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凤来仪:残王溺宠霸王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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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毕，萧子慕潇洒的大步前去。宁梓汐微抬起下巴看着那抹修长的背影，倏而展露出媚气的笑颜。

　　　　“我可是等着看你呢，萧子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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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心上美人

　　　　“没想到这御花园，稀奇玩意儿还真多。”白霓裳低下头细细观察一株花，实在是想不出这是什么品种。

　　　　“有很多我也不知道，”念露也凑过来，“不过这个我晓得的，这个叫做赵粉，蛮好看的，是不是？”

　　　　“这花乃是皇家珍品，平常人难以识得，也未有机会见得。也难怪你不知道。”一把冷冷的女声传过来，嘲讽意味十足。

　　　　二人一起回头，眼见着一位冰雪美人正立在不远处，面容虽然精美高贵，却透着一股隐隐的寒意，十足冷冰冰的样子。

　　　　“我还想是谁如此没有礼数，原来是敬惠郡主，这就难怪了。”念露毫不客气的道，“不知郡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呢？”

　　　　“念露公主不必对我这样有敌意，”那女子还是冷冷的模样，“我是听说南哥哥娶的王妃随他一同前来，故想着过来看看这新王妃张了如何的模样，却原来，也不过如此。”

　　　　“胡扯！我嫂嫂的貌美有目共赌！就是那所谓的东离第一美人白飞舞也远远不及我嫂嫂，竟由得你在这里说些不过如此的废话。”念露平日里就是十足的不喜欢这个为人高傲的郡主，一听她又对自己嫂嫂出言不逊更是火气加深。她还正待在说些什么，却被白霓裳伸手拦住。

　　　　“郡主真是好眼力，一眼便识得我就是那新迎娶的王妃，”白霓裳坦然笑道，大方至极，“霓裳确实眼拙，没有识得郡主真身，敢问，是哪一位郡主呢？”

　　　　寥寥一番话，不卑不亢，暗里的意思确是在表达，自己并未将其放在眼里。

　　　　念露赞叹着嫂嫂的机敏，有些得意道，“敬惠郡主，我嫂嫂问你话呢。”

　　　　那敬惠郡主没做声，只是默默打量着眼前的白霓裳。这个女子的姿容与聪慧都出乎她的意料，没想到如今南哥哥身边，竟也如此耀眼而足以站在他身边的人了吗？只可惜现在，这人并不是自己了。

　　　　“我名林嫣然，平金王之女。父王为国战死沙场，为了平定人心，追忆父王，皇上便封我为敬惠公主。”女子静静答道，“我自幼同七王爷一起长大，与王爷，是青梅竹马。”

　　　　最后四个字，她一字一段缓缓说出，抬起眼冷冷看着白霓裳。

　　　　又是一桩风流债啊。白霓裳在心里叹气，生的好看就是罪恶啊罪恶，真真是给自己惹了不少麻烦啊。“念露，你先回避一下，我有些话想跟郡主说。”白霓裳悄悄向念露使眼色。

　　　　念露本是怕自己嫂嫂被欺负，但看自家嫂嫂也不是等闲之人，当下也放心了许多，听话的朝一边而去，并顺便带走了那两个林嫣然的婢女，怕她们人多势众。

　　　　“你喜欢王爷，对不对。”白霓裳开门见山。

　　　　“自然，”林嫣然闭了闭眼，“我们一起长大，我喜欢他，自小就喜欢。我一直想着有朝一日要嫁给他做妻，没想到，现如今竟是早已有人鸠占鹊巢。”

　　　　“谈何鸠占鹊巢？”白霓裳冷笑，“若是你真的这么喜欢他，为何在先前不向皇上请婚，求他赐你们一纸姻缘？他又何必娶我为妻？你们二人自可终成眷属。”

