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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的复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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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邀村,再也不存在,只有一堆灰烟、废墟,整个村子被烧了个精光。
………………………………

第三十三章

    “天杀的巴谷!”没了一骂出口:“一点良心也没有!”

    龙奎觉得胃在收缩,想呕,还有一般残灰味道,他闻的却是血淋淋的屠杀味。

    走向记亿中金福的房屋,想从中寻找他们是否己遇难的证物,但翻动许久,除了灰炭以外,再也无法找出其他象样的东西。

    “大师”龙奎茫然道:“你说那位巴谷是什么鲁州二鬼?”

    “没错,他们已投靠天鹰教麾下。”没了道:“别再叫我大师,我们都已是朋友,叫我酒没了或者醉鬼、酒缸!都可以,只要沾上酒字,就足以代表我。”

    龙奎没回答,沉默地立在该处。

    没了和他相处数日,己知道他个性不会和人争吵,只会静静地听人说话,如此一来倒把没了拱托成油腔滑调了。

    “老弟别介意,我就是话多些了。”没了有些歉意道:“你要问我,如何可以找到他们对不对?”

    龙奎点点头。

    “有点问题,天鹰教刚成立不久,还没生根,目前在王屋山一带,也许会逃走,我向你保证,如果那家伙捉走他们祖孙俩,我一定负责将人要回来。”没了说得满有把握。

    “谢谢你。”龙奎感激地说。

    “客气。”没了道:“好朋友,不必说那么多。对了,我去找人以后,将来要到哪里去找你?”

    “我去找鲁州找杀手组织的总部。”

    “杀手组织”没了念了两句、突然惊愕地往龙奎瞧去:“你说的是鲁州的杀手组织?”

    “嗯。”

    龙奎淡漠一笑,他只想复仇。

    没了和尚也不愿再耽误时间,立时告辞:“我走啦!最晚一个月,我一定会去找你,再见!”

    他走了,临走扔出一句含有笑声的话:“帮朋友办事,够来劲的!”

    龙奎送走他,也举步朝中原出发。

    鲁州,凤翔城,公孙府,富可敌国,若说天下有两位富翁,一位就是公孙,另一位则是姑苏慕容。

    天上神仙府,地上公孙府,纯白丈八尺高的大理石墙,块块雕有奇花异兽,殷红琉璃瓦宛若透明的红玉,托在月宫宝殿中,让人不敢相信世上会有此建筑物。

    然而最令人赞颂的不是公孙世家的财势,不是宅第的豪华,而是公孙府的实力。

    “秋月寒,路不归。”

    公孙秋月的剑起了寒意,有路,你也回不去了。

    若和公孙秋月为敌,那只是死路一条。

    公孙秋月雄立鲁州数十年,还没吃过败仗。

    十五年以来,每三年一次和世交的慕容府例行比武,公孙秋月已连续战胜慕容天。

    现在比武的日子又将来临。

    公孙秋月不停地练功。

    后院百花盛开的花园,一处铺黑石地砖的平地,一把青光剑挺闪闪,锋利剑锋扫得七丈开外的梅枝摇荡不已,整个身形已被剑影罩住,分不清四肢五官。

    突然一声龙吟,剑如吞天腾蚊,急射左边一探芙蓉花,只一煞闪,瘦高的身形已停在花前,一把剑尖笔直地刺向花蕊。

    公孙秋月呼吸急促,额头全是汗珠,六旬余的脸孔有了许多皱纹,头发也斑白多了。

    本该是精芒射人的眼神,现在也变得淡然无光了。

    最令他失望的是他的手在抖,虽然看起来仍很直,剑尖仍刺向花蕊,但他知道该刺第三蕊才正确,他却削下了第二蕊,伤了第一蕊。

    握剑的手不在稳了,这对一个高手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却发生了。

    手在抖,心也在抖。

    老了吗?人真的会老吗?

    半年前,他就觉得有点力不从心,现在比武日期已近,他更觉得紧张。

    他本可交给儿子这个担子,但儿子是二娘所生,才十七岁,怎能担得了这个重担?

    交给他弟弟,或是他侄子,尤其是飞雾,年纪轻,武功又好,但他弟弟会答应吗?自从飞雾练功走火入魔以后,他俩就有了嫌隙,又如何开口?

    慕容寒的功夫岂是好惹的?

