忡曰:“吾料定,书童定逃归家中,妻若闻吾路遇劫匪定哀痛之,家中必乱作一团,吾不安也。”洪宪慰曰:“此无妨,此处设有邮驿,贤弟可书信一封,寄往家中,言已脱险,家可安矣。”
陶盛提笔疾书,信中告知沈兰,虽遇劫匪,然被一侠士所救,现已安然无恙,正与恩人结伴而行,赶往京城赴考,望家中勿忧也。信封注明邮寄地址,付邮资,交于邮差。次日天亮,陶盛心稍安与洪宪续行之。
几日后,邮差将信送至沈家,沈家上下闻此讯,转悲为喜,无不欣然。沈兰见陶盛亲笔之信,喜之极也,叩谢观音菩萨,咚咚磕响头不止,额破流血而不惜。
殊不知,灾难降临。开封地区连降大雨,数日不停,黄河之水暴涨,冲垮防堤,洪水呼啸而下,水淹豫地数十县,开封内外,汪洋一片。百万黎民遭殃,沈兰父母被洪水卷之而亡,其与兄沈坤侥幸逃脱,随灾民渡河,北上避之。
陶盛闻家乡遭水灾,洪水淹没开封,家中亲人生死未卜,其料定沈兰与其父母凶多吉少,整日忧心如焚,望南天叩拜,乞求上天保佑其妻脱险平安。陶盛深知已无家可归,只有拼命一搏,金榜题名方可有望再见沈兰,其无另路可寻之。
沈兰与其兄沈坤随逃难之灾民一路北上,昔日风光之少爷小姐,现沦为乞丐般之惨状,怜乎!兄妹二人商议,现无家可归,无亲可投,进京寻陶盛乃唯一之出路也。时已隆冬,天寒地冻。沈兰变卖髻上之金簪、腕上之玉镯作为盘缠,兄妹顶风冒雪,日行夜宿,忍饥挨饿,投奔京城而来。
春闱将至,会试始之。侠士洪宪客伴陶盛于旅店内,其亦知开封遭水灾,陶盛已无家可归,深表怜悯之,知中第乃陶盛唯一之出路,励其曰:“愿陶贤弟出手得卢,荣登金榜!”陶盛誓曰:“此次会试,吾欲拼死一搏,誓夺之,洪兄之大恩,愚弟没齿难忘,若中第,吾将重谢之。”
入考场,陶盛镇定试之,挥毫答卷,行如流水,畅酣淋漓,大展文采。苍天不负苦心人,果中榜得贡士。再面见嘉靖,经殿试,荣获一甲探花!
待陶盛视金榜后,欣喜惹狂返回旅店,却不见洪宪之踪影,只见桌上留有书信一封,忙拆之,展阅,见信曰:陶盛贤弟,恭贺荣登金榜,吾有要事,恕吾不辞而别,祝贤弟安康!陶盛手持书信,茫然不知所措。
陶盛终鲤鱼跳龙门,功成名遂!一甲三名,披红戴花,骑马荣街,京城内数万百姓夹道迎之,欢声此起彼伏,其正欣欣然向百姓拱手致谢之时,忽闻一声疾唤:“陶盛!”何人如此大胆?竟敢直呼探花之姓名,陶盛循声望去,于万头攒动之中,现一熟悉之面孔,虽面黄肌瘦,发髻不整,仍惊喜识出,乃朝思暮想之沈兰也!
