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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入多情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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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没有,我是大众脸。”怀墨表情淡然的说,举步缓缓走向灵月,“忙完了
吗?“
“差不多了。”灵月还无法从惊讶当中醒来,只能被动地回答。
贵夫人眼见怀墨始终没有看她一眼,也只得依依不舍地离去了,况且她还有爱犬彼
德潘要拯救呢!
“这就是你平常的工作,帮有钱太太寻找失犬?”怀墨挑起一边的眉毛,似笑非笑
地说。
“你是来取笑我的吗?”
他掩不住嘴角的笑意,“不,我只是没想到有人会做出那么离谱的事,把狗寄放在
店里,然后再四处寻找失犬。“
“这还不算最离谱的,上回有一个是来问老公的,天知道她的真命天子几时会出现,
我这里又不是月下老人事务所。“
“你不是替人排解各种疑难杂症的吗?”他戏谑地说。
“但不包括帮有钱寡妇寻找下一任金主。”她一脸不能苟同的样子。
怀墨忍不住失笑了。
老天,怎么遇见她就有笑不完的题材?
“对了,你这个超级大忙人找我有什么事?该不会也是家里的狗儿遭虐待出走,要
我帮你找回来吧?“她斜睨着他问道。
“抱歉,你要失望了,我没养狗,要不然也可以来上一大篇宠物与我的告白。”
灵月挥挥手,“得了、得了,找我什么事?”其实他的到来,令她开心不已,她对
他还是抱着若干期望的吧?
怀墨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的说:“想请你吃饭。”
“请我吃饭?!”她大吃一惊,声音不由自主地扬高。
“你的声音好象鹦鹉。”他惊奇地看着她。
灵月急忙拍拍胸脯,试图镇定下来。“你为什么想请我吃饭?”
“那一天让你受惊了,我想补偿你。”
她有些受宠若惊,“不要这么客气,应该是我请你才对,因为是你救了我一命。”
“对方是冲着我来,你受了无妄之灾,该是我向你陪罪。”他坚持道。
“可是……”灵月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问:“对了,想害你的人捉到了没有?”
怀墨冷冷一笑,“他聪明得很,什么痕迹都没留下,需要花一番功夫。”
她脸色微白,“那你还有危险啰?”
“没有你想象中的危险,”他毫不在意地微笑,“看,我还不是一样能出来走走晃
晃?“
她眼睛溜向他身后,“怎么没人保让你?你不是名人吗?至少也该有一两个警察保
护你吧?“
“警察太忙了,不好事事麻烦他们,再说这件事还不需要动用到警方。”
“要不然你想怎样?打算效法席维斯史特龙,在头上绑条红带子,把自己变身成蓝
波呀?“灵月没好气的说。
怀墨闻言,失笑一声,“你怎么比我还紧张的样子?”
“那当然。”
“为什么?”
“因为我爱——”她陡地住口,差点就说溜嘴了,她急忙改口道:“爱管闲事,而
且我答应了雪眉要保让你,自然得鸡婆一点啊!“
提起雪眉,他的眼神黯了下来,“你最近见到她了吗?她过得好吗?”
见他伤神的模样,灵月心疼地看着他,柔声道:“她很好。事实上只要你过得很好,
她也会跟着很好的。你们那么相爱,她怎么舍得看你痛苦?“
“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你说过的话。”
“呃?”灵月心儿一跳。
“雪眉还是我心底深处最爱的人,想起她也总使我心痛不已,可是现在我尽量回想
起和她在一起的美好时光,越想起美丽的回忆,就越不觉得痛楚了。“他低语,”或
许……我可以接受这就是人生,有喜有悲。“
“这道理你应该早就明白了。”她温言道。
“是的,只是我从来没有爱过一个女人,但自从雪眉走入我的生命后,我就尝到了
幸褔的滋味。“提起了雪眉,让他眼底眉梢都亮了起来。
灵月心中泛起又酸又甜的感觉,想要伸手将他揽入怀中,轻声安慰着他。
天,她已经爱惨了这个痴心至极的男人,可是他这辈子注定不会是她的。
活人要如何跟一个鬼魂夺爱呢?
