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灵之阴阳师-第4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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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可以乞讨到更多的食物，但有一些东西，往往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完美。

　　　　就像那日、我爬在街道上，向过往的人乞讨，我希望能够赞下一部分钱，然后用着往前去的饭钱。

　　　　而那副鬼样子却是引人同情，一上午来，零零碎碎也收了不少，我把多的藏在下半身的裤子里。

　　　　我不敢留太多在外面，因为我知道会有人盯上我，面对一个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人，总有见钱眼开之辈。

　　　　等一天的乞讨完事后，我收了那个破碗、打算买点干粮继续赶路，但才转身体，顿时瞅见一双裤脚，他挡住了我的去路。

　　　　正当我暗道不好之时，那人蹲了下来，一把拉住我的衣领。

　　　　“要了一天，要到不少吧？”

　　　　“没………没有”我摇了摇头，然后把怀里的碗推了出去，哪里面仅仅只有一部分零钱。

　　　　男人见状顿时冷呵一声，反手一耳光狠狠的打在我的脸上。

　　　　然后恶狠狠的吼道：“拿出来，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真的只有这么多了，我还要…………”

　　　　“只有这么多是吧？”他闻言一脚踢开我面前的破碗，然后抬脚狠狠的朝我的腰部踩来，下脚很重，我只得咬着牙随着往前爬去。

　　　　但爬如何和走相比，他拉住了我，耳光不断落下，脚尖不断落下，他殴打着我，想让我交出藏着的钱。

　　　　但那是我回家的东西，我就算死都不会给他，直到他踩累了，我奄奄一息躺在一旁的角落里，他才愤愤然的朝我吐了一口口水。

　　　　“真他、妈是块硬骨头，别让老子再见到你，不然踩死你”

　　　　他骂了一句，然后一把捞起碗里的钱，一边拍着身体之上的灰尘，一边朝前方走去。

　　　　我躺在那里、身体上的痛如同电流一样飞快在全身流传，巨大的内伤让本来就已经很残破的身体不堪负重。

　　　　所以一口心血没忍住，直接吐了出来，因为是仰躺着，所以血沫回流进入呼吸管里。

　　　　那股刺痛，让我再次感受了一遍死亡的滋味，我死死抓住手里的抓爪。一边往前爬一边吐血。

　　　　腰已经没了知觉，手臂上的力量也越发薄弱起来，好不容易把自己挪到了一块能够挡住风雨的角落。

　　　　天空咣当一声下起了大雨，我躺着呼吸，等缓过劲头来，急忙伸手从裤兜里摸出藏着的钱，看着钱的那一瞬间。

　　　　人莫名的笑了起来，我不敢多在这个城市呆，我生怕他回来，那样一但被发现，那么一切都前功尽弃，所以把钱再次藏好后，便顶着雨往前爬去。

　　　　那一刻、城市虽大，但却是无我可以藏身之地，人群虽多，但无人问津我半句。

　　　　我和那个城市显得格格不入，仿佛是这个世界的异端一样，压根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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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天山之劫（天孤）

　　　　沿着平坦的路，一点一点往前爬去，头顶的雨还在下着、不过没先前那么大了，窸窸窣窣的。

　　　　我的身体经过短暂的麻痹后，痛感渐渐扩散而来，那种穿心的痛，让我紧咬着牙，努力往前爬去。

　　　　哪怕很久的时间，才爬一点不起眼的距离，但我都知道，我会离家更近。

　　　　哪怕前路没有希望，但不努力又怎么知道呢。天越发的漆黑，眼前原本还能看到些许的光亮，但因为是雨夜的缘故，所以当最后一丝光线收下，整个环境里仅仅只剩下城市的余光。

　　　　我离开了城市，孤独的在外围爬着，心里的计划着明天能去下一个有人的地方，希望能在哪里购买到吃的。

　　　　但计划似乎永远是计划，我往前爬了没多久，再也忍不住那股专心的痛。

　　　　忍不住又吐了一口血沫后，脑袋里传来一股可怕的倦意。那种体验在从天山之下跳下的时候，我便体验过了，所以急忙用手掐着自己的手臂，但神奇的是，哪怕我已经用了很大的力气。但依然感觉不到痛感。