    眼看就要输掉今年的比武,他还是没办法使自己的手稳下来。

    渭北秋月真的能不败吗?

    此种心情压力,说有多重就多重。

    收起长剑,擦去汗殊,祥和的脸孔现在也出现几许愁怅。

    望着那棵小时候自己植种的青松,简直要比他腰身还粗了。

    公孙秋月不再练武,收拾一下,脚步有点蹒跚地步回屋内。

    十天后,龙奎来到了公孙府。公孙秋月看他变异等级高,让他当副管家,他只做了个花匠,终日陷着花草树木。

    他来,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只不过是多了个花匠而已。

    公孙府仍平静如昔。

    这天他仍旧到花园去浇水,遇到了公孙秋月的女儿湘雨和儿子小溪。

    他们想练功比武。

    公孙湘雨一身翠衫,娇美身段均匀柔美,提着长剑快步奔向此地,娇笑道:“弟弟,今天爹不在,我们也来此处过过瘾!”

    随风掠起的秀发,配上一副清纯脸蛋,龙奎不禁多看她几眼,尤其那对甜美的眼睁,是如此迷人。

    面对满腮胡子的龙奎,湘雨并没有在意。

    “弟弟,快来呀!”

    院道又奔出一位十余岁的青年劲装的少年,眉字之间除了精明外,还显得有点稚气未脱。

    两人对龙奎并未有什么特殊反映,已各自练起剑法。

    他不再看,仍然去浇水。

    庭院左方已出现一位白袍年轻人,他身后有位剑童捧剑立于一旁。

    “哟!二堂弟,今天打扮得挺有派头,还找了个捧剑的!”公孙湘雨瞧瞧她二堂弟飞雾眉头那对倒立眉毛,一副多傲神情,心里就不舒服。

    他有点不屑地笑道,“公孙世家有你这样的弟子,实在是没什么光彩的,这一式飞花逐月,我十五岁时就比你们练得好,看来你们是枉费功夫了。”

    “怎么?想要较量是不是?”湘雨横剑,不客气地说。

    “也好!我正愁找不到练剑的!”

    话未说完,他巳抽剑,腾身,罩向湘雨。说打就打。

    双方开始接触,公孙飞雾不傀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只几个回合就逼迫得对方手忙脚乱。

    湘雨似乎也打出火来,硬是抢攻,干脆不守了。

    公孙飞雾冷笑不已:“给我玩真的?好!我就给你一点颜色看看!”

    话还未落,剑走偏锋,存心削落湘雨衣服,只一闪身,湘雨已哀叫,长剑落地,双手抚胸。

    “少爷!不可以”

    龙奎以为公孙飞雾还要出手,情急之下他已叫出声来,想拉住他。

    岂知公孙飞雾虽任性高傲,也不敢太乱来,削掉湘雨的左边衣襟之后,举剑指空,停在那儿,突听龙奎叫声,转向向龙奎,剑尖顶住他胸口,戏谑道:“什么时候公孙世家的下人会教训起主人来了。”

    龙奎知道自己太鲁莽而冒犯了人家,不再说话,低头站立。

    公孙飞雾剑尖一洮,龙奎胸前的衣服已被削成碎片,露出结实的肌肉。

    “给我记牢,你没资格管少爷我的事!”

    小溪看不惯,叫道,“二堂哥,你太过份了!怎可以如此对人?”

    公孙飞雾瞄向他,冷笑不已:“要想教训人,就得练好武功再说!象这样光叫有何用?

    哈哈”

    狂笑中,他已离去。
………………………………

第三十四章

    湘雨衣服已破,不敢多停留,急忙奔向厢房,小溪瞧着龙奎,歉意道:“你是龙奎吧?别在意,我送一套衣服还你。”