陶盛速跳于马下,夫妻相拥,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原沈兰与兄至京城,正遇一甲三名骑马荣街,人群涌动,兄妹走失,沈兰焦急之时,一眼识出探花者乃陶盛也!抑制不住内心之惊喜,脱口唤出其夫之名。
陶盛被朝廷任命为泰州知府,其携沈兰兄妹走马上任。有情人终成眷属,婚庆之时,仆人来报,言府外有一姓洪名宪之人前来贺喜,陶盛闻之,喜出望外,迎之入府。
洪宪捧酒坛贺曰:“贤弟与沈兰小姐乃天作之合也,虽几经波折,终成伴侣,吾奉月老之命前来贺喜,特讨喜酒一坛痛饮之。”举酒坛一饮而尽,饮罢,晃身化作一童子,童子眉清目秀,面白如玉,头绾三鬏,身着红衣红裤,道声再会,童子化作一道红光,红光闪而逝矣。众惊奇,知仙家至此,陶盛沈兰与众皆跪倒,向天叩拜不止。
陶盛终悟之,洪宪奉月老之命前来贺喜,洪宪乃红线之谐音,其定乃月老之红线童子也。其三次闪红光,首闪乃沈兰之棺前,使沈兰起死回生;二闪乃林中救险,驱众匪救吾性命;三闪乃今日贺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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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二 丑女
一百零二 丑女
西晋太康年间,武夷山黄岗村有一村民姓古名会,家境贫寒,因其穷困而又性情暴戾,无女愿嫁之,年过知命仍鳏夫,孤居几间破旧草舍。
古会靠樵为生,常饮酒以排心中之寂寞,进山打柴,负柴至集市鬻之,所得柴资皆换酒饮之。久而久之,其成嗜酒如命之酒鬼,一日不饮,难受之极也。
盛夏一日,古会至集市饮酒,醉熏熏晚归,行至半路,迎风吹之,酒劲发作,醉卧于村外路侧,一觉醒来,已次日午后,昏沉之中,觉脸有异样之感,睁惺忪睡眼视之,见一只白狐伸舌舔其颊。古会恶心欲呕,勃然大怒,起身寻一木棍,猛击白狐,喝曰:“畜生!吾打死汝!”白狐猝不及防,背中一棍,嚎叫一声,负痛逃之。古会焉肯罢休?举棍狂追。追至一山路岔口之处,白狐驻足,见古会追近,倏然钻入路侧草丛内,古会入草丛续而追之,见草丛内有一竹篮,白狐站于竹篮侧,似求情向古会视之,低嚎一声,转身匿之。
古会持棍近前,向竹篮内细视之,大吃一惊,见篮內有一襁褓,婴儿右脸颊有一黑胎记,方知白狐有意引其至此。古会转怒为喜,暗自思之,白狐知吾无子孤独,特送之。其欣然提篮归。
古会归,解襁褓视之,方知乃一女婴。见女婴脸颊之黑记有铜钱般大,容颜丑陋,疑其父母因其丑而弃之,遂取名丑女。
丑女渐大,脸颊之黑记亦愈大,几乎遮右脸,丑陋不堪。其始龀后,古会遂迫其操劳家务,整日烧火做饭,洗衣扫地,如苦役般。
丑女十岁余,古会迫其进山樵之,柴鬻后为其买酒,丝毫不怜丑女之年幼,身体之弱小,若柴资不能解酒瘾,丑女则遭其毒打,丑女生不如猪犬,悲惨之极也!常于古会酩酊大醉,酣然不醒之时,丑女方得稍安,其缩于墙角哀其不幸,而啜泣之。每当古会酒醒,见丑女泪痕满面,双目通红,则叱骂:“汝有何因泣之?无非吾以柴资换酒耳,汝怨乎?不知感恩之崽,汝可知?亏吾捡汝归,若不,则早已入狼口矣!”此言,丑女已闻之无数遍,每当闻之,其默然无语,起身持柴刀,进山砍柴以避之。
村内进山砍柴者有一少年,姓黄,因其面黑如锅底,故取名黑旦。黑旦为人仗义,忠厚善良,其怜丑女之不幸,常助之,天长日久,二人感情笃深。村人见之,讥笑戏谑,称黑记配黑脸,黑比黑,难分孰黑矣。
晚秋一日,黑旦伴丑女进山樵之。晚归之时,二人担柴下山,丑女忽闻草丛内有呼救之声,循声寻至,见草窠之中有一白狐困于猎网内,白狐浑身雪白,漂亮极也,白狐哀呼:“丑女,速救吾逃之。”其声悲切,丑女大惊,其生平首闻狐言人语,惶然不敢近前。黑旦闻声亦至,慰丑女曰:“勿惧,吾闻老者言,狐将成仙之前,能言人语,此白狐快成仙矣,视其怜,速救之。”丑女放下柴担,速解网扣,然扣系之牢固,其用力解之不开,黑旦助之,仍难解开,丑女情急之下,挥柴刀砍之,网破狐钻出,白狐点首谢曰:“谢古丑女救命之恩。”丑女惑然问:“汝因何知吾姓名?”白狐曰:“当年汝被弃之竹篮内,乃吾引汝养父救之。”丑女急问:“汝可知吾亲生父母何人也?”白狐正欲答之,忽闻远处有人喝曰:“何人胆大?竟敢放吾猎物!”猎者飞奔而来,白狐倏然窜之,逃之夭夭。
猎人与丑女同村,至近前,见猎网砍破,狐已逃之,勃然大怒,吼曰:“汝二人因何放吾猎物?赔之,赔之!”丑女与黑旦畏之后退,不知何言答之。猎人狂吼:“尔等丑八怪!吾告知汝父,非赔不可!”
