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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度新语-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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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于泥泞之山路狂奔,雨虽歇,然电闪雷鸣仍不停,闪电光下,见前面不远之处有座庙宇,忙奔突而入。此庙乃破庙,多年失修,庙前荒草丛生,庙门歪斜,窗户破损,神像尘遮,神龛侧摆放一棺材。其喻之,当地之民俗,凡富者为其老父母先购置寿材,皆置于寺庙之中,待用时再运至家中,故而棺材内无尸。其恐男子追至,慌至棺材前,奋力掀盖,跳入匿之,将包裹枕于头下,再将棺盖移动扣之,留一缝以呼吸,蜷缩颤抖躺之。
不多时,其闻庙内有脚步声,隔缝窥之,闪电光下,见蹿进一青面獠牙恶鬼,手持鬼头刀,步步靠近棺材,又一闪电,又见一赤裸女尸,横尸于供桌之下。刘玉失其魂魄,呜呀一声惊叫,撞开棺材盖,抓起包裹,疯一般跳出棺材,恶鬼突见之,不由一怔,乘此瞬间,其夺门向庙外狂逃而去。
时已东方鱼肚白,刘玉气喘吁吁,逃至山下,见路侧坟茔星罗棋布,愈加恐惧,连滚带爬至路口。其撞见两名衙役,二衙役见其衣衫凌乱,神色慌乱,狼狈不堪,遂拦住细盘问之。刘玉惊魂未定,语无伦次,称遇恶鬼,二衙役甚疑之,将其带至县衙审之。
二衙役因何至山下路口?原高邑富绅程滹经商大发,于栾城置地建豪宅。其千金程英昨日午后赶花灯节,花灯节每年中秋于洨河岸边举办,游览者人山人海,热闹非凡。程英与一丫鬟同往,人多拥挤,主仆走散,丫鬟归,不见小姐回,至深夜未见程英归,程滹急派人寻之,然遍寻不见,只得报案于县衙。
栾城知县李宗,为官清正,判案精细,颇有谋略。半夜接到报案,即刻命衙役分头寻之,天亮之时,此二衙役寻至山下路口,正撞见刘玉狼狈奔逃。
李知县升堂审问刘玉,衙役解其包裹,见常用品与银两之外,竟有一只白玉镯。李知县问:“此白玉镯何来?汝因何有女子用物?”刘玉答曰:“大人明察,此玉镯乃订亲之信物也,吾携之往高邑认亲,不意昨晚雷雨交加,吾避雨于一家草舍……”其将昨晚所遇之事详叙之。
李知县审罢,甚异之,起身,带刘玉与数名衙役至破庙察之,果于供桌下见一女尸,手内抓一条破布,此破布正刘玉衣破损之部,女尸侧有女子之衣裤与一只绣花鞋。衙役打开棺材,见内空空如也。李知县命人将女尸与衣物运至县衙,待细查之。
李知县又携刘玉与众衙役至老妪住所,询问之,老妪指刘玉却言:“昨晚此公子投宿,携一靓丽女子,不知因何,半夜女子哭喊逃出,公子追逐而去,后未归之。”刘玉叫屈曰:“非也,昨日只吾一人来此借宿,汝胡言乱语,焉有女子同行之?”李知县沉吟思之良久,后命衙役搜之,果于西厢房炕席下搜出另一只绣花鞋,问此鞋何人所穿?老妪又言:“此鞋乃逃之女子所穿,逃脱时遗之。”刘玉反驳曰:“此鞋与吾无任何干系,乃吾昨夜于屋内偶见之,吾将其置于炕席之下。”
经审问,知老妪夫家姓魏,丈夫早逝,只有一儿,名魏不伦,现已年近不惑,尚未娶亲。李知县又至正房察之,未见异常,遂带刘玉与众衙役归。
