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街23号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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В�如果大家愿意保留天使街23号的话，请到这里来写下自己的名字，为保护23号出一份力！”
　　“签名吧！我不想23号被拆，我要签名！”
　　“我也要！”
　　“我也来签一个！”
　　大家在我的鼓动下，都非常支持我们的举动。现场的热情一浪高过一浪，请愿书上的签名越来越多，我们事先准备的签字笔几乎都不够用了，每个人都伸出手，等着，写着……
　　“呼呼——累死了！”
　　忙碌了一个多小时，我们五个人都累得快要趴下了。
　　“哈哈，晓影来数数这里一共有多少个签名！”晓影吐吐舌头冲过去拿起请愿书，“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啊呀呀！好多好多的签名，我根本数不过来！”
　　“佑慧，很有成就感吧！这么大张的请愿书，居然都快写满了！”苏姬也走了过来，骄傲地看着请愿书。
　　“佑慧，干得不错。”李哲羽扬起嘴角对我微笑，咖啡色的眸子里闪烁着欣赏的光芒。
　　“呵呵！这些都是我们一起努力的结果！”我开心地看着他们所有人，“我真的很高兴！现在天使街23号一定能保留下来了！”
　　“嗯，话是不错。不过佑慧，我们还得再接再厉！”突然李哲羽很神秘地对我扬了扬眉毛。
　　“再接再厉？！”我们四个都奇怪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哲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明天我们要把这个声势做得更大，我们应该在整条天使街上都发放宣传单，这样就可以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守护23号的事情，请愿书上的名字就会更多！”李哲羽微微一笑，眼角流露出睿智的光芒。
　　第二天一放学，我和苏姬、晓影就按照昨天我们商量好的，带着厚厚三叠传单和加长的请愿书往23号门口赶去，准备大干一场。
　　可是当我走到天使街23号的时候，却意外地发觉PK墙前围着许多人！
　　他们是在干什么？我好奇地加快脚步，走到了PK墙前面。
　　“看，苏佑慧来了。”
　　“苏佑慧来了！”
　　人群骚动起来，所有的人竟然自动分开，给我留出了一条通道。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击了我，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我一边朝前迈着步伐，一边慢慢地、慢慢地抬起头。
　　拆！
　　天使街斑驳的PK墙上，竟然有一个大大的，足足有我半个人高的红色“拆”字！
　　而“拆”字的下面，是一张醒目的大字报！
　　“监守自盗者——苏佑慧！她不是自动请辞23号守护者的！事实真相是：苏佑慧利用职权，私自调查宝藏，最后被撤职！”
　　我的心脏好像被一道闪电猛地劈中了，全身立刻像触电般颤抖起来，眼前闪现出一片无边的漆黑。
　　这是谁做的！为什么会这样！我张大了眼睛，眼前那个大大的“拆”字在不停地放大、放大。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猛地冲到墙边，一挥手撕掉了那张大字报，然后转过身，对着同学们激动地大声喊起来：“天使街23号不能被拆掉！拜托大家不要相信这些谣言！请大家一定要支持我，在请愿书上写下你们的名字，我会把大家的意见转达给校方，一定可以的！”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苏佑慧再怎么努力恐怕也没有用了吧……”
　　“苏佑慧一开始就极力反对拆掉天使街23号，现在的反应又那么大，难道真的像传言说的那样，苏佑慧想要一个人独吞宝藏吗？”
　　“难怪她突然被撤消23号守护者的职务，原来是为了宝藏，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
　　四面八方涌过来的议论声顷刻间将我淹没。我抬起头，想要再次看清楚那个大大的“拆”字，可是眼前的黑暗却越来越浓，我怎么都看不清楚……
　　“佑慧！”
　　迷迷糊糊中，我听见两个熟悉的声音，我的双手被紧紧地抓住，把我从黑暗中拉回到了现实。
　　“苏姬，晓影？”我苦涩地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佑慧，你怎么啦？不要这样啊！拆就拆了，别管他们说什么！我们不管这个事情了！”苏姬的眉毛蹙在一起，眼睛里露出愤怒的光芒。
