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一路开挂-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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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认为那是个别野心家所为，与国家无关。

　　　　但是姒非小年轻却不这么认为，它自动的将其定义为“预付的薪水”，于是欣然接受。

　　　　袁正杰眉开眼笑，道：“这就对了，不是说了吗，出门要靠朋友。”

　　　　又指了指前方的公交站台，道：“走，这边走，我们去坐公交。”

　　　　“我跟你说，小非，这京北我可是来了好几回……”

　　　　“不过到底是国家中心，这里汇聚了南北四方的美食，那可真是……”

　　　　“小非，你吃过烤鸭吗？没有？那你真是亏了，我给你说，这德聚全的烤鸭……”

　　　　五个人大包小包的渐行渐远，吃货的声音也渐渐消散在秋日傍晚的风中，只留下京北西站的如织人流。

　　　　八月八日，京北展览馆，艳阳高照，秋高气爽。

　　　　“京北展览馆”太祖爷亲笔题词的五个大字在晨光中熠熠生辉。面两座钟楼之间一条鲜红的横幅铺展开来。面写道：第一届国际包装食品饮品展览会。下面还有小字主办单位：gwy办公厅，承办单位：华夏商务部、国家食品药品总局、国家检疫检验总局、京北市政府，协办单位：华粮集团、华夏食品进出口集团公司、台岛新鼎集团控股股份有限公司、台岛易统企业投资有限公司。

　　　　从条幅内容我们就可以读懂诸多信息，华夏办事历来如此。比如此次展览会，我们就知道这是京北市政府牵头，招商、食药、质检等职能部门主持，诸多企业出资，共同召开的。

　　　　显然这次展会规模之大，规格之高，在全国来说尚属于首次，不算华夏，共有三十六个国家，一百八十个企业参加，华夏国光中小食品企业更是有数百家。而此时做展会开幕词的正是华共，gwy党组副，主管工业的副zl丁韦乔同志。

　　　　展会共占用了四层，当然赞助商肯定是占据了有利位置，比如华粮的食用油，新鼎的碗面，易统的方便面都占据了一楼靠近大门的三个极为有利的展位，光线明亮，面积巨大。

　　　　好的展位对于有钱有能力的企业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化，华夏取得了令世界瞩目的成绩，十数亿人的庞大消费市场吸引了越来越多的跨国企业。大家都想从这块诱人的蛋糕切下一块。

　　　　这次展会也不例外，加入了诸多跨国巨头们，他们依靠巨资和强大的公关部门几乎挤占了所有有利的展位。除了那三家赞助商，在一楼大厅内，一字儿排开的几乎全部都是国际食品巨头，诸如可口可乐、百事、雀巢、达能等品牌的展位甚至达到了一两百平方，还有展览室，休息室，会客室，简直是阔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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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9。准备

　　　　至于中小企业只能排到三四层了，在四楼承重柱转弯的地方，靠近厕所，三个小青年正在将一个大约三米长的桌子铺红色的桌布，桌子左前方是一个支架支起的铭牌，显然是组委会统一制作的，面写道：通昭国营食品厂展销处。

　　　　整个展位像一个长方形的小盒子，大约七八平方，除去展位，也就只能放下几张板凳，像摆地摊一样，说不出的憋屈。

　　　　不过也并非他们受到冷遇，四楼的所有空间全部都被隔离成这么一个一个的小盒子，足足有两百个，分配给所有报名参加的中小食品企业。即使这样，那也是不够分的。一千多个展位，除去实力强劲的大展位，剩下的落到全国实在是不够用，这时候就需要各食品厂的头头脑脑们想办法了，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就比如说通昭国营食品厂，老厂长秦之远有个同学的儿子在商务部工作，托关系才弄到一个边角的位置，否则谁知道南云通昭还有个食品厂。

　　　　此时，开幕式刚过，胖子袁正杰正拉着姒非躲在展位后面说话。其实按照姒非的意思那是一定要到前面去帮忙的，他的工钱已经谈妥，毕竟五十块钱一天可不是小数目，展会期间的收入，足够他生活很久了。但是袁正杰就是不让他离开，用他的话说，就是你作为大师级人物只负责知道就行了。

　　　　袁正杰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经过深入的交谈，他发现这个姒非与厨艺一道简直就不是人啊，他怎么就能有这么高明的见解呢，听他说还完全是野路子，没有受过什么专业训练，完全是业余，毕竟人家可是正经的燕园文学系。