    “不用了,小少爷。”龙奎淡然含笑回答。

    小溪也没有再说话,再看他一眼,已追向湘雨。

    龙奎看看自己空落的胸口,对于此事,他似乎十分习惯,并没有多大反应,脸无表情地注视地上长剑,走上前,将它拿起。

    蓦然长剑一提,人随剑走,不可思义的射向公孙秋月每天练剑那株芙蓉,凌空一个打转,一支青钢剑己无声无息地刺穿墙上至少有两尺厚的花岗石。

    他用的正是公孙飞雾伤他那招飞花逐月。

    他轻轻拔出剑,竟然剑身一点刮痕也没有,好似刺中的是块豆腐一般,进退自如。

    这不是宝剑,能如此轻易穿硬石,又不着痕迹、声音,只有一个字快,快得飞也似的。

    十几年来,他练的也全是这个字快。

    功夫的高下、深浅,也可以说大部分取决于这么个快字。

    捡起地上碎衣片,他准备送还长剑。

    轻风吹过,芙蓉花蕊已慢慢掉落,只有一蕊第三蕊。

    公孙秋月今天没练功,因为他必须去一趟庐山海孤岭。

    此地正是一星期后,武林两大世家比武的场地。

    十五年来,他第一次提前来此观察地形,只想多了解场地,多一份致胜准备。

    此次他乃单独行动,不能泄露行踪,否则对公孙世家名声有所损辱。

    其实场地也不过是杂草多了些,一切依旧,能注意的也只有天候、风向、冷暖和云雾而已。

    一往一返,已花掉两天时间,离较技只剩下五天时间了。

    这五天,公孙世家上下乱哄哄的,有的兴奋,有的抱怨,有的感叹,有的烦闷,有的满不在乎。

    大致来说,年长的较年少者感触较多,尤其公孙秋月,他似乎没有多大把握,心情沉重得很,却又不得不安抚众人,时而装出不在乎的笑容。

    这些事对龙奎来说一点用意也没有,公孙府虽豪华,但下人住的地方仍很简陋,倚在偏僻角落,一丛长高、落叶、又长新技的竹丛,青黄交错,十分零乱。旁边一口方古井显得湿漉漉的,屋角下摆满锄头、畚箕、竹编、淹渍大水缸。

    一切柴米油盐,衣食住行,要用要洗的,可以说全出在这间房舍。

    虽乱了些,但他们打扫得干干净净。

    龙奎窝在这间不算透光的小屋里,只要夕阳爬过墙上那扇田字窗,屋里就暗下来了。

    他坐在自己找到的古旧得好象是供小神位的桌子前,桌子对面墙上钉个小木板,上面放着一炉香,两支红烛,供在墙上的是他刻制的母亲灵位。

    桌上置有几本书,一副笔砚,有一盏烛灯,虽然黑漆漆,他仍没点燃灯火,望着母亲灵位发呆。

    他在想隔壁廖大叔,一生在公孙府当仆,一家人过得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也都打算继承父亲之业,常常殷勤劳苦。本来,母亲也可能和他如此过的,为什么要搬走?如今自己生活安定了,总是少了些什么……

    他在想以前母子相依为命那段凄苫日子,在想老夭为什么总是折磨苦命人,给了母亲疾病缠身?

    他在想母亲时时说的那句话:“要是你父亲还在,你又何必跟着娘受苦呢?”

    他在想自己从记事开始。就不知道父亲生着何种模样。

    他想的事情很多,全是回亿,没有憧憬。

    “老爷……您怎么来了。”

    龙奎突然惊觉有人逼近,一抬头,公孙秋月已立于门扉。

    “老爷,这地方……”龙奎觉得此地又小又黑,实在不适合老爷光临。

    “没关系!”公孙秋月含笑道:“几天忙碌,倒忘了你,今天较清闲,我就自己来了。”

    龙奎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呆立于屋中。公孙秋月点燃线香,恭敬拜着神位,插上香后,才又道:“功夫练得如何?”

    “老爷您坐!”龙奎拉出自己方才坐的竹椅推给他,“还可以。”

    公孙秋月含笑道:“有进步就好,你也坐!”

    他要龙奎坐在床沿。

    “你知道后天和慕容世家较技的事吗?”

    公孙秋月问。

    “知道。”“你想不想去?”“老爷……我武功不好……”“去看看如何?”

    “老爷,我是下人……”

    这句话说得十分吃力,也划开两人的界线。公孙秋月若无故带个下人去,必定会引起非议,也许会使龙奎难堪。

    “其实你我又有何差别呢?”公孙秋月有感而发,不再邀他同去,他问,“你对于较技一事,有何感触?”