　　　　在天山的时候，有他救我，那么在这里，谁能来救我呢？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虽然我不想睡，但已经却是无能为力了，所以用最后的力气把自己挪到一个能够挡住一部分雨水的地方。

　　　　我安稳的爬着，再瞅了一眼明亮的城市后，回过头来枕住自己的手臂。

　　　　不再挣扎，安稳的睡了过去，努力求生很累，但放弃希望，却是异常的轻松，就像人累了，给自己一个很简单的理由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整个过程没有持续十秒，最后一个念头仅仅只是自己累了，想休息了，所以翻了一下身体后，便睡了过去。

　　　　那时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会去哪里，是死了还是活着，但唯一能记得的，是那时候睡过去后，眼里出现的那片荷花池子。

　　　　我像做了一个梦，独自行走在荷花池的石桥上，下方的荷花盛开着，时不时有鱼儿浮起来，探头瞅了我一眼。

　　　　一切都生机勃勃，美好得如同梦里的童话一样，但所有的美好，仅仅只持续了几分钟的时间，我正要伸手去捧起水池里的水。

　　　　突然眼前的一切轰然破碎，美好化为灾难，四周布满了炙热的岩石，而我的身前，则是万丈深渊，下方翻滚着火焰。

　　　　可怕的温度吓了我一跳，急忙后退数步，身体死死靠着石壁呆着。

　　　　“你来了？”

　　　　突然有声音响起，闻言我回头瞅了一眼，只见侧面的石壁上，站着一位苍老的老人，我认得他。

　　　　是消失没多久的老人，他说我们会很快见面，而事实确实如此，我们果然很快见面了。

　　　　“说句实话，我不太想看到你”我开口道。

　　　　因为他说过，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便是我最绝望的时候，虽然不愿意承认，小雅却是是我最绝望，最不甘心的时候。

　　　　老人闻言一笑，“可是一切都已经成为了现实，你花费了近三个月，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遭受了冷眼、残酷、还有绝望，现在又面临生死，所以我想是时候和你见面了，就不知道这次，我该失望而归，还是得到佳音”

　　　　老人道。

　　　　闻言我沉思了，找不到任何话鬼他，我想做回自己，但他似乎不太可能，毕竟每一件事都需要代价，而这个代价，很可能让我自己都承担不起。

　　　　所以想了半天，才无奈的开口道：“我可以用别的东西交换！”

　　　　“那你认为，什么东西值你的生命？金钱还是某一些特定的东西？”

　　　　“我不知道，或许你可以先说说，你想要从我这里拿走什么”

　　　　“记忆、善良、还有怜悯”

　　　　“呵、果然，你还是想把我拉入黑暗，堕入深渊，如果我同意你，是不是会成为一个邪恶的灵魂？”

　　　　我问道。

　　　　老人闻言毫不避晦的点了点头，“什么都需要代价，而我要的，正是你想保住的，当然、你可以选择不和我交易，那么我们这场看似不公平的合作，便可以停止在萌芽里，但我要提醒的是，此时此刻、善良救不了你”

　　　　他道。

　　　　闻言我一下陷入沉思，“能换其他的东西吗？任何都可以”

　　　　我急忙开口道。

　　　　“亲情，一命换一命”

　　　　“不可以”我直接拒绝道。

　　　　音落老人朗声笑了几句，“那你说要换什么？一个将死之人，能有什么给我？身下的破铁架，还是那二个铁钩子，或者用被保下来的钱？”

　　　　老人质问道。

　　　　听着他一句句数落我，心头很生气、所以瞪着一双愤怒的眼睛看着他。

　　　　“生死一念之间，你走吧，我们来生再见”

　　　　我倔强道，始终不愿意放弃心中的那份善良，但一切落在老人的耳里，无疑如同一句句可笑的笑话。

　　　　“天真的人、知道为什么你奶奶不让你测自己缺啥吗？”

　　　　“为什么？“

　　　　“想看吗？”他一边开口，一边朝我走来，手掌凌空一捏，瞬间四没铜钱出现在他的手里。

　　　　他将铜币往前一抛，清脆的声音响彻耳旁，落在石面发出的响声，如同刀尖一般刺耳。

　　　　我忍不住瞅了一眼，发现落下的四没铜币，成一个诡异落势。

　　　　“作为一名阴阳师，这不用我说了吧？”他问道。

　　　　我目光死死锁定那四枚铜币，一刻都没有离开，良久才如同疯了一般，急忙摇了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慌张将铜币拾起，然后认真检查了铜币，发现其很普通，压根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不相信的我再次为自己测了一卦，亲手落下的铜币，再次成刚才的落势。