　　　　三天时间，以袁厂长将近五十岁的阅历完全将姒非摸得个通透，这小子可真是能人啊，学习又好，人长的也帅，还有这么高超的厨艺，关键是人品好，也就是他没有女儿，否则早就杆子扑去了。

　　　　即使这样，三天来袁正杰还是吃住都和姒非在一起，一个劲探讨各种食材的烹饪手法，向小辈学习，袁胖子可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否则就不会有“厨痴”这个称号了。再加袁正杰没有任何架子，平易近人，一来二去，两人竟然成了好友，只是年龄差了许多。

　　　　他们讨论来讨论去，时间缓慢的过去，将近中午。姒非越来越着急，因为他用余光一直在关注着外面的情况，发现过来看展会的人实在不少，可就是没几个在他们这儿驻足的，这怎么行，怎么对得起拿的那五十块钱？

　　　　他是老实人，赶紧打断滔滔不绝的袁正杰道：“袁大哥，你看，这都中午了，我们这个摊子依然无人问津，这样下去不行啊，如何完成你们此次出行任务？”姒非已经知道了他们进京的来龙去脉，这次展会如果没什么突破的话，那他们厂就等着破产了。所以很是为他们着急，遇到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厂长如何能成事？

　　　　而不靠谱的人教出来的徒弟就可想而知了。展台后面的三人也还是挺卖力的，将方便面一包一包整整齐齐的在桌子码放好，然后就没事人似的在那儿站着，也许是紧张吧，个个毫无表情。

　　　　今天参加展会的泡面企业数不胜数，大的如康食府、易统就不说了，小的泡面厂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像他们这种要外观没外观，要包装没包装的东西岂会有人买？

　　　　你产品不行，最起码吆喝两声总会吧？

　　　　袁正杰这才从美好的厨艺胜景中回过神来，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对姒非道：“走，咱们出去侦查一下火力！”

　　　　他们从四楼向下，一直转悠到了一楼，各种食品简直是琳琅满目，有的姒非连听都没有听过，特别是进入二楼，几乎清一色的进口食品，各种精美的包装，看的袁正杰眼睛都直了，应接不暇。只是人也是越来越多了，整个大厅都是乌乌泱泱，人声鼎沸，姒非怀疑是不是整个京北的人都来了这里。

　　　　袁正杰一句话提醒了他：“这里可以免费试吃！”

　　　　等再转到一楼的时候已经几乎插不下脚了，而且袁正杰一直笑嘻嘻的胖脸也黑了，在这里他看到了康食府和易统。能不黑吗？整个南云的方便面市场几乎全部都被他们两家垄断了，要知道那里曾经流行的可都是“通昭”牌。特别是近几年，通昭国营食品厂的产品是节节败退，现在几乎都卖不出去家门口了。

　　　　袁正杰多次尝试过这两家的泡面，味道实在不咋地，可为何就能大行其道呢？他百思不得其解，将这个问题向姒非一说。

　　　　思索片刻，姒非也用简短的话语回答道：“做工精细，包装精美以及铺天盖地的广告。”

　　　　袁正杰看着对面两家空间广大的展台和花里胡哨的标语，还有柜台陈列的各种方便面品种，什么香菇鸡肉，红烧牛肉，深海鱼香之类，你能想到的他们有，你想不到的他们也有，看的你眼花缭乱。

　　　　他陷入了沉默以及脸露出了无奈的苦笑，这又能怎么办呢，连整个展会都是他们赞助的，产品能不卖得好吗？

　　　　归根结底一句话，他们没钱。

　　　　实在提不起兴致，袁正杰声音低沉的道：“回去吧。”

　　　　姒非看着大哥忽然兴致不高，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摇摇头和袁正杰从人群中挤回去。

　　　　走到三楼楼梯口的时候，姒非无意间一撇，看到有个台岛的展台，一个台胞正在掂着一只平底锅，锅里是一张洁白的圆饼，一边用极为古怪的台式普通话讲解着什么。

　　　　定睛一看是一家手抓饼制品厂。所谓手抓饼，就是一张直径二十厘米，厚两毫米的圆饼，表面刷油，贴保湿膜封真空袋的一种半熟型食品，吃的时候煎制一下就可以了。

　　　　姒非眼睛一亮，这个办法好啊，赶紧叫住满腹心事，低头前行的袁正杰。

　　　　这家伙现在也没有心情观赏四周的美食了，简直愁容满面。来的时候他可是打了保票的，老厂长也是豁了出去的支持，各种财力物力，更舍了老脸的讨来一张展会门票，现在弄成这样，回去可怎么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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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0。不靠谱的展会