猎人气咻咻归,至丑女家,告知古会,叙之曰,今网捕一只白狐,皮毛极佳,若鬻之,可够数月之花费,不意被丑女破网放之,让古会不仅赔失狐之损,亦赔毁网之残。古会闻罢,气急败坏,顿足捶胸骂丑女之所为。
丑女担柴归,未进家门,见古会手持木棍,疯一般冲出,抓住丑女挥棍乱击,满口喷酒气,胡骂曰:“吾打死汝!丑八怪,汝因何破网放狐?气煞吾也!”棍雨点般击之,瞬间丑女遍体鳞伤,邻人见此,急劝之,然古会仍不罢休。正此时,闻一声喝:“住手!”众举目望之,见黑旦至,其拍胸曰:“破网放狐乃吾之举,与丑女无关,吾与猎户已商榷,吾以二十担柴赔之。”丑女闻之,感激涕零,哀曰:“黑旦兄,此吾所为之,莫替吾负……”黑旦坚定曰:“此吾之所为,已定之,勿争也。”
从此丑女与黑旦之感情益深,二人形影不离。数年过后,丑女至及笄之年,黑旦近弱冠之岁,二人仍形影相随,村人遂风言风语,谰言丑女与黑旦有不当之举。古会闻之,大怒,圈丑女于家,不准与黑旦相见,呵斥曰:“从今起,不准汝与黑旦同行!汝等丑八怪!若出龌龊之事,何以见人!”
丑女晚被锁入柴房,白日不准离家半步,如入牢房,其思念黑旦,寝食不安,常以泪洗面。一日晚,古会烂醉如泥,酣然大睡,丑女却难眠,望柴房窗外,月光惨淡,忆己不幸之身世,至今亲生父母不知何在?黑旦兄可安否?不由泪水淋淋,湿满衣襟。正此时,闻窗外一声低唤:“古丑女。”丑女怔之,举泪眼望窗外,见一股白气穿窗棂而入,白气化作一风姿卓绝之美女,身着白衣白裙,亭亭玉立于床前,微笑问曰:“丑女,可识吾乎?”丑女惊异,目瞪口呆,美女慰曰:“吾乃汝当年所救之白狐,现修炼成仙,勿惧,吾知恩人所处之境,特来助之,汝今急需见何人,尽言之。”丑女转忧为喜曰:“吾欲见黑旦兄,更欲见亲生父母,仙家,可否先见吾之父母?”白狐点首曰:“然,请随吾行,此家难以安,养父不仁也,以后再不归之。”
白狐扶丑女下床,丑女不忍离之曰:“吾养父虽不仁,然终对吾有养育之恩,若吾远去不归,其如何活之?”白狐叹曰:“汝真乃善者也,也罢,吾留金两锭,可度其余生。”言罢,从怀内取两锭金置于床上,后携丑女穿窗而出,飘向空中,向远处飞驰而去。
丑女闻耳边呼呼风响,如鸟于夜空翱翔,片刻之后,飞至一山洞前,翩翩落下。丑女随白狐进洞,见洞内开阔,轩敞明亮,洞内屋室俨然,前出廊后出厦,雕梁画柱,亭台楼阁,毗邻相连,长桥卧波,复道行空,祥云缭绕,瑞气袅袅,神地仙境也。丑女随白狐入一大殿,殿内金碧辉煌,丑女问曰:“吾父母在何处?”白狐指殿内一闪亮发光之平台,曰:“汝请上,盘膝坐于平台之上,紧闭双目,心中默念父母二字,则可见之。”
丑女惑然依白狐之言,爬上平台,盘膝而坐,紧闭双目,心中默念父母,忽觉己之身轻如鸿毛,飘然而飞起,飞至一大桥前落下,见桥头有卫兵持械把守,大桥卧波如彩虹,桥身伸入云彩之中,丑女欲过桥,卫兵拦而问曰:“此桥不得随意过之,汝有何事?”丑女曰:“吾欲见亲生父母。”卫兵又问丑女住址名姓,丑女具答之,卫兵让丑女桥下稍等,待通禀上司后再行之。
丑女于桥下候之,片刻之后,见卫兵领一对中年男女下桥,丑女细视之,见男女二人皆身着破衣烂衫,蓬头污面,女问曰:“吾女儿何在?”卫兵指桥下丑女,女扑然向前,细视丑女,泣曰:“吾女儿生后,面有黑记,果然也。”呼声女儿苦也,抱头痛哭,泣不成声告知:原丑女之父母乃乞丐也,因家乡连遭天灾,父母一路乞讨至武夷,途中生下丑女,因无力抚养,遂忍痛弃之,后其父母饿死途中。一家团聚,皆哭成泪人也。
丑女正痛哭之时,忽闻耳边声响,“请节哀保重。”其猛睁泪目视之,见又归平台之上,白狐于一侧正劝之。白狐曰:“汝父母已去世十余载,勿念之,汝可愿成仙,每日可修炼于此平台之上,汝可愿否?”丑女点首,愿试之。