　　我默默地摇了摇头，苏姬可以生气，晓影可以无厘头，可是我不能失去理智！我一定要保住23号，我绝对不能就这样半途而废！
　　我顾不上苏姬和晓影的阻拦，朝着明阳的大门飞快地冲了过去！
　　我不会就这么认输的！苏佑慧不是这么容易打败的！
　　我拿着从校门卫那借来的油漆和刷子，重新回到了写着大红“拆”字的PK墙面前，拿着刷子认真地刷起来。
　　乳白色的油漆散发出浓浓的味道。粗糙的墙面到处都是凹凸不平的痕迹，刷子触碰到墙壁，会发出轻微的吱吱响。
　　“苏佑慧想干什么？她要把那个字覆盖掉吗？”
　　“她真是有空啊，她以为这样做就能改变23号即将被拆掉的事实吗？”
　　“即使是这样，字还是看得很清楚啊。这不是欲盖弥彰吗？哈哈哈哈……”
　　没有理会身边的讥笑，我继续认真地刷着墙面。
　　乳白色的油漆散发着浓浓的味道，刷子触碰到墙壁，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佑慧，算了，这么大一面墙你要刷到什么时候才刷得完啊！我们回去再想办法好不好？”苏姬一把抓住了我还在挥动的手臂，“你这样做根本就是费力不讨好！”
　　“走，我们回去！”身边不知什么时候赶来的凌晨炫也气愤地说道。
　　“苏姬，凌晨炫，我突然发现粉刷也是一件很需要技巧的工作呢！”我轻轻一笑想要挣脱苏姬的手，却发觉她抓得更紧了。
　　“佑慧，跟我们回去！我们相信你就好了！”苏姬诚恳地看着我，按在我肩膀上的手让我觉得欣慰。
　　“对啊对啊！佑慧，晓影也去找一支很大很大的毛笔，然后在PK墙上画个大大的‘留’字！”晓影扑闪着大眼睛，突然猛地伸出左手，做了一个“大笔一挥”的动作！
　　“不，我要继续……”我忍住心中的酸涩，努力扬起嘴角，“苏佑慧到现在还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半途而废的事情，这次也一样不会放弃！”
　　新鲜的油漆在夕阳下闪着光芒。我抬起头，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密密的汗水。加油啊，苏佑慧！
　　突然间，我身边又晃过一个身影。我诧异地转过头，却看到李哲羽微笑着站在我身边！
　　他的手里也拿着一把刷子，他弯腰在我拎在手里的油漆桶里浸了浸，毫不犹豫地抬起头，在PK墙的右边用力地刷了起来！
　　“李哲羽？！”我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李哲羽。
　　李哲羽微笑着看着我没有说话，他那咖啡色的眼眸里闪烁着的让我怦然心动的温柔把他心里所想完整地传递给了我。：“佑慧，我支持你！我们一起来！”
　　李哲羽……他正在实现他的诺言，永远守护在我的身边……
　　我愣愣地看着李哲羽，嗓子里被一个什么东西哽咽着，让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李哲羽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阳光，可阳光却在他的背后散发出一个大大的光环，这一刻，李哲羽真的好像……好像天使……
　　“对了，”李哲羽转过头，变魔术般地反手飞出去三个一模一样的刷子，“我这里还有三把刷子哦，有没有人要用呢？”
　　凌晨炫、苏姬和晓影愣了一下，回过神后赶紧冲过来接过了李哲羽手中的刷子下意识地接过刷子，然后相视一笑。
　　“佑慧决定做的事情，怎么能少了我的份！凌晨炫你过去一点啦！这里我已经刷过了！”
　　“什么这里你已经刷过了？明明看不出来啊！不行不行，我要再刷一遍！”
　　“好你个凌晨炫，居然讽刺我？你是不是想用油漆洗头？”
　　“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刷了左边刷右边，刷子飞舞忙……”
　　在晓影欢快的歌声中，五把刷子飞快地在PK墙上来回挥动，身边传来的吵嚷声像一阵暖风，轻轻把我包围，把我的低落情绪一扫而光。
　　“怎么哲羽王子也和苏佑慧一起疯，真是让我伤心……”
　　“他们五个人到底想干吗？以为这样就能扭转乾坤吗？”
　　周围继续传来其他同学不理解的议论声，我甩甩头，将这些议论统统屏蔽。
　　刷子不停地挥动着，在PK墙上刷上我们的坚持和别人看起来绝对不可能的希望。
　　“佑慧，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一定要坚持这样做吗？”我转过头，看到李哲羽的棕色眼眸正一瞬不瞬地看着我。
　　仿佛微风吹过湖面带起一阵涟漪，那一刻，我思绪万千。
　　坚定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却又飘散在半空中，传到每个人的心里：“在我心里面，23号是一个很神圣的地方，拥有许多我们大家共同的回忆。不管大家是支持拆迁也好，反对拆迁也好，我都不允许任何人玷污它！”