    “我没有……我不懂这些。”

    公孙秋月感到一丝歉意,老是问人家江湖事。转了话题:“我是想来告诉你,有较技就有胜负,不管胜负如何,还是希望你能继续练下去。”

    “好。”龙奎回答很爽快。

    “另外就是,我暂时离开几天,一些功夫无法教你,这是我手抄的招式,你先拿去学,回来以后我再指点你。”

    他拿出一本小册子交予龙奎。

    小刀翻开,都是剑招,正是公孙世家绝学“惊月斩”。

    “老爷,这些刀剑……”

    他看到刀剑招式,就有那种血淋淋的感觉。

    公孙秋月慈祥笑道:“你拿去吧!这是惊月斩的秘诀,虽只是剑式,但也能化为掌法,不用剑也可以练,不过你要记着,一定不能丢掉或让人发现,背下来烧掉更好,知道吗?”

    龙奎拒绝不了,只好收下。

    “时间不多,我们明天就出发,最快也要三天才能回来。”

    “希望老爷旗开得胜。”

    公孙秋月拍拍他的肩头,己含笑离去。'

    龙奎走出门外,已有几名下人围上来,东问西问大老爷来找下人,可说是破开荒的第一道。

    龙奎的回答是说老爷看他年轻力壮,是否要和武师一同去庐山。

    众人觉得,他不去实在可惜。

    庐山已聚满各路江湖英雄好汉。

    三年一度的武林两大世家较技,在武林来说是件大事,比少林解阵、华山论剑并不逊色。

    海孤岭位于庐山南麓,三面断崖,一面峭壁,四处云雾弥漫,绵绵如海,因而得名。

    海孤岭上的杂草已除,分两边相对置有五张大师倚,中间左方靠蛸壁处,则有三位高人坐于斯,分别是少林掌门无心大师,武当掌门木阳子,另一白发老者则是辈份极尊的华山长老无怨老人。

    公孙秋月坐于左边太师椅,与他平坐的是他的弟弟,左脸划有一道两寸长刀疤的公孙断,依次为飞雾。湘雨和小溪。大公子飞云因武功尽失而没来。

    右边慕容世家来了四位,慕容天、他儿子慕容白,以及夫人情柔,女儿慕容雪。

    慕容天显得精神特别好,从三十一岁开始,他就负下交技责任,现在已有十八个年头,正值壮年期,功夫自是更精纯。

    四周观众十分沉静,能上得了海孤岭,在江湖中也算得上有头脸的人,人们自然十分珍重。

    晌午已至。

    无心大师含笑而立:“三年慕容、公孙较技盛会已近,此乃武林中最无杀伐而撼动人心的切磋,老衲在此宣布比武开始。”

    四周……阵掌声。

    公孙秋月起身抱拳拱手:“慕容老弟,幸会、幸会!三年以来想必神功大增,小哥我当全力以赴。“

    慕容天也起身抱拳,笑道:“岂敢,谁不知渭北秋月寒声如贯天地,小弟我只能讨教,何敢言切磋呢?”

    “客气了!”公孙秋月也不再客气,道:“老弟,咱是否仍以三场为胜负?”

    “就随老哥。”慕容天道:“剑术、掌法以及内力。”

    “那以掌法开始如何?”

    “好的!请!”

    话声一落,慕容天长啸震天,天马行空,从容不迫,潇洒地掠向中央。

    秋月寒也不落后,一个燕子抄水,端的如天神下凡,看得观众惊叹不已。

    两人见面,二话不说,慕容绝学玄夭掌幻化排天倒海气势,袭向秋月寒上三路要穴。

    秋月冷静应战,拍出三掌,化解左边攻势,再二腾身,掠向空中避开五掌,反手一扫,似乎有点像少林摔碑手,奇快无比地劈向慕容天背后空门。

    “好招!”