灵月无语,眼角隐隐约约泛着泪光。
怀墨突然发现到她的沉默,关心地问:“怎么了?”
“没事,你不是要请我吃饭吗?”她故意欢声道,不让他看出心底的怅然。
至少他现在把她当朋友看待,对她倾诉心事,她一点都不想破坏这种宁静美丽的气
氛。
也许她可以满足于一辈子做他的朋友,听他诉说一辈子的心事。
也许……这也是很美的一件事。
“想吃什么?”他唇边勾起一抹微笑,“让我猜猜。”
灵月振作精神,展开笑靥。
“海鲜!”
他们俩异口同声说了出来,在彼此眼底看到了默契与单纯的欢愉。
灵月心中一暖,暗自感谢着老天。这样就好了,她就心满意足了。
怀墨则是心中一荡,看着她莹然白皙的脸蛋,那长驻眉宇间的精灵俏皮,一种前所
未有的感觉悄悄蔓延开来,占领了每一根神经末梢。
他强烈地感觉到一种崭新的情感在他俩之间悄悄建立起来,而他无力抗拒,更不想
抗拒。
有可能吗?
五光十色的灯光令人炫目,BOW PUB里充斥着嘈杂的音乐声和人声,交织出一片午
夜的迷离虚幻。
吧台前的高脚椅上,有两个男人正低声交谈着。
“我是要你做了他,不是要你吓吓他而已。”一个男声阴沉道。
“放心,你的钱绝对花得有代价,我一定会让你看见他饱受折磨的离开人世。”另
外一个声音吊儿郎当,却透着嗜血的残酷。
“我不想浪费时间,我只要他立刻死!”那个声音咬牙切齿。
“要这么便宜他吗?”
“少废话,拿钱办事就对了,如果你下次再失手,我保证我会先宰了你。”
“老兄,别激动,如果要俐落地做掉他,其实只需要一枚炸弹就办得到了,可是这
样太过张扬了,也容易留下痕迹。我可不想栽在这件任务上头,警方对我查得很紧,用
炸弹绝对会引起他们的疑心。“
“你不是需要跑路费吗?”
“我更希望每件任务都是完美的犯罪艺术品,这是我个人小小的坚持。”另外一个
声音故作谦逊地说。
“我给你十万美金,够了吧?我要你快点解决掉他。”
“你早说嘛,这样子我就有恃无恐了。你放心吧,下次保证让他魂飞九重天。”他
自以为说了个好笑的笑话一样,兀自笑得开怀。
他的无赖状令出钱的男人恼怒不已,不过他只是冷冷地警告道:“绝不能再失手,
还有,千万不要太小看他,否则最后死得很难看的会是我们。“
“了解。”
“你说他不肯接受保护是怎么回事?”纪超对跷着二郎腿的男人大吼。
令他生气的是,眼前这个男人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望着他。
男人身高大约一百八十几公分,一双懒洋洋的眼睛好象没睡醒的样子,不过从来没
有人敢小视他。
“怎么了?我们的副总裁怎么一副吃了炸药的样子?当心你的血压,请为我们保重
你的身体呀!“阿奇嚼着口香糖,还吹了个大泡泡。
“阿奇,你身为调查部的负责人,原本就有责任保护总裁,尤其在发生那件事情之
后,你更应该派人二十四小时的保护他。“纪超气冲冲地道,脸色铁青。
他真不晓得怀墨为什么如此器重阿奇,虽然他在侦缉商业犯罪上很有一手,可是光
是这副跩样子,就没有资格做一个优秀的企业员工。尤其对他这个副总裁的态度,更是
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没事的,总裁都说他没事了,我何必要惹人讨厌,派人二十四小时守在他身边?”