程滹被传至县衙,程滹见衣裤与绣花鞋正乃女儿之物,又见包裹内白玉镯正乃女儿所带,然女尸非女儿之尸,甚惊疑之,言刘玉乃杀女儿之疑凶也。刘玉分辩曰:“大伯,吾非杀人凶手,实冤枉也!”程滹怒问:“若汝非杀人凶手,此绣花鞋与衣物如何解释,玉镯又焉能于汝包裹之中?”刘玉大呼冤枉,欲详释言,李知县摆手止之曰:“程老伯,暂且息怒,汝之女儿尸首未见,本官思之,其未必被害,闻山下常闹鬼,若将恶鬼明之,则定知程英之下落也。” 李知县命将刘玉暂押之,随后令众衙役再上山寻程英,分头寻之。
午后搜寻之时,衙役闻山腰草丛中有呼救之声,忙近视之,见一女子披头散发,胸挂兜布,下身穿短裤,脚下无鞋,只缠裹脚布,面容憔悴,问之,方知乃程家小姐程英也。程英得救,哭诉遭遇详情:
昨日黄昏,程英与丫鬟走失,洨河岸边人海茫茫,何处寻之?程英急欲小解,寻一偏僻处,正欲解之,忽闻身后一声咳嗽,骇然回首,见一老妪,赶驴车近,老妪笑曰:“小姐勿惧,吾家距此不远,请上车,至吾家便之。”程英便急未多虑,上车随老妪而去。
此老妪正乃魏不伦之母,一恶婆也。车远离花灯处,魏母掏出手帕,向程英抖之,程英顿觉天旋地转,失去知觉,昏倒于车中。
魏不伦乃穷凶极恶之贼也,常于封龙山破庙四周装鬼,恐吓路人,劫人钱财以图吃喝嫖赌。花灯节之日,其与老母赶驴车至洨河边,其入人群,寻下手之机。夜晚,花灯节散,其不见老母之踪,忽见一年轻女子,有几分姿色,遂起歹心,暗随之。至无人处,其扑倒女子,挟持至破庙内,强行非礼后,恐暴露,后害之,掠衣财而归。
二更时分,风雨至,魏不伦冒雨归,闻母将一靓丽女子迷倒,欲强娶为其妻。其闻之大喜,欲先非礼,待生米已成熟饭,再强娶。其进西厢房,见一娇美女子昏躺于炕上,忙上前脱程英之衣,急不可耐欲行之。此时忽闻有人敲门,其恐女子家人寻至,忙抱程英出西厢房,慌忙之中,将一只绣花鞋遗于屋内。魏不伦至上房西屋,将程英匿于大柜之内。其再竖耳听之,原敲门者乃借宿之人,心方稍安。
刘玉敲门借宿,魏母本不愿刘玉入院,然视其一文弱书生,携沉甸之包裹,遂起歹意,欲杀之而谋财,遂让刘玉进院。
母子暗谋,待刘玉酣睡之时,先与程英成其美事,再将刘玉杀之。夜半之时,雨歇,母子行动,魏母持棍监视西厢房,魏不伦开大柜将程英抱出,置于炕上,欲泄兽行。此时,程英经雨淋,醒之喻之,焉能不抗之?其拼命挣扎。
刘玉闻上房动静,出屋察之,见魏不伦之恶行,焉能袖手观之?猛吼止之。遭魏母持棍于身后击之,未遂,击碎窗棂,魏不伦惊异之后,持刀追出,欲杀人灭迹。刘玉夺路狂逃,魏不伦恐刘玉报官,戴上鬼面具穷追不舍。趁此时机,程英爬起,撞开后窗,跳出逃亡,因时紧迫,其不顾穿衣而落荒逃之,匿于荒草丛中,待家人援救之。
程英叙罢,李知县即刻下令缉捕魏不伦母子。众衙役快马加鞭至魏不伦家,魏不伦已逃亡,众衙役押魏母至山下破庙之时,天已黄昏,猛见破庙内蹿出一青面獠牙恶鬼,众衙役大惧,拔刀步步退之,恶鬼张牙舞爪,步步紧逼之,正此时,忽见破庙內又冲出二鬼,一男一女,披头散发,龇牙咧嘴,手持木棒,扑向恶鬼,前恶鬼见之,哎呀惊叫欲逃,后二鬼挥棒击之,前恶鬼中棒,倒地不起,其带假面具脱之,原魏不伦也!忽一阵阴风起,后二鬼顿无踪矣。
众衙役见之,一拥而上,将魏不伦缚之。前恶鬼乃魏不伦装之,后二鬼乃真鬼也。魏不伦不意,装鬼竟引出真鬼!