　　　　瞅见此处，我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身体一仰靠住石壁。

　　　　“哈哈…………哈哈…………修行之人、修行之人啊”我放肆的长笑着，笑着笑着，眼泪便如同水一般往外涌。

　　　　二次的测命，一次出自他的手里，一次自己亲自测算。

　　　　在铜币没有作假的情况下，二次的铜币落势丝毫不差，就跟用手摆上去的一样。

　　　　这让我无比的绝望，张了张口却是不太想说话，因为铜币的落法，用堪舆之术解说，推理出来后，所有缺的东西里，我什么也不缺，唯一缺少的，是情！

　　　　局成天命孤星局、说好听点我叫孤独一生，说难听点我就一扫把星，一辈子孤独的不到了任何的爱，而这就是我修行所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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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天山之劫（破灭）

　　　　“知道自己缺啥了吧？从一开始你就注定孤独一人，并不是你修行导致，而是你天生就是此命，你父母之所以送走了，为的就是让你远离他们，你是一个不详之人，自身本来就会带来灾难！”

　　　　“够了”我大吼一声，然后抬手摇了摇头，“别说了、就算我的命如此，我也不会和你做这笔交易的”

　　　　我开口道。

　　　　生如此、我真心不如去死，与其拥有这样的人生，我还不如重新再来一次轮回。

　　　　见我果断拒绝他，老人丝毫不为所动，反而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

　　　　“想着轮回重新开始？忘记你身体里的诅咒了吗？它不但催促你修行，同时也左右你的命运，就算你轮回一千次，一万次、命运依然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你放屁”

　　　　我大吼道。

　　　　“很生气吗？还有更生气的，我告诉你，你本就是一孤儿，无父无母”

　　　　“够了，你不用信口雌黄来刺激我了，更别拿我的家人来说事”

　　　　我冷冷道。

　　　　老人闻言一笑，“家人？知道他们是谁吗？”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冥王瞑母”

　　　　“……………”

　　　　“冥王？”

　　　　“没错，你父亲乃九幽冥王，执掌冥府之人”

　　　　“你扯吧你，那地下的冥王算啥？”

　　　　“那才是他们真正的女儿”

　　　　“不可能、你说谎、你都在说谎”

　　　　我心头大慌，毕竟看着他毫无动容的模样，越发的让我相信他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见我依然不信、老人突然往前一步，一手点在我的眉心，“自己好好看看吧”

　　　　他道，音落、我感觉眼前一黑，等在亮起之时，出现的地方便是自己家里。

　　　　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我有点错愕，知道这是老人的投射，但具体是真还是假，一切都有待确认。

　　　　我没站多久、身旁便出现老人，他和我并排站着，停了良久才开口道：“这是窥镜，并不是我精心给你构造的幻境，如果不相信可以触碰一下四周的东西”

　　　　闻言我一愣，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摸了一把门框，熟悉的木质感，厚实的触觉让我大惊，因为幻境压根做不了这么真实。

　　　　“你怎么做到的？”我急忙问道。

　　　　音落、老人张开手，只见他的手里摆放了一张符纸。“天级阴阳师的能力，窥镜，只要在一方摆放一个引，便可以在千里之外，将自己的灵魂投射而来。你可以触碰任何的东西，但却是无法挪动他们。”

　　　　“你可以看到你想看的一切，但却是无法和他们交流，或者互动，说白了你就是如同空气一样，存在于这个空间，但什么都做不了”

　　　　他道。闻言我四下触摸了一下，发现果然如此、确实可以触摸到任何东西，但任由我怎么用力，我连哪怕一根细小的草都改变不了。

　　　　见我在哪里使劲推着，老人上前拉了我一把，“别费劲了，就算你再用二倍的力量，依然无法在窥镜里撼动任何东西，这是规则，不可更改的规则。

　　　　音落我放弃了对那根草药的努力，然后老实站着，很快外面传来脚步声，我下意识的往后一躲，但却是老人给推住。

　　　　“他们看不到你的”