说完,阿奇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阿奇,你……”
“对不起,副总裁,我昨晚熬夜看了一些报告,现在实在忍不住了……”他又打了
个大呵欠,眨动着浮现泪水的眼睛,“可不可以请你移驾回副总裁室,这里就让给属下
我睡一个午觉好吗?“
“你……”
“谢谢。”不等他反应,阿奇就大刺刺地趴在桌上梦起周公来了。
纪超气得拂袖而去,没看到阿奇在他身后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眸内精光四射,他唇
边甚至露出了一个促狭的笑。
深夜时分,怀墨习惯性地站在落地窗前,凝望着窗外。他手上拿着一杯黑咖啡,心
底充斥着复杂的情绪。
这多情楼依然静悄悄的,没有熟悉的轻柔甜语和楚楚动人的身影,可是他却不再觉
得寂寞了,因为在他眼前闪过了一张逗趣生动的脸庞,发飙的模样,爱笑的模样,困惑
的模样……
灵月的影像如此清晰,让他想忘也忘不了。
以前他深恶痛绝的感觉堂而皇之地入侵脑袋,可怕的是,他竟然也慢慢习惯了想念
风灵月。
是的,他想念和她斗气吵嘴的时候,也想念她全心全意的关怀。
他们甚至约好了明日再一同吃晚餐。
“这是不对的。”他懊恼地爬梳黑发,心中感到不安起来。
他怎么可以有一点点喜欢她?怎么可以有一点点喜欢有她陪伴?
他背叛了雪眉!这个想法陡地闯入他脑中,他不禁冷汗涔涔。
雪眉虽然过世了,在天之灵犹不忘他的安危,依然努力请旁人照料他,足见她爱他
之深,他怎么可以轻易地再喜欢上另外一个女人呢?
他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大手紧紧握着杯子,“不,她必须和我保持距离,离开我
的生活,越远越好,免得被伤了心。“
心房传来的阵阵刺痛,让他四肢百骸都像被针戳中一般,寒冷绝望得骇人。
但是怀墨在剎那间却觉得,他做的是正确的决定。
必须取消明晚的约会!
一整个早上,灵月偎在软绵绵的抱枕上,兀自发着呆,还笑得好开心。
今天晚上她要到怀墨家吃晚餐,这表示什么呢?
是否表示他有一丝丝喜欢她了?
她的脸倏地羞红起来,羞涩地低斥道:“讨厌,我在想什么呀?不过是一顿饭而已,
对他来讲可能不算什么,我就不要自作多情了。“
他的心底只有雪眉,唉!
灵月努力挥去恼人的愁怅,她绝不让这些情绪毁了她的好心情。
噢,光想到要和他共进晚餐就让她心花怒放。
她靠着抱枕,笑得像个小花痴一样。
晚上怎么不快点来临?她决定今天一整天都不要吃饭,全心迎接这个美好的晚餐约
会。
灵月满脑子都是怀墨的身形,压根没有任何感应预知能力。
灵月为了今晚的约会特地做了一番打扮,昨天怀墨跟她说,今天下午有一个重要会
议,可能会开得晚一点,所以要她先到他家里等。
不过灵月实在按捺不住,下午四点半就关了店门,赶走一个寻找失猫的贵太太,然
后跳上出租车朝阳明山驶去。
她的机车还停在他家门口,不过看样子她今天也用不着骑回家了,因为绅士如他,
一定会坚持要送她的。
灵月开心地沿路哼着歌,好心情惹得司机对她频频回顾,还问她是不是要去会情郎。
呵,情郎,她这才感觉到这个名词念来有多么甜蜜,虽然怀墨目前还不是她的情郎,
却已在她心底烙下痕迹了。
原来想念一个人,赖着一个人,心里挂着一个人的滋味是这么棒。
灵月突然觉得自己变得更加美丽了。
出租车驶进一栋中国式楼房前,她付完钱便迫不及待地跳下车,按下门边的电铃。
冯妈一见是她,一张圆脸立刻布满了惊喜,“小姐。”
“你好,请别叫我小姐了,我是灵月,精灵的灵,月亮的月,请多多指教。”她笑
靥如花的自我介绍。
冯妈笑着点点头,心里更喜欢这个女孩了。“请进。”
“元先生应该还没回来吧?”
“是的,他说要晚点回来。”
灵月望着去沏茶的冯妈,脸蛋微微泛红。不知道冯妈晓不晓得怀墨约她共进晚餐呢?
她像个小孩似的偷偷笑着,窃喜于自己的幸福。
“小姐……”
“我是灵月,灵月。”她笑着纠正。
“灵月小姐,”冯妈还是改不了口,“今天你和先生有约吗?”
