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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世界的鸿钧-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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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们而言,这事突兀出现,太过神秘,人都惧怕神秘,神秘代表着未知,未知预兆着危险,而危险会让他们感到惶恐,惶恐会使情绪出现起伏。
而平定内心的躁动,安抚内心的起伏则需要杀人,对西洲魔修而言,没有什么比杀人更令人心安。
天空中雷霆似乎比之前更密集了一下,孤鸦不敢悲鸣,蜷缩着身子躲在破败的巢中,几丝雨滴打落在这片浸满鲜血的土地中。
西洲是一片荒凉之地,到处都是黄沙和黄土,不见一丝生机。
好久已经没下过雨了,修士只从自己的术法中见过雨的模样,对这种大规模的雨,显得有些陌生。
雨并不是孤独出现的,伴其一同降临世间的,还有炽白色的雷霆。
雷霆虽然早便出现,但此次是降临世间。密密麻麻,比雨点都要下落的迅速,漫天的雷霆如同倾泻而下达摩克利斯之剑,斩向世间的罪恶,代表着绝对权威的刑与罚。
密集而下,和雨相互交织在一起;这很怪异,又恨自然。
大地滚动起来,无数的火光冲天而起,那些患了“疯魔病”的修士狰狞痛苦的大雨磅礴中奔腾着,雨点打落在他们的眼眶中,却感觉火辣辣的疼,他们的视线除了猩红再看不到一物,他们听得到雷霆的咆哮,感受的到雷雨的狰狞。
但无用,纯洁的雨降临世界是为了洗涤世间心怀爱意的生灵,他们的爱早在为突破某个瓶颈而大量屠戮凡人时失去,这雨可净化万物,却净化不了他们,只会加大他们的疼痛!
由里到外、由深入浅!
内心中住满了一位位前来索命的怨灵,他们模样不清晰,因为他不可能记得自己杀过凡人的长相;此刻的他们,化为了一只只面目狰狞的恶鬼,手指上如小山般长的指甲将他们的血肉撕扯的七零片。
心灵上的苦痛比这灼烧感还要剧烈许多,正所谓报应不爽,他们如今的心中,也已经充满了恐惧。
正如曾经被他们屠戮过的人一般,并无多少不同
雷雨还在不停息的下着,像是永远都不会停歇。
血液随着水流汇集成河,西洲已经从原本干燥的荒漠,成为湿润的平川。
凡人首次感觉生活有了盼头,雨下了五天五夜,这五日中,那些曾经让他们恐惧麻木的修士一次都未来到过。
他们没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清楚他们畏惧的修士大多数已经成为天威业火下的灰烬、尘埃,哪怕未变成的,也在这场大雨的洗涤下失去了力气,修为被斩掉,灵力一空,哪里还有能力去找凡人的麻烦?
这只是第一劫,这些天,天雷浩荡劈死了不少修士,他们比被业火焚烧的大修死的痛快的多,不少人咒骂着天地的不公,说连死都不如修为高深的长辈待遇好,他们哪里知晓被业火焚烧的苦痛,哪里知道灵魂被折磨的煎熬。
他们的长辈比他们活的久些,修为高些,见证的事广些,所犯下的杀戮自然也比他们的杀戮多些。
一群愚昧的人死到临头都不知反省生前犯下的过错,天雷一轰,带着无尽的怨恨,魂飞魄散。
大魔头在灵魂的煎熬下生出了悔恨,反而小魔头临死都不知悔改。
一道道雷电的枷锁细细清洗着部分人在天地间犯下的过错,一拘一扣,整个师姐都感觉清凉了多。
再七日过去,原本修士便少的西洲修士更加的稀少,已不足原来的十分之一,大多数人都在天雷和业火的轮流轰击下,魂飞魄散,身死道消。
哪怕是少部分人活了下来,修为也被斩去,灵根都消散掉,再无缘仙道,无法修行。
西洲的修士基本无人在这场大清洗中逃脱,西洲乃罪恶之洲,乃魔道圣地,不杀人、不血祭、不心狠手辣哪能活得下去?
能在西洲活下来的修士无一不是手上沾满鲜血之人,凡人对他们而言便是修行资源的一部分,留几分慈悲便是为自己多买几张催命符;这是禁忌,也是筛选,久而久之,整个西洲都潜移默化的诞生不出好人来,因为好人,从还未诞生,便被周围的环境抹杀在了摇篮。
这样的氛围、折磨和苦痛怎么可能让人心生慈悲?