李知县当夜升堂审之,魏不伦供认不讳,事发后其恐遭官捕,为惑衙役,将程英之衣物绣花鞋带至破庙,放置女尸侧,并将刘玉挂于篱笆之衣布条塞于女尸之手,造假相,妄图嫁祸于刘玉。其并供出:前几日,有一商者夜过封龙山,至山下坟地,其戴假面具装鬼,猛然从坟后现之,吓晕商者,掠去钱财,将商者击毙,埋于路侧。
程滹见程英平安归,惊喜之极,见女儿手带白玉镯,顿喻矣。至县衙,于大堂之上,问刘玉:“刘公子可乃真定府之人?汝父可刘启也?”刘玉答曰:“正也,小生奉家母之命,凭一只白玉镯,往高邑认亲……”言未尽,李知县哈哈笑曰:“刘公子,汝历经艰险认亲,岳父已于面前矣!”程滹曰:“刘公子,老夫乃程滹也!前几年,吾举家迁往栾城,未告知亲家,此乃老夫之过也。”刘玉闻之,喜出望外,忙跪下施礼,呼曰:“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李知县曰:“程小姐于危急之中,遇刘公子呼救,此天意也。望成婚之日,莫忘请本官饮喜酒而庆也。”
魏不伦罪恶累累,被判斩立决,其母纵子行凶,被充军至朔州。魏母不堪重责,行至中途,趁解差不备,投河溺之。罪恶母子落此下场,应得也!
经查,被杀商者与女子均被其家属认领,破庙前出现男女二鬼,乃二者亡魂也!此案结之。知县李宗叹曰:“奇哉!魏不伦装假鬼引出真鬼,乃其自作自受也。刘玉持玉镯认亲,乃天助其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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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四 工资回报
一百二十四 工资回报
本世纪初年,四川成都理工大学一年级男生谢彤,川北剑阁县江口村人,家境贫穷,一贫困生也。其有一同班女生陈娟,与其同乡,陈家村人,亦贫困生也。贫穷使二人结朋成友,共患之。
大一暑假之时,谢彤与陈娟为交下学期学费,背行李,进市区,寻一饭馆打短工。饭馆字号“笑意餐厅”,门贴招工告示:急聘两名勤杂工。
老板姓赵名顺利,年近不惑,身材修长,清眉细目,操四川广元口音,视毕二人证件之后,微笑曰:“耶!吾广元人,吾等皆来自川北,老乡也。”虽剑阁与广元皆于川北,然相距二百余里,称老乡,勉为之。谢彤曰:“既为老乡,敬请关照之。”赵笑问曰:“汝二人可朋友否?”陈娟赧色,低首不语。谢彤却不以为然,上前坦言曰:“汝言对矣,现为朋友,将成一家……”未等言毕,陈娟狠踢谢彤后脚,赵见之,哈哈大笑,其转而问谢彤曰:“吾视汝证件,知汝乃剑阁江口村人,居于村中何处?”谢彤随口答曰:“居村北桥下。”赵又问:“村北桥下有棵古槐,汝家离古槐可近乎?”谢彤诧异,心思:汝怎知桥下有古槐?莫非去过江口村?遂答曰:“然,家居古槐侧。”赵突问:“汝曾祖父可乃谢咸?”谢彤惊异,疑问:“吾闻祖父言之,吾曾祖父确实名谢咸也,老板,汝因何知之?”赵笑而答曰:“吾曾做客汝家,焉能不知。”谢彤暗思:吾曾祖父已故三十余年,吾尚未谋面,汝今年近四十,吾曾祖父故时,汝未始龀,何来做客?焉知吾曾祖父之名?怪哉!遂问曰:“汝童年因何做客吾家?”赵笑而不答之。