　　　　林嫣然猛的睁开双眼，没有想到白霓裳竟会如此直言，一针见血。一时间她竟然无话可说。

　　　　白霓裳见方才念露对这个敬惠公主的态度，心下就已有了多多少少的猜想。念露不是蛮横之人，定不会轻易与人交恶，如今却与她这般针锋相对，想必是有一定原因的。而论林嫣然的身份，若她真心想嫁凌幽南，只需对着皇帝求一求，就是看着为国殉身的老平金王的面子，皇帝也必然会应允这门婚事。

　　　　想必问题，定出在这个林嫣然自己身上。

　　　　“我……我是想过要同皇上请命，让他为我和南哥哥做媒，”林嫣然面色有些苍白，伸手紧紧抓住胸前的衣裳，“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白霓裳声音冷了下来，“只是你还有些嫌弃他是个残废是么？”

　　　　林嫣然暮然一惊。

　　　　白霓裳看着她的表情，心知自己说对了。可她并没有放过林嫣然的意思，接着说道，“你目光短浅，也并不能代表别人都同你一样，我就恰好是这些人中的一个。你只看到他残疾的腿，却忘记了他头脑过人，才华匪浅。如今我们二人喜结连理，这其中便再无他人任何干系，请郡主往后看到我夫妻二人之时，切记自重。”

　　　　“我没有！我没有半分嫌弃他的意思！”林嫣然不死心的辩驳道，“我只是，只是没有勇气罢了……”

　　　　“够了，”白霓裳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缺乏勇气的本身，就是因为你在心里已经放弃了他。”

　　　　“你也不必同我说这些话，”白霓裳转身离去，“我只希望你自己不要再这样自欺欺人下去，为难你自己，也为难他。”

　　　　“我还在想我的王妃哪里去了，却原来是在这里。”

　　　　凌幽南的声音凭空插进来，二人具是一愣。

　　　　林嫣然自是因为愧疚惊异，而白霓裳，恐是因为说了太多维护他的话，不想却被正主听到，不免有些别扭害羞。

　　　　“可叫本王好找。”凌幽南对着白霓裳笑，笑容里满含着宠溺温柔，一时让白霓裳有些不适应。

　　　　“敬惠郡主，好久不见。”仿佛这时才看到林嫣然一般，凌幽南转过头来看着她，礼貌却疏离。

　　　　“南哥哥……”林嫣然眸中忽然多了几分水光，白霓裳一阵恶寒，果然冰美人还是冷冰冰的模样比较合适，如此这般娇羞又仿佛是受了委屈一般的模样，着实让人有些受不了。

　　　　这厢林嫣然的眼泪眼看着就要流下来，而凌幽南却无半分想跟她叙旧的意思，只对着白霓裳温和说道，“王妃，还不跟我走吗？”

　　　　白霓裳会意，大方得体地冲林嫣然道一声，“郡主，告辞。”便推着凌幽南离开了。

　　　　一路无话，白霓裳终是受不了，轻咳两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略有些尴尬的气氛。

　　　　“诺，我这回可算是帮你出了一回头，”她道，“你要怎么谢我？”

　　　　“大恩不言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凌幽南道，缓缓靠在椅背上。

　　　　“其实我想问……你知道的，女人都有八卦之心嘛，”白霓裳磕磕绊绊的开口，“我想问……嗯……”

　　　　“喜欢过的，”凌幽南知晓她要说什么，轻轻浅浅开了口，“我的的确确是喜欢过林嫣然。自小她一直伴我长大，我自然是动过心的。然而那不过是年少不懂事而已，分不清真心与假意，最后只落得了自己伤神的下场。”

　　　　白霓裳了然，被人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她明白的。

　　　　“不过凡事都将被时间冲淡，”凌幽南笑道，“如今本王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他侧过身瞧了瞧她，“而且也有了自己的王妃，何必再被往事牵绊着手脚呢。”