自此,丑女每日盘膝坐于平台之上,欲修炼成仙,然其时刻思念黑旦,数日后,毫无进展,白狐曰:“汝凡心未泯,思念凡尘,难成仙也,若汝欲以黑旦相爱,吾愿成全之,二者可选一。”丑女毅然曰:“吾宁愿弃仙缘,亦难舍黑旦之情也。” 白狐无奈曰:“汝愿返归尘世,吾赠礼一份,汝可得荣华享之。”
白狐取狐皮一张,剪其毛一撮,用布包之,送与丑女,曰:“此狐皮乃吾兑变脱之,现取一撮皮毛赠汝,回归家中后,将此皮毛用水煎之,服下,则富贵至矣。”
白狐拉丑女之手,步入洞外,嘱曰:“此皮毛之包,妥善收藏,吾将至另一仙境游之,于此分手,祝汝心想事成矣!”言罢,白狐驾一朵祥云,远去矣。
丑女怔之良久,呆望祥云渐远逝矣,回首望之,仙洞已荡然无存。其匆然下山,寻路返归至家。进屋视之,见满屋酒坛,足有千余,其寻养父,惊见古会倒卧于床下,已卒多日成腐尸。殊不知于洞中数日,世间已过几年。彼日丑女与白狐飞走,古会次日酒醒,不见丑女之踪,见床上留金两锭,大喜,遂持金购美酒,日日浸于酒中,月月醉生梦死,终饮酒过度,醉亡于家中亦无人知晓,悲乎!
当晚,丑女将养父之尸草葬于屋后。次日晨,寻至黑旦家,欲与黑旦重逢,然其家中已人去屋空。闻村人言,黑旦闻丑女失踪,整日悲哀,不思饮食,其父母忧而患病,先后卒。元康元年,八王谋反,天下大乱,朝廷征兵,黑旦应征入伍,其作战英勇,屡建奇功。现八王之乱平息,天下太平,黑旦已官至大将军,更名为黄厚德,现驻军于晋安郡。
丑女欲往晋安郡寻黄厚德,当晚,其将白狐赠之皮毛煎服。次日晨,丑女觉脸颊奇痒难受,至水缸照之,惊讶见水中倒影映现一美艳绝伦之脸,黑记皆无,脸色白皙,咦!吾非丑八怪,成美女也!
美女打点行装,弃家奔往晋安郡。历经艰辛,终寻至黄厚德,厚德见美女,识出乃当年古丑女也。美女尽叙所遇,厚德惊喜异常,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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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三 渡果
一百零三 渡果
南北朝时期,梁武帝大同年间。江西龙虎山下有一男童姓封名涪凌,其父母早故,孤儿无靠,遇山上正一观青松道长,将其收养。于青松道长培养之下,长大成人,道医不分,青松道长,医术高湛,涪凌尽学之。
涪凌弱冠之时,年过耄耋之年青松道长无疾而终。临卒之时,遗嘱涪凌,让其下山,悬壶济世,视金银如粪土,呕心沥血为民救死扶伤,成仁医也。
师父去世,涪凌遵遗嘱,持医幡下山。其游走江湖,治疑难杂症无数,遇贫困百姓求诊,分文不取,皆义诊也。
涪凌漂泊三载,一日夜眠,梦见师父至,青松道长手持一卷书,谓其曰:“与徒儿分别多日,汝可依师之言行之?”涪凌叩曰:“徒儿谨记师之言,不敢越半步,今师至此,有何赐教?”青松曰:“现有一书赠于徒儿,细阅之。”涪凌双手接过,展阅,见书云:七年之后,将于洪城罗家村,暴发一场瘟疫,人皆患腐肠之疾而亡,有百人共亡之。书中附亡者百人之姓名,密密麻麻列之。涪凌大惊,轰然梦醒。
怪哉!七年之后之事,焉能今知之?此预言也。何谓腐肠病?涪凌皱眉思之,百思不得其解,其年轻,未曾闻之,其决意返龙虎山正一观,查阅师父留之医书,有无记载之。
归后,遍查诸医书,七日后,依然无果。涪凌跪于祖天师圣象前,欲求神明示之。跪至子时,忽见一鹤发童颜之老翁飘然而来,至涪凌面前,问曰:“跪求之人可封涪凌欤?”涪凌点首,惊叩曰:“正乃后生也,敢问先师贵姓大名。”老翁曰:“此不能言之,若告知,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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