    幕容天大喝,回马金枪似地一个飞踢,点上秋月左腰,借此扭正身形,双掌封出,硬是击向秋月左掌,来个掌对掌。

    然而秋月并不想硬拆,吸口真气,借着慕容掌力飘向左前方,双脚着地,舞动右手,忽然腾飞再起,回旋数圈,带起一阵强风,如山洪爆发般击向纂容。

    慕容天有备而来,扎稳马步,双掌封出,等待这一致命一击。

    双方再战,秋风似扫落叶一般绕慕容天打转,掌影幢幢,啪啪之声犹如鞭炮。

    缠战数招,双方额头都有了汗珠,攻势仍未停顿。从打法看来,可以猜出秋月在使巧劲,以避免耗损功力过多。

    慕容天在实打,想以快捷的攻势取姓。

    突又双方大喝,慕容天出掌冲向秋月,攻七掌,逼得秋月腾空而上。

    幕容天急起直追,云天绝尽展无遗,摧拓拉朽般冲向秋月下盘。

    此招他势在必得。

    秋月身居空中,变化较为不易,改守为攻,尽是封招。

    如此一来,则如皮球般不停地被慕容天击向空中。

    慕容天见状心生一计,急忙撤招,让秋月下坠于地,再一个欺身,泰山压顶般罩了下来,威力无可匹敌。

    秋月下坠,众人尖叫,眼看就要伤在慕容掌下,不得已来个大旋身错开双掌。左掌在下,右掌硬接着慕容双掌。

    猛然巨响,慕容天倒射而退,连翻七个跟头,点向峭壁方飘落于地面,喘息不已。

    秋月则在地上不停打滚,直到快抵达坐椅,方才站起。

    衣衫已沾上黄泥,有点狼狈。

    湘雨见状急叫:“爹!”

    本想去看看秋月伤得如何,却被公孙断阻止。

    照表面看来,似乎是秋月输了这场比赛。

    双方走近,互相哄手,英雄相惜般苦笑不已。

    许久,慕容天才淡然道:“我输了!”

    此语一出,众人哗然。

    明明是幕容天将秋月逼向地上,怎么会输呢?

    秋月苦笑:“侥幸!”

    此时无心大师方起身说:“第一场掌法,秋月独胜。”

    欢呼声起。

    尤其是公孙世家那边众人,都大呼秋月寒不愧秋月寒。

    其实刚才那场打斗,内行人一看就知道秋月在最后一招让了半只手。

    慕容天虽反冲而上,居高临下,占尽优势,但当他全力扑击时,已没考虑防守,小腹空门已露。

    如果秋月寒月以双掌逼退也行,但只用单掌,左手击向地面,虽可增加反击劲道,但总比双掌来得弱。

    既然较弱也能抵挡住幕容天一掌,那么左手再击向幕容天,可就轻松多了。

    秋月仅在逼免伤亡。

    所以这才算赢了这场比赛。

    慕容天并不想休息,他想以年青力壮来占点便宜,立时道:“第二场剑法还请公孙哥指点。”

    公孙秋月含笑点头:“小心了。”

    双方又展开剑势,气势比掌法有过之而无不及。

    慕容天已从过招中感觉出秋月的剑法并不稳,顿时心中大定。

    十招一过,突然慕容天大喝,名传武林的慕容七剑己展开,一阵又一阵剑影,如鱼群般蜂涌地罩向秋月,犹如翻江倒海,气势磅礴!

    秋月的惊月斩更不在话下,火山爆发似的,冲过一丛又一丛,一点也不逊色。突然双方倒射七、八丈远,一个旋身后又倒射空中。

    宛如一道银虹挂在空中。

    再次触及,连续三次。

    宛如爬高塔,急往上冲。

    最后一次触及完成!

    双方已错开,倒飞回地面。

    秋月脸色有点白。

    他知道过场比赛已经输了。

    无心大师和木阳子及无怨老人已起身,走向秋月和慕容。

    很容易找出两人胸口紫宫穴上一道细痕。

    不久无心大师才宣布:“第二场,剑术幕容独胜!”

    众人欢呼。

    年轻气盛的公孙飞雾已站起来:“我家的剑法不可能失手的!”此语一出,千百道眼光已齐往他射来。

    秋月点头道:“不错,飞雾,伯父输了。”

    飞雾叫道:“那一定是您认穴错误,或是出手过慢,才如此。”

    公孙断虬髯甩动,活象个张飞,叫道,“飞雾不得无礼!你大伯武功岂是你能批评的?”

    飞雾不甘心地低下头,不再说话。

    秋月哑然一笑,转向慕容天,“你的剑法实在锐利无比。”

    慕容天一笑:“运气罢了。”

    这一场胜负在于,双方交错击剑,然后各自找机会剌向对方穴道。

    秋月稍偏了一些而输了。

    第三场内力已展开。

    双手四掌抵合,输赢在于陷下脚印多深而分胜负。

    几分钟不到,两人开始流汗,众人的心也随着两人的比斗而挂于胸口,有的更加捏紧双掌,浸出的汗水比在场上比赛的人还要多。

    不到半个时辰,两人双手开始抖动,双腿微震,地面已开始下陷。

    秋月腿部通红,开始呼吸急促。

    幕容天也差不到哪里,脖子粗如大腿。

    两刻钟已过,两人衣衫都已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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