半晌,赵显关心之态,转问曰:“二位家中可贫乎?”谢彤点首不语,心思:汝此问实属废话,若家中富裕,何来此寻活计?吾家确实贫困,父母为供吾上大学,已负债累累,吾曾卖血筹路资……“欲用假期打短工,集小资而减父母之负,吾言对否?”赵之问语打断谢彤痛苦之回忆,其与陈娟苦笑点首,其不愿闻此废话,急欲知工资付几何,待遇可优之。
赵又问:“汝二人学何专业?”谢回曰:“给排水,刚学一年,初学也。”赵笑曰:“吾餐厅给排水乃洗刷盘碗,甚劳累之。”谢曰:“吾不惧劳累,干何活计皆能承受之。”赵向后仰之,背靠沙发,哈哈笑曰:“哈哈……能承受之?欲善此活计不易也。”谢不以为然,此刷洗盘碗有何不易也?凡人皆可操之。陈搭言曰:“然,欲善此活计不易,欲损则易也。”
谢彤暗自埋怨女友,汝闲言碎语有何用?应尽快问清月薪几何,乃当务之急也。赵驳陈之语,曰:“汝之言差矣,财茂人广,欲善任何活计则易也。”谢彤不解赵之话意,终难忍,岔言问曰:“赵老板,吾于此工作,月薪几何?”赵顿曰:“汝欲知待遇如何,哦,于本店工作,食宿皆管,至于月薪,先试工一月,据表现而定之,汝虽只干一月,亦不例外也。”谢彤与女友对视,点首应之。
餐厅大,桌椅多,每日就餐者广矣,碗盘近千,刷洗不尽,谢彤与女友工作繁重矣。每日刷洗碗盘勺筷、消毒、分类、码放及清扫厨房,确然累也。干如此劳累之活计,月薪竟几何?谢彤难放心,抽闲问女会计,会计告知,勤杂工月薪最高八百元,其与女友合计,下学期学费六千元,二人所得相加,不足三分之一,何以办之?事已至此,只得如此,总之能将家庭负担减之,则足矣。二人家境皆贫困,上学期学费尚未交齐而欠之。
一日,二人于厨房后间劳作之,陈提醒谢曰:“吾视老板言语神兮兮,心思摸之不透,吾等欲小心行事,莫遭其骗也。”谢彤叹曰:“唉!若遭其骗,亦无奈何也。”陈擦汗,又曰:“吾思前想后,见老板言语之时面带笑意,其不会行骗而无信乎。”谢诙谐曰:“此笑意餐厅,能不见人笑之?笑意生财也。益笑益生财,何乐而不笑之?”其唾之曰,“呸!笑里藏刀。为富不仁也。”陈劝之曰:“老板乃吾等之老乡,焉能不顾情面而行之。”谢忧曰:“老乡有何用?现世上有句俗言,当面喊老乡,背后放黑枪,吾欲防之。然吾有一事不明,其言识吾曾祖父,并言曾做客吾家,吾曾祖父已故三十余年,其一顽童,安能做客吾家?此事令吾百思不得其解,怪哉!”陈猜曰:“或许其随父而至汝家客居。”陈稍顿,否曰:“非也,吾闻领班言,老板自幼无父,其父早逝,家中极贫寒,小学未毕业,为养家,去放牛,安能随父做客汝家?”谢问曰:“其如何发家而富之?”陈曰:“自改革开放后,其离家外出打工,经艰苦创业,才有今日,其亦曾穷者,能不照顾穷者也。”谢曰:“人若有钱,心则变矣。”陈曰:“吾闻其甚吝啬,一分一毛尽算计而不懈之。”谢耸肩,苦笑曰:“凭其吝啬之性,亦不会多付工资,然,嘻!至月底,其虽吝啬,终需付工资,吾不能反付之。”