　　　　连喊两遍他才听见，姒非指着那面台胞们的动作，兴奋的道：“袁大哥，看那面，我们有办法了。”

　　　　袁正杰一脸的迷茫，道：“不就是个手抓饼吗？我也吃过，味道也是那回事，到你的葱油饼可差早了。”

　　　　“什么手抓饼！”姒非急了，在声音嘈杂的环境中吼道：“我说的是锅，平底锅！”

　　　　缓了口气，接着道：“看到他在煎饼没有？我们也可以，凭我们的水平还不能将一碗泡面整出花样来？要知道，你可是大厨啊！”

　　　　袁正杰醒悟了，然后就像傻子一样哈哈大笑，一边拍着姒非的肩膀，道：“好兄弟，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还是你脑子活，要不然怎么说大学生呢？”

　　　　现在的他就像阴转晴一样，又好像自言自语道：“他奶奶的，我还就不信了？没钱怎么了，没钱也可以打广告，有本大厨在，岂不就是最好的广告？更何况还有姒兄弟你呢！”接着又是一阵大笑。

　　　　弄的自己像个神经病，姒非不自禁的向旁边走了两步，一副我不认识他的模样。

　　　　袁厨师这下兴奋了，拉起姒非，边走边道：“好兄弟，走，买锅去。”

　　　　中午，泡点面，胡乱吃了一点，袁正杰心中有事，不想耽搁，几口吞下面条，留下几个徒弟照应，拉着姒非灵活的窜出了展览馆。这么多人，竟然被他左冲右突了出来，弄的姒非以为看错了人，袁大哥身手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这个时候也顾不节省之类的了，搭一辆出租车直奔府井百货。他早已打听清楚了，展会是不能用明火的，好些个商家的展台都在用一种叫做“电磁”的炉子，没有火，却能烧热锅，真是奇怪。他也准备买一台，想来百货商店应该有的卖。

　　　　十块钱的打车费让他肉痛，更坑的是问便了府井百货的营业员，竟然没有卖的，好些个甚至都不知道还有一种叫做电磁的无火炉。

　　　　于是一个下午的时光，一个年长大胖子，一个年轻帅小伙，两个人像无头苍蝇一样逛遍了京北的大街小巷，各种百货商场，连电磁炉的毛都没有看到。

　　　　姒非还好，有功夫的底子，身体强壮。而袁正杰这个大胖子实在是不胜于力，几个小时跑下来，他几乎虚脱。等他们回到展览馆，已经是夕阳西下，眼看就要闭馆了。

　　　　二人站在门口，看着不断走出的人群，听着他们的议论，愈发的无奈。

　　　　一个说：“巧克力的味道真好，我们店准备架……”

　　　　另一个说：“还是的干脆面，香脆爽口，我们商场也会引进……”

　　　　还有说：“就说那个饮料比汽水好喝多了，明天还来怎么样？”

　　　　人群中除了操着京片子感慨的人，也有发出各种音调普通话的人。显然看展会的不光都是蹭吃蹭喝的闲人，还有许多商店商场的采购人员。

　　　　这可都是钱啊，袁正杰眼珠子都红了，而他们只能干看着，却又无可奈何。

　　　　姒非也发狠了，道：“要不我们买一个电炉偷偷用着？”

　　　　袁正杰疲惫的摆摆手，道：“没用的，会被取消参展资格的。”他太熟悉这帮体制内的人员了，因为他也曾经是其中的一员。如果这次展览会只有中国企业参加那还好说，糊弄一下就行了。但是现在还有几十家国外企业参展，有洋大人在，谁敢马虎？政绩不想要了？更何况还有副总理亲自压阵，谁敢糊弄，政治前途还要吧？

　　　　所以这次展会那叫一个正规，连每天进出的人数都必须精确到个位，更不要说展会中的各项规章制度了，执行的那叫一个严。如果有企业违反，特别是华夏企业，直接扔出，什么人来讲情都没用，谁管你阿猫阿狗三两只啊？万一让那些个外商瞧见，政府形象还要不要？国家形象还要不要？

　　　　否则的话，何必折腾到现在，袁正杰正愤愤不平的时候，却听见姒非发出一声惊呼，道：“怎么是你？”