连凡人都将心切开都是满满的怨恨,更何况是从凡人身上得以蜕变的魔道修士?
这场洗劫来的快,快到西洲的修士根本无法反应。
其实哪怕反应过来,也无一丝用处。
刑罚他们的是此方天地,他们修为再高,也对抗不得此界的秩序。
犯了错,便要遭受惩罚,以前的天地没有秩序,只有本能,对一些无法无天之辈有心干预,也是有心无力。
但现在不同,一道道秩序的锁链将整个世界都捆绑起,真仙不能无视,散仙不能无视,混沌生灵不能无视,甚至就连秩序的本身,都无法无视。
世界有其规则,星辰有其运动变化,以万物的意志的核心,则可凝结出一张覆盖芸芸众生的大网。
在此网络中,你行动无碍,甚至可以反抗;但无论如何,总要承担一个行动带来的后果。
哪怕那只是一简单的行动。
天道无情亦有情,汝便要有所为有所不为。
有所为则处处为之;
有所不为则永生不为。
如此,而已。
………………………………
第二百一十三章 刑与罚(四)
西洲举洲皆灭的消息,并未很快传出。
整个玄黄界乃至诸天万劫都迎来了一个“清扫”的乱世,魔头大量死去,死的十分直接、爽快,爽快到让那些将斩妖屠魔奉为己任的正道修士为之汗颜。
世界仿佛情景了许多。
又仿佛这才是世界该有的面貌。
一些罪不至死的魔头也被吓得不轻,不少人当下咬咬牙,狠下心来,竖起手掌往自己丹田一排!
散功重修,将修炼了百年、千年的魔功无留恋的废去,倒是直接;魔头尽是些心狠手辣之辈,正所谓要对别人心狠,首先要对自己狠心。
这种事若是放在正道修士身上,怕是便会犹犹豫豫,下不去狠手;但放在魔道修士身上,便不尽然,哪有什么东西比自己的性命重要。
正因为他们杀戮的生灵众多,才越加清楚生命的可贵,只要能保住性命,废除修为也不算什么。
毕竟底子还在,资源还在,修炼回来不难。
当然,等得修为恢复之事,他们便彻彻底底摘掉了魔修的帽子,蜕变成他们曾经厌恶的正道修士了。
正邪一念间,只要留的青山在,他们能在两方间任意周转
不可一世的斩魔道人死了。
死在了无尘地。
可怜他在中洲大劫之时因顾忌伊沣管不住口风,便跟着幻幽谷修士去了无尘地,这一去,倒是让这个万恶不赦的魔头逃过了一劫。
劫后余生的他,倒未生出什么对幻幽谷修士的感激之情来,只是见中洲修士死的死、亡的亡,他心中竟升起了一股万丈豪情,他觉得自己便是此方土地的中兴之主。他的情绪比之前更加扭曲了,曾经无比忌惮的师兄死在了天极宗的驻地之中,彻底消亡,再不用顾虑。
他觉得他是老天的亲儿子,啥事都不用做,便平白无故的得一大好处,处处都是向有利于他的方向发展。
他漂浮了。
他升起了往日不敢产生的念头,他的心中有了不可名状的自信心。
其中一个曾经不可能拥有的念头便是:
他去了幻幽谷在无尘地的驻地,竟向那个他曾经恐惧过的伊沣求结连理了!
非但如此,还口出狂言,更打伤了幻幽谷的三位元婴后期修士!
他的战力本没有这般逆天,但这里是无尘地,禁灵力,修为再高深,灵力无法动用,还能做得了什?
但他便不同了,他曾经修行过体修之法,肉身上虽不如那些专门的体修,但比起幻幽谷一群专攻幻术和种植的女子来说,他便可称得上肉身强横、战力无双!
要不是顾忌幻幽谷一脉隐藏极深的底蕴底牌,他早便出手将幻幽谷的这群女子通通擒来,用作自己修行时的鼎炉!