　　　　他道。

　　　　闻言我半信半疑的站着，看着父母推门而入，跟在他们身后的，是奶奶和另外一个女孩子，我认得她，地府冥王，那个地府的掌管者。

　　　　“老七、我怎么感觉九儿回来了？”

　　　　四人刚进门，母亲突然开口道。

　　　　父亲闻言一愣，瞅了一下四周，“没有啊，他不是远在京都那？应该没有回来才是”

　　　　“我总感觉他就在身边一样”

　　　　“哎呀、母亲大人，你别太想他了，要回来总会回来的”

　　　　“你这妮子，下面的事处理好了吗？”父亲道。

　　　　“当然完成了，你把那个烂摊子丢给我，每天忙得要死，你到好、自己跑上面来悠闲了，什么时候回去？”冥王质问着父亲，音落他哈哈一笑，“晚些的晚些的，这不上面的事还没完成嘛”

　　　　“应该快了，按九儿的修炼速度，再是一段时间，突破天级应该不难，毕竟这几世的积累，为的就是这一世的勃发”奶奶插言。

　　　　我震惊的听着他们的对话，看着冥王亲昵的拉着母亲的手。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真、但又假。

　　　　我多希望这一切都只是老人为我制造的幻境，但我知道那不是，因为我能感受到。

　　　　感受到他们的温度，感受到他们的心情，还有感受到所有的一切。

　　　　之所以能确认不是幻境，是因为里面的时间。是正常流逝的，我睡过去的时候是黑夜，而这边同样也是。

　　　　挂在墙上的钟滴滴答答的响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幻境、做得再怎么完美、做得在怎么逼真。

　　　　但它改变不了时间，这是连天地都无法掌控的东西，我们可以让自己获得无限的生命，但却是无法让时间停止哪怕一分一秒，所谓的时间静止，静止的是人，而并非时间。

　　　　作为连神，连天主都无法控制的东西，时间是这个世界上不可复制的产物。

　　　　所以幻境里不可能出现正常的时间流逝，我老实的呆着，听着他们欢声笑语，听着冥王左一口妈，右一口爸。

　　　　心头那股意味异常的难受，就像有什么东西从自己心里被偷走了一样，让我痛得无法呼吸。

　　　　他们一阵忙活后，已经把食物摆上桌子，四人围坐在一起，因为碗筷不够，所以父亲只得招呼了冥王一声。

　　　　“九儿，再取一副碗筷”

　　　　“九儿？她叫什么名字？”

　　　　我开口问道。

　　　　“莫九”

　　　　老人道。

　　　　“莫九…………莫九…………莫九…………”

　　　　“我们走吧”

　　　　“不想再多看看？”

　　　　“不用了，已经看够了”

　　　　我缓缓道。

　　　　世间何为绝望，那就是当有一天你突然发现，连自己的名字，都是别人施舍的时候，那才叫真正的绝望。

　　　　回到先前的地方，老人没有开口，而是看着我，等待我最后的决定。

　　　　知道了一切又如何？悲伤吗？或者恨吗？我为啥什么感觉都没有，仅仅只是感觉到很无力，莫名的想哭，但又哭不出声来。

　　　　看着下方翻滚的岩浆、我笑了笑，突然纵身一跳，朝下方的火焰跳去，如此温度，应该能够焚烧我的灵魂吧。

　　　　但一切不能如愿，火焰冒过我的灵魂，虽然感觉到炙热的痛，但灵魂压根没有分解的趋势。

　　　　“没用的，那个诅咒让你的灵魂处于不灭的状态，别说凡火，就算神火，依然焚烧不了你的灵魂”

　　　　老人道。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他们到底想要啥？到底想干啥？”

　　　　我越想心头越愤怒，使劲的拍打着火焰，冲着老人吼着，音落、他冲着我一笑。

　　　　“为什么？因为对于他们而言，你仅仅只是一具工具，一具很有实力的工具，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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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天山之劫（堕）

　　　　“一具工具吗？他们到底希望我做啥？或者成为啥？”我问道。

　　　　对于老人的话，我谈不上完全相信，也谈不上完全不信，他虽然有刺激我的成分在里面，但说的东西也不完全是假的。

　　　　反正有真实的成分在里面，当我问他他们到底要啥时，老人没有回答我，而是摇了摇头，“要啥？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你，只有自己去追寻了”

