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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腹黑怎么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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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他问。
子书笑,“我是晨夕的朋友,您是晨夕的父亲吧?”
他点点头,“进来说话吧。”
子书一走进去,就看见前厅上挂着的晨夕的遗照,遗照?这两个字他怎么那么不喜欢呢,胸口闷闷的,透不过气来。
墙壁上挂着的照片是晨夕十七岁的时候拍的,那时候她的头上还扎着马尾辫,笑容清澈,那时候的一切都还很美好。
“晨夕的事,叔叔不要太伤心了,我今天是来还钱的。”
男人一愣,声音沙哑的像是被石子磨过一般,“还钱?还什么钱?”
子书从衣兜里拿出那五万块钱,递到他面前,“叔叔,晨夕以前将她这几年的钱都借给我了,我攒够钱还她了,她不在了就给你了。”
男人也没放在心上,失去的女儿的悲痛以至于他都没有去想,晨夕怎么会有五万块钱借给别人?
他借过钱,“恩。”
子书也看出了他不愿与他多说,轻轻叹了一口气就从他家里出来了。
其实他刚刚进去的时候是震撼的,那间屋子的破败和陈旧都超越了他的想象,也难怪晨夕那么爱钱。
出来的时候心脏处还是一抽抽的疼。
他像是个魔怔的病人一般,低头喃喃道,晨夕,晨夕,你再也不会是别人的了。
他并没有离开这个小镇,而是去了十三中,他们一起上学的初中还有高中,他当年也算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吧,长得俊俏样样也都拔尖,小城里已经很久没有出过这样的人物了,总归听说过他名字的人也不少。
他仿佛回到了年少时,沿着以前走过无数遍的路走到了十三中,因为是周末,学校里根本没什么门,他仗着一张俊俏而又无害的脸,蒙混过保安,溜进了学校。
他凭着记忆找到了当年的那间教室,墙壁的照片墙上还挂着他们当年的照片,那是元旦我用班上的相机给他们两个照的,晨夕的头笑倒在他的肩膀上,他干净的眸子里溢满了笑意,带着宠爱望着身边的人。
他指尖颤抖的抚上照片上的女子,呢喃道,你终于是我的了,就算你死了,你也是我的了,你再也没机会看别人一眼了。
他说着便撕下照片,紧贴在自己发疼的胸口。
余光一扫,他还看见了那两张并排的桌子。
晨夕也是他两年的同桌啊,她那么傻,当然不知道她那两年为什么会一直和他同桌,他的手触摸上木质的桌子,像是穿过了岁月,回到了当年。
想了想,他好像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在她的身上用过不少的手段和心眼。
他坐在椅子上,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午后温暖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微风从窗户的缝隙拂过他。
他想,等他醒过来,就会发现自己只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醒过来,就能看见她巧笑嫣兮的站在他面前,挽过他的手。
一口一口的喊着,“子书啊子书。”
………………………………
第九十五章 恨了才能记住
我初到美国,对这个陌生的城市还是有些畏惧,未知才使人畏惧。
美国的冬天一点也不比上海的暖和,冷的时候我都不愿意出门,缩在陆许南的别墅里,哪里都不愿意去,怎么都不想动,就想懒洋洋的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晒太阳。
老实说,我觉得陆许南不是来治病的,反而像是来养老的,悠闲的好像有精神分…裂的不是他一样。
再怎么悠闲,在抵达美国的两个星期后,陆许南终于想起来他要去治病了,于是他拖着我一起到了这所美国所谓的知名精神疗养院。
一路上我是不太情愿跟着他一起的,我拉着他的手,问了一声,“你带我过来做什么?我也不能帮你什么忙,你不怕我给你添堵啊。”
我现在的肚子大的跟个球似的,我自己看着都觉得吓人。
他捏了捏我的掌心,笑道:“你也没出来逛过,我带你出来看看资本主义国家是什么模样的。”
现在的陆许南像是变了一个人,和之前的他完完全全不一样,他不再暴戾,不再易怒,他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他的体贴都超乎了我的想象。
阳光下,我望着他的脸,都无法将记忆中的他和现在的他重合,我不认为我有改变他的那种魔力,有些人,以前是什么样的,将来就一直会是什么样的,怎么样都不会改。
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能让浪子回头的本领。
“其实现在看看美国也不过如此,看上去也没有多伟大多了不起,有时候听见邻居家传来的枪声,还要提心吊胆的,真是不怎么安全,还不如我社会主义国家!”我傲娇道。
他蹭了一下我的鼻头,笑开了眉眼,“你说得对,美国没有想象中那么好,不过我们可能真的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了。”
我抬眸,“等我生完孩子吗?”