即便如此,他还是趁幻幽谷大修士不备,对她下了奇毒。
当然,毒也在无尘地受到压制,一时半会杀不死人罢了。
这几日的风肆无忌惮了许多,将好多的树连根拔起。
无尘地有一片不算茂盛的森林,这森林中有着一座古庙,古庙旁有一口泉水,泉水中一个封印着的雕像。
斩魔道人对一切的神秘之物都不感兴趣,他认为,未知存在便是对已知存在的威胁和挑衅;他惧怕未知,所以他将这个密林封闭起来,雇用了一群散修,久而久之,此处也成为自己在无尘地的驻地。
这几日的风儿十分的喧嚣。
这已经是被连根拔起的第十一棵树了。
树不巨大,这稀林中就没有多么高大的树,他抬头看了眼猩红色的天空,心中生出淡淡的压抑感来。
他感觉有几分不妙。
这也是明明已经“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但他依旧未离开无尘地的原因。
他对整个世界都产生了十分强烈的陌生感。
而他畏惧未知。
这几日,他的剑比平日颤抖的次数多了许多,猩红的天空中闪烁着炽白色的光芒,光芒将半边天空映照的发亮,但却压制不住满目的红,反而将红色衬托的更加浓郁。
斩魔道人很奇怪,他雇来的大部分散修都说天空是一半金、一半红,但唯独他目中的天空,是一片的血红,无一丝金色。
他只当这是小事,并未在意。
今日是伊沣代表幻幽谷来向自己谈判的日子,他准备换一身好看的衣服,来表示对心目中那人儿的尊重,无尘地除了这林子中的那口泉外,没有其他的水源。
而他又不敢用那泉水洗澡。
就算有其他水源他也不会去洗,他本身便不是一个爱干净的人。
相反,他喜欢自己身上的这种汗臭味,味道可以让他时常的躁动平静下来,比一般的静心丹药还要好很多,他将这归功于自己的男子气概。
伊沣到来了,他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他看到了伊沣的眼中那鄙夷的目光,眼中凌厉的杀意毫不掩饰的向自己扑来。
她的师妹被自己打的昏迷,她的确应该生气。
她的师姐被自己用毒昏迷,她的确应该生气。
斩魔道人并不在意,嘿嘿一笑,将自己的剑丢在一侧的断木之上。
断木并不是出自他之手,而是出自那猖狂的大风。
风之大,刮在脸上如同刀割般疼痛。
他不知道幻幽谷的那群女子是如何坚持下来的,至少他有些受不了。
他从四周布置了一个简易的阵法,但因无灵力而无法启用。
他笑了笑,将身上的臭衣服拔下,向伊沣扔去,对她道:
“冷的话就穿上,无尘地用不了灵力,你身子弱,我心疼。”
伊沣挑剑将他的臭衣扫到了一遍,蹙眉冷对,不语。
她的柳枝因灵力原因而无法动用,便只能跟自己师妹讨要把飞剑以作防身。她曾经幻想过自己的道侣会是何等人物,但现在这幻想被打破了,如同破碎的镜子般,再无法重聚。
她有些想哭,但想起自己师姐病弱的模样,她不得不忍辱负重的将剑收起――她是多么想一剑将眼前的恶人一分为二!
可是不能,她还要拿到自己师姐所中之毒的解药,这些天师姐服用的解毒药有很多,但无一可对那奇毒产生影响,反而有加重的趋势。
她咬着牙,恨恨的看向斩魔,心中后悔曾经没狠下杀手,将此人杀了,以绝后患;都是自己的果报,当时的心软,竟换来自己不得不成为对方的道侣,甚至鼎炉。
一想到这,她便有种哭出来的冲动!
………………………………
第二百一十四章 刑与罚(五)
“斩魔,将可解师姐之毒的解药给我!我答应你之前对我所说之事。”
伊沣咬着牙,强忍着心中的呕吐之感,硬邦邦说道。
她现在看斩魔道人一眼便作呕,看两眼便有死的冲动,更不要说此人如今正光着上身,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疤痕非但没增添一点男子气质,反而将其胸膛雕刻的如同煮烂的粥。
她不适感越来越胜,她不由得看向天空,空中正咆哮着飓风与雷霆,她多么希望天上的雷霆能劈下来,将这人渣劈成灰烬!