“是啊,难道他没有告诉你吗?”她有些疑惑。
“可能是故意不想让我这个老太婆知道吧。”冯妈朝她挤眉弄眼,眉宇间一副暧昧。
灵月脸红了,轻轻地点了点头,“噢。”
说不定他是特意让两人独处,然后像之前一样,她亲手做饭给他吃。这样不就像一
对小夫妻了吗?
哎呀,羞死人了,她怎么自顾自地想得这么乐?
灵月轻轻清了清喉咙,对着冯妈温柔笑道:“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打算的,不过看样
子你今天可以早点回去休息了。“
“我明白,我明白。”冯妈喜上眉梢,巴不得快点离开的样子。“我待会就让我孙
子来载我。灵月小姐,万事拜托了。“
她一下子慌了手脚,红着脸嗫嚅道:“拜……拜托什么?你指的是什么?”
“我看得出先生对你很不一样,或许你真的就是那个可以把先生拉出悲伤的人。”
冯妈安慰地笑着。
灵月眼睫低垂,心底说不出是何滋味。“我……尽力而为。”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冯妈兴匆匆地去打电话。
她们坐下来聊了一会儿,突然听到喇叭声。
“那先生的晚餐就有劳你了。”冯妈笑咪咪的说。
“你放心,交给我。”
待冯妈离开后,灵月开始卷起袖子洗手做羹汤。
做好晚饭等待男人回家吃饭,这种感觉好幸福。
灵月傻笑着,突然觉得空气里充满着一种名唤幸福的粉红色泡泡。
第八章
做好一桌美味的菜肴后,灵月兴奋地等待车声响起,可是左等右等,外头一直没有
车声传来。
已经八点了,难道开会会开到这么晚?
灵月努力说服自己他不会有事,因为到目前为止她感受不到什么危险的讯息,只是
心底有些紊乱,不过或许是因为他的迟归吧!
八点半……九点……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灵月的心情已经从兴奋转变为坐
立难安了。
她担心地走出厨房,站在落地窗前,但见银白月光洒落在树梢和草地上,就是不见
他的人影。
她转身走到一扇紧闭的门前——他的书房。
灵月左顾右盼,像个小偷一样,不过她随即意识到这栋偌大的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个
人,何必偷偷摸摸的呢?
再说她的心底深处有个声音一直催促着她走进里头。
不过她还是在心中交战了许久。
探人隐私不是她的癖好,尤其是一个她深爱的男人,她更无权窥探他的私密。
可是该死的手和脚自有意识,等到她回过神时,早就置身在安静清雅的书房里。
他的书房就像他的人一样,干净又深富内涵,书柜里排满了书籍,粉白墙面上挂着
几幅中国字画。
元怀墨……难怪他的父母会为他取这个名字,看来他也很喜欢中国的书法与绘画。
其中一幅字画上,写的是杜牧的‘赠别’,龙飞凤舞的字迹隐隐透露出沧凉之意。
多情却似总无情
唯觉尊前笑不成
蜡烛有心还惜别
替人垂泪到天明
她的目光转到底下的落款,赫然发现上头写的是——元怀墨于妻逝怀笔。
她的心被狠狠一撞。
墙上还有另一幅字,她明知是自虐,却还是忍不住望向那充满哀伤的字,上面题的
是李清照半阕的‘临江仙’:
感月吟风多少事
如今老去无成
谁怜憔悴更凋零
试灯无意思
踏雪没心情
杜牧的诗,写透了情深别离的痛苦;李清照的词更阐明了她对人世欢乐的看透与寂
寞。
怎么可以呢?他现在还年轻,怎么可以有‘试灯没意思,踏雪没心情’的感慨?
灵月轻轻碰触着力透纸背的墨迹,心底怅然不已。“他这么深爱雪眉,我……又算
得了什么?“
令她难受的是,明知深爱的男人心里爱的是另一个女人,她却不能够吃醋,因为雪
眉已经够可怜了,她有什么立场吃她的醋?