他眸光一闪,“恩,对,等这个孩子出生,一切就都结束了。”
我也没听出他话里的深意,没有仔细去想,我点点头,“好。”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好字是代表什么意思,是将来好?还是现在好?
我抚摸着自己愈发圆润的肚子,心情好上了几分,我猜不准陆许南的心思,但是我的孩子,这个属于我和他的孩子是一定能生下来的,关于这件事,没有任何变数。
很快的,我们两个就走到了医院门口,陆许南对这个地方很熟悉,他熟门熟路的带我进了一个房间,里面坐着一个翘着二郎腿的年轻医生,他的长相偏向阴柔那一挂的,桃花眼角微微上翘时,看上去极为魅惑人。
我不禁在心里怀疑,这样的人能当医生?或者说,他这副浪荡的样子能治病?
这个年轻的医生看见陆许南时,眼睛都亮了亮,“来了。”
陆许南颔首,算是和他打了一个招呼,“恩,什么时候开始?”
“随时。”
我听不太懂他们在说什么,我也没仔细去听,整个人都困顿的很,尤其是待在温暖的房子里。
年轻男人将视线从陆许南的身上转移到我的身上,他从椅子上起身,伸出手,对我显露出一个极好看的笑,“你好,嫂子,久仰大名,我是山鸡。”
“噗……”我被他的名字逗笑了,这个名字跟他的长相完全不搭啊!根本不是一个风格的好吗!
他倒也没有因为我的笑而生气,想来也是习惯了这样的反应。
我握上他冰冷的手,收起笑,“你好你好,我是陈西奈。”
他松手,嘴角的弧度刚刚好,“嫂子,你可别笑话我的名字,这不是我真名,关于我真名我就不告诉你了,你知道这个就好了。”
我好奇的问道:“那山鸡是你的绰号?”
他拖了白大褂,随手丢在桌上,“不是,我特别喜欢山鸡那个电影人物,特霸气,特牛逼,所以当年冲动之下就给自己起了个绰号,一直用到现在也没有后悔过。”
年轻气盛,总会为电影里的义气感动。
虽然已近三十,早就不是当初的热血少年,但是当初被感动过的兄弟情谊也是真的。
我还没说话,门口又走来了一个医生模样的男人,原来这个才是陆许南的主治医生,至于山鸡顶多就是个好热闹的。
我和山鸡都是被赶出来的,那个一本正经的板着脸的外国男人,说我和山鸡的存在会影响到他的治疗。
我也不明白对于心理疾病的治疗是什么办法的,总之就是比较玄幻的,我想。
我百无聊赖的在医院的长廊处等待着,山鸡见我无聊,对我招了招手,笑眯眯的问:“嫂子,你是不是很无聊?”
我点头,“还行吧。”
硬撑也不是撑不过去的。
他的视线落在我的肚子上,目光犀利,他问:“嫂子,孩子几个月了?”
我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七个月了。”
他摸着自己的下巴,点点头,“噢,我侄儿都七个月了,还挺大。”
我干巴巴的笑着,不知道该回什么。
他突然拽过我的手,朝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我惊呼出声,“诶,你要带我去哪啊?”
他的脚步略有停顿,转身,眼睛弯的跟个小狐狸似的,他说:“你难道不想看看你丈夫治病时候的模样?”