　　……
　　说完之后，四下里一片沉默，每个人似乎都陷入了一段遥远的回忆之中。
　　“对啊！我以前还在PK墙上贴过彩色的PK条呢！我可不想以后真的看不到天使街23号了！”
　　“我有许多外校的同学都很羡慕我们有23号这样一个神奇的地方呢！”
　　“我们一起去帮忙吧！”
　　……
　　不知道是谁先发出一句感叹，让大家都深有感触地附和了起来。一些同学也效仿我们，纷纷跑去借刷子，然后拥上来，在PK墙的每个地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粉刷起来……
　　“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刷了房顶又刷墙，刷子飞舞忙！哎哟，我的小鼻子，变呀变了样！”
　　大家竟然不知不觉地跟上了晓影独自哼唱的节奏，开始了一曲浩浩荡荡的“刷墙进行曲”！
　　“各位同学！得到大家的帮忙我们很高兴！如果大家都希望留住天使街23号的话，请在请愿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我们一定会把这些代表大家意见的请愿书交给学校的！”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苏姬偷偷地翻出了我放在口袋里的请愿书，高高地扬起，大声地对着人群高喊！
　　“我要签名！”
　　“给我留一个地方！”
　　那些没有借到刷子的同学纷纷朝苏姬拥了过去，不一会儿苏姬就被人群淹没了，只听见大家激情澎湃的声音和欢快的歌声，不断地在天使街23号的上空回荡……回荡……
　　PK墙在大家的帮助下，很快就被粉刷一新，整堵墙在阳光下闪耀着淡淡的光泽。
　　听着大家筋疲力尽却又心满意足的喊声，我虽然觉得自己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是内心的甜蜜却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我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对着所有人鞠躬，并表达自己发自肺腑的感激：“谢谢！谢谢大家！”
　　“不用谢。保护天使街23号，也是我们应该做的。”
　　“苏佑慧，我们支持你，我们相信你对23号的守护是发自内心的！”
　　终于，我所做的一切没有白费！听着大家公正的评论，我激动得流下了眼泪。我郑重其事地说出自己心里最想说的话：“我一定会把保护天使街23号坚持到底！”
　　啪啪啪啪——啪啪啪——不知道是谁拍响了第一下，紧接着震耳欲聋的掌声响了起来！我看到一张张微笑着的脸，充满了对我的信任！
　　我看看身边已经累坏了的李哲羽，还有一直陪在我身边的苏姬、晓影，我觉得心里暖暖的。
　　啪啪啪——啪啪啪——同学们的掌声刚落下，人群外又响起了一阵有力的掌声。
　　“是天使街23号的守护者！”
　　“金月夜！金月夜来了呢！”
　　人群突然发出一阵骚动，大家不由自主地让开一条道路。从道路那头走过来的人，乌黑的头发闪着光泽，在风中飞扬着，英俊的五官上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深邃的黑眼睛。
　　“苏佑慧同学，我作为天使街23号的守护者向你表示感谢。感谢你为天使街23号做的这些事情。”金月夜对我阳光地一笑。
　　“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我本来就是支持保留天使街23号的人。”我看了一眼眼前的金月夜，不知道为什么，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我心底蔓延，身边的几个死党也变得沉默起来。
　　“各位同学，不管大家究竟支持哪一方，大家的心愿都是美好的。不过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大家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不要影响明天的课程！”
　　听到金月夜的话，人群慢慢地散开了，我拿着手里沉甸甸的请愿书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走到了金月夜的面前。
　　“金月夜，你是天使街23号的守护者，这些都是大家的心愿，我希望你能够……”
　　“苏佑慧同学，我明白了，我一定会把这些转交给校长的。”金月夜伸出手接过我的请愿书，可却连正眼也没有看我一眼，转身就离开了。一种不安的情绪再次悄悄爬满我的心里……
　　为什么在金月夜接过请愿书的那一瞬间，我突然后悔自己的冲动？我是不是不应该把请愿书交给他？可他是守护者不是吗？就算他再怎么过分，应该也不至于无视这么多人的心愿吧！