　　　　袁正杰抬起头，看见一个女孩自大门走出，正好迎着他们，也是一声惊咦。

　　　　那女孩穿着一身黄色的工作服，胸前挂着一个牌牌，胳膊有个袖标，写着大大的“志愿者”三个字。鹅蛋脸，尖下巴，眼睛大大，顾盼生姿，很是传神。

　　　　袁正杰道：“你不是那个谁吗？”

　　　　只见那女孩落落大方的伸出手，分别和姒非袁正杰握了握，道：“袁大叔，姒非，你们好，我们又见面了。我叫单英，可不要再忘记了。”

　　　　惹得袁正杰讪讪而笑。

　　　　原来她就是那个在火车坐在姒非旁边的姐弟俩中的姐姐，他们在火车曾经相互做过介绍，姐姐单英，弟弟赵明朗，两人同时考京北财经，开学就是大四了。

　　　　单英对于姒非这个坐在自己旁边的大男孩印象很深刻。英俊，内敛，沉默寡言。只是对于袁正杰的夸张表现稍有反感，不愿意过多的交谈。出于谨慎起见，也没有吃他们推让的东西。

　　　　就当是人生过客，两条交叉直线，匆匆相会，匆匆离别，没有留恋。

　　　　没想到在这儿又碰了。

　　　　所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华夏人的地域观念超强，当时那节车厢大多都是南云人，还没什么感觉。而现在大家同处与几千里外的城市，那份认同感又不一样了，所以几个人又有了攀谈的兴趣，只不过姒非两人情绪有点低落而已。

　　　　待知道他们困难之后，单英道：“你们说的是电磁炉吧，这可是高科技产品，我在大厅里面看到好多外国企业在用，普通商场可能还真没有卖的。”

　　　　“我知道一个地方可能有卖？不过……”她也不肯定道。

　　　　袁正杰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前一把抓住了单英的手，急迫道：“在哪里？”

　　　　把她吓了一跳，惊呼一声。老袁这才发现鲁莽了，赶紧松开手，道歉道：“对不起，我太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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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1。亡羊补牢

　　　　单英摆摆手，表示理解，接着道：“袁大叔，你别着急，那个地方叫做友谊商店，里面都是国外的进口商品，可能会有电磁炉，但是那里的价格可能会很贵。”

　　　　袁正杰很着急，道：“都这个时候了，哪还顾得上价格，走，去友谊商店。”

　　　　匆忙中还不忘回头对单英道：“谢谢你，单英。你是在这儿做志愿者吗？”

　　　　单英点点头，目光中充满得意。这个时候的大学生虽然很金贵，但是恢复高考也已经将近二十年，毕业了很多批，且有传言明年国家将只对百分之十的大学生毕业生进行分配工作，剩下的将全部面向人才市场。而这百分之十怎么来，将实行加分制，社会实践就是其中最重要的参考。

　　　　像“国际包装食品展会”这种高规格的展会志愿者简直是竞争激烈。单英也是凭借着京北财经大学学生会秘书长这个名头，才获得了这第一天的机会。即使这样，她的毕业履历上也会记下浓重的一笔，所以她很开心。

　　　　袁正杰又道：“如果你什么时间有空的话，欢迎到我们的展位玩玩，我们在四楼一一九位。”

　　　　说完，待姒非向单英打完招呼，有匆匆打车奔友谊商店而去。

　　　　单英说的没错，现在的京北，也只有这一个地方才卖电磁炉。要到两年以后，电磁炉才能实现国产化，依靠着方便，简捷的特性风靡大江南北。而这个时候，它正经八百的属于高科技产品，没有几个华夏人能够用得上。而价格那也是真心的贵。

　　　　“多少，三千九？你是不是说错了？”

　　　　友谊商店内，两个土包子正在一个柜台前和服务员说话，一个电磁炉正摆在他们的面前。

　　　　而那服务员是个知性美女，二十多岁，身材高挑，笑容温馨，很有耐心。向他们解释：“两位先生，这款电磁炉是德国进口的，是现如今国际市场上最先进的一台。”

　　　　这也是因为友谊商店开始改革，实行股份制，而服务员的收入与销售额直接挂钩，才能耐心的解释。如果十年前，别说买了，你一个华夏人想进来，门都没有。

　　　　袁正杰简直心惊胆颤，仔细研究着面前的电磁炉。奶奶的，这都赶上老子四个月工资了，就这一块板，怎么值这么多？一台彩电才多少钱？

　　　　但是想想展会，只能咬咬牙，小心对服务员道：“还能不能便宜点？”