我狐疑的望着他,“这不是**吗?我们能看?”
他点点头,“当然了,那边就是监控室,你要是不去看我就自己一个人去看了。”
他说着便放开了我的手,我迟疑了两秒,马上拽住他,在他狡黠的目光中说道:“看,我看。”
我当然要看,所谓好奇害死猫,我不仅好奇陆许南治病是什么模样的,我还好奇心理疾病的治疗过程。
山鸡带我去了监控室,我们俩坐在屏幕前,看好戏似的在看着屏幕里面发生的画面。
一开始我还觉得挺无聊,陆许南不知道和医生在聊了些什么,淡漠的眸子,凉薄的嘴唇,和平时同别人说话时也并没有什么两样,看不出区别。
渐渐的就有些不对劲了。
外国男人很快就离开了,消失在屏幕中,只剩下陆许南一个人呆在这个四四方方的房间里,他垂着头,我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他呆呆的坐着就仿佛什么都没有想。
时间都如同静止了一般,就在我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的时候,我看见陆许南站了起来,他的皮鞋踩在地上,听不见声音,他一步步走到柜子旁边,从里面拿出一把美工刀。
那一刻,我想到了晨夕,我以为他是想要同晨夕一般去自杀,不过片刻,我就冷静了下来。
陆许南不是晨夕,他要是想去死,早就去死了,也不用等到现在。
他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抬头,我甚至觉得他的目光是朝着监视器看来的,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容,然后用刀缓慢的割破自己皮肤,冷冷的看着自己被割的血流不止的样子,他感觉不到痛一般,麻木的而又重复的这个动作。
我看到这一幕,身体不由自主的从椅子上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我身旁的山鸡眼底飘过的得逞。
早在无形之中,我就踏入了陆许南的陷阱。
陆许南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看不出任何的不妥,他还是那样的一个他,高高在上,稳妥而又深沉的他。
他受伤的手被隐藏在西装之下,我看了,许多话都堵在喉咙边说不出来。
陆许南和山鸡还有话要说,我自觉的跑去洗手间上了厕所。
我走了之后,陆许南的视线还停留在我消失的那个方向。
山鸡见状笑了笑,哪里有方才那副桀骜的模样,他的脸上分明就都是算计,他问:“你真的决定要那么做了?”
陆许南轻轻恩了一声,算是做了回答。
山鸡叹气,“算了,我也不劝你了,你的决定除非是你自己反悔,否则谁都不能撼动,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做也太狠了。”
陆许南眸光一深,“都是应该的,我对她算是很客气了。”
山鸡笑骂了一句,“客气?那也是,比起之前被你弄得尸骨无存的人的确好了太多。”他回味继续说道:“你没看见她刚刚看你自残的那个样子,心疼的都快死了,啧啧,这也不像是会背叛你的人。”
陆许南横了他一眼,他适时的打住了话题,噤声,然后说:“不过,你也是下得了狠手,这刀跟不长眼似的往自己身上剐,这招苦肉计使得,真是连我都要佩服了,不过你用苦肉计是打算做什么呢?”
他以为陆许南不会回答了,谁知道陆许南轻飘飘的回了一句,“为了让她更疼惜我,她心疼了,就会更喜欢我。”
“然后呢?”
“然后,她现在有多爱我,将来就有多恨我。”
恨了我才好,越深的恨就记得越久。
山鸡暗暗的骂了他一句变态,只能留了一句,“你自己别后悔就好。”
确实如陆许南所说,我越发心疼他,有时候看着他不经意露出来的皮肉,心会猛地一疼,然后我对他之前的怨恨就没有那么深重了。
陆许南的治疗大概持续了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去过了。
我想,他应该是渐渐好起来了。
冬天渐渐过去了,春天也要来了,这个美丽的季节总能勾起人们外出游玩的好兴致。
我对陆许南越发依赖,只有我知道这是为什么,我从小就是一个足够坚强足够独立的人,但是异国他乡,我认识的,熟悉的,只有他一个人。
除了他,我几乎什么都没有。
在生产之前,陆许南曾经塞给我一张卡,按照他的作风里面的钱肯定不会少,我跟他开玩笑,你是不是要拿这张卡打发了我?