一阵车声由远而近地钻入她的耳朵,灵月悚然惊跳起来,她急急地跑出书房。匆忙
间,她没有注意到桌上的纸被她急跑时带起的风吹落到地上。
她匆匆来到大门口,呼吸轻喘地开启门屝,预料会看见他眼底的惊喜。
没想到怀墨看见她的第一眼却是眉头深锁,紧拧得吓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她倒退了一步,试探地微笑着。
“该死!”他的低咒令她心里一惊,“我一忙,竟忘了通知你晚餐取消。”
她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却还是勉强笑道:“你有事情吗?”
“是。”
灵月又摸不着他的心思了,她心慌地说:“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都没空。”他径自闪过她走入屋里,神色淡漠得吓人。
他怎么了?怎么又恢复昔日的冷漠无情?
“我……我做错了什么吗?”她咬着唇问道。
该死,她为什么又是这副怯怯可怜的模样?
怀墨强迫自己硬起心肠,冷声道:“你怎么会这么以为呢?”
“那还用说,你对我好冷漠。”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浓浓的委屈。
他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表情看不见丝毫温情,“那又如何?”
“发生了什么事?”她脸色苍白,急着想要理解他的心思。
“没事。”
“元怀墨!”她开始有一丝怒气,却有更多的心慌。
怀墨倏然转过身,脸上的表情阴鸷,“你开始令我感到厌恶了。”
灵月闻言,脸色瞬间惨白,“你在说什么?”
“成天纠缠着我,你不觉得烦闷吗?”
“我……”她被他突如其来的低吼吓得眼圈一红。
“你不能让我松口气吗?难道非把我逼疯不可?”他无情地盯着她,口气充满讥讽。
“我没有……”她被他的目光看得后退了几步。
“没有最好,你应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径自往书房走,
“恕不送客。”
灵月深受打击,她站在原地发呆了几十秒,委屈和震惊在她血管里疯狂流窜着,她
想大叫、想大哭,可是却发现什么声音都喊不出来。
因为她在他眼底看到一抹温柔,在刻意冷酷的表情底下,他的眼神并没有他以为的
那么残忍。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再怎么说,她都不相信他会无缘无故变成这样。
她挥开顾忌和担忧,脚步急促的追入书房,却看见他正弯腰拾起一张纸笺。
“你来过我书房?”他的声音顿时变得危险。
灵月好不容易凝聚的力量又溃散了,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并不是蓄意的,我
只是……只是……“
风暴瞬间笼罩在书房里,而怀墨眼底的愤怒正是暴风来源。
“只是什么?你以为你可以取代雪眉的位置吗?别痴心妄想了。”他眉头紧蹙得吓
人,低吼一声,“你滚!我不要再看见你。”
她拚命维持的平静瞬间瓦解,难堪像刀锋一样片片砍入她的心脏。
灵月低泣了一声,掩面奔出书房。
她还祈求什么?还希望能得到什么?他彷佛是一块千年不融的寒冰,她怎么努力也
融化不了他,再留下也只是徒增难堪罢了。
她狂奔出大门,在飘着微微细雨的夜晚中跳上机车,疾驰而去。
雨水扑面她浑然不觉,因为她的心早已沦入酷寒地狱中。
看着她离去,怀墨心头紧紧纠结,他瘖哑地低语一声:“对不起……”
因为他没有那个资格,也没有剩余的爱可以给她了。
灵月回家后生了一场大病,肉体的伤痛再加上心灵的重创,这场感冒来势汹汹,迅
速转成急性肺炎。
她拖着虚弱的身体到医院求诊,直到护士关切地扶住她时,才允许自己昏厥过去。
之后的几天,她几乎是徘徊在高烧与昏迷中,不断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不断地掉
眼泪。
等到她自病魔缠绕中挣脱出来时,已经是四天后的下午了。
高烧和病毒的侵袭让她原本纤小的身子更加清瘦,脸蛋也像失去了滋润一般,显得
苍白而憔悴。
她疲倦至极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迷惘呆滞地环视着四周。
她在哪里?
灵月想问出口,却发现喉头干燥得像火在烧一样,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你醒了?”一个温和的女声在她耳畔响起。
灵月努力凝聚眸光,这才发现出声者是一个白衣女孩。
“雪眉?”她哑着嗓子,试探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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