谢将刷净最后一碗猛摞之,碗摞过高,歪七扭八,不意用力过猛,哗啦!一摞碗倒于池下,噗嚓!皆摔碎而无一全者。谢暗自一惊:啊呀!不妙!若老板知晓,让吾赔之,可糟矣。其反而思之:一摞碗能值几何?吾赔之则已,孰能干活不出错矣,此碗无计数,趁老板尚不知晓,赶紧收拾,一扫了之。其忙持扫把簸箕,准备扫之,不意领班者闻之声响,趋而至后厨视之,视地上碎碗,再视谢陈二人,无言而咻咻然去矣。
陈忧曰:“领班者定告知老板,老板不会不了了之。”事已暴露,谢反而坦然曰:“无所谓,老板有钱,此对于老板者,微不足道,九牛一毛也。”其虽口如此言之,然心不安,持扫把与簸箕,于陈助之下,将碎碗扫聚,倒进垃圾桶,现场清之。
碗碟洗刷毕,脏水已满池,陈欲拔塞放之,然,脏水停滞而不泄,显然,下水道堵矣。谢与陈用皮搋子搋之,久搋而不疏。谢至后院寻一长竹竿,用力捅之,久捅仍不疏。二人满头大汗,疲惫不堪,此时领班者闻声响,又至后厨视之,谢未等其语,先告知曰:“下水道堵矣,搋捅皆不能疏之,汝有何妙策可行之?”领班者无奈曰:“此下水道常淤堵,室外管道已烂矣,污水四溢,吾有何策施之。”
谢与陈至后院查之,下水道经后院,出院拐弯至院外污水井,院内地面已洇湿,显然,因污水四溢而湿之。此时赵老板得讯而视之,谢见赵,心不安,恐提及碎碗之事,让其赔之。然赵不仅未提,反而笑吟吟曰:“如何?二位给排水学者有何策施之?”谢见赵满脸堆笑,未提碎碗之事,心稍安,或许其不再提而罢之,上前无奈曰:“管道烂矣,吾有何策施之。”陈于一侧而续曰:“管道应更新,方可续用之。”赵点首曰:“然,然,如何更新?用何管料,请教之。”
陈速用纸笔画一草图,指图示之,用何种管材管料、管径数值、管道数量及采取坡度详述之,并提出改变管道走向而节约用料之良策。谢不悦,愠然心曰:陈,汝献殷勤、拍马屁,自矜初学而已。遂上前有意难为曰:“洗碗池距污水井过百米,工料近万元,可愿耗资否?”赵曰:“数万元亦不可省也,勿误生意,此必更新,吾恨己无能,难识图纸,照二位所言行之,速至会计取支票,速购料,吾即刻令众伙计挖沟运料以助之。”赵拍谢肩而笑曰:“更新耗资,何足道哉,财茂人广,欲善任何活计则易也。”谢暗思:此言又出,何意也?噢!吾喻矣,其无非摆阔浮华而已。
买料之时,谢埋怨陈曰:“汝显何能?可知汝位?乃勤杂工也,非来此为其装管道之工,其有财,任其请行家,碍吾等何事?其省资,亦不会便宜吾等!”陈却曰:“罢,罢,其乃吾等老乡,助其无所谓也。”赵吼曰:“无所谓?殊知何人助吾等?至今不知其付吾等工资几何!”陈反问:“来时,汝曾言,‘吾不惧劳累,干何活计皆能承受之。’汝忘矣?”
陈之反问,谢顿语塞,无言以对。其爱陈助人为乐之德,然又恨陈多管闲事,其惧伤陈之感情,不再口出怨言,将怨气暂憋之。
料购齐,始装之。陈认真行之,理论结合实际,众伙计应其指挥,言听计从,其俨然成工程总指挥矣。污水沟挖毕,脏臭之极,臭气熏人双目,泪流不止。谢视陈之面,忍而下沟接管,其心中怨气足矣。
为不误生意,赵老板催众伙计抢分夺秒施之。烈日炎炎,众挥汗如雨,三日之后,下水管道竣工。竣工之日,天色已晚,赵老板见污水畅通泄之,喜笑颜开,双目眯笑成缝矣,挑大拇指夸曰:“妙哉!不愧给排水专业大学生也。”
谢不语,暗自骂曰:“耍嘴皮有何用?汝吝啬也,奖励吾几百元才妙哉,赵顺利,汝可知,吾受累可大矣!”