他说,真要打发你,我也不会给你卡了,直接把你给咔了。
这倒也是他做的出来的事,不过我丝毫没放在心上。
三月十二号,我的羊水破了,当时的我还在院子里修炼矮树,身下猛地一疼,陆许南的反应比我也快多了,看见我疼得弯下腰的样子之后,立马将我抱起来,将我带上车,一路飞驰到医院。
他抱着我的手十分的紧,把我抓的有点疼,手术室早就准备好了,我被送进去之前,陆许南还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记忆中,那年最后一次他的脸,就是在那时,还有那双深邃的眸,牢牢的刻在我心上。
十个小时后,我生下了一个男孩,因为体力不足,只匆匆看了一眼孩子的模样,我就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空荡荡的病房没有任何人。
陆许南抱走了我的儿子,回了上海。
他带走了我的所有证件以及签证,将我留在美国。
他不是什么都没给我的,他留下了一句话。
我,还你自由。
我笑,去你妈的自由。
………………………………
第九十六章 我要和你说再见了
我在医院里,安慰自己陆许南只是暂时回国了,他很快就会回来的,带着我千辛万苦生下的孩子,他不能那么残忍的对我。
等我出院已经是一个星期后的事情,顺产的孕妇一般都恢复都快一些,我回到了陆许南和我之前住的那间别墅里,第二天却被告知这间房子的租期已经到了,房东是一个很不好说话的妇女,她尖酸刻薄的嘴脸生怕我不知道她不待见我似的。
她对我还算手下留情了,没让我立马滚出那间房子,只是责令我三天之内必须搬走,我冷漠的听完她说的,用自己蹩脚的英语回了一句,我会的,我会离开的。
房东一走,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查查陆许南留给我的那张卡里还剩多少钱。
取款机上显示的数字让我心寒,二十万的人民币,我咋舌,他可真抠门!
在美国,二十万的人民币能活多久?
我取了一部分的钱,租了一间小小的公寓,我一个人将自己的行李全都搬走了,等做完这一切,我早就累的满头大汗了,我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陆许南,跨国长途电话,我还是觉得有点心疼,肉疼。
这次的电话里不是跟前几次一样,是冰冷的“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这样的说辞,而直接变成了“你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我嘲讽的笑笑,心下一冷,我想到了林风,然后打开电脑查到了林风的电话,我完全没有去管时差这件事,直接就打了过去,铃声响了很久,那头才有人接电话,那边应该已经晚上了,林风听电话的声音还很朦胧,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喂,哪位?”
“林风,是我。”
听见我的声音,那头沉默了很久,等到林风再次说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清醒了很多,“陈小姐?”
我苦笑,“是,我问你一句,陆许南已经回上海了吗?”
他的声音有点为难,“先生已经回来了,不过……”
不过什么呢?