　　“走了走了！”看到金月夜收下了请愿书，周围的人都兴高采烈地朝不同方向散去，最后只剩下我和李哲羽、苏姬五个人。
　　“我……还是不放心。我想去看看。”我紧紧地咬着嘴唇，无法控制怦怦的心跳。我抬起头，和李哲羽四目交接，说完了心里的话，我转身朝金月夜离开的方向追去。
　　呼哧——呼哧——也许是不安在作祟，我跑得飞快。
　　此时太阳已经开始一点点隐匿在远处延绵的群山背后，只在西边地平线的地方染上一抹晚霞，远远地看上去，像一段繁复而又颓靡的暗红色锦缎。
　　淡淡的余晖将树影拉得很长很长，金月夜慢慢地走在树影之间，在地上投射出一个孤单的背影。
　　我放慢了脚步，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后。
　　从神秘井事件之后，究竟有多久我没再跟他心平气和地交谈过了？我们俩就像是磁铁的两极，不是靠得很近狠狠地相互伤害，就是把对方推得远远的。
　　而在我决定要守护23号的那一刻开始，就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我们成了真正的对手，再也无法挽回了吧！
　　我抬头看见斑驳的树影投射在他的身上，那个曾经有着天使般笑容、意气风发的少年现在只有在回忆中才会出现。
　　“苏佑慧，现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
　　心里一个声音不断地提醒我，我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金——”我刚想叫他的名字，却冷不防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迎面走来！
　　SUN？！
　　那张熟悉的面孔让我把剩下的两个字咽回到肚子里，只见SUN笔直地走到金月夜的面前，伸出手拍了拍金月夜的肩膀。
　　我下意识地朝旁边一闪，躲在了大树的后边。
　　“金月夜，我拜托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SUN的声音冷冰冰的，让我忍不住一阵颤抖，他们两个人不一直都是狼狈为奸的吗？为什么SUN对金月夜的语气如此冰冷。
　　“还在进行。”金月夜似乎也不想多说什么。
　　他们在说什么？暗语吗？我怎么完全听不懂？我有些迷惑地摇了摇头。看着他们说了好半天，却不知道他们的主题是什么。
　　突然SUN的目光落在了金月夜的手里：“这是什么？”
　　金月夜下意识地将手往后缩了缩，然后不以为然地说：“没什么，一些不重要的东西！”
　　我顺着SUN的目光看了过去——请愿书？！
　　我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
　　“哦，是吗？！”SUN一把抢过金月夜手里的请愿书，漫不经心地翻了翻，口气里带着浓浓的嘲讽，“看来苏佑慧那个笨丫头还花了不少时间嘛！不过不管她怎么做，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没意义的东西，不用理它了。”金月夜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可是我的心却紧紧地揪着。
　　“哦？既然连你也觉得没有用……”SUN神情复杂地看了金月夜一眼，然后嘴角轻轻一扬，“那就扔了它们好了！”
　　突然，SUN大手一挥——不要！
　　我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才不让自己惊呼出声，可我的整个身体却剧烈地颤抖着！
　　请愿书从SUN的手中纷纷扬扬地飞了出去，轻飘飘地落在旁边的水池里，也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心上！
　　“走吧，我们一边走一边商量之后的事情。”SUN把手搭在金月夜的肩膀上，金月夜有些迟疑地回头看了一眼漂浮在池水中的请愿书，但还是和着SUN的脚步，一起走远了。
　　看着金月夜和SUN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后，我发疯了一样冲进水池，蹚着及小腿肚的池水，冰凉感不断地刺激着我的大脑，可是此时的我顾不得这么多，我目光紧紧地盯着飘浮上水面上的请愿书，心在一点点疼痛……
　　青色的透明池水看得到池底，白色的请愿书漂浮在水面，上面的字迹早已经模糊成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心里的疼痛越来越明显……
　　被淋湿被模糊的不仅是它们，还有我那颗故作坚强，实际上却脆弱不已的心……
　　“佑慧！佑慧！”