　　　　服务员看着他纠结模样，有点想笑，还是忍了，清脆的声音道：“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儿不讲价。”

　　　　袁正杰和姒非对了对眼，看到双方眼睛中除了震惊就是无奈了，仿佛给自己打气，直接大声道：“买了。”

　　　　美女并没有因为卖出东西而更加开心，依然还是那样温馨的笑容，一边开票，一边道：“这是小票，你们先去交钱，回来直接取东西就行了，我帮你们包起来。”

　　　　同时递过去一张名片，道“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们在使用过程中遇到任何问题，或者有别的事情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袁正杰去交钱，姒非接过名片，道：“谢谢。”

　　　　不过他本来就是不善交际，见到美女，更加不好意思说话了，低头看名片，上面写道：肖笑/京北友谊商店销售经理/电话：

　　　　真是人如其名，总是在笑，姒非如是想，忽然好像想起一件事情，抬头问道：“肖经理你好，请问你这儿有那种保湿纸和真空袋吗？”接着将“手抓饼”上面覆盖纸描绘了一边。

　　　　肖笑显然也是吃过手抓饼的，想了一下，点点头，道：“这两种东西我们国家也不能生产，只有进口的，唉……”

　　　　她的笑容有所收敛，为自己国家落后的工业生产能力感到伤感。

　　　　等着袁正杰付完钱过来，姒非将自己的想法对袁正杰道：“袁大哥，我们展台只有方便面这一种商品，我感觉好像太过单调，我的那个葱油饼还有很多，你看要不要摆上去？”

　　　　袁正杰听完欣喜若狂，也顾不上买到手的电磁炉了，直接抱住姒非道：“好兄弟，你肯把葱油饼拿出来，太好了，哈哈哈……”

　　　　姒非伸出右手在在袁正杰肩胛位置轻轻一点，接着展开身法，身体顺势一扭，脱开了袁正杰的怀抱，在向后退了两步。

　　　　干啥玩意，一惊一乍的，不知道公共场合。姒非抬眼望去，果然四周许多双眼睛都望向了这边，而肖笑则是盈盈的看着他们。

　　　　袁正杰有点尴尬，收敛姿态，再次走上前道：“兄弟别介意，我太高兴了。你放心，做哥哥的绝对不会亏待了好兄弟。”

　　　　典型的军队山头主义作风。不过人家姒非可没有想到别的，更不用说想到钱。在他看来，袁大哥对自己照顾有加，那自己当兄弟，能帮上忙那就是好的。

　　　　袁正杰说完又想开怀大笑，胖胖的身体一颤一颤的，憧憬道：“有兄弟出马，那还不手到擒来。”

　　　　那姿态，仿佛大势已定一般。

　　　　这种情况下，在友谊商店的大堂里，二人旁若无人的商量起来。

　　　　有了希望，袁正杰更加大方起来，道：“兄弟，我看最少还需要买一个真空泵和塑封机。我们厂里倒是有，可惜没带来。”

　　　　姒非回想一下上午看到台胞的那个场景，补充道：“还需要一次用筷子，纸杯之类的……”

　　　　二人一合计，直接就地购买，又是一大笔开销。都是进口货，好在质量过硬，外观精美。

　　　　第二日，袁正杰打发三个徒弟过去看摊，他和姒非躲在驻京办的客房里鼓捣了一天，机器声，敲打声，弄的大家不得安宁。

　　　　驻京办主任崔景林几次冲动都想把他们赶出门，最后还是先忍着。通昭的国企改革迫在眉睫，多家都面临着倒闭清算的困境。最严重的问题是如何解决几千数万张将要失去饭碗的嘴，能有一家主动想着解决问题的实在不容易。所以这次食品厂进京，他也接到了政府办的通知：努力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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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2。尤未晚已

　　　　但是昨天的展览情况他也派人了解了，简直是狗屁不通，一塌糊涂。也不知道通昭国营食品厂怎么想的，派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人来参加展会，而且还请了一个更加不靠谱的学生帮忙，简直胡闹。这个姒非他极为清楚，通昭的高考状元，第一个考上燕园的通昭人，但是他却恨之入骨。

　　　　就是因为这小子，导致通昭本土势力的倒台，而领头羊徐辉在不久之后提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