但这也是想想,天上的雷电哪里听得进她一小女子的心声,她撇撇嘴,心想将自己师姐的解药讨要来后,能不能找机会与这斩魔老魔同归于尽。
只是可惜了前辈的捆仙绳,此生怕是无机会亲手还给他了。
斩魔道友很忧伤,他看着伊沣眼中的嫌弃,便觉得内心一阵冰凉。
他觉得他变了许多,他作为无限接近元婴大圆满的顶尖修士,近千年来奸淫过的女子不在少数,可没有一个给过自己伊沣给自己的感觉。
他将之冠之为“心动”。
他满目温柔的望向伊沣,也想让她对自己温柔。
他屠戮过几城的凡人,有次因大范围屠杀遭到了来自南洲一个自称“琳琅玉”的傻子追杀,要不是恰逢在红尘中炼心的伊沣相救,他早便被那个盛怒的大修士捅个透明窟窿,哪还有以后自己的成名之事?
他觉得人不能忘本,他作为老天的儿子,中洲的中兴之主,诸种荣耀尽加于自己之身,也不能冷落忽略了自己层级的恩人,便决定将之变为自己的妻妾,也算偿还了她多年对自己的痴情。
可惜,自己因无奈伤了她的师姐师妹,凉了她那一颗火热火热的心。
他忽觉有些惭愧,毕竟当时必须要立威,若不立威,以她师姐那个千年老太婆的护犊子性子,怎可能将她貌美如花的师妹交送于我?
他舔了舔嘴唇,看到伊沣脸上的嫌弃更盛了几分,几声苦笑,走到伊沣身边,想将散发着恶臭的手放到她的身上,万般柔情道:
“沣儿”
可惜,他未能如愿。
他的手被冷冰冰的剑给挡了回去,他甚至不怀疑,若是没有她师姐中毒之事,他现在的手臂已经被这剑给斩去,而不仅是挡了回去。
他苦笑一声,心道,有情人何必难为有情人?
反正都是相依相爱,放下彼此的小性子多好?
正当他准备再说些什么,忽发现心上人儿的眼中充满了震惊和诧异,她忽然爆退十几步,速度惊人,并跑到了一侧较为空旷的地上,然后二分惊讶、五分惊喜、三分忧愁的看向自己,似乎看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事。
他回头望去,便见一狰狞的雷霆正有节奏的向他袭来,与此同时,那猩红色空中似乎出现了一朵红色的妖艳之火。
斩魔道人张了张嘴,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说,但开口之时,却被人一剑斩断了身子,他不可思议的望着悬浮在空中的白衣之影,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他喃喃道:“我,我可是中兴之主!怎么可能从此处死去?”
天空中的白色靓影似乎有些诧异,见其未死,又一道剑光向他斩来,这次的目标是他的脖颈,当他睁着眼睛的脑袋和上身分离时,眼睛仍未合拢,望着长空,似乎不理解这一系列所发生的事。
天空中的倩影淡笑了几声,似乎是在嘲讽,又似乎是不屑;她听到了此人死前所说的话语,摇头失笑道:
“一个惹得红莲业火降临的大魔头,竟也敢说自己是中兴之主来!就算此界的生灵都死光,九天上的雷霆依旧会将你劈死,不会让你做什么中兴之主。”
“师尊所言果然不错,人言可谓,不知者愚昧。”
女子指尖轻轻一点,这斩魔道人便被苍蓝之火烧为了灰烬,这天空中的雷霆似乎有些不满,对女子咆哮了一声,却只能无奈的消散去。
那妖艳的红火也怔了一怔,犹豫片刻,向无尘地的另外一处飞去。
女子一怔,面露可惜之色,轻咬薄唇:“失算了!竟有漏网之鱼!”
“不过是何人?竟然能瞒过我的神念感应?”