　　　　“喂你可不要乱说话，”白霓裳脸微红，“我们说好的，名义上的夫妻而已，各取所需而已！你可不要混淆概念，等到大事已成，我便去找我的如意郎君，你也去寻你的心上美人。”

　　　　哪里有什么心上美人。凌幽南看着她，心中微动，不自觉地扯出一个温柔弧度。

　　　　难道不是近在眼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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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宴酣之乐

　　　　时间很快便到了晚上，宴会即将开始。白霓裳随着凌幽南入座，果然是不受宠爱，二人的坐席被安排在了宴席的最末端。

　　　　一天没吃东西白霓裳有些受不了，却又顾及形象不能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

　　　　“真是佩服你们，”白霓裳有气无力，“我都快饿昏了，为什么不能早些开始，大家好聚好散嘛。”

　　　　凌幽南朝凌一偏头示意，凌一立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递给白霓裳，“这是桂花糕，王爷之前特意嘱咐我买来的。王爷早就猜到王妃会饿。”

　　　　“很好，很不错，”白霓裳不由得有些激动，拍了拍凌幽南的肩膀，“谢了哥们。”

　　　　“一有吃食就忘记了注意言行。”凌幽南有些嫌弃道。白霓裳丝毫不理会，拆开纸包大快朵颐起来。

　　　　“哇真的好甜好好吃！”白霓裳有些陶醉，这糕点这是一绝，等下回府时要多买一点带回去给红衣墨衣她们俩个尝尝。

　　　　“冰块脸，你不来一个嘛？”白霓裳举起一块桂花糕在凌幽南脸旁晃了晃，却被凌幽南嫌弃的偏头避开。

　　　　“等等，”白霓裳正准备塞进嘴里，却被凌幽南叫住。他看着她嘴角那一点白色白色粉末，最终还是无奈叹口气，伸出袖子替她擦拭干净。

　　　　王爷真是……变了……凌一嘴角抽搐。

　　　　“皇上皇后驾到！”

　　　　终于，那手握东离大权国家最至高无上之人，东离皇，来到了宴会之上。

　　　　刚刚还有些喧闹的大厅，顷刻间便陷入肃穆之中，一众皇子大臣以及家眷均是庄重跪于地上。

　　　　万顷皆寂静，惟有异口同声的一句话响彻云霄。

　　　　“恭迎吾皇，吾皇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千岁！”

　　　　只有凌幽南一人坐于轮椅之上，面见皇上时可以免礼，是早些时候他受人所害时，东离皇赋予他的特权，而自那以后，皇帝对于凌幽南便再无眷顾。

　　　　周围皆是一众伏低了头的臣下，惟有此二人隔空而望，凌幽南遥遥看过去，终是缓缓移开了目光。

　　　　白霓裳同众人一样，低头朝皇帝跪拜。心下感叹着，这古代帝王的排场真是不一样，不过能得到如此崇高的恭敬对待，想必着东离皇也算是是个贤明的君主吧。

　　　　“众爱卿平身。”东离皇开口道，声音并不如白霓裳所想的那般苍老无力，相反，听起来倒是醇厚雄浑。

　　　　周围人都窸窸窣窣站起身，白霓裳也赶紧跟着起来，偷偷向那位远处君主瞟了一眼。虽是年龄有些不济，脸上也有些许皱纹，但他并未呈现出老态，仍是气度不凡，步履稳健。

　　　　在他身边除了身旁的皇后，还有那些婢女内侍之外，还多出了一男一女两个人。

　　　　女人一身华丽的紫色锦裙，容貌艳丽得惊人，长发与眼瞳均是泛着淡淡的妖异红色，而男子更是拥有无双的容颜，与之凌幽南相比毫不逊色，只是一个冷傲，一个妖冶，气质不尽相同。

　　　　“此前便听说，东离国君臣心心相系，今日一看这阵仗，果真是如此。”萧子慕摇着折扇，嘴角勾笑。

　　　　“大皇子说笑了，”东离皇开怀笑道，“还请两位使臣入座，今夜，便有我们举杯痛饮。”