他接着说:“不过先生既然决定将您在美国,您就暂时别想着回来了。”
这句话说得很绝情,但又确实是十分在理的。
我砸了电话,直到这一刻我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段时间陆许南对我做的一切都是假的,他的温柔,体贴,他的接受还有转变通通都是为了最后这致命一击。
我说我一无所有,所以不怕他强取豪夺。
可是现在,他却拿走了我最在乎的,我已经是一位母亲了,我满怀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他只让我看一眼,遍就不再让我看第二眼。
可我连回去找到理论都做不到,我没有护照没有签证,没有身份证,我办不了机票,我被困在了美国,而他也根本没有回来的打算。
他是准备将我困在美国一辈子,哪里都去不了,让我再也看不见我的孩子。
他的狠,也不是我第一次见识到了。
我蹲在地上,深埋着头,滚烫的泪水从眼眶中滴落,我扒着自己的手,放声哭了起来,这一次的失去,如此的惨痛。
从那天打电话给林风之后,我仿佛就恢复了正常,我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一切好像都没有什么不同,除了换了一个地方,我的生活像是回到了没有遇见陆许南的那段时间里。
我低调,在这里没有人知道我是谁,没有人关心我,相同的,也没有人伤害我。
只是每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枕头都是湿的,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会骂自己一句没用,我想要装作什么都很好的样子,我不是不知道陆许南有在我周围安插眼线,虽然我挺讨厌那群人的,但是我也想透过那群人,告诉陆许南一个信息,那就是,我不在乎。
他陆许南,我不在乎。
那个孩子,我也不在乎。
当然,这些都是假话,这两个我都在乎,可我不能表现出来,我已经输了那么多人那么东西,最后一点颜面我不能输。
我不允许自己毫无自尊的跪在陆许南面前哭着喊着让他回头看我一眼,我绝对不允许自己成为这样的人。
可是每天晚上我都会梦到那个小小的孩子,他甚至都还没有睁眼看过我,我想伸手抱抱他,亲亲他,我会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都给他,我会教他成为一个正直善良的人,我不会让他受到伤害,我会让他健康的长大,每每这时,陆许南的脸就会出现,然后是他狰狞的笑,然后一切就都没有了。
我靠着安眠药睡去,每天却哭着醒过来。
半夜惊醒之后,我望着空洞的房间,要花好长的时间来想自己在哪里,经历了些什么。
最难捱的是美国的一些盛大的节日,仿佛只有我一个人是孤零零的,那个时候的寂寞感最深,最难挺住,那也是我最想我的孩子的时候,想的厉害时,我会不要脸不要皮的打电话给林风,我哭着说,你告诉他,我错了我错了,你帮我求求他,让他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把我的护照还有签证都还给我吧,让我回上海吧。
林风一开始还会安慰我两句,无非就是说,以后会好起来之类的话。
后来就不肯接我的电话了,再到后来,我打他电话的时候,那个号码也已经成为一个空号了。
也就是我再也打不通林风电话之后,再也没办法知道那边的一丁点消息之后,我心如死灰,彻底不再抱幻想,我发疯也疯够了,我接受了事实,接受了陆许南给我捅的致命一刀。
我找了一份不怎么忙碌的工作,却能养活自己的工作。
每天下班之后,我喜欢坐在窄窄的阳台上,看着天边大片的落日余晖,与上海不同的是,这边的空气很好,天空蓝蓝的,太阳红红的,我坐在躺椅上,像是一个迟暮的老人一般,安详的闭着眼,我享受着微风和美景。
我看上去很好,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上早就是一片尘土,再也生不出一点点的希望了。
我甚至开始恶毒的想,我要是一开始就没有看见过孩子长成什么样就好了。
没见过,就不会念念不忘。
一般人是很难体会我的感受的,孩子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我期待了他那么久,那么久。
这样平和的日子大概过了一年,我几乎都认为自己已经安然无恙了。
但是我骗不了我自己,我去看了医生,是陆许南治过病的那个医院,山鸡已经不在这里了,他也在那天就消失不见了。
接待我的那个女医生告诉我,她说,你有重度抑郁。
我扯了扯嘴角,笑了笑,怎么会呢?明明我过的这么好,怎么会是重度抑郁呢。
好吧,就当她说的是对好了。
她给我开了一大堆的药,我都照单收下了,我想生病了,只要吃药了就一定会好。
可她的药好像没什么用,我觉得自己还是没有好起来,她的药还不如安眠药有效。
那天下班回家之后,我照旧坐在阳台的那个位置,我看着远方,耳边是邻居家小孩拉琴的音乐声,我想到了很多事。
我想到我贫穷而又凄婉的童年。
我想到我热烈而又辛苦的青春。
我想到了我疼痛而又满足的过去。
我想到了我黯淡无光的未来。
我还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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