女子颇为不服气的将神念随着降临的业火一同向某处陨坠去,下一刻,她面露凝重,手轻轻一挥,凌空摄一人来。
此人衣衫上仅是灰尘,白色的道袍被泥土、沙石点缀成了灰、黑色,邋遢的头发以及萎靡不振的表情,女子略微一怔,然后几丝法力轻弹,将此人浑身的污渍清洗了一遍。
将其扔到一边,女子面目上流露出不解的神情来,显然业火的目标便是此人,此人招惹的是红莲业火,威力就算是她也不敢硬接,好在这业火给了女子几分薄面,速度降低下来,一股威严从火心中发出,这是警告、也是对女子行为的猜疑。
女子苦笑一声,却没有将那魔头扔出去,她心想要不要将此人带回东洲,让师尊处理;但很快便将此想法打消掉,她若带着这人逃走,哪怕是自己身怀道生功德,这业火估计也不会再给自己留情面。
她的速度比之天威差的多,最大的可能便是在逃跑的过程中被业火追上,然后焚烧个干净。
此人便是趁此界大开劫罚之时前来赚取功德的太玄女,而那邋遢的老道,便是曾经被叶洛抓捕到的魔头天健子,天健子如今已经没了曾经的意气风发,修为被伊沣不留情面的废除掉,再加上几年被困在小黑洞里不见天日,他几乎被折磨疯。
他一双眼睛已经完全失去了神采,哪怕是再见到伊沣,也没有了丝毫的表情。
太玄女认出了自己师尊的捆仙绳,故以为这老道与自己师尊有所关联,怕他被业火烧死,坏了师尊的谋算。
就在太玄女犹豫不知作如何行动时,下方被她忽略的女子突兀开口了,见那女子一幅小心翼翼、欲言又止的模样,太玄女一愣,心中生出几分兴趣来。
“前辈这人,是小女的。”
顿时,世界一静,连飓风和雷霆的咆哮声都消停了许多,太玄女面目一僵,眼中闪过几丝复杂之色来。
………………………………
第二百一十五章 悲苦伊沣
伊沣酝酿了很久,今日的事就像那日碰到前辈时一样的离奇,她知道太玄女的修为远超于她,但她又不得不开口,因为,这关系到自己和前辈的交易。
太玄女与风中凌乱许久,才缓缓开口:
“此人是汝之道侣?”
她诧异的看着在地面上躬身行礼的女子,心中有些琢磨不定。这女子身上无一丝血腥之气,显然是未曾沾过血腥,无招惹过什么罪恶,在弱肉强食的修真界,可谓算是一善人。
而那被自己师尊用捆仙绳束缚住的男子,则血光冲天,起码亲手屠戮过超十万的凡人,如此的大恶人却是这女子的道侣,难不成世上真有非志同道合,还能走到一起的怪事?
她倒是没想过伊沣被那男子威胁,毕竟,伊沣的修为虽与那男子同阶,但气息却比之稳固许多,若打斗起来,这男子多半不是此女对手的。
下方的伊沣一愣,迷茫的看向太玄女,立刻应道:
“怎么会!此人是小女的大敌,只不过事出有因,才留他一命;至于道侣之事,小女修为尚浅,还未考虑过这种事。”
“那汝为何说此人为汝之物?”
太玄女眉头一挑,难不成是奴仆?
一位元婴后期的女子收了一位元婴后期的奴仆,这种事简直比她二人为道侣更加诡异。
这女子是比此人强之一线,但也强不到哪去,她有那个能力将此人收为仆人?
太玄女若有所思的看向萎靡不振的天健子,心中有了几分思量,看向伊沣的目光不同了些。
伊沣心道这天健子自己多半是保不住了,自己和前辈的交易作废,但起码要将前辈的捆仙绳收回;前辈放心的交到自己手上,若如此轻易便被自己给弄丢,那可真是大大的失礼了!
再说若论起这等宝物的赔偿,她哪怕是搬空整个幻幽谷,估计也偿还不起。
想到自己师姐师妹今后有可能一生都要沦为前辈奴仆的命运,她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用出求死的觉悟,抬头向太玄女道:
“前辈,此人如何处置您请便,但他身上捆绑的绳子,可否交还于我?此绳为我门中前辈的要紧之物,若是就此遗失了,晚辈恐会无法向门中前辈交代。”
太玄女心中大震,看向伊沣的目光又变了变,她倒是没怀疑伊沣的说法,毕竟,自己师尊智慧过人、手段通天,此物遗留在外,必定有其的考虑,不可能是被人骗去。太玄女想了想,将这捆仙绳用力一抓,然后向业火袭来的方向抛去。
那女子肯定是知道些什么,既然她如此轻易便松口,可见这人并不是什么要紧之物,烧了也便烧了,不至于为了一无关紧要之人而得罪此界初生的天道。
那业火显然也是松了口气,它明显是有所顾虑,才凝滞在空中,迟迟未对太玄女出手;
业火本要焚烧此人七七四十九日方可将其烧成灰烬,但因此前太玄女模糊两可的态度,它显然无心再折磨此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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