　　　　此番宴席算是正式开始。歌姬舞姬一波又一波登台表演，整个宴会上的气氛一派祥和，似是十分其乐融融的样子。

　　　　白霓裳倒觉得有些无聊，对于那些咿咿呀呀的乐曲还有那动作老套的舞姿她是欣赏不来的。偏偏身边又是个寡言的，不同她聊天，而念露又被自己父王母后叫到身边坐着，不能溜过来陪自己，百般无赖，她只能支着下巴，四处乱看。

　　　　她忽然察觉到有一束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她顺着看过去，正看到了坐于上座的萧子慕。

　　　　萧子慕饶有兴致的盯着她，并没有避开的意思。从方才起他便一直看着她，最开始是被她的姿容所吸引，这女子似乎生来便就是引人注目的，一颦一笑，皆有着自己的韵味，而越到后来他便越发觉得她有几分眼熟。

　　　　萧子慕倒了杯酒，凌空朝着白霓裳举了举杯。白霓裳倒也不拘束，也是一举杯，回应了他。

　　　　“萧子慕那小子，看起来到是个花花心眼不少的人。”白霓裳悄悄蠕动双唇对着凌幽南道。

　　　　凌幽南也看过去，两人隔空而望，白霓裳总觉得二人已在眼神里交战了百余回合。

　　　　此人不能小瞧。二人收回目光，都在心中暗暗做了如此想法。

　　　　“今夜竟如此热闹，早知如此便该早些来的，”宴会气氛正浓之时，殿外忽传来的一道男声，打断了众人思绪。

　　　　“本王来迟，还望皇兄赎罪。”此人一路走至殿上东离皇面前，只是略略一施礼，全然是一幅随意模样。

　　　　“无事，”东离皇笑道，“来了便好，快请霖王入座。”

　　　　“这人便是父皇唯一的兄弟，霖王凌海，”凌幽南对着白霓裳道。

　　　　白霓裳看着那霖王，此人与东离皇有着七八分相似，虽说面上是一派闲散模样，但眼中却有着不易发觉的精光。想来也不是什么善类。再看他对东离王的态度，说敬也不敬，说不敬还真冤枉他，而东离皇对于他倒也是宽容，也不大在乎他对自己究竟是何态度。

　　　　皇室的关系，果真相互之间错综复杂啊。白霓裳咂舌。

　　　　一旁凌炎庶自凌海出现，便一直沉着眼看着那道身影，无声喝光了面前一整杯酒，攥着酒杯的手骨节发白。

　　　　“这寻常的歌舞我琢磨着，各位该是看够了。”霖王凌海一上来便对这传统的歌舞表示不满，对着东离皇道，“今日西祁使臣来我东离，可不能就这样简简单单了事。”

　　　　“那皇弟有何高见？”东离王问到。

　　　　“以皇弟来看，”凌海轻轻敲打着桌子，“不如便让各位大家小姐和这位西祁美人一起，为大家逢上不一样的歌舞，相互之间也坐个比试，增添这宴酣之乐，皇兄觉得如何？西祁大殿下觉得如何？”凌海目光幽幽朝宁梓汐看过去，“美人，你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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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和亲

　　　　宁梓汐偏过头看着凌海，男人微眯着眼眸看着她，眸光深沉，有一抹精光沉淀在眼眸深处。

　　　　“何乐而不为呢？”她轻启丹唇，狭长的殷红眼眸微微上挑。

　　　　“既然西祁身为客人，为答谢东离国君招待之周，便由西祁先行，为各位大人助兴？”宁梓汐道，“诸位看这样可好。”

　　　　“既然没人有此意，那甚好不过了，”东离皇笑道，“有请美人先行！”

　　　　场上的歌舞姬纷纷退到两侧，宁梓汐从座位上优雅起身，一步一步缓缓走下百玉台阶。

　　　　“那梓汐，就嫌丑了。”