　　突然一个焦急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全身湿透地站在水池里，慢慢将视线从那些已经无法辨别出字迹的请愿书上转移到不远处的身影，对视上那双满是担心和心疼的眼睛。
　　“佑慧，发生什么事了？”那身影一跃而起，也跳进了水池……是李哲羽，他看着我手里已经模糊成一片的请愿书先是愣了愣，但是很快地他便回过神轻轻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算了吧，佑慧……请愿书的事情我们再想办法……我们先出去，在水里站久了会感冒的……没事了，傻瓜，请愿书还可以再做的，人感冒了可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对不对？”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喃喃自语道，可是却被李哲羽打断了。
　　“佑慧，别这样……”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被困在自己的意识里，听不到李哲羽的声音，“这是所有对23号有着深厚感情的人的心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佑慧，说一个小男孩的故事给你听好不好？”李哲羽轻轻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慢慢把我带出水池，“有个小男孩很喜欢玩音乐，特别喜欢拉小提琴，甚至到了迷恋的程度。可是他的父亲却十分反对他学习音乐，因为他父亲认为那是女孩子的喜好，会影响他将来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我慢慢地抬起头看着娓娓道来的李哲羽，他的眼睛慢慢地浮现出更深的温柔，一种只有在回忆美好童年时才会有的温柔。
　　“可是男孩坚持练习小提琴，偷偷地练习，终于有一天被他父亲发现了！”
　　“后来呢？”我开始为那个小男孩担心。
　　李哲羽的目光望向远方，好像已经彻底地沉入了回忆之中：“后来，后来……父亲把男孩的小提琴、琴谱全都烧掉了，并警告小男孩不准再碰这些东西，否则……否则就把他关起来！”
　　李哲羽的表情有些痛苦，那个小男孩应该就是李哲羽吧，我听过他拉小提琴，还有钢琴演奏，金月夜也曾经跟我说过，他是一个音乐天才。
　　“男孩并没有因为父亲的威胁而放弃，他继续偷偷地练习，甚至有一次被父亲关了三天三夜，最后才逃出来……”
　　我望着李哲羽，好像也看到了那个黑暗中孤立无援的小男孩。李哲羽也有这样的过去吗？他过着人人羡慕的王子生活，原来也有如此无助的一面。
　　“佑慧，坚持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可是只要你有希望，就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克服的！我能做到，佑慧你一定也可以，你还有我们，不是吗？”李哲羽缓缓地低下头，低沉稳重的声音轻轻地回荡在我耳边。
　　我抬起头，迎上了他那鼓励的眼神，我突然觉得，自己心里那团快要熄灭的灰烬里，又燃烧起了新的火苗、新的力量……
　　“佑慧，23号回顾展就要开始了，你一定要加油哦！”
　　“甘巴得，甘巴得！”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要过去了，金月夜那边也开始了拉拢人气的行动。为了让新的请愿书可以有更多人签名，我决定孤注一掷。我搜集了所有关于23号百年历史的资料和图片，准备在限定时间内的最后一个下午办一次回顾展。
　　我整装待发地站在布满了天使街23号照片和宣传海报的球场里，在心里反复温习着我的演讲稿。
　　虽然金月夜借故抢走了我原本预订举办回顾展的明阳大礼堂，可是我们并没有放弃，决定利用离大礼堂不远的露天篮球场举办这次活动。
　　就像李哲羽说的那样，只要有着坚定的信念，没有什么是可以打败我苏佑慧的！
　　离开展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台下已经零零星星地站了几个被海报吸引过来的同学，他们一边好奇地看着天使街的照片，一边啧啧地评头论足。
　　“佑慧必胜！23号必留！”晓影在我的周围蹦蹦跳跳地转个不停，头上还绑了红色的加油头带，一脸兴奋的样子。
　　“我们都会在这里支持你！加油！”苏姬、凌晨炫也伸出拳头对着我用力地挥了挥，眼睛里充满了无尽的希望。
　　李哲羽呢？一直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我心底有种淡淡的失落……
　　“各位同学，各位同学请注意！最激动人心的一刻即将到来！想知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