赵饶有兴趣问曰:“吾闻以色列灌溉农作物之时,用细管通水以浇之,并故意让细管漏之,何意也?”谢讥笑而答曰:“故意?非也,此乃滴灌技术,可让每棵农作物充分将水分与养料得之,节水节肥,此技术应控滴水之间隔,尚控肥水之配比及温度,此学问深矣。”其暗自讽曰:汝一放牛之娃,难懂矣!赵却兴奋曰:“然,滴灌,吾早已闻之,若吾等家乡能施之,则旱涝保收,美哉!一亩地盈利广矣。吾实言告知,若获此技术,吾欲于家乡投资建农场,吾思家乡深矣,常梦家乡山水田园……”不等其言尽,陈赞曰:“待吾大学毕业,投奔汝之农场打工,赵老板筹划深远之极也。”赵笑曰:“打工?岂能,若吾农场开张,聘二位做技术总工,哦,此时钱欠缺,吾尚不富裕,待几年,吾定始矣。”
钱,钱!汝只知赚钱,贪得无厌,钱串子也!至今汝付吾工资尚不知几何。谢闻之,气咻咻然,转身而去。
次日晨,一不悦之事生之。安装下水道剩余之管材管件与工具忘收之,夜间丢于院外,皆被贼盗之一空。带班者埋怨谢与陈:“汝二人太不慎矣,此事如何向老板释之。”陈忧老板怪罪,惧曰:“昨夜完工,悦而忘收之,此事糟矣。”谢却不以为然曰:“失则失矣,非故意而为之,此等小事,不足忧也。”
一月后,暑假毕,将开学。谢与陈至老板办公室开支,谢开门见山曰:“后日开学,赵老板,请将工资结之。”赵坐于转椅上,点首曰:“应结之,交学费日期近矣。”谢虽急于交学费,却故作不急之态曰:“交学费日期虽近,然不急交之。”赵疑问:“汝急于何事?”谢故意语出狂言曰:“吾得工资,欲耗半月工资至餐厅享受一番,吾欲体验被人伺候何滋味也。”其实谢常年浸于囊中羞涩之中,焉敢耗半月工资以享受之?赵视谢良久,忽笑曰:“吾将亲自伺候之。”陈不愿闻此无用之语,迫不及待问曰:“老板欲付工资几何?”赵曰:“据汝二人表现,每人应付月薪八百元。”果然八百?二人无奈点首应之。
赵稍顿,手托下腮,脸色骤变,面沉似水曰:“汝二人干活不慎,打碎一摞碗,吾数之,共二十八只,碗乃优等品也,每只十五元,共计四百二十元,此应于工资中扣除,每人扣二百一十元,汝二人每人应得工资五百九十元……”
哎呀!二人闻之,暗自惊叫一声,怔之良久,万未料之,赵出此语。谢分辩曰:“赵老板,此事不能……”赵仰首,慢条斯理曰:“有何不能?损坏物品应赔,此天经地义也!世上皆如此,汝二人不能例外也。”分辩已无济于事,谢咬牙索性曰:“打碎碗乃吾一人所为,若扣之,应扣吾一人所得,此与陈娟无关也。”
赵夸曰:“然!好汉所为也!照汝所言扣之,汝应得三百八十元。”其话锋一转,续曰: “汝二安装下水道管道不经心,随意将工具与剩余之管材弃之院外,遭贼窃之,吾估算被窃之管材与工具价值四百元,此亦从汝二人工资中扣除,各扣二百元,谢彤,汝应得一百八十元,陈娟,汝应得六百元。”谢欲再分辩,然张口无言,此乃事实也,无言狡辩,其暗自骂曰:赵狗,汝厉害也!毫无面子留之,狠也!付吾一百八十元,吾近乎白工也!
赵眯眼摇首,训曰:“汝二人尚未正式应聘,凭此表现,焉能成就大业?何人敢聘之?吾问之,若工具材料属己有,能如此漫不经心而糟蹋之?”陈央求曰:“此事皆吾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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