　　　　丝竹乐声响起，场中美人忽地一展裙摆，重重叠叠的紫色裙摆霎时展开，有如一朵水莲缓缓绽放开来，及地的长发也随之转了一周。

　　　　她伸出纤纤玉手，宽大的衣袖滑落到臂弯处，露出半条白如碧玉的手臂。她眉眼如丝，且舞且行，身姿如同游凤。

　　　　那一抹深紫色的身影，倾时吸引了大殿之中所有人的目光。

　　　　一舞完毕，众人才如同晃过神来，人群中爆发出及其热烈的掌声。

　　　　“久闻西祁美女奇多，且各个能歌善舞。”凌海哈哈大笑，“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没叫本王失望。”

　　　　“王爷谬赞。”宁梓汐轻点下巴，挽着衣裙重新坐于席上。

　　　　“梓汐虽不是我西祁皇室宗正的公主，却是父王最为宠爱的义女，”萧子慕忽然道，“梓汐少时便被养入宫中，深得父王宠爱，也已早早被封了公主名号，就连我那亲生的妹妹都远不及梓汐受宠。如今父王派我二人前来出使东离，已是表达出了极大的诚意。东离国君，我先敬您一杯！”

　　　　萧子慕这番话一出，座下众人便心里都明白了七七八八。眼前这位艳丽非常的西祁美人，正是此番送来的和亲对象。

　　　　“什么诚心，”白霓裳皱了皱眉，心下有些不悦，“亏我之前还以为西祁是派他们那未出阁的嫡出公主来，没想到竟是一个假公主。他说是公主便是公主了？随随便便给的封号而已，拿出来糊弄东离国君罢了。”

　　　　凌幽南也是紧紧皱起眉头。他确实也没有想过，西祁会来这一手，拿一个狸猫换太子的把戏，叫人说不出话来，既不能说西祁对东离不敬，却又会让东离皇小小受挫一番。

　　　　好一个西祁，假得体这一招玩的好。凌幽南缓缓收紧眼眸。

　　　　而那高座之上的东离君主，听了这番话倒是没有表现出半分不满的情绪，仍旧笑呵呵的道，“西祁君主费心了，竟然忍痛割爱将其最疼爱的公主送往我东离，寡人哪有推拒之理？”

　　　　说罢，目光自座下一扫而过，“寡人膝下诸多皇子，别的不敢多说，但肯定个个是人中龙凤。除了我这老三和老七，均是还未成亲。公主便看一看，我剩下的这些儿子，可否有你中意的？”

　　　　白霓裳不由得暗叫了一声好，东离皇也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真的和善可欺。你们西祁给我一个套路，我便还你们一个套路。

　　　　听到此言，宁梓汐竟从坐席上起身，跪拜在东离皇面前。

　　　　“东离皇，梓汐此番受父王之命前来，并不是要嫁给各位皇子做妾室的。”那跪于地上的美人冷冷道。

　　　　“公主此言差矣，”东离皇笑道，“若是公主嫁过去，定是皇子明媒正娶的王妃，大可不必忧心。”

　　　　“梓汐不嫁，”宁梓汐缓缓抬起头，“梓汐要嫁便是要嫁于这东离国最至高无二之人！”

　　　　此话一出，席间皆寂静。白霓裳摇头笑道，“这女子倒颇有几番胆色，啧啧，就是可惜了，可惜不是东离之人呐。”

　　　　“她非要嫁给父王的原因，无外有二，”凌幽南道，“其一，觉得自己毕竟是西祁国君亲封的公主，如若不能嫁给东离国君，实在是丢掉了颜面。这其二，便是这女子从一开始就是西祁的奸细之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入皇宫，处在离父王最近的地方，方便日后与西祁里应外合。”

　　　　奸细？白霓裳微微瞠目，“若真是第二种情况的话，西祁的狼子野心可见一斑。”