　　　　“自己去追寻吗？这一世？”我喃喃开口。

　　　　“这一世、但前提是在你牺牲一些必要的东西时，便可以在这一世去追寻”他道。

　　　　闻言我点了点头，“让我想想吧”

　　　　我开口道。

　　　　我并没有立马答应他，因为我知道自己要面临啥，是坚守自己的信念，还是放手让灵魂堕落。

　　　　这二者之间，需要的是我着重去选择，而无论是放弃还是坚守，似乎都很矛盾。

　　　　毕竟我一边想着生，一边又想着坚守信念，在二者之间想做到均衡。

　　　　老人闻言后，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似乎是为了将我最后一丝防线击破，他让我从睡意中醒来。

　　　　外面的世界还在下着雨、那具残破的身体卷缩在树下，身体之上盖着的防水布已经有点要破烂的趋势。

　　　　人死后、身体就是一摊被人嫌弃的血肉，而此时用这个词来描述现在的自己，无比的贴合。

　　　　我呆呆着看它、看着头顶的雨水，它穿过我的灵魂，滴落在防水布上，因为水在身下积累的缘故，所以正一点一点也往上淹没来。

　　　　我寻思着找一处可以躲避雨水的地方，但迷糊到已经忘记，自己身下，是一个积水的潭。

　　　　我静静的呆立了很久，直到雨停了，风也停了，四周的一切都寂静了下来。

　　　　那一抹阳光缓缓从天边绽放，它已经彻底没了生机，但这里，如果我不和老人做那笔交易，那么我很快便会迎来地府的阴兵，也如此结局结束自己的一生，这是我想要的吗？希望的吗？

　　　　我问着自己，想着想着，心头燃起一丝不甘，并且迅速在心里蔓延，我想着善良，渴望给拯救别人，可是当一切落到自己的身上时，谁又来拯救我呢？

　　　　邪与善相生相伴，一步邪路、一步善路，踏善路身死、踏邪路身活。

　　　　如何选择？就在自己一念之间，想到这里，我缓缓抬起头，瞅了天边最后一眼阳光。也许这是我见的最后一次阳光吧。

　　　　“在吗？”我开口道。

　　　　音落、老人缓缓出现在我的身旁，瞅着他站定，“我想，你已经有了决定，那么现在告诉我，你是选择生还是选择死？”

　　　　他开口道。

　　　　音落我内心挣扎了一下，随后越发坚定起来，“古有曹操宁我负天下，莫叫天下负我，那我为何不为自己活一次呢？”

　　　　我自问道。

　　　　音落，老人点了点头，“很好、很好、很好！”他连续三个很好，然后手一抬，一张古朴的黄色卷轴出现在我的面前。

　　　　“签下它，我们将达成协议！”

　　　　他道。

　　　　音落我点了点头，犹豫了几分，便伸出手去，将手按在那黄色的卷轴上。

　　　　掌心传来一股温热，像把手放在温水里一般，那种感觉很好，感觉自己就像被阳光照在身上，不再那么冰冷，感觉到空虚。

　　　　但温暖渐渐袭击而来后，我突然感觉到脑袋胀痛，下一秒感觉自己脑海里某些东西正在飞快流逝。

　　　　我很害怕，想将手收回来，但古朴的卷轴如同有一股强大的吸力一样，疯狂的吸着我的手掌。

　　　　脑海里的东西流逝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彻彻底底消失不见后，我长舒了一口气，嘴角竟然不自觉的拉起一抹笑容。

　　　　那是一段可怕的记忆、直到现在我都不敢多去想它，我认为它不该存在我的命运里，而我无法逃避的是。

　　　　在哪里特殊的命运里，我双手沾满了鲜血，泯灭了自己的良知，成为一个心生黑暗的人。

　　　　在地面躺了大概一天，我缓缓站起身来，推掉身上的架子，脱掉包裹住身体的防水布。

　　　　赤裸着站在马路上，身体上从头到脚，布满了黑色的纹身，手脉处一个漆黑的骷髅头，还有脸上的黑色符号，从头到脚都透露出一股邪恶的气息。

　　　　空旷的马路上，空无一人，等了很久才看到一辆黑色的车缓缓开来。

　　　　他开得很快，似乎忙着赶路一般，为了拦下他，我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