　　　　“哈哈，美人不必如此着急，”凌海竟然开始打起了圆场，“皇兄也只是怕宫中嫔妃众多，委屈了公主。这次前来，想必大皇子与公主还将停留几日，既然如此便请给皇兄一些时间，容他好好思虑，究竟如何才能不委屈了公主。”

　　　　宁梓汐看着凌海，四目对视。良久，她缓缓服于地上道，“梓汐明白，多谢国君。”

　　　　“既然明白了，公主便快快请起吧。地上凉，公主身娇体弱的，可莫要冻坏了。”凌海打趣道。

　　　　“这宴席才刚刚到了兴头之时，公主可莫要扫了大家好兴致，快快入席吧，”东离皇一幅笑眯眯的模样，“刚刚由西祁公主带来了惊艳绝伦的舞蹈，实在是惊为天人。既是如此，我东离国的女子也不能甘心示弱，白丞相，”东离皇忽然讲话锋转向了白毅，“寡人早就听说，你家有个女儿，姿容堪称东离第一美人，让你家小女为我们歌舞一曲，助兴一番，丞相觉得如何？”

　　　　白毅自然是万般答应，巴不得让自己的女儿在如今这等大场面抛头露面，不论是对自己对丞相府还是对女儿本身，若能就此赢得一定的声誉，定是一件极大的好事，而且，说不定小女便能赢得二皇子的欣赏，嫁入皇家指日可待。

　　　　一旁的白飞舞早已按耐不住，先前看那西祁公主一舞艳惊众人，夺取了所有目光，她便略有不甘心，如今终于得了机会，心下大喜，连忙起身，朝皇帝微微福礼，“小女遵旨，定不辜负皇上信任。”

　　　　真是有趣了。白霓裳有些不屑的冷哼一声，她便要看看这个白飞舞有什么本事。

　　　　“西祁公主舞姿曼妙，有如天人，飞舞心知自是比不得的，”白飞舞盈盈笑道，一派温婉，吸引了在场不少名臣之子的瞩目。

　　　　“由此，飞舞决定为诸位献上一曲，风花雪月。”说完这句话，白飞舞的神色之中带着一抹难掩的得意。

　　　　众人听到风花雪月这个名字，不免都有些震惊。

　　　　此曲是几十年前，四国第一琴师所做，当时以其惊觉如应天上有的曲调名动天下。而其最为盛名的，却不只是它的音律，更是在于，为了表现出风花雪月之感，需要演奏者用十指在短瞬之间转化四种完全不同的指法，演奏的难度非常之大。故而当白飞舞轻飘飘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不得不的让人感到惊奇。

　　　　古琴被抬到宴会中央，白飞舞施施然坐下，微抬起柔美倾城的小脸，“飞舞便在此，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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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霓裳一舞

　　　　如流水般的琴音想起，最开始有如呼啸在山林之间的风声，磅礴大气，不多时便毫无突兀的转化为轻轻柔柔的曲调，叫人听在耳中有如倾听一朵花盛开时的声音，安静而美好。

　　　　琴声再次忽然偏转，之前的柔软声调弱了下去，清洌如雪般的曲音从白飞舞手中流淌出来，带着一种冷艳高远之感。

　　　　琴音最终流转而成了那用以表现月的部分。琴声空灵而静谧，宛若月光缓缓倾泻而下，让人沉醉其中。　　好一曲风花雪月，让人不自觉的跟随着其中四种曲调的不同变化，去体验这四种世间美好之至的纯净事物。而那白飞舞的指法更是一绝，或抚弦或轻弹或重奏，在琴弦之间不断转化，只叫人眼花缭乱

　　　　，心中也只余惊叹。

　　　　一曲终了，白飞舞收起纤长十指轻放于古琴之上，从木椅上缓缓起身。

　　　　“飞舞才疏学浅，便也只能如此地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